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换一相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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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一来，之前茶农不卖茶的情况就可以解释了。茶农过日子是要靠实打实的银子的，给一张兑不出银子的银票，无疑是一张废纸。
“少爷，您要出门吗？”
桂圆八宝跟了过来，霍君则朝着他俩道：“走，一起去街上看看茶叶。”
“呃……”八宝四处看了一下：“展姑娘呢？”
“累了，休息去了。”
桂圆八宝齐齐“哦”了一声。
当初看到少爷将展姑娘带回家的时候就明白了，他们霍家马上就有喜事要办了。加之这次少爷居然拿出三千两银子的大手笔来做买卖，八成是要赚老婆本。
乐水城随处可见的就是茶楼，茶铺。人人会饮茶，人人爱喝茶早已成风。
“个糟老头子，没钱你来这里做什么！滚！”
霍君则一行正走着，就看见前面一群人将一个老头子摔出大门。
“哼，孙子们，等爷爷有钱了再回来！”
老头子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
霍君则正准备往一旁走去，不料那老头子一路走一路回头骂，最后硬是与霍君则撞了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老头见自己撞着人了，这人身边还带着两个年轻小厮连忙道歉。
霍君则也不恼，折扇掩面低声道：“没什么，若老伯能把在下的钱袋还回来就更好了。”
老头一愣，对上霍君则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心道难不成今天遇上行家了？悄悄把手往身上一摸，糟糕东西果然不见了！
“嘿嘿，没想到是个同行的。”老头讪讪的笑道，将钱袋拿了出来：“大兄弟，咱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要是让刚才那群人知道你把他们的钱袋偷了……”桂圆拎着老头那只鼓鼓的钱袋子，在他眼前晃晃。
“这这这这……”老头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遇到行家了，连忙哈腰道歉：“银子您拿走，您拿走。”
见霍君则示意，桂圆将老头的钱袋仍了过去：“我们才不是你的同行。”
老头见钱袋又回来了，稍稍安心，又凑到了霍君则身旁：“大兄弟，我见你面挺生，是外地人吧？”
霍君则一笑：“乐水少说也有几万人，你都见过？”
老头混不在意：“混我这一行的，不说八九十，一半以上数得出名字的咱都见过。这位兄弟气度不凡，若是咱们乐水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霍君则知道老头子在与他套近乎，折扇拍拍老头子得肩：“以后在顺钱袋时，不要与人靠的太近，容易漏了马甲！”
说罢，不再与老头废话，带着桂圆八宝继续往前走了。
第五十五章【来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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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来斗茶】 “人真多。”
展从云紧挨着霍君则一路走着，没想到只是一个茶楼居然聚集了这么多人。只是听霍君则说今天有什么“斗茶”？她没听说过这个，觉得好奇便也跟了过来。不过看现在这样子，恐怕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了。
就见着霍君则拉着展从云一路往前走，不远处的桂圆八宝连忙伸手招呼。原来他俩被提前派来占位置了。
今日一品茶楼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虽然现在乐水的票号钱庄兑不出现银，可这种生意买卖离那些文人士大夫着实远了点。
被困住的只是中大宗茶商，小本买卖的茶楼来说还是可以拿出些银两买来些散茶叶。
乐水品茶之风昌盛，随之而来的斗茶这种游戏人们也十分热衷。所谓斗茶，简单的说就是来比一比茶叶的好坏。
茶楼是斗茶的好地方，茶楼老板乐的举行这种活动，能带来人气。茶农们也爱斗茶，只要斗出了名气，那银子也是滚滚而来。老百姓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初春的斗茶无疑是打发无聊时光的首选。
“没想到就是喝个茶竟然这么多人。”展从云话一出，当即受到了多方白眼扫射，另奉赠一句评语——不懂风雅。
看着展从云有些郁闷的脸，霍君则闷笑。展从云白了他一眼，她是不懂风雅，这个奸商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事没事，咱们这些俗人赚的就是风雅钱。”霍君则小声说道：“这家茶楼是乐水最大的茶楼。除了卖茶，许多茶点也颇有特色。”说罢，便让八宝去找了店小二。
展从云站起张望了一会儿又坐了下来：“不是说斗茶吗，比斗的台子在哪呢？” 霍君则指了指不远处一张巨大的桌子：“等下参加斗茶的人就会坐在那张桌子旁边。将各自的茶泡好后，轮流品尝，然后分出胜负。”
见展从云一脸好学生的摸样，霍君则继续道：“所谓斗茶啊，就是将双方的茶叶拿出来，然后根据泡好后的眼色与茶香、茶汤以及茶具的优劣还评出胜负。”
展从云听得连连点头，继而不解地问道：“那我们来是干什么的？”
一旁的桂圆接过话：“参加斗茶的多半是茶农，少爷今天来是为了挑上好茶叶。”
展从云恍然大悟：俗人霍君则恐怕对茶叶一知半解，自己去淘好茶叶怕会上当，不如直接捡现成的。
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经过了大众评审团评出的茶叶，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随着斗茶的开始，八宝也带着小二将差点端了上来。一共八盘，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斗茶——开始！”掌柜的一声高喊，茶楼里顿时安静下来。
“炙茶！”
展从云将一个蜜饯丢入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炙茶是什么？”
霍君则将一杯茶放到展女侠面前，免得她吃多了甜食发腻。
“炙茶就是将茶饼烘干，烘干后的茶饼才好碾成茶粉，然后才能泡茶。”
果然，过了一会儿掌柜的又喊道：“碾茶——”
喝口茶润润嗓子：“啧啧，没想到泡茶还有这么多讲究。”
“咳咳！”旁边的看客示意这两个年轻人安静。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躁了。
展从云讪讪的撇撇嘴叹口气，无意间看见霍君则也躲在扇子后面打了个哈欠。得，俩俗人凑一块了。
“这还得多长时间？”展从云小声问道。
“估计够呛。”霍君则无奈的揉揉眉心。
“我在想一个问题。”展从云继续小小声道。
“嗯？”
“我们为什么不晚一点来？”
“……”
霍公子，你也能失算啊！
这不是他也是第一次看斗茶，没经验吗。
俩俗人继续一起默默地唉声叹气。
展从云是真的无聊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结束。你说斗茶就斗茶吧，居然还斗起斗诗来。哎，还不知道要斗到何时啊。
“你做什么呢？”霍君则有些不解地看着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展从云。只听她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玩。
“玩？”
就见展女侠已经无聊地开始玩核桃了。伸手将一个核桃放在手心，然后……
“你们安静点！”
旁人小声责备着他们。展从云顺势低头，对不起……她下次一定注意。
等周围人又关注到了斗茶的地方，展从云缓缓张开手，就见着一溜的核桃粉从手中滑落。
不错！继续！
霍君则起了兴致，挑挑眉鼓励展女侠再接再厉。
展从云偷偷指了指那位大叔，他已经提醒他们两次了。
捏核桃声音太大，展从云只好将目标转移到了一旁的茶杯。就见着她将茶杯握在手里，渐渐的茶杯周围居然起了霜色。
好内力！
令多少武林高手羡慕的深厚内力，此刻被展从云拿来玩冰镇绿茶。
不错不错，继续！霍君则一脸兴奋的看着展从云。
喂喂，你当我在街头卖艺吗，霍大少？
咳咳，这不是无聊了吗。霍君则折扇掩面，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两个在这里玩得不亦乐，那边的掌柜已经喊道——看汤色！
霍君则听后连忙正色起来：“快结束了。汤色看完了就要喝茶了。”
展从云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去——不是吧，都这么久了茶还没开始喝？！
霍君则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我之前说了斗茶不仅仅是喝茶，前面步骤很多。”
展从云继续瘫坐在椅子里唉声叹气。突然就听见四周热闹了起来，只听得茶楼掌柜声音里略带兴奋：“第一名是东家茶庄的陈大吉。”
见到霍君则的眼色，桂圆连忙起身去了茶楼后堂。
又听得茶楼掌柜继续说道：“今年东家茶庄的茶叶依旧被卫大掌柜给包了。”
“噔！”
霍君则手中茶盏重重的落下，展从云一惊，好在周围都挺热闹谁都没见到这位笑面公子哥变脸。
“卫公子，您请着！”茶楼掌柜连忙伺候着这位大金主。
此时桂圆也从后院跑了回来：“少爷，刚才所有的一等茶叶都被卫家给包了。”
“哦。”霍君则应了声：“所有的一等茶叶？”
“嗯，不仅仅是东家茶庄，还有其他几家大茶庄都是一样。我刚才去了后院看见好几家茶庄的伙计，便打听了一下。刚才走过去的就是卫平晨，卫家现在的少当家。”
听了桂圆的话，霍君则笑了笑，却让展从云心里一寒颤。
“咱们走吧。”既然茶叶收不成，再待下去也无用。霍君则起了身，刚准备走出茶楼就见着一人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卫……”桂圆话刚到嘴边，就听见卫平晨恭恭敬敬朝着展从云行了一礼。此时展从云也才看清楚了，这人竟然是昨日自己所救的书生！
“昨日多谢姑娘相救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有缘再见。”
展从云无所谓的笑笑：“是啊，不过你就这样出来不会有事吗？”
“承蒙姑娘担心，今天在下带了几个随从。虽然没有姑娘武艺高超，但还算安心。”
“过奖了。”
二人一言一语完全无视掉了霍君则的存在，令这个心眼本来就不大的男人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不过卫平晨并没有忽视掉霍君则，接着又对着霍君则一礼：“没想到今日能见到大名鼎鼎的霍大当家的，久仰久仰！”
霍君则一愣：“你知道我？”
卫平晨笑的温和：“传闻霍当家随身带着一件无价之宝，今日在下有幸得见。”霍君则一笑，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手中的折扇，心想这个卫平晨倒是个有眼力的人。
卫平晨又寒暄了几句，便道：“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等卫平晨走远，八宝走到一旁小声说：“那个卫平晨还真是奇怪，大老远得走过来就是打个招呼？”
霍君则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展女侠，看的她心里发怵。
“你出手相救的人就是他？”
走到热闹的街上，霍君则随意的问道。
“当时以为他就是一个书生，被恶人追杀自然帮了一把。”谁知道他会是卫平晨，还是你这次生意上的对手。
“奥！”展从云抱着脑袋，太过分了，居然拿扇子偷袭她！刚要给点颜色给霍君则悄悄，就听见他道：“不要和他走太近了，那个人不简单。”
少爷吃醋了？
肯定是的。
“不要以为我听不见！”
桂圆八宝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展从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霍君则咳嗽了下，又恢复到了常态：“整个乐水的票号钱庄都兑不出现银，他卫平晨是哪里来的银子收了那么多的茶叶？”
“说不定别人也是自己带的银子？”八宝不假思索的说道。
霍君则摇着扇子：“按照现在他收的茶叶数量，至少是五千两银子。”桂圆八宝一惊，这个数量，至少要装五车啊！
“五千两银子一路都能平安运到乐水，肯定是有不少得力的护卫。可昨天卫平晨受到了歹徒袭击，身边一个却连护卫都没有……”
霍君则话到此，大家都明白了。这中间肯定有些猫腻！
展从云皱着眉，难道她昨天救人救错了吗？
第五十六章【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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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丈母娘】 夜静的厉害，除了偶尔的几声猫叫再无其他声音。霍君则房内的蜡烛还亮着，他没有心思睡觉，一个劲的盯着手中的那张纸，似乎要将它看破一般，但上面只有一句话话罢了：“东家茶庄并露南三家茶庄一等茶叶全部被卫平晨所收，共付白银四千八百两，银已付清。”
揉揉眉心，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虽然没有收过茶叶，但霍三那只狐狸以前还是干过这一行。按霍三所说，一等春茶应该都是等斗茶之后，公开竞价，出价高者得之。怎么今年不声不响就将茶叶给卖了？莫非是受了银庄票号不出现银的影响？
霍君则有些郁闷，若真是那样，自己就应该早早出手才对，现在真是便宜了卫平晨。
不，霍君则摇摇头，自己没有错。他没有算错出手时间，可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无力的仰头靠在椅子上，望着房顶发愣。
这些日子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茶叶身上，似乎忽略掉了什么。乐水乃商业重镇，银庄票号怎么可能兑不出现银！给出的理由是被北方的一个大财主将银子都压住了，一个月内很难有现银周转。
怪了，北方的财主怎么会从南方调银子。
猛然回神之间，霍君则终于知道自己的困惑在哪里了，再次仔细将刚才那张纸看了一次——“共付白银四千八百两！”
果然人一旦烦躁起来就容易忽略这些细节。
霍君则拍拍脸，这么明显反常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四家茶庄的全部一等茶叶，加起来一共居然只卖了四千八百两。若按照去年的价格来算，这些茶叶应该能够卖出至少六千两白银！
对于春茶这行来说有句行话——早收三天是个宝，晚收三天是个草！票号兑不出现银，而茶农又要急着将春茶出手，无奈之下只有降价！可每次降的幅度根本不大，若不仔细琢磨，以为只是像往年一样小幅度调整而已。
只有像卫平晨这样的大宗茶商，因为每次都是打量购茶，所以才能这么明显的看出茶叶价钱确确实实的降下来了！
背着手在房内走着，霍君则越来越兴奋，眼前的迷雾正一点一点被自己扒开。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霍大少脸上的神色，那必定是万分精彩。只见他刚才还是紧锁着眉头，一会儿又恍然大悟，但现在他又沉思下来。
压着票号银庄不兑现银，是为了等茶农降价和打压其他购茶商户。而能压住这么多大票号不兑现银的估计只有三种人。大财主，官府，以及江湖黑道。
纸上写着这三类人，霍君则那笔不住画着圈。大财主先放置一边，官府中人首先排除。管乐水这地方的知府，好巧不巧是他霍君则表姐的相公。他到乐水的当天就收到了表姐派人送来的一封信。说是听家里说，自己这个从小就可怜巴巴的表弟穷的居然亲自来收茶叶维持生计，并且再三强调如果收茶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只管说，自己怎么说也是你表姐。
表姐的那句“听家里说”八成就是听得霍三或者他的老掌柜说的。无奈笑笑，官府是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儿干花这么大力气来管这些闲事的。剩下的就是大财主和黑到了。
霍君则微微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月色清辉，残云朵朵。揉揉眼睛，打开门出去微微活动一下。
“吱呀”一声，将门打开。霍君则刚刚迈出一只脚，全身上下立即动弹不得，哑穴也被点了上。只能在心底默默呼唤——媳妇儿，救命啊！！！
连暗算自己人的影子都没瞧见，霍君则只觉得自己眼前渐渐模糊，意识也渐渐消失了……
香味，一股浓郁的香味充斥着自己的嗅觉。
“公子，公子？”
这个声音好耳生，霍君则努力睁开眼睛，却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色愣住——好一幅活色活香的美人图。
美人掩面而笑：“公子，你盯着奴家好不自在。”
“我只是想告诉你，兰花香不应该同玫瑰香混在一起。”说着，霍君则毫不客气的打了个喷嚏。
美人楞了楞立刻回过神来，坐在床边：“没想到，公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说着就想往霍君则身上靠，霍君则也就那样让她靠着。
“小美人，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是怎么来的？”
美人笑的发腻，眼神流转：“公子，可不是你昨晚亲自点的奴家么？”
昨晚，还、还亲自？
见霍君则不说话，美人继续道：“公子，昨晚你可真是……”脸突然红了下来，顺便埋进了霍君则的怀里。
霍君则将她从怀中拉了出来，柔声道：“那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美人有些吃惊，连连点头。她认得眼前之人，那日在茶楼斗茶的时候，她曾听见有人叫他霍君则。每年来乐水购茶的大商户，姐妹们可都是熟记于心啊。这个霍君则，据说还是家族里的独子，若是傍上了这样一个金主，那自己以后的日子……
美人立刻素手附上霍君则的腰带，却被霍君则轻轻按上了手：“我们要不要玩点别的？”
玩点别的？这个霍大少居然也懂得闺房情趣？
美人含笑：“奴家都依你的。”
霍君则将她放在一边，自己下了床，坐到桌子旁边。床上美人有些不解：“公子？”
霍君则带着一副坏笑，令那美人再次荡漾了心扉。
却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这房里可有绳子，鞭子？”
美人一愣，刚才还柔情似水的霍大少怎么突然间，想了想也起了身缓步走到他身边：“公子要那些东西作甚？”
霍君则看着她：“这样才有意思嘛，莫非你不肯？”
美人咽了咽口水，她的确有点怕。
“我家普通婢女都不怕，你怕？”霍君则冷冷的看着眼前之人：“原来你所说的都依着我，是假话？”
“不不不不……”美人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