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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公如此有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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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安听了也不急,就“哎”的叹气一声:“宝笙她们等会就要进来伺候梳洗了,你不起,待会就得在她们面前起了。”
  容蓉果真脸一红,尔后看到阮玉安笑得贼兮兮的,气急败坏的圈起拳头对着阮玉安的胸口砸去。阮玉安一把接过了容蓉的拳头,又将容蓉一拉,抓到了自己怀里,见蓉蓉因着要用手揽住被子,不得以弃械投降任由他戏弄,更是高兴,笑得满屋子都是声音。
  正巧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容蓉想要从阮玉安怀里抽出来,但是阮玉安不干,硬拽着她不让起。容蓉心想,完了,她这辈子的英明要毁于一世了。哪知,今天刚好又是陈英的执勤日,一开门,陈英就见到这么糜乱的场景,顿时愣在了门口。
  像陈英这般见多识广,什么事情没有遇过的人,此刻也经不住怔住了。她可是知道她这位少主的心思的,没想到下手还真快,算了,他们两口子的事还是别管了,于是陈英在沉默了三秒之后,又识相的把门关上了。
  末了,她还大声对门外端着盆盆水水的丫头们道:“少主和夫人还没起,你们不要进去打扰。待会,他们自个愿意起了,再热了水送来。”
  此话一出,丫头们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与着刚才陈英的话一起传到了容蓉的耳朵里。容蓉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法见人了,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棉被里。让她吊死算了吧!
  阮玉安此刻笑得开怀,对着被窝里的人问道:“那你是自己起呢?还是我帮你起?我可以帮你穿衣服的。”
  说完,阮玉安又是哈哈大笑。容蓉没法,只能憋屈的踢几下被子,谁让自己迷了心,遇上个无赖,这会子也只能认了。
  这闹来闹去,两人终于是起了床。陈英还十分有心的吩咐人换了一床新床单,容蓉看着昨晚床单上的痕迹,又是脸一红。看来,她昨晚真的是被鬼迷了心。
  阮玉安与容蓉不同,整个人飒爽英姿,特别精神。连侍卫长卫监都看了出来,直对阮玉安道:“城主,您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啊。”
  阮玉安无言笑了笑,拿过卫监递上的公文,他的确压抑不住的高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明显,看来自己要好好收敛一下了。
  公文看完,阮玉安的笑容忽的不见了。卫监察觉到阮玉安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问道:“城主……怎么了?”
  这公文是今□□廷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碟子。朝廷送的东西无非是两码事,第一是命令,第二是封赏。也许第二条还有人愿意拿一拿好处,但这第一条嘛……实在的来说,朝廷的命令现在不过是空口白话,没人会听的。
  但是看阮玉安脸色这么不好,卫监也猜准了这朝廷下的可能是不知好歹的死命令,不然,怎么会惹怒城主?
  阮玉安放下公文,丢到一边,懒懒道:“朝廷也是许多年没有翻出什么波浪了,今年看来要翻翻天才能弥补往年的不经心。”
  “什么……什么意思?”
  阮玉安不明意味的笑了笑:“前几日,先皇帝驾崩了,换了他的一个幼弟来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能懂什么,又是贼相的布偶罢了。要说朝廷换了主子都自顾不暇,偏偏贼相还要翻出雨来,招了我们这群人入京觐见新帝,加持受封礼,不知道又耍的什么心思。”
  “那……您会去吗?”
  阮玉安摇摇头:“这碟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要说去,这么劳师动众,未免太迎合朝廷;要说不去,朝廷虽积弱,蔺相却拥重兵,搞不好以一个不敬之罪问罪过来,少不了麻烦,也许还给了个开战的好机会。要知道,他们最近摩拳擦掌,好是一番处心积虑的要打仗。”
  卫监沉思一会又问:“那六公国会去吗?”
  “不知道。他们几个王侯应该自有主张,我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容蓉听说京城下了碟子,也是好奇,晚上问了阮玉安:“这贼相是什么个意思?把你们都招上去?难不成是鸿门宴?”
  “招的反正不是我一个人,要是把去的人都杀了,他也是麻烦大了,以一家单挑百家,真是够胆。”
  “那你去不去?”
  阮玉安笑笑:“去,怎么不去。我本就想往京都走一趟,他们那有我想要的东西。”
  容蓉见阮玉安有心入京,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他去的话,她也一定会跟去的。
  阮玉安见容蓉不说话,打横抱住了容蓉。容蓉一惊,问道:“干……干啥?”
  阮玉安一副所以然道:“你说我们两小夫妻的要干啥?”
作者有话要说:
哼!你们这群小妮子,都给你们船了,还一字不吭的!讨厌!╭(╯^╰)╮

  ☆、来京

  京畿因挨着无忧城,因此动身前去,如无意外,十日便能到达。就算慢慢悠悠,一路轻车玩乐,也能准时赴宴二十天后的新帝登基大典。
  因这一次是公事出行,阮玉安打算走驿站,又是往京都去,不方便带大量兵马,只选了十五人的精壮小队,由卫监带着。另外还携了宝笙和习秋沿路伺候。
  阮玉安要出远门,容蓉是肯定不能放心的,但并不是不放心某人的人生安危,只是不放心他哪天出门心情一好,就到处拈花惹草惹得一身骚。于是,容蓉也属意要跟着去。
  阮玉安并不拦着,反正容蓉无论到哪里都能活出一片天地来。至于还有一位神奇的大哥,还是“大姐”?鸾君也不能放心自家妹纸远赴京都,二是也为开拓视野,便提议一起跟去。大师兄要和她一起出门,作为孤身闯荡的容蓉自然是欢迎的。
  那容蓉都不反对了,阮玉安也更没有理由说“不”了。他可不想一路上都被容蓉数落,再者而言,夫妻生活和谐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能够安心出门,阮玉安特地写了书柬让阮玉清回来坐镇无忧城,另外留下了昆岚和陈英以防不备。一个镇外,一个看内,他就算一年半载不回去,都没有大问题。
  至于出行那日,翠柳是两眼啼花,含烟带雨的拉着鸾君舍不得回去。容蓉一看,不禁感慨这两人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关系这么深厚了。
  鸾君不明白翠柳为何要这般依依不舍的,他好像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呀……不过,看翠柳待他这么诚心,他决定交翠柳这个朋友了!于是拍了拍翠柳的肩膀道:“翠柳姑娘,你的好,俺鸾某记得的!俺一定安全回来,顺便带只烤鸭给你!”
  翠柳弱弱的吸了吸鼻子,鼻音甚浓道:“可……可鸭子不会坏吗?”
  鸾君仰起绝色的脸,让阳光镀在白皙的皮肤上,明媚而忧伤道:“这个……要不我抓只鸭给你弄得了?”
  翠柳:“……”
  阮玉安一行终于是顺利出发。容蓉和两丫头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看了看路边的山水风光,当真是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一切都是那样美丽和谐。她以前就听师父说过京畿的繁华和热闹,这会子,终于有机会去看一看了。容蓉又偷偷瞥了一眼在车队前面引路的高大身影,甜蜜的笑了笑。
  因着都是平原大地,一路上走来,也并不算辛苦。这对于从小在山野上爬坡弄剑的容蓉来说,更是小意思。
  到了第十二日,车队终于是慢慢悠悠晃到了京都外的驿站。过了这个驿站,递交公碟给城门官兵,他们就能顺利进入京畿重地。
  京都果然是不同的,因为出入城内的人流量大,所以城外的驿站也是格外高大和热闹。这个驿站里里外外建了两个院子,最高设了三楼,最多可容纳三百人入住。
  阮玉安挂了两间上房和九间中等房。掌柜的见又是富贵公子,讪讪一笑,颇带些歉意道:“这位客官啊,不是小店招待不周,最近来京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上房是供不应求,目前只能空出一间来,其他的都被订完了。”
  阮玉安好笑问道:“莫不是最近的权贵都来京吊唁先帝了?”
  掌柜的忽的脸色一正,看了看周遭没有异常后,才悄悄对阮玉安说:“这个公子啊,这京城翻了天,别的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听上头的人说,最近招了许多封地王侯来京,所以,这人是越来越多,再过几天,估计连下房都没有了。你看看这里桌子边上坐的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
  “哦?掌柜的这是何意?”
  阮玉安的故作不解,又引得掌柜一番闲话。掌柜的道:“公子可看看靠窗边桌子吃饭的一行人?刚才我瞧见他们的牌子了,原来是锦州的人。这锦州啊,与京城从不往来,锦州刺史袁婧冈脾气也大得很,谁的话都不听,自己拥着锦州的地,那是胡作非为,经常欺凌周遭小城。许多人都看不惯,可也没有人动他。可最近……”掌柜的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位穿得格外富贵的中年男人,悄悄道:“你看看……还不是来了吗?这不是要翻天了是什么?不是大事,他们那种人能来?”
  阮玉安也瞥了一眼坐着的中年男人,一脸横肉,看来是养的太好了。阮玉安笑了笑,对掌柜道:“那就把上房换成一间中房吧。”
  掌柜的见阮玉安让步,觉得他温善好说话,又多说了一句:“那公子,我就给您一间上房。另外提醒公子,您旁边住着两户人,一间也是住着位贵公子,年龄与您相仿,另外一边嘛……就是那位窗边的爷了。您可要……好自珍重自个……”
  阮玉安看掌柜的因怕自己得罪权贵而善意提点,虽然不觉有用,但还是谢道:“多谢掌柜的提醒。”
  掌柜的又乐呵的点了头。
  阮玉安让卫监把门牌发了下去。鸾君本就不拘住在哪,所以什么上房中房的都无所谓,反正房钱也不是他出的。周边一些经过世故的人反倒看出了阮玉安的财大气粗,让下人们住中房,哪家主子待遇这么好?
  这天也快黑了,掌柜的特地温了酒菜送到了阮玉安一行人的房里,这让饥肠辘辘的容蓉又开始夸赞掌柜的服务态度好。
  阮玉安有些累了,就让小二打了水送上来。本打算好好泡一泡澡,哪知道出去一趟之后,回来一看,澡盆里就多了个人。
  原来是吃饱了的容蓉看有热水,直接宽衣解带的下了澡盆子。阮玉安瞧容蓉在澡盆里睡得欲生欲死,也不客气,脱了衣物,直接往水里和容蓉凑到了一起。
  容蓉瞧自己洗着洗着,就多了个男人,赶紧捂住了自个,没好气道:“你这流氓又要来做什么!?”
  阮玉安耸耸肩:“我让下人打了热水来,本是想自己好好享受一番,哪知道还没碰上就被一个女人占了地。说了说去,应该也是我来找麻烦吧。”
  容蓉嘟起嘴,无话可说。但是又道:“那等我洗完嘛!”
  阮玉安笑得更贱:“又不是大闺女,害什么羞?你浑身上上下下,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摸过,现在来装矜持,可不行啊~”
  容蓉瞪大了眼睛,气得拿水泼了几下阮玉安。没想到这人是这么油嘴滑舌,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阮玉安趁机抱住了容蓉,在脸上揩了几口油道:“那就一起洗嘛,多省事啊。”
  容蓉翻了个白眼。好吧,谁叫自己进了套子也出不来了,于是道:“那……你能帮我……”
  “买什么?”
  容蓉搂住阮玉安,笑得更加鸡贼。
  “就……就波斯国的螺黛!好像……只有皇帝能用的……你弄得到吧?”
  阮玉安叹了口气:“应该……成吧?”
作者有话要说:鸳鸯戏水啦~~~~~~~~~~~(^o^)/

  ☆、旧人

  容蓉今天算起了个大早,许是来了新地方认床,也许是这里木制建构的大客栈人多隔音差,她难得没有到日晒三竿的时候吃早饭。
  阮玉安自是有规矩的人,从小养成的习惯,到了某个时间点就会醒来,还不用宝笙和习秋来醒床。
  容蓉洗漱完后和阮玉安在屋子里下棋。他们行程并不急,因此,打算明日再入京都,今天先在城外驿站歇息一日。
  容蓉是个棋盲,还没下多久,就被阮玉安杀得片甲不留。这一来二去的,容蓉也乏了味,只管叫喊着不玩了,然后又跑到楼下掌柜的那端了一盘吃食上来。
  这好巧不巧,楼梯口偏偏遇上一人,这人嘛,容蓉也是眼熟的,就住在他们边上,貌似是锦州来的。说实话,这官,容蓉不知道他有多大,不过这官架子倒摆的挺足。
  这驿站的楼梯本就狭窄,他一横膘的身躯就占了一大半。瞧瞧这满脸横肉,加上圆鼓鼓的肚子,也不知是捞了多少油水撑成了这幅德行。这样还不够,这人眼睛偏偏还长到了脑袋顶上,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挺着大肚子就走在楼梯最中间,让上上下下来往的客人全都堵在两道。各个怨声载道。
  可这位爷呢,也是充耳不闻,一路走下来是谁也不让,有想直接从他左右两边空隙横过的人都被直接带了下来。有个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这大人世故,直接冲了过去,这下好了,那横膘肉一撞,就把小孩子从楼梯上撞了下来,直接“砰砰砰”的顺着阶梯摔了下来。
  容蓉正想赶紧上手抓住小孩,这时却有人捷足先登,几步飞上楼梯,抱住了摔得正惨的孩子,然后从楼梯上跃下来。孩子的额头被撞得红红的,但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那年轻男子对孩子轻轻笑了一声:“去玩吧,先不要上楼。”便将孩子放下,任由着哭闹找娘亲去了。
  这事一出,周围群众对这膘肉男人意见更大,纷纷指指点点,多加指责。有的声音亮耳的,那是骂的整个楼都听得清清楚楚:“哪来的废物,专门来这欺负小孩了?怎么不见上战场树功立业去?孬得只能在弱者面前找找威风!”
  这话一出,那膘肉男人也是怒气一起,从楼梯上跳了下来,抽出大刀,往着说话的文衫青年一砍。那青年一瞧就是个读书人,哪经得起这么舞刀弄剑的吓唬,吓得满脸惊愕的往后倒退了一步。不过这膘肉男人的功夫却出乎容蓉意料的好,刀快而准,人也挺狠的。
  直到那刀上了青年脸面的三公分,一把剑才横了出来挡住了刀,当然,不是容蓉的,容蓉的针还在手里没发出去呢。
  拿着这把白玉长狮子剑的,就是刚刚救了小孩的年轻男子。容蓉仔细打量那男子,见他穿着都属上乘,里头好似是一件浅云底衫衣,外搭着件如意纹边的狐狸白毛氅子,富贵却儒雅,财气不外漏,像是个有底蕴的人。看来家世不错。
  蓉蓉再细细瞧男子容貌,只见面如冠玉,气质风流,要说玉树临风也不为过。一看这细嫩的皮肤,应该也是个常年不出门,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然的,这么出来拦人,也不怕惹事。
  这膘肉男人见有人敢拦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瞥下刀来又要问罪:“哪来的毛孩子?!敢出来管你大爷的事?!识相点赶紧滚,不然,我让你爹娘都认不出你!”
  手执狮子剑的男子反倒笑了笑,没有半分紧迫之感,只道:“袁先生莫要着急。这天子脚下,京城驿馆,不知有多少能人志士歇榻于此,为了一点小事,劳师动众,怕是不妥。二则,毕竟是皇城,容先生势力再大,单枪匹马的在天子脚下杀人,也是颇为大胆了点。”
  这年轻男人把利害之处说的清清楚楚,连膘肉男人都不由得蹙紧眉头。的确,他现在没有兵马在手,而且又是在别人家的势力之下,若是闯出个什么事端来,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要说忌惮也罢,要说思量也罢,他放下了刀,对年轻男人道:“我倒是记住你了!再会!”
  说完,膘肉男人转身即走。
  这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而且,男子一言道尽他姓“袁”,说不定,他的底细已经被年轻男子摸得一清二楚,思来想去,袁婧冈还是觉得自个别吃这亏为好。于是,终罢手走了。
  青年死里逃生,不禁对年轻男人又是一番感激。年轻男子倒是客气摆手笑笑:“举手之劳,无须挂齿。”
  容蓉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好戏,见戏已末了,自己盘子里的吃食也已经吃罢,于是转身欲走。走了没几步,自己肩头被人一拍,容蓉转过身一看,原来还是这个年轻男子。
  容蓉奇怪问道:“你有何事?”
  年轻男人先打量了容蓉一番,容蓉被这忽如其来的打量弄得极为不自在,男人无视容蓉的防备,笑道:“我姓杨。”
  容蓉愣住了。恩?这是干什么?自我介绍?
  “额……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姓什么……”
  男子又笑了笑,自顾自道:“姑娘可是从无忧城来的?”
  容蓉戒心更深。他是怎么知道自个是从无忧城来的?
  男子见容蓉一脸不信任,也没介怀,又是笑言道:“姑娘腰间的冰白玉,是我们家前些年送到无忧城的,不过,今日瞧姑娘佩在腰间,想必也是熟人罢。”
  容蓉一听,低头看了下自己腰上挂的那白透的玉,她只觉得这玉好看,就从阮玉安的金库里挑出来挂上了。阮玉安瞧她挂在腰间,还一番奚落,道她尽不会欣赏好玩意,只知道露在身上显摆。当然,容蓉最后是无视了这番话。
  今个儿,居然瞧见了这玉的前主,容蓉微微松了口道:“那……我的确和无忧城有点关系。”
  刚说完,还未等面前的男子回复。后头又传来一声叫唤:“杨兄?!”
  容蓉回头一看,原来是阮玉安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了。然而,他的第一声却不是来唤容蓉,而是对面这货。
  那被唤作“杨兄”的年轻男人,也是一喜,即刻撇开了容蓉,上前高兴迎道:“阮兄好啊!”
  两人执手甚欢,看得容蓉误以为自己才是第三者。
  阮玉安终于发现了不远处翻着白眼的容蓉,好笑的把容蓉拉到自己身边,给面前的男子介绍道:“杨兄,这是我妻子,容蓉。”
  容蓉即刻顺着话对着这位“杨兄”礼貌笑笑。
  杨倚风也是笑脸盈盈,但正式作了个揖,道:“嫂子好。”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为什莫那么沉默?~~~~

  ☆、郡主

  容蓉的确不知道这位“杨兄”是何来历,连带着一起坐着的鸾君都和他大眼瞪小眼。
  现在这个房间里坐着四个人。阮玉安和容蓉面对面坐着,鸾君和杨倚风也是正对着坐在两头。
  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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