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出没,请注意(出版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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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腿从走廊里收回去,我们的车马上要开了。”
第三章 满地熊毛(2)
蒋卓扬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微扬起脸,浮现出一种温和却又迫人的神色,我不由地一窒,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人忍不住颤抖,我如临大敌,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车子开车城市越来越远,国道两边是小城镇和小片农田,繁华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窗外大片的绿色,带着春天特有的静谧。
我用程式化的优美语调开始介绍,“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本书著名的景点小古城,曾经是历史上一个小国的都城,因为拥有美丽的高山和湖泊,所以被笃信佛教的人们成为善见,善见城是佛经上的一处仙境,而此处的善见城也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地方,后来却因为战乱湮灭在于地下,被后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所以又被称为小孤城。根据史书的记载,小古城的经济十分发达,城市繁荣人居安定,只是现在,一切都归于尘土,不复存在……”
看众人听得很是着迷,我十分得意,只是那蒋卓扬安静地看向窗外,像是若有所思,不言不语。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关于这座美丽城池,还有一位美丽公主的传说,这位公主智慧超群,美艳无双,是国君的掌上明珠,某年战乱四起,胡人军队兵临城下,叫嚣只要交出公主便撤军,否则血洗善见。
国君誓死不从,善见被包围了二十余天,几近弹尽粮绝,公主毅然走下城门,胡军首领随即带着公主离去……”
话音落下,我听见有人在叹息,一直沉默的蒋卓扬却开口,“故事也许不是那样。”
“什么?”我迟疑,“蒋先生,您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和语调都极其淡然,眼光落在我的身上,嘴角微扬,“也许,那位公主在微服出游的路上遇到了胡人王子,王子一见倾心,公主却毫不在意,善见国王要把公主嫁给天朝皇帝,那位王子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浑身发冷,胃里泛酸。这头臭狮子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不去写小说骗点击真的是太太可惜,这样的故事编出来,真真狗血天雷虐恋情深啊!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再次挂上一脸甜笑,“这真是个好故事。”
离小古城越来越接近,我的心情却愈发忐忑,这地方是冷门中的冷门,我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去过,已经不记得卖门票的窗口开在哪边,心中想着等车停好一定要第一个冲下去。
还好还好,到了景区大门外,这群人只顾着拍照,没有人看见我焦急地寻找售票处。带着他们走进城门,伸出手臂比划道,“这便是中央大道,两边全是民居,而官衙和寺庙则在古城的深处……”在城中随便转了一圈之后已经到了中午,我松一口气,总算安全过关。
返回的路上却有人对我发问,“韩导啊,那个房子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小孔啊,是怎么回事啊?”
我傻了眼,导游基础书上从来没有说过那一个个小洞是什么东西,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啊,那个是在战争的时候被箭打穿之后的痕迹啊!”
那人一脸了然地点头,“对哦,你刚才说小古城是毁在战火中的,可见当年战争一定很惨烈……”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噗地一声喷了一口水,我转过脸狠狠瞪过去,只见那只臭狮子正取出纸巾擦脸,表情似笑非笑。
中午在景区的餐厅吃饭,环境还算好,只是司陪餐几年如一日地难吃,司机早早吃完回去检查车子,我看见有人在我对面坐下,放下一只可乐在我面前,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说,“你有几年没来?”
我不答话,他却正色道,“你当年导游基础怎么学的,房屋上的小洞其实全是木雕,文革破四旧的时候被红卫兵们拿下来当柴火都烧了,万箭攻城……你以为是拍赤壁啊。”
那语气极淡,可是我听得出里面的嘲笑和戏谑,我转过脸,觉得自己现在无比需要一把扇子冷静冷静,因为我真的恨不得使劲摇晃那瓶可乐,然后用它喷他的脸。
回去的路上大家睡得东倒西歪,CD里梁静茹无比认真地唱,“我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在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住,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
我忍不住想着臭狮子说的那个故事,不知道所有的传奇都有不为人所知的一面,那位王子,他费尽心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孤独。
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我暗自庆幸,除了被那臭狮子羞辱,剩下的事一切顺利,只要明天把他们安全送到机场,我便顺利完成了任务,可是真奇怪,计调只给我了五张机票,我没有看到蒋卓扬的名字。
中午吃得太少,现在的我饿得心慌,疯狂想念二中后门附近的老字号米粉,急急忙忙坐了车赶过去,活生生饿死鬼附身。
那家店开在偏僻的小巷里却食客众多,因为那真真是不寻常的美味,米粉劲道,汤汁醇厚,一入口便有香辣的味道在口中迸射出来,瞬间蔓延到每一根神经。
走到巷口,我看到有车子停在店门口,在这城市看到名车并不稀奇,只是这一辆却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因为车牌后面的四个数字是:9527。
小店里客人爆满,好容易腾出一张空桌,我大声对老板说,“酸菜牛腩炒粉,我要超辣的。”
一边拿出手机看小说一边等饭,有一把醇厚好听的男声在我头顶上方问,“小姐,我可以不可以坐在这里?”
“哦。”我头也不抬地答应,正看到男女主角的相遇,也是在不起眼的小吃店,女主角看到那男子微抿着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正看的入神,一大碗牛腩粉咣当一声就摆在了我的面前,拿起筷子正准备奋力开动,却忽然看到对面那个人的下巴,极其坚毅的线条却并不显的冷硬,唇边带着淡淡的温暖笑意。
我缓缓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异常清俊的脸。
这个人曾经附身为我擦去鞋上的污迹,如一位骑士一般,待我如淑女,于是我扯开嘴角对他微笑,他十指交握,朝我轻轻点头。
我说,“我要感谢你。”
他扬起眉毛,眨了一下眼睛,“那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吃一份沾水米粉,牛骨汤的味道浓香四溢,我们的话题围绕着米粉热烈展开,我说,“这家米粉真该上什么城市美食地图,医学院旁边有家烧烤店,五花肉烤的相当好,再来一小杯清酒,让人觉得人生真美好。”
“大叔家的打糕也很好吃,酸梅汤我很喜欢。”
我用惊喜的目光望着他,继续道,“那个那个,梨花巷有家蛋糕店……”
他“哦”了一声,“一间蛋糕店?老板娘跟名字一样有趣,她们的椰蓉老婆饼每天限量供应。”
我心情雀跃,恨不能发出日剧里欧巴桑的那种咯咯咯的笑声,这枚看似才俊的帅哥原来是吃喝路上的同道中人,让我对他又多了几分亲切。
酣畅淋漓地将那份超辣的牛腩粉吃完,他忽然开口,“韩小姐,你一直都是这么能吃辣吗?”
我迟疑又错愕,他却伸出手指了指我胸前的导游证,巨丑无比的爆炸头照片上写着清晰无比的三个字,韩贝尔。
“我叫方逍,很高兴能在这里再次遇到你。”
他手指修长有力,指腹上有点点薄茧,我轻轻握上去,掌心微痒,仿佛心中也涌起了阵阵涟漪,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击中,真真像是小言里才会有的场景。
我的心中正在酝酿粉红色的大泡泡,BT铃声却再次煞了这美好的风景,号码陌生,我想了想还是走出去接起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韩导啊,我现在上吐下泄好严重,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原来是早上那个团的客人,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大了起来,连声说我马上到,慌忙跑去结账,可是收钱的大妈却说,“小方已经付过啦!”
我转过脸望向那张桌子的方向,可是却怎么也寻不到方逍的身影,看来这声再见只有下次重逢的时候再说。
急急穿过小巷,已经到了下班时分,车子甚是难搭,我急的快要流汗,忽然有辆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车牌上是无比熟悉的四个数字,9527。
第四章 熊熊奇遇(1)
车窗被摇下,我看到方逍对我微笑,他扯下墨镜打开车门,“我送你一程。”
我没有拒绝,快速点了点头就钻进车子里,心想这个世界还真的小,骑士先生果然喜欢日行一善,我斜过头悄悄端详他的脸,清晰深刻的线条,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原来真的像书上说的一样,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黄昏的城市,车阵如瘀滞的河水一般移动缓慢,调频里的主持人讲着这样那样的笑话,像是要缓解人们的烦躁心情,等红灯的当口,方逍沉声开口,“忘了问你要去哪儿?”
“啊。”我迅速从自己的小情绪里跑出来,看着他的脸居然有点心虚,像是本不该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那个梦里模糊却有深刻的影子,那个坚实的臂膀,那个如港湾一般的胸膛。
我小声说出了酒店的名字,末了还补充道,“那个,是一个团的客人出了问题。”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绿灯亮起来,我们又重归沉默。
到了酒店门口,我真心诚意地道谢,方逍看了看车子侧面的酒店大堂,忽然说,“我陪你上去。”
那声“不用”才说了一半,他的电话却在此刻铃声大作,他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一种遗憾的神色,抱歉地笑笑,按下通话键。
我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淡和不奈,所以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之后迅速跳下车,冲进酒店大堂,等电梯的时候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担心,如果这个团再出点什么问题,我看我真的是不用在旅行社混下去了,回家准备简历是正经。
正在踌躇,电梯叮地一声在我面前开启,里面的人却并不走下来,一手按着电梯门,静静立在我面前。我转过脸去对着那阴魂不散的蒋卓扬翻白眼,他对我似笑非笑道,“原来马上是二十分钟,你不用上去了,老佟已经去医院了,我回来拿点东西。”
他走过去,擦着我的肩膀,却在我身后一米处停下来,转过身来对着我说,“愣在那里干吗?难道导游没有关注客人病情的责任?”
我无语,只得跟上他的脚步,不知道谁的决策,把那个上吐下泄的倒霉蛋送来城市另一端的三甲医院,我跟讨厌的狮子赶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对医院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特别是晚上的医院,哪怕是这急诊室堪比五星级酒店的知名医院,我依然觉得它阴森凉薄恐怖得可以,药水的味道刺激着我那可怜的鼻子,忍不住皱起眉头。
倒霉的老佟童鞋正在观察室的床上呻吟,值班医生面无表情地说,“大概中午的吃的不太新鲜,没什么大问题,急性肠胃炎而已,输完液观察一晚上,你们是他的朋友?留个人照顾一下吧。”
我无比壮烈地承担起了临时看护的责任,被几串烧烤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老佟以每小时两次的频率参观医院的卫生间,蒋卓扬帮人拎着盐水袋等在厕所挡板外的景象在我眼中美妙得非比寻常,我心中得意,哼,你也有今天。
到了十点,老佟童鞋终于消停了下来,我站起身来轻声细语地问,“感觉好点没有?要不要我去弄点粥?”
老佟感激地点点头,我走出观察室的大门,看到有人正自己举着盐水袋走进对面的病房,这人的背影我看了一年六个月,那是我的前男友,陶然。
他发现了,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一个字,几天前分手的尴尬一幕仿佛还在眼前,我快速掉头离去,迎面看到蒋卓扬静静立在走廊的角落里,目光如炬。
按照定律,整个城市又贵又难吃的餐厅全数聚集在医院和车站附近,可是这间医院附近的粥铺有不错的好味道,白粥,花蟹粥,皮蛋瘦肉粥,粥的热气掠过我的脸颊,在夜风中凝结成水,好像为谁落下的眼泪。
这个时候的急诊室并不安静,有人轻生未果,一边洗胃一边大哭大叫,我拎着热粥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影子模糊,足音清晰。
来到观察室门口,正想推门进去,却被人大力拉过身体,我扭头看,却是陶然的新欢那位叫做小雪的长发美女,美女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挥舞着小拳头对我做义愤填膺状,“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陶然现在爱的是我,就算你按着热粥献殷勤他现在也不爱你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凝视她的眼睛,美女被我看的有点心虚,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你这种又老又丑的大龄剩女,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啊!”
我轻笑一声,“原来他给你的安全感只有那么一点点,让你不得不把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大龄剩女放在眼里。”
美女开始气急败坏,抡起胳膊就朝我招呼过来,我背后便是墙壁,再也没有了躲避的余地,幸好有人大力将我拉开,像豆荚保护一颗豆子,紧紧把我搂在怀里。
我转过脸,看见蒋卓扬抿紧的嘴角和隐隐散发的怒气,他握住我肩膀,对小美女说,“小姐,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美女面露嘲讽,“原来这么快就找到第二春了啊,那么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不是难忘旧情?”
“对不起。”我从蒋卓扬的怀里挣脱出来,立在小雪面前,我看见了她晕开的眼线,残脱的粉底,我清清嗓子,“我不能说我已经忘记,但是陶然这个人的种种的确已经跟我没有关系,还有,请你不要觉得自己在我们分手这件事上起到了什么重要作用,我想,即便不是有你,我们仍然会分手,因为我们都已经厌倦。”
美女的肩膀瞬间塌了下去,我径自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老佟喝着白粥很是欣喜,我把留给蒋卓扬的那份皮蛋瘦肉粥放在床头柜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忍不住问,“还好明天是中午的飞机,蒋先生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回去?”
老佟埋头在白粥里,抬起脸来用模糊的声音说,“他啊,蒋卓扬刚从国外回来,听说要留在这儿工作,我们也不太熟啦,混一个群而已,那天我们一起吃饭说要去小古城玩,他就说他也去,就这样我们团队就变成六个人了。”
我了然地点头,不知道心中有个诡异的念头,好像这头狮子是故意参加我的团队,这个想法转瞬便被我自己狠狠推翻,真是想得太多。
老佟喝完粥沉沉睡去,我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夜凉如水,蒋卓扬靠在吸烟区的墙上,高大的身形像一只巨大的阴影,我慢慢走过去,面无表情地开口,“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回去了,刚才的事,真不好意思。”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你还在恨他吗?”
我差点笑出来,这位兄台在这种时刻问这样的问题,真真矫情得要命,可还是一本正经地回到他,“已经是路人了,应该用不上恨那么激烈的情绪,那天在美好时光,我那样爆发是因为他不该侮辱一头熊,只有这样而已。”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走廊里的灯光很亮,可是蒋卓扬的脸却如隐匿在角落里的面具,大片的阴影代替了所有的表情,本应该陌生,却异常熟悉。
我转身离开,却听蒋卓扬在我身后出声,“等等,我送你回去。”
我实在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退后几步正色道,“谢谢蒋先生,我自己可以回去,请您留步不必送。”
他皱起眉,只是问,“为什么?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哈!”我忍不住笑,“蒋先生,你在我身边才是最大的不安全,难道你没有发现,只要你出现我的身边我就一直在倒霉?接机接错人,进错洗手间,相亲时弄脏衣服,这夜蹲在医院居然会遇见来找麻烦的前男友的现女友……我真的不想跟你“再见”了,我们就此别过,往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最好是后会无期。”
蒋卓扬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变得有些阴鸷,仿佛是无意识地重复着四个字,“后会无期?但愿。”最后那声但愿实在是低不可闻,但还是清晰地落在了我的耳膜上,他仰起脸笑了笑,点点头对我说,“好,就这样吧。”
我迅速离开医院打车回家去,路上忍不住腹诽,姑娘我什么时候需要男人送来送去啊,有时候下团已经是半夜三更了,还不是照样自己打车回家,像这头臭狮子这样的扫把星,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深夜的小区安静极了,樱桃花在夜色的映衬下仿佛会闪闪发光,像是一片粉白色翻涌起伏的浪,忽然有风吹过,于是我很煞风景地打了两个喷嚏,不晓得谁又在骂我,这半夜都不让人安生。
第四章 熊熊奇遇(2)
第二天中午送完飞机我立马回旅行社报账,刚进大堂就接到老爸的电话,声音可怜兮兮,“贝尔,晚上回来吃饭吧,你妈这两天又发神经了,哎,你回来劝劝吧。”
我一头黑线,发神经了还叫我回去,明明是叫我当炮灰,老爸你真的是太没革命友谊了……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还是答应下来,“老爸,你顺着她一点呗,太后最大嘛。”
好容易安慰完暴走抓狂的老爸,谁知道电梯一打开就看到每个办公室都在紧张兮兮地收拾东西,地上的文件散落一地,走到特种部门口情况更加严重,随便拉着一个人问情况,人家一脸你是外星人的表情,说“你不知道啊,大老板卷着钱跑路啦!咱们旅行社要关门啦!赶快收拾点你自己的东西顺便准备简历吧!”
我登时傻眼,原来一夜之间破产这件事不仅仅出现在电视剧里,这份做了半年的工作就此成为历史,直到坐在车上我还在晕头转向。
两层的观光巴士,四月的风吹在脸上,微微地凉,不过十几个小时光景,我便这样重新成为了无业游民,透过车窗望去,一辆又一辆车自身边离开,这样一个明媚的下午,我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失去这份工作对我来说也许不是狂澜即倒,大厦已倾,但它让我沮丧,二十五岁一事无成,连什么是适合的自己的工作都不知道,我不清楚自己还可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该向左还是右。
环城的公交车最终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我最后还是决定回家去,那里有爱我的父母,视我若珍宝,永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