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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暴皇的养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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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撇了下嘴角,“那是太师实是太过节俭了,我家大人随意一套衣裳便花去十万两银子,此等布料,依照我看,断然不会超过一万两,这等差距。。。。。。”他摇了摇头。
  “这可是我家公子仅剩下的积蓄。”武隶有些怒不可遏,“看人又不是看钱,城意到了即好。”
  “莫怪我说你们,今儿个我家大人是不在,若是在的话,只怕看到你们就这点儿见面礼,亦是会将你们驱赶出去。”男子说话毫不留有余地,眼神亦是犀利,“想是邹太师最是熟知的吧?”
  “你什么意思?”
  “阿三!”邹子琛眉头柠起,怒声制止道,小厮看到自家老爷已是迁怒,遂,不敢再随意吱声,耷拉着脑袋向后退去。绉子琛脸色铁灰,双手微拱,“若是如此,那老夫就不便再久留了。”
  “呵呵,那还请绉太师好走啊,在下就不送了。”男子扬起了手臂,只听‘砰’的一声,朱红的大门在我们面前成为了一道高不可攀的墙壁一般。
  绉子琛膘看向斜后方的我,长叹了口气,“老夫实是愧疚,不能帮张公子的忙了。”
  我摇了下头,虽是心事重重,但甚是晓得眼下情况的为难之状,我走上前来,恭敬地拜了个身子,“邬太师万万不能这般说,您为在下做的,已是够多了。”在这之前,已是深知他与那东方夔的不和,今日一见,当真是如此,仿佛两人早已势不两立,可绉子琛明知会得到这番冷遇,但为了我们等人,依旧是冒险来此,实是令我们感动不已。
  “哎。。。。。。”绉子琛叹了口气,连摆着手,一脸地愁容,边是转身向回走着,边是冲一旁的我说道,“现如今,老夫没有个实权,若是早先儿,怕是还能帮上你一些。要不,明儿个上朝,老夫试着向皇上奏请下,看看能否通融下。”
  我赶紧地作了个揖,面有愧色,“邹太师说了这番话,在下就心领足矣。只是千万不可啊。现下太师本已是没有了实权,该是休养之时,我叨扰您,已是不便。若是再令皇上为了我这等小事儿烦扰,只怕在下更是心有不忍。无论何时,江山社稷为重,比起现下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放眼而望,名流商贾遍地皆是,为何独独要帮我一人?”我摇了下头,“遂,张某斟酌了番,一切皆靠自己努力,若是不成,便也罢了,死心即好。”
  绉子琛眉头舒展开,朗声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胡须,“哈哈,不愧是麒兄弟看重之人啊,能有这般气魄,实是令老夫敬佩,不为一己之私,愿舍弃名利,现下天下间少有。”
  我浅浅地抿了下唇,“绉太师过奖了。”
  他摇头又是感叹了一番,嘴角的两条笑痕越发的深刻,仿佛早已‘层层叠嶂’,“先回府吧。”
  我点了点头,尾随了上去。
  这一日对于我们来说,当真是出师不利,不过在另一个层次上来说,亦是令我对那绉子琛更是信任了几分。傍晚时分,才是用过了晚膳,他便将我叫到了他的房内,直待天色全黑,才是回到了我的客房。
  “怎地还没有睡去呢?”我一推门,看到武裘在屋内等候,感到有些个意兆意外。
  武裘撇了下嘴,用袖子为我擦了擦椅面,将它搬到了我的身子旁,自己转身站在边上,面容恭敬而严肃,“若是咱们不做生意了,不知公子还有何打算?”
  我笑了笑,“原是为了这事。”膘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正巧了,刚绉太师找到了我,说是先让咱们暂时在府上住着,这段时日,由我当绉子琛的先生。”
  “先生?”武隶扬起了声调,“那岂不是说。。。。。。做人家奴。”
  我遽起了眉头,“哪里是奴仆啊,是‘先生’,‘教书先生’。”
  “那亦不是体面的活儿。”武裘鼓着嘴,有些个不情愿。
  我反驳道,“你看东方夔,他现下是威风凛凛,霸气冲天,然在之前不亦是个教书先生?先是令皇上对他心服口服,正是用知识买了他的心,可见这‘先生,哪里有不体面的!”
  “这。。。。。。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嘛!”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我更是火大,“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权利大,而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足为提?”
  “公子干嘛说话这般犀利啊。”武裘脸上现出了一抹哀怨,“奴才不过是为了您好,就怕您在外面受委屈,那东方夔是何种人物,说不定他还有个什么妖术,将那皇上的心骗了去。可您呢,寄人篱下,若是教不好,只怕还是会挨骂的。”
  我吸了口气,又是舒了出来,不由得展开了一抹笑靥,我深知他是担忧我,遂才这般强烈反对,可若是我拒绝了此意,怕就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住这里。眼下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路子可走,正所谓‘卧薪尝胆’,纵然要干大事,亦是一点点积累,我站起身子,走到了床榻之上,看着已是被他铺开的床被,心下一暖,“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武裘瞧了我一眼,亦是不好再说些个什么,点了下头,便要退了出去,才是走到了门口处,顿住脚,“奴才有一事不解,不知公子是否在绉子国就戴着这张人皮了?”
  经他一提醒,我这才想起脸上粘的那张小喜的人皮面具,我用手摸了摸,禁不住笑了笑,“不是很好?就像是眼下的生活,从新开始!”
  武裘拧了下眉头,片刻,附和着笑了开来,“奴才晓得了,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他迈了出去,将门掩上。
  我长吐了口气,殊不知,我现下的身子有多累,好似每一日皆是在奋斗,就是在琰立国宫内的时候亦没有这般辛苦。佛家讲究的是‘空无一物’,可为何我的‘空无一物’却是那般的累?好似人生没有了追求,挨一日便是一日,是问,这就是我要的生活吗?我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放在枕侧,闭上了眼眸,身子向后躺去酬
  “三爷,三爷?”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茫然无助的我不停地呐喊着那唯一令我熟悉的称呼,“三爷,你在哪里?”嗓音已是有了哽咽,我就像是一个盲人,四处乱撞着,然而仿佛四周是个无边际的广阔辽地,双手摸不到任何的扶物。
  就在我快要绝望之时,蓦地从我身后传来一阵子馨香,未等我转身,却是已被那抹充满了温暖的身子抱入了怀中,那般的紧实,那般的令我安心。
  “三。。。。。。三爷?”我即刻哭泣了出来,泪流满面,倾诉着心中的苦闷,“我。。。。。。。我以为三爷不要小六儿了。”
  许久,许久,他叹息了口气,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了他惯常的柔和语调,“三爷如何会不理小六儿呢?你是三爷的唯一,失了你,三爷一切全无。”
  好熟悉的话语,在那艳阳高照的一日,他亦是这般对我讲的。唯一,唯一。。。。。。当真是唯一吗?
  “先生?”
  “先生?”
  我恍然如梦般地惊醒了过来,“啊?”
  邹子厥眨着一双灵动的漆黑眸子,坐在我的对面,双手托腮地盯着我的脸颊,眼神中布满了好奇,“刚刚那故事还没有给我讲完呢。”
  我怔楞了下,“故事?”
  他点了下头,“就是那武王如何调兵三千,以寡敌众的。”
  我恍然大悟,连忙点着头,不由得笑了笑,继续娓娓道来。望着眼前那十三的邹子阙,只怕谁亦是料想不到他对面的‘先生’只不过才十五,且是个女子。我以为我在三爷的护佑下,已很是纯真,然,比起他来,我倒是觉得自己成熟了太多。邹子阙就仿佛是一颗没有雕琢的玉石,那般璀璨,他的心很善,从未有过任何的野心,他不向往朝政,甚是羡慕走上从商之路的我们。或许邹子琛实是太过宠溺于他,最终他根本不晓得外面的人心险恶,遂才只不过出去唯一一次,却是被坏人得逞。
  不知不觉中,在邹太师府上已是有了一个月之久,离开琰立国亦是快有四十日了。
  此时正值部子国七年,五月。
  这里的雨季比琰立国来得要早,或许是靠海的缘故,接三日便阴雨绵绵,一下就是七日,令人心烦意乱,待在自己屋内却又不晓得干什么是好。虽说邹子国比琰立国安稳,但不意味着它就没有战争,偶尔,还是有一些个实力相当的国家,野心勃勃,看好了邹子国这片宝地,试图要一举夺下,便展开了拼搏。大雨瓢波,而在离城内最近的一个空旷大地之上,此时正选拨着更加精锐的士兵,冀望他们能为邹子国打一场漂亮的战役。
  “兵法讲究的是心,而不是兵器,有心者旗开得胜。。。。。”在邹子厥的书房内,我站着身子边走边是对他讲道‘兵法’,在我看来,兵法并不是一个秘籍,没有必要去守住,而是要与有才之士来分享,当然唯一一点就是此人要值得信任,看好他会对百姓有意,而不是有害。
  “那先生能否告之,一位君主如何才能贤明?”邹子阙托着下巴,脸上充满了好奇。
  我冥思想了下,嘴角的笑意渐深,脑海中突然立现出一个温馨的画面。
  “三爷,你说现下的君主是明君吗?”躺在赫连翰轩怀中的我,天真地问道。其实根本不晓得自己早已犯了杀头大罪,毕竟那皇上是三爷的亲生父亲。
  然,赫连翰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宠溺,“往后这话在自个儿家里说说就好,外头儿可不许这样问。”
  我点了点头。
  他将我身子更是向他怀中揽了揽,用手指掐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看向他的狭长凤眸,望着他性感的嘴唇一开一合,好似在念着咒语,令我终身难忘那一段话语,“君主,就要做到‘真心城意,以情感人;推心置腹,以诚待人;开诚布公,以理服人;言行一致,以信取人;令行禁止,依法治人;设身处地,以宽容人;扬人责己,以功归人;论功行赏,以奖励人。
  我了然地颔首,将其铭记于心,“那三爷呢?三爷可以做到吗?”
  他听后浅浅地一笑,却没有再吱声。。。。。。
  待我才一说完,只听‘啪啪啪’几声,从门外处传来。
  我和邹子阙同时侧头望去,熟料竟是邹子琛,他脸上扬起了一抹和善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异彩。
  “爹一一”邹子阙激动地冲到了他的怀中,撤着娇。
  邹子琛扬起了笑声,“呵呵,好了好了。”他轻拍抚着邹子阀的脊背,“阙儿今日学得可好?”
  “恩!”邹子阙连点着头,“先生讲得很精彩。”
  邹子琛用手捋了下胡须,膘看了我一眼,“阔儿先下去歇息下,我和张先生有事相谈。”
  “哦!”邹子阙不舍地望了望我,便退了开去。
  我按照邹子琛的吩咐坐于屋内的右下方的椅子上,而邹子琛端坐正中,他用手捋着胡须,看向我,“张公子来老夫府上有一段时日了吧。”
  我微微颔首,“四十五日有余了。”
  他点了点头,“恩。”像是想了下,“越是了解,老夫就愈加肯定张公子的才气,本欲想与你相谈之后,再有个决定,然,老夫实是太过激动,遂今日就向皇上举荐了你,听你近日来对阙儿的兵法指导,见解独到,皆是堪比精辟之言,有些话语老夫已是在朝廷之上与众朝臣说道,皇上钦佩不已,眼下即要有场战役,皇上欲调兵十万与你,由你来充当军师,若是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相信往后定会前途无量。”
  我惊讶万分,“这。。。。。。”有些个怔楞。
  “呵呵,张公子一定会怪罪老夫的鲁莽吧。”他叹了口气。
  我蹙起了眉头,“不敢,太师对在下的欣赏,是张某的荣幸,只是。。。。。。军师一职实是不敢去接任,毕竟这关系到数以千计的生命,张某。。。。。。”
  邹子琛摇了下头,“若是怕无实践经验,这点倒是不用担心,随你而去的还有飞武大将军。若是不对之处,相信他会给你指出。”
  “可。。。。。。”我犹豫不绝。
  “老夫晓得公子的才情,就是因为这般,才不敢再继续久留于你,实是觉得你该是成为了一代枭雄才是。”他感叹道,“若是老夫能再年轻个十几年,定会奋勇杀敌,在战场上拼搏,眼下只得去寄托于你们。”
  我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位老者,好似一个充满智慧的高人般,早已晓得他爱惜人才,但他的举动亦是令我感到太过突然。
  我踌躇着,面色为难。
  “老夫希望张公子好好想想,若是应了,明儿个一早就收拾下东西,到西城门口与飞武大将军集合!”邹子琛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走到门口之时,他再次说了句,“老夫已是为你铺了路,走不走,就是看你的了。
  我呆立在屋内,久久无法回神。
  夜幕渐渐降临,才是用过了晚膳,太师府的门外走来了一名陌生的小厮,此小厮手上拿着一封信,“张公子的信件。”
  我有些个惊讶,径自拿了过来,看了一眼,登时欣喜万分。
  “公子,谁啊?”武裘将头凑了过来,“麒郡王?”
  我将信件拿好,赶紧地回了屋,独自一人拆开。
  “纵然你无情,亦是要有只言片语梢回,张管家几次派人来访,心下焦急万分,惹弄得我日夜难以入眠,想是你遇上了不测。哎,你个无心之人,莫不是心被白眼狼吃了,幸好邹太师及时派人来报,说你已到。。。。。。。”看着他的骂语,莫名其妙地我竟是掉下了眼泪,罢了,不提你这丧心之人了。现琰立国没有了你,已是一片祥和之色,皇上十五日前与藩国公主举行了大婚。哦,险些忘记了,三皇叔这几日不知所踪,估摸着是识破小喜不是你了,不过有点好奇的是。。。。。。你说,他是何时识破的?呵呵,罢了,反正你现下安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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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转机
  似是看我脸上表情变化多端,站在一侧的武裘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公子,麒郡王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吱声,看了看落款日期,却正好是七日之前,再翻开了第二页,其是六日之前,上写道,“一早儿下了朝,我就赶紧地给位写道这一封,及时通知于你,现下可安心。皇上已是宣布众人,摄政王正以皇上名义游览各地,普查民情。应还是在琰立国。其实,想来,邹子国与我国隔海相望,数百年来,一直未有往来。想必谁亦是想不到你会到到了那里,遂,尽管在邹子国发展。若是邹太师给予你机会,千万不要放过,他虽是爱才,但亦是有原则之人,且他已年迈,本就未有了实权,倘若为你铺了路子,就顺着走下去,相信他是值得信任之人,断然不会令人失望。”
  我眉头禁不住遽起,待看完之后,将纸张叠了起来,攥于手中。
  “公子?”武裘再次问道。
  我摇了下头,“仅是报声平安,没有什么其他的。”说完,借着火苗,将纸张燃着。望着那红红的火焰,好似看到了曾经那令我魂牵梦绕的俊美面容正一点点地离我而去。。。。。。。有些心痛,却亦有些平和。
  五月槐花,群芳斗艳,好不美丽。所走过之处,飘过阵阵扑鼻之香气,令人神往。
  一大早儿,西城门外已是站满了人群,一个个皆是身穿铠甲,腰佩大刀,威风凛凛。武裘随着我快速地向那人群中跑去,先后询问了两名士兵,终究是看到了赫赫有名的飞武大将军,他国字脸,约有四十左右,身材魁梧,粗眉厚嘴,长相实是有些吓人,听那粗噶的嗓音,亦是震人,“前来何人?”
  我气喘吁吁地顿住脚,心下胆怯不已,然,我瞧了一眼武裘,不由得将自已的包袱向肩上提了提,“回大将军,我正是授命来此的张生!”
  “张生?”飞武大将军紧起了眉头,三步并两步地向我迈来,扬起了手臂,示意那正拦截我的士兵收回了手臂。
  “正是在下。”我颔首,“张某让您久等,还请大将军恕罪。”
  “快快请起。”飞武大将军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的笑意堆满了起来,“听邹太师一个劲儿地夸耀于你,说你博学多才,精通兵法,不仅心胸宽大,就连人品亦是高尚。”
  “张某实是受不起!”
  “呵呵,”他扬声笑了笑,将脸上的僵硬表情稍稍融化,显得柔和了许多,“不过最令我意外的是,未想张军师却是那般年轻。”
  我浅浅地扯动了下嘴角。
  “将军,时辰已到。”旁边的一名侍卫提醒道。
  飞武大将军点了下头,渐渐收敛了笑意,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挥舞了下手臂,“出发一一”
  我和武裘随着他们坐上了马匹,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起初,这路途对于甚少骑马的我来说,实是有些奔波劳累,困苦不堪,然,待我看到所有士兵们那一脸地无惧,以及越走向边界,越能感受到的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还有老百姓们的恐慌面容,一下子深深地扎痛了我。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我给您跪下了!”
  “。。。。。。。”,
  “快走,不要愣着!”猛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马匹臀部,登时马匹急跳了起来,飞奔而去。
  直到快到了一片荒凉无人的空地上,我才渐渐使得马匹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向那追过来的飞武大将军,脸上布满了惊慌之情。
  他不芶言笑,双眸炯瞪,嘴角生硬地扯了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便是打一场胜利的仗,还他们安宁的家园。”
  我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作声。
  他叹了口气,“你给他们吃的,可这顿有了,下一顿呢?再者说来,纵然你将全部士兵的粮食分与了他们,可仗谁来打?莫非你不晓得没有粮食就注定我们的仗是不战而输?”
  我脸上越发闪现出了愧疚之情,“对不起!”
  飞武大将军冷瞥了我一眼,冷声令道,“若有第二次,拿人头来见我!”毫不留情的语气,说完,他便驾着马向前奔去。
  我怔楞在当场,依旧是面有愧色,武裘跟了过来,他焦急万分,“公子,没事吧?”
  我抬起了头,看向身侧的武裘,面部表情地摇了摇头。
  邹子国七年,五月三十日。
  战争开始了,在这个无人而空旷的山峡间,厮杀声,打斗声,哀痛声,甚至还有马匹的惊慌之声,混在一起,好似成为了这战争的快节奏交响曲一般。周围的山谷不断地回旋着这令人震惊地嘶喊声,或许在这场战争之后,纵然那些牺牲的士兵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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