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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钦天疑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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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的人,我爱的人。愿那样的一个人永运不要出现。多少年后,她才突然理解了,那个温和的笑容背后是怎样的悲伤。
    “所以她抹去了所有和自己相关的信息……请求不要伤害那些和她有过交集的人们。”徐诺感叹道,然后瞪着安小轩道,“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安小轩沉默了半晌。
    “潇是从小就被当特工培养的,而她的师父,就是我爷爷。”

  ☆、第28章 旧情

十一月末,即便是靠近热带的墨城地区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沁染上了深秋的萧索。校园里高大笔直的香樟依然还郁郁葱葱,但那一排排的银杏却纷纷开始落叶了。金黄的落叶在夕阳的余辉中飞舞,像一柄柄小扇子似的飘落下来,厚厚地铺了一地。
    踩着沙沙作响的银杏叶子,小径上远远走来了三个人。一个精灵古怪的女生正嘟着嘴在扯其中一个男生的袖子,“葛哥。”她嗲嗲地说,“不是拜托你把徐诺给拉上么,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啊?”
    葛天舒被宋茜的一声“哥哥(注:第三声)”叫唤的浑身酥麻,不自在地抽开了胳膊,无奈道:“徐诺那小子好像陪安小轩去了,我一个下午都没见到他。”他五官柔和,眼里是真真切切的关心,“西西,你也看得出来徐诺他对你完全没那意思,再说了,那些匠器部的男生都无趣的很……听哥一句,徐诺他不适合你。”
    “切,我还觉得苏诗雅不适合你呢!”宋茜一撇嘴,不服气,“人家明明白白就是在拒绝,你还上赶着地腆着脸往前凑!就你这样还好意思来教导我?大文盲装什么人生导师……”
    听到被叫“大文盲”,葛天舒摸了摸脑袋,好脾气地笑着。
    他第一次见到宋茜的时候,约莫只有五六岁,还是个萌萌的小正太。自古政宗不分家,从拉关系混脸熟,到互相利用彼此联姻,这两个圈子间的交际和应酬向来是不缺的,而且一定要“从娃娃抓起”。那次亲子派对上,宋茜在公主裙的左胸口有模有样地别了一枚刻着名字的胸章。葛天舒瞄了一眼,小大人似的行了个绅士礼,“宋西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注:“茜”qian,只在用于翻译外国人名的时候才读作xi)
    这个黑历史被宋茜当了很多年的笑料。“大文盲”,她这样叫他。葛天舒脸皮厚,也不恼,私下里反倒索性就给宋茜安上了“西西”这个昵称。
    走在葛天舒的另一侧,陈怀仁把手揣在薄羽绒服的兜里,故意落后了一步。他和宋茜并不是太熟,也不好插上话。虽然知道这两个人都各自有心仪的对象,但此情此景还是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两千瓦的电灯泡般与日月争辉,脸上保持的笑容都已经尴尬的僵住了。
    正当他迫切地需要一个逃离的借口的时候,前面的岔路口适时出现了苏诗雅的身影。
    葛天舒热血上涌,一激动就想冲过去,但陈怀仁已经伸手拉住了他。被这么拦了一下,倒是让他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这种举动不仅是对宋茜的极其不尊重,估计也会降低自己在苏诗雅心中的分量,于是生生顿住了脚步。
    “你们俩聊,我和诗雅正好有些事要讨论。”没等他继续纠结,陈怀仁已经丢下这句话大步赶上前去了。
    苏诗雅听到有人叫她,便回过头来,看到了已经走到面前的陈怀仁,和落在后面并肩而行的葛天舒、宋茜。
    “你总是这么漂亮。”陈怀仁客套地恭维,不过说的倒也是事实,“今晚的感恩节派对,没把安小轩带来?”
    苏诗雅笑了笑,“小轩不喜欢这种场合,万圣节那次她就已经觉得很无聊了。”
    “跟白潇有点像。”陈怀仁点点头,特别加重了“白潇”两个字。
    苏诗雅默了一瞬,淡淡道,“嗯,是有点。”
    一阵寒风吹过,刮起的树叶几乎把两个人间的冷场勾勒出了轮廓。身后传来葛天舒和宋茜的说笑声,模模糊糊听不清内容。
    “你不接受葛天舒,是因为心里有人吧。”陈怀仁突然没话找话地冒出来了一句,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没……”苏诗雅下意识地否认,却听到陈怀仁叹了一口气,“四年了,她不会再回来的。”
    苏诗雅蓦然抿紧了嘴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所以米然一直把你当情敌。”陈怀仁幽幽地说,“他认为那些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白潇对你确实和对别人不同,但也谈不上有多热情。”
    “四年前的那次游历他和你们去了同一个地方。我猜白潇大概只是在仙宗的众人面前表现冷淡,在陌生的城市应该还是很……照顾你的。总之回来之后,他跟我说,他打算退出了。”
    苏诗雅心口钝钝的疼了一下。
    在新纪时代,传承繁衍早已和公元时代的陈旧观念大不相同。目前的基因技术只需要双方的dna,胎儿培育全过程都是可以在体外实现的。因此性别不是问题,感情才是。
    她遇到了那个人,她以为可以幸福,没想到却这样短暂。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陈怀仁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苍凉,“我能明白的。”
    苏诗雅知道他在说什么。在仙宗大院里,陈怀仁的情史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当时林谦案的审讯会上,得知李路得的动机之后,陈怀仁表现的有点失态,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非常的狗血。关于仙宗潜规则的丑闻是真的,并且由来已久——其中就包括了陈怀仁的父亲。陈怀仁少年时代爱上了一个女孩,但当他最终把女孩带回家见父母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们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在一起的。就像《天龙八部》里的剧情一样,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注:人们能够在实验室里完成减数分裂和染色体的融合,并且培育出胚胎,但是由于先前惨痛的教训,基因修改依然是科技禁忌。因此如同公元时代一样,目前的近亲繁殖由于会有很大几率造成后代基因缺陷,仍不被社会所接受。)
    陈怀仁一怒之下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还因此离家出走过一阵子。
    “你和她……怎么样了?”苏诗雅问,顿生出几分同命相怜的亲近感来。
    “还能怎么样。她当时就被送去西联留学,所有联系方式都中断了。”陈怀仁目光低垂,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有些发白,“我爸这人很绝的,一点口风都不透。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中哪里找得到。不过这么多年没联系过,现在感觉也还好了。过去了,就过去吧。”
    他顿了顿,不想再提自己的伤心往事,便扯开了话题:“你后来开始社交,其实是想打听白潇的下落吧?”
    苏诗雅神色黯然,没有否认。
    “然而这种阴影里的事,只有进入那一行才有可能知道。”陈怀仁语气愈发低沉,近乎耳语道,“所以,你选择了替哪个组织效命?”
    苏诗雅原本已渐渐松了防备,此刻乍然一惊,抬起头却看到陈怀仁脸上依然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令她忍不住都怀疑刚才带有明显压迫感的那句话是源于自己幻听。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蹙起眉头,戒备地问。
    “米然借走的那卷圣经,是被你替换了吧?你声称没有成功从米然那里拿到古卷——其实你拿到了,并且偷换进了一卷伪造的。”陈怀仁眼里锋芒渐露,“诗雅,仙宗长老团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们指派你负责这件事,哪里想到你原本就在替别的组织寻找这卷圣经!呵呵,好一个监守自盗……”
    苏诗雅打断了他,冷声道,“鉴定结果显示《死海古卷》是真本,你怎么知道它被替换了?”
    “匿名邮件里提到米然借的书中揭示了教会黑历史,但现在的这份《死海古卷》中并没有什么令人吃惊的内容。很显然,原来的那卷已经被人拿走了。”陈怀仁回答的很快,“你离开之后米然大概就发现他手头的资料被替换了,因此想要告诉我,结果便遭此横祸!那份古卷在哪里?诗雅,告诉我,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而他们也已经走到了宴会厅的门口。陈怀仁拉开巨大的木门,微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伸出的胳膊不动声色地封住了苏诗雅的退路。
    “圣经在哪里?告诉我。否则你别想离开。”他唇形不动的威胁道。苏诗雅犹豫了一下,只得顺从地走了进去。
    离入口处不远,两个学生会的部员正在把抱着的一摞餐具放到桌台上,看到陈怀仁进来,立刻打招呼,“陈哥你回来了!刚才剩下的那些准备工作也都完成了,可以让厨房上菜了吧?”
    “嗯,辛苦你们了!”陈怀仁一面笑着说,一面“体贴”地拿过苏诗雅的手包,径直走到衣帽间寄存了。
    “别想耍花招,别想联系你的同伙。”他紧贴在苏诗雅身侧,半逼迫地推着她往里走,在旁人看来却好似两个人正在亲昵地说着悄悄话,“那份古卷在哪里?诗雅,你知道它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告诉我它在哪里,其他我们都可以再谈。”
    苏诗雅表情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衣帽间里那只被寄存的手包中,通讯器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但很快屏幕就暗了下去,一切重归于寂。

  ☆、第29章 暴露

安小轩把报警吊坠从脖子上摘下来,推到徐诺面前,“这玩意儿万圣节那晚被触发过,里面封装的各种传感器很可能记录到了周围各种场的变化。拜托拜托,你能不能把记录导出来给我看看?”
    “没问题。”徐诺随手从兜里掏出了支瑞士军刀式的多用工具笔,一边开始拆吊坠,一边嘟嘟囔囔,“可你为什么不觉得是黑无常潜进去干掉米然的呢……”
    “如果那样的话,监控怎么解释?”安小轩趴在旁边,看他三下五除二地已经把微型存储器取出来了,反问道,“黑无常是怎么避开监控的?”
    “唔……他可以穿着隐身衣啊。”徐诺把存储器小心的插到电纸书的一个外接模块上,顺口回答。
    “隐身衣?你是说那种柔性显示屏剪裁成的斗篷?”
    “对,就是那个。斗篷前面有摄像头拍摄前方的实景,然后在背面的显示屏上渲染出来,这样从背后就能‘穿透’它看到前面的景象,给人一种那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的错觉。”徐诺说完之后,觉得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这个解释还颇像那么一回事,心里暗自得意。
    然而安小轩斜眼看着他,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你不是认真的吧,徐大师?这种方法最多只能做到伪装,并不能真正隐形啊。远处的观察者一晃而过可能会被蒙骗过去,但如果认真看监控的话,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不止一个,而能蒙蔽过一个角度的画面,如果换一个角度看就不可能刚好和背景契合上了。”
    “呃……也许……”徐诺刚想狡辩几句,打开的页面上已经显示数据导出成功。他瞥了一眼,瞬间闭嘴了。
    非常明显,安小轩的猜测是对的——其中几个场传感器的波形出现了相当剧烈的改变。安小轩凑过去,默默估算了一下,“能造成这种强度的干扰,需要的功率不小吧?”
    “对,这仪器应该是要接入电网的,光靠电池不行。艾大师帮你弄到授权了没有?”
    “还在等……”话音未落,随着“叮”的一声,一条新的信息弹了出来。发信人,艾逸。
    “来了!”她飞快地打开了自己的电纸书,使用授权接入电网数据库。这个数据库里包含了钦天监十几万个电网端口三年来的所有记录,如果没有明确目标的话,想在这总长度超过十亿小时的信号中发现点什么,无异于大海捞针。
    安小轩输入了精确的电网端口位置,并且指定了时间段。第一个电力消耗图跳了出来,紧接是第二个,第三个。
    跃起的波形说明了一切——在这几处电网端口上,有某种仪器曾经在那些时间段被突然启动。
    消无声息的,让鬼魂重现人间。
    “糟糕,今晚是不是有个什么派对?我印象中好像见到过海报……”安小轩微微变了脸色,急急忙忙调出通信窗口,迅速地发了一条消息,“他换走的那卷,其实是艾大师换进去的伪造卷轴。这都过去三四天了,教会估计已经意识到了,那么他们一定会怀疑真本在诗雅手里。”她自言自语,焦躁地叩击着桌面,“时间紧迫,他们不可能再慢慢等待机会。但如果单独把诗雅约出来,出事之后难洗嫌疑。唯有派对,混在这么多的人中间,才有隐藏自己的机会。”
    她说着,愈发地坐立不安了。“怎么还没有回复?”她最后瞥了一眼屏幕,猛地站起身来,冲进夜幕之中。
    ******
    当安小轩和徐诺在主干道的传送带上一路小跑的时候,相隔大半个校园的宴会厅里杯觥交错、笑语欢声。
    作为感恩节派对的主菜,一排喷香四溢的烤火鸡被摆在了大厅中央的长桌上。依照西方传统做法,火鸡的肚子里会塞进许多事先拌好的填料,最常见的有碎面包、鸡蛋、和栗子。这些填料虽然鲜美,但究竟还是不够对东方人的口味。于是入乡随俗,人们创造了改良版的感恩节火鸡,也就是眼前的这种:填料被换成了炒得半熟的糯米饭加上凤梨、火腿和虾干;厨师们在大火鸡的表皮上抹了蜂蜜与腌料的汁,放进燃烧着苹果木的老式烤箱里均匀加热;出炉后的火鸡外酥里嫩、肉里有汁、带着隐约的凤梨的香甜,连同填料一起切成薄片盛在托盘里。
    苏诗雅取了一些烤火鸡,浇上肉汁,拌着蔓越莓果酱,小口小口地吃着。陈怀仁就站在她旁边,周身散发着危险的颜色。
    你在替哪个组织效命?你把古卷藏哪里去了?你这个叛徒……告诉我,告诉我它在哪里……
    “它在哪里?”陈怀仁温柔地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顿。
    苏诗雅轻轻地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他讲了什么有趣的话,画面说不出的和谐。最初本能的恐惧过后,随着她渐渐冷静下来,直觉和逻辑慢慢重合到一起,就像终于成功对焦的镜头,先前朦朦胧胧的一切全都显得那么清晰。
    原来如此,不愧是政宗a评级的应变老手,这点她倒是没走眼。
    “那边还有些甜点和红酒,过去看看?”陈怀仁本就没指望她会轻易说出来,因此也不着急,唱完白脸唱红脸。
    大概因为思考实在是非常耗能的一件事,以至于苏诗雅扫光了手中的半盘火鸡肉竟然还是觉得有点饿。顺着陈怀仁手指的方向,透过人群的间隙隐约可以看到另一张长桌上的山核桃派和焗红薯,自带诱人的光辉。
    “好。”她说,抬腿便往那边走。陈怀仁寸步不离地跟在左右。
    穿过人群,苏诗雅才注意到葛天舒和宋茜也站在那里。看到他们走过来,葛天舒热情地举起了手里的盘子。“嘿嘿,我刚把剩下的焗红薯都拿走了。还没吃过,分你们一点吧?里面的棉花糖超好吃!”
    焗红薯也算是感恩节派对的必备特色之一了。顾名思义,这种甜点的核心是红薯。用香草黄油等调过味的红薯泥香甜软糯,红薯泥的上面铺满了坚果和小颗的棉花糖。棉花糖露在外面的部分会被烤得酥脆,而埋在下面的则融化成了糖稀,尝起来确实挺有特色。
    陈怀仁接过盘子,绅士地替苏诗雅取了几勺,然后冲葛天舒一点头,“麻烦再帮我们倒点酒……谢了,天舒。我和诗雅还有些私事,你们慢慢吃,玩的愉快!”
    “……”葛天舒拿着的酒瓶还没放下,笑意已经淡去。他心里的醋意不好发作,只得森森地目送陈怀仁揽着苏诗雅,往大厅最里侧那个没人的角落走了过去。
    好吃好喝的都摆在宴会厅中间的部分,最里面的这个角落只堆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从一次性餐具到备用麦克风,看上去都是筹备过程中多余出来的东西。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没人会凑过来的。
    陈怀仁背对大厅站住了,把苏诗雅堵在角落里,微微俯下身,好言好语道,“诗雅,我相信你这么做自然是有苦衷的,但你也清楚,那份古卷如果公开了,势必将引起一场动乱。现在回头还不晚……告诉我它在哪里。你想查的东西,不管是白潇还是别的什么,我会帮你。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只要你把古卷交出来。”
    苏诗雅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神已经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闭紧了嘴一声不吭。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陈怀仁又凑近了一点,语调依然轻柔和缓,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你不可能继续藏下去,我知道是你换的。告诉我,它在哪里?”
    苏诗雅依然没搭腔,却突然微微举起杯子,遥遥示意了一下。
    “什么?”陈怀仁瞳孔收缩,慌忙退了一步,警惕地转身张望。
    宴会厅里一片祥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重新转回来,发现苏诗雅已经趁机脱出了他的包围,往一旁挪了两步远。
    “没用的,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可以靠这种幼稚的小伎俩逃走吧?”他嗤笑一声,方才瞬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我是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所以想帮你,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再问一遍——古,卷,在,哪,里?”
    苏诗雅继续沉默着,把酒杯端在面前嗅了嗅,然后一下一下顺时针转动着,像是在品鉴什么。
    陈怀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渐渐失了耐心,“回答我!你偷换去给谁了?它现在在哪里?”
    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浮现在苏诗雅脸上。“在哪里呢?是在焗红薯里,还是在这杯红酒里?”她终于开口了,却仿佛是在喃喃自语,“葛天舒一定很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你看看,他的不开心已经写在脸上了呢。你猜,等我疯了以后,警察会不会在他给我的食物里也查出致幻剂?然后这大概会是……一场情杀?”
    “你在胡说什么?!”一丝惊怒从陈怀仁眼中闪过。
    苏诗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鉴定结果只说明了真伪,并不涉及对古希伯来文的翻译——你如何会知道这份古卷里没有揭露出教会黑历史?”
    陈怀仁僵了一下。
    “我之前还有疑问,你为什么会把米然被害前说的话告诉葛天舒他们——‘我告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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