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执着,我的一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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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晖的事情是陆敏主动找上门,若不是葛晖,向欣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葛家的人。但这句话从袁周的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失望。
☆、刚才的一幕
时间的秘密开业之际,正是段高两家联姻之日。向欣对自己能收到请柬很是意外,她跟新娘高建瓴只见过几次面,谈不上很熟,至少没有到邀请她参加婚礼的地步,跟新郎段玉璋从未见过,也只是从袁周的嘴里听说过段玉璋的名字。
既然收到请柬,不参加似乎不礼貌,更何况是段高两家的婚礼,如果不去会不会被人说是不识抬举,向欣硬着头皮来到现场,虽然她很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场合,好在婚礼现场不同意其他的场合,至少这里没有人会关注你。
“你怎么来了?”袁周看着向欣,又惊又喜。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了,”向欣说,“我收到了请柬。”
袁周的笑容在袁母走到面前时定格在了脸上,向欣微笑的跟袁母打了一声招呼。袁母似乎没听到向欣的问候,甚至没看到向欣,径直拉着袁周走了。向欣目光不由人的随了过去,袁母领着袁周在一对老人和一个年轻女子面前停了下来。从穿着上和胸前的花来看,这对老人应该是新郎的父母,那个年轻的女子就是段玉璟了。
段玉璟长发盘起,及膝的小礼服俏皮中不失干练,挽着袁周的胳膊从向欣的前方走过,袁周蹙着眉用无奈的眼神穿过人群投向向欣,向欣淡淡微笑以示理解,但也仅仅是理解而已,理解并不等于接受。
不知道是不是注视的过久,向欣回神的时候发现段玉璟正侧着脸似乎也注视着自己,原来被人盯着看是如此别扭。向欣露出微笑以示礼貌,没想到笑到一半,段玉璟转过脸去,剩下的笑容僵在向欣脸上,也许段玉璟没有看她,向欣安慰自己。
袁彤的出现缓解了向欣一人独处的尴尬,但也只是缓解一会儿,袁彤才聊几句就被人叫走了。想想也是,袁彤是商场上的人,又是段家的贵客,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跟她闲聊,这种场合历来是有心之人用来聚拢人脉的,只是无人相识,无人作伴的向欣就显得多余,一旦多余就难免自我可怜。好在玄晋予来了,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宴席开始后,向欣如愿的坐在了玄晋予的身边。
“葛晖的事情有进展了吗?”玄晋予问。
“上上个星期四,吴律师去了看守所,”向欣说,“具体的案情也没跟我说,只说嫌疑人不是葛晖一个。”
“如果葛晖的案件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的话,以吴继琛的性子一定会跟你说清楚,他不说,一定是看到了疑点,放心吧,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向欣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说检察院已经提起公诉了,不知道法院什么时候开庭,如果能在春节前判下来就好了。”
等不到玄晋予的回答,抬头才发现玄晋予的目光正跟随着沈岚的身影。她怎么将沈岚给忘了,听说沈岚是这间餐厅的股东。
上次吃饭,沈岚大部分时间低头看手机,今天,向欣好好的看了看沈岚,很普通的女人,长相而言并不出众,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除了眼睛,其实眼睛也很普通,只是眼底藏不住的坚定能给人力量。向欣收回目光,避开这种力量,她有点害怕这种力量。
沈岚端着杯子过来敬酒,一阵寒暄之后走向邻桌,完全无视玄晋予的存在以及紧紧跟随的眼神,向欣试探的问道,“怎么?还没和好啊?”
玄晋予苦笑的摇摇头。
“需不需要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不用,”玄晋予说,“解释是对不信任的人,如果她不相信我,解释也没有用。”
“那也不一定,她可能对我是有点误会。”
玄晋予苦笑一声,“她对你没有误会,一点都没有。”
玄晋予的这句话在之后与沈岚的聊天中得到证实,次年,玄晋予和沈岚结婚时,向欣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邀请。沈岚对向欣说,要怨只能怨你出现的时间点不对,我对玄大的不满全部迁怒在你身上。沈岚说的坦诚直率,甚至是理所当然,让向欣突然意识到自己与沈岚的不同。沈岚有一种披荆斩棘不畏艰难的力量,即便伤口鲜血淋漓,她也能简单的包扎一下然后勇往直前。向欣做不到,她会原地踏步或者退缩在一个角落,暗自舔舐伤口,等着时间让伤口慢慢愈合。
宴席结束的时候,向欣还在思考为什么会被邀请,在见到段玉璟拉着袁周与长辈聊天时,有几秒钟她怀疑邀请她的根本不是新娘或新郎,而是段玉璟。如果真的是段玉璟,只能说她真的很聪明,不用面对面,就让向欣看清现实,看清与袁周的差距。其实她很想对段玉璟说,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看的很清楚,正因为看的清楚,所以她从不催促袁周。
向欣本想着与袁周一道离开,在看着袁周正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向欣立马嘲笑自己的想法,段玉璟的苦苦哀求,袁周怎么能拒绝呢,他那么善良!
“走吧,陪我去逛逛。”
向欣本想回绝袁彤的邀请,可看到袁彤站在面前略带落寞的笑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样的场合,却没有沐野的陪同,这让身为旁观者的向欣也难免为她心疼。
可能是周末,商场人流量还是挺大的。很多专柜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扣,向欣在心中计算了折扣后的价格后打消了卖鞋的念头,还是再等等,等到圣诞节说不定折扣的力度会更让人满意。
“我们上楼吧,我想看看衣服。”袁彤说。
袁彤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逛街,但是她不同于哪些心情糟糕就大肆购物的人,她只逛不买,袁彤说是出于理智,向欣明白她是没心情,因为每次她只在外面走马观花的看一眼,从不到店面或专柜里面去,更别说试穿了。
向欣陪同袁彤向扶手电梯走去,在看到楼上一男一女站上下行电梯后,拉着袁彤迅速的拐向旁边的店面,“先陪我去看看鞋吧,我想买双鞋。”
向欣随意的挑着鞋,目光却注视着镜子里面,见方才的一男一女从店面前走过,一颗心落回原地,有劫后余生之感。转眼看到袁彤正对着鞋子发呆,向欣有三秒的冲动想对袁彤说,放手吧,他不值得。
“你觉得这双鞋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向欣晃着手中的鞋,上面的价格令她咋舌。
袁彤看着鞋,“是你买,我又不买。”
“这不是你喜欢的牌子嘛。”
确实是她喜欢的牌子,袁彤接过向欣手中的鞋换上。
“正好,”向欣满意的说,“很漂亮。”
袁彤摇摇头,“前面有点紧。”
向欣是知道袁彤脚的尺码,“是吗?会磨脚吗?”
“这一款版型偏瘦,不过穿几次就会松些……”服务员微笑道。
袁彤不等服务员说完,将鞋换下,放回了原处。J牌的鞋不是这一款偏瘦,而是几乎所有的鞋都只适合脚型偏瘦的人,她的脚型不算胖,只是有些宽而已。
向欣以为她不满意,“要不要换一双试试?”
袁彤摇摇头,向店外走去。向欣匆忙放下手中的鞋,跟了上去,“你怎么了?”
袁彤止步,半低着头,眼神空洞,好久之后才道,“我一直喜欢这个牌子,但每次穿他的鞋,不是觉得紧,就是觉得脚面很臃肿,我之前以为要么是鞋的问题,要么是脚的问题,其实鞋和脚都没有问题,就是不合适而已。”
向欣望着袁彤落寞的背影,一时不明白为这么会有这番理论,担心刚才的一幕,她是不是都看到了。
☆、安排开庭
一个半月之后,吴继琛打电话过来,通知葛晖的案件法院已经安排开庭,时间定在后天早上九点。吴继琛说被告人很多,上午不一定能审理到葛晖,如果向欣想要旁听,最好下午去。
向欣将开庭的事宜又转告陆敏,听到电话那头没有了声响,颇为奇怪,“是上午九点,大法庭,别忘了。”
“嗯,记住了。”
“吴律师说,下午去也可以,上午可能轮不到葛晖。”向欣再次感到陆敏又沉默了,电话那头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我挂了。”
“向欣,”陆敏急促的叫了一声,“后天……你去吗?”
这次轮到向欣沉默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充当联络人,没想过要去旁听,就是方才吴继琛电话里说下午可以去旁听,她也只是过耳就忘,她去干嘛呢,葛晖与她有多少关系,这个案件的无论判成什么样,跟她又有什么干系!
“我去。”
“那就好……那就好……”
当天下午一点,向欣到达新城法院。庭审已经开始,向欣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在这个位置她能看到辩护席上的吴继琛,还能看到坐在前面的葛家人。他们应该一早就来了,不可能像她这个旁观者直到下午才出现。葛老太太一直在抹眼泪,相隔五六排座椅,向欣似乎都能听到葛老太太带着粗气的抽泣声。
葛士荣的侧脸寒气笼罩,寒气下面更多的应该是奇耻大辱。都说三代培养出一个贵族,可是培养贵族的前提是得有文化,葛士荣有自知之明,不指望三代培养出一个贵族,他只希望三代能培养出一个文化人,所以他拼命的挣钱,从小就让葛晖学书法、学国画。认为凤庄小学是公立学校,教育设施欠缺,将葛晖送到私立学校念书。为了提升葛晖的知识,让葛晖以后能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又将葛晖送去接受国学文化的熏陶,没想到却熏陶出一个毒贩子。三代的希望就此破灭。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句话有点偏颇,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向欣以为葛士荣始终没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文化和知识不是一个概念,有知识不一定就是文化人。依照吴继琛曾经说的话:你去监狱看看,监狱里那么多的囚犯,有多少是没有念过书,没有上过学的?!有的不但上过学,而且学历惊人,但又怎么样,不知廉耻的多了去了,都是些社会败类,人渣一个。
向欣转过头,看向辩护席,此时的吴继琛一边在翻阅案卷,一边与旁边的律师低语。大法庭虽然很大,辩护席增加了位置,但也就六个,很多辩护律师坐在了旁听席的第一排,轮到自己辩护的被告人,才坐到辩护席上。从轮番上阵的律师看来,此次的被告人至少有十个。
向欣回神的时候,正遇到吴继琛投来的目光。吴继琛淡淡一笑,似乎对于向欣能来没有一点意外。
“来多久了?”
向欣转身一看,是袁周,已经坐在了她旁边。案件移送到检察院时,袁周告诉向欣,他碍于身份,主动回避,当然并没有跟领导直说原因,只是将案件转交其他同事办理,所以向欣并没有指望袁周会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袁周对着向欣温和一笑。
“你来还要请半天假,其实没必要过来。”向欣感激袁周此时的陪伴,其实他真的没有必要过来,她自己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来。
葛晖由两个法警带入法庭,坐在了被告人指定的位置上。这是多年后向欣第一次看到葛晖,葛晖长大了,个子高了,在吴继琛走向辩护席时,向欣目测了一下,葛晖的个子不低于吴继琛。就是头发太短,也是,犯人的特色就是平头。只是葛晖太瘦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月被关在看守所的原因,下巴都尖了。向欣想,如果葛晖没有犯事,或者说没有走上这条路,此时的他应该正在读大学,享受校园时光,他将会是一个帅气的阳光男生,会享受一段美好又感伤的恋爱。
现在的葛晖神色沮丧,目光胆怯,让向欣心头无端的抽搐一下。小时候的葛晖很顽皮,为了一包薯条能在地上打滚,为了不想练书法,偷偷的将宣纸剪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在了卫生间当卫生纸用,气的葛士荣罚他不许吃饭,还用钢尺打手。葛晖还喜欢看动画片,为了能看到电视,他能跟葛老太太争论一个小时,葛老太太机关枪的语速在葛晖的吵闹中也只能败下阵来。
葛晖从小还喜欢黏着她,自会走路后,她到哪里,他都喜欢跟到哪里,吴继琛后来带着着向欣去新华书店度周末,一部分是不想葛老太太奴役向欣,还有一部分就是葛晖总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怎么都甩不掉,这让吴继琛不胜其烦。
对于葛晖像个小无赖似的跟着,向欣倒是无所谓,因为在葛家,唯一能让她觉得有存在感的人就是葛晖,也只有葛晖让她觉得还有人需要她。以至于她离开葛家后一段时间内,她很不习惯身后没有葛晖,不习惯身后少了一个总是姐姐姐姐叫个不停的人。
“你怎么了?”袁周见向欣目光沉郁,以为她为葛晖难受,劝道,“别难过了。他的问题不严重,团伙犯罪,十二个被告人,他是最后一个被告,说明他的问题是最轻的。我问过同事,葛晖虽然吸毒,但他是第一次贩毒,而且好在贩毒的数量较小,只有几克,量刑上应该不会很重。”
她确实难受,但她不仅仅是为葛晖难受,更为自己难受,她难受自己为什么到了今天还会为葛晖难受,他贩毒,他坐牢,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那怕他被枪决,那也是陆敏的事情,是葛士荣的事情,是葛家人的事情,她犯不着在这里长吁短叹。
☆、开庭审理(一)
法庭对葛晖的身份进行了核实,在法官陈述了各方的权利义务之后,进入法庭调查阶段,公诉人对葛晖首先进行了提问。
“被告人葛晖,你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及罪名有无异议?”
葛晖看了一眼公诉人,声音充满怯意,“有,我没有贩毒。”
两位公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对葛晖的回答显然诧异,前面十一个被告人都没有异议,怎么到了这一个就变了,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吴继琛,对葛晖继续问道,“你在公安机关和检察院提审时并不是这么说的,我再问你一遍,你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及罪名有无异议?”
“有,我真的没有贩毒,”葛晖低着头,“当时公安机关提审的时候我害怕他们会……所以我就认了,里面的人跟我说进来了就别想清白的出去,与其这样,不如认了,我的罪行比较轻,认罪态度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缓刑,所以我就认了,可是我真的没有贩毒……我虽然吸毒,但真的……”
公诉人了吁了一口气,目光的扫了一眼吴继琛,厉声道,“被告人,我劝你老实交代罪行,法庭不是你儿戏的地方,证据确凿,你最好不要存有任何侥幸心理。”
“反对,”吴继琛看向公诉人,“反对公诉人以威胁的语气发问,我的当事人胆子非常小,当初就是因为害怕,才违心的认了罪……”
“害怕?!害怕还去贩毒!”公诉人声量微有提高。
吴继琛含笑道,“郭检,您不能这么快就替法庭给我的当事人定罪,这案件才刚刚开始审理。”
“吴继琛……”郭检脸色铁青。
“公诉人,请注意你的语气,”法官说,“继续发问。”
郭检重复了三次深呼吸,平复情绪后,转向葛晖,“被告人,今年4月17日晚上十点半你去何叶巷做什么?”
“反对,反对公诉人对我的当事人进行诱导性发问,”吴继琛也不看法官,直视对面,“郭检,您不如直接问我的当事人贩卖了多少冰毒,获得了多少赃款,这样不是更省事。”
“公诉人,请注意你的问话方式,继续。”
郭检恨恨的瞪了一眼吴继琛,继续道,“被告人,今年4月17日晚上十点半你在哪里?”
“我在家。”
“你在家?”葛晖的回答显然是背道而驰,郭检憋着气愤,“你在家做什么?”
“睡觉。”
“有人证吗?”
“没有,”葛晖道,“我奶奶生病住院,我爸妈都陪在医院。”
“也就是说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天晚上十点半你在家里睡觉?”
葛晖点点头。
“你平时吸毒吗?”
葛晖再次点点头,“吸毒。”
“你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都是从卢阳那儿买的。”
“你知不知道卢阳是从哪里来的?”
“是第一被告人给他的,”葛晖只记得卢阳,是本案的第十被告人,至于第一被告人的名字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是卢阳心中的老大,卢阳一直尊称他为大哥,“第一被告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不过我听卢阳说过好像是一个叫五哥的人。”
郭检点点头,五哥其实是武哥,姓什么都不知道,在逃中,“你跟卢阳是在哪里认识的?”
“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我是通过孙成认识的,孙成是我同学。”
“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九月份,孙成说有好东西给我,让我见识见识,就带我去了酒吧,认识了卢阳。”
“孙成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东西?”
“毒品……就是那天……他们教我溜冰。”
“孙成的毒品也是从卢阳哪里来的吗?”
“是的,后来孙成告诉我,他与卢阳早就认识了。卢阳还让孙成帮他贩卖毒品赚钱。”
“卢阳为了发展下线,不可能只让孙成一个人帮他贩毒,根据卢阳的供词,他曾让你帮他贩卖过毒品?”郭检盯着葛晖,见葛晖低着头,厉声道,“说,是不是?”
“是……”葛晖说。
“就是四月十七号晚上十点半是不是?”
“是……不是……那天……”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葛晖看向郭检,急道,“不过……”
郭检打断了葛晖的话,“被告人按照卢阳提供的地点……”
葛晖焦急的看了一眼辩护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急速道,“我没去……我真没去……我根本没去何叶巷。”
“你没去?”郭检干笑一声,随手从卷宗里拿出一张照片,“你看一下,这张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葛晖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全身一震,良久之后,颤声道,“是……是我……”
郭检向法庭和辩护席出示照片,“这张照片的背景是何叶巷的巷口,是巷口的治安监控摄像头于四月十七号晚上九点三十二分拍下的,里面的人正是被告人葛晖。”
郭检顺手将照片提交审判长,审判长在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