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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浮光婚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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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宅又极远,孙妙眉回到家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孙妙眉胡乱用卸妆棉擦了脸,邋里邋遢地倒头就睡了。这点上裴本怀可比孙妙眉体面。
  孙妙眉刚刚浸入一个梦境:迈着脚在呈堂里法院取景的地方走了两步有余,一阵铃声就把她从梦里提溜出来了!
  孙妙眉睁眼,又被没拉上窗帘而刺出的一大片天光闪疼了眼,孙妙眉有点气急败坏了,去拿手机,没看清是谁就接来了:“喂?”
  那厢一把声音,温温润润,彬彬有礼的:“妙眉姐,是我。”
  “……裴本怀?”
  裴本怀在那边,清清爽爽地坐着,看不出一点宿醉的样子,他的语气有点为难地:“妙眉姐,你有看我的短信吗?”
  孙妙眉觉得眼皮发痒,一面伸手揉着一面对裴本怀说:“什么短信?”
  裴本怀委婉道:“现在已经要十二点了,妙眉姐,你到了吗?”
  孙妙眉条件反射地想问一句:“到哪?”后来反应过来,生生咽下去了,她说:“你,昨晚休息好了?”
  裴本怀磊磊落落地道:“劳烦妙眉姐了,我休息得很好。”
  孙妙眉昨晚被折腾到半夜,那里还记得和裴本怀第二天十点的会面?饶是她记着了,也不敢相信醉成这样的裴本怀还是能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她早自动地把这次会面从脑子里删除掉了。
  孙妙眉开了免提,一面毫不羞愧地撒着诸如:“我临时有些事”“快到了”的谎言,一面翻短信,果然见两条短信静静躺在最上面。一条是:妙眉姐,你到哪里了,我下楼接你。另一条则是重新发了遍青莘大街158号的地址,像是生怕孙妙眉找错地方了似的。
  第一条在十点半,第二条在十一点半,中间跨越了一个小时。也难为裴本怀这样把脸面当金子的人,能把催促的短信发了两遍。
  孙妙眉本想打几个哈哈,就把裴本怀糊弄过去,让这个约作废。可惜裴本怀几次像听不懂话似的,孙妙眉说她“有事”“脱不开身”,其暗示之意昭昭然,而裴本怀只会温厚地说一句:“没关系,我等妙眉姐。”
  孙妙眉感觉自己是一棍子打在了棉被上,挂了电话,手忙脚乱洗漱。在车上还在往脸上扑粉底。奈何邵宅实在离哪里都远得很,到了约定之地,也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孙妙眉本是一颗愧疚之心奔赴到她和裴本怀的约定之地的,然而她下了车走到这所谓的青莘大街158号门下,发现此处是个书店,狐疑把愧疚冲淡了些,她又想到裴本怀昨天不怎么优良的表现,面对长长的旋转楼梯,和她脚上的十厘米高跟鞋,她都带点气了,裴本怀约的这是什么地方?
  孙妙眉不是空手来的,她打定了主意,裴本怀的诸多恩情,用人情还是还不完的,况且裴本怀的手伸得比她长多了,她给的人情裴本怀也是不稀罕的。于是她拿了个支票本子,车上还准备了个小玩意儿:玉器,成色不错,送出手也雅致。
  孙妙眉到书店顶层,看见一排排的书,还有极尽华美暧昧的装修,几把软绵精致的坐塌,又有重重纱幕遮一块拦一块,灯光明一处暗一处,都不像是书店,像个奢华俱乐部。孙妙眉在门口还让人拦着了,说是VIP专用的。
  裴本怀从一排书架后现出身来,先是和孙妙眉颔首打了招呼,然后才稳步走来了,对着服务生低语两句,把孙妙眉带进来了。
  孙妙眉被他领到一个花藤扎的秋千座位上,裴本怀消失一阵,端来了两杯软饮料。
  此间孙妙眉左右看了一下,此处静谧无声——当然,一个读书的地方,别说谈话了,谁走路脚步重一点,都要遭人怒目而视的。孙妙眉没想这次会面成了这样静默的幽会——这要她怎么把自己的支票本子拿出来?
  裴本怀把饮料放到她面前,自己回身就在对面坐下了。在孙妙眉来之前,他好像就是在这里一直坐着的,椅子上摆着三个靠椅,裴本怀坐得很适宜,他面前有本夹了书签的书,此时悠悠打开,一低头读了进去——竟然就这样不理会孙妙眉了。
  孙妙眉觉得莫名其妙,但她现在和裴本怀无法交谈。孙妙眉自己也去抽了本书坐下,看了下去。
  他们坐的地方正在窗边,孙妙眉看了几眼书,支着下巴就望向窗外了,窗外夏意浓浓,一片油亮亮的绿色。孙妙眉看树木,也看行人。看着就恍惚了。
  青山大学就在青莘大街上。孙妙眉的母校。书店所在之地正是青山侧门的一条学院路上,路上纷纷行走的,都是青春朝阳的年轻学生,穿着短衣短裤,快活地甩着手脚,孙妙眉一时有了点物是人非的慨叹。
  正在她出神之际,裴本怀轻轻地抽了她压在手肘下的书本。孙妙眉一下子回神了。
  裴本怀只是看了看孙妙眉所看的书名,就把书摆放回了原位,孙妙眉看着他,裴本怀用桌子上的纸笔写了一张条子,递给了她。
  孙妙眉接过,上面裴本怀问她:“学姐当时怎么不继续念了?”
  孙妙眉一个惊讶:裴本怀这声“学姐”是缘何叫出来的,裴本怀又怎么知道她是中途不上了呢?
  孙妙眉视线又扫到自己的那本书,正是一本《方术考》。孙妙眉刚才挑书仓促,随便找了本她可能感兴趣的,那一架上都是些古文文言,孙妙眉看了头痛,只抽出的这本,她勉强接受。
  孙妙眉从前在青大学习,专业是临床医学。
  裴本怀见孙妙眉一副迷惑的样子,他将纸张又拿了回去,重新又写了一行:“学姐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下一届的啊。”
  孙妙眉此时感觉明白了点什么,然而又是晕晕乎乎地,裴本怀竟然是她的校友了?
  孙妙眉觉得此时应是做一番热切讨论的,也更方便两人增进友谊。可是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却是不能谈话的,于是张嘴闭嘴憋了好久,提笔又放笔也不知写什么。她自己乱乱一想:原先只觉得裴本怀过分热络了,没想两人还有这样的一份宿缘。
  孙妙眉最后在纸上些:“原来你也是青大的,你是哪个系的?”
  裴本怀低头读完纸条,突然抬头无奈地看了孙妙眉一眼,这次他没有借纸笔表达,直接压低了声音说道:“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了,我也是临床医学的呀。”
  孙妙眉这下是真的惊异了,她印象中真的没有一位像裴本怀这样风姿超群的学弟,又也许是她没有注意——她父亲重病正是她大学的那两年,光是每天往医院跑,打工什么的就榨干了她的所有时间,日常交往也是有问题,同班同学认了一年才认清楚了名字。随后父亲医疗花销越来越大,不得不用更多的钱,邵世荣也帮刚刚成名的她接了偶像剧,还许她璀璨星途,半哄半骗地让她辍了学。由是她的大学生活支离破碎,没曾想还有像今天遇上校友的际遇。
  孙妙眉其实蛮珍惜那段大学光阴的,日子再苦,也是在高耸纯净的象牙塔中过的,苦也有个限度,何况瘫痪的父亲是那样讨喜——没有能力对她家暴了,怎么不讨喜?孙妙眉只是挣钱,养活自己顺便养活老父,日子真是惬意的。和之前提心吊胆随时就挨一顿毒打的日子相比,孙妙眉真是很自自认为无忧无虑了。
  而坐在孙妙眉对面的裴本怀,一身清爽装束,阳光洒满面庞,眼瞳被照成了浅棕色,很是温柔。他也不过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也就几年,是那样年轻,那样纯净。就像孙妙眉遥忆青山大学充满古意的校园,那段开满杏花的湖边路旁,会走过的一个拿着书本的男学生一样。
  孙妙眉也在同一片阳光的照耀下,是觉得又怅然又可惜的。
  孙妙眉的父亲在他走的那天白天里醒过一次。孙妙眉正给他按摩着四肢,孙父就这样睁开了眼,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了。孙妙眉是又高兴又害怕,叫来医生,医生把孙父翻检了一阵,脱下手套摇头道:“回光返照,还是准备后事吧。”
  当晚孙父就走了,白天一天里他主动啜了点汤水,想明白了他瘫痪在床的这几年光景,眼睛对着他眼前唯一的亲人,自己一向不喜爱的孙妙眉,沙哑地说了他混账一辈子,临死前的善言:“眉眉,我对不起你……你要好好念书,将来有大出息。”说完停了一停,他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学你爸,没出息。”
  然后他就断了气。孙妙眉沉默着向前扑倒了,伏在她父亲的病床上,然而眼睛睁得很大,眼神空空的,没有悲痛也没有欢欣,。她一滴眼泪也没流的。
  孙妙眉的父亲,唯一的遗言,叫她好好完成学业,他一点也不知道,孙妙眉辍学两个月了。
  裴本怀又将纸条递过来了:“你饿吗,我们去吃个饭?”
  孙妙眉如蒙大赦,几乎是立刻地收拾了东西就站起来了。
  一张纸从孙妙眉的包里飘飘摇摇地落下来。
  孙妙眉低头一看,惊慌了一瞬。
  那章薄薄的支票本子落在了裴本怀的脚下。
  裴本怀捡起来了,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孙妙眉于裴本怀这抹笑意里捕捉了点情绪:她此番被人撞破,觉得羞恼无比,裴本怀的笑感觉是了解了一切,对孙妙眉这张支票本子不屑一顾似的。然而又带了点其他意味,又像是觉得孙妙眉很有趣味似的。
  再往下,孙妙眉也不敢揣测了,她拿过来票本子,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下楼梯时孙妙眉心神不宁,脚下又踩着十厘米细细的高跟,她一下子滑了一下。
  裴本怀一下子扶住了她。
  孙妙眉说“谢谢”。裴本怀低声说:“学姐小心啊。”
  说此话时两人贴得极近,裴本怀吐息的热气一阵一阵徐徐扑到了孙妙眉的脖颈里,孙妙眉有点惊,有点痒。
  然而不等及孙妙眉有什么反应,裴本怀即刻退后了一步,手还在孙妙眉身边一尺的地方虚扶着,非常绅士地把孙妙眉护送下来楼梯。
  

☆、故技重施

  裴本怀带孙妙眉去吃饭,孙妙眉万万没想到,是吃的这样一顿饭。
  极其嘈杂的店铺,桌子上黏腻腻的一层油,地上也有,孙妙眉的高跟鞋在进店的时候又滑了一下。她和裴本怀挤在人群里找了个座位,裴本怀去买餐券,孙妙眉坐在座位上,右手边一对互相喂饭的学生情侣,左手边一个带着哇哇乱叫的男孩的老奶奶。孙妙眉把头顶帽子的帽檐一再压低。
  裴本怀举着两杯冰酸奶回来了,孙妙眉接过说谢谢,裴本怀带着副口罩,只露出一双温柔笑眼。
  孙妙眉想和裴本怀说话,只能凑近了,压着声音道:“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裴本怀老神在在道:“谁会想到明星会来这里吃饭?”
  孙妙眉无语了,裴本怀把口罩拉到下巴去,对孙妙眉讲:“学姐来过这家吗?我上大学时,经常来吃这家的牛肉面呢。” 
  孙妙眉道:“我没来过。”她大学忙着赚钱,可没忙着吃饭。
  “这附近有家台球厅,那时候我们打一通宵,早上就来这里吃了面回去,在宿舍睡到下午。”
  孙妙眉难以想象,“你还这样过?”
  裴本怀垂眼,食指在酸奶杯沿打圈,“小时候了。学姐就一直是乖学生么?”
  孙妙眉一笑,不置可否。逃课打工,参加选秀,陪老板睡觉,被老板包养,她的学生时代也是滩浑水。
  说话的空当,裴本怀点的餐上来了,两碗牛肉面,一碟素肚,一碟海带丝。孙妙眉等这些真正放在眼前了,才接受了裴本怀是真的和她在小吃店里用午餐的事实。
  面,一开始吃,就难以停下来的。孙妙眉自觉嘴里咀嚼着面条,油光着嘴巴和裴本怀聊天未免滑稽,于是决定先把这顿莫名其妙地饭吃完了再说。
  然而裴本怀今天像是计划好了,要和孙妙眉作对似的,两人吃完出了店门,站在街上,孙妙眉想提议去哪里坐坐,裴本怀却是看了看表,说要走了。
  孙妙眉无可奈何地道:“那好,真是多谢款待了。”
  裴本怀惊讶:“何来款待之说?”
  孙妙眉看着他,裴本怀挑挑眉毛:“我们,不是在约会么?”
  孙妙眉瞪着眼睛,嘴巴张开了:“你,可真是说笑了,”
  路边驶来一辆车,车窗摇下,是裴本怀经纪人宋思明的脸,四处找寻着他的艺人。裴本怀抬了一下手,宋思明发现了他。
  裴本怀俯下身,他的墨镜滑到鼻尖上,顺势就摘了下来,架到孙妙眉的脸上:“我还有事。学姐,晚上见了。”
  孙妙眉被这副墨镜糊了一脸,世界一下子昏暗下来了,她尚不及适应,把墨镜扒拉下来,却看裴本怀潇潇洒洒扬长而去了。
  裴本怀上了车,宋思明转过头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裴本怀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他的嘴唇微微扬着,手指抚摸了一下唇角的轮廓,他挑挑眉说,“没事,开你的车。”
  宋思明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了正在路口给司机打电话的孙妙眉。
  宋思明打着方向盘:“不送人家一程?”
  裴本怀道:“多事。”
  宋思明没有在意裴本怀的这句斥责。他道:“照片我已经找人寄出去了,下午就能见到结果了。”
  裴本怀看到孙妙眉上了车,把眼光收回来,看向宋思明,淡淡说:“我说你多少次,开车不要说话。”
  宋思明耸肩:“行了,罚款还不是从我工资里扣的。”
  夜晚,飞霞楼。
  孙妙眉走到门口时,裴本怀也从那头下车了,他穿着件浅条的衬衫,一条灰色的长西裤,趁着飞霞楼流光溢彩的霓虹招牌,衣料流光,半正式半潇洒,半风流半端正。
  孙妙眉原本是没看见裴本怀的,或是看见了要装作没看见的。然而裴本怀在老远的地方就和她打了照面,裴本怀唇边带笑,半低着头叫了声:“妙眉姐。”
  孙妙眉尚在意中午两人分别时对话,此时面对裴本怀若无其事,无心无思的问好,她也只能面带笑容地应了:“走,一起进去。”
  裴本怀和孙妙眉一同进入了旋转门,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将他们送进电梯,电梯门一闭,裴本怀几乎是立刻地开口:“中午实在是有急事,走得仓促了,学姐怪罪我吗?”
  孙妙眉道:“哪里哪里,怎么会怪罪。”
  裴本怀低低笑道,“那就好。刚刚在门口,学姐明明看见我了,却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是生我气了。”
  孙妙眉道:“怎会,我只是没有看见你罢了。后来你向我打了招呼,我才看清是你。”
  裴本怀向前一步,伸出手来。
  孙妙眉立刻地避让,裴本怀只是按了一下电梯按钮。孙妙眉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躲避裴本怀的动作未免太明显了,就不自然地挪回了原地。
  “学姐按错数字了,是在5楼。” 裴本怀解释道。
  “啊,这样。”
  电梯到达五楼,裴本怀仍是扶着电梯门让孙妙眉先出去了。孙妙眉走在前面几步,裴本怀在后,渐渐也跟上孙妙眉,与她并肩同行了。
  在走廊的拐弯处,两人撞上了王凝和几个剧组里的人,他们正在说话,王凝先看到孙妙眉,然后眼光一扫,就看到了孙妙眉身边的裴本怀。
  她快走几步,迎上孙妙眉,却是一把将她抓过去了,低低一句:“你可真行啊。”
  孙妙眉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两人正说着,裴本怀走上来,和王凝打招呼:“王凝姐。”王凝放开了孙妙眉,对裴本怀一笑:“裴先生,你好。”
  裴本怀说:“王凝姐,又给你添麻烦了。”
  王凝笑得僵硬:“裴先生不必道歉,这件事,我和宋思明在处理了。”
  裴本怀扬了扬嘴角,转身进到杀青宴的会场里了。
  孙妙眉问王凝:“发生什么了?”
  王凝给她一个白眼:“我拜托你看看新闻好吧。”说着给她一副手机,打开微博热搜。孙妙眉接过来,看见一组九宫格照片,第一张她抱着裴本怀在车里,第二张是她与裴本怀相拥着在酒店房间门口,第四张是两人在上午的书店相对坐着看书,第五张是两人并肩走在学院路,第七章是两人坐在小吃店里吃面,第八,九十张则是之前两人一系列的绯闻盘点——总之,真是言之凿凿,角度选得也让孙妙眉本人也信服了。
  王凝点着屏幕:“这不是我最气的——孙妙眉,你不要让你的经纪人看了新闻才知道你的行踪,可以吗?”
  孙妙眉拍了拍她的肩:“……对不起。”
  王凝拿回了手机,扶着孙妙眉的后背,“算了,这事一会一会再说,先进去吧。”
  进门后,里面吴庸正和裴本怀光火地交谈,看见孙妙眉,立刻站起来:“女主角来了!”
  又红光满面地说:“迟了,罚酒!”
  孙妙眉这才想起,吴庸是个酒痴,当初邵世荣送给吴庸的见面礼,可不就是三瓶老窖。
  裴本怀这时站出来,道:“妙眉姐早到了的,是我和她在外面说了几句话,酒该我罚。”一手按在了孙妙眉举起的杯口,一手将自己的酒饮尽了。
  在座诸人皆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暧昧表情,新闻大家都看了。有人喊了一句:“现在就知道疼老婆了。”
  话说的粗糙,裴本怀淡淡扫了他一眼,说话的那人竟感觉背后生了嗖嗖冷风,像背后有刀尖指着比划似的。可他怯生生回望过去,裴本怀却是笑了,和和气气地说一句:“大家别拿我取笑了啊。”
  一个制片道:“你们啊,我们这边还制定着宣传方案呢,你们自己就上热搜了!”
  语毕又是一阵哄笑。
  孙妙眉无语,裴本怀微笑举着酒杯,含了一口美酒。王凝在一旁,看看这两位,手里攥着发热发亮的手机。
  杀青宴向来吃得少喝得多,孙妙眉酒力一般,本靠王凝挡驾,此时扭头却见不到人了,还是裴本怀从斜方站出来,挡在孙妙眉身前,酒杯抢先和此人碰了,囫囵说一大通客套之词,三杯下肚,裴本怀还要再敬,对面人败下阵来,连连摆手将裴本怀和孙妙眉送走了。
  孙妙眉觉得这样不大好,拉了几次裴本怀的衣料,裴本怀先是恍若不知,后来趁人没注意的时候,附着孙妙眉的耳侧说了句:“学姐,一杯酒的面子都不给?”
  说完就直起身来了,神色如常,谈笑风生。而孙妙眉刚刚被裴本怀说过话的耳朵还有点发痒,裴本怀说话的时候,热热的酒气徐徐喷来,都有三分醉人了。
  孙妙眉又想起王凝,想给她解释加嘱咐些东西,可再环顾一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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