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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囧囍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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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兄看向她,又变成了温和的笑容,好似回到了从前,他向她招招手:“七弟,来啊,莫不是几年不见和为兄生疏了?”

  ☆、第18章 相约不如巧遇也

  第十八章
  段续笙嘻嘻哈哈坐过去:“五哥这话说的,我们是亲兄弟怎么会生疏了呢?”
  五皇兄开怀一笑,重重拍了拍段续笙的肩,只是眼中仍蒙着一层醉意,他嚷嚷道:“亲兄弟,自然是亲兄弟!来,为兄给你倒酒!”说罢拿过一旁闲置的酒杯。
  段续笙赶忙起身接过酒杯,再拿起一旁的酒壶,道:“这怎么使得,应该是皇弟给五哥斟酒才是。”说罢将五皇兄的酒杯满上,再将自己的空杯满上,将酒壶递给陈彦之:“陈大人坐得太远,本王就不替你倒酒了。”
  陈彦之静若幽潭的眸子微微一眯,起身接过酒壶,道:“岂敢劳烦王爷。”
  一旁的五皇兄这时醉意朦胧道:“彦之,坐这么远做什么,你也不是外人过来一起喝!”
  段续笙不动声色的坐下,心里琢磨着:不是外人?如今京城形势大体分为两派,一派自然是当今圣上,另一派便是陈太后,陈彦之的姐姐,五皇兄这是归入陈太后一派了?
  五皇兄这时又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七弟,你说是不是?”
  段续笙心里翻江倒海,面上打着哈哈道:“五哥说的是,陈大人可是国舅,算起来还是我们的长辈呢!国舅爷,本王敬你一杯!”
  陈彦之配合的举了下杯。
  “来,一起喝!”五皇兄哈哈一笑和他们两人碰了下杯。
  满满的酒杯一碰,凉凉的酒便散在段续笙的手上,段续笙仰头喝了半杯下去。
  五皇兄瞄了她的酒杯一眼,道:“七弟啊,你是不是看不起五哥?回了京城也不到我府上坐坐,请你喝酒还只喝半杯!”
  段续笙闻言一副罪过的模样,急忙道:“皇弟自知酒量不济才喝了半杯,怕没陪五哥喝几杯便醉过去了,倒是让五哥误会了,皇弟自罚一杯。”说罢倒上满满一杯,喝了下去,实则吐在袖中的暗袋里,她来时就猜到要喝酒便早早做了准备,喝完后道:“至于没去拜见皇兄,这真不能怪皇弟,皇弟一回京便忙着婚事,这婚事一过,我家那婆娘……哎,今日能出来还是托了五哥和陈国舅的福……”说罢一副有苦不能言的样子。
  五皇兄闻言眉头轻皱,酒气熏天道:“怎么?那昌平王还真是个母老虎?”
  段续笙抿了下唇,一改愁苦的模样,不正经的一笑:“母老虎算不上,就是……折腾人了些……白日里对我也管得严,这几日我才敢带着她的兵出来逛逛,还没来得及去五哥那里。”
  五皇兄了然一笑,拍了拍她的肩,与她又喝了一杯,脸上的醉意却淡了几分,道:“你的苦,五哥深有体会,这里也没外人,五哥就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如今天下是皇兄,你我兄弟之间于理自是要避讳着些,但五哥想你想的紧,这才趁此机会和你团聚一下。”
  段续笙点点头,替他斟酒,心里却渐渐通透了,当着陈彦之的面说这些话,便是真不把陈彦之当外人,更是间接的表明了立场,五皇兄和陈太后是一条船的,她估摸着要进正题了。
  五皇兄与她碰杯喝下酒,迷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幽暗,道:“我知道你从小不容易,小时候常被皇兄欺负,三天两头被砸破脑袋,如今还要替他娶个悍妻,处处受牵制,着实是不易,五哥又何尝不是……”
  动之以情?这是要拉拢她?
  段续笙沉默片刻哈哈笑了起来,没心没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小时候都不懂事,那么点破事还记一辈子不成?若不是皇兄开恩,皇弟我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吃糠咽菜呢,哪有机会回来当这个闲散王爷,和五哥畅快喝酒啊?我这人知足常乐,有吃有穿便快活了,而且湛亦她悍是悍了些,相处久了才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不过是怕我出去乱搞,才对我严了些,女人嘛,尤其是湛亦这样的女人,稀罕爷们稀罕的紧~”说完仰头喝了一杯,然后勾肩搭背色迷迷道:“五哥,不是我说,这当过兵打过仗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似一般女人柔弱无骨,但别有一番滋味~要不要我让湛亦送你一个女将做妾侍?”
  段续笙装傻打诨,她可不敢轻易上了五皇兄的船,如今朝廷是不安生,但并不证明他们能把四皇兄从皇位上拉下来,虽然都说四皇兄是“捡了便宜”的皇帝,但段续笙可知道他的奸诈,想从他手里抢皇位?不容易!
  五皇兄闻言大声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遮住了眼中情绪,醉醺醺道:“七弟就是有见地!不愧在是民间待了几年的,知足常乐?好!实在是太好了!”说着斟了杯酒,也不正经道:“不过昌平王那样的女人,五哥我是无福消受,我身子不好,又是个跛脚,哪能驾驭得了那样的女人?”边说边连连摆手,叹息道:“我也没什么雄心大志,和你一样,知足常乐就好了,哈哈哈……”说罢灌了半壶酒进去,醉得更厉害了,起码看上去是。
  段续笙继续装傻:“五哥太谦虚了!就凭五哥才貌什么样的女人驾驭不了?倒是皇弟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女人胯|下讨生活呗~”说罢拿过酒壶也猛灌了几口。
  一直没说话的陈彦之冷笑一声:“王爷太谦虚了,京城中谁人能敌王爷天生媚骨?王爷这方面可是数第一的,自然能把王妃治的牢牢的。”
  段续笙抬眸看向他,眼中噙着醉意,皮笑肉不笑道:“哦?陈国舅怎知本王天生媚骨,莫不是半夜在本王府里爬过窗户,看过本王和王妃快|活?”说罢站起身,支着桌子用手指头勾了下他的下巴。
  王八蛋,奚落我?
  陈彦之撇头躲开,厌恶的瞥了她一眼,道:“王爷误会了,道听途说而已。”
  段续笙还像顶他几句,这时醉的不成样子的五皇兄道:“三个人喝酒太没意思了!来人!再拿壶烈酒来!本王要和七弟、彦之不醉不归!”
  一声令下,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鱼贯而入,段续笙放过了陈彦之坐回原处,醉眼朦胧的眯着眼睛,看来今日的话题到此结束了。
  新上的酒确实烈,段续笙从浓郁的酒香里闻到了药的味道,给她下药?她当大夫时下三滥的药也闻过,这酒里应该有迷惑人心智的东西,不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这可不好了,她袖中的暗袋快满了,五皇兄和陈彦之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得想办法逃出去才是。
  有人来陪酒,喝的自然更厉害了,到了后面基本是堵着她的嘴往里灌,段续笙有些招架不住了,起身推开身边的女人,道:“不行了……皇弟要先去撒泡尿……五哥先喝着……”说罢摇摇晃晃的向外走。
  刚走出去,两个护卫便围了上来:“属下扶王爷去。”
  段续笙心里暗叫完蛋,即便出来也有人看着她,她慢慢腾腾上完净房,心里琢磨着对策,走过一间一间的包房,她决定找一间冲进去捣乱,最好干上一仗引起骚乱,好让外面候着的湛西湛东来接她。
  趁两个护卫不注意,她摇摇晃晃靠近一间包房,然后装作认错了踢门冲了进去,大喊道:“我回来了!”
  谁知,里面没她想象的那么热闹,就只有两个人,还是两个大胡子的男人,……
  两个大胡子闻声抬起头来,正对着她坐的大胡子直直对上段续笙的眼睛。
  浅金色?
  这双眸子她太熟了……湛亦?“她”怎么会在这里?
  后面传来两个护卫的脚步声:“公子!公子!走错屋了!”
  段续笙闻声一震,继续装醉,冲着湛亦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嗯?这人怎么眼熟呢?好像本王的王妃……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大胡子了……”
  说罢她一屁股坐到湛亦腿上,离近以后看着他惊诧的眸子,她更确定了此人是湛亦,她抱住“她”的脖子凑了上去,先大喊了一声:“王妃~~~”然后小声道:“湛亦救我。”

  ☆、第19章 尔虞我诈最难熬

  第十九章
  两个护卫这时跟了上来,道:“公子!您认错人了!”说着也不敢上前把段续笙拉开,只能小心翼翼的扥了下她袖子。
  段续笙自然不会理会他们,抱着湛亦的脖子死活不松手,亲亲热热的捧着湛亦的脸,大呼大叫:“我的亲亲王妃!我的小宝贝!”
  两个护卫看了眼湛亦的大胡子,别过脸去,不忍直视,默默同情广宁王,能把这么个大胡子错认成自己的王妃,昌平王到底长得该有多惨烈啊!
  段续笙对着湛亦的脸是又摸又捏的,确认了“她”的胡子是黏上去的,是自家王妃湛亦,便将自己的脸贴上去蹭“她”,同时小声道:“快假装非礼我。”
  湛亦一愣,瞄了眼段续笙身边陌生的两个侍卫,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便明白了过来,手指有些颤抖的捏上段续笙的下巴,那手感让他一惊,“他”的下巴出奇的光洁,一点也不像一个男人。
  他镇定下心神,粗着嗓子学着异域人的口气道:“这是哪里来的美人?”说罢眯起眼睛,浅金色的眸子真的显出了几分迷离。
  曾经靠演技吃饭的段续笙毫不羞涩的摆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捶了下“她”的胸口,道:“讨厌~人家是你的小笙笙啊~小亦亦~你认不出我来了吗?我是你的亲亲夫君啊~”说完依偎过去。
  小笙笙……小亦亦……
  没喝酒的湛亦被她这么一弄,脸跟喝了酒一样的红。
  两个护卫被恶心的倒地不起,想不到广宁王一个大男人和王妃是这么相处的……还你的亲亲夫君……
  段续笙虽然喝酒喝得血气上涌,胆子比较大,但和一向不苟言笑的湛亦配合这种剧情还是会尴尬的,尤其旁边还有个卫柏余,但湛亦似乎没有主动带她回避开这些人的意思,任她演戏演得“开心”,她便只能出声提醒“她”。
  她装出一副要亲湛亦脸的样子,凑到他的脸庞,贴着“她”的耳际呼了口酒气。
  耳际突然一热,湛亦闻言一愣,听到她小声道“抱我进去”便转瞬明白过来,愣过以后将“他”一把抱起,向里屋走去,段续笙俯在“她”的肩上向卫柏余递了个眼神。
  卫柏余和段续笙没有默契,但卫柏余有脑子,湛亦配合段续笙,他自然不能拆台,起身拦住要跟上去的护卫,摸了摸胡子笑的一脸淫|贱,用带着外族音调的官话道:“你家公子勾上了我大哥,难不成你还想阻拦你家公子好事不成?”
  护卫毕竟不主事,一脸的难堪,支支吾吾道:“我家公子喝醉了……这……”
  卫柏余眉头一横,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推搡他出去:“这这那那的什么啊!走走走,别碍着我大哥的好事!”
  说着,纱幔遮挡起来的里屋传来一声木板的吱呀声,紧接着是段续笙略显娇媚的声音:“小亦亦~轻一点~”
  护卫一窘,只得一人留下一人去请命了。
  而屋里的湛亦方才只是把段续笙放下了,而且动作很轻柔,也被段续笙这一声弄的面红耳赤站不住脚,下一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打算起身远离“他”。
  段续笙见“她”要起身,赶忙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奋力一拉,让“她”压在了她的身上,同时用手肘撑着和湛亦之间留有一寸的距离,以免靠的太近被“她”识破身份。
  “她”周身似是有灼热的气息,瞬时用暖烘烘的热气将她包围了起来,喝下去的酒和药兴许是起了作用,段续笙这会儿身上燥热的厉害,脑中一会儿清明一会儿糊涂的,连带眼神的迷离起来,湛亦的大胡子和“她”本就刚毅的面容,让段续笙有些分不清,只觉得“她”那双浅金色的眸子似是有吸人的魔力,瞬时混沌起来。
  湛亦浑身一震,不管是男人是女人,他是平身头一次把一个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压着,他清楚的闻到了属于“他”的香味和浓郁的酒香……
  他望向“她”因喝酒显得红彤彤的面颊,那双妩媚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迷惘又诱惑,他突觉一股血气上涌,脑中混沌的更厉害了。
  段续笙对上“她”眼中的翻涌,心神忽然清明了一下,暗想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她一抬腿,勾住了湛亦的腰,翻身把湛亦压在下面,然后从怀中掏出药瓶子,拔开塞子倒进嘴里几粒,这药是醒神的,她怕自己喝多了特意带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突然被压在下面,湛亦也醒了神,看着她的动作便明白她大概是被下药了,原来“他”刚才是被下药了……湛亦顿觉赧然。
  可她不是和陈彦之在一起吗?为何会被下药,还要他救“他”?
  “你怎……”
  段续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有问题一会儿再问,他们还在外面,我们要弄出些声音来让他们误会,你暂时不能出去,不然就穿帮了!会演戏吗?”
  湛亦瞪大了眼睛,“他”叫他演什么戏?直觉告诉湛亦不是什么好戏……
  果然不是什么好戏,段续笙见他愣了,便自力更生,翻身滚到一旁,奋力晃悠着身子把木板弄得吱吱作响,同时嘴里发出一些湛亦不忍去听的声音,极力发挥她演戏的天赋。
  听着的湛亦比她还不好意思,他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他不知道男人还能发出这么令人窘迫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起来,侧躺过去背对着段续笙,怕被“他”发现端倪。
  段续笙瞄了眼背对着她的湛亦,她自己演的辛辛苦苦,他到好,转过身去不动了,这丫也太不配合了。
  她蹭到他耳边,小声道:“你好歹叫一声也行,别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
  湛亦紧抿着唇不搭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幔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就是耳根红得厉害。
  段续笙叹了口气,道了一声:“得罪了。”然后在湛亦腰上拧了一下,湛亦一吃痛闷哼了一声,带着一丝暗哑,他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
  段续笙向她吐吐舌头,调皮道:“你什么你啊!作为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说完抬两只爪子冲着湛亦扑了上去。

  ☆、第20章 充满童趣的王妃

  第二十章
  段续笙奋力将高大的湛亦压住,然后使劲的……挠他痒痒肉。
  谁知她这一举还真的戳中的湛亦的软肋,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昌平王,穿着战甲刀枪不入,脱了战甲实则一身的痒痒肉……只是曾经没有人像段续笙这么胆肥的敢挠他痒痒罢了。
  一向不知笑的畅快淋漓为何物的湛亦,被段续笙挠的满处打滚,木板吱呀吱呀剧烈作响,好似要散架一般。
  “不行……这里不行……那也不行……真的不行……受不了……放开我……你再来我就不客气了!”昌平王怒了!
  起初湛亦被挠的措手不及忘了反抗,这会儿段续笙没什么力气了,渐渐弱势下来,他便趁机翻身,转被动为主动,把段续笙压在了下面,被段续笙折磨的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凶恶的表情,然后……也如幼稚的孩童一般挠起了段续笙的痒痒肉还击……
  段续笙也是个不争气的,敢挠别人痒痒肉,却忘了自己也怕痒,对着湛亦又捶又打。
  “你不能这样……不要啊!我也不行!……别这样……你轻一点……轻一点行吗……求你了……不要啊!……救命!……”
  外面的人听起来可是大大的误会了。
  屋外。
  段续成勾唇一笑,瞧了眼一旁的陈彦之:“脸色这么难堪做什么?现在你知道他是真的喜欢的男人了吧?如果后悔了,舍不得了,我叫人替你把他弄出来,然后换你怎么样?”
  陈彦之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抿着唇一言不发。
  段续成继续道:“本王这位七弟自小荒唐无状,即便在市井待了几年,也没涨什么教训,仍旧这般肆意妄为,没有半分心眼,也就那张脸和身段看得过去,从他这里下手不过是浪费功夫,还是将他和昌平王早日搅散了为好,到时候,把他弄进你的府中养起来如何?”
  陈彦之将目光收回,冷扫了一眼段续成:“我对他没兴趣,王爷最好不要乱猜。”
  段续成双眸微眯,笑的高深莫测:“乱猜?每次谈起他你便没了平时的冷静自持,总要酸上几句,本王以为你对本王的七弟不同一般呢~”
  “我和他不过是有过节而已,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说完,陈彦之挥袖而去。
  还是太年轻,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段续成摇了摇头。
  这时,护卫上前道:“王爷,接下来怎么办?要把广宁王弄出来吗?”
  段续成的唇角弯成了一个与他温和的容貌极为不相符的阴险弧度,道:“弄出来做什么?还省得用我们的人了呢,通知广宁王府的人来接人,务必让广宁王妃知道这件事,本王倒是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母老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罢,让护卫将正守门的护卫叫走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卫柏余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抬步悄悄随护卫而去。
  *
  屋内仍旧纯洁又充满了童趣。
  “不要!不要!不要!”
  段续笙的双手高举过头,被她自己的腰带牢牢的绑了起来,是湛亦绑的,她紧闭着眼睛,像一只泥鳅一般扭来扭去,企图躲开湛亦挠她痒痒的手。
  其实湛亦再把她的手绑起来以后就没再挠她痒痒了,湛亦坐在一旁撒下了将她折腾乱了的头发,欣赏段续笙自娱自乐,顺便沉声提醒道:“人走了。”
  一番折腾过后,脸颊已经涨的红彤彤段续笙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对上了披头散发的湛亦,“她”把脸上贴的假胡子揭了下来,粗狂的容貌顺势柔和起来……
  湛亦收好了假胡子,向她倾身过来,抬手去解绑着她手腕的腰带。
  “她”的气息扑面而来,突然让段续笙身体里有股翻腾的感觉,怎么回事?
  她抬眼看去,从她的角度看,正好看到湛亦被假胡子贴的有些发红的下巴,然后是微微有些翘的双唇,她突然发现湛亦长着求吻唇,因为这个发现她没有注意到湛亦浅浅的胡渣。
  湛亦解了腰带以后,看向段续笙,正好对上“他”专注盯着他的那双眼睛,黑若幽潭,还是湿漉漉的,隐含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光芒,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赶忙起身,清冷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还被人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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