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暖暖半日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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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你觉得，他怎么样？”
　　安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大致猜出了那个帅气的背影，“你说，苏沐泽？”
　　“嗯。”
　　“莫莫，你喜欢他吗？还是说，他们俩，很像？”
　　莫言希眼眸一沉，眉宇间隐着浓厚的失落与莫名的纠结，“像吗？还是说，我只是把久违的安全感，当做了曾经熟悉的依赖？”
　　安夏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走下看台，“走吧，去看看辉打篮球，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成功抢下篮板球，晃过对方的防守，尹洛辉帅气的一个假动作，紧跟着利落的三步上篮，进框，得分。他自信的笑着，余光瞥见往这走来的女生，便把球抛给了同伴，替换下场了。
　　“嫂子！老婆。”
　　“成天在女生面前耍帅出风头撒。”安夏努努嘴，指了指方才为他痴迷叫好的女粉丝们。
　　“吃醋啦？”尹洛辉一手勾过她的肩，亲昵地贴在耳边低语道，“整个S中谁不知道我是你男人，名草有主的我，哪会出去沾花惹草，嫂子你说，是吧。”
　　莫言希笑着点点头，算是应声附和了。
　　“啧啧，就你会说话。”一番霸道的告白，显然，对于安夏很受用。她抿着嘴偷笑，装作嫌弃的掸下肩上的胳膊，指了指一旁的女生；“莫莫有话要问你，你俩聊吧，我去看看另一个帅哥。”
　　趁着尹洛辉还没反应过来，安夏便灵活的从他身边溜过，挤进那堆人群中，旁观苏沐泽的精彩表现。
　　“真是的。”尹洛辉笑着嘟哝了一句，继而侧过身子，“嫂子，怎么了，有事？”
　　莫言希随着众人的喝彩声瞥过去一眼，想了想点点头，“晚上有空吗？聊聊吧。”
　　“好。”

　　☆、反感，横加的干涉

　　『你从来没参与过我的生活，就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你曾说过，有风的地方，就会有你对我的爱。一年四季，每分每秒，爱你如初，从未断过念想，但或许你的初衷，也并不希望我沉迷于过去，不再醒来吧。
　　距离沈子寒离开，过去了整整499天，也许第500天，确实需要对此做一个总结。这也是莫言希约尹洛辉出来的，唯一目的。
　　“嫂子，你胃不好，给你叫的果汁。”尹洛辉从吧台走来，把饮料递到她面前，“听夏夏说你最近心情好多了，身体好点没？”
　　“谢谢，好多了。”莫言希抿了口果汁，借着并不明亮的壁灯看着他，“洛辉，你觉得，子寒和苏沐泽，像吗？”
　　“大哥和苏沐泽？”尹洛辉显然没料到会同时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不免有些吃惊。
　　“很意外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当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莫言希无谓的笑着，盯着杯子里的橙色发呆。
　　“你知道吗，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天晚上看着房间里的那些照片，从不敢合眼，到需要借助安眠药来麻醉，我已经渐渐适应并接受了他确实不在了的事实。每天自己上学，自己回家，时不时对着天空发个呆，落寞的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
　　“只是忽然，就有这么一个人，闯进了这种平淡到没有激情的生活里，像他一样乐意包容和温暖我的这种冷漠，默默地，在我需要的时候，伸手拉我一把，你说，我还该不该再去试一试。”
　　尹洛辉只是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摆出了一脸无害的笑容，“嫂子，这么和你说吧。虽说当初，我和大哥公开竞争追求你落败，但这么多年过去，对你的感觉已经从最开始的爱慕变成了一种亲情。如果说，他苏沐泽可以给你想要的那份责任感和安全感，我觉得，倒不妨试一试，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去做，旁人给的建议，不适合来左右你自己的想法。”
　　其实道理谁都懂，无非需要一个借口来自我麻醉。莫言希不说，尹洛辉也不拆穿。
　　“看来嫂子的异性缘一直很好。”末了，尹洛辉随口调侃了一句，仰头喝完了瓶子里的酒，“走吧，嫂子，我送你回去。”
　　两人刚从酒吧出来，迎面撞上了从车里出来的杨毅茗，莫言希微微一怔，便快速地拉过尹洛辉往一旁走开。
　　“言希！”杨毅茗很快地叫住了她，见到自己女儿从酒吧出来，他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有事吗？”拉着尹洛辉的手并没有因为这而放开，她目光冷淡地看着面前这个总自以为她父亲居之的男人，语气有些生硬。
　　“你来这地方做什么？”身旁的保镖毕恭毕敬地站在两旁，一身黑衣，在晚上显得特别扎眼。
　　“我来这做什么，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杨毅茗抬眸扫了一眼她身边的男生，放缓了语气，“你男朋友？”
　　“不……”
　　“不用你管。”
　　尹洛辉的“不”字还没说出口，莫言希便先他一步堵了他的问话，他也只好闭上嘴，旁观着他并不认识的那个人和莫言希的对话。
　　“我希望你现在，多以学业为重，明年的高考，我替你看中了一所大学。”
　　“我说过，考什么大学是我自己的事，还有，他是不是我男朋友，我有没有认真学习，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用你好心来管我。”
　　丢下最后一句话，莫言希拉着尹洛辉转身离开了他的视线。杨毅茗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良久，转头对身边人说道，“去替我查查，她平常接触的一些人，和常去的一些地方。”
　　“是，老板。”

　　☆、突然出现的跟踪

　　『不强求，不霸占，只愿默默相伴，能与你更近。』
　　“不好意思啊，好像把你牵扯进来了。”走出那条街，莫言希盯着地面上被拉长的影子，缓缓开口。
　　“没事，我本来就不在意这些事的。”尹洛辉笑的很随意，带一点点的痞。
　　“刚才那个人，就是杨沂的父亲，杨毅茗。”
　　“难怪，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人。”
　　莫言希也不反驳，低头走在路上，本来还算淡然的心情，瞬间被搅得一团糟。
　　“嫂子，我们换条路走。”说话声音被刻意压低，尹洛辉忽然脸色一沉，微垂眼眸，伸手揽过她的肩，自然的把她带向了通往市中心的路。
　　“为什……”刚想问出口的问题，在抬眸看到他的眼神示意后，自然的闭了嘴。
　　方才的那条路，太过偏僻，安静得可以听到除了彼此之外，那多余的脚步声。
　　*
　　“哥，这桂花糕谁做的，好好吃。”嘴里尚有来不及下咽的食物，苏梓祺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话的内容，以便堂哥能够更好的理解她的赞美之意。
　　苏沐泽笑着拍了下她的头，“给我好好吃，吃个东西也没个淑女样，以后怎么找男朋友。”
　　“切，你还是先快马加鞭的把莫姐姐追到手再说吧。”苏梓祺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伸手从玻璃盒中又取了一块，“从实招来，这么好吃的东西是哪个学姐或者学妹送你哒？”
　　“你猜呢？”
　　“我怎么猜得到。”苏梓祺看着他脸上颇为得意的神情，眨了眨眼，有些讶异，“该不会，就是莫姐姐送你的吧？”
　　苏沐泽笑而不答，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夜晚的霓虹灯装点着繁华都市的夜景，远远看去，钟楼上的十字架，显得格外夺目。
　　“哥，你真的喜欢莫姐姐吗？”
　　苏沐泽回头，看到苏梓祺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点点头，“喜欢。”
　　“怎么说呢，因为从小到大，跟着你也见过不少追你的女孩儿，也没有哪一个是你能看上眼的。虽然叔叔婶婶也挺开放，并不反对你早恋，但你一直都很听话的专注在学习上，毫无二心。只是，我也没想到才转来S中2个月，你就莫名喜欢上了莫姐姐，我不懂你心里的想法，我只是以同样是女生的身份站在莫姐姐的立场上，猜想她受过的那段情伤，怕是没那么容易走出来，所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苏梓祺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苏沐泽闻言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没有强迫她做过任何事，任何决定，我会一直等她，等到她愿意让我靠近为止。”
　　他回身望着先前注视着的十字架，爱情在他心里，一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每段感情都有它最纯粹的东西，那种独一无二的珍贵，不是任何一个外人，可以轻易打破的，所以他愿意等下去。
　　*
　　“嫂子，你这几天晚上尽量别出门了，放学时候跟我和夏夏走吧，反正没差多少路，把你们送到家我再回去。”尹洛辉护送她到楼下，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低声叮嘱。
　　“谢谢，我会注意的。你也回去吧，连累你那么晚还不回家，夏夏该着急了。”
　　“哄哄就行了，更何况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我什么情况，没事的，那我走了，你也赶紧上去吧。”
　　“行，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尹洛辉点头答应，看着莫言希安全上了楼，才转身离开。没走两步，他警觉地注意到侧后方的动静，快走了几步，闪进了一旁的墙角。
　　几秒钟，一个黑影跟着走了过来，见跟丢了人，原地张望着，突然被身旁蹿出的尹洛辉反手擒拿。
　　“说！什么人？”
　　“咳咳……停，停，别动手，我说。”
　　“你……是韩宇的人？”借着月光，尹洛辉瞥见他衣领上极其明显的“H&Y”标志，诧异着松开了手。

　　☆、不想在乎的父爱

　　『失而复得的亲情，我不在乎，也不想在乎。』
　　推开包厢的门，烟雾缭绕的空气让尹洛辉皱了皱眉。“韩宇，你在搞什么？”
　　“哟，洛辉，来，坐，来一根？”正靠着沙发抽着烟，和一旁的美女聊着天的韩宇看清了来人，热情的招呼着，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递过去。
　　“不抽，戒了。”尹洛辉摆手拒绝，看了眼周围，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有事？”
　　“来问你点事。”
　　韩宇见他有些严肃的表情，遣散了包厢里的其他人，“说吧，什么事？”
　　“你在派人跟踪、调查莫言希？”
　　韩宇有些惊愕的对上他的眼，半晌，“靠，这帮庸人，我只让他们调查，没说跟踪啊。”他忿忿地摁灭了烟头，架着腿向后靠着。“你来，就是问我这事？”
　　尹洛辉难以理解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调查她做什么？”
　　“为了帮一个哥们儿呗。”韩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也没别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去调查下她的背景和习惯，以便我哥们儿更好的去追她么。”
　　“谁？”
　　“泽少，就是苏氏集团的大少爷，苏沐泽。”
　　“苏沐泽？”尹洛辉看到他点头默认后，无语地撑着头看他，“他让你查的，还是你自作主张去的？”
　　“我自己派人查的，怎么了么？”
　　尹洛辉无奈摇摇头，“如果被莫言希知道了，估计苏沐泽就更没戏了，到时候，恐怕你兄弟也要和你翻脸了。”
　　“怎么了？我不就想了解一下么？还真的成了好心办坏事了？”
　　“唉，你啊。”尹洛辉起身收拾了下衣摆，拎起包甩在肩上，“别再叫你那帮人去盯着莫言希了，如果苏沐泽他真的想了解，你可以让他直接来找我，走了。”说着，摆摆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
　　“爸，你回来了。”做完功课的杨沂从书房走出，恰巧遇上了谈完生意回到家的杨毅茗。
　　“沂儿，你过来，我有点事问你。”杨毅茗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随即坐在一旁，示意他坐下。
　　“爸，你说。”
　　“言希她现在，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一直在前三，很稳定。”
　　“那和同学之间相处的怎么样呢？”
　　“挺好的，没有什么矛盾。”
　　杨毅茗扶了把眼镜，“她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杨沂一愣，随后摇摇头，“这个还真不清楚，爸，有什么问题吗？”
　　“唉，这个丫头。我今天去酒吧和徐总谈生意，竟然在门口看到她和一个男生一起从里头出来，问了她几句，语气还很冲。你以后多看着她一点，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去什么酒吧，这种地方是她该去的吗？”
　　杨沂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唠叨和责备，也不回嘴。
　　“对了，找时间你把我给你选的大学告诉她一声，那个学校的专业就业率一直是全国前列，就算是卡着分数线进去，随便一个专业，出来也是体面的。”
　　“爸，言希她好像说她有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个，她恐怕不会同意吧。”杨沂想了又想，还是替她回了一句。
　　“一个女孩子家的，能有什么靠谱的事情做，你告诉她，就这个学校，没的选，等以后，她就知道了现在这一切，都是为她好！”杨毅茗提高了些许音量，看得出来，晚上在众人面前被自己女儿呛的无语，让他作为一个董事长很没面子。
　　“好，我知道了，爸，那我先上去了。”
　　“嗯。”
　　杨沂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转身上了楼。
　　作为莫言希的竹马，他又怎会不知她内心对这个“父亲”的抵触，想要替她包办未来，想必，只会换来一顿更汹涌的争吵吧。

　　☆、不舍，你伤心

　　『若说有心疼，那一定是不舍得你难过。』
　　上课铃声刚过，数学老师便抱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这节课我们做份练习，下课后交。”
　　说完，他按照每个组的人数，让排头的学生往后传递着试卷。“当做考试来做啊，不许交头接耳。”
　　伴随着一阵凌乱的纸张摩擦声，偶有几个同学小声嘟哝着对考试的不满。莫言希扫了一眼四面的题，提笔答了起来。
　　课桌内一阵振动，她低头拿出手机瞥了一眼短信：
　　“希儿，妈妈晚上加班，不回家了，你自己外面买点吃的，记得早点休息。”
　　“咋了？”安夏匆匆写完名字，侧头看了过来。
　　“我妈，说今天又加班，不回家了。”
　　“唉，阿姨的杂志社好忙。”安夏叹口气缩回了头，咬着笔杆儿开始和数学题做斗争。
　　莫言希收起手机，继续先前的动作，别人需要一节课的时间，她花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做完了整张试卷，撑着头望着窗外，静静的欣赏着凋零的枝头下，那残存的几片树叶。
　　“莫莫，大题借我看看。”
　　莫言希抬眸瞥了眼正闭着眼打盹的老师，翻了一面试卷，往一旁放了放，继续发呆。
　　*
　　“沐泽，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是不是±3/4？”
　　苏沐泽将试卷翻到反面扫了一眼，摇摇头，“只有3/4吧，负的要舍去的。”说着探头过去看了下他的解题过程，“你这少加了一个条件，它只有一种情况。”
　　“啊，忘记了。”同桌拿起橡皮擦掉了后半部分的演算，重新改了过来。
　　“对了，沐泽，今晚有活动不？要不要和我们去k歌？”
　　“明天不上课吗？”
　　“明天星期六啊！”
　　“喔对，忘记了，看吧，如果没事我就去。”
　　“得嘞，你一去，瞬间拉高了我们一行人的颜值，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女生想要参与进来。”
　　苏沐泽笑着示意他不安好意，也不再理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编辑好短信，选择了“莫言希”，点了发送。
　　“明天周末，晚上有活动吗？”
　　等了一会儿，没见有回复，他也不再专注，放回手机忙别的事去了。
　　*
　　“不好意思啊，打扰大家一下，莫言希，来，你跟我来一下。”班主任歉意地向数学老师颔首示意后，将本在发呆的女生带回了办公室。
　　“莫言希，刚才你爸爸打电话给我，说想给你申请调换班级，你有什么想法吗？”
　　“换班级？”莫言希瞪大了眼看着老班，一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要换班级？”
　　“原来你不知道啊。”班主任柔声地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你父亲的意思，好像是替你寻好了心仪的大学，也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说你常和成绩一般甚至中下的同学混在一起，所以想把你换到实验一班去。”
　　“不去。”莫言希想都没想便直截拒绝，“和什么人做朋友，考什么大学，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他杨毅茗没有任何关系，老师，如果以后他再找您说我的事情，您直接告诉他我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言希啊，要不你看这样，毕竟你父亲也是想着为你好，你回去和他商量一下，父女俩统一下意见你看行吗？”
　　莫言希听出了她话里的暗示，点头答应，离开办公室时，刚巧下课铃响，方才因为委屈而翻涌的情绪强忍着压抑了下来。
　　苏沐泽替老林收好试卷，准备往办公室送，两人擦肩而过，他不经意瞥见她耷拉的嘴角，和微微泛红的眼眶，下意识伸手拉住了她，心一揪，眉头皱起。
　　他没打算等她开口，二话没说，拉着她走到办公室门口，匆匆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便迅速闪了进去。

　　☆、害怕，等待成了放弃

　　『我害怕自己一味的等待，到最后连可以靠近的机会，都在无声的等待中，消磨殆尽。』
　　本想匆匆放下试卷就转身出门，却不想被老林叫着替他复原了下电脑上被误删的文件，速度解决也没顾上老林的道谢，转身疾步就出了办公室。
　　只是，门口已然没了她的身影，不知所踪。
　　苏沐泽走到四班门口，冲里张望了下，除了引来一片炽热的目光外，没有看到她的踪迹。
　　书包还在，只是少了她。
　　他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电话，一串规律的“嘟嘟”声后，传来的只是温柔女生的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苏沐泽不经意往校门口看去，远远地，似有一男一女在争论着什么，他仔细辨了辨那个身型，没错，就是她。
　　*
　　“有什么事你不能等放了学再去找他吗？你这样旷课出去，即便事出有因，你也会被记分的。”
　　“无所谓啊，他是不是还想着让你来说服我一切按部就班地朝着他给我规划的路一步一脚印地走下去？他做梦！他凭什么来管我的生活，凭什么干涉我交朋友的权利，凭什么想当然的就想只手控制我的一切？他不配！”
　　“言希，你先消消气，你现在去找他，他也一定在公司，你这样堂而皇之地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