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食男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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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经常梦见,可是这一年多以来都已经忘得差不多的鹿慕。在梦里,穆惜时居然又回到了跟鹿慕分手的那一天。
是什么时候呢?时间过去得太久,穆惜时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在梦里,也跟当年一样,坐了很长很长时间的车去那个南方沿海城市看鹿慕。手里捧着一盒自己亲手做的抹茶蛋糕。鹿慕喜欢所有抹茶味的东西,穆惜时一直知道。
穆惜时记得自己下车之后走了很远很远的路,那条街那样的长,那样的黑,没有路灯,没有行人,只有捧着蛋糕的自己在街上脚步匆匆地走着。那条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穆惜时怕自己手上的蛋糕化掉,所以心里焦急,汗湿衣背。
再之后是怎么样的?是穆惜时去学校问了鹿慕的同学,然后听说了鹿慕跟别的女孩子在校外同居的消息。再然后,便是自己站在那个陌生的小区门口,只要再往里多走几步,也许就能看到鹿慕跟那个女孩子曾经生活过的足迹,甚至是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样子。
可是穆惜时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所有的努力跟执念都只能让她坚持到这一刻,再往前走一步,都是不行了。
梦里,穆惜时也是站在这个小区门口,站在当年的那个位置上,进退两难。手里的抹茶蛋糕早就融化了,黏黏腻腻地沾手。穆惜时想把手上沾着的蛋糕弄干净,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于是她只好不停地去抠自己的手,边抠边恨恨地想:以后,再也自己再也不要给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亲手做蛋糕了。
正折腾着自己的双手,就听到有人轻声在耳边唤自己的名字,穆惜时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是眼皮仿佛重若千斤,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正急得满头大汗,唇上便多了一抹凉凉的触感。穆惜时终于安静下来,等唇上的触感消失,她也跟着轻松地睁开了眼睛。
傅如初果然坐在床边,见她终于醒了过来,忍不住关切地问了句,“怎么了好端端地还做起噩梦了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穆惜时笑笑,刚睡醒的关系,嗓音略微有点沙哑,“是不是该出发了?”
“11点多吧!”傅如初掀开手腕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淡淡补充道,“11点45,不急。我给你带了点海鲜粥,你早上也没吃东西,先吃点垫垫肚子,再去婚宴。不然一下吃得太多了,容易闹肚子。”
穆惜时乖乖地撑着胳膊坐起来,之前窝在被子里没发觉,现在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因为刚才的梦弄湿了。傅如初的视线在她身上绕了绕,最终还是落在了角落的衣柜上,“我先去给你把粥热一下,你记得换衣服。”
穆惜时看着他端着粥碗往外走的身影,突然忍不住开口说了句,“如初,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甜点啊?”
傅如初往外走地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轻轻地回了句,“我都可以。”
穆惜时刚想再问,就听到他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吃甜点,这是真的。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这也是真的。”
穆惜时突然笑了。
因为在家里耽搁得太久,所以两人到的时候,客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幸好夏离跟江木两人在他们那桌留了两个位子,所以穆惜时跟傅如初才避免了满场找位子的尴尬。
穆惜时刚落座,夏离便凑过来附耳道:“我统计过了,今天这一场有资格抢新娘捧花的女孩子一共有三四十人,换句话来说,咱俩即便配合来抢也没什么赢的概率,但不配合则非输不可。所以要不就这样,到时候无论是你抢到还是我抢到,接手的瞬间就得把捧花让给对方粘粘喜气。”
穆惜时哭笑不得,“你放心,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祝你等会一出门就能碰上你的白马王子,不对,是在这个婚宴上就能碰到。”
夏离大乐,“好好好,借你吉言借你吉言,我如果在你前面结婚,一定请你当伴娘。”
两人私下敲定了合作抢捧花的细节,便开始安心地等待开席。期间自然少不了对来往的宾客品头论足一番,见到长得帅的也一定要指给对方看一眼,所以即便傅如初不在,穆惜时倒也没觉得有多难熬。
婚宴的过程照例是很流程化的,先是介绍了一下新郎新娘相恋的经历,随后便开始由司仪主持新郎新娘拜天地,向双方父母敬茶……穆惜时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婚礼不说经历了上百也经历了几十了,所以看得百无聊赖,只好盯着新郎旁边的傅如初打发时间。边看边感叹:哎呀,我们家如初长得真是好看。哎呀,我们家如初真是最适合穿西装的男人。哎呀,我们家如初哪怕随意地站在角落里仿佛也自带光环了!
等到煽情又冗长地流程暂时宣告结束,穆惜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夏离见她找急忙慌地抓着筷子开吃,忍不住撇了撇嘴,“哎呀,你初哥哥每天是不是没照顾好你啊?怎么看着倒像是从难民营放出来的一样呢?”
穆惜时抓紧时间填饱肚子,没空搭理她。吃得半饱的时候想起傅如初,果然发现他已经跟在新郎身后开始帮忙挡酒了。
穆惜时担心他饿着,正准备拿碗夹点菜过去偷偷让他垫垫肚子,就见很久很久没见的谢医生夹了一筷子牛肉递到了傅如初嘴边。了解内情的人纷纷回头看向穆惜时。穆惜时虽然面上依然带着笑容,但事实上,她已经气得偷偷在桌下掰断了一根筷子。
好么,还以为谢医生早就已经知难而退了,现在才知道,她依然还在觊觎傅如初,而且似乎比之前还要直接了。
夏离边挽衣袖边问她,“说吧,要姐们帮你做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姐们就做得到。要杀她还是要剐她,都听你的。”
穆惜时顺手拿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随即将纸巾往桌上一丢,淡淡交代道:“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
那边谢医生还固执地举着手里那一筷子牛肉,大有傅如初不张嘴她就举到地老天荒的架势。虽然傅如初的拒绝已经如此明显,可是女人一旦固执起来,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众目睽睽之下,傅如初也不会表现得太不给对方面子,所以只是微微地往后撤了撤身,轻声回了句,“多谢你,不过真的不用。我女朋友看到会不高兴的。”
谢医生仰脸看他,一张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傅如初觉得在别人的婚礼上闹出这样的事情未免难看,所以不好意思地偏头对林朗和阮绵绵道歉,“不好意思,影响你们的婚宴了。”
林朗连连摆手,“小事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穆惜时适时挤上去,拍了拍谢医生的肩膀,“谢医生,我在外面等你!”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众人,“那什么,没事没事,婚礼继续。”
傅如初见她的视线根本不往自己身上落,忍不住抬手摁了摁眉心:唉,传说中的迁怒啊!
☆、第51章 凶残
51、凶残
这场谈判最终还是没有顺利进行,因为就在穆惜时打算扭身往婚宴大厅外面走去的时候,谢凌突然抓起桌上的一把小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谢凌一直以为自己没想过要做伤害穆惜时的事情,可是当小刀真正抵向穆惜时的脖子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想到自己的刀子只要再往前送上几分,穆惜时白皙的脖子就会渗出血迹,谢凌突然就开始觉得兴奋起来。
那是一种嗜血的兴奋,也是一种鱼死网破的兴奋。反正自己也得不到幸福,那不如顺便毁掉别人的幸福,没理由三个人的事情,最后只有她一个人痛苦。
穆惜时在对方的刀子抵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心里的错愕反而多过于害怕。因为对她而言,被人挟持甚至是被人举着刀子威胁性命的事情,哪怕是在她的梦里都不曾出现过。所以真正出现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是电视剧影响了现实生活,还是电视剧都是源自于生活的。总之就是这种在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场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穆惜时身上。而且是真实发生的。
等到这一瞬间的惊愕过去,穆惜时也并没有觉得害怕,她心里想的反而是:拿刀的动作这么潇洒自如,谢医生真不愧是学医出生的啊!
相较于穆惜时的镇定,现场的其他人明显要显得急切得多。尤其是傅如初,几乎是在谢凌拿刀子抵住穆惜时的同一秒,他的身形便跟着动了一下。如果不是江木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估计他已经朝谢凌挥出了拳头。
因为这一刻的意外状况,现场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甚至可以算得上诡异。最终反倒是江木开口打破僵局,“谢医生,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医生手里的刀只能用来对付病魔,什么时候也可以用来对付无辜的人了?”
谢凌被江木这句话问得脸色白了几分,可是手里的刀子却纹丝不动。
江木见她也不是全无反应,所以又继续说道:“今天是林朗跟阮绵绵大喜的日子,无论你有多重要的事情,都应该选择私下解决,而不是跑来人家的婚礼上闹。你自己也是女人,应该知道对一个女人而言,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是多么重要的。毁人婚礼,等于害人一命啊!”
谢凌不客气地打断了江木的胡说八道,“姓江的,这是我跟傅如初之间的事情,跟你这个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知道你跟傅如初是好兄弟是好基友,可是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你也没办法完全知道他的想法,更没有资格对他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
江木还待开口,傅如初是抢在他前面开口说道:“谢医生,你也说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把穆惜时牵扯进来了?难道你以为只要没了穆惜时,我就会选择跟你在一起吗?如果你真是这样认为的,那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话撂在这里,你可给我记清楚了。就算没有穆惜时,我傅如初也不会喜欢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夏离听到直拍手,“哇,说得真好!对付这些不要脸的人,就应该丝毫不留情面。傅如初大大,我们永远支持你!傅如初大大,我是你的脑残米分!”
江木无奈地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压低声音幽幽回道:“凭我这些年游历花丛的经验来看,谢医生这种姑娘是最难缠的。骂狠了伤她的自尊,不骂狠一点了,她又不肯死心。今天傅如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我估计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离冷哼,“怕什么,大不了见一次骂一次,见两次打两次好了。”
这边两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那边的谢凌已经因为傅如初那番不留情面的话,把刀往穆惜时的脖子里送进去了两分。穆惜时先是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等感觉到有黏黏腻腻的液体在自己的脖子上流淌时,她终于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脏话:nn的,这是要毁自己容的节奏啊!
傅如初一见到穆惜时脖子上的伤口,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当然,之前他的脸色就已经够难看的了,而现在却比之前还要难看百倍。谢凌显然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可是已经撕破了脸,再想回头也是不可能了,所以她索性也就固执地仰着脸跟傅如初对视,目光阴狠,仿佛跟傅如初有不共戴天之仇。
傅如初跟她对视良久,倒是凉凉地笑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认识一个叫谢凌的人,也希望你以后看到我,能把我当做陌生人来对待。你应该知道,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是一件非常困扰的事情。”
谢凌表现得再狠,也不过是一个陷在爱情里的女孩子。乍一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说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自己还没想出怎么应对了,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穆惜时跟她站得极近,所以谢凌的眼泪便也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胳膊上。明明谢凌拽住穆惜时胳膊的手那样冰冷,可是她的眼泪却异乎寻常地滚烫,烫得穆惜时都忍不住缩回了手,烫得穆惜时都不忍心再回头去看谢凌脸上的神情。
傅如初见谢凌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哭成泪人,脸上倒是难得地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可是目光一落到穆惜时脖子上的伤口处,却又忍不住硬起了心肠。见谢凌拿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生怕她不小心再碰伤穆惜时,傅如初索性不管不顾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谢凌手里的刀,然后才用空着的那只手将穆惜时往自己怀里带。
等穆惜时反应过来,已经被傅如初抱在了怀里。
见傅如初皱着眉头盯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看,穆惜时忍不住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我没事,只是伤口看起来吓人罢了。”
傅如初叹气,想说点什么,就听到穆惜时惊慌失措地叫了声,“哎呀,你手流血了。好端端地干嘛拿手去握刀啊,你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铜墙铁壁,你还真当你自己不怕痛的么?”
傅如初好脾气地听着穆惜时抱怨自己,一直等她抱怨完了,才弯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穆惜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挣扎,便听到傅如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别动,我正在生气。”
穆惜时被他这话说得一愣,最终还是乖乖地任他抱着自己往门口走去。经过谢凌面前时,穆惜时听到傅如初认真说了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凌冷笑一声,“好好好,好一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傅如初,难道在你心目中,只有穆惜时才值得你温柔以待,而世上其他的女人都应该被你恶语相向冷漠以对吗?”
穆惜时都忍不住佩服谢凌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的能力,明明是她自己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现在却倒打一耙说别人伤害她,脸皮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相较于穆惜时在心里嘀嘀咕咕,傅如初明显要不给面子得多,只是轻飘飘地回了谢凌一句话,不过那句话的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因为他说的是,“没办法,我这人比较挑剔,只对值得的人好。”
穆惜时听到这个答案差点直接笑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气得偷偷地瞪了傅如初一眼。傅如初碰巧低头看她,见她瞪自己,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很挑剔,不骗人,不然也不会单身到三十多岁了。”
穆惜时感慨: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啊?
明明只是来参加一个婚礼,结果却弄得两个人一起进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穆惜时忍不住半真半假地问傅如初,“一个谢凌就害得我进医院了,不会后面还跟了十个八个类似谢凌这样的吧?要真是那样,我可得当心,不然一个不小心都可能送命。”
傅如初知道她心里有气,所以老老实实地回,“没了没了,就谢凌一个这样的,毕竟像她这样固执的,千万人里面可能也难出一个。”
穆惜时想说你既然知道她不敢惹,那你怎么还去招惹人家呢,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这事说来说去也赖不着傅如初,他自己还弄得狼狈异常了。
而傅如初想的则是,谢凌一看就已经不太正常了,这次居然已经开始对穆惜时动刀子了,下次还指不定怎么害穆惜时了,等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才行。
两人各怀心思地在医院包扎伤口,却不知道,谢凌已经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第52章 求婚
52、求婚
谢医生在穆惜时跟傅如初离开之后,大闹了婚宴大厅。据说光是她砸碎的酒瓶子就足以戳死十几头成年象。
穆惜时听到夏离复述这番话的时候,正在医院里处理脖子上的伤口,所以她并未多说什么。倒是傅如初这个平日最不爱说人闲话的人,忍不住开口抱怨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针对林朗和阮绵绵呢?”
江木在一旁凉凉地道明真相,“人家那是在迁怒啊迁怒,你一个人得罪了她,害得我们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有了这次的教训,小爷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在外面拈花惹草。”
傅如初斜睨江木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抓住了穆惜时搁在腿上的双手,认认真真地向她解释道:“惜时,你别听江木胡说八道,我没有拈花惹草,真的。”
穆惜时被他这副紧张的样子逗得不行,不过心里虽然没把江木的话当回事,却故意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抬手捏住傅如初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没事,拈花惹草了也没关系,谁让你就是有这种资本了。”
傅如初仔细回味了一遍这番对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是被人调戏了呢!
虽说谢医生的事情归根结底也赖不上傅如初,但穆惜时心里有火气也是真的。所以等到从医院出来,她便一言不发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然后让花妖送自己去了机场。
在航站楼候机的时候,穆惜时接到了傅如初打来的电话。虽说穆惜时在生气,但她并没有不告而别的打算,所以傅如初问起来的时候,她老老实实地交代说自己回国之后都没抽出时间回家一趟,家里人都有想自己了,趁着现在有空,想回去待几天尽尽孝道。
傅如初听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叮嘱了两句让她注意安全,到了s城记得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便挂断了电话。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穆惜时还是第一次对傅如初使这种小性子,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花妖见她一直盯着手机发呆,也猜到穆惜时是舍不得傅如初,所以忍不住开口劝道:“有什么事情最好还是双方一起面对面解决,何必使这种小性子呢?你真当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啊?”
穆惜时恨恨地拿头撞身旁的墙壁,边撞边抱怨,“你懂什么,谢凌这样阴魂不散,就算我真的跟傅如初情比金坚,只怕感情也要受她的影响。更何况两个人朝夕相处,哪有不闹矛盾的,万一我们以后感情出现了问题,谢凌又趁虚而入,那我岂不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花妖闻言笑了笑,“你就直说你对自己没信心,对傅如初也没信心就得了。”
穆惜时叹口气,“我是没有,难道你就有了?”
花妖抬起胳膊撑住脑袋认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苦笑了两声,“我也没有。事实上,我既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所以我也不劝你,你自己想清楚。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啊!”
穆惜时抬手揪了揪她脑袋上的方便面卷,无奈地说道:“这种时候作为姐妹不是应该表现出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气魄吗?怎么还能惦记着那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