你丫得负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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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和苏垚长得一模一样，在农村是这样的，人死之后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事情，例如二胎准生证之类的，是不需要办死亡证明的，加上那时候他们才十二岁，还没办身份证，又长得一样，他搬来他姥爷这里，街坊邻居不了解他们的情况，本来就分不清苏桀苏垚，就彻底把他当成苏垚了。
　　或许是苏垚这个名字也是苏桀的痛，所以他除了身份证户口本还是“苏垚”俩字之外，口头上和对外，他都自称“苏尧”。
　　“大冯，”王浅音给冯子健打电话，“你给我查查苏尧的父母在哪，不是尧舜禹的尧，是三个土那个垚。”
　　“三个土？苏尧是那个……”冯子健话还没说完，王大老爷已经把电话挂了。
　　苏尧最近很惆怅，要说俩男的那啥吧，王浅音本身就是个要求旺盛的，苏尧也不比他差到哪去，虽然每回都是王浅音主动，但是到后来苏尧比他还投入呢，俩人玩得贼疯，多大尺度都弄过。
　　但是这几天明显不一样了，王浅音每回跟他那啥的时候，不像之前那么怎么爽怎么来了，每一个姿势都问问他舒不舒服，得不得劲，爽不爽，有时候正关键着呢，突然停下问他要不要缓缓，弄得苏尧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也就算了，他还给自个瞎起什么爱称……
　　“小心肝，我给你做了好些个好吃的，赶紧下去吃饭去吧。”王浅音笑得一脸灿烂。
　　“你丫别这么叫我了行不行！”苏尧恶心都恶心饱了。
　　“好的小宝贝，咱们吃饭去吧。”王浅音拽着苏尧下楼。
　　受不了王浅音，苏尧吃完饭忙出去上班去了，他最近在北京待得时间太长了，所以准备了个临时工作室，好有个忙活的地儿，里外里就他跟陈辉俩人。
　　又被王浅音缠着老半天才送来公司，可算是消停会儿了。
　　出了电梯，刚走到自个工作室门口，他看到门口蹲了一男的，那人邋里邋遢的，头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没剪了，跟鸡窝头似的，衣服倒是还完整，就是脏乱了点，整个一农民工形象。
　　这是什么情况，有客户上门？要找自己办案子？可他的工作室是私人的，没有对外曝光，他是哪找来的？
　　“你好，你是……”
　　“小桀！”那男的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他忙着冲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他手上的土都把苏尧弄脏了。
　　苏尧一下子愣了，就好像躲在树下避雨，比一个大雷狠狠地给劈了。
　　险些劈死！
　　“苏振成？”苏尧笑了笑，“好久不见。”　　
　　王浅音正埋在厨房里给苏尧□□心餐呢，电话来了，一看是冯子健打的，他本来不想接，但是冯子健一连打了好几个，他老人家才不情不愿地接了。
　　“嘛呀，催命似的。”王老爷语气很不好。
　　“不是你让我查苏尧他父母的事儿么，”冯子健表示很无辜，“我查了啊，他们一直在安徽的一个小村里，我派人调查过，他们口碑很不好，基本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吧，外边欠的钱也不老少。”
　　“吃喝嫖赌？他父……和母？”王浅音问得很含蓄。
　　“嗯，”冯子健应：“和母。”
　　“还有一件事，听说他们因为欠了很多钱，一直到处躲，一个月前没处躲又躲回那小村了，但是前些日子苏尧他爸苏振成买了张来北京的火车票。”
　　“北京？”王浅音想了想，忙把电话挂了。
　　工作室外，苏尧准备拿钥匙的手又缩回来了。
　　“有事吗？”
　　苏振成看了看这人来人往的，挺不好意思地跟苏尧挤兑眼，“咱们进去说。”
　　“不用了，在这说吧，”苏尧语气挺淡，“今天小时工不来，你进去了没人打扫。”

　　第83章　心理阴影

　　“小桀，我……”
　　苏振成刚开口，苏尧打断他，“谢谢，我叫苏尧。”
　　一听到这个名字，男人果然脸色一变，他决定放弃称呼，“那个，我这次来……”
　　苏尧再次打断他，“我知道，为钱。”
　　看到男人瞪着眼看着自己，苏尧笑了笑，特闷骚地直楞着脑袋看着他，“我是你的噩梦，你恨不得这辈子都甭看见我，突然出现，肯定为钱啊，不然我还有什么是值得你惦记的？”
　　苏振成瞥了瞥眉，眼底全是屈辱、愤怒这样类似的情绪，却都被他给硬压下去了，即使这样在苏尧的眼里还是很虚伪。
　　“小桀，爸妈真的没办法，爸妈是真的遇到了困难……”
　　“我不会给你，”苏尧依旧笑得闷骚欠揍，“一分钱都不给。”
　　“小桀……”
　　苏尧抬手打断他，“就算你跪下给我舔鞋，我也不会给你。”
　　“你再说一句！”苏振成立马瞪眼翻脸，“我是你爸，你凭什么不给我钱！你也不想想，谁把你生下来的，要是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嘛！”越说苏振成越激动，甚至使劲推了苏尧一下，“你他妈现在人模狗样地站这，就不把你老子当回事了是吧！”
　　苏尧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推过的地方，然后很嫌弃、很嫌弃地伸手，拍了拍。
　　这一层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来往也有那么几个，看到这里在吵架，本来想上来凑凑，但是又没敢上前。
　　“苏振成，你估摸着不知道，我恨你们，除了因为小垚，还因为我自己，”苏尧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其实我恨你们，更恨我自己，我受够了给你们拍ＤＶ的日子，所以我跳级直接上了初中，想搬去学校摆脱你们，如果不是我丢下小垚他自个，他不会死。”
　　苏尧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语气有些怪，“我想着吧，我搬出去了，你们会有觉悟，但是没想到，你们会把目标转到小垚身上。”
　　他一直保护着苏垚，不让他看见那肮脏的一幕，所以在他没上初中之前，苏垚一直是不知情的，只是没想到……
　　“但是……但是我毕竟是你爸，那会儿你们还小，十来岁记得什么事，我们本来想着让你们录两年就得了，不会让你们一直录的，过几年你们就忘了，是小垚太死心眼……”
　　苏振成话还没说完，苏尧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把他踹出好几米远。
　　“你知道我现在是同性恋吗？”苏尧弯着腰看着他。
　　苏振成刚想发火，看苏尧语气一下变得挺温和，打算从这里突破，当下又来笑脸了，“我知道，没事，爸妈都是开明的人，不会说你什么的。”
　　苏尧一下就乐了，“我发现你丫的真是个人才，”苏尧笑得眼泪都下来了，“你是觉得我是天生就是同性恋是吗？真特么也是呵呵了，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原来是喜欢女人的，小学的时候也揪过小女生辫子，但是给你们录完ＤＶ之后，我特么看见女人的身体就恶心！”
　　所以六年前他就跟王浅音说过，他从来不看苍老师。
　　那是心理阴影。
　　没有心理阴影的人，永远不知道那玩意儿的可怕。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较什么劲呢！都说父爱母爱是最伟大的，你他妈有没有良心！”苏振成爬起来冲过来想要揍他。
　　苏振成没有苏尧高，但也将近一米八吧，虽然穿得挺潦倒，但是身体贼壮实，一看就是没饿过几顿，苏尧愣是推不开他，只能跟着他扭打起来，俩人拳来脚往的，一点不含糊。
　　苏尧毕竟这几年不是白混的，狠狠给苏振成来了一脚，对着他脸又是一拳，把他按倒在地上，哼哼地冷笑。
　　“父爱母爱伟大？别特么逗了，”苏尧拍了拍他的脸，“我相信那些爱伟大，但我也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要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会因为他当了父母就变了个人，那些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不过像你们这么变态的倒是真没有，所以别跟我说什么父爱伟大母爱伟大，你特么要是伟大，断子绝孙你也伟大，你特么要是个混蛋，百子千孙也是个混蛋玩意儿！”
　　苏振成刚想说话，突然传来一阵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哐哐声，俩人都没注意，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振成已经被人拎起来了。
　　没错，拎起来的，王浅音出来的时候正包着饺子呢，所以身上还都是面，他没换都忙出来了，好在及时。
　　他一甩，把苏振成甩出去老远，“滚蛋！你要再不走，我有的是招儿对付你，弄死你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苏振成既然敢来，该调查的肯定都调查清楚了，当然知道王浅音是谁，肯定也不敢得罪他。
　　“苏桀！你等着！”苏振成威胁了一句，忙着跑了。
　　苏尧看了王浅音一眼，没说话，拿钥匙开门进工作室去了。
　　“妖儿……”王浅音忙着跟进去。
　　“音子，”苏尧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户外边，不敢让王浅音看着自个现在的样子，他的声音有些鼻音，“你说，我应该给他钱吗？”
　　王浅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给或者不给好像都不得劲。
　　苏尧突然回过身看着他，“按照偶像剧的发展，无论主角的父母做过什么，主角都会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无偿地付出要什么给什么。”
　　王浅音琢磨了琢磨，好像是。
　　“但我不会，被人说狼心狗肺也行，说白眼狼也行，我都不会，音子，你有心理阴影吗？”苏尧眼眶红红的，“你不知道那玩意儿多可怕，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他们毁了我的一辈子！一辈子啊！如果我把钱给他们，无论他们会不会变好，无论他们会不会悔过，我都不会开心，只有他们痛苦，只有我跟他们断绝关系，看着他们到死都没人送终，我才会开心。”
　　“妖儿……”
　　“我不是说气话！”苏尧忙着说道：“也许等我老了，我会后悔，但是现在我只有这么做我才会开心，不然我心里恨！那股恨……”
　　苏尧说不下去，王浅音忙着把他搂尽怀里，使劲地搂着他，“妖儿，别怕，我在呐，我一直都跟你在一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我跟你在一块。”
　　“音子！我想让他们死！如果不是因为杀人要偿命，我不想为这样的人赔上我的一辈子，我舍不下的东西有太多，我一定会杀了他们！我丫的一定会杀了他们！”
　　王浅音紧紧地搂着他，紧紧地。
　　为了防止苏振成来骚扰苏尧，王浅音给苏尧派了一揽子的保镖，好在那个苏振成识相，没再来过。
　　不过王浅音也纳闷，依照他的调查，苏振成应该没拿到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王浅音正纳闷着呢，冯子健送来一个快递。
　　这是给苏尧的快递，这几天凡是给苏尧的快递信件，都会先送到王浅音这来，就怕有什么恐吓信之类的。
　　送来的这个小盒子不大，也就巴掌大吧，谁寄的没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王浅音点了根烟，把快递拆开了。
　　亏得他拆开了，连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都不淡定了，里边是半截手指头。
　　看起来是女人的，而且有些苍老，里边还有一封信，王浅音拆开看，是苏振成写的，写得大概内容就是他们因为日子艰难，借了不少钱，现在那些个债主都找上门来了，而他们是真的没钱还，苏尧他妈没办法，只能剁个手指头过来，希望苏尧能原谅他俩，给他俩点钱。
　　王浅音看完就把信给撕了，为了逼自个儿子给钱，他妈居然手指头都狠得下心剁下来，真是个人才，而苏振成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就算要剁居然让自个媳妇儿剁，更是个人才。
　　王浅音之前还调查到，其实苏尧他妈来找过他一回，在苏尧大二的时候，说是他爸跟了别的女人跑了，她一个人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苏尧来了，苏尧那会儿心肠软，听了她的话，给她在学校外边租了个房子，还把自个打工挣来的大三的学费都给她了，结果那天他买了一大堆吃的去看他妈，发现他爸就在屋里跟他妈上床呢。
　　前几天苏尧问过一个问题，你说上床这事是真的会上瘾吗？瘾到可以让人恶心的地步？
　　王浅音告诉他这的确是个会上瘾的事情，但是苏尧的父母怎么想的，他真理解不了，所幸的是，他们不会有孩子，永远不会发生让自个孩子撞见的事情。
　　苏尧说，其实有些人根本不会做父母，或许只是结婚了，怀孕了，孩子可以生下来，父母恰好不讨厌孩子，或者多个孩子无所谓，那就生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苏尧的这些想法做法，你们会不会反感啊……本来想写三千字的，实在太困了，明个要去趟外地，写到两点半，只能酱紫了

　　第84章　苏尧的真正报复方式

　　他们根本没有仔细想过如何对一个孩子负责，孩子做对了该如何表扬不会让他骄傲；孩子做错了该如何批评不会让他气馁；孩子迷茫了如何为他指明前路；孩子清明地如何为他规划未来，等等等等，那些父母多半选择了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地生下来，顺其自然地成长，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孩子学习效仿，毕竟父母才是孩子一生中最大的老师。
　　所以那些父母往往都是在那漫长的成长岁月中，摸索着教育孩子，摸索着如何做爸爸妈妈，只是有的人学会了，有的人学不会。
　　王浅音想了想，把快递盒子连同那半截手指，扔进了垃圾桶里。
　　“大冯，”王浅音给冯子健打电话，“给苏振成打过去一百万，不要让妖儿知道。”
　　“好的，对了，加拿大那边已经谈好了，需要你过去一趟，敲定一下最后事项，然后签字。”冯子健道。
　　“嗯，帮我订机票吧。”
　　“音子，你真要卖公司……”冯子健话还没说完，王老爷又把电话挂了。
　　又是折腾了一早上，苏尧趴在床上，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王浅音把手伸被窝里拍了拍苏尧的屁股，苏尧忙着叫唤。
　　“别碰我别碰我！今个太猛了，你一碰我就想射。”
　　从王浅音一睁眼就把他折腾醒开始搞，这会儿都九点多了，要知道王浅音是有家规的，七点半必须吃早饭，所以他六点多就醒了！三个多小时啊！
　　王浅音一听一把把他拽过来又是一记深吻，果然他一碰苏尧又射。了。
　　“有个这么猛的老公，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你看你多幸福。”王浅音咬着他的耳朵说。
　　“滚丫的！”苏尧把他推一边子去，“你不是十一点的飞机么，赶紧走赶紧走。”
　　就是因为王浅音过会儿的飞机，一走得好几天，所以才一次性吃够本。
　　“今个的饭菜我给你放保温箱了，打明儿起十二会给你每天送饭菜过来，冰箱里有我给你包好的饺子，饿了就自个下着吃点，算了，你要饿了就给十二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你下饺子，我还给你做了点饼干什么的小零食，都在冰箱里呢，栗子松子什么的我都给你剥好了，就在茶几上……”（为毛我有种蛋蛋的忧伤，啥时候我也遇着这么一能干的……）
　　“知道了知道了，找不着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赶紧走。”苏尧就想睡觉，赶紧赶人。
　　“这么急着赶我走，”王浅音盘着胳膊瞅他，“你不怕我在外边勾搭别的小姑娘？”
　　苏尧迷瞪着一笑，笑得倍儿自信，“你这么稀罕我，肯定做不出来勾搭小姑娘这种事是吧。”
　　王浅音心里美坏了，脸上还劲劲的，“少自恋啊，我什么时候说过稀罕你了。”
　　苏尧点头，挺认可，“是没说过，大概齐都是我看出来的。”
　　王浅音：“……”
　　时间真不多了，他还得办登记手续呢，他又磨叽着苏尧亲了老半天，才拉着箱子要走。
　　“音子。”出门前，苏尧突然叫住他。
　　王浅音回头。
　　“你爱我吗？”苏尧这样问。
　　他没说稀罕，也没说喜欢，而是问爱。
　　王浅音对他笑了笑，笑得贼好看，“爱，我爱你。”
　　说完，他拉着箱子走了。
　　苏尧刚才还迷瞪的眼一下就精神了。
　　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是他跟王浅音的照片，打从这回回来，王浅音拉着他照了老多合照，洗了好几张出来放得满屋子都是。
　　苏尧把相框拿过来，看着照片上的王浅音，照片上苏尧黑着脸一脸不乐意，王浅音还乐此不疲地拉着他拍，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王浅音眼底满满的深情。
　　“音子，”苏尧摸着照片上的王浅音开口，眼底一片冰凉，“对你而言，你的幸福不是我原谅你，而是我还爱你，对吧？”
　　苏尧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他起床穿衣服。
　　半个小时后，他拉着行李箱站在王府井的马路上，等着陈辉来接他。
　　从一开始回来他就说过，他不是回来跟王浅音搞对象的，也不是回来跟他重归于好的，而是营造关于他的新细胞，他要王浅音永远惦记着他。
　　有句老话不说么，人生有八苦，其中两项就是爱别离、求不得。
　　失去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得而复失，他这回回来压根没打算跟王浅音在一块，但是除了他，王浅音身边也别想有别人！他要让他一辈子记着自个，没法跟别人在一块。
　　对于王浅音而言，没有什么比再失去苏尧一次更让他痛苦了。
　　陈辉到了，接上他直奔机场。
　　十个小时后，苏尧站在佛罗伦萨的机场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陈辉。
　　他早在半年前就做好了打算，他会在半年内飞九个国家，一直转换地方，就不怕王浅音找着他，陈辉他已经安排好了，他会在北京有一个很好的工作，而苏尧在美国的六年有一些积蓄，别说九个国家，九十个国家都没问题，等半年过去了，他会选择他最喜欢的城市，重新开始。
　　这次他离开北京，没有用苏垚的身份证，而是苏桀的身份证，他办了两张。
　　他们那种小村，办身份证都要去县里，县里人不认识他，每天办那么多身份证，哪里分得清谁是谁，何况苏桀和苏垚是双胞胎，只要他换了衣服换个发型，有谁知道，只要户口本在，能证明这俩人确实存在就行。
　　苏尧当初留了个心眼，在美国的律照什么的都是用苏桀的身份证考的，所以他的英文名字叫Jack，Jack就是杰克，虽然不是同一个桀字，但是谐音。
　　可能去一个新国家要重新考律照，但是他有基础，在美国的影响也还在，总能找到口饭吃。
　　连这回离开北京，也用的是苏桀的身份证，他知道自个的事王浅音已经知道了，但是王浅音绝不知道他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