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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暴皇的养女-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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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儿,就被太皇太后召见于乾清宫。
  “这下子好了,轩儿从此成了家,也算是了了哀家一桩心事,”太皇太后语重心长道,“先皇在世时,亦是最担忧你了,现下可是好了,有了梦儿陪伴,哀家放心不少。”
  我羞涩地耷拉下了脑袋,笑而不语。
  “对了,妹妹啊,”旁边的四王妃笑着对我说道,“我今日叫人拿来了几匹布,你看看可是有相中的?”
  说话间,三个小丫鬟抱着布匹走上前来,看质地,绝对皆是上好的料子。
  “妹妹看看,这件可是喜欢不?”四王妃提起了一条说道。
  这时,门框处传来了珠帘晃动的声音,我们皆循声望去。
  “哟?这不是总管大人吗?”二皇妃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二皇嫂喊错了,”五皇妃上前一步,“眼下,她可是要成为了郡王妃了。”
  “哦,对时对!”二皇妃假意用手拍了下自己脸颊,“瞧我这记性,呵呵,往后你可是我们的侄媳了。起初就瞧着你福气相,果真是如此,才没多久,咱们就成了一家子了。”
  “什么成一家子了?本就是一家子。”
  登时所有人向远处正独自品茗的赫连翰轩看去,他那闲适而毫不在乎的样子越发的令人心动。此时的我,有多希望能和赫连萱绫换一换人生,我有多渴望,能像她一样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太皇太后看似平淡地笑了笑,“萱绫来了?”
  她走上前,恭敬地拜道,“太皇太后吉祥……”
  “哈哈,还这般客气干嘛,往后就是一家子人了,就随着麒儿叫哀家‘老祖宗’吧!”
  “老祖宗啊,你说说麒儿亦真是的,我倒是说呢,他皆这般年纪了怎地还不找个妃子,熟料早已是对总管大人看上眼了,这倒好,白让我瞎操心了一顿。”二皇子的庶福晋说道。
  “咯咯,现下这孩子还哪里要与咱们聊啊,他们心中皆是有准儿的呢。”贤淑妃说道。
  “哎?”四皇妃突然诧异道,“明儿个不是摄政王和梦儿姑娘的大婚之日吗?你看看梦儿皆是穿得一身红,摄政王为何独独要穿那白色啊,看着怪有点吓人的。”
  “呸呸呸!”二皇妃打岔道,“四皇妹好端端地说这般不吉利之话干嘛。”瞪了一眼,冲赫连翰轩说道,“摄政王亦是,怎地不穿上那喜服试试看?莫非还真的是保护得小心翼翼?”
  我再次酡红了脸颊,殊不知我现下的心有多澎湃,想到自己过了今日,就要成为三爷的女人,心下难以控制的激动。
  “……”
  后面的话,我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现下的脑海中仅剩下那份悸动,我偶尔趁着吃茶之际,透过杯壁偷觑向三爷。
  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眼前这样一个俊美的人明日即将成为我的夫,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曾经幻想过这样的梦,又有多少女人愿意用一生来换取这样的美好……
  “萱绫的彩礼我来准备。”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蓦地让我吃了一惊。
  太皇太后摇头笑了笑,“呵呵,好,好,轩儿既是说了这番话,哀家还能说什么。”
  “萱绫啊,你可是真是有幸,堂堂摄政王大人竟是为了你,要开始了着手准备彩礼,你要晓得作为麒儿的父亲,亦是从来没有干过这些的。”二皇妃尖着嗓音说道。
  我扭头望望赫连萱绫已然暗沉的脸色,又看向坐在前端的摄政王,莫名地我就是心生起了一抹恐慌。
  作为一个养父,根本没有必要去为自己的养女准备彩礼,更何况太皇太后皆说会办置,他为何还要‘抢’了去?莫非他当真要操办赫连萱绫所有的事情吗?他有没有想过,其实……他还是一个单身的男子啊!而萱绫却是已过了及笄之龄!
  “萱绫。”太皇太后突然叫道,“虽轩儿是你义父,可是却为你做了这般多事,该谢还是要谢的。”
  赫连萱绫欠了个身,端起了太皇太后叫人准备的茶盏,慢慢地走到了赫连翰轩面前,愣站着了会儿,明显感到她的嗓音哽咽,“摄政王……”
  赫连翰轩轻扬起了头,说道,一如往常,“有劳萱绫了。”话语客气异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告诉自己,或许是想多了。
  他只是想给自己‘女儿’一个完美的大婚!
  “呵呵,”太皇太后朗声笑了笑,“好,这才是我赫连家的人,其实啊,哀家刚一琢磨,既是怎样皆要双喜临门,咱们何不一起将事情给办了呢?”
  “老祖宗,您还漏了一个人。”我提醒道。
  “哦?”太皇太后蘧起了眉头。
  “皇上和公主啊。”
  “哈哈……”太皇太后拍了下腿面,大笑了起来,“是啊,瞧瞧哀家乐的,琰儿的大婚呢,自是不与咱们一般,毕竟公主是藩国之人,自有她的礼节,若是闹混了,反而倒是以为咱们不尊重她似的。”
  我点了点头,“恩,老祖宗说得对。”
  接着太皇太后和众人又是将目光看向赫连翰轩,此时的他已是将手抽回,但身子却始终站在赫连萱绫的身侧,形成了一高一矮的鲜明对比,他眼神渐露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意,“若是这般,轩儿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麒儿他们先举办了婚礼,我们第二日再准备。”
  我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
  他……他竟是会说出这般话来?
  “呵呵,那,那倒不必。”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倘若如此……”
  “儿臣本亦是想好,今儿个正是要向您宣报。”赫连翰轩一脸的坚决之样,“萱绫虽是我义女,但我要让其风风光光,绝不可丢了我赫连家的脸面。”
  我骇然不已,仿佛为了萱绫,他已将‘赫连’的家族名义端了出来。
  纵然是太皇太后亦是不敢再去辩驳。
  我的心仿若被挖了一个洞一样,那般的痛,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绢子,脸色苍白,我在恐慌,我晓得,我害怕明明一刻以前还是现实,现下就要变成了即刻幻灭的梦。
  我强烈的感知到:他……不会娶我的!
  ……
  眼前的那抹白色人影那般卓然,望着他,就好似一个脱离凡尘的仙人,令人不敢与近。
  我的眼前有些迷蒙,好似罩了一层的迷雾,我禁不住内心的鼓动,冲上前去,“三爷?”
  他顿住脚,稍停了下,慢慢地转过身,面无表情。
  我知晓我在抖,可我亦是明白此时的我不是在怕,而是在心痛,“为什么?”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俯视着我,嘴角抽动了两下,“本王从未记得给过你任何的承诺和幻想,若是有,还‘请’你全部抹去。”话语中透露的决绝,令我根本难以去接受。
  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样,隐隐生痛。
  他脸上现出了一抹轻蔑的表情,没有再瞥我一眼,只是向前走去。
  我的泪水滑落了脸颊,终究所有这一切原来皆是一场梦,是一场比其他女子们更可怕的梦!
  【赫连翰轩】
  不知她一个人在这边呆了多久,也不知她那空洞的眼神到底是在想些个什么,那一刻我真的怕了,远处响起了礼炮之声,望着她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好似一个孤独的老者,空洞而无奈地等待着岁月的侵袭,我的心揪痛不已。
  我怎么可以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些?
  我怎么可以忍心让她来独自承受?
  曾经的誓言,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一一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她的笑脸已有多久没有露过,她的真诚眼神好似快要被这污泥所脏污。
  我叹了口气,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翻身跃了下去,从后面圈抱住她的身子……
  与她的那双激动与不敢置信的双眸相对视,我扬起了嘴角,好似在安抚着她的寂寞心灵。
  我不喜欢自己的美貌,可我却喜欢她对我的痴,喜欢看她望着我出神。
  多么矛盾的内心啊……
  如果说容貌可以让我圈住她一辈子的心,那我定会好好维护住这张脸庞。
  “傻丫头,看星星了。”我无奈地用双手托起了她的脸颊,转向那浩渺的天空。
  “不看,星星没三爷好看!”
  她可知,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于我该是多么的喜悦。在往后的日子中,这可能该是成为我生活中常常忆起的一句美好话语。
  “三爷为何会回来?”
  “因明儿个是你行及笄之礼。”
  更主要的是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我怎能让旁人占据了她?她是我的,曾经是,现下是,将来更是!只能为我一人所有!
  “你不是……”
  我笑着揽过她的脖颈,迫使她将脸颊深深埋入我的胸前,“若是我错过了你的及笄之礼,只怕你会埋怨我一生吧。”摇了摇头,俯首,深深在她额头上一吻,“刚吓死我了,往后倘若还敢这般胡想,我定不会轻饶于你。”
  她瞪大了眸子,脸上布满了吃惊,“三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赫连琰提到我时。”
  “你……”
  我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严肃,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狭长的双眸变得深邃,“六儿当真会恭喜我吗?”
  她的双眸顿时湿润了,“不要,我不要……不要……”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疯狂地喊着,“我不要三爷成婚。”仿佛自己最珍贵的玩具被偷了一样。
  我将她身子揽得更紧,嘴角悄然间已是挂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月亮当空,仿佛将我们二人笼罩在一起,成为了一个聚焦点……
  夜色渐渐凝重,耳畔处清晰地传来她的呼吸之声,我抱着她到了早已安排好的那座船舫,小德子见我过来,向我俯首道,“主子,要不要再布置一下?”
  我打量了下四周,湖畔周围环绕着五彩小灯,将不大的湖畔映照得五彩缤纷,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了层层小浪花,将湖面上的柳树叶轻轻移动,一切皆是显得那般美妙,那般大自然。摇了摇头,“无需了。”
  我又是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嘴角不经意地翘起,脸上布满了一抹幸福感,“六儿,醒一醒?”话语柔得像是怕吹跑她一样。
  她渐渐睁开惺忪的睡眸,脸上现出了迷惑。
  我回以她安抚地一笑,轻轻越上了甲板。随着我一个眼神,提举官唱喝道,“行笄礼!”顿时,笙乐大作,两名女子婀娜地走到了她的身侧,她们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密齿梳,上面雕有凤凰印,旁边还有两根细绳,还依旧处于迷蒙的六儿,身子颤了下,我俯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相信我!”
  我走到了她身后,将她原本的头发散开,伸手执起那梳子,轻轻拢着,小心翼翼,生怕会拽断一根发丝,最后在脑后梳了个茴香髻。
  按理,这种事情可以不由我来做,可是我想!
  我只是要参与她人生成长中的每一个重要环节!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对她超乎我想象的自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顺着两名女子端来的首饰,我一一接了过来,转到了六儿的身前,俯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双眸,将这些首饰挂在她的腰间,脖颈上,头上。又从另一个托盘上端起了一杯酒盏,随着喝词,“旨酒嘉荐,有食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我知晓她不会喝酒,但今日我就是要酩酊大醉。
  望着她为难的表情,我轻声诱惑她道,“今儿个是你的及笄之礼!”嘴角悄然间挂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六儿,你知晓吗?从今儿个起,你将是我赫连翰轩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看着她酣醉的面容,我脸上尽显出宠溺与无奈。
  “主子,还要不要继续?”一个小厮上前道。
  我揽着她有些乱晃的身子,清晰的嗓音回道,“继续!”那般坚定而毫不犹豫。
  “下一项行大婚之礼……”
  双喜烛台,红艳的烛火,窗外月色当空,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微风拂面,尽显凉意,一切的一切仿佛皆是那般美艳而动人。
  望着床榻上那正憨憨熟睡的人儿,凌乱的衣衫,红透的脸颊,不时地还流着口水。
  我无声地笑着,侧躺在她的身旁,用手轻轻揽向她的腰间,仅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的小肉圈。
  我知晓她爱吃糕点,遂,嘱托宫中的那些御厨要每日给她上一盘花点,偶尔还打着他人的名义在午夜时分,送上夜宵。看着她日渐丰盈的体态,我无声地笑着,日后若是有抱不起她的一日,那亦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轻轻用手拨开她的衣衫,借着微弱的烛光,审视着自己的所有物,那般细嫩,一触即让我舍不得放开,忘记有多久没有这般地揽过她了……真的怀念,好怀念,想属于她的味道,想属于她的触感……我俯首,冰凉的唇轻轻地吻向她的脖颈,顺沿着锁骨,袭向那已然成型的凸起。
  “六儿,从此你是三爷的人了!”我轻声在她的耳畔念道,像是一个魔咒,塞入她的脑海,从此记住这一句。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答着,羞红的脸颊,红润的胴休,一切的一切,那般旖旎……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

  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一)
  甚小的我喜得皇奶奶的喜爱,因身为皇长孙受尽了恩宠,但帝王之家,感情总是淡薄的。就像是父皇,他的荒淫无度,他的不成之材,几度令皇爷爷情绪失控。幼小的我,好几次听到皇爷爷和父皇的争执。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还要成日这样到何时?”皇爷爷脸色暗沉,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关节几乎泛白。
  边上的老太监赶紧上前一步,“皇上息怒啊,太子殿下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他要是能成气候,我死也瞑目。”
  父皇站在底下,耷拉着脑袋,“父皇昨日不是还夸老三吗?我还以为您是要将罢免我的职位了呢。”口吻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呛人酸气。
  皇爷爷锁起了眉头,“你啊,也不想想看,老三纵然再聪明,再是能干,顶多亦不过是个臣子,将来要辅佐你左右的,更何况他那容貌,定是成为‘红颜祸水’,将来能有何所为?我早已告之过你,太子之位就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可……您总是纵容他。”
  “纵容他,那是爱吗?”皇爷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朕何时与他这般讲过话?我与老二讲过,老四讲过,老十讲过,就从未与他。这还看不来轻重?”走上前来,拍了下父皇的肩膀,“他母后当年的确美若天仙,曾一度让朕迷惑过,可女子终究是个女子,不能因她们而荒废了朝政。朕和你母后是结发夫妻,同床共枕了快有三十多年,我们皆是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你,将来我天都的兴旺就要靠你了。”
  “父皇,儿臣错了。”
  “哎。”皇爷爷上前一步,“看来再留下老三会成为祸端啊。”
  “父皇?”
  父皇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当时的我,根本还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但隐约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三皇叔的关系向来还可以,每每望着他的美貌,看着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我就心生一种臣服之感,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皇。小时的我,遇见他时,经常会过问个一些关于戏曲的东西,他是个博学之人,有时令我怀疑,为什么他不去当教书先生?可随之长大,才明白他的博学是为朝廷而学,他的聪明是为自己而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尔虞我诈的朝廷中求得生存,他才能在冷嘲热讽的奚落中求得完好。
  有时,他让我心痛。
  有时,却又令我胆颤。
  有时,他让我猜疑,到底何种女子能配上如此完美却又伤痕累累矛盾的他?
  五月十七日,春末之夜,皇帝驾崩。
  任由是谁,也料想不到天都竟是如此的短暂,然,此时并非感慨之时,凭借着皇上的亲信宰相大人口偷,传位于父皇赫连翰成。
  戏台之上,随着两声打击之响,灰色的帷幕一点点的拉开。
  “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若要真富贵,除非帝王家。”我手持一把折扇婀娜的走了出来,伴随着开场的四平调,我迈着优美的舞步,眼神中流泻出那抹期盼,却又失望之情毫不掩饰的揭露了出来,望着下面那些朝臣眼神中的惊艳,我知晓此时的我是风华绝代。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好,好!”下面传来了声声的拍掌赞叹。
  “呵呵,哀家真是饱了眼福啊。”太后感叹道。
  我笑了下,走下台子,来到太后身侧,“孙儿给太后请安。”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少了那些规矩吧。”太后摆手道,拍着我的肩膀,“琰儿当真是长大了,懂得投其所好,知道哀家最是喜欢这戏曲了。”
  我垂首不语,笑了笑。
  “你没有看到刚刚你那一颦一笑的姿态,简直是将那贵妃演绎得淋漓尽致啊,好似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啊。”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就是有这本事呢。”边上一个拍马屁的大臣谄媚地说道。
  “呵呵,哀家的儿孙可还不有本事?”话语中带着一抹得意之色。
  我禁不住咧嘴笑逐颜开,每次望见皇奶奶,总是这般的喜庆,我晓得她对我的偏爱,同样也晓得她最是不喜三皇叔。
  太后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身侧,又令人上了茶盏,“琰儿,哀家现下是老了,有些个力不从心,你父皇又不成器,先皇又走得早,现下所有的责任都让哀家背负上了。”她叹了口气,“哀家没有别的希望,就是想让你懂得这守江山的不易,你该是晓得这人心险恶的时候了,你三皇叔纵然对你是不错,可有时候你要多想想,是否别有居心。”
  我点了点头,“孙儿明白。”
  太后望着我不由得笑了,“哀家就知晓,你怎么会让我失望呢?”将目光转向身侧的老太监,“最近可有何举动?”
  老太监躬身上前,“禀太后,老奴并未发现其他的,不过……最近倒是经常见到赫连大人的马车出入宫中。”
  “哦,那是他的义女。”太后瞥了一眼,答道。
  “太后说得可是赫连萱绫?”我扬起了语调,情不自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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