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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暴皇的养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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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我告之离开话语讲出,东方夔先声夺人道,“张军师如此厚礼,若我执意不收的话,恐是不讲情面了。”
  我一听到此话,悬着的心顿时踏实了下来,果真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见到这样多的银两,他岂有不收之礼?而按照邹子琛的说法,倘若他收了,往后定不会再找你麻烦。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以后我尽管走自己的路。
  东方夔一端的胡须稍上翘了起来,眼神中多了一抹笑意,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他将手上的茶盏放到了桌上,“张军师初来邹子国,想必很多地方还没有及时游览,若是得空的话,我带着你绕上几圈。”
  我赶忙躬身,“东方大人客气了,张某怎敢劳烦东方大人,且张某身侧还有朋友,他自是会带我游览的。”
  “朋友?”东方夔眉头一拧,眼眸变得犀利,“说来听听,或许我认识呢。”话语却温和如常。
  我愣了下,一瞬间竟是有些个不知所措,我不晓得东方夔是这般‘热情’之人,邹太师不是说他不喜与人来往的吗?但刚刚一言……我确实以为他是在敷衍于我,仅是客套之话。可眼下……
  我回道,“呃,正是邹太师的小公子,亦是在下的学生。”
  “邹子琛?”他扬起了眉宇,“若是我没有记错,他的小公子今年该是有十三了吧。”
  我简单回道,“过了年儿,就有十四了。”
  “张军师才来了不过数月,就知晓得这般清楚!”话语中多了一抹讽刺之意,他眼眸蓦地变得深邃不已。
  我的脖颈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呼吸稍变得莫名地急促了起来,“其实……”
  “张军师现下住哪儿?”他话语中透着少许的冷意。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慢半拍地回道,“一……一直在邹太师府上。”
  登时屋内的气氛好似凝结了一般,他络腮的胡须遮挡住脸上阴沉的表情,棕绿的眸子变得黯淡,仿佛即刻欲刮起狂风,将我们席卷而出。
  他再次端起了茶盏,冻结的冰层随之渐渐破裂开来,东方夔笑了下,“若是我没有记错,皇上该是赏赐给你一座府宅才是。”
  我惊讶地抬起了头,根本不敢相信他竟是连这个亦是知晓。他不是前几日才回来吗?为何连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亦是这般清楚?我愣了愣,半晌才是回道,“那府宅还在装修。”
  “不过百平房屋,却晾至三十日之久,可见是有故意拖延之说。”他看似漫不经心地一面说,一面用手刮着茶杯口儿。
  我垂首不语。
  这时,从后面传来了一个脚步声,熟料却是那管家,他走到了东方夔的身侧,俯身与他耳语了几句。东方夔眉头轻蘧,瞟了站在下面的我一眼,将手上的茶盏放下,慢慢站起了身子,向身旁的丫鬟吩咐道,“一会儿若是调好了茶,就将茶盏端过去。”
  “是!”
  接着又是看向站在下面的我,他眼眸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现下有些急事,不得不抽身离开下,张军师尽管坐着,就当自个儿府上一样。”
  我再次一怔,一瞬间,好似快要相信他的话语,听起来竟是那般真诚,根本不带有一丝的虚伪。可……这和传闻中的他根本大相径庭啊?
  待白色的身影早已不知何时消失在了眼前之时,我拉回了神思。
  “还请张军师用茶!”刚那名穿着绿意的女子,此时正端着茶盏站在了我面前,甜甜的笑容,好似快要令人忘却她们主子的暴戾之性。
  我赶忙推却道,“既是东方大人已离开,那张某便不久留,邹太师还在下面等候。”
  那女子跨上前一步,再次将手上的杯盏举了举,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决,“望张军师不要为难奴婢,您不喝的话,主子是会怪罪于我们的。”
  我蘧起了眉头,俯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茶盏,“为何他执意要我喝?”不是说他不喜别人乱动他的东西吗?难道……这里面有文章?顿时,我的警惕之心越发强烈了起来。
  那丫鬟笑了两声,“还请张军师放心,这茶是主子一早儿令奴婢们泡的,茶叶是上好的乌龙,水取自甘露,刚主子怕您喝坏了肚子,遂叫奴婢们反复斟下,试图将里面的污浊物筛出。”
  我的心不由地一惊,眼眸瞪大。莫怪我一进来之时,不见那丫鬟上茶,而是反复在两个茶盏中倒。我还以为他是故意不让我喝,熟料……可,为何他又这般破费苦心呢?
  “张军师若是要走,定要喝了这杯茶。”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彻底将我围住。
  我苦笑了下,“不喝是不是就不能离开?”
  她们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瞟了一眼那清澄的绿色茶水,估摸着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果真是清凉如冰,瞬间,身子上的燥热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舒爽,令人精神抖擞。
  两名丫鬟俯首向我打了个千,“张军师慢走。”
  我颔首急步走出,其实,若是说我完全放心那根本不可能,遂,我加快脚步,希望可以在自己发生事情之前到邹太师的身边,可我因心太过急躁且又天生路痴,于是便再次迷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亦是不晓得问了多少人,我东拐西绕,好似早已忘记了那喝茶一事,心中只是惦记着要走出这里,走出这个犹如迷宫一般的府邸,殊不知自己那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东撞西撞之样,早已尽收别人眼底,微风拂过,吹动树叶发出了‘沙沙’之声,就好似山顶之人嘴角的那抹无奈笑意。
  终究在看到邹子琛的一刹那,我晕倒了……
  “大夫,我家公子怎样了?”
  “无大碍,刚只是心火过盛,加上燥热天气,以至昏迷。”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枕前回旋着,“一会儿我开一副药,是驱内热的,早晚喝上一碗,明日即好。”
  “那您赶紧开,我这就抓去。”
  我紧闭着眼眸,清晰地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一个是武裘,另一个听其话语,该是大夫,我不断地询问着,我病了吗?为何我会自己不知道?我只是记得我喝了一盏茶,当时好舒服好舒服,接着就迷路,再然后看到了邹子琛……
  “公子?公子醒来了!”武裘惊喜地叫道,他跑上前来,拉扯住我的手臂,“公子?”
  我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待眼前之人变得清晰,我启口问道,“我现在在哪里?”
  武裘激动地破涕而笑,“公子莫不是糊涂了,咱们还能在哪儿,不就是邹太师府上了。”
  我的心顿时踏实了下来,闭上眼眸,再次睁开,如此反复。
  “公子可是吓死奴才了,”武裘接着抽噎地说道,“您这一去,就快有了两个时辰,我和邹太师都担心死了,正想要去找您,谁想您自己就回来了。”
  “两个时辰?”我不甚确定地疑惑道,未想,竟是这般久。
  “醒来了吗?”门蓦地被推开,只见邹太师老而弥坚的身子现下亦是有些个微躬,看到我的一刹那,这才将愁眉不展的面容舒展开来,“醒来了就好,醒来就好。”
  “先生?”邹子阙手上拿着一个果盘亦是站在离我不远之处,咧嘴而笑,那般可爱与天真,仿佛触动了我的心弦,令我想到了曾经那备受保护的自己。
  看到众人皆是围绕在我身侧,一瞬间,有些孤单的心像是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感动得竟是掉下了泪水……
  炎热的夏日,酷热难耐。若是个小户人家,那些男子们只怕是早已露出了虎背熊腰,而女子们则袒露出小腿,踏于水盆之中,但偏偏这些举动还要看身份和时宜,就好比现下的我,曾经在三爷府上之时,因天气燥热,我便将里面的中裤卷到了膝盖以上,每每这时,三爷皆是会陪伴在我身侧,他侧着身子一手举着书,一手触摸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寒冰,用手摸着,待手温降了下来,就将掌心贴于我的脸颊、脖颈还有小腿肚上,一旦外人欲进来,他便赶紧地起身将我衣衫整理好,他告之于我,不可在外人面前这般。起初,我不解,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是渐渐明了,可现下是懂得了,但又为时已晚,仿佛都已随着飘过的风而去,成为了过往。
  “主子身子才刚好,怎地不多休息会儿?”
  我一出门,看到正打扫院落的小丫鬟,禁不住问道,“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何事?”
  那丫鬟将笤帚放到了一边,直起了身子,噘着嘴,摇了下头,“不晓得,估摸着是赶集吧。”
  才说着,这时武裘迎面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公……公子,不……不好了,那些人直嚷着……让您赔钱,说……说您白使唤人……不然的话,就……就将那府宅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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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贿赂暗帝(三)
  我一脸地疑惑,根本听不懂到底他所说何意,遂,我径自向大门处走去。
  越是靠近门口处,吵闹声越是大了起来,那朱红的紧闭大门不停地颤动着,门闩好似来回伸缩,仿佛即刻会断裂一般。
  “开门,快开门。叫你们公子出来。”
  “赔钱,赔钱!”
  还有一些个女子尖叫之声,“是军师又如何?不过赚得皆是我们老百姓的钱,现下一句‘停工’就置我们于不顾?”
  “……”诸如此类话语一浪推一浪。
  我眉头愈加紧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我稍撇头示意那看门的小厮将门闩打开。
  “公子,万万不可啊。”武裘拉扯住我的手臂试图阻拦我道,“那些刁民们根本就快要丧失了神智,他哪里管是非分明,说得皆是糊涂话。现下公子出去了,若是有个好歹,叫奴才还怎样向麒郡王交代。”
  我垂首,叹了口气,“可终究是要面对啊。”扬起了手臂,“来人,开门!”话语中透露着一丝不容拒绝。
  只听‘哐当’一声,随着那门闩撤开,登时那朱红的大门向两侧闪开,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喲喲的民众们蜂拥而上,将我团团围住,他们面露憎恶,女子双手叉腰,男子手执棍杖,破口大骂,“就是你这孙儿啊,我倒是以为谁呢,不过是个矮冬瓜!”
  “哈哈……”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嘲笑之声。
  “喂,我家公子是真心待你们,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啊。”武裘替我争瓣道,身子挡在了我前面,小心翼翼地将我护住。
  “真心?”一名男子冷笑了下,“为官的能有几个真心?最多还不过皆是被东方恶霸所掌控!什么民意选举制度,皆是废话之谈!我呸……”
  “我看你根本和那恶霸是同出一气,前几日还看你赶着马车到东方夔的府上,估摸着又是一个谄媚小人吧。”另一名男子继续讽刺道,“明着里做君子,背地里是小人。为官的都是一个样!”
  “你们知道什么?不过是一帮庸民。我家公子确确实实是好人,你们连事情亦是不讲清楚,上来就破口大骂,是问,你们之德行又是如何?”武裘质问道,试图为我博取着时辰。
  “少来这一套。”一名看似牙尖嘴利的女子上前一步,“一个月前,皇上赐予你一座府宅,本是讲好的,让我们等人来装修,可昨日夜里,你派人来通知,竟是说又找了一批人,来接手我们的工作。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啊,分文不给就罢了,还拿言要挟,若是敢讲出来,就割掉我们的舌头。你以为我们怕了吗?既是你不讲情面,亦是休要怪我们这般刁蛮。”
  “每个人皆是有父母的,我们这般卖命还不过皆是为了谋个生计,好贴补家用,你今日成了军师,可不是的时候呢?是否亦是像我们一样在赚着血汗钱?”一个看似有些年长些的老人感慨着说道。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般地在我耳畔炸开了锅。
  我眼眸越加黯淡了起来,现下心头一片烦乱,心中大概已是猜测出隐约和我那新府宅有关,而眼前之人正是邹子琛特意为我找来的一些装修小厮。我扭头瞥了一眼有些无措的武裘,小声说道,“去外面叫来马车。”
  “公子?”他迟疑了下。
  “快去!”我喝声。
  他不敢再拖延,冲出了重围,向远处走去。我将视线再次放到了众人脸颊上,牵强地令自己的脸颊上展开了一抹笑靥,“还请大家稍安勿躁,听张某讲一句。”
  似是看到了我的笑容,亦或许是觉得我将身侧的人已是支开,觉得没有了威胁,他们等人竟是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我双手抱在一起,深深弯了个身,“张某实是不知大家会遇见这样事情,那换人一事我亦现下才知晓,张某根本蒙在鼓里,若是大家伙儿还信任于我,不妨给我两日,相信我定会还给大家一个说辞。”
  “那我们的薪饷怎么办?莫非是要亏欠了?”
  我抿了下唇,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之意,扬起了手臂,竖起三指,“张某向天发誓,定是会还给大家薪饷,纵使是借银两,亦是一文不差地完数交还大家伙儿手上。”
  “莫非你说了就算话?君皆是有戏言,如何我们就信任于你?”
  我眼神一冷,“若是不信任,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吆喝什么?”喝声道,“不过皆是为了拿回那属于自己的银两,我亦是个不知情之人,更何况我与你们又无冤无仇,我何必要去要挟你们?大不了你们上告,我不过是个小小军师,不是皇上,不是东方夔,能奈你们何?”
  顿时,众人被揶揄得没有了下话。
  我长吸了口气,仿佛欲将心中的那口闷劲压下,稍稍和缓了下,“现下张某就去给大家伙儿问个清楚,你们先回去等消息,若是两日还没有结果,那张某随你们处置。”说完,我便拨开了众人,大踏步向门外走去。而那些民众们依旧是站在当场,愣得无法回神。
  马车在武裘的驱赶下,一路向东方向而行,他边是挥着马鞭子,边是口中嘀咕着,不必言之,一切皆是抱怨话语。他怪我太负责,怪我心地太过善良,说什么只要躲上两日,要么直接去找官府解决,只怕那些刁民明日再不敢来。我将身子侧卧在软垫之上,始终垂首不语,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所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待到了皇上那赐予我府邸的地方后,我赶紧地跳下了马车,推开门扉,却是看到此时正有一批人忙忙碌碌地搬着青砖。
  似是注意到我们的动静,他们等人不约而同向我们投来目光,还未待我吱声,那些人异口同声恭敬地喊道,“张军师!”
  我和武裘一下子被这种场面震慑住了,曾几何时,有受到过这样多人的大拜,武裘一见,自是乐了,轻声对我说道,“其实留他们亦好,懂规矩。”
  我瞪了他一眼,脸色依旧是一副凝重表情,走到站在他们中的最前面一位身侧,问道,“谁让你们来的?”话语中隐约透着几分力度。
  那男子抬了下眸子,又是耷拉下,有些支支吾吾,“张军师过来了,何不看看我们将屋内布置得怎样?”
  我更是怒不可遏,“若是再给我打马虎眼,我立刻叫人将这所府宅折了。”
  男子一听此话,登时吓得面色苍白,他赶紧地跪倒在地,“还请张军师三思,奴才们亦是收人钱财,授命做事。”
  我抿起了唇角,很明显是从他口中难以得出了话语,我巡视了那些人一番,不经意间看到那站在最后面的小女娃,心下突生一计,赶紧地走到了那女娃身前,俯身,笑着问道,“娃娃,累不累啊?”
  女娃手上握着一个泥人儿,两条小辫子亦是一左一右,稍有松散,脸颊被土吹得脏兮兮的,看不清面容,似是感受到我没有危险,她放松了警惕,附和我笑着,摇了下头。
  “娃娃好乖!”我捏了下她的肉嘟嘟面颊,“告诉哥哥,今日陪谁来的?”
  “娘亲!”她稚嫩的嗓音令我的心再次一震,禁不住心有不忍这般欺骗。
  我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屋内站立的一名妇孺,她头上包着一块碎蓝布,手上攥着灰色抹布,一见即是晓得她是擦屋内的。我直起了身子,渐渐收敛了笑意,用手揽向了女孩儿的肩膀,迫使她与她的母亲有一定的距离。
  妇孺脸上现出了惊慌之色,她将手上的抹布扔下,赶忙冲了出来,‘噗通’一声,向我跪趴在地上,“张军师饶命,小女不过才八岁,求您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
  “娘一一”女娃一见此,刹那就欲冲去,我将手上的力量加紧,“放开,放开。”她捶打着我,没有先前的那般信任。
  我心下越发地愧疚了起来,然,为了得到答案,我必须要继续强装下去,“两个选择,是你的女儿,还是保护指使你的人。”
  “我说,我说……”
  “淑琴!”边上的男子大声喝道。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妇孺哭啼着,又是看向我,“是东方大人,是他让我们来的。他……他说让我们将这里打理好,会给我们丰厚的银子。”
  “哎!”所有人随之一叹。
  “东方夔?”我一下子怔愣住了。才是得开束搏的女娃快速地冲回了自己母亲怀中,抽噎声不断,只怕是受到了过多惊吓。我瞥了他们一眼,甚是抱歉地回道,“对不起,情非得已,遂才出此下策,我保证你们会相安无事,至于这几日的银两,我亦是会归还,还请各位放心。”再次欠身,转身走了出去,不忘拍了下那还处于呆愣中的武裘。
  “真是不晓得事情怎会变成了这般情况啊?”武裘边是赶着马车,边是向里面的我说道,“公子猜猜看,您说那东方夔到底居何种心思?明明前几日还害您,今日却又帮您找人装修屋子,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我摇了下头,眉头深锁不解。只怕一切仅有在见了他的面时才会知晓了。
  “哎,公子,前面停着的那辆是不是东方大人的车舆?”
  我一听此话,赶紧地探出了头,待看清了上面的华丽,当今邹子国只怕是除了皇上外,再无第三个人能像是他这般奢华,仅是那车顶皆是纯金打造,更是别提上面挂着的何等尊贵玉石,随意偷走一块儿,只怕亦是能卖上个几十万两银子。
  不等武裘将马车停稳,我‘蹭’的下,跳了下去,大步向前面迈着,任凭武裘担忧地向我叫道。
  我走到了车舆面前,瞟了一眼站在两侧的侍卫,看他们并无意阻拦,我更是大了胆子,用手敲了下车门,“张某有事相询,不知东方大人可否腾出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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