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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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21)
你怎么知道?项永礼似乎兴趣很浓。
我也喝了一口,一口气把那天章玉兰与我关于安置房的谈话情况讲述了一遍。
项永礼听完了,沉默了好一会,但是他话一出口,我就大吃一惊,因为他说:
你已经中毒很深了,被洗过脑了。
我越看项永礼越象个间谍,而且是个坏间谍。我被洗过脑了,这算什么意思?章玉兰还不至于给我洗脑,因为没这个必要,除了安置房,我对她工作之外的事情了解甚少,如果她确实有事的话。
你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事吧?项永礼脸上是忧心忡忡。
我又想起了那盒冬虫夏草,如果就是一盒冬虫夏草,按照项永礼说的价格,那盒冬虫夏草价格大概也就是五六千元,最多不会超出一万元,就算换成现金也不算什么。
那次市纪委宣教室主任寇修文说了,虽然规定受贿五千元就达到了刑事立案标准,但随着形势的变化,他们实际把握的时候是三万元左右,何况党纪规定三个月内、司法规定六个月内,主动退出来都没事嘛,即使超过了这两个期限,在案发之前退出来,司法实践上都不予以追究。当然受礼就是受礼,不是受贿,按规定,受礼价值两万元以下还不能开除党籍呢,只能是其他纪律处分。
我想即便告诉项永礼,那盒冬虫夏草是章玉兰受贿所得,转送给我的,在如今这个时代,也实在是太小儿科。问题是,我在装冬虫夏草的塑料透明盒子里又发现了一个东西,说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竟然是一枚邮票。
邮票放在两个透明护邮袋里,里层的护邮袋尺寸稍小,反插在外层的护邮袋里,这大概是出于保护邮票的考虑,不浸湿气不浸霉气,插在一起的两个护邮袋夹在一个透明硬质塑胶垫板上,塑胶垫板就放在装冬虫夏草的塑料透明盒子里,所以我从包装盒里端出冬虫夏草盒子时,其实一眼就看到了这枚邮票。
开始我只是感到奇怪,冬虫夏草里为什么会遗留一枚邮票,是不是送礼的人不小心放进去的。我对邮票没什么感觉,这个年代谁还会对集邮那玩意儿感兴趣呢,我读小学时倒是集过一阵子信销票,就是已经贴用过的邮票,现在早已无影无踪。
从邮票本身看,是一枚很普通的蓝色邮票,印有中国人民邮政和军人贴用字样,印有八一军徽图案,面值是800圆,我由此判断,邮票应该是新中国成立不久发行的,供给部队贴用,那么从年代上看,从发行距今已有五十多年,莫非发行年代久远的邮票都很值钱?
我立即上网查询,但是因为抓不住要领,在“谷歌”输入邮票两个字,跳出来几十万条搜索项,我放弃了,再次输入军人贴用邮票六个字,很快,我就找到了需要的信息,这是一枚被称为蓝军邮的邮票,价格竟然是几十万元!嘉德拍卖行先后拍出过三十四万、五十万元的价格,四方联拍出过二百八十万的价格,这还是历史记录,最近在香港举行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出了八十八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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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22)
怪不得一枚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邮票如此层层包装,原来竟是稀世之宝。据网上介绍,新中国成立后,为解决部队通邮需要,于1953年8月1日发现了一套三枚军邮,分别是黄军邮、紫军邮、蓝军邮。
蓝军邮刚刚印制出来,就有人发现使用军邮极易暴露部队的防区部署和军事行动,结果是紧急停止使用军邮,黄军邮、紫军邮已使用一段时间,现在市场价格加起来不到一万,但是只有蓝军邮还没有投入使用,而且还没有发到各部队,只有数十枚流入集邮家手里,物以稀为贵,看来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的心跳急剧加速,我完全清醒地意识到了捧在我手里的是一块极其烫手的山芋。怎么办?我设想了无数种解决之策,一一被自己否决。很显然,章玉兰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她以为就是一盒冬虫夏草而已,或者甚至还不知道里面有一个小炖锅,不知道冬虫夏草是可以“高价回收”的。
如果章玉兰知道冬虫夏草里有宝贝,她是会收还是不会收,这是我考虑问题的关键。哈姆雷特说,是生存还是毁灭,那么章玉兰就要说,是收下还是退还。这问题事关生存还是毁灭。此时我才明白,除了对章玉兰的工作方式方法有所了解、有所体悟外,对她工作之外的情况我竟然是一无所知,也许除了安置门,不过那事世人皆知。
送礼的人是知道章玉兰喜欢集邮,所以送一枚珍稀邮票给她,还是送礼仅仅就是送礼,那么送一枚邮票与送一张银行卡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章玉兰有集邮的爱好,朱克山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者他也不知道?在我印象中,章玉兰除了一心扑在工作上,实在想不起来她还有什么爱好,更别提集邮这种高雅的爱好。
在我的同学和朋友圈子里,没有听说谁有集邮的,集邮已成为当今时代孤独的爱好种类之一。网络发达,手机流行,还会有谁写信,我偶尔收到一两张贺卡,信封上都是已经印好邮资图的,邮票都不用贴了,大家都不用邮票了,谁还会对邮票感兴趣,既然不感兴趣了,谁还会懂得邮票的价值,谁还会懂得使用邮票送礼或行贿,项永礼他懂吗?
你为什么不回答,你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事吧?项永礼脸上还是忧心忡忡。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在工作之外并没有为章玉兰做过什么事。
项永礼还是一脸忧虑地说,那你为什么不吭声,我怀疑你心里有鬼,今天我作为你的同学提醒你,如果做了什么事,你不愿意讲就算了,自己先放在肚子里掂量掂量,再决定怎么办。
我便把这几个月一门心思关注安置*件的进展,以及尽可能在第一时间向章玉兰“通风报信”的事讲述了一遍。最后我无比坚定地说:如果说在正常工作之外,我还为章玉兰做了一点事,也就是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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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23)
项永礼看上去轻松了一些,但还不是完全放松,可能是他自己也发现了,他处在对我步步紧逼的状态,好象我成了一个嫌疑对象。他把话题从我身上移开,不过话又说到了朱克山身上:
你的事我就放心了,因为没什么事,这算个啥事,密切联系领导、为领导服好务是我们小公务员的天职嘛,朱克山是我们的好同学、好朋友,我们在金先有点事,还巴望着他呢。
项永礼的这句话没头没尾,如果不是刚才的铺垫,我也会云里雾里。我再次询问:是不是听到了克山的什么风声?
项永礼也是再次否认:没有没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人,古已有之,不惟独你许为义也,何况你是否身处污染,尚无定论。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也就是说,项永礼(是否还代表着市纪委?)开始隐约怀疑章玉兰可能是一滩污泥。我又想起项永礼刚才的话,大意是怀疑单扶求经章玉兰介绍到清州购买安置房,后来经了解不是。
市纪委是不是调查过章局长和单书记在清州购买安置房的事?我直言不讳地问道。
不可能,项永礼说,单书记是省管副厅级干部,市纪委要管的话就是越权了,象足球场上越位进攻是无效的。
你只回答了一半,我催促道。我最关心的就是另一半。
总之安置*件是归清州市委市政府操心的事,我们嘉州人瞎操什么心,不是狗抓耗子嘛。
我细味了一下,项永礼滴水不漏,还是什么都没有回答。
项永礼就象一个腾挪闪移防守出色的守门员,我就象一个前锋,球路老是被封堵,只好换一个角度继续射门。我问:
你为什么认为是朱克山把我弄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项永礼侧着脑袋打量了我一下,不回答。
我就添油加醋地把章玉兰局长交代我有话直说、不必通过朱克山作中转站的事说了一遍,但我是怎么向朱克山表达的,我没讲。
我委婉地向朱克山表达了章玉兰的意见,但我没有说是章玉兰的意见,只说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我有什么想法章玉兰都能够听得见去,即便是一些要求进步之类、难以启齿的话语,她都表示理解,而且一段时间以来,章玉兰局长工作上特别忙,再加上一些别的事。
朱克山是何许聪明之人,立马听出了是章玉兰的意思,他说,请章书记放心,他按照章书记的指示办就是。
随后就发生了安置门事件,这给予了朱克山两条选择:一是继续按照章书记的指示办,不闻不问,二是在章书记落难之时,打个电话过去表示慰问。
我不知道朱克山选择了哪条道路,从章玉兰那里无从察觉,我也无意向朱克山打听。我隐隐觉得,我和朱克山好象有了隔阂,章玉兰就象是一个口袋里装满了巧克力糖的慈爱母亲,孩子们都争宠,现在因为我的得宠,朱克山失宠了。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24)
项永礼竟然听得津津有味,高兴地喝了一口,说:我判断,章玉兰可能与朱克山存在一点小龌龊,但决不是因为你的事,不过一开始由你的事引起也未准。
我吃惊不小,章玉兰和朱克山就象一对亲密无间的主仆,怎么可能存在矛盾,朱克山举荐我,章玉兰未必要听嘛,如果说有龌龊,目前我和朱克山之间倒可能有一些。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朱克山是冉关书记的亲戚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朱克山这人藏得深,如果不是熊昭苏在老鹰海鲜城里一语点破,恐怕我们几个人要不知何年何月才知道他就是章玉兰书记的秘书。
你什么都不知道,项永礼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初单扶求书记本是极力推荐冉关与他搭档的,但是因为省委在全省范围内搞县区党政一把手大换防,冉关才继续被压了几年。
我说:省委的统一安排,章玉兰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嘛。
项永礼说:后来的事情看上去平平静静,但水面下波涛汹涌啊。
我还是摇头,今天不知是第几次摇头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是表示对有关事情不了解呢,还是不感兴趣。
我分析,项永礼转了一个话题说,在章玉兰心目中,你与朱克山是两类人,你构不成对她的威胁。
我对谁构成威胁?我不仅仅是吃惊,是震惊了。
但是项永礼不理我,继续他的分析:不独是我,章玉兰也一样,希望你不要搀杂到她工作之外的事情中去,据我了解,在金先市时,章玉兰是把朱克山当向导的,工作之外的应酬都带了去,到了嘉州市财税局后,她也这样吗?
我承认,除了工作之外的场合,章玉兰一般并不会带上我。
这就对了,项永礼得意地说,吃一堑长一智嘛,这对你其实是好事。
虽然我已经没有因为章玉兰工作之外的场合不带上我而感到失落,但我想无所谓好事坏事,章玉兰总不可能晚上带上我出去干坏事,盗窃或抢劫,或参与反革命活动,不可能嘛。
项永礼见我不以为然,摇摇头说,你以后会明白的,领导个人的事,身边工作人员能不能不参与其中,独善其身,对于自己的前程,至关重要,要不然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这个可怕的词语灌入我耳朵时,我的眼前又不可救药地浮上了蓝军邮栩栩如生的图案。
我一夜辗转反侧,起了个大早,凭记忆尽可能地把包装盒重新封好,里面的东西原来怎么摆设的还是怎么摆设,我甚至考虑过,日后一旦到了有关部门调查都有谁经手过这盒冬虫夏草的地步,我肯定已留下了自己的指纹。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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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25)
但是目前,我只能做到这一步,我不是能工巧匠,包装盒拆封过,稍微细心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来。其实也留下了我心底的祈祷,但愿章玉兰明白我的苦心。我已下定决心把冬虫夏草退还给章玉兰,不管她怎么想,我豁出去了。
其实无论是章玉兰,还是张大平,都很可能根本没把包装盒从塑料袋里拿出来过,更别提仔细研究过包装的式样和款式。在他们心目中,这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滋补礼品。
但我还是考虑过,到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装盒,按照记忆中的包装式样和款式,重新包装一番,换汤不换药。从技术角度分析,这似乎并不是难事。但我还是放弃了。
但是我等了一天,第三天,我提了塑料袋,早早地到了单位,把塑料袋放到章玉兰的办公桌底下,这一招是张大平教给我的。然后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不敢到食堂里吃早饭,惟恐章玉兰来了见不到。上班时间一到,章玉兰准时到了办公室,还没落座,我立即就跟了进去。
我说:章局,实在是对不起。
我故意先不说是什么事,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什么事?章玉兰略略奇怪地看着我,她的脸上已完全不见了安置门事件初期的憔悴。
时间能够抹掉一切,而且工作上章玉兰肩上的担子也稍微轻了一些,因为税政处处长闻留河在省地税局统一组织的有关市地税局总会计师竞争上岗中脱颖而出,已经被省地税局任命为嘉州市局总会计师,但税政处处长的职务暂时还没有免掉。章玉兰就把地税计划财务处交给他分管了,闻留河目前就分管这一个处,专心致志抓税收,但不是一味抢抓入库进度,还要懂得调控。
这次省局组织的有关市地税局总会计师竞争上岗,采取了一开始就限定报考具体岗位的做法,即符合条件的报考人员(包括省局符合条件的干部),可以跨地市报考某个地市局的总师岗位,这样就产生了报考人数不均的现象。
闻留河运气比较好,因为包括他在内,报考嘉州市局总师岗位的人只有八名(其余四个地市局总师都有十人以上报考)。从报名情况看,省局干部中竟然没有一人报名,应该不是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可能只是不想下来,或者省局领导统一了什么口径。
笔试、面试后,省局人教处和市委组织部联合公示了三位考察干部名单(公示文书张贴在嘉州市局),三人是按照笔试、面试的成绩合计排列的,闻留河排在第三。
但是市局的人多数还是倾向于闻留河能上,因为他就是市局的人。第一名是灵西县的财政地税局长曹大勇,刚好45岁,年纪这么大还考得这么好不容易,但正因为年纪相对偏大,就有点悬,第二名是临中市局直属分局局长,年纪与闻留河不相上下,四十左右,因为这次临中市局没有分到总师职位,他只好染指别的地市,可能因为嘉州市经济比较发达,就选择了嘉州市局。
市局的人推测,省局和市委组织部考察,势必征求章玉兰意见,章玉兰一般会倾向于内部提拔,原因是,局内处长提拔了一个,就空缺出来一个岗位,外面进人,会把里面干部的上升通道堵死,会得罪人,外面的人就无所谓得罪不得罪,反正得罪了能拿她奈何。果然,最后上去的就是闻留河。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26)
我说:就是张大平带过来的冬虫夏草,昨天我打电话问了我的父母,他们都还在金先乡下,一听说是滋补品,死活也不要,本来我是要等周末直接带回去,但料想他们可能不要,所以还是先问了下,我没办法,只得带了回来。
带了回来?章玉兰说,你又带回了办公室?不会留着你自己用?你爱人的长辈也可以用嘛。
这我倒是没想到,我只得说:章局,你看我多粗心,我都已经带回来了,就放在你的桌子底下。
你啊你,章玉兰没有去瞧桌子底下,摇着头说,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我走到门口,又想想不放心,回头说:章局,我和我父母一样,都是乡下人,没见过高级滋补品,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呢,想不到这么沉。
我高兴地听到章玉兰回应了一句:这么沉?不会吧。
我底气不足地说:我小人物一个,只要没有反革命,没有什么万劫不复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大概是我一脸沮丧样引起了项永礼的同情,项永礼说:许为义同学,其实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毕竟人在仕途上,最大的乐趣就是爬楼梯,你不爬上去,看见的永远都是别人的屁股,你好歹爬上几级了,就可以把自己的屁股亮给下面的人看了,当然你前面还有屁股,你还得往上爬,你爬得越高,你前面的屁股就越少,而你屁股下面的笑脸就越多,那感觉甭提有多好。
精辟啊,精辟,我赞叹道。
人在官场,谁说自己不想进步,百分之百是言不由衷,你还记得去年春节期间,我们老鹰海鲜城聚会,那是这两年来我们喝得最凶的一次,六个人当中吐了三个,你还记得吧?
你、崔乌青和卫合川,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