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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飞花之春-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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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

青竹不防他如此迅速,在完全没有防护的状态下,黑色的剑已经逼到了面前,他急忙抬手一挡——“嗤”的一声,黑剑刹那间穿过了他的手臂!

鲜红的血如同喷泉般的涌出,青竹的脸色转瞬苍白。

“青竹——!!1神情涣散的我终于清醒过来,不顾一切横冲了出去。

弥漫的黑雾中,绝情剑凝聚出幽蓝的光,凌厉的剑气绽出笔直的剑花,贯穿黑剑而去!

蓝光电疾!

那是凝结了毕生心力的一剑,幽蓝的剑光恍如银河天流,清光耀眼,势不可挡!

“嘭1黑剑被驱散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钢针,激散开去,刺入肌肤仍是灼灼生痛,而我手中的剑,几乎被震的飞脱出去。

青竹倒退两步才站稳,我提气勉强压住体内翻腾的血气,握剑于胸前,将青竹护在身后。

太诡异的力量……浦宣若英的邪术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能破我暗黑之剑,飞花,你的造诣大有进步啊1他微微的笑着,看不出冷暖喜怒,“可惜——”

说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口中念着什么,风声立刻尖锐起来,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顷刻间,暗红的血竟然从地底渗出,黑色的雾越来越浓,而他身后的黑影渐渐变成了白色的骷髅!

不好!

“大家小心!快撤——1

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的灵魂在众人脚下复苏。红色的血黑色的雾白色的骷髅被召唤的死灵,欢呼着、尖啸着,从沉沉的地底腾空而起,自四面八方降落,扭曲、翻转、冲刺!

浦宣若英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怪异的符纹,指尖一转,那些恶灵像是得到了最怨毒的命令,猛然间一齐爆发出可怖的狂啸,仿佛愤怒,又仿佛惊喜,满天纷飞的巨大阴灵瞬间将所有人包裹,张开血盆大口,开始吞噬一切!

凄厉的叫声,疯狂的噬咬声,惊恐的逃窜声,绝望的抵抗声,刀光剑影、血污狼藉,血色如同鲜花般盛开,人间变成地狱!

狂乱而震慑的局面中,我将青竹紧紧护在身边,剑气化作清影万千,斩断不停扑下来的死灵。

“青竹……你快走!他……太强了!这里已经变成地狱……”

“要走一起走!小心——”他腾出一只手,猛的一挥,一条骷髅嘭的化作粉末,幻成虚无,而青竹仿佛力气耗尽一般,摇摇欲坠。

浦宣若英从混乱的黑影中从容的走过来,轻轻笑着,脸色煞白,瞳孔却比血还要红,声音冷酷无比:“为了你,我动用了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条人的性命来做这个血祭,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要继续做无谓的反抗吗?”

“你说什么?1我惊叫起来,“难道……那些、那些士兵和百姓都已经被你……你这个恶魔!1

他大笑起来:“飞花,你要牢牢记住,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他们都不会死,如果不是你,你身后的那些人也不用死——”

嘭!嘭!浓雾覆盖了整个天日,世界似乎达到末日。惨叫声四起,周围又有许多人被咬成森森白骨!

“怎么样,飞花,你是继续跟我做你死我活的对手,还是愿意放弃一切臣服于我呢?”他忽然间又伸出手来,眼波离离,神情鬼魅动人:“跟我走吧。不要再反抗。只要你答应跟我离开,我会放过你那些愚蠢的部下。我甚至可以让你坐拥整个天下,只要你肯对我一人低下你的头颅!跟我走吧,否则,我一定会让这里所有人神形俱灭1

他的手一指,阴狠的看向青竹。

我咬着牙,抗住四面八方紧紧迫来的邪恶压力,道:“你做梦!你这个残酷的魔鬼!休想再来蛊惑人心1

“呵呵~你的心里如果没有我,幻术是不会有效的,”他轻笑着,媚眼如丝,“不是我蛊惑了你,而是你心中本来就住着魔!你说我残酷,今天你就要睁大眼睛,看看这世间可以残酷到什么地步——”

猝不及防,他身后爆发出鲜红的火焰,邪恶而华丽,蛇一般卷了过来,在绝情剑还未斩下时,已烧到了青竹身上,转眼间熊熊!

“青竹——”

“飞飞快走!1青竹猛的将我推离身侧,逃开了烈火的席卷,而他则委顿于地,整个人被包裹在了冲天的火光中。

“青竹——”

我撕心裂肺!

青竹,青竹……我用冰冷的手捂紧了滚烫的唇,感觉心中如同被千万把刀搅拌着,割裂成碎片。痛苦和绝望,隐隐带着煞气,从心底窜出来,发疯蔓延,肆虐全身。那种痛楚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怎么样?肯还是不肯?1冷森森的话语,如毒蛇咬在心上。

魔鬼!魔鬼!!魔鬼!!!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手不停的抖动,我的内心涌出无法抑制的残忍的杀戮欲望。

绝望、愤怒和仇恨,周身仿佛也燃起了烈烈火焰,仿佛来自……于地狱,似乎要毁灭一切。我转身,十指成拳,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嘴角流露出残忍的笑意,紧握剑柄的手上青筋凸起,一字一顿道:“浦宣若英,我要你的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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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剑轻吟,杀气倏忽暴涨!清丽的啸叫声陡然从头顶冲起,金色的凰猛的展开灿烂的翅翼,将整个黑色的浓雾都照的透亮!

浦宣若英,去死吧!!!

浦宣若英脸上大变,抬起手臂疾速转了一圈,黑暗的浓雾立刻将他包围。

天空落下火雨。大地变为血池。

无尽的黑暗和压力仿佛要将一切吞没。

万物将化为虚无。

浦宣若英,死吧!!!

集齐全身心的杀气和恨意,金色的光芒,刺穿漂浮的亡灵,我向着黑暗俯冲下去——

就在这时,静止了。

一切静止。

混乱茫然间,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仿佛长久旅行的疲惫人忽然躺在了温暖小屋中松软的床上,那软绵绵的触觉陡然间便能瓦解支撑旅人长途跋涉的信念。杀气骤然消失。

我抬头,看见一双震惊、关切和焦急的眼睛。

“傻孩子,你想要毁掉自己全部的修行,跟他同归于尽么?”一个轻软空灵的声音苦笑叹息道。

乌云散去,明月当空。

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有被拯救的感觉。

我茫茫然不知所措。

我在哪里?这又是哪里?

一只清瘦的手抬起来,指了一指,我顺着看过去,竟然看到自己的身体愤怒的站成雕像,身边是从火海中走出来的青竹!

青竹竟然完好无损!!!我惊喜万分,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火,是魔域幻术,心中有魔的人才会被烧伤甚至化为灰烬。而他,心中除了人间至信至爱,异常空灵,所以决不会有事1他的声音丝丝缕缕的流淌着,宛如清泉,浇灌人心,让我的神智渐渐清明起来。

眼前的人微笑着,托着我慢慢走过去,手一扬,精光一闪,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动了起来。

(炫)恍(书)然(网)间仿佛什么都明白过来,刚刚的我元神出窍却差点入了魔!而这个人——是他解救了我!

“你——”

“唉……”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满含悲悯和怜惜,“笨妞儿,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栽培!你要是就这么冲了过去,就等着神形俱灭,永不得轮回吧1

“你是谁?”我脱口问道。

“切,当然是为师的我啦,你以为这个节骨眼上,谁还会来救你1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高冠羽衣、宽袍延袖,黑色的发流水般垂坠而下,一双眼睛亮如秋水,淡如水墨描绘的双眉斜飞入鬓,难道是……

“对!没错,我就是被你明着暗着横着竖着醒着睡着了做梦骂了无数次心理变态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卓尔不群英雄侠义神勇威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下无敌绝世无双一表人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玄武大帝1

涤尘

“玄武大帝??”我和青竹对看一眼。

“怎么样,这个名字够帅吧?1

帅?我绕着他左看右瞧上下打量。

“飞飞,”青竹抽个空一把拉住我的衣袖,低声说:“你再这样转下去,我看他大概要晕了。”

“哦。”我点点头,算是鉴定完毕。

帅是没错啦,可是也太自恋了吧?哪有人整天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油嘴滑舌鬼灵精怪自我感觉超级良好却又不能不说他神秘且神奇……难道,灵光一闪——

“你就是忘忧谷的变态谷主?”

“啪1脑门挨了一下。他瞪着眼睛道:“没大没小,还不快叫师父1

我揉着有些吃痛的额头,大声道:“果然是你!师个什么父呀!哪有师父像你这样品行不端心理变态成天以整人为乐的啊?!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你害死几百次了1终于逮着机会申述了!

“嘿,你个傻妞儿,如果没有我的指点,你能有今天?竟然还敢挑三拣四1

“你指点个啥!!若不是我够聪明,一早就被你耍的去见上帝了1

“啪1又挨了一下。

我雪雪呼痛0死变态你干吗又打我?”

“打你是因为你个坏丫头太笨太没良心!还上帝呢,今天干脆打的你去见冥王1

“冥王是个什么东西啊?蔼—”看他又举起手,我急急跳开三尺。

没打着,他举着手气急败坏:“冥王不是东西……”

话音还没落,晴朗的天空忽然传来了一道霹雳惊雷,闪电如镰刀般划破天空。

缩了缩脖子,他低声咒骂道:“不过是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而已,冥王都不介意,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轰隆陋—”天空又是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喀嚓落到他身边,'炫‘书‘网‘整。理提。供'地上青烟直冒,气氛被渲染的十足危 3ǔωω。cōm险。

我和青竹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对面的人翻个白眼,干脆朝天上摆摆手,嚷嚷道:“别吵了别吵了,不就是没遵守赌局定下的规矩么,这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大不了这回合算我输了还不成么?”

“什么和什么啊?”我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你在和谁说话啊?”

月至中天,皎皎如镜。

他颇为不甘的看着宝蓝色的天空,道:“九天天帝1

“谁?”

“就你那个死脑筋,说了你也不会相信1他恶狠狠的看我一眼:“这回我可亏大了……都是因为你这个笨蛋!!你个死丫头,还不赶快叫声师父,稍稍弥补一下我心灵的创伤……”

我满头黑线,这家伙,思维还不是普通的无厘头碍…等等,他要是忘忧谷谷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我记得他留信上不是说自己什么什么羽化归去吗?难道……我骤然瞪圆了眼睛,像是瞧怪物似的瞧着他——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你……你是玄武、大帝?”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

某人明显不在状态:“快叫师父1

“你是神仙?妖怪?”

“快叫师父!快叫师父!!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你这个无良徒弟,一点都不争气,害的我损伤惨重……啊啊啊,眼看我就胜利在望的呀……无良女,枉费我一片苦心,居然连师父都不认……”问话无效,某人还处于自怨自艾外加愤愤指责中不可自拔。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用手肘碰碰身边的青竹。

青竹有丝无可奈何的看了看我,上前抱拳行了个大礼,道:“弟子东方玉,拜见恩师!先生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弟子衔草结环亦感激不尽!飞飞生性虽有些顽劣,但她绝非知恩不报之人!先生切莫生气。”

“唉,你们一大家子人,也就你识大体明大理,好啦好啦,我且不跟这丫头计较。”青竹一声恩师叫的他心情大好,笑逐颜开,于是高兴的拉着青竹的手说,“乖徒儿,来,让师父瞧瞧你的伤。”

“弟子的伤势不重,先生可否先为这些将士们疗伤?”

身后的士兵,一片片的倒在地上,白骨朝天,伤口却呈现死灰之色,而且还在不停腐烂蔓延!

玄武面色一沉,有些阴郁的说:“这些人被血祭恶灵咬伤,要救他们,不容易。”

“那该怎么办?”

“那些恶灵被浦宣若英用自身的血肉禁锢,除非将他放尽最后一滴血,否则被召唤的恶灵将永远无法解脱,而这些被咬伤的人最后也会死亡,灵魂却仍旧会依附于浦宣若英,不得安息。”

放尽最后一滴血?我转身看着不远处,蜷缩成漆黑一团的人,不由打个寒战。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急忙道:“我需要……”

“没用的1他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打断我的话道,“为了做成祭坛,他杀害了几万条无辜性命,并且已经将自己出卖给魔域之王。他的体内充满了人界与魔界之中的怨毒,不再是纯粹的人类血液,你想要他心头之血为慕容流白解毒是不可能了。”

“可是……”

“我必须要将他放回祭坛,并且重新开坛设法,放掉他全部的血液,逆转整个咒术,只有这样,那些被他残杀并召唤的恶灵才能得到解脱,重新进入轮回。”

“除非他死了,那些恶灵才能得解脱?”我惊讶于这种术法的恶毒,睁大了眼睛。

“嗯。”玄武神色有些(炫)恍(书)然(网)的看着那些飘荡在浦宣若英四周的黑色影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他的血液没有,那白白又该如何解救?

“白白呢?他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白白活过来,我想要他活过来1

“别吵别吵,头都大了!那,这个给你,赶快在我开坛之前用三根针沾这玉露分别射入慕容那小子的头顶、心口和丹田,他的身体就会活过来。晚了,等浦宣若英血放干了,他也没得活。”

我欣喜万分的接过他手中的白玉小瓶,刚想道谢,却听他又说:“不过用这东西会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我的手微微一颤,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淡淡道:“嗯,等他恢复过来,可能什么都记不得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我猛地抓住他的衣袖问道。

“这瓶东西叫‘涤尘’,顾名思义,可以使人脱胎换骨,洗净所有铅华,但同时也会让人忘记前尘往事,过往都不会再记得,一切重新开始。”

一切重新开始?

原来,是这样——用所有的回忆,换回一副空白的身躯!

可是,那些时光呢?曾经所有的时光,所有的欢乐、喜悦、辛酸、痛苦和泪水……都一一被洗刷干净么?

忘记过往一切,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忘记无论如何、无论身在何方,我们都不曾或忘的最珍贵的回忆?

就这样,让所有的一切,如雾一样永远散去不留任何痕迹吗?

所有的欢笑、泪水通通消失,只留下一片什么也没有的空白?

可是,一个没有记忆的身躯,跟死去又有什么分别?

“苟生离,不若相忘于江湖,”他看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怜悯的笑:“爱至深,惟有洗尘于天涯。”

爱至深,惟有洗尘于天涯。

我的心一阵抽搐。

原来,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缘生缘灭,谁去谁留?

有谁在等待着谁,有谁在为谁流泪?

当初想忘却难忘,如今咫尺亦天涯。

那时白衣清倦,绝世风流,持剑拟舟,放歌于江湖,逍遥于河川;可待得花落归尘,却是要铅华洗尽,不记当年事。

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

我的手紧紧抓着玉瓶,禁不住喃喃道:“真的……真的只有这样了么?相忘于江湖,相忘于江湖……可是,我不想、不想是这样的结局碍…”

“我本就不应插手这人间之事,你个笨妞若还不满意,那自己想办法去1

最后一舞

四月末,正是春和日丽。

宽敞的后庭里种了许多花树,暖风吹过的时候,卷起那些五彩的花瓣,纷纷扬扬如雪般洒落,风中更是带着各种或甜或清的香气。黑色的石子铺就的小路,光滑干净,没有一丝繁乱。饶是国王很少来这别院,平常侍女们都会很勤快地打扫干净。

暖暖的阳光,透过重重的花影,隔着雕花栏杆照射在回廊上,有着懒洋洋的春意。

记得那时初相见,也正值四月江南,花红柳绿,微风如熏,是个多情而美丽的季节。

这一转眼,便过了这些年。

焚香、沐浴,更衣,挽髻,化出淡而精致的妆容,换上一套轻盈的丝质白色长袍,漂亮的群摆在地上逶迤出婉约的风情,眉心处紫色的晶石如剔透的泪珠,仿佛是沧海枯了以后,从情人眼里坠落的那一滴眼泪。

做这一切的时候,我用了十二分的虔诚。

当时玄武缩地千尺瞬间移动将我送回到翼的皇宫别院,看着镜中自己蓬头垢面,血污满身,忽然觉得,我不能就这样去见他最后一面。

是的,不能就那样见他。

因为,我想让他记得自己最美的一面,在遗忘之前。

哪怕短短的一瞬间也好。

虽然过了今天,他会忘记过去种种,那些往事会如秋叶纷纷从眼前闪过,再也不会停留在视野里停留在心底深处的;但是,最起码在这之前,他会看见,会听见,会知道,那个总被人欺负的丫头,她已经长大——她从未曾忘记他。

柔和的春风吹起宽大的袖子,几片花瓣一直钻进袖筒里,微微有些痒。长长的回廊仿佛走不到头,过去的韶光,或雪亮,或悲沉,或厚重,或斑驳,一段段被踩在脚下。

玄武说,你应该放过他,也放过自己。背负了那么多沉重过往的人,只有忘记,才是幸福。

幸福。

多么令人心颤的字眼。

对于自己爱的人,只愿其幸福。

所以,当初在暗道里,浦宣若英的毒针飞来的一瞬间,他将我推了出去。

他希望我可以好好活下去,可以得到幸福。

而在这之前,我却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我甚至以为他的出卖是出自本能。我忘了仔细看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痛苦和挣扎,却没有野心和欲望。

他所想要的,想追求的,是怎样的生活?

是笑看天下还是放逐天涯?

是倚剑亢歌还是归田卸甲?

如果沉重的记忆让他背负罪孽,那涤尽晦暗是不是就能解脱?

如果果真是如此,那么,我用这种告别的方式,还一片静静的光阴给他。

千回百转,曲重折叠,一切,不过是从终点回到了起点。

微尘在熏暖的光线中跳着自在的舞蹈,仿佛喃喃自语的精灵。

空旷的房间里,他站在一个角落,手停在半空,衣袂来不及落下,便站成永恒。

那个掌心微微凹下去的手势,手指微屈,似乎要抓住什麽又无力去得到。

一个让人看了觉得心中微酸的手势。

我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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