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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雁血飘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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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凤楼道:“鞑靼将会乘此机会举兵,而我们里应外合,就不难一举而取得天下。”

“那天下的百姓不是要……”

伍凤楼截口接道:“为了要达到目的,既然不择手段,当然不用理会那许多的了。”

秋雁吃惊的望着伍凤楼:“那许多性命……”

伍凤楼道:“那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任何一次变乱,总难免有这样损伤。”

秋雁道:“那事后,鞑靼又将会如何呢?”

伍凤楼沉吟道:“当然得让他们留下来。”

“那是说:“天下忌非要一分为二?”秋雁更吃惊。

伍凤楼道:“这只是暂时的情形,大局一定,我们就会有办法将他们撵走。”

秋雁道:“我们几经艰苦,才将元朝蒙古人赶出中原,恢复汉人的天下,现在却……”

伍凤楼一怔:“你怎会知道这些。”

秋雁道:“女儿虽然足不出户,却从书本上看到不少事情。”

伍凤楼缓缓道:“蒙古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想当年成吉思汗纵横天下……”

秋雁摇头道:“女儿只记得爹爹曾经说过,一切要以天下百姓为重,要忠君爱国。”

伍凤楼沉吟着道:“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天下百姓,怨声载道。”

秋雁截道:“爹最好不要欺骗女儿,这些事,女儿只要外出一问,便有一个清楚明白。”

伍凤楼怔住,秋雁接道:“也有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爹爹多年来辛苦得到的声名,难道就甘心毁于一旦?”

伍凤楼喃喃道:“看来我实在应该禁止姓常的跟你走在一起。”

秋雁道:“爹爹其实要变成这样坏,应该一早就对女儿说明白,好让女儿一切都信服顺从,否则,爹爹即使成功了,女儿除非不知道,否则也一样难受。”

伍凤楼沉默了下去。

秋雁接道:“爹爹若是认为这一切作为是对的,那就只有对女儿这件事是错的了。”

伍凤楼无言颔首:“不错,这些事应该一早就跟你说清楚,反正都是要说的,也反正你一定会知道。”

秋雁接道:“爹爹现在才坦白说出来,女儿也很高兴,最低限度,女儿仍然有说话的机会。”

伍凤楼笑笑:“可惜你现在就是怎样说亦好,也没有用的了,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无可补救了。”

秋雁道:“爹可以退出。”

“到了爹这个地位,就是爹要退出,也不可能了。”

秋雁道:“这只要看爹爹的决心,常护花说过,他们可以帮助爹爹解决一切的问题。”

伍凤楼道:“我不是怀疑他们的能力,诚意……”

“那爹还考虑什么?”秋雁面上露出了喜色。

“他也不会欺骗你,只是……”伍凤楼又笑笑:“你们未免太轻视天地会的能力。”

秋雁道:“天地会又能够怎样?总不成……”

伍凤楼道:“我若是退出,大概不出三天,一个头只怕要搬家的了。”

秋雁吃一惊,仍然道:“可是,常护花……”

伍凤楼笑道:“他们若是真的好本领,天地会也根本不会发展到这地步。”一顿又道:“何况,爹到现在也没有准备改变主意。”

秋雁听到这句话,一颗心不由发凉,伍凤楼接道:“事成之后,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不尽富贵荣华”

秋雁叹息:“爹现在不是已经很富有了么?”

伍凤楼目光一转:“建筑这座庄院的费用大都是由天地会支付,爹不是你看的那么富有。”

“可是这又有什么要紧?”

“你是女孩子,当然不会明白的。”伍凤楼悠然接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财,也不可一日无势。”

秋雁摇头道:“女儿只是想知道,爹的决定是否绝不会改变?”

伍凤楼肯定的道:“绝不会。”

秋雁又接问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伍凤楼点头:“你是一个好女儿,爹也不以为你会让爹太难堪。”

秋雁垂下头,道:“女儿也只是要爹知道,不管这件事情成功的机会有多少,女儿始终都不会赞成。”

伍凤楼苦笑:“想不到常护花的说话竟然如此有力。”秋雁道:“有力的只是道理,即使女儿今天没有遇上他,日后知道,也是一样的。”

伍凤楼接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秋雁道:“没有,女儿虽然总不能坐视不管,但也不想帮着别人对付自己的父亲。”

伍凤楼接问:“却仍是帮了,否则常护花今夜也不能够留在这地方。”

秋雁头垂得更低,忽然问:“托欢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伍凤楼道:“不错。”

“女儿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秋雁接又问道:“托欢是给囚在庄院的地下密室内?”

伍凤楼道:“是常护花告诉你这座庄院有地下密室?”

秋雁道:“他说这座庄院的中心与外围不甚统一,中心一带人工装饰太多,除了为方便开辟地下室之外,别无原因。”

伍凤楼笑笑:“这个人非常聪明,可惜越聪明的人越短命。”

秋雁一惊,伍凤楼接问:“常护花跟着一定向你打听,爹平日大多会留在什么地方,这座庄院有什么地方严禁出入。”

秋雁不禁点头,伍凤楼接问:“你都告诉他了?”

秋雁又点头,伍凤楼笑道:“那他今夜当然一定会闯进佛堂一看究竟。”

秋雁脱口道:“他只是要到书斋!”

伍凤楼肯定道:“佛堂——”

秋雁皱眉,道:“他是算准了我一定会有意无意的说出来,可是爹又怎能够肯定,他不会到来书斋?”

伍凤楼道:“因为爹今夜就留在书斋这儿,不准备离开。”

秋雁接问道:“地下密室的出入口不是在佛堂里?”

“那儿不错有一个出口,只是在他找到之前,他那条命只怕已丢定了。”

秋雁道:“佛堂那边已设下埋伏?”

伍凤楼道:“致命的埋伏,我看他能够活命的机会只怕不大。”

秋雁脱口道:“爹,这……”

伍凤楼道:“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件事,就是爹也不能够。”

秋雁道:“怎会的?”

“就是要阻止,现在也来不及的了。”伍凤楼坐了下去。

秋雁倒退了一步:“女儿要到那边去看看。”

伍凤楼没有作声,也没有任何表示,秋雁转身举步,奔出去。

听着脚步声消失,伍凤楼才发出一声叹息,一阵失落的感觉同时袭上心头。

他们父女相依为命,秋雁尽管刁蛮,可也一向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从来都不敢太违背他的意思,只有这一次。

到现在他仍然没有考虑做这件事是否正确,却知道现在他就是要退出,也没有可能。

他还看过不少办事不力的天地会众,也知道天地会怎样处置叛徒,只要一想起,便不禁由心底寒出来。

最矛盾的是,他既然深信天地会的所为正确,却是瞒着秋雁这件事,若是他一早就将事情告诉秋雁,又哪会有现在这个麻烦。

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就知道,天地会的所为不好,所以才会不让秋雁知道。

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连他也不太清楚。

若是他存心为恶,效忠天地会,他便应该告诉秋雁一切。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效忠天地会的决心?所以替天地会效力,只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

夜风吹急,伍凤楼的心绪也仿佛更乱了。

XXX

常护花这时候果然已来到了佛堂附近,那距离书斋也并不太远。

他的确原是打算到书斋走一趟的,但到来书斋的时候,正好看见秋雁走进书斋内。

这等如告诉她,伍凤楼是在书斋内,以伍凤楼的习惯,今夜当然也不会离开书斋的。

他原就要仔细拟好应变的计划,再给秋雁那么说,心情自不免更乱,也自不免更要详细的考虑一下。

常护花所以立即转往佛堂,行动迅速而小心,绕着佛堂三转,已找到七处暗桩,也找到了一处破绽,在第三个转之后,以最迅速的动作窜进了一处暗角,然后循着拟好的路线,爬上了屋脊。

跟着他倒掠下来,从檐角暗影滑下,窜进了一角窗棂之上,再用一根三折的铁针,弄开了那道窗棂,然后在风吹枝叶掩映的刹那,越窗而入。

一入他即以双掌先着地,却用双脚将窗户关起来,一些声响也没有发出。

佛堂内一片寂静,也只有正中吊下来的一盏长明灯冷然散发着光芒,常护花进入的那个窗户却是在暗影中。

他以双掌按地,迅速往前移动,窜入了一条柱子后面,当然没有亦发出丝毫的声响。

柱子之前是一道珠帘,透过珠帘往内望去,就只见烟飘缥缈,灯光凄迷,并没有人在。

常护花身子随即蹲下,耳贴着地面细听,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倾听了一会,他的身子才弹起来,以最迅速的动作检视了周围的柱子墙壁一遍,也是一些收获也没有。

他没有立即掀开珠帘进去,静立在帘边倾耳细听,足有半盏茶之久,才向前移动。

珠帘长几及地,常护花小心的挑开了七条珠串,一闪而入,将珠串小心放下。

他的手迅速而稳定,那些珠串竟然丝毫声响也没有发出来,可是他怎也想不到每一条珠串都连着一条铜线,经由承尘上的铜管,再由柱子中空的部位接到地下密室里的一个个铜铃。

在常护花挑开珠串同时,铜铃亦被牵动,“叮叮”的发出一阵声响。

常护花的动作异常敏捷轻灵,可是铜线铜铃的装置却是异常精巧,只要一动珠串,便被牵动。

常护花听不到铃声,即使他伏在地上,也一样听不到。

恭候在铜铃旁边的人都听得很清楚,立即出动,同时牵动了其他几个示警的铜铃。

常护花完全听不到,也所以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危险中,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佛坛之前。

佛坛上供奉着一具檀木观音,雕刻精细,宝相庄严。

常护花在佛坛之前停下,四顾仍丝毫无任何异动,也看不到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是,不知何故,心里陡然生出了一阵不安的感觉。

每当危机迫近的时候,他就会生出这种感觉来,他的身子同时猛一动,掠上了佛坛之上。

与之同时,那盏长明灯逐渐暗下来,终于熄去。

一阵轻微的轧轧声接从两旁响起来,衣袂声接响,常护花虽然看不到,倾耳细听,却听到衣袂声一下紧接一下,一数之下,佛堂中已从地下冒出了八个人。

常护花一阵迷惑,他实在不明白那些人怎会这样走出来。

灯火的熄灭与那八个人的出现,若是一些关系也没有,未免太巧,若是有,那八个人在灯火熄灭之后才出来,无论已否知道他在佛堂内,都显得有些怪异。

常护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静候在一旁。

“轧轧”声又起,那不用说暗门又关起来,常护花倾耳细听,算准了暗门所在,他的鼻子同时嗅到了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那莫非都是女人?一个念头才闪过,栀子花的香味已近了很多,衣袂声虽然不太响,但仍然听得到,那八个人正在向佛坛这边迫近。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躲在这里,常护花的手已移到剑柄上,还未握下,八下急劲的破空之声已然响起来,一股股锐风竟然是向他刺到。

那绝不是暗器,常护花判断得出,但又是什么兵器?这可就猜不透,他也不及细想,锐风已迫近,分从不同的方向刺来。

常护花身形一动,疾往上掠去,掠上那座观音的肩头。

衣袂声接响,那八个人亦往上拔起来,锐风紧追向常护花刺到。

常护花身形暴长,半空中一个翻滚,疾往外掠去,在灯灭之前,他已经稳记这座佛堂的结构,这一掠正好荡在一条横梁上。

破空声紧接划空飞来,常护花不等那八个人掠到身形已变,从梁上落下,迅速的改变了几个位置,可是那八个人仍然准确的追来。

常护花身形第七次变动,衣衫已然给刺穿了几处,若非他反应敏锐,身手矫活,早已伤在那八个人的兵器下。

那八个人的身手虽然没有他的敏捷,但反应却是非常敏锐,无论常护花退到那儿,他们都能够立即找到去,黑暗对他们竟好像一些影响也没有。

常护花眼睛一向很好,可是在这种漆黑如墨的环境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凭听觉知道那八个人从什么方向袭来,那八个人的听觉显然在他之上。

一想到听觉,常护花心头立时灵光一现。

有什么人用不着灯光照明,全凭听觉杀人?

——瞎子!常护花心念再一转,身形又展开,迅速七个变化。

这七个变化下来,他根本已找不到方向,可是,他并不在乎,身形一翻,头下脚上,双用先着地,只以双手拇指按着地面,随即迅速的一旁移开。

几下“嗤嗤嗤”的破空声也就在他落下的地方响起来,常护花立时肯定,那八个人的确不能够在黑暗中视物,只是凭听觉知道他的所在。

只有瞎子才有那么好的听觉。

常护花心念转动,连呼吸都闭上,也就倒竖着身子,以双手拇食指移动。

他移动得并不快,那八个人却没有再向他袭击,显然不知道他去了那儿。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嗯”的一声,那八个人脚步移动,聚在一起,破空声突响,手中兵器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刺出,离开常护花却甚远。衣袂声接响,那八个人滴溜溜一转,手中兵器又刺了出去。

这一次离开常护花更远,他们显然在找寻常护花所在,常护花趁嗤嗤声响换过呼吸,接又往前移动。

那八个人继续旋转,兵器不停刺出,在找寻常护花,兵器刺在东西上,发出声响,那是珠帘声响,那是铜铃声响,常护花分辨得出,也就凭此弄清楚自己到底在那一个方向,他的思想也没有停下来,在珠帘声响中,悄然双脚落下,左手随即探怀取出了一个火揩子。

那八个人继续找下去,方向一变,向常护花这边迫近。

常护花的身形终于拔起来,半空中火揩子剔着,身形正好落在佛坛之前,燃着了佛坛前的两盏油灯。

那八个人紧接向他扑过来,火光下常护花看得清楚,赫然是八个女人。

那八个女人年纪不一,全都是一身白衣,手中拿着长几及一丈,锥子也似的一枝缅铁炼成的长棒子。

八个人毫不例外,全都瞪着眼,眼瞳却是乳白色,丝毫生气也没有。

那八枝尖锐的长棒接向常护花刺到,常护花左手抓着火揩子,右手拔剑,跳跃腾挪,闪开了七枝长棒的袭击,剑接一棒,身形一欺,到了那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长棒被封在外门,急忙倒退。

常护花如影随形,几枝向他刺来的长棒子都赶不上他的身形,再一探,剑柄撞上那一个女人的穴道。

那个女人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常护花剑一引一挑,她握着的长棒亦脱手,横飞向追来的七个女人。

七个女人的长棒立时都袭向那条长棒,“叮叮叮”一阵乱响,那条长棒被击得疾飞了起来。

常护花乘机欺入,剑掌齐施,剑挑飞了三枝长棒,左掌一连封住了那两个女人的穴道,剑接一翻,柄又封住了另一个女人的穴道。

剩下四个女人显然都大吃一惊,一齐暴退,随即一字横开。

常护花即时又头下脚上,以双手支地,倒竖起来。

四个女人面上立时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一个个侧着脑袋。

常护花缓缓向前移动。

四个女人身形突然一转,东南西北各立一方,四枝长棒同时疾刺了出去,她们其实并不知道常护花人在什么地方,这一棒只是一试虚实。

常护花人在长棒未及的范围内,却在棒刺出同时,身形一弓,疾向前射出。

当前那个女人立时觉察,回棒知道已不及,惊呼急退,却正撞在后面那个女人背上。

常护花立即掠到,以剑柄点倒了那个女人,两脚双飞,接将左右两个女人踢飞,贴地接一滚,已然将前面那个女人的穴道封上。

被踢飞出去的两个女人一滚即跃起来,在跃起来的那刹那,长棒已然从胁下刺出。

常护花左手抄起了一支长棒往右迎去,封开了那边那个女人的长棒,身形接欺进。

那个女人的反应也很敏锐,左掌立即切出,常护花偏身闪开,左手长棒仍然控制住那个女人的长棒,在那个女人回棒之前,剑柄已然撞在她的穴道上。

剩下的一个女人不进反退,伏地一滚,滚过的地面,立时出现了一道暗门,那个女人再滚回来已然滚进了那道暗门之内。

常护花左手长棒立时脱手飞出,那个女人方待将暗门关上,长棒已飞至,她的反应仍敏锐,手及时缩回,常护花人剑立至。

07 猛虎刚出栅 又遭群犬追

那个女人知道阻止不了常护花,仓皇急退,常护花身形一滚,立即欺进去。

那是一道石阶,常护花手脚并用,一只壁虎也似爬下去。

那个女人回身一棒,从常护花头上穿空,常护花左手一扳,在那个女人收棒之前已然射到,剑柄一长,正中那个女人的穴道。

那个女人闷哼一声,仆倒在石阶上,常护花半身一弓,一把将那个女人抓起来,剑柄随又将她的穴道解开,接问道:“托欢囚在什么地方?”

那个女人乳白的眼瞳一亮,面上露出了恶毒已极的神色,道:“地狱!”

语声甫落,一缕黑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她的头接一侧,竟已气绝。

“好毒的药。”常护花接将那个女人的嘴巴捏开,只见—颗牙齿已然碎裂,一阵杏仁也似的气味飘出。

他摇头,将那个女人放下,放目望去,只见石阶直往下伸展,隔不了多远就嵌着一盏长明灯,灯光不怎样强烈,看来很舒服。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平台,放着一个不是太大的铜鼎,常护花掠到平台上,只见左右都有一道拱门,前面一面石屏风之上各写着一个字,左是“生”,右是“死”。

常护花左右看一眼,怔在那儿,两旁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生死门——”常护花忽然干笑。“非生则死,这是别无选择的了。”

语声一落,他随即伏下来,耳贴着地面细听,却就在这一个时候,秋雁的声音隐约传来:“常大哥——”

常护花方待应声,石阶上那道暗门已然关起来。

——难道有人在附近窥伺?常护花心头一凛,但没有动,仍然伏在地上倾耳细听。

他终于听到了一阵“铮铮”的声音从死门那边传来,那就像是铁炼子在地上拖过。

“铮铮”声不绝,常护花抬头望了那个“死”字一眼,长身站起来,向那边拱门走去。

转过了石屏风,常护花看得很清楚,拱门并没有关上,一条甬道直往前伸展,也是每隔不远,便有一盏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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