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皇的养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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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我们便是到了邹太师府上。我将事情原委才是告知与他,邹子琛即刻派人到官府去打听。熟料,那奴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只身回来了。
“老爷,那官府分明就是不讲理之人,我皆是说了,奴才是邹太师府上的,然那官府根本就一点儿不讲情面,还说什么,若是要赎人,至少拿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我登时坐起了身子。
“这不摆明儿着刁难人吗?”邹子阙亦是没有好气地说道,“爹,您直接上奏折,告与皇上得了。”
“什么五十万啊,或许咱们给了他五十万,他还张口再要五十万。贪得无厌。”武裘咬牙切齿地骂道。
一旁默然地邹子琛叹了口气,“或许……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不用他再说下去,我亦是看透了,这根本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捣鬼,可能是因为阿毅的生意太过兴旺,令人产生了妒忌,要么即矛头对准的其实是我。
邹子琛抬起了眉宇,用手捋了捋胡须,“近日来,你和东方夔的接触太多了,听说他前几日才是回来,而眼下阿毅又出了这等事件,这种巧合,实是令老夫直接联想到他。”
我颔首不语,双手的拳头紧攥。
“是老夫害了你啊。”他再次哀叹道,“早知如此,老夫说什么亦是不该举荐你到朝廷来,说什么亦是不该亲自领你到东方夔那恶霸的府上,害你被他以为和老夫有关系,现下受到了牵连。”
“太师说得这是何话?”我不禁嗔怪道,“太师的恩情,张某无以为报,若不是太师接收了我们,只怕我们现下早已成为了街头乞儿。张某断然不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人。”
邹子琛再次望了我一眼,不由得一笑,“老夫当真没有看错你啊。”
我凝眉想了一下,“既是东方夔冲着我来的,我亲自去找他,直接与他摊牌。”
“慢着。”邹子琛喊道,“你以为东方夔是那种好说话之人?若是这般的话,那皇上又为何成为了他的‘俘虏’,他野心勃勃,分明是早已控制了整个邹子国。现下只不过一个阿毅无关紧要之人受到了伤害,相信没有多少日子,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会成为刀下亡魂。”
“照这般说来,我们就顺着他吗?”武裘不满地道。
邹子琛将袖子甩了下,“老夫与你一起走一趟。”
“可您身子……”
未等我说完呢,他打断道,“老夫身子硬朗着呢,此生不打败那恶霸,老夫断然不会先离去的。”
如此志气豪言,令我不由得一惊。我拧起了眉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担忧。
我和邹太师乘着马车一直到了东方夔的府邸,与前两次去时一样,府外的侍卫根本不容我们近身,甚至这次连门亦是不敞开。我和邹子琛等得只是身子发僵,正入腊月的天儿,且还阴沉,呼呼刮着冷风。眼下,已是快要过了一个半时辰,天色暗淡了下来,我看邹太师脸色不是甚好,就赶紧地派小厮送他回去。独剩下我和武裘两人。
时辰慢慢地过去了……
“公子,您说,东方夔那恶霸还会出来吗?”武裘看向我道。
我瞟了他一眼,看到他双眸微眯,可见是疲惫了,我吩咐道,“你去到马车上等。”
“不行,公子都没有走,做奴才的怎能独自而行?”
未等他说完,我大声喝道,“快去!”
见我不容拒绝的语气,他迟疑地起身向马车上行去。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平日里漫天的星星此时不知躲向了哪里,恐是亦感受到那股越来越蔓延的冷意,悄悄藏了起来。我揪着自己的衣衫,缩着脖颈,找了个旮旯地方儿,径自蜷缩着身子坐下,不知又是过了多久,我本是想要起身,然困意已袭,加上身子好似僵住了一般,我挣扎着抬起了眼皮,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只是片刻功夫儿,却是将黑暗的世界变得银装素裹,煞是美艳……
“怎地还这般凉?”一个男子的冷声,“火加大了吗?”
“主子,已是放了三个火盆了。”
“加到六个!”男子毫不迟疑。
“……六个?”诧异之声,“哦……哦!”
仿佛睡梦间,我听到耳畔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感受到有人在我冰凉的身子上来回摩擦着,温热的手掌那般令我暖和、舒服。
“主子,奴才已将那守门的侍卫关押到了地牢中,明日准备行刑。”
“不需明日,现下即刻。”男子冷冽的语调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现下?”所有人为之一震,“那不知主子处以何刑?”
“油炸!”仿若毫不考虑地说道。
随着这一声冷调,我蓦地睁开了眼眸。
“主子?”
“皆下去吧!”男子再次喝声道。
“是!”周围那些婢女们微欠身,退出。
我寻声看向眼前之人,瞬间身子颤了下,“你……”
东方夔眸子露出了一抹笑意,“醒来了?”话语中带着一丝柔和。
我蘧起了眉头,试图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但这一动,即刻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榻之上,且盖在被子里的身子赤裸着,在自己光滑的腰间还有一双手臂……手臂?我瞪大了眼眸,‘嗖’的坐起了身子,不忘用被子掩盖住前胸。
东方夔已然一空的手掌依旧搭在床榻之上,他笑望着我,不由得摇了下头,“可还有冷意?”
“什……什么冷意?”我不甚理解地问道。
他无奈地笑了笑,瞥头看向四周的炉火,我循着望去,心下一惊,记忆好像一下子涌入了脑海,想到了昨夜之事,想到了……车子上的武裘?
我才欲启口,东方夔打断我道,“他已是被送回去了。”棕绿的眸子好似看透了我一切的想法,“张军师身子上的秘密可还真是不少啊。”
我的心猛然一惊,顺着他的眸光看向自己的前胸,我紧咬着双唇,“你想怎样?”
他嘴角牵动了下,收回了那双修长而好看的手掌,耷拉下了眼皮,“身子可还有不适感?”
我怔愣了下,恁是怎地亦没有料到他会说道这般话?按照我所想,他该是想方设法地要挟于我,从此卖命与他。但是……事情好像变了调调。他,到底为何?
看我没有吱声,他又是要伸手探向前来,我身子向角落再次一躲,登时他伸出的手臂僵持在了半空中。瞬间他的眼眸忽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我的心随之一颤,亦是有丝愧疚。他却一点不为窘的扯了下嘴角。
为了打破两人的尴尬气氛,我假意没有好气地问道,“不是不愿意见我们吗?那你干嘛现下还……”
不容我说完,他苦笑了两下,“谁让有个傻瓜这般糟蹋自己身子,明明身子不是很好,还躺在雪地上,又谁让有个比她更傻的傻瓜受不了看到她蜷缩着身子的可怜景象,仿佛心随着揪起,怕她随着雪会化掉!”
我张口结舌,这……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脑子好像迟钝了一般,呆望着眼前之人,如何亦是无法将他与‘傻’和‘好’字桂上钩。
他微探身,将手臂一勾,再次将我搂入了怀中,“可还有冷意?”
脖颈处清晰地感受到他吹入的湿热气息,瞬间我的脸颊‘刷’地红了起来,赶紧摇了摇头。
他浅笑着,“要是知是你来,我一早儿就会派人打开府门的,哪里会让你等上这样久?现下我已派人将那侍卫处以死刑,往后断然不会再有第二次昨夜那般场景。”
“死刑?”我仰起头,看向他。
他抬起了下眉宇,“他犯了错儿。”
“他只不过是授命行事,何罪之有?若是要论刑,该是主子才是。”我不敢芶同道。
“你的意思是说……该行刑的是……本官?”他脸色稍加暗沉。
我身子一颤,想要再次推却,但他钢钳一般的手臂却不容我,无奈下我只得耷拉下了眼睑,“我没有这样说,只是觉得你在某些事情的做法上该是留有余地,毕竟人身是有血肉的,你杀了他,难道他身边的父母姐妹们不会伤心?再者说来,你杀了人,人家就会对你恨之入骨,到时再反过来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何苦呢?”我希望晓之以理,让他能悔过自新。
然,若是能用此话打通他,恐他就不是恶霸东方夔了!
他提声问道,“何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不为你后代想想吗?今日的你是有权有势,可以为所欲为,可你的后代不一定啊,莫非你要他们成日里过着那种奔波逃亡的日子?”
东方夔一听,嘴角不由得现出了一抹讽笑,“现下连妻子亦是无人敢当,哪里来得后代?”
我面容一怔,好半晌缓不过神思,“这……这当不了你杀人的借口。”
“同样,那你刚刚所说之言亦是成为不了要本官不杀的理由!”他戏谑地回道。
“哪里有这般道理啊!”我不自觉地嘟起了嘴,明显摆出了小女孩儿的表情。
他棕绿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表情,“本官……当真有这样令你可怕?”
我再次垂首,凝眉想了下,鼓起勇气地说道,“你杀了这样多人,的确很可怕!”
“可他们值得去杀!”
“难道在你的思想中,只有‘杀’可以解决问题吗?”我争辩道,“你杀了他们,就是你之错。”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我!”东方夔眸色变得漆黑。
“可追究其源,还是你先触动了他们。”凭我看清了这几个月他的所作所为,我该是晓得一清二楚。
东方夔敛下了眼皮,将深邃得看不透情绪的眼眸遮挡住,半晌,他沉声问道,“若是有一日我杀了你身边的人,你会怎样?”
我的心一惊,脸色苍白不已,即刻想到了阿毅,我咬牙说道,“我同样会向报仇者一样,对你从此怀恨在心,伺机再杀害于你。”
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屋内瞬间变得静谧不堪。东方夔面容怔住,白皙的脸色仿佛快要与窗纸相互融合,他十指紧握,指关节几泛起了白。
“只为那小子?”他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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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恨意,爱意(三)
我身子一顿,果然是他!
他的脸色愈加阴沉,再次问道,“他是谁?”
我试图还想要向后挪挪,但偏偏已是顶到了墙根儿,无奈下只得与他一双波涛汹涌的眸子相对视,“他……他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和你又无冤无仇,你无故抓他干嘛?”
他怒喊道,“可他与你有关系!”
我面容一怔,原来……我登时怒不可遏,“但你不能迁怒于人啊?”
东方夔嘴角现出了一抹讥笑,不置可否。
“好,我应你,我全应你,只要你放了他。”我毫不考虑地坚决道。
殊不知,我越是这样,东方夔的脸色愈加难看,他双手狠狠地向床榻之上砸了下,发出巨大的响声,他暴吼一声,面容狰狞,“到底他是谁?与你什么关系?”几乎歇斯底里。
我吓得更是将身子蜷缩在一起,紧咬着双唇,就是不语。
“你喜欢他?”他猜测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你来邹子国之前?还是这几个月间?”
望着他这般痛苦的表情,我的心竟是莫名地升起了一抹愧疚,就好似一个背叛者。
我摇了下头,“没有,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他是我先前的一个朋友,只是来投靠于我,而眼下我根本没有能力去照料于他,遂就为他找了一家店铺,希望他能自力更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这般坦白,或许总是看东方夔那般傲慢、优雅之态,偶然瞧见他竟是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之样,心下悄然升起了一抹同情之感,“这样可以了吧?”
他一双深邃的漆黑眸子与我相凝视,好似在探视着真伪,我双手紧抓着被子,但脸颊上却有着一抹毫不示弱的表情。
就在他要倾身靠前的产那,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东方夔禁不住怒道,“什么事?”
“主子,刘公公来了!”
“来了就来了,让他在前厅等着。”东方夔有些不耐烦。
“可……他手上好像拿着奏折。”
东方夔直起了身子,瞥了我一眼,“在这里等我!”说完,迈步而出。
待门外没有了脚步声,我赶紧地坐起了身子,看到旁侧正被炉火而烤的衣裳,我光着身子跑了过去,快速穿上。
这时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一名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张军师,我家主子令奴婢给您呈上一些小吃,先点补下肚子,再过半个时辰,就开膳。”婢女恭敬地向我说道。
我穿好了鞋子,用手摸了摸那有些微乱的头发,对着铜镜随意扎了下,瞥向她问道,“你家主子约什么时辰会回来?”
她摇了摇头,“这……奴婢不知!”
我将衣裳整理了下,“麻烦姑娘给我领个路,我想要出府门。”
婢女登时脸上现出了惊恐之色,连连摆手,“还请张军师莫要为难奴婢,奴婢只是授主人命给您上食,并没有说要领您出去。”
看到她脸上的惊慌,我亦是不好再为难,无奈之下,待她走了出去后,我看四下亦是没有了什么人,便径自打开了门扉,走出。距离上次来,已是过了数月有余,且说这东方夔的府亦是太大了,好似东绕西绕地亦走不出。
“哎?这棵树好像见过了?”我仰起头来,看到树干之上还有我用石子刻着的字迹,我摸着后脑勺,禁不住暗自嗔怒道,“没事儿总把自己府邸建得这般大干嘛?显示自己权贵吗?不不自己绕死才好。”
正在我抱怨之时,从后面竟是又走来了一名小厮,我咬着唇,壮着胆子试图上前问道,“麻烦小哥儿给我领个路好吗?”
小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新来的?”
我楞了下,赶紧地笑道,“呵呵,是,是。”
他耷拉下了眼眸,“跟我来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前后我遇见了两名婢女,皆是惧怕之色,不敢对我应声。现下呢?却是有人主动,我晓得险些连嘴角皆咧到了耳根处。
一出了东方府邸,我便快速地向距离这里最近的邹太师府上跑去。才是到了门口儿,那小厮门便赶紧地去府内大声喧嚷着‘张军师回来了,张军师回来了。’
孰料,武裘亦是在此,他和邹子琛一起迎了出来,他们脸上同样现着担忧之色,走到我跟前儿,上下检视着我,“还好,真是要被你这孩子吓死了。”邹太师老泪纵横。
我感动得亦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待我们一起用了膳,邹太师向我说道,“老夫已是向皇上禀告了此事,虽是没有明着说要帮忙,但还是给咱们留有了机会。过个两日是宫内太后娘娘的寿宴,届时,亦是会邀请东方夔,相信他不肯不卖皇上面子,定是会来,遂,咱们就利用此机,联合其他大臣,一起与他相质问。”
我惊了下,“质问?恐是无用吧?”
“不试的话,如何会知晓?或许人多力量大,他是个生意人,该是晓得因小失大这个道理,只要他肯放了阿毅,咱们就此作罢,亦不牵扯太多。”
我蘧起了眉头,脑海中不由得想道了曾经三爷与我讲的一个故事——鸿门宴!
【番外之侍卫】
崖顶之上。
刘公公早走了,主子竟然还站在这里?这都快过了一刻了……莫不是主子又在作什么折磨人的想法吧?想至此,我稍稍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只见崖底下有一名穿着粗布绿衣之人在府邸来回转悠着,可转来转去,皆好像围绕着一座殿宇,莫非他就不晓得门可能会在右上角吗?非得向前而寻?哎哟,急死人了!
待我一回头,不由得再次一惊,孰料主子嘴角却是噙了一抹无奈地笑意,“派个人给他领下路!”
我征愣了下,不甚确定地问道,“主子就这般轻易地放他走?”
东方夔蓦地收敛了笑意,冷眼看向我,“没有什么放不放,往后这府邸他来去自如!”
我身子一凛,啊?来去自如?这……这是何意?
“还有,将那扇门封闭上,既是看不着,在与不在皆是一样!”他冷声吩咐道,“从前边一道大点的门扉。”
“……是!”当初那门建造的位置还不是主子要求的,现下却是为了底下的那个人又改了。哎。想像不到啊。明明是邹子国内最桀骜、拥有权势、杀人不眨眼的暗帝,如今却是为了他……退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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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鸿门宴(一)
腊月初一,我和邹子琛同乘着一辆马车到了宫内。
高高的宫墙两侧在宫女们的精心设计下,挂满了霓虹小灯,每走一大步,便可以看到一个朱红大灯笼,耀眼万分;顺着甬道直向内走,好似到了一个世外桃源,周围一片美丽之景,不冻的溪水‘哗哗’奔流着,两侧的高大树枝上亦是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在每一个枝节上系上好兆头的红布条,顺延而上,耳畔处清晰地传来了觥筹交错的声音。
一时间,仿佛偌大的邹子国皆是陷入在张灯结彩、奢靡而欢闹的场景之中,注定这一夜是个不夜之城。
在一个长约有三丈宽有一丈的桌案上,摆满了各色佳肴,每一道皆是精心设计,不禁色香,味道更是香飘四溢,远远地就令人垂涎欲滴。在桌案的边沿上放置了鎏金酒盏,两侧杯盏手儿的龙形盘桓,那般栩栩如生,令人暗自咋叹。
“呵呵,郎太师来了,快来坐这里!”柳大人招呼着。
“不敢不敢,老夫还是坐在下面吧。”邹子琛谦虚道。
柳大人笑了笑,“若是邹太师不敢,那我们等人岂不是皆不能上席了?”
“哈哈……”一番话逗弄得周围之人嬉笑连连,就连那些嫔妃们亦是颤抖着身子,捂嘴偷笑。
须臾,皇上和太后在太监的搀扶下亦是上了桌,很快众位朝臣皆是到齐。
“那个位置怎地空了?”身体有些欠恙的太后禁不住向一旁的皇上问道。
皇上为瞥头,只是笑着回道,“母后,莫非您望了东方大人?”
“哦,夔儿啊。”太后舒了口气。
未等她话语说完,只听从远处传来一道笑声,“太后贵人多忘事,不过才五个月没有进宫看您,眼下就把我给忘了。”
渐渐地,从黑种之中现出了一个红色身影,今日的东方夔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