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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浮光婚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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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本怀看看他的大哥,又看看她的妹妹,转身走到路口,宋思明开着车在他面前停下,裴本怀弯腰,钻进车里。车子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转暗

  
  七月十一日,裴氏股东大会。
  裴鸿衍最后一个到的,他佝偻了后背,穿得还是昨天下飞机那身,鞋子不仅蒙灰,还沾染了暗色的污渍,是踏在甄沛莹血泊上留下的。
  众股东都看着他,除了坐在主位的裴本怀。他们看到裴鸿衍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大势去了。
  他们又回头看坐在高位上的青年,他低头专注地翻阅他的文件夹,根本没有将裴鸿衍放在眼中。所有人都暗地打了冷战,裴家兄弟的战争,没有起硝烟地,一切在暗中见了分晓,可见这位新的裴家家主铁血的手腕。
  股东大会的一切都合乎情理的发展了,一切都合乎裴本怀的预想。
  他被众人拥簇着出了裴氏大楼,那些或苍老或油腻的面庞上无一例外地挂着奉承的神色。裴本怀穿着一身浅色的西服,仪表堂堂地在这些腐朽家伙们的中间,领带夹上镶嵌的钻石在阳光下射出碎碎的光芒。
  邵世荣在楼前接裴鸿衍,他身边站的是一身干练的孙妙眉。裴本怀自那弹冠相庆的人群里遥遥看向孙妙眉,描摹了她画的飞扬的眉峰、涂得棱角的红唇、还有在毫无趣味的刻板服装下曼妙的身材曲线。他的心情自此,才真正地开怀一点了。
  邵世荣在旋转门前与众人告别,跟上了他黯然的大哥的脚步。
  邵世荣迎着裴鸿衍,只无言打开了车门,让他上车去。
  裴本怀在裴鸿衍身后几步,站到了邵世荣和孙妙眉的面前。
  “好久不见,”裴本怀道,眼睛看着孙妙眉,这句话是他对孙妙眉说的。
  孙妙眉冷眼看他,并没有会话。
  裴本怀不介意,他转而面对邵世荣:“你感觉如何?裴鸿衍不恨你?你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邵世荣面容冷硬,他的下颌紧闭着,看得出,他把牙齿咬得很紧。
  孙妙眉此时开口:“甄沛莹不可能死,她现在在哪里?”
  裴本怀斜斜睨她,神色微诧:“学姐是在问我吗,这次你也要拿你的身体换甄沛莹的消息?”
  孙妙眉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裴本怀的脸上。
  裴本怀摸了一下脸,孙妙眉的手指印迅速地在他薄而白的脸庞上显现了,他没有生气,反倒是侧了头,一派自然地问孙妙眉:“学姐这一巴掌打得好,想必我是戳中了学姐的什么心事,学姐才会这样盛怒吧。”
  语毕,他轻轻看向了孙妙眉的身后。
  孙妙眉不自觉地就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她身后的邵世荣,梳到脑后的发绺散开了几根,垂在眼前,搭在他的眉骨上,邵世荣是低着头的,神色晦暗不明。孙妙眉不由喊了一声:“……世荣?”
  邵世荣抬头,看向他的妻子。他的眉眼还是那样充满了森林式的英姿勃勃的俊朗,立体的五官如果生动起来就会像溪水一样潺潺流淌着少年稚气的天真之美。然而邵世荣此刻的五官都是冷寂的,他表面无情地看着孙妙眉。
  孙妙眉有一瞬间的心虚。
  裴本怀带笑的声音响起:“邵先生像是记起来我送的那份大礼了。”
  “也不用急得感谢,来日方长。裴某先告辞了。回见。”
  孙妙眉没有理会裴本怀,她定定看着邵世荣。
  夏日昭昭的艳阳下,邵世荣最终对她疲倦地勾了勾嘴角,“上车吧。”
  裴鸿衍坐在副驾驶,邵世荣开着车,孙妙眉在后座。
  裴鸿衍更像是某种羽毛丰盛的动物了,他缩在座椅上,脖颈缩着,眼神空洞地望着挡风玻璃外的一切:往来的行人,奔流的汽车,高大的香樟树,花花绿绿的广告招牌。他突然发觉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被形容,可以被物化,于是没有什么是珍贵的了。
  而邵世荣,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双手坚实地握在方向盘上,嘴唇抿着,没有说一句话的。
  孙妙眉坐在后排,侧眼看窗外飞驰的街景,依旧是一个工作日的上午,青阳艳烈,那些无事的孩童、老人悠然地漫步在林荫下,很快就被车窗甩到后面了。
  裴鸿衍被邵世荣安置在邵宅里。
  管家无言的打点了一切,仆人们仍旧是对这位落魄家主尊敬无比,邵家仆人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没有什么落井下石的品质。
  孙妙眉在楼上,邵世荣走到楼下和裴鸿衍吃午饭,两人喝了一点酒。
  孙妙眉下午出门,看见邵世荣仍和裴鸿衍对饮。邵世荣噙着杯沿,忽地看了孙妙眉一眼。
  孙妙眉点点头,示意她要出门了。
  邵世荣垂眼,没有表示。
  孙妙眉开车到了韶光。
  走廊上遇到王凝,王凝停下了和孙妙眉打招呼。孙妙眉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只匆匆点了一记头。
  王凝的手掌还停滞在半空,她收回了手,苦涩的牵了一下嘴角。
  孙妙眉知晓了一切。
  戕害她的陈媛媛,苦肉计的裴本怀,受贿的王凝。她统统知道了,把一切联系起来了。
  却唯独不知道邵世荣。不知道邵世荣那日带人到京华酒店的1048房间,在窗前的茶几上找到了什么样的照片。她不知道裴本怀给她留了这一手好戏,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
  此时对此一无所知的她只是疑惑着一个环节,裴本怀用《呈堂》设了一个圈圈似的局,把他们这一群人圈在环里。他对她孙妙眉,费尽了心思,又有什么目的?
  孙妙眉从不相信裴本怀说喜欢她的屁话,她还记得裴本怀神情轻蔑地说她是“婊。子”。
  但是孙妙眉倒不觉得他说错什么,她曾经一文不名,是卖给了邵世荣才有了今天。连汪长青也说:“卖给谁不是卖,你却找了邵世荣。”
  也就是邵世荣了。不错,她是个婊。子,她出卖了自己,但是卖给了邵世荣——那是邵世荣啊,孙妙眉谁也没告诉过别人她的秘密:她很喜欢邵世荣。
  孙妙眉抓住不锈钢冰冷的门把,推开了高级会议室的大门。会议室三面临窗,在巨大通透的玻璃窗下,裴本怀独独坐着,会议室空旷无比,孙妙眉反手关上了门,裴本怀没有站起来,反倒十指在下巴前交叉了,用温和带点欢欣的神情望着孙妙眉。
  孙妙眉将手中的蓝色文件掷在会议桌上,“啪”地一声:“我们谈谈条件。”
  裴本怀温和地道:“好。”
  孙妙眉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现在这个位置,和裴本怀距离十万八千里,会议桌中间繁盛的仿真花卉灼灼地艳丽着,裴本怀仰了仰头,恰从两片沾了金箔的花叶子里看孙妙眉。
  孙妙眉道:“我的股份给你,你是韶光第二大股东。”
  裴本怀摇了摇头:“不。就算你给我你的股份,我也不会放弃邵世荣的那份。”
  孙妙眉道:“你懂不懂知足?”
  裴本怀看着孙妙眉:“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要邵世荣的股份。你的,我不在意。”
  孙妙眉道:“我降百分之五给你。”
  裴本怀依旧温和地看着孙妙眉,坚定地说:“不行。”
  孙妙眉拍了一下桌子:“裴本怀,你不要太过分。”
  裴本怀站起来,走到了孙妙眉正对面的位置坐下。他刚刚绕着会议桌走的时候,衣角在浓重典雅的棕色系插花丛中飘荡着,像信步闲庭的贵公子般。
  裴本怀仍是递给孙妙眉一个档案袋,是上次他说的“很好的本子”,还是那一份,边缘沾上的汤水点子都在的。
  裴本怀说:“学姐考虑考虑这个?”
  孙妙眉神色不耐,她推开档案袋:“我已经不准备演戏了。”
  裴本怀轻轻一怔,很快又恢复了平和的神色:“你不演戏了,那你去做什么呢?”
  孙妙眉说:“与你无关。”
  裴本怀站了起来,“我想想,”他说:“在家做你的全职太太?为邵世荣生一个儿子?”他轻轻地踱步到孙妙眉的身边:“还是说,”他俯下身子在孙妙眉耳边说道:“每天独守空房,等待花天酒地的丈夫一个月都没有一次的临幸?”
  裴本怀伸手来抚掌:“听起来真是幸福的婚姻生活啊!”他低低笑两声:“到时候学姐如果实在寂寞,区区愿为你解忧,排遣那空闺深夜的冰寒呐。”
  孙妙眉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子劈头盖脸抽向裴本怀。
  裴本怀轻巧躲过,只是手腕上被蹭到了,裴本怀低头看着蹭了油皮的伤口,他说:“学姐放心,我是断断不会让你如愿的。”
  孙妙眉道:“你怎么总和我过不去?”
  裴本怀一手撑着桌面,垂眼看向了会议桌中间庄重地艳丽着的花朵花枝,他收起了刚刚戏谑的神情,眉目沉静又平和,他用自语似的音量轻轻说道:“学姐,我喜欢你呀。”
  

☆、暴力

  孙妙眉回到邵宅,只见到邵世荣一人坐在客厅。  
  孙妙眉换鞋,走到他面前:“裴鸿衍呢?”
  邵世荣指指楼上,“醉了,睡了。”
  孙妙眉看他一脸疲态,就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邵世荣躺倒在孙妙眉的腿上,拖鞋都甩了去,眼睛微微阖着。
  孙妙眉为邵世荣按摩太阳穴。
  邵世荣眼睛渐渐闭上,过了一会,他突然对孙妙眉说:“你刚刚是去哪了?”
  孙妙眉道:“去了一趟公司。裴本怀把主意打到咱们家了。”
  邵世荣轻轻一哼:“他这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孙妙眉说:“他这是干嘛?我们与他又没什么仇。”
  邵世荣道:“他和我是没有仇,但却想让我死啊。”
  这话说得重,又有丝丝怪异。孙妙眉心下存疑,但看邵世荣眉心半蹙,嘴角下撇,正是一个不耐烦的神情。孙妙眉在邵世荣身边,知道“察言观色”四个字怎么写,她就没有问了。
  邵世荣闭着眼,眼前应是黑暗,但头顶的那盏吊灯直直照着他的眼皮,让他勾起了些不舒服的回忆。
  孙妙眉之前联系不到在H城的他,是因为,他邵世荣被裴本怀弄进监狱里了!
  他还记得那地狱般的三天三夜,没有睡眠,没有进食,一盏台灯对着他的眼睛,很近,耳边一直有人问:“你和裴鸿衍什么关系?”“裴鸿衍参与巨额贿赂案的事情你清楚吗?”,过一会又换了问法:“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什么职位?”这几个问题反反复复。其实他们都不在乎答案,只是想折磨邵世荣的心智。
  邵世荣咬牙熬过来,裴鸿衍把他接出来了。
  裴本怀把邵世荣弄进去却没有动裴鸿衍,他剑走偏锋地,目的只有一个:让裴鸿衍众叛亲离。
  邵世荣现在合上眼,眼球都感觉得到那种干涩酸楚,那明晃晃的光在眼前,一下子把邵世荣整个人照透了——这种感觉他后来还有一次,是他在京云酒店1048房间的桌子上,捡起那两张薄薄的相片时。
  两张都是孙妙眉的艳照——第一张孙妙眉躺在车子里,一双属于男性的关节粗大的厚实手掌游走在孙妙眉的身体上;另一张是孙妙眉四肢被涂画上鲜红情。色的痕迹,仰面靠在一张桌子上。
  邵世荣觉得一道刺眼的光,从那天的审讯室穿越而来,击中了这日站在1048的地毯上的他。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也觉得自己失了大面子。
  他没有告诉孙妙眉自己在审讯室受的苦,他觉得没必要告诉,还是因为他在女人面前过于自大的自尊心,他觉得自己要一直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呼风唤雨。而邵世荣为自己塑造的这个形象,最渴望获得认可的那个人,就是孙妙眉了。
  邵世荣要孙妙眉永远崇拜他,爱戴他——他很懂得女人,他对女人的吸引力,很大来源于自己的地位和财富。当时在孙妙眉还是个一身土气的穷学生的时候,邵世荣就是用自己的权势和金钱得到了她。
  然而现在,他不再是孙妙眉世界里最强大的人了,裴本怀出现了。孙妙眉将不爱他。
  邵世荣转动了一下眼皮,孙妙眉略带凉意的手指还搭在他的胀热的额头,邵世荣鼻尖隐隐有点香气,是孙妙眉用的护手霜的味道,一种高级的果木幽香。
  邵世荣还记得,他刚遇到孙妙眉的时候,这个小女孩从头到脚地味道都是一种香甜浓郁的玫瑰味,邵世荣问她是用香水了?孙妙眉让他看了她擦的润肤露,几块钱一袋,十几块钱一瓶,开盖就是扑鼻的、馥郁的味道。劈头盖脸,猛烈狂热地缠覆了他的心智。
  邵世荣最后开了口,他叫了她一声:“妙眉。”
  孙妙眉回应:“嗯?”
  邵世荣仍是闭着眼,因为他不想也不敢知道见孙妙眉听到他的话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对孙妙眉说:“陈媛媛的事我瞒着你,是因为,我怕你记恨我。”
  孙妙眉“嗯”了一声,心中奇怪:邵世荣怎么突然提起陈媛媛了?当初他并没有把这事放心上的样子。
  邵世荣接着说:“我说让你退娱乐圈的事,也是我胡闹了。”
  孙妙眉道:“你怎么了?净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邵世荣勾了勾嘴角:“陈芝麻烂谷子?那我问你,你心里是不是还记着这些事呢?”
  孙妙眉扬了一下眉毛,邵世荣说的的确没错,她是还记着呢。孙妙眉是个什么都牢牢记着的人,不光是记仇,还有别人对她的好,她也是记着的。像是邵世荣的恩情,她早决定一辈子好好还完了。
  邵世荣说:“你啊,总是表面上没什么,心里都一条条记着等着报仇呢。”
  孙妙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狠狠地按了一下邵世荣的额头。邵世荣痛得睁开了眼睛,孙妙眉说:“我报仇,我怎么报仇?我可不敢报复你。”
  邵世荣轻笑,伸了手去触碰孙妙眉的发梢,拾起一缕头发帮孙妙眉别到耳后了。他看着孙妙眉,这个施了淡妆,五官都漂漂亮亮的女人,“那你告诉我,汪长青有没有碰你?”
  孙妙眉怔住了,她僵硬地收了放在邵世荣额头上的手:“你什么意思?”
  邵世荣又低低说:“你和裴本怀多久了?”
  孙妙眉是真真正正地呆住了:“邵世荣?”
  邵世荣把眼皮又阖上了,还是因为他不想也不敢看孙妙眉的眼睛,他等了十几秒钟,孙妙眉没有任何回话,邵世荣兀自说:“孙妙眉,我不怪你。”
  孙妙眉张了张嘴:“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话?谁给你说了什么?”
  邵世荣揉着自己的鼻根,“妙眉,我就是问问。”
  孙妙眉道:“汪长青没碰我,我和裴本怀没搞上,你的名誉没受损。”
  邵世荣仍在揉自己的鼻根。他不发一言了。
  ——最后汪长青是让他抓回来的,在某个地方被砍掉了一只手,是右手。刀起时他还在苦苦哀求,涕泗满面;刀落时他的脸忽然就扭变了神色,发出了怪异而得意的大笑,然后对邵世荣喊:“邵世荣,怪不得你那么迷孙妙眉,她的味道的确是好啊!”
  邵世荣挥了挥手,汪长青立刻被拖走了,邵世荣回身上了车,车窗摇上,把汪长青一路凄厉低俗的喊叫隔绝在外。
  邵世荣那晚什么也没有问孙妙眉,他回到邵宅,孙妙眉很惊讶地,一面揉着眼睛一面问他怎么从H市回来了,找着睡衣的身体纤细天真,邵世荣低头看着她,把她拥进怀中,说:“我担心你”。
  邵世荣有些后悔了。他坐起来,不再枕着孙妙眉的腿,于是他的脊背对住了孙妙眉,弯腰找着拖鞋,然后将脚伸进拖鞋里,一面站起来一面对孙妙眉说:“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妙眉——我刚刚和裴鸿衍多喝了几杯,头痛得很——我上楼了。”
  他说这话的期间,眼睛都是盯着地板的,孙妙眉也看出来了。
  然而不等孙妙眉反应,邵世荣穿上了鞋,转身就向楼梯走去了。
  他走得极快,很快消失在书房的门口了。
  孙妙眉在楼下客厅,一点一点握住了自己的手掌,攥成了一个拳头。
  第二天,裴本怀走到韶光孙妙眉的办公室前,一推门,写字台后的椅子转过来,却是邵世荣。
  裴本怀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即微微一笑:“邵先生。”
  邵世荣扬扬下巴:“裴先生,坐。”
  裴本怀顾盼道:“妙眉呢?”
  邵世荣压低了声音:“裴先生对内子的称呼未免太过亲昵。”
  裴本怀找地方坐下了,是张离邵世荣很远的沙发,他坐姿风流适意,邵世荣远远地从写字台后面望他,未免显得气势不足。裴本怀道:“我和妙眉向来亲昵,这样称呼,是很习惯的”
  邵世荣说:“裴先生还是自重点好。”
  裴本怀支了下巴,斜斜一倾,靠在沙发上:“这话邵先生来说,未免太可笑了。”
  邵世荣道:“邵家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平白多一个敌人,裴先生也会太舒坦。裴先生是聪明人,可不要做傻事。”
  裴本怀突然笑了起来:“敌人?”他笑得开怀:“就为了一个孙妙眉,至于?”
  邵世荣冷眼看他。裴本怀低头笑了好一阵才停下,他用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看邵世荣:“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邵先生才是在做傻事吧。”
  邵世荣把桌子上的烟灰缸猛地扔出去了。
  裴本怀没有躲,烟灰缸正好碎在他脚边,他知道邵世荣也不敢伤他。他挪动了一下脚:“邵先生这么不欢迎我?”
  他翩翩地站起来了,顺手拂了拂衣服下摆:“邵先生的待客之道真是冷漠啊,还是孙小姐更热情些。在下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了。”
  邵世荣在韶光的办公室喝了冷酒回家。天气闷热,他一路开着车窗,却像是搅动一锅稠粥似的,在凝滞的热流里开路。他真是醉醺醺了,跳下车子,连门也没关,车子就停在了邵宅的大门口堵着路,他旋风似的扫荡进了屋子。
  孙妙眉在健身器材的屋子里跑步,她面对一整面落地大窗,窗外正是邵宅的后花园,一片姹紫嫣红,似火骄阳,她跑到了第五十分钟,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脚下踉跄,向前扑着将欲跌倒,手臂上的力量又一拽,她直接被拉下了跑步机。
  孙妙眉惊吓着喘息着回头看,是神色复杂的邵世荣。
  “你干嘛?”孙妙眉刚责怪了一句,邵世荣狂乱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孙妙眉刚刚被拽下跑步机的那一下子惊慌还在,心跳得厉害,跑了快一个小时的步,呼吸也没有调整好,邵世荣牢牢地堵着她的嘴,吮吸、吞咽着她的舌头,孙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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