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第1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老,还朝不保夕。”
许经天哼了一声,“这个我不勉强,许桡阳是谁啊!再难的问题到他那儿都不会是问题。未来,华泰世纪起来,四海垫着梯子都够不着。他现在还不得把前后左右的空地占好,以防未来有沾亲带故的人见缝插针搭梯子。”许桡阳笑笑,摇摇头,没接他这个话。
“爸。”许晋冲皱起了眉,干脆直言不讳了。“你们不就是因为宁可儿的问题过不去了么?现在,咱们讲的是公事,可不可以不把私事拖进来?老二,他愿意跟谁,他就跟谁,没影响你们吃饭,没影响你们睡觉,你们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犯得上么?”
“你这是什么话?”许经天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冲他扬起了眉,有些压不住火了。“你说的不假,她没影响我们睡觉,没影响我们吃饭,但是,影响我们出去见人了。”
“经天。”魏敏那边着急地喊了他一声。那一声喊出来,许经天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唐突,有点不妥,微微有点后悔了。不管怎么说,这是春节,是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团聚的日子,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许桡阳没说话,手指紧紧扣着那个酒杯,骨节上的青筋绕着那杯子盘了一会儿,被他慢慢放平了。他舒展开脸色,执着酒杯和许晋冲碰了碰,硬扯出了一丝笑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们真决定初二就走啊!有这么急么?”
许晋冲也顺势跟着把话题转移了。“我也想呆呢!”他挠挠头,“我原先挺喜欢日本的,可是,住久了,我才真正发现,其实,还是北京好。所以,有些东西,你看着好,其实未必适合。”
那一直没怎么说话,但始终沉着脸的许老爷子这会儿接过话了。“所以,光是看着好有什么用?生不出个孩子,什么都是惘然。”“老爷子。”许晋冲失笑地,“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可别曲解我。”
许桡阳吸了口气。不能生气,许桡阳,你不能生气,那小人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许桡阳,无论你家里人有多难听的说我,你都不能生气。你去年没在,不能今年一会去就搅得全家人过不好年。
他仰脖喝了一口酒,硬把那口气顺下去了。瞄见林媛从楼上下来,他勉强笑着往下说。“我那你们就别指望了,还是指望大嫂吧!我们家开枝散叶的任务就交给许晋冲了。”
林媛不自在地坐过来,被他的话说的有点脸红了。坐到许晋冲身边,她看了一眼许晋冲,很不自然地夹了一块牛肉给他。“你怎么不吃这个?这是我做的呢!”
林雪在旁边大声嚷起来。“是啊,大嫂,你和大哥结婚也有两年多了,怎么,你们还不准备生个小孩呢!”她大眼睛兴冲冲地看过去。”赶快生一个吧!我好抱来玩玩。”
桌上那三老谁也没说话,大家都在等着林媛的答案。这个问题,不止林雪再问,其实他们心里也有同样的问题。这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林媛左右看看,发现满桌的人目光像得到号令一样地瞅着她。她有点不安了,手不知道放哪了。“我们,”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乱地去看许晋冲。“我们,现在还没——想这个问题。”
“怎么能不想呢?”魏敏热心地把话接过去。“你们都不小了,晋冲都过三十了,你也二十七了,这个年龄正合适,再晚,就不合适了。”
“妈。”林媛勉强笑笑,“我们会考虑的。”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起身,往厨房就走。“我看看,要不要煮点糖水呢!”
看着她的背影匆匆闪进厨房。魏敏悄声问了许晋冲一句。“我看她好像没这个意思要孩子啊!”许晋冲瞄了一眼厨房的地方,情绪不高地叽咕了一句。“那我怎么左右她?她说生小孩太辛苦。”
许老爷子一唬地站了起来,将拐杖剁的震天响,不再掩饰他的情绪了。“我看,你们就折腾吧!一个能不能生的了还不好说,一个能生就是不生,我看,我是活不到看到下辈人了。”他转身带着情绪地上楼。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散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5 章
夜很深的时候,兄弟俩谁也没睡,在书房里打发时间聊天。
许晋冲明显没有了在餐桌上的情绪。坐在椅子里,神态寥落地抽着烟。抽着,抽着,他皱起了眉,去问许桡阳。“老二,我可以至少帮你调出二十个亿。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吐这个口么?”
许桡阳耸耸肩,坦白地说:“是爸要求你不帮我的,他等着我和他开口,等着借机会和我谈条件,让我放弃可儿。”他微笑了一下,眯着眼睛望著书桌上的那盏台灯。
台灯是那种老式台灯,咖啡色灯罩,仿古的狮子头灯座。从他记事开始,这盏台灯就摆放在了书房里,至今仍然耐用。“他心里的想法从来没有说过,”他眯着眼睛看着那灯罩上反射出来的光圈。“但是,我知道他是那么想的。”
许晋冲摇头,“我爸没和我说过,”他瞅了许桡阳一眼,“你们俩个太像了,你们永远不直接和对方说自己的想法,都是靠本能,靠直觉,靠习惯去猜测对方。”他又转回了那个问题。他的目光依然停在许桡阳的脸上,沉声说了一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和林媛过一辈子。”
许桡阳倏然转过头来,拧紧了眉头,“怎么这么说?”许晋冲也去看那台灯。“不知道,没什么激情了。”他深思地把烟放到嘴边衔着。“没激情?”许桡阳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们可是自己找的,父母没压力,简直是顺风顺水,不知道羡慕多少人呢!”
许晋冲浑身乏力地把头向椅背上仰过去,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那不一样。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同样都是第一眼就喜欢,有的第二眼也喜欢,甚至第三眼,第四眼,第一千眼,一万眼都喜欢,看个两三年也激情不减。有的第二眼还行,第三眼,第四眼就淡了,第一百眼就没了感觉,第二年再看过去,硬起来都费劲了。”
许桡阳笑出了声,“没想到,许晋冲也有情商了,也总结出了一套由浅入深的大道理!难得啊!”“老二。”许晋冲望着天花板,正经地说:“像你和宁可儿的那种感情,我们就从来没有过,我们是不是太平淡了?”他抬起了头,直接问过去。“你们现在还有激情么?和第一次一样么?”
许桡阳咧开嘴,笑了,眼角的地方有道彩色的光。他炯炯然地注视着许晋冲,“我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能让你舒服点?”他把目光转走了。盯着那灯光,他唇边的笑意深刻起来,声音温和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一天不见人,心里也不会想。一会儿功夫不打个电话心里也没不踏实。和你坐在这耗时间,没话找话地聊天也不是因为我身边没了人睡不着,而是因为我根本想不起她来,我闲的无事可做。”他眼底的笑意也有了。“许晋冲先生,是不是这么说,你心里能舒服点?”
许晋冲翻着眼珠子死瞪着他,把头转过去了。“许桡阳,你就得瑟吧!”他意恹恹地抻了个懒腰,眼珠凝定不动地望着窗口的地方。
窗外,有爆竹的声响远远的响起来,有烟花在夜空里无声成片地漾开。
许桡阳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许晋冲身边,按了按他的肩膀。由衷地说了一句:“听我的,每个人的境况不同,命运也不同,我活着要的就是这个心跳,你呢,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老天爷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碰上,天上掉下来的够你几辈子吃喝不尽,我呢?得拿命去搏。你还得遇到个心动的,漂亮的,永远上床都有激情的,还得有钱的,有权的,可以让你衣食无忧的,那不会有,那是你想像的。每个人追求不一样,得到的也不一样。所以,别和别人比,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再拍了拍按许晋冲的肩膀,留下那一脸迷茫的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着窗玻璃,许桡阳站在临近阳台的地方,去拨电话。屋子里安静的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可以听到他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电话那端没响两声就接通了。他握紧了电话,劈头就问了一句。“想我了没?”“想了。”对方咕嘟了一句。“那你想我了么?”
他老实地回答,“想,特别想。”“这还差不多。”对方舒舒展展地笑了。他听到了她伸懒腰,捞被子的声音,眼前就条件反射地浮起了一个清楚逼真的画面。细细的腰,玲珑的曲线,滚圆的小屁股,满床的粉色光照,圈出的形状似真似幻,像人像妖。“你要睡觉了?”他哼哼。她嗯了一声,“我早应该睡了,没接你的电话,我睡不着。”
他应着,执着手机,慢慢转回身,单手褪去里外上下的衣服,撩开被子,溜上床,合身躺过去。他的声音低而暧昧了。“没我搂着你,你能睡着么?”她在那边扭扭捏捏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许桡阳,我现在真的睡不着了。”
她的声息贴着话筒很近,传过来的是那种细沙般的磁性声响,听的他心头有些发麻,翻来覆去在床上辗转了几个回合,胸口的地方是空的,长腿无东西可压,从脑袋下抽出枕头夹进去,是那种透骨的冷。他无招无落,团上一角的被子压在胸口的地方,侧身躺过去。
窗口的地方,有烟花随风高高扬起,将玻璃映的五彩斑斓。“有人放烟花了。”她在那边呢喃。他应着,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我这边也有。”他说。
“别放电话,”她说。“你等我睡着了,你再放。”
“不行,”他霸道地:“你等我睡着了你再放。”
她犹豫着,支吾着,“那,那我们一起睡……。”
“嗯,一起睡……。”
春节一过,真正的冬天就预示着渐行渐远了。从机场大厅出来,谭东城一边拖着箱子,一边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无意识地向四处望着。
机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潮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把大厅蒸腾的已经没了寒意。一路过去,耳边塞进来的都是吵杂声,欢笑声,说话声,叫人声。
人流中,有举着牌子的,有翘首寻觅的,招手示意的,还有一大帮年轻的男孩女孩拉着一个长而宽的横幅。横幅上写着欢迎某某某领导莅临指导。
人类总是在欢聚和分离中徘徊。他呢!他也是。匆匆的离开,远远的逃,几个月而已,再回来,似乎隔了几个世纪,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仍然就像在昨天。他摆摆头,在自己刚有些神思恍惚的时候,迅速把自己抽离。舒口气,他穿过那拥挤的人流向出口的地方走过去。
前方,有两个女子,都提着硕大的行李箱。她们走的很慢,没有其它旅客的急色匆匆。年轻女子在通电话。那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音量被人潮淹没,他听不清楚内容,却从那跳过来的音浪中听出了一份熟悉。邵佳佳。
他本能地把目光收紧了。紧盯着对方的后背看过去。大波浪的卷发,高挑的身材,时髦而洋气的衣着。他看了两眼,就迅速调开目光,想要走过去。只错开那么一段距离,他就听到了,“谭东城,”那一声喊。
他蹙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把身子转回来了。邵佳佳拿下了手里的电话,笑容可掬地迎着他过来,然后,她就直伫在他面前了,“怎么?我们这么有缘呢?谭东城。”
“我没这么觉得。”谭东城说。邵佳佳脸上的笑容绽的更开了。目光上下毫无顾忌地瞄着他。“怎么又回来啦?情伤疗好了?可以回来见人了?”
谭东城寒着脸瞅着她,回头,一句没说,转身往外走。
“谭东城。”邵佳佳又在后面叫。他没理她。却被她先一步挡住了去路。她扬着下巴站在他面前,挑衅的笑容在她眼球上荡漾。“你躲什么?我又不是宁可儿,再说,你躲的过去么?大家走的都是一条路,通的都是一个目的地。你无论走的多远,绕的多远,你回来还不是要走这条路?”
他冷冷地瞅着她没接她的话。邵佳佳也没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说的兴致盎然。“所以,我说,你藏哪都没用,鬼个去加拿大创立分公司?北京才是你的世界!干嘛躲得那么远?我告诉你,你越是有意识地站的远,越是说明你放不下。”他眯起眼,哼了一声,“你似乎对我的来去挺上心啊!你是不是太闲着了?”
她嘻嘻笑,“我不是对你上心,是全北京的人对你都上心。这场战役中,你输了人,输了气势,你就是个逃兵,你就是个傻瓜,你现在和我一样成了北京城的笑话,街头巷议的谈资。”“你呢?”他来气了,上下瞄着她,“你呢?你从哪疗伤回来?”
邵佳佳的笑容立即收紧了。挺直了胸膛,她的目光尖锐起来。“我出去,是养精蓄锐,不是去疗伤,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伤口。我和你不同。我回来是作战的,你呢,你回来干嘛?你回来是让人看笑话的,让人看着你有多狼狈,有多朽?”
谭东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邵佳佳在身后喊:“谭东城,你就是个傻瓜。”秦蓉在旁边颇有顾忌地扯了她一下,“佳佳,你这是干嘛?”
邵佳佳拨开她的手,冲着谭东城的后背仍然跳脚兴奋地嚷:“谭东城,你就是傻瓜,逃兵,孬种,你不战而败,你输得不是人,你输得是气势,你输的是整个身家。”她继续叫,叫的更大声更快活了。“你就是逃兵,谭东城,你就是个逃兵。”
谭东城锁着眉头跳上了车。蒋奇侧头看了他一眼。发动了引擎。“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谭东城直视着前方,扯了扯衣领,没好气地说:“看见了一个神经病。”
蒋奇呵呵一笑,边开车,将车子驶出停车场,边侧头打量他。“什么人惹着你了?”
谭东城把头向窗外望过去,脸色阴郁地扫着周围的进出车流。“你无论走的多远,躲得多远,你回来还不是要走这条路?”他甩甩头,咬紧牙关,把那句话甩掉,但紧接着又有了另外一句塞进了他的听觉。“谭东城,你就是个逃兵,就是个傻瓜,就是个孬种。”
他颓丧地闭上了眼,嘀咕了一句。“不熟。”
傍晚的太阳在西边天无限放大,光线烤的人心里发虚。外面的天还是冷的,冬天的寒流没有散去,全都聚在玻璃窗上,但是,车里似乎燥热无比。他的心口也燥热无比,有团火围着他心脏的地方往身体四角不受控制地蒸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6 章
乔风坐在沙发上,一手捧着本财经杂志,一手执着茶杯,慢口喝着。厨房里忙的一团的热,谭俊玲的声音隔着厨房门传出来:“记住啊!这个菜不要放虾皮。”“这个鱼不要过了火候。”一阵模糊的盘子碰撞声,她的声音随后又响起来:“这个粉蒸肉到火候了没有?”“这个扇贝没有洗干净吧!怎么好像还有泥沙?”“这个虾头没去干净吧!”
他转头向厨房瞄过去一眼,看见谭俊玲从流理台边上转回身,出了厨房的门,往沙发这边走过来。他收回目光,重新转回杂志上,在她人走近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至于这么紧张么?不就是几个月没见面?”
谭俊玲隔着茶几在他对面坐下来,眼角的地方在他脸上滑动一圈,嘴里无声无调地反驳他:“你当然不同了,你上个月还见着人了呢!我这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她不屑地嗤了一声,垂下眼皮,绷紧了嘴边神经,从齿缝冷冷挤出一句:“当爹的永远及不上当妈的上心,真不知道你心里天天在想什么?”
乔风扬起眼皮静静地瞄了她一眼,有心再说上两句,嘴角扯了扯,到底没说出来。
春节过后的瓜子,桂圆,葡萄干,红枣,糖果盘子还没有收走,一如往常地摆在茶几上,谭俊玲每天闲极无聊,就会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嗑上一会儿瓜子,剥两块巧克力,用来打发时间。这会儿,她撩着眼皮,眼珠向下看过去,手里剥着东西,第六嗅觉却紧紧地瞄着斜对面的方向。打开电视机,她调到了电视剧的频道,刻意调大了音量。
客厅里,一会儿工夫,就扬满了女主角的尖叫声和小孩子哇哇的哭声。乔风目光停在杂志上有了一会儿,终于抬头看了谭俊玲一眼,表情安静,语气温和地说:“你平时可以去学学插花,茶艺,或者去游泳,健身,跳跳交谊舞,练练瑜伽也行,再不行,你就出去各国各地转转。这样也可以增长见闻,免得总是留在家里没什么事做?”
谭俊玲侧过头瞅着他,随即挑高了眉头,“我还想学画画呢!这样可以一天到晚躲在书房画菊花。”乔风表情硬了一下,和她对视着,随即,他一言不发地重新埋下头去看杂志。他的平静惹恼了谭俊玲,他的这种漫不经心让她心头的火蠢蠢欲动了起来。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把脸正过来,面对着乔风,冷笑了一声。“我也想全世界各地旅行啊!可是,我没有乔风先生,有那么高的学识,可以通晓那么多国家的语言,可以走哪都畅通无阻。我呢,我除了认识我的名字之外,我还认识什么?我除了看电视剧之外,我还能看什么?我就是看电影,我都看不懂。你让我陶冶情操,我怎么去陶冶?拿什么去陶冶?”她的声音尖酸刻薄起来。“如果当年我爸也能供我去念书,也许,我现在已经是研究生,是博士,也可能到处讲学呢!因为我们家没钱,我们家的钱只能供一个人念书。”
乔风微微皱起了眉,一脸忍耐地听着,随后放低了音量说:“何必呢?这个你已经说了三十年了,我每一天都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提醒我自己,没有谭家,没有我乔风的今天,你还想让我怎么做?我是不是需要将这些话装裱起来,早晚三炷香的膜拜?”
谭俊玲哼了一声,“你要装裱的不是我的这些话,你要装裱的应该是那副菊花。你早晚三炷香,晚上睡觉,白天吃饭,中途上厕所都念念不忘的那朵小菊花。”乔风摇摇头,不再和她争论了。他皱着眉,重新埋下头。
谭俊玲被挑衅了,被他那份漠然挑衅了,被他那份漫不经心,被她自己这份许久以来的压抑和怨恨给挑衅起来了。她突然像一只被刺伤了的老虎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乔风,你什么意思?你干嘛又是这种态度?我受过了你这份了不起,自以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