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相离(第四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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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书昀被鸟吓了一跳,回过身问,“怎么了?”
孟景解下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祖宅见。”手捏紧纸条,对岳书昀说,“没事。”
灰鸟用头蹭了蹭孟景,就又扇着翅膀飞走了。
岳书昀有些莫名其妙,“这鸟是……?”
孟景道,“它叫灰芝,是我和姐姐养的灵鸟,给我传信来的。”
岳书昀眼神暗了下去,没再问什么。
孟景一路上都在思考。等二人用过晚饭,躺在床上时,她才开口跟岳书昀说,“书昀,我们……还是不去南疆了吧。”原本去南疆是因为那边山势崎崎岖,山村山寨杂多,是个藏身的好地方,现在却是不需要了。
岳书昀没说话。
“跟我回一趟老家,我们一起跟姐姐说清楚,好吗?”孟景又道。
岳书昀低着头,仍旧没说话,孟景现在是他最亲密的人,可她的姐姐不是。
“你不想跟我以后好好过吗?我们必须把事情了结了。”孟景拉起他的一只手。
岳书昀终于回道,“了结了我们就走吗?”
孟景点头。
岳书昀又问,“就我们俩儿?”
“就我们俩儿。”孟景肯定的说。
岳书昀把头靠在孟景胸前,低低说了声,“好。”
孟景略放下心来来,可不知为何,仍有隐隐的不安。孟景觉得岳书昀只是顺从,并没有多少真正的高兴,她不知道他还在担心什么,她又该如何解决。
第十七章
《尽相离》
路依旧是往南走的,只是目的地又改变了。
人生中很多时候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孟景小的时候,跟着师傅习武,只有复仇一个念头。除了父母早丧之外,老实说,孟景的童年过得很单纯。那时候她甚至不知道何为人们口中所说的“邪教”,黑白分明,杀了父母的仇人就是坏人,救了自己和姐姐的师傅就是好人。后来,二十岁以后的日子,与之前几乎截然相反,跟着师傅从南走到北,恩的恩,仇的仇,交织在一起,甚至有些麻木。但那也仅仅是麻木,或者说强制自己麻木。其实在每个人的内心总是有认知和原则,但现实中要守住他们并非易事,所以她麻木自己。而麻木的另一方面,其实就是那总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的种种突如其来,一遍一遍翻新心底的框框套套,很难理清。
然而,就在前几天,当自己给岳书昀的刀从他手中骤然掉落时。孟景渐渐觉得从前现在那些纷乱的思绪有了清晰的眉目。哪些虚,哪些实,真正到了眼前才看的明白。
只是,自己接受了这些变化都有着时间的沉淀。所以她总是担心岳书昀,他们有共同的问题要面对,可是他太小。
孟景最怕的不是岳书昀哭,而是他的沉默。
可是孟景的担忧在几天之后消减了许多,因为岳书昀慢慢变得积极起来。
那天他在路上问孟景,“景姐姐,你的姐姐叫什么?”
“孟瑶。”
“哪个瑶?”又像那个勤学好问的学生一样问。
“瑶台的瑶。”孟景笑笑,这孩子呀。
之后他又问了不少关于孟瑶的问题,诸如她比孟景大几岁,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吃穿喜好可与孟景有几分相似。
最后,岳书昀靠在孟景胸前侧头蹭着孟景的衣服,低低的说道,“我这是又要添一位好姐姐呢,只是不知她可会喜欢我。”
孟景这才想明,这孩子虽自己做出了让步,可还是怕孟瑶与自己不善。
孟景便安慰他,“放心,姐姐不是那般不好相与的人,再说,有我呢。”
岳书昀便叹气,“嗯,有你就好。”
如此一来,二人为此次回祖居,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岳书昀的排斥心绪一点一点减弱,孟景原有过的“顺从”的感觉,也逐渐消失。只要他肯配合,姐姐那边就有希望放过。
孟景自是开心了不少,这晚沐浴之后,她抱着岳书昀躺在床上,心里不由得描绘着以后的日子。他和书昀能有一方小院子,一间小木屋,什么江湖恩怨都抛在身后,种几株花菜,养几只猫狗。她把这些低低念给岳书昀听,岳书昀却霎时红了眼眶,抓着孟景的手问,“真的会吗?”
孟景见不得他这样,岳书昀总有些不相信前路能美好,只想好好心疼他,答道,“一定会的。”将就着把他的手按在他头顶,俯下身细细吻他的唇。
另一只手摩挲着慢慢解了他的内衫。
岳书昀初识此番滋味不久,轻易就被挑的情动,一吻过后,两颊绯红,眼色迷离的看着孟景。
孟景只觉惊雷炸响头顶,双手自上而下一路抚过岳书昀的身体。
岳书昀喘息着伸手攀住孟景的背。
孟景捉住那早已颤颤巍巍立起来的小家伙,岳书昀难耐的哼出声,微微挺起身子,只想跟孟景贴得更近。
孟景心中想要完全拥有岳书昀的念头越来越重,有些犹豫的握住他左肩示意岳书昀侧身,岳书昀有些晕晕乎乎,只照做了。
可当孟景的手抚向岳书昀身后那双丘之间的沟壑时,岳书昀有些困惑的转身看着孟景。他不是不知道坊间有的男女之间不似平时一般的行事,只是仍有些忐忑。
孟景轻言问道,“可以吗,书昀?”
“什么?”岳书昀有些紧张的问。
“把你,交给我……”孟景说道。
岳书昀心像被刺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孟景拿过软膏,细细涂抹,终于慢慢的进入了岳书昀。
不知该如何描述那种感觉,这分明是一反常理的事情,自己竟然觉得万分满足。顶峰到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场云雨之事,这是一个让两人无间得亲密的仪式。
可是,等余韵过去,静静躺在孟景怀里喘息的时候,那种将舍将离的惆怅又漫过心扉,他努力忍住泪水的滑落,在脑中刻画着那个他觉得希望渺渺的将来。
人的预感是个奇妙的东西,踏进梓城的那一刻,孟景想到在霂州的遭遇,偶遇澄山派,差点伤到岳书昀。
梓城是个什么地方,比霂州更繁华,是进入江南之前最后一座城。梓城有御风堂,有千华阁,还有十个八个略小的武学门派。
第一次到梓城时,孟景尚二十有一,那一次是师傅带着自己私下寻访几位武林怪侠,并未结什么仇怨。可梓城是武林中的一个漩涡,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而她顶着“邪教”的名,更是让人有话可说。
岳书昀像是感受得到孟景的忐忑,直到二人找到客栈,他亦是沉默的不发一语,可手总是紧紧拽着孟景。
第十八章
《尽相离》
孟景心里那种不知为何的隐隐担心越来越浓,夜里她搂着岳书昀睡,却仍觉得不心安。岳书昀觉出异样,就问,“姐姐,怎么了?”
孟景不想他受到打扰,只说,“没事儿,快睡吧。”
然而岳书昀亦睡不好,两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无奈。最后孟景干脆抱着他靠在床上说些闲话。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很少有机会下山,只在教里练武,偶尔有机会跟着姐姐到山下的小镇赶集市,看到些新奇的东西都高兴得不得了。”孟景说着,握住岳书昀的手,“那时候也闹着让姐姐给我买些好看的首饰,其实姐姐也没钱,她只好找师傅。师傅对我们严厉,不太在这些方面满足我们,她总说想要有所造诣,便要心无旁骛。后来还是姐姐给人抄了几卷书,得了一些钱才给我买的。”
“其实后来我又不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了,就都存在首饰盒里。只是看到它们,总觉得这些年跟姐姐一起相依为命仍是不易。”
岳书昀听着,半晌,说了一句,“孟瑶姐对你真的是很好的。”后又抚着孟景手上戴着的那串手链,道,“姐姐说不喜欢这些东西了,那……这个……”
孟景有些好笑的将他的手执起放到嘴边亲了亲,“你给我挑的我自然喜欢……”
岳书昀是有些食髓知味的,孟景现在做些亲昵的动作,都能让他想起两人颠鸾倒凤的情景,脸立刻就红了。
夜里天暗,只有窗边的月光幽幽洒在地上。孟景并没有发觉岳书昀如何。
只又说了些同孟瑶小时候的故事,一方面是想让岳书昀能够慢慢接受她,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和姐姐从没分开过这长时间,又遭遇了如此变故,有些感触。
孟景的下巴抵在岳书昀的头顶,手抓着岳书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揉捏,她的声音温厚。
岳书昀觉得手心的痒蔓延到心里,孟景的声音像一杯热茶一样缓缓流进来。他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子。
孟景以为抱得他不舒服,就松了松手。可岳书昀却将脸埋在孟景胸前,反过身去抱住她。
孟景这才听到这孩子呼吸有些不平,试探的去吻他的脖颈。
岳书昀轻哼一声。
孟景笑起来,她还怕他太累呢。手撩开衣服,探进去。
岳书昀手心绞紧孟景的衣服。孟景手抚到他双腿之间,岳书昀整个人软在孟景怀里,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次日清晨,却是岳书昀先醒过来,在楼下要了早饭和茶水端上来。
进门的时候孟景已经靠坐在床边,岳书昀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跳几步扑到孟景怀里。孟景接住这小孩,让他面对着坐在自己腿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怎么,书昀没有不舒服?刚起来就活蹦乱跳的。”
岳书昀听她这么说,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向一边,咕哝道,“姐姐很温柔的……”
孟景听不清,“说什么呢?”
岳书昀不答话,却抬起头来吻了孟景一下。
二人吃过早饭就匆匆上路了,岳书昀眼里透出了些许留恋,毕竟此后可有机会来梓城也不知是何时了。可孟景还是想尽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梓城地广,除了梓城本城,周边四五个县皆归其管辖。
岳书昀和孟景行到梓城外围的义县时,已是近黄昏十分。岳书昀有些疲累的靠在孟景身上,“姐姐,要不咱们地方休息会儿。”
孟景自是心疼他,看见前方不远就竖着一面旗子,上面的“茶”字被风吹得弯弯扭扭。
茶摊上人很少,大概是因为这里已是梓城最边郊的地方。
孟景下马,牵着岳书昀找了张桌子坐下。心中不安又升腾起来,只觉寥寥几人投过来的视线都不善。
岳书昀看起来是有些渴了,茶水一上来就咕咚喝了两杯,孟景宠溺的笑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
岳书昀也笑起来,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趁着周围人没注意,轻轻起身吻在孟景唇上,将口里的茶水渡过去。
孟景起初一惊,她没想到岳书昀这个时候还闹调皮。可孟景本不是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既然这样,便使劲儿一把将岳书昀拉得跌坐在怀里,深深唇齿相磨。
岳书昀亦没想到孟景竟会继续,挣扎起来。这时正走过来加水的小二看到这一幕也尴尬的回身。岳书昀更不好意思了,却又推不开。
罢了,孟景轻轻在岳书昀耳边道,“嗯……甜的。”岳书昀耳尖便突地烧红了。
等二人又上路了,太阳已经堪堪悬在山顶,孟景策马快奔,得赶在日落之前到临近的镇子。
听着马蹄噔噔响,孟景渐渐觉得头有些昏沉,心里在想似乎什么地方有了差错,却又想不明白。
这时候,岳书昀的手拽上了孟景的衣服,声音有些迷糊的说道,“姐姐……我头好晕……”
孟景忙勒马慢行,抱紧岳书昀,“怎么了?”
岳书昀眉头皱着,细弱的说道,“姐姐,不舒服……姐……”还没说完,便一头歪在孟景身上。
孟景心急,抓起岳书昀的手探脉,还好,只是昏了过去。可自己的身子也变得沉沉的,孟景抱着岳书昀下马,找了棵树倚着休息。
到底是哪里不对,可还没想清楚,自己的意识也涣散了,眼前一黑,亦昏了过去。
第十九章
《尽相离》
孟景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头顶是陈旧的木梁,她又闭上眼睛,忽然脑中闪现昏倒前的画面,孟景惊呼一声,“书昀!”并急急左右查看。
却见岳书昀躺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自己,衣服上隐隐透着血迹。
孟景心里一颤,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却又停下来。
这一刻她心里掠过无数可能,她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巨大的恐惧漫上心沿,孟景伸出手,却仍是不敢碰岳书昀。
忽然,她看到岳书昀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孟景长嘘一口气,蹲下身子去看岳书昀。
岳书昀微闭着眼睛,手按着左腹,一脸痛苦的样子。
看到他手下渗出血,孟景心急的唤着,“书昀,书昀……你怎么了?”
岳书昀看到孟景,嘴角泛起一丝笑,微弱地说道,“我没事,姐姐……”
“到底发生了什么?”孟景喃喃问。
岳书昀正要说话却又被孟景止住,“你别说话,我看看伤口。”
岳书昀将手拿开,孟景看到他左腹上一个不深的伤口,应该没伤到内脏,可血还没止住,孟景双拳握紧,她觉得这刀比扎在自己身上还难受,“什么时候?”
“刚刚一会儿……”
孟景撕下衣角,匆匆给岳书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书昀,你身上有药吗?”
“没……”岳书昀说道。
孟景小心的将他抱起来,心中虽有疑问,眼下确实岳书昀的伤更要紧,出门前仔细查看,确定没人之后就施展轻功飞掠了出去。
孟景这才看清,两人是在一处荒郊破旧的屋子里,一时间她甚至辨不清方向,胡乱的走着,怀里的岳书昀呼吸沉重,一声一声砸在孟景心上。
所幸走了没多久孟景便看到一个村庄,想来这也找不到什么药,问过路之后才知道其实离梓城也不远。
包袱不在身边,身上的银子也不见了,孟景随手摘了玉簪子在村里换了一匹马,带着岳书昀向梓城去。
一路上孟景一直在问岳书昀感觉怎么样,她揽着他瘦瘦的身体,想起那次澄山派围杀中她曾差点让他受伤,而这一次,自己竟真的没有保护好她,自责与焦心灼烧着孟景。
岳书昀看到孟景这样子,心下亦是不忍,轻言回答孟景,“我没事儿的,姐姐。”
其实他并没有觉得伤口有多痛,甚至鲜血从身体流出的感觉让他心里的某一块地方得到慰藉,他想起去世父母兄长,他们临终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快马加鞭感到梓城内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孟景抱着岳书昀,现在他的衣裳已经被染红了一大块儿,行人看到,纷纷给他们让路,孟景喊到,“哪儿有医馆,请问哪儿有医馆。”
毕竟江湖斗争在梓城经常发生,老百姓有些见怪不怪,只是默默的给孟景指了路。
到了医馆,老郎中看到他们进来,亦急忙指点孟景将岳书昀报到内间的床上。
直到老郎中查看过伤口,确认岳书昀只是皮肉伤,并没伤及要害之后,孟景才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轻抚额头才发现,自己竟出了满头大汗。
等郎中重新将岳书昀的伤口包扎好,岳书昀虚弱的看着坐在床边亦是一脸倦容的孟景,孟景伸出手握住岳书昀的,笑了笑。
“姐姐……”岳书昀喃喃道。
“好好休息,书昀,休息好了再说。”孟景将脸脸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是的,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书昀好好的。
感受着孟景手心传来的温度,岳书昀很安心,疲惫加上伤痛使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孟景也趴在他的床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
孟景睡得很警觉,岳书昀一动她就醒了,看着睡梦中的岳书昀撇着眉,孟景的心又疼了,这孩子一定是伤口痛。醒着的时候还装着笑,睡着了反而才显露出来。孟景不自觉的轻抚着他的额头。
两人就在医馆住了两天,才又挪到一家客栈去。
日子好像回到了岳书昀上次生病发热的时候,只是孟景照顾得更悉心。
岳书昀精气神慢慢好些了,孟景才询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是被人下迷药了……姐姐。”
“我知道。”孟景说,这便是她当时觉得不对的地方。后来才想起,茶水的味道不对,那本不是很特别的迷药,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办法,只因那时候……她与岳书昀正……竟然忽略了这明显的细节。
岳书昀也正跟孟景想到一块儿,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孟景笑到,“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怪自己太大意,到头来还让你受伤……然后呢?”
“其实我就比你早醒一会儿,也许是儿时总喝药,对一些药材已经没那么敏感。”岳书昀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醒来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我有些记不清了,可我觉得那人是我们在茶摊上看到的客人之一。”
孟景点头,那时候下个药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拿走了我们的钱财,刚开始时我不敢妄动,可我看到他好像对你……对你……要……”岳书昀说到这,语气带上了气氛。
“我情急之下想起以前师傅给我留下防身的‘九色粉’,不知道你听说过吗?”岳书昀问道。
孟景点点头,她有些疑惑,从来不知道岳书昀还有“师傅”,可她不想打断他。
“然后就坐起来喊了一声,他看到我醒了就转过来,我怕他再对你说什么,只好说骗他说我好像认识他,他果然走了过来。我就趁机把九色粉撒了出去……他脸上灼痛,立刻掏出匕首刺过来,我躲得不急,还是扎了一下……”
“他眼睛也灼伤,看不清我,我沉下声又吓他道我看在他没有伤你,不用其他□□放他一命,现在去找清水对上清酒便能洗清毒粉。其实我那时候什么都没了……”岳书昀笑着叹一口气,“你又没醒,他要是真的拿着刀乱刺,我们两都活不下来……还好,他信了我的鬼话,摸索着出门找水去了。”
说完岳书昀将头靠在孟景身上,“后来我撑不住就又倒下来,你也醒来了。”
孟景心中五味陈杂,这其实就是一个小混混想要劫财劫色的小把戏,自己疏忽中了招不算,还差点让两人丧命。而他的书昀,她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勇敢智慧的一面,没想到为了救自己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孟景揽住岳书昀,“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还要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