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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豪门重生手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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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也有点生气,“人命关天,差点就这样误事了——”说着,又自己叹了口气,“算了,人微言轻,侍奉权贵,他们也怕的……”

“这也实在是太大胆了吧……”蕙娘亦不禁感慨,“封子绣不咬死对方才怪,虽说这……也不算是空口白话,可毕竟是当着和尚骂驴,欺人太甚了一些。你看出此点,告诉封子绣了?”

“他自己看出来的。”权仲白摇了摇头,“要连这份眼力都没有,也就不配做燕云卫的统领了。——越发和你说穿了,这件事,照我看是皇后所为不会有错,除了她,还有谁那么疯狂大胆,连脸面都不要了,一心一意只顾着和封子绣为难?一般人但凡还想往上走一步,都不会为自己留这么一个把柄的。”

的确,也只有要倒台的当权者,才会有这最后的疯狂了。蕙娘想到上回皇后折辱吴太太一幕,不禁微微点头,她不再追问了,而是给权仲白捏肩膀,“你也累着啦,别多想了,这几天多歇一会……”

说是多歇一会,权神医也没能在内院多呆,他白日里还是泡在自己形形□的药材厅里,并不知做些什么,蕙娘也不去管他。她除了打发人给焦阁老送了一点香山特产之外,便同从前一样安闲度日,如此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国公府的召唤:权夫人思念儿媳妇,让她过府说话。

被权仲白一闹腾,这一次蕙娘回国公府见到权夫人,彼此都有些尴尬,蕙娘先歉然道,“我已「…手机txt小说下载网…txt小说下载站」经说过仲白了,那天他在气头上,说的几句话实在是有些过分……”

权夫人笑着摆了摆手,看起来是真不在意,“他那也是疼雨娘,我这个亲娘还能怪他吗?别说我,就是他爹、他祖母,都没真个动气,你也让他别往心里去,多大的人了,一言不合还闹脾气……这几天宫里时常来人问他呢,还有封家,也是经常过来问他的行踪。”

国公府这个态度,倒并不出乎蕙娘意料: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只要国公府还要用权仲白,就肯定不会把他压得太厉害的。她点了点头,“我瞧着他也快消气了……”

“今儿让你过来。”权夫人也不很在乎这个——也是,权仲白就是再气又如何?血浓于水,跑不掉他一个姓权的。“倒不是为了这个的。”

她含笑握住蕙娘的手,“那天你话说了一半,就没个下文了,我和你公公、祖母都很好奇,这要是我们家为来年选秀预备了姑娘,又当如何做呢?”

没想到权夫人居然这么看重这个考察……蕙娘有些吃惊,却仍没有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在权仲白表现奇差无比的现在,她更需要在长辈跟前挣回一点印象。

“要没有选秀,”她轻声说,“坐山观虎斗,再好也不过了,最好是给亲家送个消息,令其趋利避害,俾可再上一层楼。可现在,既然家里打算送人进宫……”

她顿了顿,略微拍一记马屁,“我看,娘眼光高,指出的那条路是不错的,宁妃现在很得宠,皇三子身子相形也健壮一些,孙家在对皇后失望之后,必定会鼎力支持,又有杨阁老这个好爹。不稍微限制一下宁妃,我们家的姑娘,很难有机会。”

权夫人顿时舒心地笑了,她轻轻拍了拍蕙娘手背,“到底是你祖父悉心调养出来的,见事就是明白。”

她冲蕙娘挤了挤眼,多少带了些心照不宣的坏丝丝,“上回进宫,你做得很好,皇后现在已经猜忌宁妃,宁妃最近的日子,是不大好过的。你的意思,封家的事,就不必再提醒瑞云的公爹了?”

“这就要看杨家知道多少了。”蕙娘轻声细语,“如若娘娘的病情,只是知道一点皮毛,并没有参悟出局势的真谛。则近来局面若此,阁老或者是为二女儿撑腰,或者是为六女儿撑腰,总是要针对牛家争一争的。可以皇上的性子,现在阁老是争得越厉害,对宁妃就越不利,将来我们家姑娘进宫,路也就能走得更顺一点了。再者,家里没有什么动静,还是坐山观虎斗,多少也可以安抚仲白的性子……”

短短一番布置,为权家女铺路,坑了娘家政敌,还为二房和家里合好给铺垫了一笔……

权夫人颔首一笑,她望着蕙娘的眼神,充满了肯定和赞许。

可一开口,却又是问句,而非夸奖。

“这封家之事,究竟有如何□,仲白一直都不肯和我们提起。”她微微蹙起眉毛,“家里人做事,总是多掌握一点情况,心里多安定一点,他和你提过没有?这个气出来的病,究竟是如何气出来的?”

一头说,一头又拿起茶杯,放在手中转了几转。

蕙娘眸子微沉,心念电转之间已经明白:今日的题芯,其实还不在刚才的那一问,恐怕是应在了这里。

54喜讯

焦、杨两家势同水火;在政坛上争斗不休,娶了焦家女,嫁出杨家妇,良国公府在很多时候就要比从前尴尬一些,蕙娘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虽然条件不错;但良国公府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老太爷曾说;‘权家聘你;七分是看中你的人;三分才是看中你的家世’;她本人将信将疑。到得这几日,才明白以权仲白的性子,虽然天才横溢;可秉性放纵狂野,极难驾驭。为他说了蕙娘,真是有七分看重了她守灶女的性子,指望她做权仲白这匹野马嘴上的笼头……两个长辈接连出了几题,考的既是她本人的手腕,也是她和权仲白的关系。想要在逐鹿之争中占据一点有利的形势,她就得亮出自己的态度:她这位权二少夫人,不但能将丈夫握在手心,还能顺着长辈们的心意拿捏他,长辈们要长就长,要扁就扁……

封绫一事的真相也好,大少夫人在饭菜上借题发挥也罢,权夫人或者按兵不动冷眼旁观,或者主动出言询问,其实都还是扣紧了权仲白的态度——虽不情愿,但目下来说,要在权家站稳脚跟,邀足上宠,除却满足长辈们的要求之外,的确别无他法。

“提了一点。”她坦然地说,“但也没有全说,仲白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病人阴私,他忌讳着呢。我也就没有多问,倒是他自己说了几句。大约是和封姑娘前几年接管的纤秀坊有关,像是在刺绣时候出了事。”

“刺绣也能被气着?”权夫人也有点吃惊,她呢喃自语,“这除非是绣件有问题了,不然,谈何外人来气。可这究竟是谁家下的订单,岂不是一目了然的事,这种事,有什么难查的呢?”

竟是仅凭一句提示,就猜得□不离十……这个良国公府,什么都短,就是不短人精子,打从太夫人起,几个女眷都不能轻辱。蕙娘打叠起全副精神,微笑道,“这可就真不知道了,他那个性子,只管扶脉,余事也就是稍微管管……”

这么说,其实就是在肯定权夫人的猜测,权夫人眼神一闪,她对蕙娘的态度,又和气得多了,“你这番过来,仲白面上不说,心底肯定是很在意的,同我漏了几句口风的事,回头可不要告诉他。”

什么叫做识看眼色?权夫人摆明了是在安抚蕙娘无须担心,她肯漏点信息,长辈也不会让她难办。蕙娘不禁露出微笑,“我晓得该怎么做的,娘只管放心。”

权夫人又关心她,“他那个性子,和驴一样倔……最近在香山这一个多月,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蕙娘慌忙说,“相公待我挺好的,娘不必为我担心。”

“你们年纪差得大,”权夫人不禁露出笑容,“仲白到底还是疼你,你这话我是相信的,从那天为你要点心吃开始,我就晓得不必多做担心……”

她轻轻地拍了拍蕙娘的手,“卧云院的巫山已经有好消息了——虽然是庶出,可怎么说也是大房的血脉,你也要多加把劲,我们家是最看重嫡出的,你能快点为仲白添个一儿半女的,今年冬至上香,我也就有话和地下的姐姐说啦。”

啊,没想到大房这么快就把巫山的这胎给挑出来了……蕙娘神思,不禁有一丝游离:恐怕是大少夫人听说绿松试探的事,索性就自己先亮出来了,又恐怕是从前究竟没有确定,现在确诊了,她也就迫不及待地要炫耀炫耀这个好消息。起码大少爷不是不能生,大房留个血脉的能力总是有的,多多少少,在长辈们心中,评等是有拉回来一点儿。

她微微一笑,垂下头做害羞状,“我、我明白……”

权夫人不禁拊掌大笑,她打发蕙娘,“快回去吧,让仲白气消了,就亲自到我这里来一趟。雨娘的婚事其实并不太委屈,这一点,我这个做亲娘的有数的,待他来了,我慢慢和他说。”

她盯了蕙娘一眼,又笑道,“对了,还没问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表态时机又到,蕙娘当然知道该怎么说。“男婚女嫁,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个身份的姑娘家,哪还有例外的?要不是——要不是姑爷婚前想要见我一面,我还不是蒙着眼睛就嫁过来了。家里人能说定这门亲,自然是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得妥当了,哪还有小辈置喙的份呢?”

权夫人听得频频点头,“好孩子,仲白要是有你三分通情达理,也就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野性子了!”

蕙娘不肯和权夫人一起数落丈夫,只是微微一笑,权夫人见了,心里更加喜欢,又哄她几句,将她给打发走了,这才起身进了内室,要良国公给她倒茶,“说了这半天,口干舌燥的,我要温些儿的,别那样烫——”

良国公本来斜卧在竹床上,似睡非睡的,被权夫人闹起来了,只得给她斟了一杯茶。权夫人很得意,“这个媳妇,真是说得十全十美了吧?她一来,仲白简直比从前要易与了几倍!要不然,他这会早出京了——哪还会搭理和你约了,什么‘一两年内不能出去’。”

说起来,权瑞雨的婚事,的确是损害了良国公等长辈的信誉,长辈不守约定,也就给了这头倔驴毁约的借口,要按权仲白往日的作风,恐怕权瑞雨婚事一定,他不是去漠北,就是去江南,总要离开家游荡上一段时间,四处义诊过了,将胸中闷气给消耗完了,这才能听着皇家来使、家中老人的劝,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京里来。如今呢?温柔乡是英雄冢、百炼钢成绕指柔,前几天闹得那样不愉快,他也只是在香山闷居,一点出京的意思都没动。权夫人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就连良国公,神色都格外温存,只是口中还不肯服输,“他到底还是识得大体……这要真是皇后娘娘所为,京中风云丕变,几乎是转眼间的事,少了他,家里怎么办?很多事都根本施展不开了!”

“深情空付、辜负春光无数……”权夫人喃喃念叨——虽然蕙娘没有提及,但她居然早已经知道了这句咏词。“不论是谁下手,终不至于是就为了把封家大姑娘给气死吧,心宽一点的人,管你当面骂我佞幸男宠呢,我还要谢谢你夸我家圣眷深厚。封绫这个人,素日深居简出,性情不为人所知,指望一幅绣屏把人给气出毛病来,天方夜谭。这也就是收到折辱封家的效用……”

她轻轻地抽了一口凉气,“还真说不准!娘娘要是没有生病,以她城府,自然不会为此无益之事。可现在真是说不清了,她素来忌恨封锦,多少也是有些风声传出来的……”

这复杂纷乱,看似半分线索都无的局势,被权夫人分析得是丝丝入扣,良国公半坐起身子,似笑非笑地考妻子,“焦氏和季青出的主意,相差仿佛。也的确都很老辣,照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为好?真个是按兵不动,以观后效?”

“总不至于还要扶植淑妃吧?”权夫人反问了丈夫一句,“这种时候,多做多错,动静太大了,封子绣那边也容易生出想法来,就当作不知道,让他去发挥,反正结果如何,都只会对婷娘有利——她现在应该也上路过来了吧?老太太昨儿还问我呢。”

“在路上了。”良国公点了点头,“那就按孩子们的意思去办!要依着我,再动弹一点儿也还是好的,起码孙家不做些临死挣扎,局面就还不够热闹……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做不知道为好。免得仲白和焦氏离心,那就得不偿失。”

“怕是要离心也难!”权夫人不由笑道,“那天那一闹,我看闹得好。你还不知道仲白的性子?盛怒之中还记得招呼焦氏一声,可见多少是将她当成自己人来待了,真要不得他的心,他睬她都懒!焦氏手腕又高,等孩子落地,看他不被她调得团团乱转——”

她舒心地叹了口气,和良国公商量,“我看,等过了九月,可以安排焦氏的陪嫁进府做事了吧?”

“早了点……”良国公不置可否,“再看看吧,别和林氏一样,也是不下蛋的鸡,林氏难道不好?不会生,始终一切是空!”

权夫人不禁就叹了口气,她多少也有几分惋惜。“是啊,可惜了林氏,同焦氏相比,其实也差不出多少去……”

蕙娘回了香山,也少不得要向权仲白汇报见闻,她故意说起巫山的喜讯,“你几次过去都没扶着,可见是没福分,不然,早就摸出她的喜脉了。”

权夫人的安抚言辞,权仲白当耳边风,巫山有喜,倒是确实震动着权神医了,他眉眼简直都被点亮,“此话当真!我就说,大哥脉象沉实稳健,阳气充足,怎么可能敦伦无果!这下可好,家里要添第三代了!”

要说这消息令蕙娘也欢欣鼓舞,那也太假,但她毕竟风度是有的,再说,该酸也酸过了,对于权仲白不懂得听话听音的愚笨——也被磨得惯了,她没有阴阳怪气,再闹什么语带玄机,而是正经规劝,“你要和大哥大嫂好,这时候就不该等他们来请,自己回去,第一个给巫山把把脉开开方子,第二个,也安抚大嫂几句,再给她捏捏脉门。免得还要他们来请,他们怕又顾虑你生气……”

她这话说得老成,权仲白态度也有所缓和。“再看吧,以家里人的风格,迟至后日,肯定过来报信,到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蕙娘嗤了一声,“又不是红牌姑娘,还拿捏起架子来了……这是爹娘疼你,要在我们家,早被罚着跪家祠去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老和长辈们高声二气的。”

她举起筷子来,用筷头去敲权仲白的手背,半带了笑意,“要我说,就是欠打!”

权仲白躲得也快,手一缩就躲过蕙娘袭击,若无其事地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入口,当没听到蕙娘的规劝,反而和蕙娘闲聊,“你这次回府,娘就没向你打听封绫的事?”

一头说,一头看了蕙娘一眼,蕙娘也没想到他对家里作风这么了解,她怔了怔,道,“是有,但我没说什么。本来我知道的也不多,哪好乱讲。”

权仲白唔了一声,看来是满意了,他反过来叮咛蕙娘,“以后这些事,不要和家里开口。问起来就说不知道,免得一旦打开缺口,以后有事就来问你,你也烦得慌。”

蕙娘点了点头,她给权仲白夹菜,“知道啦,你也少说两句吧,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多话。”

权仲白猜得不错,不过第二日,大少爷就来人向弟弟报喜了,又请弟弟,“要无事就回家一趟,给巫山开个保胎方子。”

亲大哥的面子,权仲白是肯定会给的,横竖最近他托词在宫中值宿,也没有多少重病号在冲粹园外等候,一辆桐油车轻轻松松就进了京城,一进府被管家截住,先带到拥晴院给祖母请过安,正好权夫人也在,大家厮见过了,两重长辈都若无其事,只让他,“快去给你大哥道喜吧,这一胎可要保住了,千万不能出错。”

到底都是一家人,就还有心火,除了忍下来还有什么办法?毕竟家里人也不可能为了他改动瑞雨的亲事,权仲白也不是毛头小子了,再闹,只会让大家都难堪,他应下来,“一定尽力给大哥保胎。”也不问母亲妹妹的婚事究竟如何‘不亏待她’,自己撤身出去,大步进了卧云院时,正看到大少夫人在院子里同几个丫头说话——都是杏眼桃腮、身段窈窕的生面孔……权仲白看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有几分为大少夫人不平,给巫山扶过脉,冲大哥道了两声喜——看得出来,权伯红喜是真喜,便又要给大少夫人扶脉,“一眨眼又是好些天没给大嫂开方子了。”

大少夫人的笑容里,不免也透了几许心酸,她不笼袖子,“没什么好扶的,二弟,你不用着忙啦……”

还是大少爷硬把她的手放到桌上,“不要辜负二弟的一片心意嘛。”

权仲白也没等大少夫人回话,他一下摁在了大嫂的手腕上,这一摁,倒是摁出意思来了——“怎么,这脉象有变啊!”

大房夫妻两个,吃权仲白小灶是吃得最多的,平时十天半个月总要被扶一扶脉,脉象稍微一有变化,权仲白哪里摸不出来?两夫妻脸色顿时都变了,权伯红且惊且怕且喜,见大少夫人要说话,忙道,“都别说话了,不许耽误二弟扶脉!”

说着,一屋子丫头也都静了下来,权仲白认认真真扶了有一炷香时分,这才松开手,一边擦着额际的汗珠,一边抬头道,“大哥上回和大嫂,几时同床的?”

大少夫人顿时红了脸,权伯红也有点不自在,“就是昨晚……”

“最近几次同房,还记得什么时候?”权仲白倒不在乎,他听权伯红说了几个日子,便扳着手指算了算,这才抬头道,“应该是半个月前有的!现下脉象还很浅,恐怕大嫂月事已经迟了几天吧?您小日子一直是准的,如此看来,是有妊无疑了。”

大少夫人本来绷着脸正跟着权仲白一起算呢,听见弟弟这么一说,她又惊又喜,面色一下就舒展开了,几乎有几分不可置信,“二弟……你此话当真——我……我……”

权伯红早一把就扑到了权仲白背上,几乎没把弟弟压垮,三十来岁的汉子,连眼眶都湿了,喜得语无伦次,“这可别是我在做梦吧——”

大家喜悦一阵,权仲白又给大少夫人把了脉,大少夫人一个劲地问,“这真能连日子都把出来,的确是半个月前?”

权仲白回答了几次,她才觉出自己的失态,不禁自嘲地一笑,“我真是都不可置信……这半个月,孩子也禁得住折腾!”

按两夫妻房事的频率来看,权伯红是没少往妻子身上播种,权仲白也由衷地为大哥夫妻高兴,他心情大好,站起身道,“这样的好消息,当然立刻要和家里人说,大嫂你也是望三十的人,高龄产子,忌讳不少,从明儿起最好就别再管事,只一心保胎为要,我给你开个方子……”

这里正写着呢,那里宫里又来人了,‘三皇子发水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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