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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半岛旋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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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客人马上到了,我们出去吧。”

栾承咏拉开门之前侧头看了看咽口水的木彦,笑笑:

“别怕,有我在。”

木彦点点头,他们打开门,穿过重重华服的人流,来到门口。

此时栾承咏身边已经自动围过来一些公司骨干,木彦注意到老陈和Kim他们也在。还没等打个招呼,一辆黑色Viano稳稳停在门前,车门打开,左右各下来一人。栾承咏走上前去,和先下来的人握手。人群围上去,木彦站在侧后方,看不太清来人的样子,只是看到另一边下来的人绕了过来,栾承咏拍拍对方的肩,那人一束卷发被规规矩矩地束起,隐在一条细细的围巾下,穿着一身极其冷冽的黑色西装,那是木彦从未见过的一副贵族青年般的模样。

所有人都在围着和栾承咏握手的那位客人,只有刚才那人,从下车时就遥遥望着她,从一群人里,那样坚定地看着她。

那个众星拱月的中年来客似乎察觉到身边青年的心不在焉,便也停下寒暄,看了过来。

木彦背在身后捏着衣角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往老陈身后靠了靠,然后抬头对上那双探寻的眼睛。

那是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有着和重柏相似的形状,瞳色却是偏绿色,好像重柏的眼睛提高了一个亮度的感觉;延及整体五官,乃至身材神态,都和重柏神似,但历代混血的基因带给眼睛的主人更深邃的轮廓、瞳色和发色;或者说,重柏更多遗传自这位伯父,但跟重柏阴柔的气质不同,这位伯父更多是威严挺拔的,如同松树之于柏树。

她几乎可以确信重柏在伯父看向他时转移了目光,自己并没有暴露,可是当这位陌生人的目光扫到她时,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震惊地停在她的脸上。

木彦有点懵了,可是只过了一瞬,对方的目光就若无其事地挪开,与其他高层继续握手寒暄,方才的情绪丝毫痕迹不留。木彦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刚刚产生了幻觉。

几乎无人察觉到的插曲过后,人们走向大厅。老陈被拉走,她又不敢离栾承咏太远,可这也意味着会跟重家叔侄接近,只好忐忑不安地站在祝酒台不远处靠墙的位置,身前隔着公司的仙女裙姐妹团,把自己藏在这一堆灿烂的笑脸后面,默默观察。

例行的开场白,美酒、掌声、闪光灯,当那位尊贵的中年客人上台致辞,环视场地扫到她这边时,眼里已经毫无波澜。木彦贴墙倚立,默默从打断致辞中分析着字里行间的意思。鬼也知道,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只像栾承咏所谓的把关侄媳妇候选人这种狗血的事儿;给公文包里的支票和公章找个靠谱的合作对象,才是正题。木彦开始放空,玩味着那名客人极其诗意的中文名字:重暮峰,同时竖起耳朵,漫不经心地听着身前不远处,几个高层碰杯时的耳语。

可听了没几句,她立刻从放空的状态肃然起来。

原来这次合作最大的竞争对手,居然就是容氏酒店度假产业集团。耳语的几位秉承着八卦不嫌事儿大的原则,继续彼此同步了惊人的消息:诸如容悦最近如何发动攻势,暗中从栾氏集团拉人的频繁举动。栾承咏本就资历尚浅,董事会里又是虎狼之地,栾老爷子一退,这个年轻人就得近身白刃地自己去猎杀了;只是没想到容悦野心和手段如此步步紧逼,一旦发现无法完全控制栾氏的新东家,马上就走了一步暗中掣肘、垂帘听政的棋,把栾氏的血当补品喝,且不让栾承咏叫出声,以保持两大集团联手的对外形象稳定。

木彦看看重暮峰身侧姿挺拔的栾承咏,忽然有些心酸。他坚持在今晚出手,也是这个原因吧。

致辞结束,进入觥筹交错的环节。木彦带着刚才的感慨随意维持着会场的的工作,大部分时间是绕场溜达一下,观察芸芸众生。

而每次与那双琥珀色眸子对视的时候,她总会心虚地立刻避开,和同来的女伴说笑着,同时捏紧手包,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盒子,咯着她的手。

栾承咏有他的大计划,而她,也有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要把这枚钻戒还给重柏。这阵子他仿佛察觉到她想要退还这枚钻戒,开始对她避而不见;而如此贵重的东西她只能亲手交还,而最好的机会,莫过于这次晚宴了。

她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她遥遥看到重柏在举起无数次酒杯后,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走向会场外。她溜着墙边迅速跟了出去,从外场的吧台要了杯水,放轻脚步,看看四下无人,跟着重柏登上室内小二楼一个半封闭的僻静更衣室。

重柏正坐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双手支额,似乎不太舒服,听到关门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杯递过来的水。他低笑一声:“谢谢。”接过来喝完后木彦又接过去,他便听话地递还。正准备抽回手说点什么,一个盒子却被塞到他手心里。

重柏也只是轻轻顿住,很快就反应过来,站起身来,直直看着木彦。

而这个女人只是绞着手指,不安但却坚定地对他说:“这个,我,我真的不能收。我可以帮你,啊不,我是说,我们帮余老师圆那个梦。可是,这枚戒指,太过贵重和……。就像你说的,只是假的,不需要这么隆重的,真的东西。”

他站起身来,她却低下头去,等着他的失望,或者质问。可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平复了下情绪接通,简单的回答了两句话挂断,想了想,对木彦说:

“我有事要进去,等结束时我们谈一下吧。”

没等她回答,他便走了出去。这是一个她没料到的答案,她已经说的如此清晰,但他居然依然没有放弃。她试着追出去,却赶不上他的脚步,无力地站在那里。她扶着木质栏杆,听着助兴的乐队演奏着华丽轻快的音乐,看着楼下不远处这片金碧辉煌的热闹,忽然感到一阵失控的无力感,慢慢垂下了头。

一只手搭到她的肩上。

“你想通了!”她惊喜地回头,却看见栾承咏一愣,问她:“什么想通了?谁刚在这?”

木彦叹了口气,低下头:“没什么。你需要我怎么做?计划是什么?”

栾承咏却似乎秒懂了什么:“跟他聊的不愉快啊?那就不要去想他了。”

说着把手搭在木彦身侧的扶手上,做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木彦警觉地身子后仰,盯着栾承咏:“栾总不至于这么无法忍受空窗期吧?”

栾承咏却得寸进尺地把另一只手也扶上去,木彦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他低下头,在木彦耳边压低声音解释道:

“先别发疯。你身后1楼角落,落地窗帘后,藏着一个记者,别回头。现在他的镜头正在对准我和你,这张照片将会被意外地,放到社交平台上,即便会很快被删除,也会有人,及时地,留下截图。”

栾承咏将手慢慢扶在木彦的肩上,低头看着她僵住的表情:“传统媒体不行的。这是容悦都无法对付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木彦试图扭开脸,栾承咏的手温柔却有力地控在她的颈上,她只能苍白着脸说:

“想找绯闻女友,外面无数明码标价的!何况是你栾总,想来免费甚至倒贴的都不在少数,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她几乎是愤怒地低吼出声。

栾承咏对她笑笑,在那个记者的角度看来大概是柔情慢慢的吧:“很简单,这是背水一战,容不得反转,这是个连fiancee都会背叛你的年代,只能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木彦轻蔑地补充:“何不直说是要一个可控制的人呢。照片一出,你自伤八百损敌一千的目的达到了,我会马上递上一份辞职信。一箭三雕,栾总确实高明。”

栾承咏对她眨眨眼:“我说过,我们互为矛盾。你已经认可了的。”他向前欺近,几乎擦着她的鼻尖:“为了效果不能提前告诉你,抱歉。我已经准备好了善后工作,你会得到相应的报答。”

“我不懂你……”还没等她的愤怒出口,他忽然闭上眼睛,低头贴近。

几乎唇贴着唇的若即若离,木彦觉得每个毛孔都快要炸开。这个视觉效果满分的吻刚要因她下意识地抗拒而分开,栾承咏却换了个角度,睁开眼睛,再次吻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力度没有控制好,这下是一次实质上的触碰了,暖暖的,柔柔的。木彦脑中一个轰雷,吓得就要去推,却被栾承咏迅速握住手掌,搭在他宽阔的肩上,一副情到深处的样子。

木彦看不到的是,在这第二个吻之前,栾承咏刚刚已经直视那个窗帘后的角落,那人似乎已经感应到自己被发觉,悄悄离开了。栾承咏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本可以停下,但是有种微妙的东西,让他继续了下去。毫不知情的她只能竭力后仰着身子,几乎半躺在栾承咏的臂弯里,低头不断问着:

“好了没好了没……。”

回应她的,不是栾承咏,却是上楼的脚步声,木彦紧张地越过栾承咏的肩头去看,却对上一双惊愕的眼神:

“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重柏站在楼梯一半的位置,微微仰头,看着这个隐蔽角落里相拥的两人,看着那个女人似曾相识的惊恐眼神,湿润的唇,还有粉色的耳垂,面无表情地出声询问。木彦看到重柏身侧的手无声握紧,莫名的惊恐笼罩了她:

“重柏,不是这样,你误会了。”她向前两步,无助地解释。老天,她再也不会想到这种烂俗的台词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栾承咏却松开怀抱,倚靠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两人起伏的情绪。嗯,十分有趣。

“那就不打扰了,两位继续。”重柏竭力维持着礼貌,转身下楼。木彦说不清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追了下去,情急之下拉住了重柏的衣袖: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她等着重柏的讥讽或者爆发。她想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因为她其实并不能解释出什么。可老天似乎乐于见证祸不单行这个命题再次印证在她的身上。于是在她身后,传来一个迟疑却熟悉的声音:

“…。。。彦彦?”

她愣在那里。那个声音像是无形的霹雳击中了她的灵魂,她慢慢转过身去。

一如少年时阳光的那人,即便一身黑色西装,也掩不去他唤她名字时的温柔。他怀中扶着一个脸色苍白,捂住心口的美丽女子。木彦记得那个女子出现在一组婚礼照片上时,是那么光彩照人。现在,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略略虚弱地倚在那个青年的怀里,确实是一名幸福的妻子,甚至是一名母亲了。

“明朗。”她喃喃叫着这个名字,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是泫然欲泣。

“时艺。Hi。”她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使她没有失礼地和他的妻子也打了招呼。

明朗没有回答她,而是怔怔盯着木彦身后那个高大的、英俊到几乎带着一丝妖异的男人,他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和他脸孔的轮廓一起,在他的心中激荡起无数少年时光的岁月涟漪。

明朗只用了几秒钟,便对那个男人笑笑:

“是元浅的哥哥吧。你好,我是盛明朗。”

接下来那些和气的、流畅的客套,木彦是晕着听完的。她似乎听到了明朗和重柏所有友好的感谢、愧疚、祝福,但是一切都像是蒙着雾。明朗简单讲了自己也被邀请参加这次晚宴的原因,因为盛爸爸直接批了他一笔资金,委派他前来开拓国内的投资,这次考察,栾氏集团打头站。他的妻子时艺已经怀孕,刚刚忽然不舒服,正想到休息室休息一下,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故人。时艺微笑地听着明朗的谈话,与他静静依偎着站在一起。

他们的幸福是那么光明正大,优雅甜蜜;而她却是在这样一个时刻,这样丑陋、扭曲、不堪的时刻,和他重逢,在他已经正式走出来,开始新生活的时刻。在他重新步入阳光的时刻。她忽然感到一阵绝望,心在流血,眼睛却流不出泪。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跑过来焦急地推了推她,茫然扭头,小香姑娘焦急地问她:“看见栾总了没有?!让他马上过来,想个办法!网上忽然……。出事了!”

她的心猛的沉下去。不,不要现在。她下意识地向楼上看去,栾承咏正沿着楼梯一步步下来,手中拎着已经脱下的西装外套,仿佛从一场什么香艳约会中刚刚结束的样子,边收紧领带边语气淡然地说:

“不用急,我看到了。大家一起过去吧。”

几人不知所谓地跟在栾承咏身后走向大厅。木彦跟在队伍最后,觉得自己像是刚刚幻化成人形的小美人鱼,每一步都踩在刀子上,可她只能微笑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毁灭。

她的手猛然被拉住,一枚硬硬的东西被粗暴地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她茫然低头去看。

是那枚钻戒。

她抬头去看身侧面沉似水的重柏,呆呆地问:“为什么?”

重柏看也不看她一眼,压低声音:“别拒绝。没有这种可能了。”

他们步入大厅。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厅里一片压抑的安静,却似乎杂着无数的窃窃私语。那几个公司的高层盯着手机屏幕围在重暮峰身边,其他的人把疑惑、玩味的目光投向栾承咏,还有他身后的木彦。小香姑娘和Kim他们几个人白着一张脸走了过来,递过一个手机。

木彦看过去。那是刚才栾承咏和她刚才的亲密照片。栾承咏正对镜头,拥吻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并不是容悦。

“是的。我和容悦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栾承咏平静的声音填充了整个大厅。“照片里的她,出于保护目前还不会公布她的身份。我想,到时间了,我自会介绍给大家。”

后半句话没有人会理会,因为虽然没有露出面容,但从外形判断,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了。人们的眼光齐齐向木彦看过去。

只是不知为何,那个女孩子的眼光确实怔怔的。她并没有理会其他任何人的目光,只是迷蒙地望着前方。那里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妻,正用大概是整个大厅最和善的目光看着她。

木彦想,是时候了。她清了清喉咙,准备走向那颗耻辱柱。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好事应该成双,首先恭喜栾总找到真爱。不过,今晚我可不想让栾总独占风头,所以我也要跟风宣布一个消息”,重柏慢慢说出这些话,握着木彦的手腕。“就在刚才,我向我的心上人求婚。她已经答应了。”

众人对重柏前半句里锋利的毒刺几乎是都吸一口凉气,可听到后半句,再次被今晚的重磅惊呆了,纷纷看向一直不语的重暮峰。

重柏拉起木彦的冰凉的手,向对面人群中心的重暮峰看过去。木彦无名指上那颗钻戒露了出来,低低的惊呼立刻四起:

“天哪,那不是重家家传的婚戒,怎么会戴在她的手上?”

“可如果刚才求婚的是他们两个,那么照片里的那个女人…。。”

“未免太像了。难道是英雄救美……。”

重暮峰对这些清晰的低语无动于衷,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侄儿,那个眉目和气质都像极了他的孩子。低语渐渐平息,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安静。

“确实值得恭喜。”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特别是作为刚才亲眼看到那一幕的人。” 

“作为见证者都被感动了,当事人想必会幸福地流泪吧。”明朗最后说道:“恭喜。”

他轻轻地鼓掌。一个人,轻轻的,但坚定的掌声。她在掌声中泪流满面,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如一个刚刚订婚了的幸福女子一般。时艺也跟着鼓起了掌,然后和明朗相视一笑。

另一个掌声加入进来。是栾承咏。看着她哭泣的面容,他的眉却紧紧皱着。那颗钻戒给了这件事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可情理之中的欣慰并没有如期到来。他狠狠鼓着掌,似乎陡生烦恼。

又加入一个。这次是重暮峰。

掌声渐渐响起,所有人似乎都忘掉了那几张照片,开始说着祝福的话,向着那个带着钻戒的女孩。

她看着对面那个依旧在鼓掌的青年。他也在望着望着木彦泪流满面的脸,对她笑笑,轻轻摇摇头,用唇语对她轻轻说了三个字:“没事的。”模糊而迅速,他知道,只有她能看得出,她也一定看得出,因为那是少年时无数次上台,看着那个小小的她紧张的快哭出来时,他总会对她打的唇语。可她知道,他再也不会对她念那首小诗了。

“不管我活着,
还是我死去。
我都是一只牛虻,
快乐地飞来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牛虻】的同学
应该会更懂这章要表达什么
作者伏尼契度过了传奇的一生
作为我心中的虐文鼻祖
在欧美古典名著里
它的笔力和浪漫超越了傲慢与偏见、简爱、飘的总和
向伏尼契和她的爱情致敬





第40章 为何哭泣
人群终于散去。人们向她举杯祝贺,她一杯杯笑着喝掉,泪水咽了回去。没有醉,但意识开始恍惚,身边有个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走出门口,在她试图挣脱时,重柏冷笑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说:

“订婚第一天就吵架?会被识破的,我亲爱的。”

她的脸变得潮红,他俯身在她唇边轻嗅,一副情人间旖旎风光:“去你家。”说完把她塞进车里,发动车子,飞驰出去。她将脸侧向一边,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不一会儿便到了楼下。

“他提前离场了。”他停下车子,忽然打破沉默:“他的夫人不能喝酒,他也是。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他的老同学,说她是个最好的姑娘。”他粗鲁地捏着她的脸狠狠端详,“可是她只是在为他哭呢。他妻子已经怀孕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气愤涌上她的头,她对他大吼:“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来揣测我和他!我最难堪的一幕!在他重新开始的时候!在他心里我……”她对他大喊大叫,泪水决堤一般, “现在他会怎么看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为什么,我只是想在他心里,还是小时候那个好好的我!”

重柏猛地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打开车门,一手把她从车里拉出来大步上楼,她一路装装跌跌跟在后面,酒劲上头,索性对重柏又踢又打,骂骂咧咧地被拉到家门前:

“开门,我们需要谈一下。”

“No!免谈!你是个,嗝,危险分子!之前还对我……居然还想进我家门?”

重柏闭闭眼睛,用最后的好脾气哄着:

“那个狗仔还跟在后面,别回头看。总之不想穿帮就现在开门。”

她只好打开家门,任由重柏拥着她走了进去。胃里的酒再次翻了上来,她难受地伏在沙发上,重柏将她拉近浴室,丢在一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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