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很唠叨喔-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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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缓缓走近这猝然出现在地上的东西。
“哎呀,是个人!”一人惊呼。
待他们将地上的人儿翻过来,赫然响起一阵抽气声。
“天,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瞧着细皮嫩肉的,真想一口咬下去。”一人起了歹念,其余人都暗自咽口水。
“是我发现的,我先!”
“凭什么?!我先听到声响,应该是我先!!”
“吵什么!我是老大!谁也不能跟我抢!”
“什么你是老大?!咱们臭乞丐一堆,谁说了你是老大?!”
“你个老混蛋!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样?!”
……
于是,庙宇门口一堆臭乞丐七手八脚地动起手来,完全忘记了地上还躺着一个美人儿,更不知在他们旁边何时多出一个身着白衫的翩翩男子。
“大妹?大妹?”
宫臻羽用手轻拍了拍她泛红的脸蛋。
“热……”宫青杳迷迷糊糊咕哝一声,抬手开始拉自己衣襟。
剑眉微蹙,宫臻羽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那个该死的女人!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我这大妹子的一生不就毁在你手里了!”
说着,他一把抱起宫青杳,提气飞去。
“喂!你谁呀?!那是我们发现的!”
“是啊!你——哎呀!我的眼睛!啊!!”
“这什么玩意儿?!啊!我的眼睛!!”
“老大!救我们呀!啊——”
“你妈的不是不认我这老大吗?!”
“我们认!当然认!快救我们呀!”
“妈的我眼睛也看不见,怎么救你们呀?!!啊——”
“……”
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瞧,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一群瞎猫遇上鬼医,啧!自求多福吧!
……
“庄主呢?!”
宫臻羽挑挑眉,“在里边。”
“青杳姑娘怎么样了?”
“只要他在里面,就没什么事了。”宫臻羽咧嘴一笑。千霜双眼一眯,狐疑地盯着他。
“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宫臻羽耸耸肩,“没什么呀,来,千兄,咱们去前厅继续聊。我想接下来咱们得商量一下更重要的事了。”
“更重要的事?”眉头紧蹙,千霜觑了觑紧闭的门扇,“可是,这不用跟庄主说……”
“不用不用。我想明天他就会跟你吩咐一些事了,所以咱们还是先谈谈。”
“可是……”
“别可是了,你还真不怕耽搁人家办事?走吧!”
“欸?!可……”
不容千霜反对,宫臻羽兀自将他推出劲竹阁。
花好月圆,正是办好事的时候嘛!
……
三更刚过,皎洁的月光倾泻到地面。地上乱七八糟躺着的衣物,可见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秋风轻轻拂过帐幔,带动两旁的流苏微微摆动。
床榻上相依偎的人影,正安静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倏然,男人紧闭的眼眸缓缓张开,他低眸瞄了眼蜷在自己身前的娇人儿,眸低流过一抹温热、醉人的光芒。
轻轻地,他将女人的左手抬起,另一手拿出一个透着柔和红光的玉戒,小心翼翼套进女人如葱根的纤指上。静静注视她片刻,男人拉高锦被盖住女人光裸的肩背,铁臂微收,越发将女人揽进自己怀里。
待一切都符合他的心意之后,他这才轻轻阖上双眸。
……
天际泛白,农家的鸡鸣声远远传来。
床榻上,女人不安动了动。咕哝着一脚踢开锦被,倏地只觉身上一凉,一个激灵,她又胡乱伸手将锦被拉回,裹了个严严实实。
只是……
唔,谁呀?干嘛抢她被子?
宫青杳蹙着柳眉,一个翻身,锦被又好好回到她身上。然后,她又安稳地睡了。
没过多久。
干嘛啦?怎么又来抢她被子?!
同样翻身一滚,不过,这次可没刚才那般顺利。宫青杳闭眼咬牙,拼上老命拽了老半天,可怜一个被角都没捏到。
双臂环住身躯,她打了个寒颤,在微凉的晨风中渐渐清醒。刚刚睁开迷蒙的双眸,还未弄清自己身在何处,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天旋地转地翻了一圈,恰好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
噗通……噗通……噗通……
这个是……
迷蒙的双眼缓缓睁大,直到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宫青杳猛地抽一口气。
她战战兢兢抬起脸,正好对上那双熟悉却又有所不同的目光。
“庄主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是我的寝居。”男人冷冷道。
“你的寝居?那我……”目光下落,停在眼前光裸的胸膛上。大眼眨眨,她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再眨眨眼。
呆愣了片刻……
“啊——”
宫青杳猛地从床上弹坐起,完全忽视下身的疼痛,一把扯住锦被将自己裹住,留一条藕臂指着淡淡定定起身穿衣的男人。
“我我我我……”
“你昨天中了魅药。”
“你你你你……”
“没错,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可可可可……”
“没有可是,难道你还想跟别人?”
“不不不不……”
“那就什么也别说。”
“怎怎怎怎……”
“不怎么办,我们明天就成亲。”
“咦咦咦咦?!”
男人系好衣带,转身俯视着她,“你有意见?别忘了,你早就收下我的定亲信物,而且还承认了庄主夫人的身份。”御景轩挑眉,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宫青杳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她轻轻抚着那枚红得滴血的玉戒,并试图拔了拔。可惜明明还可以看见缝隙,但那玉戒就像黏在手指上了一样,丝毫未动。
御景轩睨着她的举动,微微一哂,“这是血焰玉打成的,与我的血焰佩是一对。它一旦认定了主人,你就无法取下它。”
“可这不会打碎吗?”要是碰着石头上,不就碎成渣了?
他不屑冷哼,“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东西能打碎血焰玉。”
“欸?!”这么神奇?!
……那这东西更不能收呀!
“你有什么法子将它取下来?”
寒芒倏闪,“你不想成亲?”
“啊!你怎么……怎么这么直接就问人家嘛……呃,我是说,这东西太珍贵,万一丢了怎么办?”
冷眸恢复之前的平静,他转身取下外袍套在身上,“我刚说过,它一旦认定主人,就不会脱离你的手。你再躺会儿,我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早膳。”
说罢,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屋内。
宫青杳傻愣愣坐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玉戒发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自己愿意嫁给他,明明他也要说娶自己,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失望?
第十四章
御灵山庄庄主大婚,除了山庄里的人自己热闹一番外,并没有让山庄外的人知道。原因无他,御景轩性子孤僻,更不喜欢热闹,成亲这种事当然只需要他和宫青杳两人便足以,起码他是这样认为。至于其他人,自然是宫青杳一把鼻涕一把泪换来的。以至于成亲当天,庄内上上下下百余号人无不在欢喜与心惊中度过——看着自家主子大喜之日黑着一张脸,估计再喜庆的气氛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这些情况宫青杳自是不知道。顶着红盖头,看得最多的,也就是自己的脚尖。至于四周为何突然鸦雀无声,又为何突然升起一阵抽气声,她想知道也无能为力。
就这样满肚子疑惑直到进入洞房。御景轩一掀开她的红盖头,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呃…庄主爷,你……不高兴么?”因为逼不得已娶了她。
御景轩板着脸递上交杯酒,“没有。喝。”说着,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宫青杳接过酒杯,怔怔看了他一会儿,闭着眼睛也一口灌下肚。
哇!这酒可真不是一般的辣耶!她吐吐舌头,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御景轩面无表情瞅着她,尔后放下杯子,伸手便将她往床上推。
“睡觉吧!”
“欸?可是…可是还有莲汤,花生……喂!你干嘛?这衣服很贵的耶!拜托,你到底……唔?!庄主爷,外面…外面好像有人?”话音刚落,只见御景轩手一扬,一根亮晃晃的东西倏闪而过。窗外立刻响起一阵尖叫。
“哇!大爷的!这是要谋杀亲舅子呀!”
“我就说别来,你还来!”
“姓千的,你不也跟来了?!”
“我……哇!庄主,我可还打算儿孙满堂的呀!”
“哈哈哈……我说,你还不赶快回屋瞧瞧,你兄弟吓晕过去没?”
砰——
喜房的门扇被无情拍落在两旁,男人怒气冲天从屋里出来,对着院内大吼。
“滚!!都给我滚!!!!”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声响,宫臻羽跑得最快,紧跟着是千霜。落在后面的,自然是那些又喜欢凑热闹又胆小的老鼠们,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争先恐后,躲煞般逃出劲竹阁。
好半会儿后,院内才恢复安静。男人转身回屋,反手一扬,两块门扇又好好嵌进门框里。
终于可以好好洞房花烛了。
……
虽然已从小食客升级为庄主夫人,可宫青杳却没有半分架子,反而对庄内的人亲切得紧。最重要的是,每天一睁眼就不见宫青杳人影,除非御景轩不找她,不然一整天都不会见她出现在劲竹阁。
这不得不让御景轩蹙眉头了。
这一天,天不亮。宫青杳一如往常,轻手轻脚起身下床了。房门刚关上,男人也同时睁开双眸。
沿着小径,弯弯曲曲来到后院厨房。
此时天际已泛白,厨房的小窗格透着隐隐烛光,窗纸上映着一道忙碌的身影。
御景轩刚想走近,余光一瞥,立马闪身躲到窗外旁的大树后。
“夫人?”
“咦?小璃,快来,正好帮我一下。”正咚咚咚切菜的宫青杳停下手来,将一旁的篮子递给她,“这些帮我拿到外边洗一下。”说完,又咚咚咚开始切菜了。
小璃茫然接过菜篮子,“夫人您每天都这么早起来?为庄主做早膳?”
“恩,是啊。”她飞快瞄了小璃一眼,手中的菜刀一直没停。“也不知怎么,他最近胃口很叼,吃什么都不合心意。”说着,她停下手耸耸肩,苦笑道,“没办法,看他不怎么进食,我心里也不好受。想说换换新的菜色,看看会不会好些。”
“那也是。不过,也不用您亲自操劳嘛!这样会很辛苦耶!”
宫青杳不好意思笑笑,“也没什么。而且我也不习惯吩咐其他人做事。再说,关乎庄主爷的事,我想亲力而为。”
“噢……”小璃揶揄的目光笑睨她。
俏脸一红,宫青杳结巴道,“看、看着我干什么?快去做事啦!”旋即飞快埋下通红的脸蛋,咚咚咚开始切菜。
小璃低声笑了笑,刚准备出去,又被她及时唤住。
宫青杳停下手,蹙了蹙眉道,“小璃,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那个……呃,穆双双……怎么样了?”自从被穆双双打晕后,醒来就一直没见着她。庄里的人都好似被下了死令似的,怎么问怎么不说。
小璃犹豫了片刻,觑了眼门外,尔后将宫青杳拉到厨房角落里。
声音突然压得很低,“这件事庄主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就算夫人您问,那也不能说。”
宫青杳疑惑看着她,“怎么了?”
“呃……那,因为是夫人问起,我才说的喔,夫人可千万别到庄主跟前问去,不然,小璃就……咔!”
宫青杳赶紧直点头,“不说,绝绝对对!”
小璃抿抿唇,这才娓娓道来,“还记得吧,那天穆双双把您打晕了,还给您吃了那种药。”
经她一提,宫青杳脸蛋上微微泛红。小璃瞄她一眼,继续道,“庄主知道后,一生气,将穆双双打得满地找牙,哇哇吐了好几口血哩!幸好表少爷及时赶到,跪了好几个时辰才将穆双双带走。”说着,她又神秘兮兮眨眨眼,“不过,我听说穆双双的腿好像废了。”
一阵抽气声豁然升起,宫青杳惊恐地瞪着小璃,“那她……”
小璃摆摆手,“放心,她那未婚夫还算痴情,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愿意娶她为妻。”
“那就好。”宫青杳抚着胸口叹气。
小璃无语地翻翻白眼,“夫人,记得您刚才答应的喔,绝绝对对!”
宫青杳狠狠点头。
“那,我去帮您洗菜了。”说罢,起身拎着菜篮子出了厨房。
屋外,一阵秋风而过,挠的枝叶沙沙作响。
宫青杳抬头看了眼窗外,怔了怔,又回到桌边望着菜板发呆。
同样是女人,同样喜欢庄主爷,她却落得如此这般下场。
想着也是可怜。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穆双双不用再苦苦等着一个不会出现的结果,折磨她也折磨那位痴心恋她的表少爷。
深深吸一口气,她重整精神,低头继续咚咚咚切菜。
……
第十五章
自从宫臻羽离开山庄后,感觉整个庄里突然清静了。他在的时候,每天能跟在她和御景轩身边调侃几句,吃饭时还可以将大家逗得呵呵直笑。可是,宫臻羽前脚一离开,御景轩便紧跟着强制要求在劲竹阁用膳,这样一来,没有他的允许,谁也无法打扰他们。
拜托,他们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非得吃个饭也要藏起来?大家一起不是很好吗?很热闹嘛!像一家人一样。
可那大冰块说什么也不听,还和她甩脸色。
想到这,宫青杳脸上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可不一会儿,又烟消云散,变成一口长叹。
……考虑到山庄百余口人的安危,还是不要激怒他得好。免得为了一顿饭而发生一场血案,着实不划算。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成亲之后,除了比以往更缠着她,一切都还好。
人嘛,总不能什么都想得到,要懂得知足。
爹爹是这么说的。
端着热腾腾的青菜粥和两三个小菜,宫青杳喜滋滋回到劲竹阁。刚推开门,就见御景轩已穿戴好坐在凳子上。
“庄主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
她将托盘放上桌面,又吩咐小璃将热水盆放上盆架。
御景轩静静看着她为他张罗热水洗脸,又张罗早膳。双眼一眯,几个字儿冷冷地从薄唇间挤出。
“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起床。”
“欸?!”她猛地停住忙乱的双手,错愕地看着他。
不管她有何反应,御景轩兀自起身到床边角落的盆架处洗脸。
“可是,早膳怎么办?”她后脚跟上去,夺过他手中的毛巾为他拧干。
御景轩面无表情瞄她一眼,接过毛巾往脸上抹抹。
“那种事无需你操心。”
“可是……”她刚想反驳,突然想到什么,舌头打个圈,立刻讨好地再接下他手中的毛巾。
“我是说,我习惯早起嘛!每天早上到那时候就会睡不着,这样也没办法,对不对?”
寒眸中闪过一抹兴味,“你若嫌早,往后我们可以再晚点睡觉。”
宫青杳愣了愣,旋即涨红着脸大叫,“不是啦!我、我是说,就是……就是……呃,好吧……”大不了先答应他,然后偷偷起来,只要在他睡醒前回到屋里,他就不会发现了。
嘿……
御景轩垂目睨了她一眼,带着不屑哼了哼,转身到桌边坐下开始用早膳。
“怎么样?怎么样?”一如前几日,她不吃,只坐在一边支着脑袋盯着他,时而叨叨两句。
不过,尽管她再怎么说个不停,也只是她一个人热闹而已。御景轩始终一语不发,专心致志地用他的早膳。
宫青杳顿时不满地撅高了嘴儿,“小气,夸一句好吃又不会怎么样。”
一旁等候的小璃不由掩嘴低笑。
而御景轩仍是一成不变的神情,兀自喝粥、夹菜……
真是一个祥和的清晨。
……
秋日里的午后,格外的凉爽。
温和的阳光斑驳洒在地面上,偶起一阵凉风,拂落几片树叶,或浮在水面,牵起浅浅涟漪,或飘至窗前,引得佳人目光。
此时,劲竹阁寝居,宫青杳正专注地做女红。那是她前几日在仓库里发现的布匹,见着颜色很适合御景轩,就琢磨着给他做两件长衫。
轻轻地,门外响起小璃的声音。
“夫人?”
宫青杳瞄了眼床榻上熟睡的人,起身开门出去。
“怎么了?”
“徐管家派人来说,大厅有客人要见夫人您。”
宫青杳愣愣,“我?”回头看了看屋内,她再次问道,“你确定是我,而不是庄主爷?”
“是。”
“那千霜呢?”
“大爷去寻铺子了,现下不在山庄。”
沉吟片刻,她整理整理衣服。
“走吧。”
刚踏进大厅,就见徐管家立在门边,赶紧上前来。
“夫人。”
“徐伯,听说有客人要见我?”
徐管家微颔首,侧身让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两个剽型大汉赫然立在一张椅子两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微掩口鼻轻轻咳嗽着。
眉头微蹙,宫青杳缓缓走上大厅。
只是愈走近这三人,她愈发觉得眼熟。
直到陌生男子察觉她走近,抬起苍白的脸与她相视一笑,她才豁然反应过来。
“是你!”
君无尘噙着浅笑,起身恭谨鞠躬。
“夫人,别来无恙。”
听他的称呼,宫青杳脸上立刻浮上两片红霞,“别这样称呼我,我不习惯。”
君无尘一愣,旋即温和笑道,“在下君无尘,上次还未来得及向夫人介绍,此次冒昧来访,君某有一事相求。”
“欸?”宫青杳疑惑眨眨眼,“不知是什么事?”
君无尘轻轻咳嗽两声,身旁两个大汉急忙扶他坐下。
“你没事吧?”宫青杳关切道。
微摆头,“老毛病了,无大碍。”
脸上的焦急之色微缓和,“那君公子到底所求何事?”
“这……不知夫人可知‘冰血散’一毒?”
宫青杳茫然眨眨大眼。
“不瞒夫人,舍弟正是中了此毒,危在旦夕。前几日受高人指教,特来向夫人借一件宝贝。”
“我?”宫青杳困扰笑笑,“可是我没有什么宝贝,唯一值钱的,就这头上的珠钗和这手上的玉戒……”她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