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宫攻略-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 手机用户可访问:m。
书名:重生之宠妃攻略
作者:花未暖
☆、重生
辰统十一年,惠嫔顾氏薨。帝追封其为惠妃,入妃陵。
同年,瑶贵嫔顾氏圣宠优渥,越级晋封淑妃,震惊六宫。
“姐姐……姐姐!!”顾君言猛地从床上惊醒,岑岑冷汗从额角落下。她低头看了眼周围,绣维纱罗帐,自己穿着薄薄的素锦轻衣,屋内只有暗淡的一盏昏黄烛火。
这是怎么了?她做了好长一个梦,梦到自己入了宫,然家中嫡长女已是芬仪之位,父亲只百般叮嘱自己相协姐姐,宫中人脉事物却从未提及,她为人一向谨小慎微恪守本分,呆在宫中极为听话乖巧,事事以姐姐为先,入宫十年才得嫔位。
后来她被诊出喜脉,原以为这样便终于尽了女子的根本,虽说默默无闻,为天家延续血脉,自己孤独后宫也算有个陪伴。
她不是不知道后宫险恶,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她一直分外小心,唯独吃的一口外食,便是……自己的嫡亲姐姐送来的安胎药……
然后……她未足月便已要生产,仓皇之间又遇到难产,最后……竟未将孩子生下便死了……一尸两命……
她能感到自己的魂魄离开躯壳,慢慢的飘向半空,她低头,便可看见自己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红鸾绣被底下,小腹还高高隆起,就这么轻易的,冤枉的结束了自己短短的一生,随后,便听到远处低沉的恒久的声音……
红莲生白骨,娓娓诉妖娆,离魂原路返,应从旧时还。
然后……再睁开眼,她就在这里,在自己住了十年的暖香坞里,这仅仅是个梦么?
“云迟!云迟!”她猛的起身
“小主……小主怎么了?”云迟听到君言慌乱的声音,忙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赶了进来。
君言将云迟一把拉到身边,急切的望着她:“现在是什么时候?”
“小主,三更了……小主方落水,身子还未痊愈,受不得累,还不快多睡一会?”
“不是问你时辰……落水?”
入宫十年,对嫡长女唯命是从,若是说起落水一事……那如今应是辰统二年,她为助姐姐铲除异己,竟约了当时正得宠的阮美人湖心亭一叙,又自己落入水中将此事陷害于阮美人之身?
难道刚才那些真的是梦?可她明明清楚的记得,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怎么会只是个梦?
云迟扶着君言又上床躺下,忧道“小主受了寒气,晚间的时候服了药睡下,太医交代了小主需静养,太后娘娘体恤,罚了阮美人禁足,说是待小主身子好些了再行处置。”
君言扯了扯嘴角,强笑了笑,打发云迟出去了。
只是个梦……?君言翻身,猛地看见一枝赤红的莲花静静躺在枕边,红莲中间生出丝丝白蕊珠来,君言看着那支红莲,半响,黑暗中透过点点水光,君言此刻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红莲生白骨……一切都不是梦,她顺利进宫是真,无依无靠是真,为了姐姐将自己的命豁出去是真,怀有身孕是真,被嫡亲的姐姐害死也是真。
如今上天垂怜,不知她有怎样的福祉,竟能重生至此,回到一切悲剧开始之前,哼,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再不想错过了。
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从今日起我要所有负我顾君言的人都加倍奉还。
一夜无话。
第二日悠悠转醒云迟已奉了铜盆在一旁候着,任由她服侍净了手,又抿了茶盏清口,斜倚在榻上,面色有些苍白。
“小主今儿可觉得好些?太医吩咐了待用过了早膳小主还需喝了汤药,奴婢知道小主自幼怕苦,方才去求了些蜜枣来,小主一会儿用了药用颗蜜枣去去苦气。”
君言定定的看着云迟出神,梦里唯一真心待自己的只有这个自幼一同长大的丫鬟,灵魂出窍之时也唯见她伏在榻上哭得伤心,上一世自个儿为了帮姐姐,竟将她配给了敬事房太监对食,终究是亏欠了她。
不过还好,一切都还不晚。君言的眼睛中带了丝愧疚,很快的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全,让暮归去取了早膳来吧,将养些时日估摸着不出两日太后娘娘必会传人来问话。”
上一世的自己一口死死咬住阮美人,终是害得她失宠疯癫,而自己的姐姐也不过是勾了勾唇角随意夸了几句,当时蠢笨的自己竟还喜不自胜!
同样是顾家嫡女,一个就该扶摇直上,另一个就该受尽凌辱,就算怀上龙嗣,也得不到家族相助。
那么这一次就算是一切靠自己,也要活出一些名堂来!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两日,太后宫里的王嬷嬷果不其然登门而至,先是问了几句身子之事,寒暄片刻,便提起了阮美人。
“当日常在小主与阮小主一同赏景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小主怎会失足落水,可是阮小主……?”王嬷嬷终于话归正题,君言面色尚显灰白,却强撑着起身答道“嬷嬷明鉴,当日阮姐姐与我只是在亭中赏景,秋来露重,是君言自个儿不小心滑了下去,万般怪不得阮姐姐的。再者言君言不过是个小小常在,阮姐姐圣宠优渥,又怎会害了我去。”
君言顿了顿又道“那时亭中只留阮姐姐与我二人,君言知道此事姐姐百口莫辩,所以才想劳烦嬷嬷代为传话,落水一事是君言自己不小心而为之。”君言语句诚恳,像是急切的要为阮美人辩白,长长一句话后又是咳嗽不断,云迟忙递上温水。
“小主莫急,养好身子才是根本,老奴这就去回了太后娘娘,定会还阮美人一个清白。小主安心将养着便是。”
王嬷嬷得了准话,忙不迭的告了退回去复命。顾君言收了怯懦之色,眼底一派清明,缓缓闭上眼睛,开口道:“云迟且先下去,容我歇会儿,过会儿子怕是姐姐要来又是一番折腾。”说着顺势躺了下去不再言语,云迟放下罗帐只退至门边候命。
“什么?你说阮美人被放了出来?!”啪的一声,柔福宫偏殿案几上青花白瓷茶盏被一只素手掷得粉碎,底下丫鬟咬了唇颤抖道:“回小主的话,像是王嬷嬷去了常在小主那儿问话,小主只答是自己失足落水,与阮美人无关,太后便放了阮美人出来,还赏了些绸缎以资慰……”
话音未落,这边又是清脆掷地一声:“好她个顾君言,是落水浸坏了脑子不成?本主看她乖巧,才让父亲送进过来,连这么一件小事儿都办不好,让那阮氏依旧嚣张!来人,咱们一道去看看本主的好妹妹,问问她是怎的回事儿!”
那女子怒气未歇,似是不满的又将殿中白釉梅花瓷瓶摔个粉碎,风风火火的径直向君言所居的棠梨宫暖香坞而去。
人还未至,音先送到:“妹妹可有好些了?姐姐前些日子事务缠身,未来得及来看妹妹,妹妹可是生了姐姐的气?”君言轻轻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盛装女子,自己的嫡亲姐姐,顾青衣。
青衣粉旦,正如姐姐你的名字一般,真真是给妹妹演了一出出好戏,差点就要溺于这幻境里出不来了……可惜啊可惜,姐姐你最后在这宫墙的嬉笑怒骂间,也不过是个戏子罢了……此曲终了,该是姐姐下场的时候了。
君言挣扎着像是要起身给青衣行礼,被一旁青衣侍女霜迟扶了起来,“妹妹快些躺着去,在姐姐面前这般拘礼做什么?姐姐今儿来是为了看望妹妹的,若是劳烦妹妹行礼问安的,岂不是辜负初衷了。”
顾青衣温婉一笑,命霜迟搀扶了君言靠下,君言缓了缓声道:“姐姐赎罪,妹妹愚笨,本想借机行事,然身子实在不大好,藏不住事儿,恐被那王嬷嬷瞧出端倪连累了姐姐,便只能变了计划,一力承当,姐姐不会怪妹妹吧?”
“我怎么会怪罪妹妹呢?”顾青衣兀自坐下喝了口茶,不冷不热的笑了笑,“只是替妹妹不值罢了,你我二人谋划多日,就是要杀杀这阮美人的威风,还搭上了妹妹你的身子,今日倒好,全叫妹妹一番话给毁了。”
君言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越发蹙了眉,一副自责万分的样子。
霜迟站在一旁,给青衣添了茶,道:“二小姐,您也别怪大小姐这样生气,您这也是娇贵的身子,当初大小姐让你以身嫁祸阮美人,全是无奈之举,大小姐心里可为你担心了,全想着这之后要重罚美人,为您出气呢,您倒是好……唉……”
君言斜着眼睛看了霜迟一眼,是了,连姐姐身边的下人都能说她几句,她不理会霜迟,直看着青衣,潸然欲泣,“还请姐姐恕罪……”
青衣凝眉看了她一眼,猛地放下茶盏,“就知道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青衣又随口说了几句,总算气也消了,起身整了整衣衫,道“今日也就罢了,可别再有下次,真是……哼……”
☆、长姐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她脸面都看不成!”顾青衣方出了暖香坞的阁门,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手里紧紧地攥着锦帕。
“小主别动气,气坏的可是自个儿的身子。”霜迟低眸走在青衣身后,使了个眼色给另一边的暮初。
“就是呢小主,常在自小就怯懦,事事都不如小主,连裙边都沾不上。就拿这次的事儿来说吧,不过是个小差事,却办成这样。也不知是怎的回事,同是顾家女儿,竟有如此蠢笨的。”暮初一脸谄媚,可劲儿的说着好话。
果不其然见那青衣面色好了许多,更带着一分骄傲。
抚了抚鬓间花簪,骄矜道:“叫那暮归寻了时间出来,本主倒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办差事的。”
霜迟应了一声,忙扶着青衣回柔福宫。
是夜,柔福宫耳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女子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
“不成事的东西,小主寻你,怎的现在才来?存心扰了小主清净是不是?”霜迟一改以往谨慎的性子,狠狠地掐了一把来人,嘴里更是什么都敢说。
那来人吃痛,又不敢大声,只得噙了眼泪委屈:“暮归……暮归不敢,只是常在那儿实在走不开,云迟姐姐看的紧,总是唤我端茶送水送东西的,竟是一刻也不得闲,现好不容易得了空,已是紧赶慢赶的过来了,还得防着云迟姐姐瞧见,霜迟姐姐恕罪啊。”
“小蹄子哪儿来这么多借口?如今倒是学的伶牙俐齿了许多,连我都敢顶撞了?不成事就是不成事,小主今儿气性可大了,若不是你办不得差事,今日姐姐我就不会受了小主这么大的脾气!”霜迟并不打算饶了暮归去,又是狠狠掐了几把才罢休。
“小主就在偏殿,还不快滚过去回话!说话的时候可给我注意点了,若是又惹了小主不愉,将那气撒在我身上,看我不收拾了你去!”霜迟瞪了暮归一眼不放心的跟了一句“听见没有?别跟个哑巴似的,若不是看你在常在那儿还说得上话,你以为小主还愿意见你?”
“听见了听见了!奴婢这就去!姐姐息怒!”暮归忙逃命似的往前跑去,至偏殿门口才放缓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奴……奴婢暮归给小主请安……”
“啪!”
名贵的白瓷又一次应声碎地,直直得像暮归飞来,暮归一惊,却已是避不过去,硬生生的吃了一下。
“小主饶命!小主饶命!”暮归哆嗦着不断磕头,白瓷擦到的额角早已猩红一片。
“请安?本主看你巴不得本主不安好!不过是让你监督那蠢货扳倒一个阮美人,你看看如今竟然让那狐媚子被放了出来?还被太后赏了东西?”顾青衣本已平息不少的怒气一见暮归进来又止不住的发了出来。
暮归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奴婢不知啊……前头事情都好好的,常在也自个儿跳下了湖去,小主吩咐的若是常在不敢跳,就让奴婢上去推一把,奴婢也尽量做了。只是今日王嬷嬷前来问话,常在并未把奴婢留在内室,奴婢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好地?不知?好好地怎么那阮美人就安然无恙的端坐在宫里!不在内室?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不在内室看着!”青衣缓了缓,又厉声道:“莫不是跟久了那蠢物,你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起来?”
暮归无话辩解,只好语无伦次的叫着小主息怒,嘤嘤的哭出声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的本主心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不是怕你受了刑回去被那蠢物看出了端倪,今日必要好好教训教训你。”顾青衣一记眼刀飞过,吓得暮归又是一哆嗦。
忽的,她话锋一转,阴狠又道:“事情做不好,你那弟弟的学也无须再上了,左右有个不会办事的姐姐,想来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听这一句,暮归焦急的抬起头,跪爬着上前拉住青衣衣角:“小主不要!暮归做得好!请小主再给暮归一个机会!奴婢的弟弟他若是不去学堂,家里日后还能靠谁……”
“想让弟弟上学,你就好好地给本主办差事,下次再办砸了,你自个儿回去教你弟弟念书吧!”青衣嫌恶的扯开裙角,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一旁的暮初更是一脚把她踢开,大声道:“腌攢东西,小主的裙子岂是你碰得的!”
暮归被踹至墙角,只觉得浑身哪儿都疼,却不敢大声呼痛,紧紧的咬着下唇发出呜呜之声。
“罢了,每日让你放在那蠢物膳食里的东西,你可放了?”青衣掸了掸衣裙,玩弄着腕间玉镯,轻声问。
暮归努力稳了声音,颤抖着开口:“放……放了……奴婢每日去御膳房取来膳食都有放了小主的东西进去,小主放心。”
“哼!自个儿下去向霜迟领了这个月的药,若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本主这次都不欲赏你。”青衣看着通透玉镯,唇边笑意不减。
“这药月月吃了对你没有坏处,可若是停了一月……本主就保不住你还能在这儿和本主说话了。你自个儿掂量着吧,那蠢物膳食里的东西你也继续放着。”
暮归哪有不应的道理,忙挣扎着磕头谢恩,滚爬着出了偏殿,又向那耳房而去。
“哟,竟还有的吃,我还以为日后见不到暮归妹妹了呢。”霜迟娇娇柔柔的拿出瓷瓶,故意放慢了取药丸的速度,将那褐色药丸倒了一粒出来,扔在地上又道:“暮归妹妹可好生吃着,也不知下次还有没有的吃了呢。”
暮归眼泪鼻涕混了一脸,却还是救命似的,紧紧抓住那药丸往嘴里塞,直到吞咽了下去才长舒了一口气。
霜迟嫌弃的看了一眼暮归的样子,轻哼一声:“自己下去洗干净了再回去,头上的伤怎么说用不着我教了吧?若是让那常在和贱婢看出端倪,你就自行了断吧。”
说着理了理腰间配饰,摇曳着转身走了。
暮归咬着唇边艰难的起来清洗了身子,不敢在外多做逗留,匆忙回了暖香坞,正迎上从房里出来的云迟,只解释了自己是放在不小心撞了树。
云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君言的屋子,打帘而入,轻声道:“小主歇了嘛?”
“还未,怎的?”君言放下手中书卷,抬首看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方才见暮归妹妹从外边回来,头上还带了伤,便问了几句,她只说是撞了树,但奴婢看起来,伤势似乎不怎么像……”云迟慢慢走了进来,站在床榻旁边,曼声道。
“带伤?那你看来像是什么?”君言轻挑眉尖,收起了书卷问的漫不经心。
“像是……像是被砸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是暮归妹妹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怕小主忧心,不愿说出来?”
“知道了,由得她去。你早些去歇着吧。”君言随意摆弄着窗边罗帐,像是对这事儿并不上心。云迟也只好欠身告了退。
待云迟合上房门,君言才放下手,唇边勾了妖艳笑容。
竟是如此急不可耐。云迟和暮归是从府上带来的家生奴才,和青衣的霜迟、暮初一道买来的。自小便伺候着,原以为感情自是最深不过,最是忠心。
然而直到自己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那一刻才知道,暮归的确是个忠心的奴才,但她忠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好姐姐。从她入宫那一日起,暮归就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报给了青衣。
而这些远远都还不够,青衣怕自己身子康健,起了异心,竟每日在膳食里下了慢毒,让自己成了个终年药罐子,面色自然是再灰白不过,从来入不得皇上的眼。
这也是后来自己产了死胎一尸两命的原因之一……
☆、同情
“霜迟,去取一件素净些的宫裙,随意挽个发髻,随本主去养心殿。”顾青衣思前想后,第二日便带了霜迟前往养心殿请安。
“小主咱们这会儿子再去养心殿……?”霜迟犹豫着抬头看了青衣一眼,吞吞吐吐道。
顾青衣秀眉一蹙:“叫你拿便拿,哪儿来那么多疑问,莫不是你主意这么多,这芬仪的位置换你来坐坐?”
霜迟浑身一凛,讪讪的下去取了衣衫。
“哦?你说阮美人被母后放了出来?”辰统帝手执紫毫,腕下动作不停。
下首回话的宦官霂佑俯着身子答道:“正是。太后娘娘遣了王嬷嬷前去暖香坞问话,那头常在只道是自个儿不小心摔了下去,与美人小主无关,太后娘娘便命人将美人小主放了出来,如今正在自个儿宫里受赏。”
“这顾常在怎的忽然变了主意,你可是看清了顾常在那日是自个儿跳下去的?”辰统帝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草书,放下笔仔细端详。
“回皇上的话,奴才自是看清了,所以也不知这常在小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霂佑犹豫片刻,又肯定的答了话。
“真是可惜。还以为又有一出好戏呢。”辰统帝将那宣纸递给霂佑,转了转手腕,“收起来吧。”
霂佑应了声,打了个千儿告退,底下心思却不减。
辰统帝是先帝第五子,自幼便才思出众,先后仙去,并无所出,先帝驾崩之前将皇位传于他。长在宫里的孩子向来早熟,辰统帝更是聪慧过人,自小就看遍了后宫争斗,如今却是生的性子极难捉摸,对于宫中妃嫔的算计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就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若是自个儿站不稳脚跟,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