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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尘劫之天一剑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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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庄,她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呢?
    燕无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得那缩成一团的小乞丐,眼底竟掠过一抹悲凉之色,却转瞬即逝,好似那样的情绪不曾出现在他眼中,他一把拉着穆柯准备往里走。
    此时,两个喝得烂醉的男人跌跌撞撞走来,将小乞儿面前的破碗踢翻,碗中几枚钱币滚落一地。只听得其中一醉鬼骂骂咧咧:“臭要饭的,滚运点儿,挡了大爷的路,看我不收拾你!”一边骂一边抬起脚踢那小乞丐。
    穆柯目光凛冽,燕无极握紧她的手,语气淡淡道:“莫要再多管闲事。”
    穆柯的火气蓦地上头,死盯着他,望了眼下自己也是俘虏的处境,嘲讽道:“你的血是冷的,不代表全天下都跟你一样。”言罢大力甩开他的手,疾风般行过去救下了被打的小乞儿,那两醉汉见势态不妙,酒醒了大半,撒腿开跑。
    见他们跑远,小乞儿跪下给她磕头,“多谢姐姐。”
    穆柯扶他起身,见得他脏兮兮的脸,心头一酸,扯了衣袖轻轻地为他擦拭,小乞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很是不解:“姐姐,你怎么哭了?”
    穆柯眨眨眼,随意抹了把脸,“没事,沙子迷了眼。”说着蹲身捡起了地上的钱币放入他冻得通红的手中。而后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却无奈一个子儿也没有,不禁十分懊恼,可叹自己也是个穷光蛋!忽而想起什么,眼中一亮,扬手抽了发间的碧玉簪,这玩意儿还是从云水山庄带出来的,当时走得急忘了取下来,今儿个竟派上这用场!这簪子触手温润,色泽极佳,想来必定是个好物件。
    她递给他,小乞儿又摇头又摆手,“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该回去了,姐姐再见。”说着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暮色朦胧中,街灯映照下,穆柯望着他远去的小小身影怔怔出神,这孩子已落得这般田地,心思却未被世俗所染,实在难得。若是当年的自己,面对现实的残酷与生存的迫切,她必定会收的。
    思及江湖中人,为了一本剑诀无所不用其极,对她一名孤女赶尽杀绝,一时心绪难平,悲凉之感弥漫开来。她默立许久,直到手被那人握住,只听他说:“闲事也管够了,该走了吧。”
    

第二十六章 美人心计

    入得客栈内,小二见了燕无极,眼睛都看直了,一脸惊艳,呆愣许久,被燕无极冷戾的眼神一扫才回过神来,猛地哆嗦一下,这才领着他们进了客房。
    燕无极随口点了几道菜,小二哥连声道:“二位稍等,饭菜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说着便急冲冲奔下楼去,片刻功夫,他便送来了吃食,摆好饭菜之后又匆匆退出,心里想着,这位公子美则美矣,眼神却太过吓人,此等人物可不是他这种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赶紧溜才是紧要的!
    燕无极拉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坐下,穆柯盯着眼前的饭菜,久久不动。
    他挑眉,睨着她道:“怎么,不想吃?”
    穆柯抿了下唇,端起碗默默吃起来,草草咽下几口又放下,真是奇怪,她明明肚腹空空,吃点东西却又觉得膈得慌。
    他嘴角上翘,戏谑道:“你是想要我喂你么?”
    穆柯心情低落,没心情应付他,是以沉默以对。这种无视的态度无疑惹恼了他,他看着桌上的饭菜也觉得食不知味,脸色沉了下来,凤目微眯,“就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乞丐连饭都不想吃了?”
    她叹了口气,“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根本无法体会那些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的痛苦。为了生存,被人践踏欺辱,什么都没有,有的唯有一条烂命。”
    他盯着她默不作声,对峙片刻,她叹笑一声,几分讽刺,几分自嘲,起身往榻边走去。他握拳,声音冷冽如刀,“这世上多的是不平之事,想不被人欺凌,唯有自强。他若自甘懦弱,你救得了他一次,救不了他一生。”
    她身形顿住,而后三两步走到床边和衣躺下。诚然他的话不无道理,但要她似他那般无动于衷,冷眼旁观是决计不能的。
    沉默一阵,思维混沌中她听见他出了门去,她昏昏欲睡翻了个身,又过了会儿,迷糊间似听得水声,接着觉出被人拦腰抱起……她一惊,睁开眼来,见他正抱着自己往屏风后走去,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她不解,疑惑地瞪着他,这厮莫非要她伺候他洗澡?眼下这差事她可再干不得!
    燕无极将她放到桶边,她脚一沾地便跳得远远的,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个,如今的您英明神武,手脚灵活,便用不着我伺候了吧……”
    他微微一愣,即而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嘴角一勾,绽出如狐狸般算计的微笑,“我这人最是懂得投桃报李,你曾给我洗浴多次,这次换我为你效劳。”
    穆柯嘴巴微张,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待想明白他的意思,吓得连连摆手,“怎敢劳烦您,小的陋质恐会污了您的眼……”
    他笑得愈发灿烂,润滑的嘴唇如羽毛般若有似无滑过她的小巧的耳垂,音色低沉,透着蛊惑,“是否陋质得看了才知道。”
    她一阵颤栗,嘴巴发干,脸颊嫣红似醉酒一般,不禁暗叹,面对燕无极这妖孽,她的定力真是越发差了,且这人动不动就对她使用美人计,不时撩拨一下,她委实招架不住,稍不注意便被迷得七昏八素!
    这不连何时被他剥干净丢进桶里也不知道,回神之际他已在清洗她的头发。他动作出奇地轻柔,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或揉或搓,神情柔和,淡淡笑着,“我记得你喂我吃饭,帮我洗澡,哄着我睡觉……一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此生不忘。”
    穆柯愣了下,忆起他痴傻时的模样,不禁弯了嘴角,只是此时的燕无极已非那需要她保护之人了,念及此她平静道:“您看我对您很好吧,您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您就放了我吧。”
    默了会儿,他用力扯了下指间缠绕的发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休想!”
    她头皮一疼,识相地闭了嘴,惹毛了这厮可没好果子吃。低头见自己白花花的大腿,脸蛋一红,这才后知后觉晓得羞赧,赶紧躬身将自己缩成一团,掩藏了胸前的光景。
    他目光陡然加深,手掌触到她肩上的肌肤,那里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淡粉的颜色,他低头在那里落下一吻,她僵住。他的手指一寸一寸轻抚,麻痒陌生的感觉使她不由轻颤。他的指饶过她腰部滑到了平坦的小腹,她脑中轰地炸开,浑身一震,忙抓住他的手,抖出一句:“前面我自己洗……”
    他眉尖一挑,贴着她耳朵问:“怎么?嫌我伺候得不好?”尾音上扬,撩人得很。
    这话听着怎这般暧昧,引人浮想联翩,穆柯咬牙稳住心神,坚决抵制他的诱惑姿态。好!太好了!好到她想一头栽进洗澡水里,溺毙其中!她只觉得自己节操碎了一地,羞恼交加,颇不是滋味儿。
    燕无极见她丰富多变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拉她起身,手臂轻扬,眨眼间一件外袍便罩在她身上。她只觉扑鼻而来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清香冷冽……回过神来她已被他抱回床上,她瞅准时机便裹紧了被子,将自己包成个蚕茧。
    他连人带被将她拉回怀里,取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湿润的发丝,动作轻柔怜惜,此刻的他冷冽之气尽敛,神色温和,仿佛抱着世间珍宝,不舍伤她分毫。他面带微笑,“你也曾这般为我拭发……”
    穆柯埋脸在被间,不肯抬头看他,她莫名心慌意乱,怕多看他一眼便沉溺其中,迷了心魂。可即便不看,他的气息也缠绕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他待她如此之好,目的何在,她还没自恋到以为冷厉无情的燕无极对自己起了什么别样心思,除了剑谱之故,她想不出别的原由,为了那《天一剑诀》,目空一切的人竟肯百般讨好于她!
    他得天独厚,姿容无双,使起这gouyin人的技俩来比叶煜高段得多!她定力不足,时时被他迷惑,辩不清真假。他既有心诱她,必定使尽浑身解数,倾尽柔情,举手投足皆为诱她跌落情网,那么她能抵御得住么?她没有把握,所以只能不断告诫自己,死守蠢蠢欲动的心。
    十九个年头第一次有动心的苗头便要生生掐断,且这让她动心之人偏还是个满手血腥,冷心绝情的主,真叫她憋屈怅然得紧……
    

第二十七章 身不由己

    燕门,此派行事狠厉,门规森严,它不属白道,亦非全然黑道,行事作风上不像自诩正派人士光明磊落,却也不似臭名昭著的朝阳宫那般无恶不做,是以燕门在江湖上的名声褒贬不一,各说纷云,莫衷一是。
    且因燕无极诡异的作派,以面具遮脸示于人前,使燕门更添神秘色彩,引人好奇大盛。是以江湖上无人识得他的真面目,便流传道燕无极奇丑无比,不敢见人。
    穆柯深刻领悟到江湖传言实在信不得,燕无极明明貌美如花却被人说成奇丑无比,她真好奇他听了这些传言心里是否堵得慌!
    即便无人认得他,不过他那张脸太过出众招摇,走在路上回头率都是百分之百,为免节外生枝,他便戴上了纱帽。
    穆柯得出一个结论,长得太好绝对是件麻烦的事,还是她这样随主流的相貌轻松自在。
    时逢乱世,皇帝荒淫无道,修林建园,大兴土木,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民怨四起。朝中奸臣当道,残害忠良,邻国虎视眈眈,常犯边境,内忧外患之下整个国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大厦将倾,又天灾不断,受苦受难的是老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如此环境之下,各地时有暴动,山贼流寇横行于世,燕无极与穆柯便碰上了这样一群人,过程便不一一细说,结果自是山贼丧了命,燕无极带着她继续赶路。路途中,这样的事不会少,彼时,穆柯亦慨叹了一路,世道艰难,说到底都是情势所逼,为了生存罢了。
    大势如此,江湖上各门各派亦纷争不断,互相倾轧,争夺天下第一,武林至尊……穆柯自知是个随意的性子,自然也没有多少忧国忧民,心系苍生的博大襟怀,更知自己没本事做什么拯救天下的侠之大者。
    只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无奈生逢乱世,她想要的平安喜乐必然是镜花水月。少时四处飘泊,无以为家,后来回到穆家庄,有了亲人,有了师兄弟……过了几年平安稳定的生活,只是这种日子太短暂,到头来自己还是独自一人,孑然一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年少时常听人长嘘短叹提及此句,那时懵懂无知,不解其中深意,直至经历许多事之后的今时今日她才有切身体会。身陷燕门中,她是插翅也难飞,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盯着。
    一路上,她动了无数次逃跑的心思,又无数次打消念头,燕无极太过精明,似乎对她了如指掌,她一点机会也没有!她郁悴得很,斗智斗武都差他不止一点,如此实力悬殊她着实莫可奈何,反抗不能还是省点力气,是以回到燕门便被他囚在这沁心园内。
    好在她算得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又好吃好喝,甚至还有人伺候,不禁自嘲,她这囚犯的待遇还真是高哪!
    抬头仰望夜空,月影横斜,星辰寥寥,目光渐渐迷离,神色微凄。
    “姑娘,还是回屋吧,若是冻坏了,可怎生是好。”红珏站在她身边,见她这般心生不忍,不由出声劝着。
    穆柯将目光转到她脸上,暗暗思忖,这姑娘虽是个婢女,功夫怕是在自己之上,否则燕无极不会派她来,她表面侍奉,实为监视。只是几日相处下来,发现她心地良善,是个性情中人,不由起了谈话的心思,遂问道:“红珏,你在这里多久了?”
    红珏语气恭谨,“回姑娘,奴婢在门中呆了八年。”
    “八年呀……”穆柯若有所思,“你还有亲人吗?”
    红珏沉默片刻,摇头道:“家乡闹瘟疫,亲人都死了。”
    穆柯顿觉与她亲近几分,同是天涯轮落人。看着眼前的红珏,让她蓦地想起陆离,那冷艳的女子,早已在断肠崖上香消玉殒,为了她誓死追随的主上,也算死得其所。
    “在外面做什么?也不怕着凉。”这突之声将两人都惊住。穆柯回头,见着一身黑袍,面覆银色面具的人走进内院。自从到了燕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不过才短短几日,她对他生出了无限的陌生感。
    红珏单膝下跪,举止很是惶恐,“奴婢没能照顾好姑娘,请主上责罚。”
    燕无极淡淡扫她一眼,“到执法堂领三十棍。”
    红珏低垂着头,“是!”
    “等等!”穆柯起身拽住红珏,看着燕无极,这斯也忒狠了,动不动就打三十棍,果然够冷血!心一横咬牙道:“此事与她无关,要罚就罚我吧。”
    他嘴角轻勾,“哦?你确定要替她挨那三十棍?”
    穆柯眨巴几下大眼,左右衡量了下,乖乖,三十棍受下来她恐怕得瘫在床上,万一弄个半身不遂可如何是好?于是讪笑一声,“您看就罚十棍成不?”
    他轻哼一声,“你以为可以讨价还价么?”
    呃……穆柯满脸堆笑,“我以为凡事好商量,您说呢?”
    燕无极抿着嘴凑近她,冰凉的面具泛着幽幽的光华,“你真当自己是菩萨转世,救苦救难?”
    她笑容微凝,心中不由涩然,救苦救难?她自叹没有那般伟大高尚的情操,接口道:“呵呵,我顶多算个泥菩萨。”
    他眸色深沉,凝视着她好一阵才道:“难为你还有点自知知明。”
    此话颇有深意,穆柯一时未觉,只道他是暗讽她不自量力。他看向默立许久的红珏,语气虽是轻柔,眼神却如冰刀般冷厉,“还杵着做什么?莫非要本座亲自送你去执法堂?”
    红珏浑身一震,用劲挣开穆柯的手,又屈膝下跪,“奴婢领罚。”言毕起身后退几步,扭身出了沁心院。穆柯颇有一种无力之感,以为凭着患难交情便能左右他的决定。好吧,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没掂清楚自己的份量,找准做为囚犯的定位,犯了糊涂,进退失据,做了愚蠢之举。
    燕无极解下肩上的披风,随即包裹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往屋里走。她一惊,双手推拒他的胸膛,脚下猛然踢着,不停挣扎起来。他脚步不停,踢开门径直走进内室,将她放于床上,接着蹲身下来握住她的脚踝。
    她忙缩了缩脚,警惕道:“你要干嘛?”他没有回答,托着她的脚,轻巧地脱了她的鞋。
    “你……”她瞪大眼,惊得都言语不能了,这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动不动就打感情牌,为了卸下她的心防,连这种屈尊降贵的事也肯做。这种柔情招术,她真是防不胜防,稍不留神心就被拨动一下,委实不够坚定。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今晚还没洗脚,不知道有没有熏人的味儿?
    他起身将她推进床内,而后坐在床边除了自己的鞋,和衣躺在外侧,睨了一眼正目不转睛瞪着自己的女人,“怎么,还不睡么?”
    

第二十八章 但愿长醉

    穆柯瞧着他安然自得的姿态,脑子有点儿打结,抿了下唇道:“你要睡这儿?”
    燕无极不答反问:“你说呢?”他扬手取下面具,美玉出尘的容颜赫然倒映在她瞳孔中,一如初见时让她惊艳。她真怀疑燕无极是妖精变的,不然怎会长着一张如此祸国殃民的脸。国之将亡,妖孽必出,说的不就是燕无极这类人么!
    他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扯进怀里,脸贴着她的侧颊。她使劲挣扎几下,不仅没逃脱钳制,反而被他箍得更紧。
    他温热的呼吸晕红了她的脸,“乖,我只想抱着你睡会儿,还是说你想做点儿别的?”她立刻停止无用的挣扎,乖觉地任他抱,反正也不会少块肉,就如他说的,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再来扭捏作态,未免娇情。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配合,嘴角上扬,用鼻尖亲昵地蹭了下她的脸,接着阖上眼不再有任何动作。
    夜深人静,穆柯盯着床顶发呆一阵也渐渐有了睡意,一入睡,久未侵扰的梦魇再度来袭。血,一地的鲜血,刺得她眼睛疼,大师兄,二师兄……所有的人七窍流血,他们喊着:“小师妹,我们死得好惨哪,你为什么不替我们报仇?”
    突然情景一变,杨佑禅一脸悲伤地看着她,嘴里不停唤着:“师姐,师姐,我好痛苦……”一声一声敲打在她心头。
    “对不起……”她满头大汗,捂着胸口表情十分痛苦,不停说着‘对不起’。恍惚中突觉有人拍着自己的背,耳边听得那人说:“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这个声音使她安静下来,眉目缓缓舒展,呼吸平稳,再次沉沉入睡。燕无极目光柔和端详着她,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眼前之人已然动情。他以为自己早已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却不想她的出现,如在他死水般的心湖中投下一枚石子,彻底扰乱了他冰凉沉寂的心。
    一连数夜,穆柯都梦见杨佑禅,梦中的他痛苦无助,满脸悲凄之色,她每每自梦中惊醒,心都空荡荡的难受。自步入燕门开始,她便暗暗盘算着探查小师弟是否在这里,只可惜她被囚在沁心苑,半步都踏不出去!她也曾试探说想与小师弟见一面,但燕无极却顾左右而言他,回答得模棱两可。
    她能接触到的人少之又少,连找个套口风的人都没有,是以她寻思着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四处探探。只是燕无极夜夜睡在她身边,他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向来浅眠,只要她稍有动作,他便醒过来,为此她实在恼得很,苦思良策以图脱身。
    农历腊月二十七,燕门中一派冷清,全无过年的气氛,入夜后天空飘下了雪花,纷纷扬扬,穆柯凭栏而立,右手执一壶酒,独自浅饮,不多时人已是微醺,冷风一吹又清醒许多。她记得张允曾说:“酒能忘忧,酒能解愁,只不过借酒消愁实乃下策,酒醒时分更添怅然。”
    对于这句话她深以为然,谁能长醉不醒?只是今晚她确实想大醉一场,贪个一时糊涂,难怪世人说但愿长醉不愿醒。举目望向无边暗夜,此时灵山上应该早已覆上皑皑白雪,去年今日她还在后山思过崖上与常青斗嘴,与张允把酒言谈……那时何曾想竟大祸临头。
    此时此夜她想着穆家庄所有的人,甚至穆归云,这个与自己相斗多年的女子,也不知她如今身处何地,是死是活。忽然腰间一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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