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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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坐直了,“我没事。”
沈肆看看空荡荡的手,不开心,他哼哼两声,撒娇道,“抱抱。”
苏夏满脸黑线。
司机已吓傻。
路过俩个红绿灯,沈肆抱着苏夏,像抱小孩子那样,圈在怀里。
苏夏突然开口,“停车。”
车子一停,她就开门出去,蹲在路边干呕。
沈肆跟出来,急的眼眶充血,“病,病了,要看医生,去医院,苏夏,我们去医院。”
苏夏喘口气,“我只是晕车了。”
沈肆喃喃,“晕车了。”
“嗯。”苏夏站起来,“回车里吧。”
沈肆拽她的衣角,“回家。”
“回家?”苏夏蹙眉,“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要去你爸妈那边。”
沈肆固执的抿唇,“回家。”
苏夏低喝,“别闹!”
沈肆认真的说,“回家就好了。”
好半天,苏夏明白男人的意思,心里划过一丝波动,犹如一阵暖风拂过。
这个傻子。
“如果我们不去,你爸妈会不高兴的。”
苏夏的脸色微变,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在挑拨离间似的。
沈肆的眉头一皱,“不管。”
我也想不管,心里嘀咕,苏夏说,“那是不行的。”
她催促,“好了,快上车。”
沈肆跟在她后面,“苏夏,难受就回家。”
苏夏的唇角翘了翘,“好。”
再回车里,沈肆还是九十度曲着腿,腰杆笔直。
苏夏拿出手机,随意翻看了起来。
朋友圈里热闹着,正在聊音乐大典的事,她接到邀请,答应了负责舞蹈编排。
那时候苏夏还是单身狗,并不知道自己会在今年结婚,嫁进沈家。
按照原先的计划,她要在十月进组。
小手指有点疼,被男人捏住了,轻轻摩|挲。
苏夏拧着眉心,不确定计划能否照常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来。
到了。
苏夏虽然不擅心计,人情世故还是懂的,礼数都做的很到位,该带的都带了,一样不少。
客厅的沈峰放下报纸,“来了啊。”
苏夏趿拉着拖鞋过去,“爸。”
“嗯。”沈峰昂首,他看着大儿子,“路上怎么样?还好吗?”
沈肆蹦出两字,“晕车。”
田箐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饱含关切,“肆儿,你晕车了?”
沈肆严肃的说,“苏夏晕车。”
嘴一抽,苏夏挤出笑容,说没什么事。
她今天的妆容很淡,越发显出肤白貌美,穿的是白衬衫,裸色半身裙,长发披肩,没有过多的修饰,简单,素雅。
在她的婆婆眼里,就是土气。
田箐桦是个讲究细节的人,又注重感觉,她的目光在苏夏身上扫视,藏着嫌弃。
这样的出生和条件,和他们家门不当户不对,如果不是儿子执意,她根本就不会同意。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沈穆锌慢悠悠的下楼,细细的丹凤眼扫过,“哥。”
他又去看纤细的女人,唇一牵,“嫂子。”
苏夏也笑笑,男人有唇珠,不多见。
沈峰瞪沈穆锌,“睡到现在才起床,成什么样子。”
沈穆锌打了个哈欠,无骨似的斜倚着沙发。
看儿子那么懒散,沈峰还想说什么,田箐桦开口打断,明晃晃的袒护,“好了,别把你那套训下属的口气用在家里,穆锌又不是经常起这么晚。”
沈峰抖抖报纸,“慈母多败儿。”
田箐桦没听见,苏夏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她这个婆婆是很溺爱小儿子。
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在对方心里,还是个孩子,恨不得一口口喂饭。
手被拉了一下,苏夏侧抬头,“怎么了?”
沈肆的神情难受,“肚子疼。”
见状,田箐桦看苏夏的眼神充满指责。
等沈肆进去卫生间,田箐桦对苏夏甩了一句,“你跟我来一下。”
苏夏捏了捏手指,迈步跟上去。
停在花园,田箐桦看着面前的儿媳,姿色和气质是不错,但不至于迷倒众生,她想不通,儿子为什么那么执着。
那天他们带儿子去医院做检查,回来的时候路过时代广场,那上面挂着一张巨大的海报,是苏夏的演出照。
儿子突然拍着车门说要下车,他拿头撞,用脚踢,发了疯一样。
他们吓到了,以为是他身体不适,结果他一下车,就跑到广场,仰着头安静的看海报,不肯走。
最后他们办法,把海报弄下来了。
让田箐桦震惊的是,儿子抱着海报说,“我要她。”
思绪回笼,田箐桦敛去神色,言语透着几分厉色,“我不管以前你跟沈肆是不是有什么,苏夏,既然你已经嫁进沈家,那么作为沈家的儿媳,你的一言一行时刻都要注意,别给外人落下话柄。”
她断定了,这个苏夏跟她儿子肯定认识,虽然她还没查出来。
苏夏拢拢发丝,“知道了。”
对方不试图反击,田箐桦满意不少,她手底下有一家大公司,久居上位,发号施令惯了,喜欢别人听从,不容违背。
尽管这个儿媳,她没放在眼里。
“正好你这两个月没课,干脆就和沈肆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再回山庄。”
苏夏的脸色变了变。
待一天都浑身不自在,住一段时间,那不是要逼死她吗?
“妈,沈肆他那边……”
田箐桦打断,“肆儿现在的情况你我都清楚。”
言下之意,这个借口就别拿出来了。
苏夏的眼底涌出烦躁之色,婆婆是个厉害角色,她被吃的死死的,看来以后消停不了。
客厅传来闹声,沈肆见不到苏夏,在发火。
苏夏一进去,就被沈肆拉到身边,紧攥着她的手。
他瘪着嘴巴,似是要哭了,“你去哪儿了?”
苏夏安抚,“跟妈聊了会儿天。”
沈肆抱抱苏夏,松开了,看看她,又去抱。
沙发上的沈穆锌刷着手机,冷不丁噗嗤笑出声,“嫂子的魅力真大啊,我哥见不到你,跟丢了魂似的。”
苏夏无视沈穆锌的阴阳怪气,“爸,妈,我带沈肆去房间看看书。”
“去吧。”沈峰说,“午饭好了叫你们。”
苏夏跟沈肆前脚刚走,沈穆锌把手机揣进口袋里,他伸了个懒腰,“我上楼睡个回笼觉。”
气的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沈峰沉声说,“穆锌该成家了。”
“他的事都是自己拿主意,有心上人了会告诉我们的。”田箐桦满脸愁容,“我担心的是肆儿。”
沈峰沉默了一下,“肆儿太依赖小夏了。”
田箐桦冷哼,“不知道她在肆儿身上下了多少功夫,使了什么招数。”
“那是你儿媳。”沈峰皱眉,“怎么说的这么难听。”
“我有说错吗?”田箐桦的脸色不好看,“老沈,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肆儿要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的,还那么信任她?”
沈峰哑口无言。
书房里,沈肆坐在地上看书。
另一排书前面,苏夏踮起脚找书,她猝然回头,撞上一双妖冶的眸子。
沈穆锌不知何时过来的,和颜悦色,“嫂子,要拿什么,我帮你。”
他靠的近,说话的时候,呼吸喷在苏夏的脖子里,尽是暧|昧。
看着那张比女人还要柔美的脸,苏夏的身子僵了僵,“不用了。”
沈穆锌的头微微低着,似笑非笑,“嫂子,你怕我?”
苏夏面不改色,“有什么好怕的。”
沈穆锌蓦地俯身,苏夏屏住呼吸,脑子空白,他的脸在离她有一寸距离时顿住,抬起手往她后面伸去,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白皮书。
“是这本吧。”
身子一偏,苏夏的语气疏离,“不是。”
沈穆锌揉揉额角,叹息着说,“看来我还要多了解了解嫂子。”
他盯着苏夏,明明是在笑,苏夏的后背却在发凉。
“嫂子,我先出去了,待会儿见。”沈穆锌双手插兜,迈着长腿走了。
苏夏快步去找沈肆,男人还坐在那里,神情专注。
她一步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沈肆。”
沈肆抬头,“苏夏。”
“你会好起来吧?”苏夏的下巴抵着他的膝盖,“我想你好起来。”
“能听懂我的话吗?沈肆?”
“能!”
沈肆丢掉很喜欢的书,抱住最喜欢的苏夏。
中午,菜刚上桌,下人匆忙过来说是程小姐来了,桌上添加了一副碗筷。
一进门,程玉穗的眼睛就在沈肆身上。
☆、第4章 傻子
“玉穗。”
听到田箐桦叫她,程玉穗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冷艳的脸庞多出笑容,大方得体,“阿姨。”
又去跟沈峰打招呼,“叔叔。”
转过头,程玉穗去看沈穆锌,诧异道,“穆锌,你不是要在下个月办画展吗,怎么有时间在家?”
“差不多了。”沈穆锌叠着腿,“最近可以休息。”
苏夏暗自瞥了一眼沈穆锌,他不属于高产量的那一类,但每幅作品都价值连城,在圈内引起很大的波动,外行人对他的名字都不陌生。
家里还有他的画,是父亲花重金得到的,就挂在走廊。
那副画的色调黑暗,上面铺着血色,腥味仿佛能透过画布飘出来,天知道她晚上经过的时候,有多慎得慌。
收回思绪,苏夏把沈肆吃完的橘子皮扔进垃圾篓里。
田箐桦很满意程玉穗,和她有说有笑,就差脸上写着一行字“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儿媳妇”,跟面对苏夏时有着天壤之别。
吃饭的时候,苏夏发现程玉穗很能说,菜都堵不住嘴巴。
从时政到财经,再到趣事,她涉及的领域很广,给沈峰和田箐桦发表看法的机会,连沈穆锌都有份。
他们聊的起劲,除了有意被隔离排斥的苏夏,还有只知道吃饭的傻子沈肆。
苏夏面上淡定,心里是另一副景象,她这个婆婆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觉得是她蛊惑了沈肆,对她的成见很大,再有这么会来事的程玉穗搅和,她的前景堪忧。
听到耳边的声音,苏夏抬头,“妈,你叫我?”
“叫你两遍了。”田箐桦蹙着柳叶眉,“怎么搞的,吃饭也能走神。”
她提醒道,“给沈肆夹点菜,别顾着自己吃。”
儿子只亲近苏夏,她一碰,就发火,田箐桦心里呕气,越看苏夏就越不顺眼。
苏夏抿抿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沈穆锌在看她这边。
余光瞥过去,对方正在蘸鱼丸子,吃的津津有味,仿佛置身事外。
“让肆儿自己吃。”沈峰说,“小夏,你吃你的。”
田箐桦的脸色不好,“肆儿怎么自己吃?”
“不会也要学。”沈峰把脸一板,“难不成要小夏伺候他一辈子吗?”
气氛有点僵,苏夏看看扒拉白饭的沈肆,给他夹了几块鱿鱼。
下一秒,程玉穗吃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苏夏,你给沈肆夹鱿鱼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他吃那个会过敏吗?”
随后便是田箐桦的斥责。
苏夏一脸错愕。
她真不知道。
沈肆突然站起来,“不准欺负苏夏!”
见他护着苏夏,不讲道理,程玉穗感到难以理解,“沈肆,是她搞不清楚状况,她对你一点都不了解。”
沈肆瞪着程玉穗,眼眶充血,很是骇人。
“好了好了,”沈峰发话,“小夏刚嫁进来,不知情也是正常,以后注意就是了。”
他的面色微沉,俩个儿子的喜好相反,有些肆儿厌恶反感的东西,恰恰是穆锌喜欢的,譬如鱿鱼。
平时都是分开摆放的,从不出岔子。
今天不知道是谁把那盘鱿鱼移到苏夏面前去的,他们坐下来就在聊天,也没往那儿留神。
旁观的沈穆锌喝了口汤,“哥吃不了,我吃就是了。”
他的唇角一扬,视线似是无意的掠过脸色苍白的女人,“那是我最爱的。”
谁知沈穆锌的筷子还没碰到,碗就被沈肆捧开了,他快速吃光鱿鱼,大声吼道,“我的!”
也不知道是说那点鱿鱼,还是指苏夏。
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沈穆锌笑起来,半开玩笑,“爸妈,我看哥一点都不傻。”
他拿纸巾擦嘴,“我吃完了,你们慢吃。”
说完就走。
这一出搅乱了桌上的氛围。
田箐桦的语气严厉,“肆儿,你弟要吃,给他就是了,为什么硬要自己吃下去。”
“不给!”沈肆生着气,“那是我的!”
田箐桦说,“可是你不能……”
沈峰挥手拦住她,对没吭声的儿媳说,“小夏,多喝点汤。”
顿了顿,苏夏挠挠后颈,拿勺子舀汤。
沈肆拽她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苏夏。”
苏夏问他,“汤要吗?”
沈肆摇头,又点头,“要。”
苏夏把那碗汤给沈肆,她另外盛了一碗。
旁若无人似的,两人低头喝汤,外人踏足不了他们的小世界。
捏紧筷子,再松开,程玉穗没了胃口,“叔叔阿姨,沈肆很快就会有过敏的症状,我叫人送点药过来。”
田箐桦的态度温和许多,“那麻烦玉穗了。”
“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
程玉穗出去打电话。
她靠着墙,指甲一下一下的掐着手心。
论家世和学历,苏夏远远比不上她,论和沈肆的感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苏夏就更比不了了。
程玉穗望着花园盛开的栀子花,沈肆之所以选苏夏,那是因为他的智力在事故中受到影响,变的古怪,不合常理。
一旦沈肆好了,苏夏就会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让沈肆恢复。
程玉穗往回走,她站在门口,听到客厅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
苏夏也是可悲,沈家把婚礼办的那么随意,摆明就是轻视,更何况,田箐桦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
拢了拢发丝,程玉穗的脸上浮出一抹浅笑,迈步走了进去。
一顿饭吃的跟吃石头子一样,咯着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家里有的是下人,田箐桦要苏夏收拾,理由充分,说作为一个妻子,打理琐碎家务,照顾丈夫是首要的。
苏夏细白的手沾到脏污,她生疏的收碗碟,端到厨房洗。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清脆声响,沈峰说,“小夏是苏长洺宠大的,哪会做家务啊,让下人做就是了。”
田箐桦不咸不淡道,“我嫁进你们沈家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那句话?”
沈峰噎住,“不可理喻!”
一旁的程玉穗笑着说,“叔叔阿姨,消消气,我去给你们泡杯茶吧。”
看着程玉穗往厨房走,田箐桦说,“玉穗那孩子优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沈峰警告道,“肆儿没出事之前就对她没意思,你少一头热了。”
“还有,箐桦,我看小夏挺好的,你别老是给她摆脸,故意为难她,传出去了,恶婆婆的名声不好听。”
田箐桦起身离开,不想搭理。
厨房里,苏夏在刷碗,沈肆在她身旁,她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程玉穗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她的脸色变了变,现在的沈肆让她难以接受。
“沈肆,你出去会儿,我想跟苏夏聊聊。”
沈肆非常不配合,“不出去。”
程玉穗气极反笑,“我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那样的天之骄子,竟然会变的这么幼稚,又可笑。
她看向苏夏,“他不会一辈子都是这样。”
苏夏把洗干净的碗搁台子上,“我知道。”
程玉穗冷笑,“知道就好。”
有些话不需要挑破,大家心知肚明。
下午,沈峰和田箐桦出去了,苏夏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她想回山庄了,那里僻静,花草树木入眼,空气清新,不会像这里,让她喘不过来气。
“沈肆,你去跟你妈说……”
苏夏顿住,她不能要求一个小孩子有完整且缜密的思维。
搞不好会惹出更多的事。
沈肆翻着漫画书,嘟囔道,“什么?”
苏夏摇头,“没什么。”
她看到沈肆抓胳膊,又去抓后背,眼皮一跳,“跟我回房间。”
沈肆抿嘴,“书没看完。”
苏夏拉他的手,“去房间看。”
到了房间,苏夏叫沈肆把上衣脱了,沈肆呆呆的看着她,“啊?”
“啊什么?”苏夏说,“快脱。”
沈肆乖乖的脱下上衣,又去扯腰上的皮带,准备脱裤子。
苏夏及时制止,“裤子不用。”
沈肆哦了一声。
苏夏看看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红点,惨不忍睹。
她叹口气,“是不是很难受?”
沈肆傻嘻嘻的挠头,“不难受。”
苏夏小声说了句,“傻子。”吃了会过敏,为什么还要吃?
沈肆抓抓脖子,“苏夏,这里痒。”
“别抓了。”苏夏说,“我去给你拿药。”
吃了药犯困,沈肆有些犯困,他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夏坐在床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去描摹男人俊美的眉眼。
敲门声突然响起,惊扰了苏夏,她起身去开门,沈穆锌立在门口。
“嫂子,有空吗?帮我一个忙。”
☆、第5章 还真是
苏夏直说,“我走不开。”
“走不开吗?”沈穆锌的唇角勾了勾,“在这里也是一样。”
苏夏不明所以。
沈穆锌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苏夏看到他手里的精致布袋子。
“女孩子做这个,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一些。”
说罢,沈穆锌把布袋子递给苏夏。
苏夏拉开布袋子,眼睛微睁。
全是紫水晶。
沈穆锌有些挫败,“我不小心把绳子扯断了,穿了几次都没成功。”
苏夏一时半会找不出可判定对方意图的蛛丝马迹。
“你去当时购买的那家店,找工作人员就可以了。”
“有些年头了,那家店……”沈穆锌露出一丝苦笑,“不在了。”
苏夏蹙了蹙眉。
她想说拿给下人去弄,就见沈穆锌耸肩,“嫂子也看到了,这是女孩子戴的,我要是交给下人,难免会传出去,生事端。”
苏夏了然。
这事传到她婆婆的耳朵里,会放大数倍。
大儿子的婚事没能做主,小儿子再自作主张,对方恐怕会气出病来。
沈穆锌轻笑了一下,“所以只能麻烦嫂子了。”
苏夏淡声拒绝,“我弄不了这东西。”
沈穆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