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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颜录(女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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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口口声声说的话通通当不得真,至今仍在妄图试探她底线。”
  谢长安肃杀的眼神划过暗色,一直不曾直视他的眼,“少主说过,你的眼睛算是她一手造成,这样的价值是她不杀你的理由。”
  “你曾在我这里多次探问少主往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奉劝你,表里如一地做到你承诺的‘臣服’二字,该有的尊重无虞你会得到。”
  言毕转身离去。
  陆敏青立在当处,手抚栏杆,低低笑了几声,讽意十足。
  “真是这样么?我倒想看看。”自语一句,旋身往浴池那边慢慢踱去。
  ◇◇◇◇◇
  宿仙馆最最奢华的一处要属主人安静后院的浴池。
  汉白玉铺地,鲛纱四环垂委,腾烟雾缭,水声时或,香炉中冷沁梅香缓缓散开。空旷宽敞,并非闭门封锁之境,由来没有吩咐,馆里的人不敢轻易踏进。
  陆敏青摸进浴池,待拨开纱帐,池中白烟滚滚,并不见人影露出水面。
  男子眉姿绮丽,目若流光唇绽春华,举步移近浴池,默不作声勾起一笑,低垂视线仔细在水中搜索。
  “陆敏青。”
  纱帐一边传来冷淡声音,恍如冰破,青年顺着声音望去,这才注意到薄纱后挨着仙鹤衔芝铜像,正有一道雪白人影静坐。恍如雾中看花般多添朦胧幻化。
  陆敏青不经意间垂目,浴池中烟霭冉起之处,白色衣物妖娆托衬,一朵墨莲在水底无声招摇游移,池面死寂无波。青年心中某种想法落实,唇边笑意快意地扩大。
  那游移飘动的,不是人的长发么?还敢说她不会杀掉闯进这浴池的人?
  “不叫人来收拾一下?”他挑了挑眉,按捺住心中的想法,绕着池边往帘后而去,脚步愈来愈慢,最后顿住,“非得把人丢进浴池,也不嫌脏,嗯?”
  抬手拨开一帐之隔,终见了那人容颜,嘻嘻一笑,顿时面多妖异的瑰丽,“我忘了让人告诉你,这浴池自从我来了之后最是招人偷窥。”
  帝少姜。他心底默默加了这三个字,面色如常几分轻浮,“拆了皇帝屋梁,找上微子启,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人披发白衣,袍角下露出一截白袜,单衣上还散布着水渍,显然刚刚起身不久。眉尾一展,连带着眼尾的弧度隐秘了几分。
  长成的人脸庞与往日无一似处,并不精致惊艳,原本该显出锋利的上扬眉眼换成了平和的弧度,却奇异地充斥沉寂感,其间细看,又有几分令人轻易不敢上前的冷漠。
  陆敏青面上不着意地笑着,视线对着那张曾几何时在幻象里看过的脸一沾即离,他知道西域有种易容皮逼真至极,毛孔都清晰可见,这个人,已经藏起了她真正的相貌,改换了另一张惟有他才知道的容颜。
  “言墨是你叫来的?”走近一看,她单衣下摆原来是全湿的,似在水中浸过,长发顺着指尖服帖落回耳后,这个动作由十七岁的帝少姜做来,已经不似多年前稚嫩脸庞那样不具蛊惑。
  陆敏青虽于心底顾忌着这样一个人,却不得不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渐近的相处中他已被这种成长变幻的姿态吸引去了太多的注意力。
  言墨?迷失过一瞬的心神念及这个名字,陆敏青面上萌发的笑意便迷离刻意了几分,“怎么了?”凑过去捡了架上的毛巾准备替她擦发,对方略带湿意的指尖点住他腕心,陆敏青以眼神询问,那人却冷淡推开了他的手,捡起放置一旁的黑色外衫披上,长发于空中划过半弧洒落水滴。
  “你最好收敛你的眼神……还有你的心机。”
  披发着白袜的人朝外间走,陆敏青眯了眯眼,里间用于更衣的屏风后却钻出个年轻朝气的身影,“公子,你衣服还没换!”
  沉绛色衣衫的青年陡然怔住。
  还活着……
  言墨手捧着换下的衣物,一身墨色长衫显然是借了主人的,从里间冲出来匆匆朝陆敏青一礼,犹带赧意的表情在看到一池烟雾滚滚的水后变成了惊惧,盯着里间一路尽量让得远远的跑出去。
  待脚步声消失在挡立的立石外,陆敏青似如梦初醒,几步冲到池边跃下,池水哗然溅开,青年冷着脸探手抓起池中沉底的尸体,撕开左后腰衣物,一个红色火焰状的痕迹显眼地跃入眼帘。
  陆敏青脸色如乌云罩顶,横手将以死之人摔出浴池,手背摩挲至自己的后腰处,垂眼握着拳沉立如石。
  魔门的人又找来了。
  

☆、青王

  永安十八年春,成帝危病,帝女请命护国寺祈福。
  同年冬,成帝病情和缓,帝女少姜归。
  恭孝谦行,父慈女德,兹事为天下称颂。帝亦喜,谕曰‘观其行止进退得度,诚然厚德载物贵相高风,朕甚欣慰,特赐封青王,汴阳之地许也。’
  凤战天下,流血千里,大祸。
  此一句,是当年凤苍公主降生所得命言。
  此事一出,祸乱命言正以绝对的淡化趋势退场。帝女温纯良德,民间盛传司命奉净难得出了一次误算。然而深然忧虑并且莫名矛盾着的奉净相信,一切,终有开始的时候。
  命运在不紧不慢的前行。这不过是眼花缭乱的一场人心麻痹。早晚有一天待那引子出现,一切必将如数上演。
  归来的马车辚辚而行,黑色的车身附有朱红色的漆纹,蛰伏着悄然蔓延车盖与车辕。厚重的车帘沉沉遮住了外间可能窥探的一切缝隙。
  纱窗里朦朦胧胧显出两人轮廓。
  进了城门,在宽大的行道上骨碌碌的行着,车夫的眼目不斜视,极其专注的留意着前路。那车里的人,微闭着眼,敛着裙裾盘腿正坐着休憩。右手一侧还坐了位样貌奇特的男子,一身白的耀眼。
  约莫一盏茶时间才行进了最热闹的一地。
  吱呀车轮响了几声,马车陡然停了下来,良久也未见有再走的趋势。帝少姜睁开眼,外间正吵吵闹闹不休。
  “何事?”她摒身不动,出声询问外间驾车的人。
  “公子恕罪,有人在前方闹事。”
  闹事?眉尾一挑,少姜眼底几不可见的划过暗光,静滞不语。
  车外叫嚷声这便开始断断续续递来。
  “恶妇!你敢卖我,不得好死!”
  妇人尖酸回敬,“臭小子!二娘这是心疼你,让你跟着黄大爷吃好穿好你还不乐意了?!果然是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蹄子!”
  又是噼里啪啦两声动作,女人尖叫怒骂不止。
  帝少姜听的皱眉,边上一头银白的男子也睁了眼有些思忖的样子。
  “童安,把那小子买下。”
  车外驾车的汉子应了一声,按自家公子的吩咐下了车。马车前穿着富贵的女人正提着一七八岁孩童的后领啪啪打得欢畅,童安皱了皱眉厌恶的瞧了那满脸脂粉簌簌落得骇人的女人一眼,猿臂一捞抢了那孩子捞在怀里,僵着脸对恶婆娘恶声恶气,“我家公子要买下这孩子。”
  “你谁啊你?”旁侧大胖子眯着眼,一脸肥肉因着喘得急的口气抖了几抖,浑浊的眼蠕得像条虫子,一见童安铁腰铜臂练家子的样子又不敢轻动,“这小子大爷早就买下了,杨二娘,你想临时反悔不成?”
  那婆娘便赔笑,掩了血盆大口嬉笑,“怎么会?”回了眼狠辣的瞪了面前的汉子尖喝,“天子脚下,青天白日,你这厮要抢人了不成?快把我家孩子放下!不然老娘可要告官了!”
  童安冷笑,“天子脚下还敢贩卖人子?作这等肮脏事还想告官?”哗哗从怀里扔了银票抱着人折身迂回,“收好这钱,我家公子放你一马!”
  那妇人抄手捞了飞来的银票一瞧,登时脸色大变。
  白银一千两!刚扯了眉眼作出个笑脸要夸言几句,冷不防咕噜一声,人家拉车的高头大马笼了来,婆娘一惊连滚带爬的跌到路边弄了个灰头土脸,那驾车的汉子冷冷瞧她一眼,“便宜你了!”
  马车帘子幽幽撩起一方,里间正有个青衣的公子,长眉细目,五官美得恍若玉雕雪莲,正似笑非笑的睇了这边一眼,呆怔的妇人霎时张了嘴忘了合上。一边那据称是黄大爷的胖子还在气急败坏的叫嚣。
  “童安。”车里的人迢远薄淡的声音又传出,“让那孩子进来。”
  驾车的汉子看了看坐在身边神情寡默的孩子,瞧他身上也是灰扑扑的恁的不太整洁便有些犹疑,“公子,不如就让他暂时和属下呆一处吧。”
  “童安,”里头的帝少姜低笑,“你怕我吃了他不成?”
  汉子讷讷,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心下确实倒是担心这孩子一个不留神冲撞了车里那位不好收场,但又不好再做掩饰只得抽了一手扶了那孩子一把。
  “进去吧,我家公子不会为难你,等过两天就送你回家去。”
  那孩子听了这安慰只是幽幽的瞧了他一眼,微微摇晃一下掀了车帘钻进了马车。
  正中正对上一双清寒恍若星子的眼睛,细长而深邃。这才看清并不是男子。
  那女子的五官冷凝,并非绝艳之色,却拼凑出令人难以忘怀的气韵。长发勾了鬓边的两缕仅用青色的发带固定住,看上去有些不男不女的式样,却又极其的和她相称,映的整个人恍若金殿神女一般高不可攀。
  她着青色衣衫,却是从未见过的古怪样式。
  外衫袖子紧贴手臂,窄而线条飞扬,袖口有微白的细纹蜿蜒忽现。领□□颈遮住优美的脖仅露一方雪白,那衣领绣缠错参差的纤细枝纹,银白色花朵绽放妖娆,衬着一张莫测尊贵的脸便透出冷淡的矜持感。衣服紧窄的线条一直熨帖曲线至腰身,至下身便如青莲绽放宽幅裙裾散开,对开中现出里间纯白色的长裙一角。碧色与纯白,恍若一波碧池中放出白莲一朵。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服饰。极其的尊贵神秘中又带着不可侵犯的理性,蛊惑又冷静的气息。
  帝少姜。
  刚进来的孩子顿在那里一动未动的打量她许久,目中透出少许的惊诧,直到女子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纹他才冷淡排斥的撇开脸。
  “名字?”
  “傅弥天。”孩子略有冷漠。
  帝少姜一转目光噙了个笑纹,看上去并无计较追问的意思,“自便。”便闭了眼依旧坐的四平八稳。
  她右边的男子银发铺了一身,整个人在马车里只见从头到脚的白色,惟余墨黑的眉眼和淡红的唇看上去正常。这人斜了眼看了合目岿然不动神色平静的女子,转而将目光放在进了来的孩子身上。
  傅弥天眯了眯眼,面上复杂一现而过,沉默的走到她左边坐下,抱膝埋头不语。
  一行人安静顺畅的入了宫门到了后殿。
  “到了,殿下。”马车停下,车外的汉子出声,称呼却换了一个。有人打起车帘恭候。
  里间抱膝缩在一角的孩子猝然跳起,不可置信的眼神电般射去。
  青衣的女子偏头撑了下巴另一手掂起几上的面巾,却并不忙着起身,略有些凉淡的眼扫了一眼车中男子,“人交给你。”
  银发的男子动了动眼皮,漂亮的面容有些表情木然,断无回旋的回绝,“不用。心思叵测。”也不知指的是谁。
  傅弥天听的一头雾水,眼神审视的盯着那女子不放,面上是急速计量的变幻,“你是那个人?”
  “那个人?”帝少姜笑,“哪个人?”
  那孩子便垂下眼,似乎是不敢吐出禁忌的名讳。无形中显出低驯畏惧。
  帝少姜一笑如石入水倏忽不见,掩面起身忽略了人径直低身过了车门。白衣的男子淡淡眼瞧了僵定不动的孩子,也拂身跟上。
  最后空荡的马车里,低头的孩童眯了眯眼。
  

☆、纠葛

  谢长安垂眼默默独行于长街,心中计量无数。
  她方从少主偶去小住的西山别苑回来,帝少姜进宫不曾令她随往,她此行是自作主张的偷进。
  帝少姜自出生,因头顶上压着祸乱之名,在宫中养了没几日便被打发送给了方外高人太渊城主,传言是要这位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仁义,长大之后能宽厚德重,以此摆脱司命所言滥杀暴虐的命格。
  外间不知的是,这位天皇贵胄自五岁之后便不再受管于城主迦纳,言行乖戾嚣张,两耳听不进任何大道和教导,成日举止异于常人,显露无数疑点。迦纳暗中将她送往佛门寺庙,过了将近七年幽禁冷酷的岁月,帝氏公主才得以流出江湖。而为掩人耳目,太渊城里又安了替身,迦纳唯一的女弟子阿镜日日扮作公主模样,在重紫阁问道缥缈,甚至于帝女及笄后的归京,也是阿镜充数。
  帝少姜自十三岁正式拜师迦纳成其最小的弟子后,在太渊待了将近一年又下山,从此行事越让人摸不着头脑。长大后的帝氏公主虽然比起从前消了几分诡谲的阴暗,但多出来的人气儿仍是不能让人觉出温情。因为幼时的磨砺和封闭,谢长安对这不觉异样,然自其前年不声不响消匿行踪,她陡然才觉,帝少姜委实是个过于奇怪的人。
  几番查探,帝少姜独身一人去了西域。谢长安得知,在此之前,她曾命出身沧澜山修罗场的无衣去西域打探某个传闻。
  帝少姜一人究竟做了什么,谢长安不得而知。但自这位少主归来后,西山别苑便多了一个秘密。
  谢长安这刻已知,那是一个人。
  红发碧眼,高额深目,被铁链锁住琵琶骨禁锢于地室,生死不得。
  谢长安从心底里觉得忧虑异常。作为当今圣上唯一的骨血,将来极有可能君临天下的帝氏公主,私下里所作所为,全全不关社稷,处处透着古怪离谱。
  异域人端坐在幽暗的地室,他的名字,于整个西域甚至大半中原武林,都不陌生。
  摩罗。
  魔门教王那衍在位时的五大高手之一。那时候,教坛镇宝引魂香还未为人盗走。摩罗不尚武功,却是整个西域巫蛊异术造诣最高的人。传言他醉心术法,曾令一个死去三日的平民回生,常人般的又活了三日。但自那衍死于混乱后,摩罗便不知所踪。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被帝少姜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西域带回幽禁在此。谢长安百思不得其解。
  摩罗对于出现在面前的陌生人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以一口失准的汉话有些生硬地询问,“你是来放我出去的?”
  谢长安摇头,站定不动,目光仔细将人打量一番,谨慎而缓慢地开口,“我只是来弄清楚你是谁又为什么被关在此处。”
  异域人勾了勾唇,深邃的五官别有风情,一笑之后只说了自己名字便再不言语。
  谢长安震惊之余更显疑惑,然再怎么询问摩罗,对方只一言不发,只得悻悻而返,心中更加疑乱。
  她前脚刚翻出别苑,另外一人已偷偷摸进。
  陆敏青一见地室里的人,讶异之情并不少于谢长安。他幼时长于魔门,流香扶新教王上任后,摩罗早不在教中,但威信犹存,许多弟子挂画相寻不乏想其归位之辈。如今这人竟出现在这里,联想到前日有魔门弟子摸进,陆敏青也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你就是那个流香一手养大的中原孩子。”摩罗盘坐不动,眉眼沉静。
  因擅施邪术,他被帝少姜极不留情面地折断双手,尽废浑身修为后锁了关押在这不为人知的地底。他此时其实十分狼狈痛苦,但面上却仍教人如沐春风的柔和。
  外间无多少人把守,显而易见,要么是这人的价值并不得帝少姜重视在乎,要么,正是她觉得这样反而更加安全。但若非觉出谢长安近来有些异样,陆敏青尚不会找到这地方。
  摩罗肯定的话在陆敏青心里震了震。
  流香收养孤子在当时并不是秘密,但摩罗一眼肯定他却是极其难解。陆敏青心中疑惑,但克制不轻易开口,默默在这地下室里搜寻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刑具。
  “当年那衍教王在位时,拥有‘眼瞳之术’的人与前代所有传人一样不得善终,这个蛊惑之术愈至上层,不仅迷乱他人,更注定修习者神智动乱必死于自己刀下。”摩罗碧色的眼沉谧安然的打量青年,有隐秘的含味,“流香不敢轻易尝试,你盗走之后却已练至第四层,虽早年叛教而出,但若将此用以赎罪,必能重归教坛。”
  原来是因他的眼睛得以认出身份。陆敏青嗤笑一声,深不以为然,“你当我想回那鬼地方?”流彩目光大炽,脚步朝人越近,“你为何会被囚禁在此?”
  摩罗微笑不语。
  陆敏青掸袖折身,脚下踢了踢束缚他的锁链,极其耐心平和,“你可以不说,但我总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他蹲下身平视面前的人,笑颜畅快,“除了一个人,至今还没谁能逃过我这双眼睛。”
  摩罗微怔,明白过来他所指为谁,抬眼突然说了句青年始料未及的话。
  “不该存活之人,不受一切迷惑。”
  异域人蓝色的目子忽染上异样的狂热和惊叹,一改生硬别扭的汉音,异域的语言低声迷人,引人向往,“吾发愿欲转生死,数十年如一日灌注精神,然至多不过令逝者复来三日,更不谈长生之秘。中原太渊之主实乃当世奇人,曾与吾倾心相谈此间奥秘,未料不过十几年光阴,吾果真见到了奇迹,实在妙极!”
  摩罗两眼生光,说到激动处竟颤动起来,带的锁身的铁链哗啦作响,“毕生所求愿望已是达到,死而无憾!”
  陆敏青自小在西域长大,回中土后虽生疏多年,却仍是一字一句听的十分清楚,偏偏凑起来却似懂非懂弄不出其间含义,眉角忍不住跳了跳,“什么叫不该存活之人?!”
  情绪尚未平复的人哈哈一笑,显是十分开怀,一转又是语调生硬的汉话回答,“你那位主人十分生气,千里迢迢将我拘来在此只因心中仇恨要折磨我,可惜我并非始作俑者,只不过曾与人说过此等尝试!”眼见陆敏青惊疑拧眉,又长叹,“这一遭我必横死此地,你勉强也算我门中之人,若是有心,可去瀚海石门窟取我留书记载,有什么曲折自然清楚!”
  闭了嘴再不肯吐露一句。
  陆敏青估摸时间,盯了这邪士一眼,拂手按捺住愠怒离开。
  

☆、俗人、往事

  “妇人之礼,惟事酒食衣饰,国不可使预政,家不可使干事,如有聪明才智,博古通今雪俐聪明,当以佐君子,劝良言,牝鸡晨鸣,其祸……”前贤此言,中土礼仪典化。
  自然,这样的兢守言语出自早已作古多年的制度。凤苍开明大化,早已非往昔死板古董的学究风俗。
  达官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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