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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明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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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原籍是何地?”
  “把你的路引拿出来,快点”
  扬州城外,一队捕快正在对着那些难民逐个进行盘问,那些露宿在城外的流民百姓稍有怠慢,马上被凶恶的捕快拳打脚踢,陆皓山携着刘金柱到赶到扬州城门时,天色已晚,城门已关闭,就在准备回头找个小店投宿时,刚好碰到捕快们在盘查。
  天启六年王二率数百农民杀了知县张半耀,从而揭开明末农民起义的浪潮,天灾**再加上土地兼并严重、苛捐杂税越发沉重,农民、军户大量逃亡,以至全国各地都很多流民,这些流民,都是没有什么目的,听说哪里繁荣、哪里富裕、哪里有吃饭吃就往哪里跑,扬州是出了名大城,所以很多流民慕名而来,考虑到城内的卫生、形象、治安等因素,很多当地官员会拒绝流民入城,扬州城也不例外。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派了一队捕快驻在城外,防止突发事件。
  “官差老爷,不要,不要,那是我给女儿妞妞看病的救命钱,不要,不要。。。”突然间,一个中年男子嚎啕大哭,向一名捕快求饶,刚才被搜身时,他的钱袋被捕快搜走,说是证物,需要充公。
  那可是救命钱啊。
  “砰”的一声,那捕快飞起一脚,把这个瘦骨如柴的男子踢倒在地,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不成?再纠缠,大爷把你送到牢里尝尝牢饭的滋味。”
  “妞妞他爹,算了,我们惹不起,我们惹不起。”一个又黑又瘦的妇人连忙抱住丈夫,生怕他冲动。
  那捕快抛了一下手中抢来的钱袋,随手塞入怀中,冷笑地说:“算你们识相。”
  对于官差横行霸道,众人都习为常,没有人傻到跑到出来替那瘦如竹杆的男子说话,这年头,人情薄过纸,各人都是各扫门前雪,就是陆皓山也有些麻木,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从花田村到扬州,一边走一边逛,六月下旬出发,直到八月中旬走到扬州,像这种情形,一路上见得太多太多了,以致整个人都有些麻木。
  富则达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何况现在自己有命案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位公子,请问原籍何处?”刚才抢钱的捕快走到陆皓山和刘金柱面前,也许看到两人气宇不凡,衣着光鲜,特别是陆皓山还是一身读书人的装束,说话明显客气了不少。
  陆皓山没有说话,一旁刘金柱马上接话道:“我家公子考取了功名,特来从广州府到扬州游历。”
  从陆皓山的衣服,不是瞎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地位高,考了功名,那更了不起,那捕快的话语再次柔和了几分,恭敬地说:“公子可有路引,劳烦借阅一下。”
  广州府离扬州不下千里,已经超过百里的距离,索要路引查看一下身份也是应该的。
  陆皓山点点头,给刘金柱打了一个眼色,很快,一张路引就交到那捕快手里,那捕一看神色变了变,路引上除了证明眼前两人是游历外,而上面显示的名字为梁远高,身份是赫然是广州府新宁县的食廪生,举人老爷啊,还真是年轻有为,难怪在这年头还有兴致游山玩水。
  验证了路引没问题后,那捕快恭恭敬敬地路引还给陆皓山说:“原来是举人老爷,小的失敬。”
  古代交通不便,信息往来非常不便,很难查个究竟,就是手上有资料,可是古代的资料没有照片,这给一代造假工艺大师陆皓山提供了无限的发展空间,一路上,二人换了几次身份都没人识破,以至陆皓山的胆子越来越大,干脆就直接弄了一个举人的身份,而这个举人的身份,也给他诸多便利。
  等刘金柱收起路引后,陆皓山随口问道:“这位差大哥,为何这么早就关城门了?”
  “回公子的话,今年暴民多,四月初八暴民还公然进攻三水,把游击将军高文龙都给杀了,为了安全起见,城门提前半个时辰关闭,非紧急公文不启,现在天色已晚,城外饥民又多,恐有不法之徒裹在其中,公子先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第七章 落魄县令

  “山哥,要是我们弄一个大官的身份,看那个臭捕快敢不开门?”在陆皓山请求开城门无果后,二人只好沿官道原道返回,准备找一间客栈应付一晚,明天再进扬州城,在回去的路上,刘金柱还为那捕快不给举人面子的事耿耿于怀。
  不得不说,这小子进入角色的速度很快,在他心目中,已经把陆皓山真当成举人老爷了,平日间一改在花田村唯唯诺诺的模样,说话办事有了几分大户人家恶奴的作派。
  陆皓山忍不住笑了笑,一个人所处位置的不同,看这个世界也有所差异,在刘金柱眼中,一个举人,别说在花田村,就是在祁阳县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惹不起的存在,可是到了像扬州这种繁荣的大城,王公贵族、名门上流云集,别说一个小小的举人,就是永州府的府尹来了,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算了,他们只是小角色,根本说不上话,你没听他说吗,除非紧急军令,否则谁来了都不开启城门,和他们计较什么?”陆皓山说完,很快笑着说:“不过弄个官来做也不错,最起码,我们不用住这种小店,可以住在官府所设的驿站。”
  历朝历代,当权者都很看重驿站的建设,因为京城和地方的联系、皇上的旨令都要通过驿站发往全国各地都要通过驿站,驿站的好坏真接影响到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度,除此之外,外国的使节、地方巡视官员等人也可以到驿站休息,不过有一点,那只是只是公务人员才有权居住,驿站住不上,陆皓山和刘金柱只能住驿站旁边商人所开设的一间小旅店里。
  刘金柱眼前一亮,马上兴奋地说:“山哥,你那么历害,不如弄一个官身吧,反正你手艺那么厉害,也没人看得出来。”
  现在的刘金柱对陆皓山可以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他眼中,陆皓山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先是不动声色干掉了仇人,然后自己弄了以假乱真的路引,从花田村走的时候,又在李向财身上弄了一大笔钱银,二人一路游山玩水,吃香喝辣,可以说非常滋润,对刘金柱来说,就是现在死掉,这辈子都值了。
  陆皓山摇摇头说:“有些事说起来做做起来难,就像一个草包子,如果不求知、不进修,就是穿金戴银还是改变不了他暴发户本质,一个只会种田的老农,永远没有上位者的气势,其实,做假有三个不同的层次,金柱,你知道哪三个层次吗?”
  “不知道”刘金柱很老实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好奇地说:“山哥,有哪三种层次,你给我讲一下。”
  “形似、神似、心似,形似就是手工一般,模样相似,只能哄一下那些没见识的人,这个时候需要口舌生花来辅助;神似就是手工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就是有见识和鉴赏能力的人也不能轻易分辨得出来,这时候只需要很少的语言或表情,就能让人信以为真。”
  顿了一下,陆皓山继续说道:“至于第三层次,那是超越手工的范畴,用心理和环境等包装来影响一个人的感知,算了,这个太高深,我简单举个例子吧,例如祁阳县的县老爷领着一个人跟你说,这个人是他的上司,知州大人,那你信不信?信吧,因为介绍你的人是知县,你印象中他不会说假的,再说你根本就不认识知州,又或一个书法大家赞一个人的字好,虽然你觉得他写得一般,但是你下意识还是觉得他说得对;一个人鲜衣大马,呼奴喝婢,你第一感觉就是他来头不会简单,当一个人做假到这种境界,那只能用防不胜防来形容了。”
  刘金柱这才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山哥一直不假扮作官,原来是这样,我们没有关官印官服,也没有行仗侍卫,所以就是假扮起来也不像,反而引人怀疑,对吧?”
  “明白就好”陆皓山一脸自信地说:“那官服官印,只要有实物参考,虽说费点时间,但也不难做出,就是你小子还上不了台面,一开口就露馅。”
  “山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连官印也能做。”刘金柱一脸祟拜地说。
  “好了,赶路吧。”陆皓山对一脸花痴状的刘金柱无言了,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世间上的权力和地位,都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之上,谁掌握了枪杆子谁就有制定规则的权力,只要一褪去那层精心包裹的神圣的外衣,官服就是一件稍为复杂的衣服,而那官印,在陆皓山眼中,不过是一件工艺品,说仔细一点是工艺复杂、有很多暗记的工艺术品,如重量、大小、尺寸、形象等等,都有极为苛刻的要求,这些只有最出色的工匠才能铸造得出,在封建社会,这一类工匠是朝廷垄断绝,又披上一层神圣的外衣,所以没人敢造假。
  不过,当陆皓山到了这个时代,一切就难说了。
  两人一边骑马一边说话,没多久就来到一间名为长风的客栈,敲开门道明来意后,那店小二一脸为难地说:“二位客官,实在抱歉,本店现在全住满了。”
  这是一间有些破旧的小店,门漆掉落,那牌匾上的“长风”二字的颜色也浅了,门口挂着两盏灯笼在夜风中来往回晃荡,天才刚刚黑就已经大门紧闭,在荒野中显得有几分落寞,就是那店小二的笑容,虚伪中带着二分警惕,只是打开小半扇门把头探出来,生怕二人冲进去图谋不轨一样。
  好像十余丈外官府开设的骆华驿也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一间也没有吗?我家公子可是举人老爷,无论如何你也得匀出一间。”刘金柱又在扯虎皮了。
  这话在祁阳县估计有效果,可是到了扬州,作用大打扣折,那店小二眼皮也不翻一下,脸不改色地说:“原来是有功名的举人老爷,小人失敬了,只是本店所有的房间都住满,连小人平日睡的那间小房收拾一下给客人住宿,实在没有房间了,请公子见谅。”
  陆皓山吃惊地说:“这扬州有什么新鲜事,怎么这么多人的?”
  一说起新鲜事,那店小二眼里多了二分神采,高兴地地说:“公子是外地人吧,再过三天,扬州的**行会有一场瘦马拍卖,届时从各楼各院选出最出色的十匹扬州瘦马公开拍卖,各地想购瘦马的、看热闹可多了,再加上现在不太平,所以都选择住在客栈中,至少这里有一个驿站,不瞒公子,本店正是骆华驿的驿丞所开,所以,安全方面不是问题。”
  从明朝开始,在扬州一带,出现的大量经过专门培训、预备嫁予富商作小妾的年轻女子,而这些女子以瘦为美,个个苗条消瘦,因此被称为“扬州瘦马”,当时扬州盐商垄断全国的盐运业,一个个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故扬州“养瘦马”之风最盛。
  这大明还真是有一种病态,前线和后金打得不可分解,陕西整年没下过雨,饥民无数,很多地方的百姓吃完草根吃树皮,吃完树皮吃泥土、石头甚至易子相食,军队拖饷成风,可是像苏杭这些经济发达的地区,酒照饮,舞照跳,声色犬马,生活奢侈,大明朝不垮掉才怪呢。
  “这位兄弟,还望你想一下办法,有个住处就行,房费照付,你也知道,外面乱糟糟的。”陆皓山一边说一边把一个银豆子塞在店小二的手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店小二一拿到银豆子,脸上马上出现了笑容,一边把店门打开一边说:“两位客官,里边请,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那房间虽说没了,不过有一间柴房,小的收拾一下,再搬几张板凳还能凑合着过一夜。”
  有瓦遮头,总比在外面强,最起码安全方面有保障,陆皓山也没得选择,吩咐店小二好生照顾马匹,凑合吃了点东西,然后和刘金柱跟着店小二往柴房走。
  “咦,怎么有个屏风的?”睡柴房不奇怪,奇怪的是柴房中还有一面破旧的屏风,这倒让陆皓山感到有些奇怪。
  那店小二连忙解释道:“公子,是这样的,有一个穷书生,住本店时病了,房钱饭费欠了近一个月,我们掌柜的宅心仁厚,让他搬到柴房,每天给他一些饭菜,说来也怪,他那信寄出去后,这么久还没有亲戚带钱来赎他,算了,不说这个,小人怕影响公子,特地设了个屏风,这样眼不见心不烦。”
  刘金柱脸都拉长了,一脸不高兴地说:“好你个店小二,我家公子是举人老爷,饭钱房费也付足,你让他睡柴房也就算了,你还要我家公子和一个病秧子同住一间房,还是一间柴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客官你误会了,这病是心绞病,不会传给人的,不然我们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公子若是不喜欢,小人马把他抬出去。”
  “算了”陆皓山摆摆手说:“都是读圣贤之书的人,何必落井下石,就这样吧。”
  那店小二连忙说:“是,是,是,还是公子有菩萨心肠,没有什么事,那小的就先行告退。”
  等店小二走后,刘金柱换过衣服坐在那简易床上,闻着柴房特有木柴**的味道,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就这一间破柴房,一晚也敢收我们二百文钱,这店家还真黑。”
  “算了,天下不平之事多了去,我们碰上一二回也不是稀奇之事,睡吧,明天也看看热闹去。”
  “是,山哥,不,公子。”
  两人躺下没多久,突然柴房内响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兄台。。。。兄。。。台。。。。”
  一阵凉风吹来,又是漆黑一片的夜里,好像鬼叫一般,刘金柱吓得缩在被子里,面色发青地说:“山哥,这地方会不会不干净?”
  陆皓山刚开始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拍了一下刘金柱的头,没好气地说:“生人不生胆,怕什么,快起来,应是睡在旁边的那位读书人,取火折子来。”
  当二人拿着一根蜡烛到屏风另一边时吓了一跳,在微弱的火光下只见一个头扎方巾,身穿儒服的人躺在一张用草铺成的床上,眼睛大而无神,面色苍白如纸,气息游弱若丝,可能有些日子没洗澡的原因,身上还有一股臭味,陆皓山一看就忍不住掩着鼻子,就在想转身走的时候,那个脸色惨白的穷书生突然挣扎着说道:
  “别。。。别走,陆。。。某不是乞丐,我是新任的七品县令。”


第八章 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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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七品县令?不会吧?”本想抬腿走的陆皓山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地说:“你是官员,怎么放着驿站不住,跑到这里小客栈投宿,还住在这种地方?”
  驿站是专门为了朝廷的公职人员而设,眼前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真是县令,怎么放着便宜兼舒适的驿站不住,跑到这破客栈里睡柴房?这不是自己找虐吗?陆皓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是骗子,在走投无路之下,准备欺骗自己,这年头,为了一口饭,媳妇都可以卖掉,儿女都可以易子相食,还有什么是干不出的?
  那书生看到陆皓山不相信,一咬牙,摸摸索索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锦袋,有点颤抖着递给陆皓山,一拿着那个锦袋,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色,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光彩,一边递一边说:“这是吏部给我发的任职文书还有官印,兄台不信,可以查看一二。”
  不会是碰上同行吧,陆皓山一边嘀咕一边接过那锦袋,一接过来,感到手一沉,打开一看,面上顿时出现凝重之色,只见锦袋之中有一封任职文书还有一枚古铜色的大印,打开那文书一看,陆皓山马上可以确认,这的确出自吏部的任职文书,在文书中言明,派陆文华到龙安府江油县出任县令一职,限十月前上任,此外,还有一枚县令所用的铜印。
  按大明的官制,正一品官印银质,三台。正二品、从二品印均银质,二台。正三品官,除顺天、应天二府印银质外,其余均铜印,无台,正一品官印边长明尺三寸四分,以下依官品递减。九品以下未入流之小官印称“条记”,其印末字作“记”,印体均作长方状,一般边长为长8厘米,宽4厘米,陆皓山手里的官印正是黄铜所铸,精致、大方、布局严谨,上面用阴文刻着“江油县令”四个字,整枚官印浑然一体,在烛光下隐隐散发着一种难言明状的气扬,这绝对是这个时代铜制品的颠峰之作。
  从任职文书和官印看来,眼前这个叫陆文华的家伙,赫然是未上任的陕西龙安府江油县的新任县令,堂堂一县令,怎么落魄至此的?
  “原来是陆大人,晚生梁远高,祖籍广州府,对了,不知大人缘何流落至此?”陆皓山忍不住发问道。
  一提起这事,陆文华脸色一阵灰暗,转而有些愤怒地说:“为官者不洁身自爱,为吏者见风使舵,为民眼中只有钱银二字,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咳。。。咳。”
  陆皓山连忙好言劝慰,待他道出原委,这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个落魄的县官接受了吏部的任职文书和官印后,提前告了假,延长到任限期,意气风发准备到扬州见识一下再走马上任,他盘算好,盘缠用完后可以和一个朋友相借,没想到那朋友出了远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其他认识的人一听他到偏远贫瘠的陕西任职,拒绝借钱给他,为了筹集路费,陆文华把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包括书僮婢女,可是一出扬州就病了,住在骆华驿,本来没什么大病,养二天就好,可是住得好好的碰上一个御史携着家眷前来投驿,房间不够,那驿丞为了讨好那名御史,直接把住在骆华驿官阶最低的他扫地出门,陆文华投诉无门,又怕被人耻笑,瞒下自己的身份投宿这间长风客栈。
  被那势利的驿丞一气,病情加重,再加上为了筹备路费、减少开支,把婢女都卖掉,没人照料,一病就起不来了,最后银钱用尽,被赶到柴房,也就成了现在这模样。
  陆皓山好奇地说:“刚才那店小二不是说大人写了信回家,差人送来钱银的吗?怎么。。。。。。”
  “哪有什么家人”陆文华摇摇头说:“陆某上无长亲,近无妻房、膝下无子,一直是孤身一人,写信不过是权宜之计,不瞒陆台,这心绞病是祖传,祖父有之,父亲大人亦有之,自陆某以上三代未见长寿者,眼下。。。咳咳。。。。只怕轮到本官了。”
  陆皓山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未上任的知县大人为什么这般落魄了,想借钱,可是最好朋友不在,也不知是真不在还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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