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露水与阳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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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君真是痴情君子啊！”
朱雀君常常夜里惊醒，跑到书房，打开门，看见书房中空无一人，满脸失望，木然的慢慢的走到书桌边，一直坐到天亮。朱雀君偶尔也会去天池边，在天池便徘徊，天帝便悄悄地派人跟着。回来的人禀报说，他只是独自站着，看着漫天的红叶，有时沉默，有时喃喃自语：“露儿，我错了，你回来可好。过去我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要你在身边，骗我又如何，没有修为又如何？只要你在身边，黄泉碧落都无所谓。如今我总算明白了，可惜太迟。”他摇摇头，苦涩的笑笑。“其实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恼自己，成了凡人，没有修为要如何和巡争呢。有时候我真嫉妒巡，你害怕了会躲在他的身后，可我想要你只依赖我，只信任我。我知道我从洗仙池中出来后，你常变成露珠躲在我窗前，看着我，所以我才没命的修炼。最后在天池边的比试，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输了就不许离开我的身边。可是我太骄傲了。我看见你一个人站在天池边微笑，就觉得是不是离开我你会更高兴，所以气恼到说要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所以你就真的躲起来再不出现了吗？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怎么办？你回来可好？露儿，我错了，我随你去可好？”
天帝听完禀报老泪横流，没有想到儿子竟比他还痴情。天帝独自坐在龙椅上想了半日，这一年多，他找了好些个与晨露相似的仙子，仙婢去接近天曜，天曜却毫不理会。天帝已经无计可施了。天帝日夜寝食难安，心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天帝一跺脚，决定还是拉下老脸去找水神商量，毕竟在凡间时，晨露也算是天曜的妻子，所以他们两家如今也是亲家了。天帝自与水神大打一架后就在没有与水神来往过，如今到了水神家门外惴惴的，盘桓了许久。还是有仙子看见天帝在外徘徊，忙去禀报了水神，水神出来迎接，天帝方才红着脸进了水木殿。天帝在水木殿里面坐着，面目憔悴，看着自己的曾经的兄弟，眼睛有些红红的。要真算起来，这些事情还真是他自己造的孽。若不是当年和水神抢花神，也不至于打伤了花神，搞得两个兄弟反目。也不至于使得晨露出生就有隐疾无法修炼，也就没有儿子受的那些苦了。
他望着水神，声音有些微颤：“你们可好？”水神说：“不好，唯一的女儿也魂飞魄散，如何能好。”天帝叹了一口气，便把自家儿子最近的痴状讲了一遍。边说边摇头叹息，毕竟面对是多年的兄弟，本来感情就好，如果不是多年前掐过一大架，怎么算此时也应是世交，如今年纪大了，怨气也谈了，又多了近似于亲家的关系，所以现在竟觉得看见了亲人般，想着自己儿子今日来的情况，委屈得老泪纵横起来。天帝哭得稀里哗啦的，这时从后殿滚出一双人儿来。天帝睁大了眼睛，连眼泪都忘了擦，手指着那对人儿，望着水神，手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后来天帝出了水木殿，竟然红光满面，笑嘻嘻的。搞得在外等候的随从们都暗自嘀咕：“这老头怕是急疯了，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怎么进了一趟水木殿就欣喜成这样，难不成看见水神家更惨所以就平衡了。”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天帝一家愈来愈不好伺候了，一个小的痴傻还未好，老的又有些疯了，还是小心点好。随从正在想着，却听见天帝自言自语到：“儿子，对不住了，你先受受苦，不然我见不到的我孙女和孙子。”
第六十五章 尾声（四）
回了凌霄殿，他便找来了天曜，说：“我今日去了水木殿。”天曜本来木然的站着，一听水木殿，立刻抬起了头看着天帝。天帝有些不忍，还是狠下心说：“水神说，晨露并未完全魂飞魄散，由于如来的给她的那块水滴石中尚封存了她的一魂一魄，所以还有还转的余地。”天曜一听，转身就走，这一年多天帝和如来不知道说了多少能救晨露回来的法子，上天入地的，连地府和魔界他都去搅了个鸡犬不宁，结果最后都不行。有些干脆就是天帝为了骗他与其它仙子接触说的谎，所以这回他也不信了。
天帝见他转身就走，知道这一年多骗得太多，如今真的也成假的了，老脸有些挂不住便叫道：“诶诶诶，这次可是水神说的，若是耽误了时间救不回晨露，你可不要怨我。”听说水神所言，他才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天帝。天帝说：“水神说晨露本是水与花木之精，花上的一滴香露，所以只要集齐了天上下所有种类的花草树木的露珠，混到一起，再把水滴石放入，晨露或许可以复活。只是这花露定要你全部亲自采集才足够洁净，才能有用。”天曜一听，欣喜得有些颤抖起来，既然水神说的法子，哪怕只有一线可能也要去试试。
于是天曜每日不发呆了，转而左右拿着一个小罐，右手一本《三界花木大全》，寻遍三界，采集露水，采到一种便勾去一种。这露水只有早晨有，所以常常天未亮就要起来守着，等到起了露才能采到。有些花一年只开几天，有些几年只开一天在还在半夜开；有些在冰封之顶，有些在黄泉之下；有些在冬天开，要用炭火烤着才有露水，有些开在干旱之地，一年也不见下雨，要请龙王降雨，才能有露水。这可苦了天曜，三界寻了个遍，上天入地，磨难无数。还好他是上仙，来去哪里都很方便，三界都感念他的痴情，大多打开方便之门，任他来去，有求必应。偶尔遇见个别拿乔的，要是女子，天曜笑笑就都晕了，什么都给他了；要是男子天曜肯放下身段，好言相求，最后也会由得他去取露水。
只有一次，为了取一株世上独有的兰花上的露珠，遇见一只自以为是天下绝美之仙的公狐仙，任天曜说破了嘴也不肯相与。天曜本来这几个月来被磨的性子大变，原来高傲火爆的性子，如今也温和易近。与这只公狐狸磨了几天之后，终于恼了，拿出了他上仙的威严，一把火烧了那狐狸洞，连带狐狸最珍爱的皮毛也烧得焦黑光秃。天曜身穿白色锦袍，姿态优雅的踏过满洞残垣，悠然的取过兰花，微笑的对已近晕死过去的狐仙说：“这株兰花我暂借，取过露水便还你。”言罢转身腾云而去。自那以后再也无有人、仙、鬼、魔敢不配合。所以虽然艰难，也竟在短短两年半集齐了。
天曜勾去最后一种花木名条，抬头发现今天他的朱雀殿热闹异常，大殿中，房梁上，半空中都是仙。缘由是三界都知道他采露救妻的事，众仙前所未闻这万花露也能回魂，有消息灵通的知道今日能集齐，所以一早都赶来看热闹。仙婢们把三大缸花露倒到一个碧玉盆中，众仙都屏住了呼吸，大殿一下中鸦雀无声。这时有个小仙怯怯的小声的问旁边的仙子：“你说这晨露公主形神恢复，会是什么打扮？”朱雀君一听脸就黑了，万一要是晨露没有穿衣服，难道要大家一起欣赏他爱妻香艳的出浴图。所以他立马把众仙人赶了出去。大家埋怨那个出声的小仙，却也无可奈何，都不肯散去，只在殿外等着。众仙均出去了，关上大门，大厅里面更是死寂，朱雀君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块水滴石。他握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石头，心跳得厉害，手心湿漉漉地渗出汗来，他闭了闭眼睛，微微颤抖着将石头投入花露中，石头入水“叮咚”的响了一声，竟非 常（炫…书…网）的悦耳。
众仙在朱雀殿外等了半晌，还不见朱雀君出来。大家开始都屏息静气的等着，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一丝动静都没有，便有些耐不住的开始窃窃私语。众仙正在想着是继续等还是散去时，竟然看见三年未出现，和朱雀君一同返回天界的龙太子敖巡翩翩走来。知晓敖巡与晨露的关系，众仙自动静静让开了一条道，只有几个小仙婢看见敖巡的仙姿发出叹息的声音。敖巡走到朱雀殿前推门而去，进去后便背身合上了门。巡进了大殿之后，觉得有些昏暗，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天曜低头呆呆靠坐在碧玉盆边。巡走到曜的身边蹲下，轻拍曜的肩膀。曜抬头，眼神空洞而无助，看得巡也有些不忍了。
曜抬眼半天，涣散的眼神看见巡才略有神采，他抓住巡的胳膊，凄惶的说：“为什么露儿还不回来，我已经尽全力了，是不是我也魂飞魄散就能和露儿在一起了。”巡微叹了一声，说：“蟠桃林。”曜没有明白：“什么？”巡说：“快去蟠桃林。”如果曜当时不是伤心过度，一定能看清楚想明白，巡脸上满是同情和怜悯，却没有一丝悲痛。以巡对晨露之心，一丝也不比自己少，为何晨露之死巡能如此云淡风轻，以致后来朱雀君每每想到此处都会恨到牙齿发痒，他恨自己愚钝，也恨众人狠心。
天曜麻木的站起来，力气用尽般的慢慢踱到门边，慢慢的开门，一步一步踱到了蟠桃园中。这蟠桃园如今正是结果的季节，大大的粉红的蟠桃挂满了枝头，蟠桃上细细的毛上沾着露水，皮已经熟得略带透明，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流出蜜汁来，很是诱人。天曜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看着满园的桃树，眼前又飘过晨露在花上轻跳的身姿，又有些心头酸苦起来。这蟠桃园是天后心爱之物，除了蟠桃会时采摘蟠桃的仙子和管理蟠桃的仙人，别的仙人根本不能进来，所以很安静。
朱雀君正抬着头看着桃树发呆，忽然听见有小孩的稚嫩清脆的笑声，不禁循声走近。远远看见一棵大桃树下背对着他站着一个才三岁左右小丫头，身边堆了一小堆大个的蟠桃。她穿着粉色的锦衣，扎着两个小髻，黑黑的头发，胖乎乎的背影很是可人。她正仰头看着桃树上，大声叫着：“炫，伸手伸手，你前面有个大的。”天曜略一抬眼，见树上还有个小男孩，与小女孩一般大，正伸手去够那枝头的一个大蟠桃。被催得急了，那个小男孩说：“虹，不要着急呀。”伸了几次手还不够不着，小男孩恼了，手指略一弹，一团火焰飞出，烧断了连着桃的枝，桃儿一下就掉了，
他自己瞬时便也跳了下来。
小女孩脚尖轻点飞身跃起接住了桃儿，笑眯眯的抱着桃啃了一口说：“好吃。”曜的心不禁狂跳起来，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怦怦的敲着耳膜发疼，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到头顶，他觉得有些晕。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树上轻盈的落下，走到了两个忙着吃桃的小孩身边说：“莫要吃太多了，若是拉肚子不要哭。还有炫，我刚才都嘱咐不准用火了，要是把这园子烧了怎生是好。”那泉水般清脆的声音，天曜听得眼睛一湿，有些恍惚，仿佛做梦一般。
小男孩瘪瘪嘴，小女孩抬头看着女仙说：“娘，这不是仙桃吗，也会拉肚子？”女仙说：“你们两个还小，仙桃也不能吃太多，再说你们两这样折腾下去，一个用水一个用火，这个园子会毁了的。你们可知道蟠桃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要是被你们毁了，那个老太太还不气疯了。”小女孩说：“她不会生气的，是她要我们来的。”女仙说：“不知道那家人又想干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吃饱了就快随我回去吧。”天曜贪婪的看着那个熟悉身影，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这又是他梦里的幻境，只要自己一弄出声响便会把美梦惊醒，他们就会消失不见。那三人听见树枝的声音同时看过来。天曜一看见那对朝思梦想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呼吸一滞，狂喜起来。那仙子一见天曜，脸色一白，赶忙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小孩欲飞身而起。
天曜迅速的捏了个诀把他们困住，身形一瞬，去到了他们跟前。两个小孩被吓得马上躲在仙子身后，一左一右怯怯的探出头来看着天曜，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女仙的衣襟，两对大眼睛都在咕噜噜的转着，上上下下打量着天曜。天曜怯怯的唤了一声：“露儿。”女仙面无表情：“上仙认错人了，我们并不相识。”天曜疾步上前，死死的抱住仙子，声音像梦呓般的飘渺：“露儿，不要再离开我了。”
第六十六章 露儿番外
那日我浑浑噩噩的醒来，睁开眼，看见了一片混沌的世界，我怀疑我还不清醒，于是摇了摇头，不是说我魂飞魄散了吗，难道神仙死了还有地狱可去？我扶着头有些茫，自言自语到：“这是哪里啊。莫不是我到了冥王殿中。”我听见一个熟悉的笑声：“冥王哪敢收你，要是冥王收了你，你爹还不把地府给淹了。”我转头竟然看见了如来坐在上方。我跳了起来，四下环顾，什么混沌世界，是这老头的大雷音寺的大殿中，灰尘四漫，透着阳光，所以才看着这么迷蒙。
我几步上前，揪着如来的领子说：“你这胖和尚，怎的这么损。说是给我个人人想要的宝贝，结果就是我的一滴眼泪；说是要我祝贤君登位来修仙，原来是要我助我的宿敌朱雀君；让我孤苦十四年，为他心痛受罪，最后还魂飞魄散。”他说：“你不是没有魂飞魄散吗。”我愣了，松开了他，想了想，侧头看他：“怎么回事！”他笑道：“这个朱雀君就是太固执了，容不得一点隐瞒欺骗。要不是本佛让他这样下界历劫，他哪知道珍惜你，哪里知道体谅你的隐瞒。如今他在人世不择手段获得王位，最后失去你了才知道你的苦衷。”我想想，咧嘴笑道：“也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我又跳了起来：“那你同我说不能告诉他天界的事情，否则他就会魂飞魄散也是假的？”
他转头心虚的假咳了一声，哼哼哈哈的两声就像遮掩过去，我盯着他，他只好说：“假若不这样，你早早的让他知道了你便是晨露，他哪会接受你的帮助，也就没有办法顺利登位，历劫成功。你们两个也就别想和解了。如今你们两个都成了上仙，他与司月的婚事也绝了。本来天帝想要他娶司月，以司月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加上你的功德，如今天帝只好作罢。而你与天曜就明正言顺了。”
我瞪着他：“谁说我要嫁给他，我欠他的早还清了，况且他对我如此恶劣。”他说：“你也可以不嫁给他，那你肚子里的小仙要怎么般。”我惊叫：“什么？下界历劫之事会带回天上。”他环顾左右：“这个本佛也不知。”我气急了：“一定又是你。”他说：“因为你们本尊就是相爱的，历劫时心意未改，所以这结果就带回来了。”我说：“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他说：“这样不好吗，要是孩子没有了，你会开心？？？”我想想，是啊，还好孩子还在。他说：“你历劫太累，回来后在我这里昏睡了几日，朱雀君还不知道你尚在，要不要告诉他？”我眯着眼，笑着说：“老头，你还想喝我爹的花釀吗。要是想，就对我安然无恙这一事装作不知道。”他恍然大悟，有些不忍：“朱雀君历劫也很苦，有些事情他也是被逼无奈，你不要折磨他太久。”我干笑两声，转身离去。如来一人坐在灰尘弥漫的大殿中，看着门外的灿烂阳光，摸着下巴：“本佛又成就一段好姻缘，还让人间太平富足百年，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啊。”
我急急出了殿，隐身回到水木殿。我爹娘知道我在人间魂飞魄散之事悲痛不已，这水木殿鸡飞狗跳的，众花仙子们一边抹泪，一边安慰着水君与花神。我进入殿中，隐身悄悄在我娘耳边说：“娘末哭，我没事，遣散众仙，随我爹到后院。”我娘满上收住了哭声，把花仙子们赶了出去。扯着我爹来到后殿。我早已在后殿中现身等着他们。我娘一见我就扑上来抱住了我：“儿啊心肝。”的叫着，一会笑一会哭。我等他们平静了才说：“我尚活着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仙人。” 然后我又隐身来到东海龙宫。我到时，巡正坐在院子里中透过碧蓝的海水望着天空，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我们一起游泳的事情，偶尔微笑偶尔蹙眉。我看着他消瘦了不少的憔悴的脸，有些心酸，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叫道：“巡，我在这儿。”
巡一惊，低头，环顾四周，先是惊喜，后又落寞悲哀：“露儿，我又听见你唤我了。”我才想起自己还隐身着，忙现身。他看见我便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似乎怕一眨眼我就不见了，我鼻子发酸，轻轻的说：“巡，我在这儿呢，你不是做梦，我没有魂飞魄散。”他这才惊喜得上前一步欲抱我，又止住了步子，握紧了拳头，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说：“露儿，这几日以为你不在了，我才想明白，只要你好好的，和谁在一起都好。”我把前后之事略说。巡听说我不准外传，微微皱眉：“你可是要瞒着天曜？”
我又隐身来到瑶池边，将我从如来处要来的凝聚着荷香魂魄的莲子扔到水中，轻轻的念咒，那一粒莲子在水中迅速的生根发芽，长出了圆圆的叶子，，开出了粉色的荷花。露珠儿在翠绿的叶子上滚动，映着阳光，似琉璃一般，又想荷香的眼泪。我轻声说道：“荷香，全都忘了，重新开始吧。”微风吹来，荷叶和荷花轻轻的摆动，似荷香在向我点头。我眼眶湿润了，荷香可以重新来过，我却不能再变回那个恬噪的晨露了。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急急切切，一步紧似一步，我闪到一边。一个白袍金冠，俊颜如玉的人来到了池边，是天曜。他一路跑来，本来一脸的惊喜，到了池边，看见了瑶池中的粉荷，他转身在池边急切的寻找，可是池边空无一人，他满脸的落寞和失望，苦笑道：“我又有幻觉了吗，露儿，连荷香都回来了，你到底在哪里啊？”我趁他失魂落魄的，只顾着望着池中之时急忙离去。
我爹借口说丧女之痛无心见客，关上了水木殿的门，谢绝了一切探访。我就安心在水木殿后养胎，生孩子。外界皆以为我已不在了。那日天帝来我爹这儿哭诉，看见了我的那对龙凤胎，又惊又喜的语无伦次。我抱着一对小儿，说：“天帝要把我尚在世，还生了一对儿女的事情告诉朱雀君，以后就不要想见到你的孙女孙儿了。”天帝何时如此受人威胁过，他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一对粉雕玉砌的人儿，虽然吃瘪，却开心得心尖直颤。照着儿子现在的状况别说孙子，连儿媳妇都别想指望能有，如今这里现成的两个骨血在这儿，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但是想想自己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