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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尘劫之天一剑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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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箩夫人,张青默念着这几个字,又思及那人,不免心中猛一阵刺痛。燕姝箩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当年誉满江湖的第一美人,万剑山庄的六小姐。传闻她有一个名叫长崎的恋人,长崎乃燕姝箩的护卫,自小便伴她左右,对她不离不弃,多次舍身相护,男女之间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实属正常。
    当时朝阳宫宫主东方准听闻燕姝箩的美誉,便来万剑山庄求取,庄主燕圣堂为人刚直,断然拒绝,怒言绝不与邪魔外道为伍,毫不迂回,可谓直白得不留余地。东方准何许人,受此大辱怎能善罢甘休,朝阳宫与万剑山庄的恩怨自此而始。
    之后,万剑山庄便不再太平,先是燕姝箩的兄弟姐妹相继而忘,且死得不明不白,接着燕圣堂练功走火入魔自裁而死,其弟燕圣青做了庄主,而后东方准再去求亲,燕圣青欣然允之。
    燕姝箩抵死不从,与长崎连夜出逃,途中被东方准抓获,长崎命殒,而燕姝箩被东方准带回朝阳宫,自此失了自由。
    小羽饮下一杯热茶,又烤着火,暖和了不少,有感而发,“我觉着燕无极还真是有情有意,为了救这个陆清风才落得如此田地,只可惜陆清风被宫主挑了手脚筋——”她的话音猛地被另一个喝斥的声音打断。
    “你们嫌命长了,在此处胡说八道什么,主子的事岂是你等能议论的!”徐管事站在大门边,神情肃穆。
    众人都低了头,不再吱声,吃茶的吃茶,绣花的绣花……张青垂目,掩了眸中波涛汹涌的情绪。
    徐管事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青身上,目光陡然加深,片刻后才移步进了后堂。
    

第五十五章 暗潮汹涌

    次日清晨,到了送饭的时辰,小羽瞅着灶上的食盒发起了愁,自己也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昨夜里跑了十来次茅房,这会子已是手脚发软,哪还有力气去送饭。
    这时,张青进了厨房,小羽眼前一亮,忙唤道:“张青,能不能替我送饭去竹园?”
    张青看着她,眼中隐有歉意,昨晚她在小羽的饭食中放了泄药,以致她拉了一宿。事已至此,她不能忧柔寡断,面上带笑,点头道:“自是可以。”
    小羽连声道谢,自腰间取下一枚巴掌大小的玄色令牌给她,又告知去竹园的路线及需注意的事项,目送她出了门。张青一路急行,来到江边,见几只乌蓬船停靠在岸边,专司渡江事宜的一名黑袍卫拦住她,见她手上拎着食盒,疑道:“前几日送饭的丫头呢?”
    张青低眉顺目,“她病了,所以才托小的前来。”
    那黑袍卫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又道:“可有令牌?”
    “有。”她自袖中取出令牌递上,黑袍卫查看过后交还给她,“你可以过去了。”
    张青收好令牌,弯腰行了一礼,全身绷得死紧,直到上了船才稍缓了口气。不多时,船在一处竹桥前停下,她踏上竹桥,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翠绿,寒风中片片竹叶摇曳着,沙沙作响。一片白白的东西落在她肩头,她侧目一看,惊觉那是朵雪花,空中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下来。她摊开手掌,冰凉的雪落入她掌心,刺骨地疼,直钻入心,今冬的第一场雪,终是来了……
    她抬脚往竹林深处走去,又走了一阵才见几间石屋,屋外两名黑袍卫守着,她走上前去便被拦阻,其中一名黑袍卫面无表情道:“饭菜留下,你可以走了。”
    张青略微迟疑,缓缓将食盒交到他手中,装作随意向内园望了望。
    那黑袍卫瞪着她,面色一凛,“还不走!”
    她收回目光,敛眉回身,一步一步往回走,她多想不管不顾冲进去见他,但是她不能,必须忍耐,以待时机。
    宣州城,一间四合院内,卢弈及十名燕门人正坐在正屋中,气氛凝重,神色间皆是肃目严峻。卢弈正坐立难安,院门忽而被人扣响,“咚咚咚……”共响了九声,隔了片刻,又响了三声。
    卢弈忙将门打开,敲门之人踏进门槛,此人正是张青,也是穆柯。当日孤落山与燕无极分别之后,卢弈便带着穆柯回燕门,途中穆柯设计摆脱他们,折返回朝阳宫。不料卢弈等人竟于骊华亭外将她拦截,正当她懊恼之时,忽见一名燕门人逃窜而来,一问之下才得知燕无极被擒的消息。是以他们便计划着救人,卢弈精通易容之术,穆柯便让他将自己易容成一张陌生的脸,再找机会混进朝阳宫。
    卢弈迅速关门,急问:“穆姑娘,可有探得主上的消息?”
    穆柯沉重地颔首,边走边道:“他被囚在竹园之中,但我未能见到他,如今他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便不得而知。”
    进了正屋,屋内十人起身欠身道:“见过穆姑娘。”
    穆柯点点头,“诸位不必客气。”
    卢弈气愤难平,一拳砸到柱头上,“既然已知主上被困在何处,我等立时便可去救他。”
    穆柯摇首,眉头不自觉地拧着,“不可冲动,行动之前必定要想个周详的计划,否则人救不出,反倒搭上自己的性命。”
    芦弈握紧拳头,一脸无畏,“若是为主上送命,我等无怨无悔。”
    众人纷纷附和,皆是视死如归的气势。
    穆柯扫过一张张坚毅的脸,眼眶渐渐湿润,“燕无极不知积了几辈子的德,竟有你们这些势死追随的属下。不过能活着总归比死好,有活路走,断不能走死路。”
    她思忖一阵,看着卢弈道:“向外散播消息,就说我被囚禁在朝阳宫中的竹园内,此消息一出,江湖各派必定为了争夺剑谱而攻上朝阳宫。只有打破眼下的平静,搅起一场风浪,我们才有机会。”
    卢弈眼睛一亮,点头道:“穆姑娘好计策,我等听从便是。”
    穆柯看了看天色,今日跟陈四进城来采办食材,陈四趁机回家看老父,她正好得了机会才能来此处,这一晃过去一个时辰,未免惹人生疑,她得回去了。遂抱拳道:“我该走了,各位保重。”
    众人抱拳回道:“姑娘保重!”
    卢弈送她至门口,自衣襟内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将此物每日涂抹于人皮面具与皮肤贴合处,以防露出破绽。”
    穆柯将瓷瓶收入怀中,似不放心又嘱咐道:“切勿逞一时之勇。”
    他点头,开了门,目送她走远,这个女子,能得主上倾心,确实有过人之处。
    卢弈的消息一发出,江湖人士便像炸开了锅,纷纷自各处集结而来。武林诸派自无极门一役之后皆损伤惨重,但抵不住绝世武学的诱惑,仍是聚众前往朝阳宫。
    白道武林早就想解决东方飞这邪宫头子,趁此机会,联合各方势力,正好可以将朝阳宫一举铲除。
    朝阳宫,凤栖殿书房内,东方飞一边听着展霆禀报眼下形势,一边执笔在纸上作画,他邪肆一笑,讽道:“这些个乌合之众,本宫还不放在眼里,他们要寻死,成全便是。”
    他手上不停,接着道:“燕无极最近如何?”
    展霆束手而立,恭谨回道:“他很安静,不焦不燥,该吃便吃,该喝便喝……属下愚钝,实在看不出他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哦?”东方飞挑眉,“看来本宫是让他过得太舒服了。”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展霆神经紧绷,想着这两人果然是兄弟,心思之深沉,皆让人猜测不得。正因如此,才叫他们这些下属如履薄冰,颤颤惊惊,唯恐言行有差,惹了主子不快,却还不自知。当年风霜雨雪四使何等尊崇,地位只在宫主之下,可若是逆了宫主的意,下场一样悲凉。
    东方飞向他摆了下手,展霆微颔首,退出了书房,躬身合上房门。行走间,抬头静静仰望灰沉沉的天空,一场暴风雪要来了。
    东方飞搁了笔,神色温柔地瞧着画上之人,瞧着瞧着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似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他苦笑一声,将画卷起,收入柜中。随手取下衣架上的披风系上,步出书房,穿过花园,欲往居室而去。
    却见杨佑禅坐在园中的藤箩架下,东方飞停下脚步,寂然无声地望着他,只见他忽而忧愁,忽而淡笑,眼含泪水,他猛一闭眼,泪水便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
    东方飞微眯了眼,邪魅的面容紧绷,恨不得立时将他心中所想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举步走到他面前,冷着脸伸手抹去他眼下的泪滴,杨佑禅浑身一震,迅速将脸撇开。
    东方飞探手抓紧他的手臂,猛然将他拉起,困在自已怀中,手掌在他身上四处游移,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最近的胃口确实是不错,身上真长了点肉,伺候你饮食的那婢女功劳不小,本宫当好好赏赐她才是。”
    杨佑禅闻言猛地背脊僵直,接着又微微颤抖。东方飞若无所觉,抚摸着他的发,漫不经心道:“对了,那婢女叫什么来着?”
    杨佑禅眼神闪烁,强自克制住心中的恐惧,默了片刻才道:“我听徐管事唤她张青。”
    “张青……”东方飞口中嚼着这两个字,面上闪过阴冷的笑,“有意思……”
    夜半时分,月色正浓,穆柯被痛醒过来,蚀心丹的毒性发作了,她体内犹如万千虫蚁在啃噬,每寸肌肤如针刺般的疼痛。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她承受不住痛吟出声。
    小羽睡在邻边的榻上,为免吵醒她惹来怀疑,她猛地扯过床头的帕子往嘴里塞,想凭着顽强的意智熬过去,只是痛感一阵强过一阵。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求生意念。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脑中猛然间却又浮现燕无极与杨佑禅的身影,不!不能死!不能死!!
    她颓然闭目,忽地自床上滚落在地,额头磕到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咚”地一声惊醒了小羽。
    小羽脑子有些发懵,盯着地上的人影看了半晌才惊呼一声,连鞋也顾不得穿便奔到她身边。月色朦胧中,她见穆柯蜷伏着,全身瑟瑟发抖,她伸出手去,却又停在半途,只抖着声道:“张青,你……你怎么了?”
    此时穆柯痛得近乎神智不清,指甲死死抠着地面,嘴唇大张,大口呼吸着,好似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小羽吓得脸色惨白,结巴道:“你到底……怎么了?不行,我得……得去找徐管事……啊!”她惊喊一声,穆柯猛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腕。
    穆柯咬牙挤出一句话:“别去,我只是肚子痛,老毛病了……忍一忍就好了。”
    小羽不甚明白,寻思一阵才道:“……可是女人家的毛病?”
    穆柯实在无力应付她,只轻“嗯”了声。
    小羽松了口气,“我姐以前就有这毛病,每回来月事都是痛得活来死去,你好似比她严重百倍,看着也忒吓人了。”说话间她半拖半抱将穆柯弄回床上。
    痛感逐渐褪去,穆柯只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连动下都没劲。
    小羽点了烛火,这才看清她身上的衣裤已被汗水浸透,似从水里捞起来的。穆柯覆了人皮面具,小羽看不出她的脸色,只见她额头上似凸起了一大块。小羽又惊叫一声,“哎呀,你这样可不行,我还是去医堂请个医侍过来给你瞧瞧吧。”
    穆柯有气无力,断续道:“这夜半三更的,你就是去了……别人也不会……为了我这个奴婢来跑一趟,我已经好多了,你且帮我……倒杯水来吧。”
    小羽闻言也颇为沮丧,是啊,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生了病多是挨着,挨得过算幸运,挨不过也就一条贱命,哪能奢望别人顾念?想着便觉酸楚,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转过身去桌边倒了杯水,走回床边喂穆柯喝下,又取来干布帮她擦汗。
    “小羽,谢谢你……”穆柯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说完便瞌上眼昏睡过去。
    

第五十六章 身份暴露

    一觉睡到天亮,穆柯缓缓睁眼,忆起昨晚的情景,不禁暗恼自己太过大意,竟在小羽面前就那样睡死过去。
    正懊悔间,小羽推门而入,见穆柯怔坐在床上,急冲冲走到床边,放下手上的水盆,拧了帕子递过去,“你可醒得急时,我还正犯愁呢,杨公子想吃你做的汤圆,你身子感觉如何,能行吗?”
    穆柯接过帕子随意擦拭几下,看着小羽道:“好多了,昨晚真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
    “嗨,不打紧。”小羽摆摆手,“只是你这病可真够遭罪的,日子还长呢,若是有机会便找个大夫好好调理调理吧。”
    穆柯不动声色打量着她自然的神色,稍稍放宽了心,想她该是未察觉出什么,便点头道:“嗯,我会的,不过此时还请你替我保密,这必竟是女儿家的事。”
    “我有分寸,放心吧。”小羽猛一拍脑门儿,“哎呀,我差点忘了,杨公子还等着你的汤圆呢,这位贵人咱可待慢不得,我听人说先前有位玉公子对杨公子不敬,宫主得知后便将那玉公子……”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接着道:“还有,前不久宫主派人去屠杀巨鲸帮,听说巨鲸帮杀害了杨公子满门……”
    穆柯惊疑,又觉得这事很讽刺,小师弟这背负多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血海深恨,竟被东方飞一个命令就解决了?!这个将小师弟凌辱至此的人却帮他报了灭门之仇,这不是天大的讽刺事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按压下心中的愤恨,待心情平复,却听见小羽还在喋喋不休。
    穆柯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这姑娘性子纯善,但好听墙角,又嘴巴不严,真怕她哪天就栽在这张嘴上!
    “杨公子还等着呢,你再说下去,我可能就会成为下一个被宫主赐死的人。”
    小羽立马噤声,冲她尴尬地笑着,穆柯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套上外衣去厨房做汤圆。如平日一般,她提着食盒进入小树林,到了碧池边却见一抹艳红色的人影背对自己。她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只消一个背影便叫人心惊胆寒的人除却东方飞还能有谁?
    东方飞忽而回身,一双凤目紧盯她,似笑非笑,“你是张青?”
    穆柯刹时回神,故作惶恐地跪下来,垂头道:“奴婢张青见过宫主。”
    东方飞嘴角微勾,“你将禅儿的饮食照料得很好,本宫赏你点什么好呢?”
    穆柯心内直打鼓,身子伏得更低,背脊紧绷,“奴婢不敢要赏,照顾杨公子实乃奴婢的本份。”
    “呵呵……”东方飞轻笑,“倒是个懂事的,也是个不怕死的。”
    穆柯浑身一震,极力保持镇静,“奴婢愚钝,不明白宫主的意思。”
    他起身,跺步向她而来,“穆柯啊穆柯,本宫以往低估了你,昨晚毒发你竟熬了过来,倒叫本宫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哪!”
    穆柯抿着嘴,闷不吭声,此时即便她装傻亦是不能了。
    他俯视着她,“怎么成哑巴了,你装傻充愣的本事不用了?”
    穆柯默然,忽而自嘲一笑,缓缓起身与他对视,“宫主火眼金精,我再装也是枉然,徒增笑话罢了。只是我自问隐藏得不错,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东方飞眉梢轻挑,淡声道:“徐管事,出来吧。”
    穆柯抬眸,见一碧青色身影自假山后步出,此人正是徐管事。她走到穆柯面前,道出了她从开始对穆柯身份的怀疑,到杨佑禅看穆柯的眼神,再到她暗中观察,直至昨晚穆柯毒发时,她藏身屋外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穆柯哑然失笑,讽道:“徐管事这般细察入微,阅人观色的本事叫我好生佩服!”
    徐管事不答腔,面目沉肃,静候一旁。东方飞出手如电,瞬息便扼住穆柯的脖子,“本宫已没功夫再跟你耗下去,说,剑诀在哪里?”
    穆柯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目中尽是无畏之色,如此僵持片刻,东方飞缓缓松了手。
    展霆领着一队黑袍卫匆匆行来,他小跑至东方飞面前,单膝下跪,禀道:“宫主,江湖各派已在宣州城外聚集,不日便会攻上来。”
    东方飞冷哼一声,“不知死活!将宫中各处机关开启,本宫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展霆领命而去,东方飞回过头来盯着穆柯,“来,本宫领你去见见小翎,我的好弟弟。”说罢诡异一笑,等着她的反应。
    穆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所谓的弟弟和眼下的事态有何关系?不过以东方飞的变态思路,她是猜不出他究竟意欲何为,唯有随机应变了。尾随他一路进了竹园,看守的黑袍卫见了东方飞,皆惶恐地跪伏请安。
    东方飞宽袖一挥,黑袍卫退立两旁,其中一人打开了门,东方飞斜睨穆柯一眼才抬脚踏进石屋中。穆柯心跳剧烈,死命掐着手心跟他走进去,出乎她意料的是石屋中竟是干净整洁,举目四顾,急切探寻着那人的身影,流转的目光最终定于床幔间那抹隐约的背影之上。此时此刻,她狂跳的心蓦然停下,一瞬之后又跳得更猛,泪水充斥于眼眶,模糊了视线。
    燕无极躺在石床上假寐,他早已听闻外头的动静,知晓东方飞来了,却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东方飞跺步至床前,双眸微眯,“翎,你快起身瞧瞧谁来了?”
    燕无极仿若不闻,仍静躺在那里。东方飞冷笑一声,伸手拽住了床边的铁链,使劲一拉。燕无极闷哼一声,被拖拽着滚下地来。穆柯双目大睁,这才得见这根铁链竟穿刺于他的琐骨上,他的身子因这疼痛隐隐发抖,鲜红的血浸透白色的衣衫,在胸前开出刺目的血色之花。
    她死命咬着唇,翎?弟弟?耳边回荡着东方飞的话。无极,你怎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哥哥?!泪水淌了一脸,她几乎是扑跪到他跟前,抬手触他的脸,哽咽着唤了声:“无极……”
    燕无极浑身一震,讷然抬头,见她陌生的容颜,一时间怔愣无言,凝视她良久,眼泪倾泄而出,抖着手抚摸她的脸颊。她抬手覆上他的手背,与他寂静相望,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
    东方飞忽而大笑,讽道:“真是感人肺腑哪,小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哦不,是越来越蠢了。”
    燕无极低声而笑,“真可悲,你这种人永远也体会不到你所谓的愚蠢。”
    东方飞却是不答话,目光转向穆柯,“穆姑娘,本宫又为你准备了一出好戏。”
    穆柯闻言,心直往下沉,不知他意欲何为。东方飞眼神狠辣,双掌一合,扬声道:“进来!”
    

第五十七章 宿命因由

    他话音刚落,五名黑衣男子便鱼贯而入,一时间石屋中便显拥挤狭隘,气氛怪异。
    穆柯皱眉,只觉这几人十分面熟,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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