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相离(第四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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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分开，孟景看到了岳书昀头上渗出一层汗，腾出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安抚似的抚了抚岳书昀的脸，直到他再次柔软的贴到自己胸前。
天空还是一样的晴朗，却照不热该热的地方，一只鸟儿划过他们的头顶，带来一阵细细的风，几乎察觉不到的划过他们的心。
第三十章
《尽相离》
因为临时决定要转道蜀中，孟景先是写了一封信传回总教，又在出梓城之后去了附近的分教点交代了些事儿，又耽搁了两天。
再度出发的时候，却迎来一场夏雨。
早上刚出城的时候天气还很好，中午空中云越聚越密，孟景快马加鞭，却还是没来得及赶在大雨落下来之前到预计的小镇。二人在雨中疾驰了片刻，才来到客栈。
似曾相识的事情，孟景怕岳书昀又发热，赶紧招呼小二送来热的姜茶和洗浴的水，换了湿衣服过后，坐在床边，忙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岳书昀摇头，“其实这几天天这么热，淋了雨还凉快些。”
孟景把姜茶递给他，“你现在觉得凉快，一会儿可别又病了。”
岳书昀拧着眉有些不情愿的接过来。
孟景看他这个样子，不禁笑着问，“不爱喝？”
岳书昀撇着嘴，“哪有人爱喝这个？”
“还以为你自小喝药喝惯了，这个应该也不怕。”
“药喝得再多也没人爱喝吧……”岳书昀嘟囔一声，却还是皱着一张脸喝了下去，其实他就是不爱很重的姜味儿，觉得很冲。
孟景看他露出些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将人往怀里揉。
岳书昀端着的碗还没放下，“姐姐……”
孟景接过他手里的碗侧身放到旁边的桌上，岳书昀被他带着也侧了身子，却因为被抱着坐在孟景腿上一个不稳就往后倒去，孟景忙捞住他的背，可岳书昀还是下意识的一把抓紧了孟景的衣服，却因为有些用力直接将衣服扯开了一些。
看到孟景露出的肩膀，岳书昀红着脸放开手，“我……我……”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孟景堵住了嘴。
孟景轻轻解开岳书昀的衣裳，手窜进去。岳书昀感受到在自己背上游离的触感，颤抖着回应孟景，孟景放开他的唇，吻了吻他眉边。
岳书昀吸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推了推孟景。
孟景咬着他的耳朵问，“怎么，书昀不想吗 ？”
岳书昀发窘的脸更加红了，孟景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感觉，不承认太假，承认又说不出口。
孟景看岳书昀为难又害羞的表情，哼着笑了一声，流连在他后背的手往下一探，指尖刚好触到双丘间的花心，岳书昀忍不住哼出了声，终于不再掩饰的攀上孟景的背，贴向这个温暖的来源，闭上了眼睛。
喘息还没平静下来，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的二人还没分开，相拥着感受着烈火渐渐熄灭后的余温。最后的时刻孟景听到岳书昀说了一句，“姐姐，我喜欢你……”，眼里却又泛上了泪光。孟景与他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眼神相望，一直望到对方眼底。
后来孟景抱着他吻他眼角的泪珠，“怎么又哭了。”
岳书昀却抬起头，忽地主动吻上她的唇，像一只小兽一样啃咬着孟景的嘴唇，孟景感到一丝咸涩，是他的泪水流了下来。孟景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又哄了好一会儿岳书昀才止住了啜泣，平静了下来。
也许是孟景照顾得周到，岳书昀没有再生病，只是看起来气色依旧不佳。在客栈休息的时候被孟景勒令不许出门乱转，岳书昀本是想趁着雨后清凉出去走走，刚好两人还没吃晚饭，可孟景怕他吹了凉风不舒服也不让。
“我哪儿那么容易生病。”岳书昀笑着说，但心里的高兴却也掩饰不住。
“你自己看不到这几天你脸色有多差，赶路辛苦，能多休息就多休息，我出去买回来，想吃什么？”孟景一边梳头一边说着。
岳书昀也不再坚持，“什么都好，让客栈里随便弄点吃也行。”
孟景却说，“我上来之前去厨房转了转，许是来住店的客人也不多，看着菜都不新鲜，我还是出门买吧。”
岳书昀忍不住拉着她的手低低唤了一声，“姐姐。”有时候孟景的细致温柔得让人无法招架。
孟景听了岳书昀糯糯的声音只拍拍他的肩膀，“我去去就回。”
孟景走了一段，在一个酒家前买了些饭菜，出了店门，看到一匹小白马被店小二牵着往店后面的马厩，很快消失在路的转角处。
孟景忽然想起当初初见岳书昀是他就牵着这样一匹小白马，翩翩少年，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往回走。
回到客栈，孟景一面把菜饭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到桌上，一面跟岳书昀说起这事儿。
岳书昀本来伸手正接过她递过来的碗，手却一滑差点把碗摔下去，孟景忙一把扶住碗，“怎么那么不小心。”说着干脆不让岳书昀帮忙。
岳书昀掩饰的笑笑，收回手和另一只手搭着，看孟景自己忙活。
孟景本来没有抬头，等放完碗筷了要坐下的时候才看到岳书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是不是伤口还痛？今天刚下过雨。”想起刚才岳书昀没接住碗，孟景忽然意识到。
岳书昀忙摇头，“不是……”
孟景不信，“真的不疼？”
岳书昀憋出一个笑，语气很诚恳的说，“真的不疼。”可表情依旧别扭，抬起碗示意自己没事儿。
孟景皱着眉，没有再答话，岳书昀也不说，一顿饭吃得莫名的沉闷。
吃过饭，两人又就着月光喝了一壶茶，才又开口聊起了几句。
岳书昀的口气听起来和平时无异，孟景却放不平心弦，只在心里叹道，又来了，这几日岳书昀的忽好忽坏的情绪闹得孟景有些累又担心。
第三十一章
《尽相离》
几日之后，孟景忍不住跟岳书昀谈了一次。
前一晚岳书昀又噩梦缠身，天才微微亮的时候忽地从梦中惊醒，喘着气，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孟景。
孟景一被惊动也就醒了，靠过去贴着岳书昀的背，柔声问道，“书昀，又做噩梦了？”
岳书昀勾了头，将身子缩起来，闷闷的声音传来，“没有……”
感受到岳书昀的退缩，孟景有些心凉，却还是伸过手去一探，岳书昀一额头的汗，“还说没有？”
岳书昀呼了口气，知道骗不过，才转过身来。窗外透过的微光映着岳书昀的脸，孟景看清他分明一脸的阴郁。
孟景将岳书昀揽到怀里，有些犹豫的开口，“书昀，我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前些天问过你，可你也不说。”说着，将岳书昀的手握住，拉到胸前慢慢抚摸，“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儿？”
岳书昀听着孟景关切又温柔的声音在耳侧，手被她握着，一阵一阵温暖从指间传过来，忽然之间愧疚和恐惧浸满了心底，指间上的灼热慢慢变得滚烫，好像在提醒他你不配得到这样的关怀。
岳书昀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孟景，“没什么。”
孟景既然开了口，就想说清楚，“书昀，不要骗我，到底怎么了？”
岳书昀僵直了身体，微微偏过头，拉开一点和孟景的距离，“真的没有，姐姐，只是快回家了，心里有些难受。”
孟景看岳书昀仍旧在敷衍她，忍不住用手轻轻去抚岳书昀的脸，“看着你这样，我也不好受。书昀，你我之间是有难以消去的……”孟景顿了顿，没把心里想的词说出来，只接着往下道，“但我希望，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姐姐想帮你。”
岳书昀没有作声，孟景又唤，“书昀，你看着我。”
岳书昀才睁开眼睛，孟景看到他眼底居然有一抹疲惫，刺痛了孟景，“算了，你若是真不愿意说，我就等着。”
这时候岳书昀听得孟景无奈甚至伤心的口气，唤她，“姐姐……”
“嗯？”看到岳书昀似乎想说些什么，孟景凑过去。
“你对我太好了……”岳书昀的声音依旧闷闷的，带着刚醒的鼻音。
“怎么又说这个，傻不傻。”孟景放开他的手，干脆将人抱到自己怀里。
岳书昀一接触到这个温暖的怀抱，突然有些急躁的也抱紧了孟景。
等到岳书昀的身体彻底放松在自己怀里，窗外的晨曦已经慢慢撒了进来，就在孟景都等到以为岳书昀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却听到了他缓缓的道，“姐姐……可是书昀也许……并不够好……”他说得断断续续，也不完整，声音细怯，孟景差点听不清，她想看看他的表情，可两个人贴得太近了，岳书昀将头紧紧埋在孟景的肩头，她看不到。
孟景有些无措，只好抚着他的背，轻声道，“你这是说什么呢……”
后来两人静静的相拥直到太阳升起，一室阳光，也没有再说什么。
眼看着路途一日一日接近蜀中，两人各怀的心事实在都不能算是轻松愉快。
久违的湿热渐渐袭来，岳书昀模糊的想着上一次回家是几时，那时候……岳书昀摇摇头，告诉自己别想了……想了又如何？
又是找客栈，两人住下之后天还早，恰好附近有个分教点，孟景有些事儿去交代，留了岳书昀一人在客栈休息，自己先去了。
其实也就是些教中的琐事，这些日子与教里都是以书信来往，蜀中的分教点算是比较大的，孟景想着自己过去看一眼，亲□□代些事情，再请教中人传回总部。
等孟景回到客栈的时候，晚霞已经染上了西山。孟景想了想，干脆直接买些饭回去吧，又一折腾，半个时辰也过去了。
再次回到客栈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人牵着一匹小白马远去，看背影相似个中年男子。
进了房间，没什么声响，原以为岳书昀睡着了，又轻手轻脚的走到里间，却看到岳书昀一个人坐在里间的桌边，愣愣的看着窗外出神，自己进来了都没察觉。
“书昀？”孟景唤他。
岳书昀一震，有些恍然的回头，看到孟景才将思绪拉回来了些，又猛地低下了头。
可已经来不及了，孟景忙走过去，双手轻轻抬起岳书昀的脸，看着他泛红微肿的眼睛，“怎么又哭过了？”
岳书昀避无可避，只好应下来，“没事……姐姐，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儿。”
“你看你又这样……”孟景的语气略带了些责备，但手上动作依旧轻柔的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孟景知道多说无用，岳书昀一点儿也不对这些天的反常松口。只好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那就开心些，姐姐买了饭回来，你看你喜不喜欢。”说着拉着岳书昀去了外间。
岳书昀本也没什么胃口，勉强的应着孟景。
“说来可巧了，这惯骑白马的人也不多，前两天遇到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在巷口又遇到了。”孟景看似无心的说起。
又感受到牵着的岳书昀手上一紧，又松开。
岳书昀低声回到，“还真是巧。”
岳书昀低着头，孟景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情绪。
吃饭的时候，岳书昀却笑起来与孟景说了些轻松的事儿，可孟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刻意，却也不说破。
夜色又来临的时候，岳书昀缩到孟景怀里，闻着她颈边的气息，什么也没想。
第三十二章
《尽相离》
第二天还没行出镇子几里远，孟景却又遥遥望见前方骑着白马的中年男子背影，轻声提醒岳书昀，岳书昀并没有作声，在孟景的怀里扭了扭，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孟景不经策马向前，追赶那个身影，越来越近。
白马上的人相似听到身后有动静，缓缓回过头来。
“没想到真是王叔。”孟景一扯缰绳，拉停了马，话虽这么说着，但孟景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
王叔却是一脸的错愕，“少爷……景姑娘……”
三人便下了马，岳书昀也讷讷的喊了一声，“王叔……”。
王叔有些激动的走过来，“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们，少爷……”说着岳书昀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眼里都含着许多话说不出的样子。
寒暄片刻之后才知道，原来王叔也是要回岳家在蜀中的老宅。
岳书昀细声询问了王叔的近况，王叔说道他本已经回过一次蜀中，后来又去了亲戚家，此番是从亲戚家离开，往回赶的途中。
孟景看着两人交谈，并不怎么插话，王叔看起来有些憔悴，路途奔波的痕迹显而易见。
看他们谈的差不多，孟景才说道，“那既然如此就一同走好了？”
王叔转过来看着孟景，顿了一顿，道，“谢谢景姑娘，我也很想和少爷你们同行，可早先说好了，回去之前还要去表弟家呆几天，就不耽搁你们了。”
“您表弟家在何处。”孟景询问。
“就在前面的南方岔路转进去的镇子里。”王叔道。
孟景又劝了几句，在王叔的坚持下也只好作罢，后来与王叔相约在蜀中再聚，三人一直行到岔路的地方才分开，岳书昀一再嘱咐王叔要注意身体。
孟景看着王叔略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远去，不禁皱了眉头。
那天后来得路上，孟景和岳书昀也随便聊起来，“还真给我说中了，前几天才提起，却没想到遇到王叔了。”
岳书昀应着，“是啊，他老人家也不怕劳累，还到处跑，也让人不放心。”
孟景安慰他，“他不是素来身体硬朗的吗？别太担心了，过些日子就又能见上了。”
岳书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孟景算着日子，按照这几日的行程，再有个五六日也就该到蜀中境内了。岳书昀看起来心情比原先舒心了许多，与孟景说些小时候还在蜀中的故事，笑容也渐渐越来越多。孟景面上不动声色，心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看着岳书昀夜里依旧睡不安慰，白日里却仍然“容光焕发”的与自己谈笑风生，她不知道该怎么想。
“我家里信道，还在蜀中的时候，差不多每月都要随父亲上青城山。那时候我还小，哪里知道什么道非道的，每次去也只是同兄长们在山间戏耍。上次姐姐不是提到千凌山吗？”岳书昀看一眼正在桌边泡茶的孟景，孟景抬头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青城山也很美，虽然很多年没去了，可如今还总是念着山里迷蒙的山雾隐去一层一层青苍的树木和山峰的样子，觉得吸进去的气儿都带着枝头雨露的清新……”岳书昀继续说着。
将茶装入茶壶里，水注入壶里淅沥沥的声响，映着桌上的灯盏，和岳书昀细绵的话语，有些说不出的柔情一起漫上二人心头。
岳书昀接过孟景递过来的茶杯，孟景的茶泡得淡，茶水温热，像她这个人一样，岳书昀继续说着，两人闲聊了起来。
孟景也接过话语，“青城山本就是集天地灵气的地方，其实你多去山间走走也许才是好的，以后调养得好了，我们还可以去其他地方……”
窗外的弯月洒下的波光似湖水，偶尔一两缕泻进屋内落在两人身上，伴着一室的温暖详静。
次日，两人走在街边，湿粘的热气一丝丝侵入身体的每一寸，岳书昀拿手徒劳的遮着阳光，有些疲惫的抿着嘴，孟景不忍，也不顾街上行人的眼光，一把揽住岳书昀的腰，让他靠着自己借些力，搂着他继续走。岳书昀促不防就被揽到那个胸怀上，本就有些红云的脸更透了几分，孟景按住他想要挣脱的手，“我看你都快走不动了。”
岳书昀低着头说，“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人家笑话什么？”孟景好笑的问。
“……”岳书昀哼一声，“那你也不怕这样子更热的慌……”
孟景笑笑没说话。昨日二人听客栈的老板娘提起，这条街尽头有个酒家不错，做的菜清逸可口，很适合夏日食用，便和岳书昀商量着今天多歇一日，尝尝这个鲜儿。
好不容易走到老板娘口中那那家饭店，店门挂着“味鲜居”，孟景想，看起来还挺有胃口。
两人进店门的时候与几个穿浅蓝色衣裳的人错肩，孟景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人衣裳背部的浅黄色花枝，皱起了眉，不禁握紧了双拳。
岳书昀看着孟景隐忍的表情，微微别开眼，默不作声。
等二人在桌边坐定，孟景才开口，“过些时日，还是要去澄山一趟。”
听的澄山两个字，孟景看到岳书昀正拿着杯子饮茶的手一顿，脸上却没有其他痕迹，低下头说，“是吗？”
“姐姐的仇……总是要报……”孟景低声缓缓说出来，看着对面的岳书昀。
岳书昀放下茶杯，咬了咬嘴唇，才抬头看着孟景说道，“姐姐一直不提……我还以为……”
孟景没等到他下半句，岳书昀又低了头，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说似的。
“你以为什么？”孟景方接着问道。
“姐姐，”岳书昀看着别处，声音低低的说，“我知道你想念孟瑶姐，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孟景皱着眉看着低着头的岳书昀，“可她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岳书昀依旧将目光落在别处，“我们之间的，不都能……了吗……”
孟景也移开了视线，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
岳书昀没有听到孟景的回答，方而才又说道，“姐姐……我不是那意思……“他有些急切的语气，引得孟景回头，两人的双眼才接上，“如果姐姐要去，书昀，书昀也是明白的，只是，这样下去，要到何时……”
孟景仍旧没有接话，可这时刚好店小二将菜端了上来，孟景才道，“咱们先吃饭，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结果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心思不在上面，岳书昀动了几筷子就停了，孟景也没有多食，谁都没有尝出老板娘口中的佳肴如何美味。
第三十三章
《尽相离》
各怀心事的二人回到客栈，那天晚上，许是白天劳累，岳书昀乏得很，竟早早就睡着了。反倒是一向好眠的孟景，借着月光凝视怀里精雕玉镯的脸，岳书昀闭着眼睛，不自觉的在孟景怀里找舒服的位置，孟景指尖轻触，从额头，到鼻尖，到下巴上浅浅的沟，皆是柔和的线条。怀里的人因为他的触摸扭了扭头，又更靠近孟景，孟景揽过他的肩抱紧他，鼻息间皆是熟悉的味道，孟景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天亮。
早晨岳书昀醒来，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孟景的肩膀，睁开眼睛，只觉屋里依旧有些昏暗，正想着是不是时辰还早，就听得淅淅沥沥的雨声，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