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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二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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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十二月》作者:辛欤


文案:
     十二月:首阳,绀香,莺时,槐序,鸣绸,季夏,兰秋,南宫,菊月,子春,葭月,冰月……月月胜青华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女配

搜索关键字:主角:青华 ┃ 配角: ┃ 其它:女配



  ☆、首阳

  首阳刚刚熬好了药给大夫人喝下,大夫人微微犯困,便抬手让她出去了。她端着木案出去,阖上了门,本想将木案放回厨房,却听见了屋子里女子的尖叫声。她跑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想躲开那个所谓的大夫人……当她回到大夫人院内时,看见门口低着头,却有些面色焦灼的下人。首阳心中嗤笑一声,那个大夫人还真是会收买人心,连下人都担心她。首阳欲进屋,少爷的大仆从拦在她面前,说:“少爷已经在里头了,还请大丫环您别进去了。”
  “可笑,夫人在里头,我这做大丫环的难道不去伺候?你是想让我遭大少爷的罚吗?滚开,你算个什么!”首阳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样的奴才,明明是大少爷的仆从,竟然给大夫人收买了做事,真是连条忠心的狗都不如!
  尖利的女声自然从屋外传到屋内,屋里传来大少爷的声音:“让她进来,本少爷有事问她。”
  “不知道大少爷找奴婢有什么事吩咐?”首阳一进来就立马低头问,抬头只看到面色苍白的大夫人倚在大少爷怀里,双目紧闭,但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流下,叫人心疼不已,首阳看了却只想作呕。
  “夫人的孩子没了你可知道?”
  “奴婢现在知道了。”
  “你拿了药给夫人喝下,她就没了身子。”话里的猜忌直截了当。首阳立刻跪下,爬到了大少爷的脚边上,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少爷!少爷!您要相信首阳,首阳在您身边那么多年,首阳以前从未害过大夫人,如今又怎会去害夫人呢?少爷,您要相信奴婢啊!”首阳从不管现在这位大夫人叫大夫人,在她看来,尽管她不喜欢以前的大夫人,但起码还认可她。
  “首阳,我自认为对你我从不会像其他下人一样,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大夫人终于睁眼说话了,可是她怎么能这样说,明明一切还没有个结果,这话无疑是让首阳直接背罪了。首阳一个利目剐过去,又继而到大少爷身边哭诉:“少爷,少爷,首阳是跟着少爷一块儿长大的,首阳一切都会以少爷为好的,首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少爷?”
  大少爷紧皱眉头,这时那个大仆从推门进来了。
  “少爷,奴才刚才请了大夫验过了碗,确有毒无疑。”听到这话,首阳一屁股跌了下去,半边身子用尽力气撑着。她惊愕地盯着地面,大少爷一掌拍在扶手上,怒气滔天,说:“贱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把这贱婢拖去喂狗!”
  首阳听了这话只是发愣,难怪,难怪二夫人送了个小丫头来自己身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但是,首阳并不打算招供。只有二夫人能和这个女人斗,如果自己说出了二夫人,谁能斗过她?所以,首阳选择了沉默。
  “不要。她不过是,是一时错乱。留她一条命罢。”大夫人虚弱地开口。
  “贱人,你好重的心机!你不如叫少爷杀了我!你知我活下来必生不如死!贱人!”首阳听了大夫人这一句话暴跳如雷,对她破口大骂。这是因为在大户人家中,若丫环有违家规的话,有送去青楼这种惩罚。
  “为什么会生不如死?”大夫人轻皱眉头,望着大少爷问。大少爷的目光一下柔和很多,轻抚女子的长发,说:“她疯了,你不用理会,好好休息,我会亲自去处理,给你一个交代。”大夫人点点头,躺了下去。拉下帐子后,大少爷看向首阳的目光一下冷冽下来,对仆从说:“把她带走。”
  “是。”首阳已面色发白,僵如木偶。
  首阳几乎是被那个大仆从拖出去的。拖出去的时候,大少爷瞥了眼院口,便回去守在大夫人身边……
  “呦,这不是大嫂身边的大丫环首阳吗?今儿是怎么了?”一个装束雍容的女子从侧院走过来,身边跟着个丫环。大仆从立刻躬着身子卑微地说:“这奴人害得大夫人流产,给大少爷遣去了青楼。”
  “是吗?那青楼你们男人还是少去,本夫人派人替你走趟吧。”那是二夫人。首阳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见她这副样子,大仆从也不好回绝,便说:“那就多谢二夫人了,奴才这就去复命。”
  “嗯。”二夫人细指一挥,二丫环绀香便上前去抑住了首阳往后门去。首阳先开口对二夫人说:“二夫人,是您做的吧?”
  “呵,你还以为有人会听吗?”二夫人讥笑道。
  “奴婢已是没希望的废人了,还请夫人不要松手,要好好同她斗斗,也消奴婢一口怨气。奴婢在此谢过夫人。”首阳竟然跪了下来,叫旁边的绀香也是无措。
  “呵,你倒是个痴心人儿,可不必你说,我自然会。带走!”首阳被塞进备好了的马车里,绀香有些可怜首阳,临行前对她还说句“保重”。
  府门阖上,马车驱向青楼。

  ☆、绀香

  绀香将首阳送走后便回到了二夫人身边。二夫人轻抬流萤小扇,问:“绀香,知道为什么你活着,她却要和将死之人差不多吗?”
  “夫人,奴婢不知道。”绀香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因为她有对好主子啊。”
  “大少爷和大夫人?”
  “真是奇了怪了,那女人不是从不干净的地方出来的吗?也太没脑子了。原先祭祖时不是告知过家规家法吗?一条都不会用,该轻不轻,该重不重。”二夫人笑笑,说,“她啊,天生就是个花瓶罢。大哥娶她也真是看得起沈家的家底啊。”讽刺起当家主母,这个二夫人可没什么好话。
  “夫人……”绀香觉得这些话是不是太难听了。
  “你好好跟着我,落不得首阳那个下场。”二夫人停下手中小扇,朝里屋走去。
  “是,夫人。”绀香很认真地回答。
  绀香正在厨房内做糕点,蒸好后端出来,撒上糖就该去给二夫人了。前脚刚出去就碰到了大夫人,她身子未好全,却还在府里来往。绀香心中想起首阳,暗自不高兴这位夫人,便只作无视过去。
  “绀香,这是你做的?”大夫人却没那么识趣,一脸兴味盎然地问。
  “是。”
  “那你教我行不行?平日里大少爷他总忙里偷闲来照顾我,我也该为他做些什么。”大夫人一脸小女儿姿态拉住绀香的衣袖。绀香不吃她这套,直接一句“不行”打发她。
  “绀香,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大夫人眼中氤氲。
  “是。”绀香向来听二夫人的话,能膈应大夫人就膈应下去。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何总有人讨厌我呢?”大夫人叹口气,举帕拭泪,说,“如果你们嫉妒我所有的,我只能说这些不过是我大大方方争取来的。”不知何时,这位夫人的目光又坚定起来。
  “大夫人,明目张胆地打劫可以叫做大大方方地争取吗?”绀香没空理会,疾步离开。
  绀香每每回想起首阳那绝望又有些疯狂的目光时,总会在想:就为了让夫人教训大夫人而选择忍气吞声吗?……反正,她与大夫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绀香,你怎么一人在这儿?老二弟妹呢?”大夫人步若扶柳,面露苍白,果然前段日子流产让她亏了不少气血。绀香倒不心疼,很不客气地回她:“大夫人,难道奴婢还不能随兴走走吗?”大夫人一脸尴尬,勉强笑了一笑,便往回走了。偏偏就在经过一个小塘时,因为脚步虚浮,直接跌入水中。绀香听见水花声,回头一看,只见大夫人正在水中乱拍水。她要救却又不想救,罢了罢了。绀香跳了下去。
  “大少爷,夫人已安然醒来,可这身子骨却怕是不能有孕了。”
  “没事儿,你安全就好,安全就好……”大少爷搂住大夫人,大夫人开口,说:“有些事,我想问问绀香。”大少爷有些不解,却也召来了绀香。只是……
  “绀香,我是个明理的人。你救了我我谢谢你,可现下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大夫人皱着眉说。绀香没有回答什么“夫人请讲”,倒让大夫人有些尴尬了。她调整过来,问:“究竟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我虽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却也知晓廉耻。你叫我怎好说你?”
  大少爷仍不明就里,问大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夫人强装笑意,说:“我落下水,她救我不假,可我也分明看到了她的犹豫。她究竟多恨我,才会犹豫。”
  大少爷看向绀香,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的嘈杂声,他略有烦躁地问:“怎么回事?吵什么?”大仆从进来,回话:“少爷,二夫人要进来。”
  “闻说我这婢子救了大嫂,哪能不来瞧瞧!谁想却听见大嫂在训人,想来是我的人,这不,认罪来的。”二夫人直接进来,脸上挂着嘲讽,完全没有什么所谓认罪应有的表情。
  “老二弟妹,这是你教出的下人?要是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沈家门风是给银子砸出来的!”大少爷怒言。
  “大哥现在是当家的,必然知晓家规。这个奴婢的命还不全听您的?”二夫人风轻云淡地说,似乎与绀香是陌生人。
  “听我的?那便不能留,那就……”
  “不留也好。听见大少爷说的了吗?”二夫人一下截断大少爷的话,对着下人们颐使气指。
  “是。”下人拖着绀香就下去了。
  “夫人……”绀香声如呐蚊。
  绀香直到快被乱棍打死时才明白过来,首阳是爱惨了大少爷才会那样忍气吞声地咽下苦果吧,大夫人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一阵呕血后,她又轻轻地笑了,扯到伤口,又痛了起来,心里说:到底比首阳好,不必被逼到那种地方去,幸亏二夫人没让大少爷或大夫人说话吧……
  大夫人身边现在的大丫环,也就是当年跟在首阳身边的下毒的小丫环见到这幕,心中感慨一阵。

  ☆、莺时

  莺时当年被二夫人派到首阳身边做事,那流产的□□就是二夫人交给她让她下的。莺时跟在首阳身边时就不太爱说话,性子冷淡,可首阳没想到,就是这个冷淡的小丫头在碗壁上抹了毒。首阳走后,莺时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大夫人的大丫环。
  大少爷来的时候她就守在门口,一般大少爷不来的时候她会站在大夫人床边动也不动。大夫人偶尔会开口和她说话,但她永远只会回一句“夫人您正病着别说话了”,而大夫人总会无奈地叹口气,幽幽地说:“莺时你真是个冷性子。”
  自然,她不愿意和个药罐子说话。开口没几句就得“吃药养神”打断你,多说几句就得休息好半天,一开口还是一股熏人的药味儿,也就大少爷说中药味醒神清爽,真是奇怪!且不说中药这点,平日里莺时总让大夫人好好地绣花看书,不要出去。可大夫人不爱听,说什么自由自在才是好的活法。有时她真想对夫人说……您既然选择了沈家,就该承担起些责任罢,自由自在实在不适合深宅大院里的女子。奈何……大夫人若下厨切伤了,或者看雨淋湿,莺时总免不了大少爷一顿什么“没用的东西”之类的话,然后大夫人求情,夫妻两个又腻歪起来。反正,莺时是不怎么喜欢大夫人。
  莺时这才明白,首阳为什么恨大夫人了:本来该红袖添香的人,却被安排到这儿伺候人,动辄就挨骂。真是巨大的反差。
  不恨,很难吧。
  还记得刚调到首阳身边时,首阳就问她的名字,一脸不在意的表情。本来莺时以为,这位大丫环是个非常难相处的人,但后面的话让莺时开始动摇
  “你是来这伺候夫人的,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不要和那个女人走太近。”首阳的语气满是厌恶。
  “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你的小命!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的女人,谁知道会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事儿。”不得不说,虽然首阳说得没什么根据,但后来却一一验证了。 
  “那为什么您还跟在她身边呢?”莺时就不明白了,既然不能走太近,为什么首阳还成了大丫环呢?
  “你别管那么多,听我的就是了!干活儿去!”首阳的表情略有变化。
  现在想来,是为了大少爷吧……莺时叹口气,首阳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罢,她只是恨她却从未伤过她。
  一日大夫人坐在镜前梳妆。莺时看向她:姣好的侧脸,盈盈的笑意……她的脑子里一闪一过一个身影。只是那么一瞬间,自己什么也没抓住,可熟悉又久远似的。总是想不起来,不过莺时也不经常去想。直到有一天,大少爷身边的仆从槐序发现了。他问莺时是不是大夫人有什么不对。
  “我只是觉得大夫人好像和一个人有点像,我却想不起来。槐序哥您是不是知道?”莺时不瞒他,槐序却听完后笑着摇头,不语。莺时也不会傻到去深究,本分才好。
  莺时这丫头的一句问话却让向来平静的槐序内心起了波澜……

  ☆、槐序

  槐序怎么会不知道是谁?他和首阳都是和少爷一块儿长大的。那年饥荒,他们流离失所,被官府收入奴籍,在衙内等人来挑,最后是一个沈家的少爷挑走了他们。
  从此以后,槐序和首阳一个成了大仆从,一个成了大丫环。槐序自己很明白,首阳总爱跟在大少爷身后,嘘寒问暖,自己却跟在她身后,帮她解决一些事情。可怕的三角关系终有一日被打破,而这接下来的结果,却是槐序不愿意见到的。
  那年大少爷十八岁,老爷尚在人世。
  “易儿,你该成亲了。我瞧着几户世家里李氏那个女儿不错。”
  “爹,易儿不愿。”大少爷叫沈易。他向来讨厌有人干预自己的事。
  “说什么浑话?聘礼已下,没得回绝!”老爷先斩后奏这招用得极好。
  回到书房内,槐序正在打理笔墨典籍的列放,首阳在另一间内室打扫。沈易正是怒的不行,他将事情告诉了槐序。槐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
  “他要我娶,我偏不娶!”沈易负手走出书房,“槐序,咱们出去。”
  当夜,大少爷带着槐序去了青楼,在一间雅阁内痛饮,槐序见大少爷再饮下去,就会回不了府上,便唤了名雅伎来弹曲。
  “你叫什么名字?”沈易没有看她,只在低头吃菜,饮酒。
  “奴家青华。”那女子翩翩一笑,倒有几分颜色,可惜对座的人根本看不见。
  “弹罢。”沈易放下酒杯,近乎漠然地看向青华。
  只是弹了大半曲后,大少爷听得入神,将槐序逐到了门口……槐序依稀听到大少爷醉酒说的一句话“首阳?我不是只带了槐序来吗?”槐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早知后来会变成那样子,他就该……的确,那女子细看,和首阳有些相似。
  第二日早,槐序只看到满脸□□的大少爷整整衣衫,对他说:“拿些银子给老鸨,让她不再接客。”槐序一向遵从大少爷,自然回答“是”。大少爷刚走出一步,又说:“先别叫首阳知道,否则那妮子指不定要用什么三纲五常来教训我。”他笑笑。
  槐序不想笑,他冷着脸,没言语。
  可是,李氏终究成了沈家夫人,而大少爷除了新婚上半夜待在房里,下半夜都是在青华居。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地方,大少爷给那叫做青华的雅伎赎了身置了地。首阳也知道了,可是槐序看得出,首阳不喜欢那个女人,首阳看不起她。
  后来东窗事发,青华接到沈府成了妾,大夫人李氏又时常找碴,连二夫人也会讥讽青华。最后因李氏派遣杀手追杀青华叫大少爷知道了,大少爷休了李氏,硬是要推青华上位,结果老爷一气成疾,殁。后来首阳给派去了青华身边,也就是现在的大夫人身边。
  让首阳去照顾青华,这件事还是槐序出面处理的。
  “首阳。”槐序许久未与首阳说话,竟有些生疏。
  首阳没有理他,继续干自己的活儿。他最怕这样。
  “少爷说,想让你去替他照顾大夫人。”他终于还是开口。
  “嗯。”首阳未争辩的应答让槐序心中苦涩,你是有多愿意为他,才改了性子做这样的回答。
  槐序知道,大少爷也许当年酒醉将青华认成了首阳,只是这一切都没办法改变了,大少爷还是喜欢上了青华,也许大少爷动情之初是因为首阳,但后来确确实实是变了。槐序不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心,他太过清醒。首阳自那件事后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她以为是他促和了少爷和夫人,他又能怎么解释呢?首阳啊……
  “槐序,你可去看过她?”坐在书房中,沈易看着书本问。
  “少爷,奴才去过。她在到青楼的第三天就死了。”槐序面无表情。
  “给打死的?”
  “撞墙死的。”槐序回答。好久的沉默后,沈易只回了句“嗯”,他抬头,就看见一只墨斗,里面的墨干涸,当年研墨的小丫头早已不在了。
  槐序沉默地走出书房,他走到一棵树下,一手撑在树干上,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哥哥,我叫首阳。”
  “哦,我叫槐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鸣绸

  鸣绸是江湖儿女,刀里来,剑里去。她一直和哥哥在一起浪迹江湖,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总想着要保护好哥哥,不过,似乎从来都是哥哥保护她。直到那个叫青华的女子出现。
  那一日,她和哥哥正在比试轻功,却见林中出现了个面色涨红,发丝飘飘的女子,她白衣一身,像个落魄仙女。鸣绸和哥哥停下来,他们一眼便察觉到有人在追杀这个女子。作为正派侠客,自然不会容奸人,便和杀手们纠缠在了一起,结果为了保护那女子,哥哥的胳膊血流不止,鸣绸也被踢中了好几脚。可是哥哥呢?在杀死来人后,只顾捂着胳膊去问那个叫青华的女子有没有受伤,对自己的亲妹妹却不问。鸣绸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说什么。她知道哥哥就是那样的人,对人都挺好的。
  后来,鸣绸和哥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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