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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左岸纯情 右岸媚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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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也睡不着,我歪在床上蒙蒙。晨光映亮窗帘,又过了好久,直到手机铃声悦耳地唱起,我才一个激灵惊起。

    “阿哲。”我抓过床头的手机,急急叫了。

    “辰薇,是我。”电话那边,传来沈怡然的笑声,“你们两个也太甜蜜了吧,这才上午十点,又要电话传情。”

    我随便支吾了两声,就听沈怡然又说着:“那个药,我老公看过了,说是治疗先天性心脏病的。药的名字我也不会说,反正是美国去年新生产的一种,现在在国内市场上还没得卖……”

    一时间,我有点发懵。之前,我曾假设过N种情况,可唯独没有这一种。

    那药瓶,是打开过、使用过的。里面的几粒应该是吃剩的。瓶身的标签被撕掉,应该是不想被人看到它的药名和主治功能。

    所有的推理,都在指向一个共同的事实——李哲,服药的人,可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他,自始至终没对我说过一个字,自始至终都在隐瞒我!

    没有时间再多想,我需要知道真相是什么。

    我神思恍惚,不记得打电话跟婆婆说了什么,只记得路边的繁华如电影画面般,从眼前一一掠过。我回过神时,已坐在飞奔的出租车上。

    虽然和李哲结了婚,可婆婆对我始终有点生疏,怎么也亲近不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婆婆的性格原本这样,还是初次见面时,她对我的印象不够好。

    记忆,婆婆和儿媳仿佛自古以来就很容易成为天敌,如《红楼梦》王夫人对黛玉的冷淡虚伪,如《孔雀东南飞》里焦母对刘兰芝的苛刻刁难。这一度让我对和婆婆相处产生畏惧心理。

    我当时把这些想法告诉了李哲,他却敲着我的脑门说:“小傻瓜就喜欢胡思乱想。”又笑说,“很正常啊,没有一个妈妈,会喜欢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孩。”

    “迷得神魂颠倒”,当时李哲用了这个说法,我以为他是夸张加搞笑。没想到,那天见到婆婆后,我才明白了一切,不是夸张,而是事实。

    坐在造型质朴大方的圈椅上,与婆婆面对面,我简单说了昨晚的情况。

    “什么?你竟然和阿哲吵架,还把他气走了?”婆婆严厉地看着我,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思忖着,婆婆既然这么问,显然表示李哲没有来过这里。

    “阿哲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当然情绪不好,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婆婆猛地提高了声音。每每在谈到李哲的时候,她平时的优雅风度往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什么病,告诉我吧,妈。”虽然很怕得到进一步的证实,我还是选择了正视现实。

    婆婆似乎被吓了一跳,诧异地望过来,半天没说话。

    我诚恳地看着婆婆,“我看到他在吃药。”

    “这些事,阿哲说会自己跟你交代清楚,不要我插手。”婆婆叹了口气。

    “妈,昨天夜里……他的表现很奇怪,好像是另一个人。现在他的手机又打不通,我很担心……”回想昨晚的情形,我始终不懂,李哲怎么连抱都不肯抱我一下。

第二部分 第二十九章难道失去才算永恒(2)

    婆婆颓然闭上眼睛,手挥了一下,示意我别再说了,又重重地搭在椅子扶手上。

    好一会儿,婆婆才开口,“你们都结婚了,这件事也不该瞒着你。阿哲……在两岁的时候,就发现有先天性心脏病。”

    “当时国内医疗水平有限,虽然做了次手术,但只矫治了部分心内畸形。后来的十几年里,我们想办法把他送去美国好多次。但那些医生说阿哲的病现在已经慢慢发展到重度肺动脉高压,又形成了什么综合症,还有什么病变,情况越来越复杂,完全康复的希望是没有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阿哲延长生命。”

    虽早有心理准备,我的胸口还是好似被利刃狠狠剐过。只能延长生命吗?延长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三五七年?

    “小薇,不要怪阿哲瞒着你。”婆婆恳切地看过来。

    “从小,别的小朋友都快快乐乐地在外面玩,他只能躺在病床上打点滴,不停地吃各种药,小胳膊上全是针眼,他也不哭。”

    “有一次,我看到他趴在病房的窗台上,看外面好多小孩子在玩捉迷藏,眼睛都看直了。就问他想不想出去玩,他却摇摇头,说外面那些小朋友都知道他有重病,跟他玩,只会让着他,没意思。”

    我的舌根,忽而溢满了浓烈的黄连味。

    想象,小小的李哲有着明亮的黑眼睛,一脸稚气地说这些骄傲话语时,是怎样的可爱呢?可他真的不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吗?究竟是怕别人嫌他跑得慢,还是讨厌别人同情他?

    “到他六岁的时候,病情好转了一点,他就自己要求去上学,宁愿三天两头地请病假,也不准我们告诉老师实情。那时候,除了体育课,他的成绩手册上全是优。小薇,你相信吗?阿哲是个天才,小学时,他就能在一分钟里面心算出三位数、四位数的平方根和立方根;一首诗,他读两遍,就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婆婆唇角含笑,像每一个为孩子而骄傲的母亲一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李哲的种种事迹。

    从小李哲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注定随时会病发倒下,注定要坚强,注定想拥有和平常人一样的欢乐,只能伪装,只能隐瞒,是吗?

    “阿哲对医学特别感兴趣,从小就看了好多医学方面的书。后来送他到华盛顿大学读医,也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和他爸爸,劝了他好多次,要他选轻松一点的学科,他就是不听,唉,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又倔又任性。”

    我低头微微笑,李哲坚持选择学医,婆婆不明白,我却是懂的。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甘心受先天病魔的摆布?就算医生说他的病不可能治愈,就算病情始终没有大的起色,他也不会放弃自己,他一直在试图寻找挽救自己的手术方案,对吗?

    “阿哲前前后后在各大医院做过好几次手术,可每次都失败了,最惊险的是2001年月。当时有个哈佛的史密斯教授,研究了阿哲的病例,很肯定地说能通过做手术治好他,大家都抱了很大的期望。后来手术还是失败,最后还引发了严重的并发症,耗了几个月。阿哲那时候情绪很低落,好多天连一句话都不说。我就带他回国,一边静养,一边四处走走散心。”

    “没想到,在北戴河的时候,阿哲会留下一封信,然后早上一个人悄悄开游艇出去,宁愿在大海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婆婆记起往事,仿佛还心有余悸,一把拉过我,攥得我手一阵疼痛。

    那一刻,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年八月在北戴河,李哲不是从游艇上失足落水,而是心灰意冷之下的自杀?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希望破灭,终于,也有一刻承受不了,宁可选择放弃了吗?

    “我急急忙忙赶到岸边时,阿哲已经被人救起来了。再后来,他就像充了电一样,高兴地说他见到了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子。”婆婆温柔地看着我,轻轻叹气,“小薇,你是阿哲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吗?”

第二部分 第二十九章难道失去才算永恒(3)

    我点点头。

    是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哲一直不愿说我们初次见面的事。因为他当时是想自杀,他怕我知道真相,怕我追问他自杀的原因,怕我知道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呀。

    “之后,他说要回国到军医大读书,他爸爸就帮他办了。”

    我定定地望着那边的玉屏风,看那上面悠悠白云间,仙鹤展翅飘逸飞行的莹润图案,从前和李哲相处的种种,越来越清晰地浮上心头。

    那晚李哲冒雨送崴脚的我回来,后来神秘失踪了半个多月,八成是因为他淋雨引发感冒,又导致病发,不得不休养。

    后来有天半夜,他到学校宿舍来找我,软软歪在躺椅上问我“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伤心”,不是蓄意调戏,不是故意矫情,而是真真正正的想知道一个答案呀。

    还有,沈怡然大力向我推荐李哲时,曾说他很有爱心,喜欢和患先天心脏病的小朋友一起玩,那应该是同病相怜啊。

    再有,偶尔有几次,在我们情炽如火的缠绵时,他会心悸胸痛。我一直以为是他被那些人打伤后还没完全康复,却原来全是因为他的病。“小薇,不要怪阿哲。他是太在乎你。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大约是我怔怔发呆的表情,让婆婆有所误会,婆婆忙起身站到我面前。

    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是婆婆第二次这么说了,为什么?

    我困惑地望着婆婆,还没开口,婆婆已说出一大串,“就因为你说要去普林斯顿学习一年,他不想拦着你,又怕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够陪你,才决定冒险去克利夫兰做手术。过年的时候,我和他爸爸说破了嘴皮子,叫他别去,都没用……”

    “妈,什么剩下的时间不够?”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婆婆的眼圈“刷”地红了,“今年一月的时候,医生说,他最多只能再活一年。”

    耳边,突地死一般的沉寂,我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到婆婆焦虑地望着我,嘴巴一张一合。

    “小薇,小薇——”直到婆婆掐得我的虎口传来剧痛,我才迷茫回神。

    今年一月时只能再活一年,现在是九月。李哲,我心爱的人,宝宝的爸爸,怎么可能只剩下四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是新婚燕尔,等宝宝出世后,我们还要陪他玩陪他闹,李哲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

    心头蓦地空白一片。然而,那钝刀凌迟般的痛感一点点加剧,冰凉地从全身每一个细胞扩散开来,痛得我无法呼吸。

    好一会儿,模模糊糊听到婆婆担忧的语声,“小薇,先去客房躺躺,休息一下吧。”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妈,我没事,你接着说,我想听。”

    婆婆疼惜地揽过我的肩,“克利夫兰医学心,早前给阿哲设计过一个手术方案,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如果成功的话,大概可以延长三到五年的寿命;如果失败,轻则变成植物人,重则有生命危险。我们一早否定了那个方案,因为不值得。但是小薇,阿哲为了你,居然说要去做这个手术。”

    “他自己就是主刀医生,他知道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的手术,基本上就是手术失败的同义词,根本就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就为了多点时间,陪在你身边,他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而且还——”

    “赌输了。”婆婆张了张嘴,黯然吐出最后这三个字。

    瞬间,我浑身忽冷忽热,无意识地出声,“赌输了?”

    “是输了。那段时间,阿哲和你没联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手术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对外界刺激也没反应。”

    婆婆苦笑起来,“这些,阿哲早预料到了。手术前一天,他还对我说,如果手术失败,他真的死了,也要我永远别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相信你不会因为失恋就一蹶不振,会重新站起来,会忘了他,再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和那个人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第二部分 第二十九章难道失去才算永恒(4)

    李哲,你真的懂我。可是你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你明不明白?我永不会像对你那样对别人了。也许,若干年后,杜辰薇会和某人白头偕老,会和某人儿孙满堂,但那也不过像哥哥和婷婷一样,仅仅是生活而已。

    “幸好,奇迹产生了。”婆婆轻捂了嘴,开始小声啜泣,“阿哲躺在那里昏迷,我仍拼命告诉他,你有了孩子,你和孩子在等他回去。如果他不醒过来,你和孩子会过得很辛苦,甚至会被人家欺负……”

    “妈。”我抽了纸巾,递给婆婆。

    婆婆拭着眼泪,勉强微笑着,“小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要知道,阿哲这么久以来不告诉你,不是存心欺骗你,是怕你担心。”

    “我知道,妈。”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可是因为爱,我愿意包容。

    “他一回来,听说你出了车祸,一口水都没喝,就直接从机场冲到医院。他跟你结婚,也是想给你和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这样,就算他……”婆婆哽咽了,“就算他不在了,有我和他爸爸照看着,你和宝宝也不会吃苦。”

    我脑突地闪过一个念头,“前天半夜,他在吃药,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是。昨天我叫他过来吃晚饭,也是想劝他赶快去住院治疗,不要再瞒着你那么辛苦。可这孩子,任性得很,就是不同意。”婆婆长长叹了口气,那样子和老妈上次担心哥哥被告时,一模一样。

    我不觉抱住婆婆的胳膊,“妈,你放心,我会赶快找到阿哲,劝他马上住院。”

    是的,事实摆在眼前,除了坚强面对,我们每个人都别无选择。而我和婆婆,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因为我们一样深深关心着同一个人。

    没有开空调,木质温度计上,红色的水银柱停在二十八那格。

    躺在书房的贵妃榻上,我却阵阵发冷。用力搂紧泰迪熊阿哲,一下下抚顺它脑袋上的绒毛,手的触感柔柔暖暖,心却冰冰凉。

    “好,明年除夕——我一定陪着你。”除夕那晚,李哲对我的承诺不断在心头萦绕。原来当时,我以为很简单的一句,李哲竟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实现。

    他早知道的,做手术的危险系数很高,很可能永远回不来。

    所以,他从来都让着我,不与我争执,因为他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永远是快乐的。

    所以,他带我去听张信哲演唱会,就是为了听我说一句“阿哲,我爱你”。就算当时我口的阿哲不是他,他也想听这句话,是吗?

    所以,他拉我去拍婚纱照,就是为了在想象完成我们的盛大婚礼。无论是穿龙凤裙褂、旗袍、和服、韩服,还是穿婚纱,无论杜辰薇怎么变,在她身边幸福微笑的新郎,永远是李哲。在闪光灯闪耀的那一刻,那份甜蜜成为凝固在相册的永恒。无数个永恒的甜蜜瞬间里,杜辰薇,永远是李哲的新娘。

    所以,那些天,他不知疲累地抓我到处去玩,恨不得把一天当做一个星期来用,就是想从时间老人手里窃取更多的时光。

    所以,他在美国与我视频时,要我为他祈祷,还说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非要把婆婆的电话告诉我……

    当初,我决心等李哲回来,所有人都说我太傻,却原来——最傻的是李哲。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在全心全意地付出。所有的事,他一早为我考虑到安排好……

    而我做了什么?

    就算他一心为难维东,也是正常的,不是吗?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深爱的妻子被人污辱,还误会妻子对从前的恋人余情未了,我该体谅他的心情才是。

    是我的错,我竟然在他病情加重的时候,还惹他生气,让他愤然离开。

    泰迪熊阿哲透亮的大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湿答答的。它也在懊恼、后悔吗?

    李哲离开九天了,二百一十六个小时,一万二千九百六十分钟。无论我打多少个电话,留多少个语音短信,发多少个信息,他始终没有一丁点回应。无论我在每个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怎么疯狂徘徊,始终看不到他的踪影。甚至,公公和婆婆那边费了大量人力,也没寻获半点他的消息。

第二部分 第二十九章难道失去才算永恒(5)

    电脑开着,我的MSN、QQ、eail一直处于登录状态。我期冀着我最爱的人早点消气,早点跟我联系。可是,一连九个白天黑夜,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书桌上,孤零零地躺着一个件袋,是昨晚我整理书桌时,无意在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来的。那里面,放了许多我从不知道的东西,也不知是几时,李哲悄悄拿了我的身份证去办的。

    一张国银行的存折,附带崭新的银行卡,户名赫然是“杜辰薇”,“存入”一栏的阿拉伯数字,小数点前一连两个逗号、几个零,看得人眼花。

    一张墨绿的房地产权证,权利人的方框里也是“杜辰薇”,“房地坐落”的位置大约在SJ公园旁,是一套复式。

    还有一份出资证明书,是某医药贸易有限公司的,写明了“股东杜辰薇”的出资额,以及占注册资本总额的百分之三十,核发日期是李哲刚从美国回来那会儿。再有,就是些零零碎碎的、和金钱有瓜葛的物件。

    昨晚第一次看到这些,我震惊无比,此刻再看,依然是诧异至极。婆婆说李哲闲暇时,也会理理财,我想这些ey大约是李哲从前赚的。但他现在弄了这么多放在我名下,是什么意思呢?

    Vitas干净的声线,陡然在身旁响起,是我的手机铃声利落地截断了我的思绪。

    我反射性地抓起手机,“喂。”

    那边,无人说话。

    “李哲?”我的声音激动得发颤。

    那头,毫无反应。然而,也没挂断。

    凭直觉,我知道是他,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阿哲,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你快点回来好不好,爸妈都很担心你,我和宝宝也很想你。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和你争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话筒里依然一片沉寂,仿佛听我说话的不过是清冷的空气。

    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李哲,我还是要继续说下去,“所有事,妈都告诉我了。阿哲,回来吧。没有你唱歌哄宝宝睡觉,他每天晚上都要闹腾,半夜总是起来翻身,踢得我肚子好疼。要是你还生气,就回来骂我教育我好了,不要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

    “小薇……”那熟稔无比的清润嗓音,从那头传来。

    “阿哲,你在哪里,快回来!”我忍了九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

    “小薇——原谅我!”李哲低低的声音,幽幽穿透空气从那边飘过来,悦耳至极。然而,那声音又像阳光下的肥皂泡,瞬间消失无踪,再没留下一丝痕迹。

    亮丽的手机屏幕上,闪了“通话时间00∶02∶1”的字样后,倏地跳回开机画面。

    “阿哲,阿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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