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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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养得面黄肌瘦?我瞧这有些古怪。再者而言,我们进来这座府邸的时候,只有钱城主一个人相迎,不见他夫人,也不见他的子女,貌似他是故意不想让家人出来见客。作为一个儒者,这样做未免不妥。”
容蓉也点了点头,叹道:“还是你心思多,肚子里七拐八弯的。不过,我也觉得这钱城主气色随佳,但人却显得太过于单薄,好似没吃饱似的。想我这种穷得几天吃不到饭的人,都没瘦成那样!”
阮玉安没听容蓉说完,便伸出手一把将容蓉从床上拉了起来:“得了,得了,就算你一辈子不吃饭,你身上的白肉也不会掉下来。咱们赶紧去吧,你准备点药,和暗器防身。”
容蓉回道:“准备合欢药吗?”
阮玉安无奈道:“你准备合欢药防身?还是想破身呀?”
容蓉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是一般迷药,要想起作用最少得一盏茶功夫,但是合欢药要迷失一个人的意志,只需要片刻。”
阮玉安拿起佩剑回了容蓉一句:“你不过在药理上懂了皮毛,还是别乱吊书袋子了,要我说,如果你用了合欢药,会使得中药者血脉膨胀,劲道大涨,以往打得过的,现在也不一定制得住了。”
容蓉装备好走到阮玉安身边:“放心,这体质提升的事,我早就想过了,一个人的潜力是有极限的,合欢药这种事顶多提升一个人的力道,内力是不会受影响的,而力道之事,其实不过一个拥有蛮力的疯子而已,不打紧。”
阮玉安一边打开门,一边回容蓉:“既然你都不怕,那我自然是支持你。”
容蓉又在阮玉安身后做了个鬼脸。
两人出门之后,使了轻功,在屋檐上头寻了一番。
“你听听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容蓉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我瞧是西南角那边的。”
阮玉安一个飞身,往西南方踏去,容蓉见这人轻功使得潇洒,不自觉多看了几眼。阮玉安见容蓉磨磨蹭蹭又责道:“你轻功不挺好的吗?怎的比我还慢。”
容蓉佯作生气说:“你是男人当然要身先士卒,万一出事了,先顶顶嘛。”
阮玉安听了这话巧应道:“你倒是挺会享受妇人之利的。”
容蓉客气的作了个揖:“谢谢夸奖,对比你压榨他人劳动力,妾身还真是自叹不如。”
阮玉安还想着再多顶个几句,容蓉一个嘘声姿势,示意保持安静。阮玉安便消了争执的意思,眼神往下瞧了瞧,默声问这脚底下的屋子是否是要找的。
容蓉点点头。
阮玉安不再浪费时间,顺势蹲下,研究了会房屋的建造,容蓉也学着阮玉安的姿势在房顶上东张西望。
阮玉安送了容蓉一个鄙视的眼神,尔后拿手顺着瓦片揭出一片瓦来,瓦下是木板,透过木板的缝隙,只能瞧到屋门一隅的光景,只见得屋内陈设破旧,隐隐有妇人的呜咽声传出来。阮玉安与容蓉对视一眼,找对了。
阮玉安和容蓉正思忖着要不要下房檐,仔细往屋内探探,还未下定决策,屋外便忽的进来一人,让屋上两人顿时取消了下屋檐的决定。
进来那人可瞧出是一妙龄女子,着了一身水绿衣衫,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似乎盛了一些食物。
阮玉安和容蓉瞧着屋内情况入了神,不过又不能见到全景,实在烦躁,女子路过两人视野,便再也不见了。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屋内一些话。
“这里有些食物,还是吃点吧,死了可就不好了。”
“你们放过我吧……”
“何来放过不放过的,你是我娘,我怎么会害你呢?”
“我以前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得到报应了……”
“娘,你说笑了。”
……
屋内两人还在有一语没一语的搭着话,容蓉蹲得腿发麻,只好换个姿势,阮玉安一把抓住容蓉,怕她乱动打草惊蛇。不过容蓉的确没有发出声响,不过是这月光太好,屋内光线太暗,容蓉的影子透过屋檐上挖的小口子投射到屋里,因着晃动了几下,引起了水绿衫女子的注意。
阮玉安和容蓉还在屋檐上你依我浓,一只黑镖冷不丁的就从屋里射了出来,从容蓉脸边擦过,要不是她反应得快,估计就要毁容了。
阮玉安和容蓉赶紧着逃之夭夭。要知道这是他人府邸,晚上乱跑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那绿衫女子跟了出来,喊了声:“谁?!”
好险容蓉是个轻功好手,早就跑得没影了,阮玉安稍稍落后一点,所以绿衫女子只瞧见远处一个人影落下了屋檐不见了。
容蓉跑回了屋子使劲的喘了几口老气,看来她平时干这事太多,真的是太有经验了。
阮玉安紧随其后,一个跃身踩回了房子,立马关上了门。不过,他倒没有容蓉一副要死了的模样,沉思了一会,半句都没吭。
容蓉凑过去问道:“你怎么啦!?”
阮玉安沉沉道:“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思考
容蓉反问了声:“如何奇怪了?”
阮玉安缓了缓蹙起的眉头,寻了一个座位坐下:“你难道没看出来?”
容蓉寻思也在床榻上坐下:“我看出来了!”
阮玉安偏过头对容蓉说:“那你就和我说说如何奇怪了?”
容蓉嘻笑答了一句:“原来你轻功真的不如我!”
阮玉安便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趣。
容蓉走到阮玉安面前,找了个红凳子坐下,撑着小脑袋仔细的观察正在沉思中的某男子,然后问道:“那你瞧出什么了吗?”
阮玉安缓过神来,就见到容蓉一双怀揣着憧憬的眼睛,赶紧着用手一把推开容蓉的脸,然后走到床边躺上,说了一句:“那么好的房间,却乱七八糟的,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囚禁进来了,还有一个喂食的少女,你说奇不奇怪?”
容蓉也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说:“可我瞧不奇怪呀,因为人家是母女嘛。”
这一通话,让阮玉安茅塞顿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坐了起来:“我知道那对母女可能是谁了!”
容蓉反问了一句:“是钱城主的夫人?”
阮玉安道:“很有可能。”
容蓉摆了摆小脑袋,似乎在摇头:“我瞧不是的。”
“为何?”
容蓉徐徐道来:“你说,如果是不喜欢这位夫人,直接休掉便是,为何要藏起来?还有这女儿,我看也很奇怪。”
阮玉安听着兴起,又笑道:“那行,拿你天马行空的脑袋瓜子给我想一想这事。”
容蓉一把坐到阮玉安边上,顺便蹭了蹭,然后娇笑道:“我瞧啊,说不准是人家的老相好,得罪了女儿,被女儿囚禁起来了。”
阮玉安也没否认这番话,只道:“虽然你说的没有一点现实逻辑性和可行性,但我觉得这宅子本身就古怪,你想的奇怪些,或许便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容蓉听了这话仿佛更高兴,一个跃身,又趴回了床上。
“我瞧,你这花花肠子还是别想了,再怎么拐弯子,今晚也是想不出所以然来的。”
阮玉安把一直哼唧个不停的容蓉连滚带翻的收拾到了床里边,为自己干净利落的腾出一分的睡觉余地。容蓉被滚了又滚,头晕眼花,见某人如此嚣张,生气拿脚一踹,结果没踢到人,反而自己被擒住了一只脚。
阮玉安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惹得容蓉更是怒上心头。
“你要是再闹腾呢,我也不介意,顶多陪你多玩玩,比如说撕衣服什么的,我可在行了,反正我不会吃亏,你说是不?”
容蓉当然知道这二流子说到做到,一身匪气还好色!好女不和坏男斗,容蓉悻悻收回自己的腿,然后认真说:“那行,咱们晚上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容蓉拿起一个枕头搁在被子里头,正好把两人分开。
阮玉安见此举便安心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正想着,晚上要怎么保证我的人身清白呢。”
容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好吧!大城主,你就当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姑娘吧!”
阮玉安无谓耸耸肩:“怎么都好。不过我瞧你一点都不像个女人,三从四德是不祈望你能懂,但我看你连《女训》也没读过,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女子清白。”
容蓉听了这话也不生气,高兴道:“对呀!我师父最烦这些假仁假义了,说这些不过世间约束女子之假道德,而我则是个捍卫人女人自尊的女斗士!”
阮玉安听着新奇,有些好笑:“说的有理,是我的口味。”
容蓉赞赏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欣赏水平,我还以为你只会屯着些金玉往家里摆呢!”
“非也,非也。”
阮玉安摇摇头,便睡了下去,容蓉也不再多问,打了个哈欠,也沉沉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亲
第二日,正早。
容蓉睡眼惺忪在床上挣扎忸怩了一番,真正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床里放置的枕头早就被踢下了床,而自己脑袋下那温暖绵软的枕头也换成了阮玉安的小腹。她居然横着床睡了一晚!大师兄说她晚上的睡姿特别狂野,让人退避三舍而不及,原来此话非虚。
最主要的是,容蓉发现阮玉安的肌肉线条无比流畅,忍不住戳了几下某人的肉。
阮玉安拿手挥了挥,貌似把容蓉当做了扰人睡眠的苍蝇,动作十分娴熟和自然。
容蓉坐起身来,摇了摇阮玉安。
“我晚上流口水了!”
她本想“善意”的激他起床。
阮玉安睡意未散,鼻音甚浓道:“大小姐……我昨晚一夜难眠,你就让我多睡会吧!”
容蓉想了想,觉得这事和自己没关系,于是乎又道:“等会丫头要进来了,你的荤色都要被看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阮玉安听了这话,无声的揽了边上被子盖住自己散乱衣襟下的□□,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可谓从容淡定。
容蓉见此人软硬不吃,继续摇了摇:“城主大人,你要起床了!咱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快起来啦!~”
“有香菇肉包吃哦~”
“陈英姑姑来了!”
“真的来了!”
陈英带着一列丫头,端着洗脸盆毛巾等一系列洗漱用品进了屋子。此刻,陈英站在床前,瞧了瞧昏厥的阮玉安,然后对容蓉说:“夫人,咱家城主昨晚可是做了什么过激运动?”
容蓉傻傻笑了几声,然后道:“就当了会贼。”
陈英似乎了然于心,听了这回答,对阮玉安行了个礼,然后俏俏说:“少主,钱城主在前厅等着您一起用早膳呢,要不去也行,端进屋子里用也是自然,毕竟不是正食。不过,我今日瞧见了钱小姐,好像是个很奇怪的人……”
这陈英故意说了一半没说下去。阮玉安此刻做起了身,然后懒懒睁开眼睛道:“每天都这么多事!”
说着,阮玉安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衣衫穿起,陈英随侍。
“少主,这羌城是个富饶的好地方,虽小,但是要塞之地,进可攻退可守,一定要拿下。能讨得钱小姐欢心最好。这钱城主无子,今后一定是钱小姐的东西。”
容蓉听着,最后一句的意味真的太浓了。原是早猜到这阮玉安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羌城这块好地,不过结亲这种事,对于王侯将相来说,就该是好利用的工具。容蓉也是看得很明白的。
阮玉安随手一止道:“钱永忠早年就有归顺无忧城之意,何须再费周章。”
陈英瞧了阮玉安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容蓉知道自己是个外人,此时安静的躲在角落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阮玉安对着洗漱的容蓉道:“你为何这么磨蹭了,刚才不是挺着急的么。”
容蓉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这玫瑰汁子浇出来的水,有没有和我们山上的溪水天差地别而已。”
阮玉安一边收拾袖口,一边说:“不过是玫瑰汁子,有什么好区别的,若是取清晨的寒露浸出来的水,那才是自然天成。”
容蓉“啧啧啧”了几声:“原谅咱们这山里村妇也呸不会享受了,什么寒露香汁,最多拿来泡泡茶,这还得是有闲情的时候。”
面对这话,阮玉安就淡淡回道:“就算是把千年雪参给了你,你也只会炖鸡汤。好东西自然不能被你糟蹋了。”
容蓉“哼”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先出了门。阮玉安摇摇头,赶紧取了折扇跟了上来。
虽是早膳,却是两家人第一次正面会餐,自然也隆重了些,桌上的饮食多取了淮扬师傅精细的糕点,看着赏心悦目,又香甜多汁。
容蓉眼睛当然离不开诱人的食物,不过因为担着这假夫人的身份,只能端在一边,自己咽口水。
钱城主与阮玉安一直家常话短,看不出一点利益斡旋。不过谈到家道,钱城主一副伤心颓圮之意,看上去又老了几分。
他喝了口浊酒,然后涩涩道:“咱们羌城虽小,但却是民富安平。咱家族占了这么好的地,本该谢天谢地,可惜,这天道有偿,有盈有缺。我们钱家一直家业凋零,子孙零散。好不容易到我这辈,家中有两个男丁,结果舍弟又在前些年病逝了。至此,家中是一年不如一年。我家夫人常年卧病在床,家中事务也不能操持,而我,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
说到这动情之处,钱永忠差点掐出眼泪来。还没说完,家丁又来报,钱小姐来了。
容蓉和阮玉安相望了一眼,其实两人都不过想知道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是不是钱夫人母女,照钱永忠的话,那床上的妇人还真很有可能是钱夫人。
当钱小姐出现的时候,阮玉安和容蓉同时散了那股期待之意。因为这钱小姐实在是太怯弱了,甚至有些状态不正常。
钱城主拉过女儿,带些心疼的目光,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两人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年轻时做的孽太多,报应都落在了我的妻儿身上。我女儿年幼之时,是一个活泼漂亮的孩子。是我看管不力,导致我女儿竟然被人贩子拐走了。再找到的时候,女儿在乞丐窝里被打得不成人形,要不是还找到了我女儿,估计这下半辈子就完了。”
钱城主才热泪出眶,一旁的女儿帮着擦拭眼泪,口中碎碎念叨:“爹……爹……不哭……我帮你……擦擦。”
这钱小姐的神态有些不似常人,说话也好像不太好。
阮玉安细瞧了这钱小姐,发现面色苍白,身子娇弱,手指纤细,身若拂柳,的确是养在闺阁里多年的大小姐。
容蓉与阮玉安对视了一眼,这小姐貌似和昨天晚上遇到的不太一样。
钱永忠继续道:“这孩子小时候被人贩子打过,心理受过一些伤害,说话比较迟钝,性格也内敛,害怕生人。阮城主,你瞧瞧,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我这个女儿如何能操持羌城呢?我家业凋零,又不想辜负城中百姓,所以希望羌城能够交到一个能者手里。前些年,我才会上碟子给你……”
阮玉安瞧钱永忠主动提到了归属一事,便叹道:“我知钱城主为此事为难,我亦不会逼迫城主,城主放心好了。”
钱永忠谢道:“多谢阮城主的理解。虽说我家无人继承,可这毕竟是我百年家基,如何能轻易送出,所以我亦是为难的很。”
阮玉安点点头道:“在下理解。”
“而且,我女儿若没了这羌城支撑,今后这日子也很难啊……”
容蓉挑了挑眉,这是要作亲的意思?
阮玉安没有吭声,只是笑笑,但也没有明确拒绝。或许他也在衡量利弊?
容蓉自己吃了一口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毒
阮玉安和这钱永忠的眉来眼去,容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她又不是真夫人,这城主大人娶个大家闺秀也好,还是娶个症疾小姐也好,都不关她的事。
容蓉又用余光打量了眼这钱小姐,见她肤色过于白皙,好像身子不好,语言能力又有障碍,只是长得娇弱,满月似的眼睛里含泪凄凄,一副娉婷可怜的模样。
阮玉安又问道:“不知夫人是何疾?”
钱永忠摇了摇头:“痨病。”
阮玉安似乎一愣,反问了声:“夫人可是操心何事太过?”
钱永忠叹了口气:“当年,我们的女儿丢了,到处都找不到,她自己不肯原谅自己,这么久而久之的操劳,就染上了这个病。”
阮玉安也似很可惜的样子,作了个揖道:“在下不才,其实偶懂一些医术,也许不如钱城主请的那些名医,不过在下也希望能尽绵薄之力,可否让在下看看家夫人?”
阮玉安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钱永忠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只见他头一点,然后说:“行,那就请软城主瞧瞧我夫人。”
容蓉也怔住了。若说昨晚见的那两人如果不是钱夫人和钱小姐的话,那她们是谁?
阮玉安和容蓉到达软夫人寝卧的时候,两人相对望一眼,这屋子明显不是昨晚他们见到的那间。
“阮城主,请。”
钱永忠做了个请的手势,阮玉安顺势做到了床账外的小椅上,帐子内传出几声虚弱的咳嗽声,听音色应该是个妇人。
“麻烦阮城主了。”
里边的妇人轻轻道了声,阮玉安听过,笑着回道:“夫人暂且放心。”
容蓉却摇了摇头,这声音也不对,不是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看来昨天晚上的猜测,他们两全猜错了。
帐子里伸出来一只并不年轻的手,阮玉安把过,眉头稍稍蹙起。
半许,阮玉安道:“可以了,夫人。”
钱夫人将手收了回去,帐子里依旧传来几声咳嗽:“多谢阮城主了。”
阮玉安温言道:“夫人客气了。”
把过脉之后,阮玉安起身走到钱永忠面前,钱永忠即刻明白了阮玉安的意思,走到外面来说话。容蓉也跟了上来。
阮玉安先对钱永忠作了个揖,然后一副忧思深重的模样说:“钱城主,家夫人这病甚是厉害呀,如果不是每天三两人参吊着命,估计早就鹤去了。”
钱城主也是一副伤透了心的样子,压了哭腔道:“上次,我听说鬼医任一帆来我城歇脚,我是下了好大功夫给请到我夫人面前给探了探病。只可惜那位名医也是束手无策,说我夫人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如是还想继续续命,只能每日三两人参吊着。我家祖业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