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遇见你-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我又羞又恼,一张脸已经通红 :“迟、迟轩你疯了?!你放开我,快放开!好痛!”
他不说话,就那么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灼灼、近在咫尺地盯着我。
他的目光像焚烧一切的火,我受不住,狼狈不堪地闭了闭眼,哑着声音开口:“你要是不想我管,以后我再不——”
再不怎么,我没能说下去,因为我的嘴唇,被迟轩的嘴唇给堵上了。
他的唇很烫,并且动作并不温柔,近乎掠夺似的。
我瞪大眼睛,完全忘了该作何反应,只是又惊慌又怔愣地看着他。
被他拥着,两张脸离得那么近,呼吸都可闻了,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下一秒,终于反应过来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恼羞成怒地屈起了腿,毫不犹豫地往他的膝盖上顶了过去。
迟轩的眼神里全是迷离,显然完全没有防备我会突然发难,身子不由得往后趔趄了一下。
趁他失神,我眼疾手快地从他的禁锢中彻底挣了开来,张皇地去摸门把手,回头又惊又怒地瞪他一眼:“下、下不为例!”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那一天的迟轩,为什么会那么的反常和暴戾。
只是,那终归是,“很久之后”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迟轩搬回了自己的宿舍。
悄无声息,连招呼都没有跟我打一个。
起床醒来,看着他空荡荡的房间,我在门口呆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坚持不住,由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子沿着墙壁,慢慢地滑坐了下去。
他走了。
房间里本就不算多的所有东西,搬得彻彻底底。
我昏昏沉沉了整整一夜,用一晚上的时间想通了一件事,可就在我彻底撑不住,短暂地迷糊了过去的凌晨,他以不告而别的方式,离我而去。
那一天,我势不可当地冲进了迟轩所在的男生公寓,可是他的室友告诉我,他只是把自己的东西扔在了这儿,人根本就不住在这里。
我有点蒙:“那他住哪儿?”
“抱歉学姐,”室友一脸的爱莫能助,“我也问了,可是他没说。”
往回走的时候,我胸腔里的某个地方一直空落落的,对啊,相处了好几个月,可是除了他叫迟轩,他随母亲姓,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之外,我对他还有多少了解?
他刚说完喜欢我,就干脆利落地不告而别,更加可笑的是,我连去哪里找他,都一无所知。
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想那样张扬气盛的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迟钝懒散的我。可是,他走了,我找不到他,连要个说法的机会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我再没见过迟轩。
他就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似的,再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
不是没有主动去找过他的,可是任凭我如何围追堵截,都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地拦到他。他像是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极其灵敏的雷达,而那个雷达的功用,正是为了防我江乔诺。
在第四次守在他上课的门外,却再一次扑了空之后,我彻底告别了做一个跟踪狂的日子。
既然他不愿见我,我又何必自找没趣?
那句话,想来不过是他气极了,随口说的。
我确实蠢吧。别人随口说的一句话……
我却险些当真了。
迟轩走后,我开始渐渐回归研究生部的生活,每天懒懒散散地去上课,心情好了,就出去逛街。
本科法学二班的同学们也慢慢地适应了大学里面的节奏和生活,给我发来的求助短信越来越少了。
日子不疾不徐地过,又过了一周,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勉强算得上是长假的假期——国庆节。
作为一个从小就对家庭和父母依赖无比的独生女,我认为七天已经足够长了,足够我拎着行李箱,踏上火车风风火火地赶回家,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相逢场景了。可是——凡事总是会有可是的——我家太后很显然并不这么想。她一直固执地认为,除了寒暑假,在任何其他时候回家的想法都是十分不必要的。
在外求学多年,我早养成了一项良好的生存习惯——只要我打着非正当时候想要回家的念头,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就总是卑躬屈膝的。
“妈妈,您起床啦?”我实在是太谄媚了。
“废话。”我妈没觉得我态度乖巧,竟然有些恼,“这都几点了,我能睡到这会儿吗?”
马屁拍错了地方,我干笑两声,赶紧岔开话题:“是,是,您最勤快了。我爸呢?”
即便相隔千里,我妈仍旧明察秋毫,她悠闲而又狐疑地说:“你爸当然还在学校上课了。怎么,你有事啊?”
“没,没什么事,”我一边强笑,一边想,说北京下冰雹了?不行,太弱智了;说我锅碗瓢盆全坏了没办法吃饭?我妈肯定会让我再买一套的;说我房租到期了没地儿住了?不好不好,她铁定会二话不说地往我账户上打一笔钱,与此同时不忘第九百遍数落我当初搬出有谈嫣存在的宿舍是多么任性而为和意气用事。
我天马行空地遐想了一下,最终认了命,张嘴老老实实地说了句:“妈,我想您了……”
我自认自己的语气足够小女儿式的娇嗔,腔调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可我妈不愧是我妈,她四两拨千斤地来了句:“是吗,那你这么久都没给家里来个电话?”
被她反将一军,我原本准备好的“我好想您好想我爸您看这不刚好有个国庆假不然我回家吧”的台词瞬间就没了用武之地。我想也没想地就来了句:“我最近不是做了本科生的小导,忙得厉害嘛。”
不给他们打电话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个——是因为迟轩,和迟妈妈。
我刚说完忙,我家太后施施然地在那边说:“啊?很忙啊?还想着跟你商量下回来住几天的事呢,唉,那还是算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嘴角一抽,赶紧变卦:“其、其实也就前几天忙,这几天好多了!”
我妈立刻扬声:“那你还这么久都不往家里打电话?”顿了一下,她莫名欣喜起来了,“我说江乔诺,你不能是……恋爱了吧?”
我虎躯一震。
见我沉默,我妈顿时兴奋起来了:“是你们学校的男生吗?比隔壁老李家女儿的男朋友帅吗?家在哪儿,离咱家远吗?哎呀你怎么不早跟妈妈说呢,你爸整天念叨你好久没打电话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我当然知道你忙所以拦着他没打扰你,可妈妈哪知道你是在忙这个呀,早知道我能不致电问候一下吗?”
“妈!”我忍无可忍地打断她,“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在忙恋爱了?”
“啊?”我妈震惊又失望,语调一下子急转而下,“那你最近不务正业地在干什么?”
我的嘴角抽了一抽,眼皮直跳地说了句:“妈,妈啊,刚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忙完呢,我先挂了啊。”赶在她更长篇大论之前,火速挂了电话。
挂完我妈的电话,我就瘫在床上了,懒得多想,就放空了脑袋,结果没多久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全黑了。
我摸索着爬下床,啪的一声摁了开关,然后重新回到床上睁着眼睛趴着,等待自己彻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谁想,我还没彻底清醒,一直被扔在床尾沉默了好久的手机,倒是先我一步醒了。
出于本能地,我以为是我家太后打回来骂我的电话,所以犹豫着不想去接,可是手机很执着地在振动,我叹了口气,只好抓到了手里来。
一看屏幕,我就愣了。
苏亦给我打电话干嘛?
还没反应完毕,攥在掌心里的手机再次振动起来,我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撤开,好死不死地就一不小心给接起来了。
苏亦在那边神经兮兮地笑:“大白天都不接电话,在那边干嘛呢?”
多年相识,我深知苏亦是那种即便对方是只狗也会出言 一下的人,所以我一点都不诧异他会说这种猥琐的话,哼了一声,一边趴在床沿上找拖鞋,一边没好气地回他:“这哪还是白天啊,晚上七点了大哥。”
“嗯,那你吃晚饭了没呢?”
话题跳转如此之快,我想不愣一下都是做不到的,考虑到对方是何秉性,我顿时警铃大作:“你想干嘛?”
“啧!”他失笑,“不要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好不好啊江乔诺?我再饥不择食地想要对人下手,都不能找你的吧?”
我想了一下,也对,就踩着拖鞋下了地,老老实实地回答:“还没,我刚睡醒。”
一听这话,他就再次贱贱地笑了起来:“把你床伴儿也叫起来,一起吃个晚饭呗?”
我拔腿往浴室走,满不在乎地答应着:“好啊,我们先洗个鸳鸯浴,小苏子候着吧。”
他欣然领命:“喳。”
洗完澡,我湿着头发下了楼,刚拐到齐家路的路口,远远地就瞧见苏亦从一辆出租车里钻了出来。
我举起一只手来,朝他招了招,他看到了,举步向我走过来。
见他一副左顾右盼的模样,我忍不住笑:“没逮住我的相好,是不是很失望啊?”
他弯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你同榻而眠了,我当然想要见见。”然后又故作认真地四下找了起来,“怎么,先走了?”
“姓苏的,”我伸手拧他,“怎么没人愿意跟我同榻而眠了,我是怪物还是洪水猛兽啊?”
苏亦疼得直叫:“你睡觉流口水!这么大了还婴儿似的,恶心死了!”
这话倒是不假。
我弯着眼睛笑:“我屈尊纡贵地下楼,可不是为了跟你追忆似水年华的。”四下张望了一眼,瞅见装饰最豪华价位最高的那一家,就开口问,“去哪儿吃,望海阁吗?”
“美得你。”他拔腿就往前走,“大排档,爱吃不吃。”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背影:“哟,大少爷您什么时候学会体察民情了吗?几年没见,麻辣烫您吃起来不反胃了啊?”
他脚步一顿,转过脸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我摊一摊手:“所以我说不如去望海阁。”
虽说吃饭的地点不是望海阁,但苏亦当然也不可能会带我去吃大排档。他领我到了事先定好的地方,是一家私家菜会所的包间,我仔细看了看内部装潢,转头问他:“你买彩票中奖啦?”
他很是嫌弃地瞥我一眼:“出息吧。”
等到点好的菜被端上来,他这才幡然醒悟,自己低估了我的出息。
眼看着我风卷残云般把自己面前的食物吞咽下肚,他张了张嘴,然后一脸忍无可忍地朝我低吼:“你几顿没吃饭了啊?”
我很委屈:“我妈不许我国庆节回家,下午刚哭了三个小时,我不得补充一 力啊。”
他额角冒黑线:“刚还说睡了一下午的那个,是猪吗?”
“谁说的?”我一脸无辜。
那天,我的食量实在是把苏亦给吓坏了,尽管他早就了解我的彪悍习性,却依旧忍不住眉头越蹙越紧,到了最后,他忍无可忍地隔着桌子伸过手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白酒你都敢喝,找揍啊。”
我嘿嘿地笑:“白加啤,尝尝嘛。”
他攥着我的手腕不放,那双妖娆的桃花眼锁着我的脸直勾勾地看,半晌后,他突然说:“你到底怎么了……失恋了?”
我撇撇嘴,含混不清地说:“我又没恋,往哪儿失去?”
他盯着我:“反正你就是不对劲儿。”
“可不嘛。”我耷拉着眼皮,看着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没心没肺地说,“我下午不刚跟人睡了一——”
“江乔诺!”
我应声抬起眼皮,就看到苏亦罕见的一脸厉色,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就咽回去了。
“你给我说实话!”他凶我。
实话?我自嘲地笑了笑,压下心里的苦涩,然后仰起脸:“上次叫我妈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他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撇撇嘴,没敢看苏亦的眼睛,明明心里慌得很,嘴上却是用尽可能无所谓的语气说了句:“就他啊。他不要我了。”
也许是酒劲儿上来了的关系,我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昏昏沉沉的结果就是,苏亦勒令我讲清楚我和迟轩之间的关系时,我居然答应了。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也并不是什么必须要瞒着别人的事情吧?
我和迟轩之间,本来也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之所以以前不敢说,不过是因为害怕苏亦会告诉我父母,惹得他们担心,如今迟轩已经不告而别,又摆明了是在躲着我,想来他是不会再回来同我有什么瓜葛了。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即使告诉了苏亦,又有什么关系?
事情虽然复杂,但总还是讲得清楚的,除了最后一天迟轩的反常表现之外,其余的事情我都跟苏亦讲了。
讲完之后,我口干舌燥地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喝,坐在对面的苏亦眉眼不定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有些犹疑地问:“也就是说,你们……同居?”
“错。”我抓住水瓶子,侧脸纠正他的语病,“只是住在一起而已。”
他想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了:“我上次问你是不是出了事,你为什么瞒我?”
我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舔舔嘴唇:“我爸妈知道的话,会疯了吧。车祸,别人又因为我没了命,再加上,迟妈妈临终时的遗愿是让我照顾迟轩,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什么小事,我可不觉得我妈的承受能力有那么高。”
“也是。”苏亦显然是回忆了一下我妈妈以往对突发事情的处理态度,然后掀起眼睫看向我,一脸认真地说,“还是不要告诉乔阿姨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
喝了不少酒,我扶着桌子站起身,笑嘻嘻地对苏亦说:“我去下洗手间啊。”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作势要起身扶我,我赶紧摇摇手,连连说着我没事。
他这才点了点头,我保持着一脸明媚的笑容,略微摇晃地走出了包间。
进了女洗手间,我对着镜子里头那个面颊绯红的自己看了一会儿,然后嘴角的笑容就渐渐地敛住了。
天晓得,天晓得我到底是怎么了。
迟轩走了,房子不过是空了些,每天不过是无聊了些,自己的呼吸、心跳声无非是放大了些,在大街上一个人晃荡,都不愿回到那个空房子的次数不过是多了些,回到家里也不过是发呆的时间更久了些……这又有什么?
我本该更加珍惜终于回归了安静的、自我的生活空间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莫名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以摧枯拉朽势不可当的姿态钻进了我的房子里、我的心里,然后弹指一挥间,就带走了原来曾经把我的房子和心都填充得满满的东西?
越是回想,心底就越是钝钝的,我弯下腰用冷水打湿了脸,两只手撑在梳洗台上,安静地等着水滴沿着脸颊 来。
过了一会儿,我仰起脸看向镜子,额头上有水滴蜿蜒而下,爬到眼角,嵌在那里,像极了泪。
我嘲弄地弯了弯嘴角,伸手把它抹了去。
等到我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苏亦已经等在门口了。他的神情再明显不过——在担心我。
我朝他抱歉地笑了一下,还没开口,胳膊就被他拽住了。
“你哭了?”
我撇撇嘴:“哪有。你见过我哭吗?”
他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嘴角就痞痞地挑起来了:“我说,你喜欢那小子吧?”
“喂!”我急忙反驳,然后就抬眼瞪他,“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
“得得得,”他松开我的胳膊,笑着往前走,“当我没说。”
苏亦坚持要送我回家,我正犹豫,他一句话就把我堵死了:“以前是因为有别人,所以你不想我去,这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总没问题了吧?”
我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上楼之前,我一直在警告苏亦:“你休想赖在我这儿,十点之前必须撤。”
他用一种看白痴的嫌弃表情瞧着我,眼神里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你求我,我都不会多待的。
从电梯里出来,苏亦就在一旁啧啧感叹:“有学生公寓不住,偏偏跑出来交这么贵的房租,果然从小智商就低的人,再怎么长个子,也不可能变聪明了。”
我掏出钥匙开门,头都没回地对他说:“毒舌男,只用说一句‘你家还不错’,就好了。”
我进了门,眼角无意中扫到,门口地毯上一双拖鞋当中的一只反着,正暗暗狐疑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这样,苏亦就从身后追了上来,特三八地追问我:“你哪儿来的钱哪,叔叔阿姨太惯着你了吧?”
我瞬间忘了什么拖不拖鞋的,很骄傲地扭头看向他:“姐姐读研公费,你交学费的钱,我来交房租,多公平啊。”然后手一挥,指点他,“随便坐。”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绿茶扔给苏亦,然后身子倚着冰箱门,也不说话,就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
他拧开绿茶喝了一口,转眼注意到我的表情,就问:“干嘛?”
我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自从来了我们n大读研之后,一直积极踊跃地与我共演互不相识桥段的苏亦,前段时间在操场上,居然在公众目光之下拉着我一同看比赛,这已经足够奇怪了,今晚又巴巴地跑来请我吃了顿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晚餐,吃过饭又死皮赖脸地非要到我家来——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如果再看不出是有求于我的话,那我真就不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江乔诺了。
苏亦面色犹疑了良久之后,突然说:“诺诺,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果然是出了什么事。
我呼出一口气,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你说。”
“韩贝贝她……要从上海过来了。”
我蹙了蹙眉,困惑地看向他:“韩贝贝是……”
“我以前的女朋友。”
他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捏着瓶子,语气里没了平日的不正经,反倒带着几分让我难以置信的寥落:“我大学四年,只交了那么一个女朋友,后来她跟别人在一起,把我给甩了。”
我似懂非懂地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有些迷茫地问他:“她过来干嘛?”
“找工作呗。”他终于把手里快要捏瘪了的瓶子扔了,长腿一伸,身子后仰,歪在沙发上面,“她本来就是北京人,比咱们高一届,后来留本校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