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天长,我必地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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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胤的目光落在那台老式的电脑上,脸色一变,面容没有容真的那么轻松。
容真一直注意着祁胤的动静,见祁胤这时脸色没有舒展,反而拢起疑色,再也笑不出来,站直着身子立在祁胤的身侧。
祁胤也不说话,抬手打开了电脑,然后屏幕上需要密码。
容真惦量一翻,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告诉祁胤:“祁生先,那位先生有给我说过密码,你看要不要?”
摸不准祁胤的想法,容真不太敢自作主张,只好征求祁胤的意见。
心里忍不住抹汗,容真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很吃得开,便是公司的其他董事,容真也能嘻嘻哈哈的调侃,可站在祁胤的面前,容真再爽朗,也得将笑脸藏了起来,端摆着严肃的模样。
祁胤不知在想什么,久久不说话,原本就冷凛的气息,如此是堆积了冰块,仿佛的祁胤的呼吸,一口一口都像从冰窖中拿出来似的,容真差点产生错觉,怀疑自己摔进了冰山雪地里。
办公室的人就在这时候被人敲了一记,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祁总,你要的咖啡,我煮来了。”
容真有种被人从死亡边缘解救出来一般,偷偷舒了一口气,转过身,飞快地从里面推开门,第一次觉得公司里长得最丑的秘书小姐也很养眼,给她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端进来吧。”
给祁胤送咖啡,对于美国那边的同事而言,并非是个好差事,毕竟谁也不愿意一张笑脸贴到冷屁股上,然而中国这边的同事并不了解祁胤的性格,对祁胤还带着浓浓的期待,然而再期待,也不敢做这出头鸟,想逼着这秘书进来探探底。
刘秘书心里怯怯的,放下咖啡后,连连退了几步:“祁总,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祁胤想着事情,听了刘秘书的话,头也不抬,摆了摆手,冷冷开口:“出去吧。”
刘秘书如释重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脚步生风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祁胤的办公室。
苦逼的容真把办公室门合上,默默的回到祁胤的身侧,面对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祁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烦躁起来,点了一根烟,死命吸吐着,目光还紧紧盯着桌面上的旧电脑,那眼神凌厉,仇视,似乎那台电脑是他的世仇一般。
一台电脑,不会骂人,不会打架,没有可能成为祁胤的仇人。
电脑是物,不能动,可人就未必了,谁知道是不是那台电脑的主人得罪了祁胤呢。
思及此,容真心里一跳,目光在祁胤和电脑中反复看着。
祁胤抽了一根烟,目光从电脑上收回来,冰冷至极地开口:“容真,对于那位先生,你了解多少?”
“不多。”容真再努力,也没有祁胤的高深莫测,这会儿实在不知道祁胤的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确实那旧电脑的主人是不是祁胤的世仇,只大着胆子问着:“祁先生,你怀疑这个人别有心用,里面的录像?”
该不会故意把录像给他们,迷惑他们的视线吗?
祁胤没有回答容真的问题,反而问道:“他是不是坐过牢,上个月才出来?”
容真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在祁胤倍带压力的眼神下,容真反应过来,快速的点着头,心里却疑惑着,从头到尾,祁胤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好不好,如今连电脑都没有打开,又怎么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呢?
不过很快,容真从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中整理了出了几条线索,怕就是其中的一条,让祁胤锁定了那样的身份吧。
当然,容真再好奇,也不敢过问的,只静静站在一边。
祁胤的眉头在容真点头的那会,加了一道锁,脸色欲发阴沉了,甚至还染了一层狠戾。
“容真,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
“好的,祁先生。”
“接下来,你让沈宴尽可能在赵臻那里套话,赵志远这人老奸巨猾,若真与洛柏青达成了什么协议,绝对不可能仅限于口头,我怀疑赵志远会录下与洛柏谈论的录音。”顿了顿,接着按排道:“再与袁律师联系,尽快安排小妤跟我岳父见面。”
容真面上应着,眼睛不住的往电脑上扫,祁胤这话,无疑是放弃了电脑里的录像。
祁胤难得跟容真解释着:“就算我们找到了赵臻或者其他人往地下室里运现金,到最后他们只会说服从岳父的安排。”
容真心里一惊,指着电脑:“祁先生,你的意思是那位先生是故意把录相提供给我们的,他们后头却还有后招?”
容真不敢深想,若是那人等着他向法院提供出这些录相,而后头那人又有提供出坐实夏逢时威逼下属私藏数百万现金,那他们所做的,就不是帮夏逢时,也是把夏逢时彻底推进深渊。
祁胤没有解释,冲着容真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第29章 牧放之恨
祁胤的办公室准出不许进,容真出去后,再无人打扰。
祁胤的手在电脑上游移着,不多时在密码输入的位置留下一串被圆圈代替的密码,轻敲了一记确认键,电脑竟然奇迹一般跳到桌面页。
如果容真在场,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台电脑的密码竟然跟祁胤的电脑密码是同一样,而祁胤的电脑密码,不就是夏妤的姓氏拼写加上生日日期吗?
重重地舒出了一口气,祁胤的眼睛死命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小女孩,那女孩子肉嘟嘟的,手里捧着被树藤编织成的花圈,脸上漾着甜美的笑容,而女人的旁边,有一个穿着高级的小男孩子坐在轮椅上,一脸满足的看着小女孩。
心头突突的跳动着,祁胤只觉得呼吸都能让心口痛。
伸出手,指腹发颤,祁胤执意地落在小女孩的脸上,细细抚模眉眼酷似夏妤的小女孩。
祁胤是五年前认识夏妤的,并未参与过夏妤的童年,然而祁胤从一个人口中肯定,屏幕上的小女孩便是小时候的夏妤。
再看目光紧粘夏妤不放的小男孩,祁胤的眼神锋利起来,周身凛冽的气息更重,嘴角轻轻牵动着,有一道冰冷的声息在宁静的空间中传了出来:“牧放,不管你想什么,都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到小妤一根寒毛。”
目光落在桌面上图标,有份文件躺在其他,文件下的阴影里留着祁胤二字,格外醒目,祁胤点开,里面只有一组数字,不用多想,也能认出那是个电话号码。
祁胤拿出手机,拔了那组数字,牧放似乎等候多时,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你的助里从你公司离开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你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给我打电话,怕了吗?”
“怕?”祁胤低笑出声:“我为什么怕你?”
牧放能看到容真离开公司,说不定他人就在附近,祁胤站了起来,度步到窗口,掀开深啡窗帘,果然看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立在树下。
祁胤的脸色又阴沉一些,眼睛微微眯着,阴阴沉的眼神有些骇人,视线凌厉如刀,透着危险的气息。
牧放似有察觉,回过头来,微扬着头,趄上看着祁胤,透过手机,牧放低沉又阴险的笑出声。
“还说不怕我!”牧放阴冷冷的笑着:“要真的不怕我,又怎么会缩在办公室里当乌龟呢,祁胤,你说我说的对吧,龟孙子!”
祁胤自从夏妤跟赵臻订婚后,独身去了美国,面对着一群小看他整天没事整事,想要看他裁个灰脸,他早脱去了冲动和稚气,欲发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哪经听到牧放的漫骂,权当是耳连风,眉头动也不动一下。
“在那里等我。”
“我还以为你要缩你乌龟壳里一辈子呢。”牧放嘴上无德,继续口出恶言。
祁胤不应声,直接挂了电话,将窗帘放下后,祁胤给冷焰拔了一个号码,每天算计着别人,又被别人算计,天天活在水深火热,却被世人闻风丧胆的冷焰此时正挺直着腰身,规规矩矩地接听着祁胤的电话。
“祁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冷焰心里意外,自从被祁胤从枪口上救下来后,他便一直为祁胤做事,然而每个将任务交到他手上的人都是容真,这些年,祁胤连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
然而祁胤这次亲自拔通了他的号码,冷焰吃惊又惊喜,那种感觉就像被人遗弃后,又重新找回他一般。
冷焰是祁胤从枪口下救过来的人,承诺了为他办事,他则每月给他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的用,对于祁胤来说,冷焰和容真及沈宴一样,都只是他花高价雇用的下属而已,所以对于冷焰此刻的心情,祁胤是不会多心去想的。
没有时间废话,祁胤冰冷至极地给冷焰安排任务:“你挑几个身手不错的人,伪装成保姆的身份安排在我太太和岳母的身边,听着,她们可以丢命,但决不能让我太太和岳母受到一点的损伤,否则,我会亲手结果了她们的性命。”
牧放的出现,给居秀茵安排的人就不能只有一般保姆那么简单的,还得受过搏击等各种培训。
祁胤的语气平缓无波,冷焰却明显地从祁胤的语气中听到一种离死亡不远的压迫,周围都萦绕了一层薄冰,提醒着冷焰,祁胤能让一个人生,也可以让那个人死。
没有听到冷焰的回应,祁胤的脸色阴一层,冷冰冰的问着:“冷焰,你没有能力胜任?”
“不!”冷焰恢复冷静,有力地回应着祁胤:“祁先生放心,我这边最近训练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又有年轻和大众的样貌,以保姆的身份待在太太的身边,绝对能瞒过所有人。”
冷焰有心讨好祁胤,想到自己花最多精力培养的一个人,又征求了一下地祁胤的意见:“祁先生,保姆的活动范围太小,不能随便跟着太太外出,不如再安排一些其他的身份混在太太的身边,比如朋友之类。”
祁胤知道夏妤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并不喜欢整天窝在家里,对冷焰的提议很满意,阴寒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好,就这么安排。”
挂了电话,祁胤离开办公室,直接走来牧放的身前。
牧放看着祁胤,眼底蓄满了不甘心,嫉妒,愤怒,仇恨全都露在脸色,略黑的脸此时显得扭曲难堪,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握得死紧,下一秒,一拳头便挥了出去。
祁胤能养出冷焰的这样的人,身手自然不差,别说是避开牧放的拳头了,直接挥两拳过去都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可是祁胤却动也不动力一下,生生挨了牧放的一拳。
牧放气力一拳下去,放了十足的力道,等祁胤重新站直身子的时候,明显看到祁胤的嘴角裂开了。
肆意的狂笑着,牧放眼底的恨意外放,指着祁胤怒骂着:“祁胤,你不敢躲,是觉得有愧于我吗?当年我强奸了小妤同学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是不是你报警害我在监狱里蹲了三年!”
第30章 反常必有妖
硬生生挨了一拳,祁胤觉得满脸都疼,腥腥甜甜的热流在嘴里乱窜,舌尖上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在背地里出生入死过无数次的祁胤,自然明白自己的血正往喉咙里流,也没不觉得恶心,反而用力咽了咽夹着血液的口水。
手背擦了擦裂开的嘴角,祁胤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在一张脸扭曲难以看的牧放身上,要说起来,牧放比赵臻更有资格说是夏妤的青梅竹马。
牧放自小住在夏妤的对门,后来夏逢时搬家,牧放还央求牧父在附近买进买了一套房子,时不时会过去住几天,而赵臻则是在夏逢时搬家后才认识的夏妤的。
祁胤对于夏妤,可谓是一见钟情,那时又跟赵臻是朋友,跟在赵臻的身边,一边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夏妤,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朋友妻不可欺,可是心里的渴望战胜了理智,夏妤始终萦绕在祁胤的心头,就像毒药一样,让祁胤痴迷不醒。
在好朋友的身边对好朋友的女朋友存着不该有的心思,祁胤觉得自己的内心肮脏,却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便和当时以夏妤发小自居的牧放结实,每次牧放如夏妤尾巴似的出现在夏妤的前面时,祁胤总会情不自禁的跟在一块。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祁胤看着在自己真心对待过的朋友,眼底却没有一丝的愧意,祁胤知道,如果事情重演,他依旧会选择那样做,他可以看着夏妤跟任何一个男人结婚,但前提是夏妤爱那个男人,真心想跟那个男人一起。
“牧放,当年你眼见小妤更赵臻订了婚,心思再也藏不住,借着庆生为由,把小妤请去了酒店,看着夏妤喝下加了料的酒,想着占有了小妤的身子,顺理成章地把小妤抢到自己的身边,我知道后,确实做了一些事,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没有报警,也没有故意把小妤的同学带到你的床上。”祁胤脸色阴沉,指关节发白,一想到牧放为了从赵臻的手里抢到夏妤,在夏妤的酒里放了药,想要夺了夏妤的清白,逼着夏妤跟着他,祁胤的怒气就噌噌燃烧。
祁胤也爱夏妤,却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去占有夏妤,只求着夏妤在赵臻的世界里过的幸福,所以从知道牧放的计谋后,祁胤只觉得牧放的爱比他的更肮脏。
听了祁胤的话,牧放的脸很明显的狰狞了一下,看祁胤的恨意更深,语气也尖锐了许多:“祁胤,你别想着否认,我的朋友拍了一张照片,当晚你去过酒店,进过我的房间。”
祁胤挑了挑眉,那个人有时间拍下照片,事后才告诉牧放,怎么当时就没有选择亲口告诉牧放呢,还有当晚发生的事情,祁胤一直想不明白,夏妤的同学怎么会进了房间,更不知道警察怎么来得那么快,他还没有带着夏妤离开酒店,警察就与扫黄的名头冲进了牧放的房间。
事后,牧放一口咬定事情就是他设计的,原来牧放的根据就是那张自己去过酒店的照片,之前没有多想,如今看到祁胤眼底蚀骨的恨意,祁胤不免生出了其他的想法,那张照片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他和牧放反目成仇。
祁胤费神去分析事情,对牧放的问题一时沉默,祁胤的沉默让牧放自以为祁胤在默认了他的罪过,原来以狰狞扭曲的脸又染了一层暴戾之色,拳头紧紧握紧,心脏突突的跳动,眼底的恨意毫不吝啬地外放,一把掐住祁胤的勃子,咬牙切齿:“祁胤,没话说了是吗,承认了吧,别以为我是傻子,你跟我交朋友,不就是为了接近小妤吗,你设计让我强了她的同学,还不是让她的眼里再容不下我!”
祁胤的勃子被牧放掐的生疼,之前能生生挨了一拳,是认为自己当年没有处理好,将晕迷的夏妤从牧放的房里带走,却没有告知牧放一声,最后害得牧放成了强奸犯。
当时祁胤被牧放的手段气坏了,可还算有理智,以为牧放回到房间没有看到夏妤后,所有的事情就结束了。
可是祁胤没有料到,当自己带着夏妤到自己订下的房间,并请医生给夏妤检查时,夏妤的同学会穿着夏妤的衣服出现在牧放的房间,更没有想到牧放和那位同学发生关系后,会冲进一堆扫黄的警察。
事实很明显,计中计,局中局,有人识破了牧放的计,又用那个计套住了牧放,不止,那人也把祁胤套了进去。
眼底划过森寒,祁胤挣开牧放,也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想着回头得细细梳理一遍,看看背后设局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祁胤的沉默,让牧放的怒气升腾到极点:“祁胤,别以为你设计我,如今又从赵臻的手里抢走了小妤,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不会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祁胤眯了眯眼,眼底露出凶光,牧放手段极端,祁胤真怕牧放最后会选择得不到就毁掉的做法,心里猛地一惊:“牧放,我当年只把小妤带到了别的房间,你大概不知道,小妤对你的药物过敏,发了高烧,医生说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小妤的脑子会被烧坏,那个医生你也认识,是高原,你若信不过我,你就可以去问他。”
牧放的脸色变了变,很明显还会担心夏妤,祁胤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当时错了,不该以为你看到小妤不在房间会自行离开,如果当时我同样把你带走,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你要怪,要报复,就冲我来,别打扰小妤和她的家人。”
说起当年,祁胤又想到事后牧放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而偏偏夏妤的同学身上没有检查出药物,反倒是从牧放的身体里查到过量迷情药物。
一个清醒的人,被人强奸了,怎么会不挣扎,不反抗,酒店那多人,她要有心哭喊求救,自然会把人引了过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给牧放扣上强奸犯的罪名。
祁胤的目光一跳,看着牧放,问着:“牧放,你就不觉得当年的事情有很多的疑点吗?”
第31章 扑朔迷离
牧放怔了怔,但坚持了几年的想法,在监狱里含恨了祁胤这么多年,就是对当年有所怀疑,可话从祁胤的嘴上说出来,牧放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的。
呆怔片刻,牧放冷哼出声:“现在你说什么都行,但我绝对不会相信你,当你有办法设计我,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目光放冷,牧放仇恨地看着祁胤:“我会亲手把小妤从你的身边抢回来,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祁胤心里一颤,他早见识地牧放的手段,且牧家家大业大,牧父能稳坐a市首富的宝座,背后的手段自然不容小看,要是牧放要对付夏妤,祁胤倒不怕对夏妤的保护会受到威胁,可若是牧家的长辈动手呢,怕不会像牧放那样考虑夏妤的人身安全吧。
牧放和自己一样,都是独子,身上被家族投放的希望有多大,祁胤可想而已,a市这地方寸金寸土,凡在a市有成就的人,背后都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夏妤这些年没有受到威胁,祁胤可不认为牧家有心放过夏妤,单是从牧放蹲监狱,牧家便与夏家断了联系上面看,牧家人应该直接把夏妤当成了牧放蹲监狱的仇人,早有心除之而后快,想来牧家这几年没有动夏妤,那是因为牧放还在监狱里看不到。
牧家不是不恨夏妤,他们等的是要牧放亲眼看到夏妤悲惨的下场。
想到这些,祁胤的心里被无边的恐惧侵入,心脏骤然收缩,世福走到今天,并不像外人看到那么光辉,每天有多少惦记着世福这块肥肉,又有多少人想尽办法除了祁胤,祁胤数不过来,早从最初的害怕到从容不迫,对于每天在生死之间,祁胤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