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商的鸨儿(娘子就爱相公坏之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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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将莫海提上来做大总管,这决定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知道主子怎么会看中那个黑噜噜又不怎么说话的家伙?
临走那日,她把莫海叫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把权力都交给你,庄子里上下秩序的规矩就由你去订,该如何就如何,我只有一个原则,便是要赏罚分明,这样你才能服众,总管之位也才坐得久,我不会时时过来,一切端看你怎么做了,真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再派人到京城找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不管什么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先听你说再听旁人说。」
那莫海只是宠辱不惊,沉声道:「奴才领命,不会教姑娘失望。」
他不说好听话,琴羽杉更加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出发这日,凤取月早已恢复了九成,但琴羽杉还是坚持替他安排了一辆马车,让小七在马车里照顾他。
「我也跟他们同车。」辽梦说着便要钻进马车。
桃雨笑着拉住她「什么啊?跟两个臭男人同车不嫌闷吗?你还是跟我们坐吧!姑娘可会唱歌。
了,不一定姑娘心情好,你就有耳福了。」
琴羽杉似笑非笑的看着桃雨。「这么快就在讨好小姑子啦?自己要献殷勤,何必拉我下水?小九儿别信她,我歌声难听得要命,我真唱起歌来,你要摀耳朵的。」
辽梦看着琴羽杉那笑盈盈的模样,轻拢着眉头。
几日相处下来,她也察觉到琴羽杉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高门千金的架子,不会矫揉造作,也不会话里藏锋,但她还是不喜欢琴羽杉,只因她那老鸨的身份,想到对她如天上明月的主子竟要娶一个鸨娘为妻,她就不舒坦,也觉得琴羽杉忒莫名其妙了,好好的侯府千金不做,竟要做鸨娘?小七说她还在赌坊里戴着布巾、女扮男装做庄家。
所以她真不明白了,琴羽杉到底存了什么心眼?她当真不知她这么做有多出格吗?主子娶了她,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让惠王府那本来就视他如眼中钉的王妃、侧妃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再说了,这几日自己也察觉到琴羽杉对「小五」格外不同,虽然小五就是主子,但琴羽杉并不知情,她这样形同不守妇道啊!
「小九儿,你怎么一直瞪着我看?」琴羽杉打趣地问,此话一出,桃雨也马上看着小九儿。
打从马车开始动,小九儿就一直盘着胸,冷冷的不着痕迹的瞪着她,貌似还在心里一直腹诽她,她也不是个心钝的,这几天下来就直觉小九儿对她有敌意,但她倒是挺喜欢小九儿那份傲劲,不像琴羽秋那种自恃甚高的冷傲,小九儿让她想起风尘中的侠女,怎么看也不像个村姑。
「没什么,只是看姑娘似乎对小五哥特别好,觉得奇怪罢了。」辽梦慢悠悠地开口。
琴羽杉对辽梦那有些尖锐的口气不以为意,脸上还挂着亲昵的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连累他受伤的,对他好些也是应该。」
辽梦直勾勾的看着琴羽杉,挑了挑眉说道:「单纯感谢自然无妨,如果过多就不好,小五哥是有婚约的人,不该和姑娘这样的贵人扯上边。」
琴羽杉愣住了,她愕然的看着辽梦,若此时她是站着,定会一个踉跄,咚咚咚地往后退三步。
小五有婚约?
她是想过小九儿对她的敌意是否来自小九儿也喜欢小五,如今听来却不是,是因为小五有婚约,小九儿知道这个,还可能认识那与小五有婚约的女子,而自己一个劲的倒贴,才会令小九儿瞧不起她的人品,只差没对她说姑娘请自重吧!
辽梦看着琴羽杉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琴羽杉对「小五」不一般。
她万分挑衅地问:「看来姑娘好像不知道小五哥订亲了?」
她也没说谎,主子确实订了亲,只不过不是以小五的身份订亲罢了,她就偏要打击打击琴羽杉,不敲打敲打,她怎么记得自己是个有婚约的女人?
「小五订亲了?」桃雨叫了起来「说笑的吧?什么女人会跟他订亲啊?既无人才也无钱财的。,又聋又哑,脸上还有那么大的吓人伤疤,除非是个瞎子,否则不可能看上他。」
辽梦翻了个白眼。
你家主子就是个瞎子。
「小五订亲了,那小七呢?我是说,你哥订亲了吗?」桃雨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话没经大脑就问出来了。
「不知道!」辽梦没好气地回道,跟她打听小七干么?她才不关心小七平素里在做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桃雨瞪大了眼。「他不是你哥哥吗?」
辽梦冷笑。「谁说是哥哥就一定要知道?」
比尖酸刻薄,桃雨根本不是辽梦的对手,只能干瞪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琴羽杉一颗心都凉了,耳边再也听不见桃雨和小九儿在说什么,整个人都恍惚了。
幸好她们这辆马车里只有她和桃雨、小九儿,彩娘、竹韵和紫烟搭另一部马车,不然在这么多双眼光的注视下,她的情感如何遁逃?
他竟然已有婚约了,难怪他都不给她答复,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原来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啊!怕说实话会伤了她的心,或者她在恼羞成怒之下让他丢了饭碗,而若不说实话又会被她逼着对她负责,因此才都没表示。
老天!这真真是个晴天霹雳,要是有地洞,她怕早钻了进去。
小五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真是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还以为他一定会喜欢自己,因此跟他说了许多,只差没跟他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幸好,她绝大部分的话都是自己说给自己听,虽然他也在旁边,但他听不到,她也不算太丢脸了。
日后她真该自重了,自己想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怎知他身边的位置早已有人,她是整个表错情了。
唉,她在心中叹了一声。
他……肯定会当她是花痴吧?日后自己要如何面对他啊?
当夜,到了投宿客栈,她刻意避开了小五,也不与众人用饭,只说累了便回房,还吩咐不要打扰她。
「姑娘这是怎么了?」彩娘一愣,望着琴羽杉上楼的背影。
桃雨事先已得到琴羽杉的耳提面命,见彩娘问起,只照主子的交代,轻描淡写地说:「姑娘昨晚没睡好,有些头疼,想早些歇息。」
凤取月也注意着她们这边的动静,一行人男女虽然分开两桌用饭,但也没用屏风隔着,自然把彩娘和桃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头疼吗?
他眼眸一眯,下巴略抬,不经意的扫了小七一眼。
苦命的小七立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认命的放下碗筷,起身走到桃雨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我这里『刚好』有两颗治头疼的药丸,你拿给姑娘服用吧!」
什么「刚好」?那雪莲丹可是顶级的治痛药丸,是商会顶级高手疗伤时服用的,光是提炼就要几年,提炼需要的草药也难找齐,其中一味「彩色果」更是可遇不可求,竟就这样拱手送给六姑娘吃了,真肉痛啊他!不过是小小的头痛有必要吃这雪莲丹吗?请大夫来抓两贴驱头风的药不就好了?
不过,想来他家爷如今是把金子给六姑娘当饭吃都不会肉痛的,自己再不舍又如何?还是得交出去。
「什么药丸啊?哪来的?靠谱吗?」桃雨把药丸倒出来,在掌心里胡乱揉弄。
「你你你——你小心一点成不成啊我的姑奶奶?这药丸可是很贵的,你不懂就别玩了,快点倒回瓶里,求你了。」小七一颗心提在喉咙口,小心翼翼的合掌接在桃雨掌下,深怕她把药丸揉掉了。
桃雨对他那提心吊胆的模样深不以为然,哼地噘嘴。「不过就两颗药丸嘛,犯得着你那猴样吗?」
「我猴样?」气不打一处来!小七指着自己,一口气憋在嘴里,真真是有口难言。「好男不与女斗,我吃饭总行了吧?」
桃雨朝他扮个鬼脸。「撑死你!」
好心相赠药丸却换来一句撑死你,小七发现他真的不懂女人,他相信他家爷也跟他一样不懂女人,那六姑娘昨天之前还将整个心思放在他家爷身上,今天态度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竟像是……像是在逃避似的……
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他不由得又看向桃雨,却发现桃雨在对他挤眉弄眼,竟似是在叫他暗中跟她上去。
小七整个振奋了!
须臾,桃雨前脚上了楼,他坐下若无其事的再扒了两下饭,不一会儿就趁众人酒酣耳热之际没人注意他,也悄悄离席摸上楼。
果然,桃雨在廊道上等他,俏脸上一脸的欲言又止,一时间他的心都热了。
不过,爷们的底气还是要有的,他挑着眉,傲然的看着桃雨。「偷偷摸摸把我叫上来什么事?」
桃雨可不是什么淑女,马上开骂,「你过来一点!那么大声要死,怕别人没听见吗?」
小七眉头挑动。「你不会过来?」爷们是不会自己走向女人的。
「你脚断啦?」桃雨骂归骂,还是莲步移动,匆匆朝他走过去了。
见她竟是走得这么急,骂人还别有一番风情,小七心脏怦怦跳,觉得自己这心脏一定出了问题。
他怔怔地看着桃雨,不知道她要讲什么……
「你那什么驴样啊真是。」桃雨啧啧啧地摇着头,一走近便压低声音道:「我问你,小五真的已经订亲了吗?」
小七愣了愣,脸上很迷茫。「什、什么?」
「不但腿断,也耳聋啦?」桃雨没好气的说:「我在问你,小五订亲了吗?」
从「绮梦」跌落凡间,小七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愣愣地看着桃雨。「怎么……怎么这么问?」
桃雨撇唇。「还不是你妹子说的,说小五已经订亲了,害我们姑娘失魂落魄的,饭都吃不下了。」
说也奇怪,对于自家主子独独对小五一人上心之事,她与小七倒有几分心照不宣的味道。
「你是说,小九儿跟姑娘说,小五订亲了?」这下,小七瞪大了眼睛,大惊失色。
辽梦是想干么啊?也没说一声就自做主张,爷不知他也不知地,害他如此惊讶,若是惹得桃雨起疑,看她要怎么收拾自己闯的祸。
「到底是真是假?为何要想那么久?」桃雨瞪着小七,满眼疑窦。
小七只好点了点头。「是真的。」
若说是假的,那就是小九儿耍着六姑娘玩,六姑娘势必会找小九儿问个清楚,那小九儿如果届时不按牌理出牌,给他来个胡说八道,他岂不是麻烦越来越大?还不如实话说了,反正婚期也不远了,他家爷总不能再扮演小五吧?如此退场甚好。
「原来是真的啊……」主子明明已经被皇上指婚了,桃雨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但转瞬间她又酸葡萄道:「想不到小五那副尊容,出身低微加上又聋又哑的,还有姑娘愿将终身托付于他。」
小七意有所指的哼道:「你不知道世间还是有那不市侩的脱俗姑娘能慧眼识英雄,不在乎出身低微,只看中一个人的品性便甘心委身,我们小五真是好福气啊,有那样的好姑娘长相厮守,这一生,他也没遗憾了。」
不知不觉中,他早已认同了琴羽杉,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深觉她配不上他家爷,到如今,看到她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姑娘,也不是一个以条件取人的姑娘,比起那银珠公主来,真是赢了不只一星半点,别说容貌半毁了,即便只有耳聋一样,银珠公主都不可能会青睐他家爷的,所谓的倾心相慕,不过就是只爱他家爷那丰神俊秀的模样和傲人的财力罢了,真真俗不可耐。
况且了,六姑娘的好不只这一点,她也不剥削那些花娘,处处为她们着想,只要有那想离开妓坊的,她也不要赎身银两,二话不说便直接放人,放眼天下老鸨,谁有六姑娘这胸襟这气度啊?
此时,他已真心把琴羽杉当未来的主母看待,再也不觉得她这鸨娘有何令他家爷蒙羞之处了。
「哼!那你就去找那样的姑娘和她一起老死再一起进棺材吧!你也会没有遗憾的!」
说完,她伸腿用力踢了小七一下,这才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头也不回的转进其中一间客房,小七在原地痛得抱着小腿肚唉唉叫,自己这又是哪里惹到她了?不过是个丫鬟,脾气还真大!
客房里,琴羽杉站在窗前,窗外月色朦胧,薄雾轻起,这样的夜,身边要是有个知心人伴着该多好……
她痴痴地望着那随风摇动的树梢,陷入了这一世也要自己一人孤寂的感叹里。
不要不知足了,比起前世是好多了,至少这一世,她知道了相思的滋味,知道心上有人的滋味。
【第九章】
车行两日到了京城,回到媚香楼,就见桂娘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迎上来。
「青峰寺的小和尚来传话了,说侯府里出了事,侯爷要姑娘快回去一趟。」
琴羽杉微一凝神,大概猜出是什么事了,不过她还是问道:「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当日她是以为生母祈福的名义住到青峰寺里,侯府要找她,自然要上青峰寺找,就怕会有这种事,她老早买通了个小和尚,让他给自己传递消息,如今果然派上用场。
桂娘十分不安,满脸愁色地说:「没有说,只说请姑娘速回。」
她真的怕是侯爷和大夫人知道她们住在媚香楼之事,她们也就罢了,下人不过贱人贱命,大不了按侯府里规矩打死就是,但姑娘不能死啊,她答应了小姐要照顾小主子一辈子,绝不能让小主子跟小姐一样死在歹毒的大夫人手里。
「桂姨,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担心的,遇上了再说,何况我是皇上指婚的准嫁娘,婚期在即,爹和大夫人不至于对我如何,你就别烦恼了。」
琴羽杉略略整装便带着桂娘、竹韵、桃雨回侯府。
一进大厅,便感受到侯府里乱烘烘的氛围,貌似真的出大事了。
琴羽杉前世最喜欢「出大事」了,每每半夜手机响起,手下告知哪个地盘出事了,都能令她肾上腺素激增,用最快的速度整装出门到滋事现场去,此时也一样,体内立即燃起了熊熊的大事魂,但问了几个人,却都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说大夫人火冒三丈。
琴羽杉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也不急,便带着桂娘她们回自己院子,才喝了一盏茶,丁香便来了,态度倒是客客气气,陪笑道:「请六姑娘移步到翠微院,侯爷夫人在等六姑娘。」
琴羽杉自然是要移步的,桃雨忙跟上去。
翠微院是尹氏的居所,院落宽敞,光正房就有十间,还有两个精致的大套间,在在显现着尹氏正室夫人的地位。
丁香在前面领路,喊道:「六姑娘来了!」
琴羽杉一进起居室就看到含烟跪着流泪,心里宾果了一声!
明知道此时谁都没心情跟她讲礼数,她还是装模作样地朝长安侯和尹氏盈盈施礼。「女儿见过爹爹母亲。」
尹氏冷笑一声。「好啊!你总算回来了,瞧瞧你的贱丫鬟都做了些什么贱事!」
琴羽杉故作诧异。「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女儿不明白。」
长安侯皱眉,当下心中只觉烦躁无比。「你就好好说与杉儿听,她才刚回来,自然不明白。」
「她会不明白?」尹氏对琴羽杉可谓恨之入骨了,她气得咬牙道:「不就是你指使那贱蹄子去勾引你大哥的?你怎么可能不明白?!」
任凭她怎么想,含烟都不可能有那胆量去引诱儿子,要说这一切都是含烟自己做下的,她说什么都不信!
「女儿可是侯府千金,怎会行那指使之事?」琴羽杉一脸的浩然正气。「再说了,女儿院子里的人向来都不由女儿做主,含烟当初也是大总管指派过来的,女儿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的人,又怎么会冒险去指使她做啥呢?」
一席话只把尹氏又气得脸上快要裂开一道口子了。
这小贱人现在是在控诉她在她院子里安插眼线吗?说得委屈,好像她院子里的人全不可以信任似的,真真可恶!
长安侯自然也听懂了,他瞪了尹氏一眼。「还不快将始末告诉杉儿!」
平日里他自管去风流倜傥,懒得理后宅之事,对尹氏的手段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只要不令他心烦就好,但他真的发怒了,尹氏还是忌他三分的。
此时见长安侯板起了脸,尹氏才恨恨道:「含烟怀了你大哥的孩子。」
琴羽杉眼角余光一扫,屋里果然都是尹氏的心腹人,看来她是打算将这消息压下来。
压下来?这怎么可以?长安侯府世子有后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当然要散布出去,而且散得越广越远越好,最好叫那宁王府郡主听了去……
她用力眨眼好几下,演出掉下巴的样子,目光惊讶万分的转到含烟身上。「怎、怎么会呢?」
含烟啊,我的好丫鬟,肚皮真是争气,回头得重重的赏她,孩子还未成形便将侯府搞得天翻地覆,真是好孩子啊,未来出生了非打个重重的金锁片给他保平安不可!
「求六姑娘为奴婢做主……」含烟泣不成声、梨花带泪地说:「是……是世子对奴婢……强要奴婢……」
几句话听得丁香、桃雨等未嫁的丫鬟顿时都面红耳赤起来,连长安侯面上也有些不自在。
「一派胡言!」尹氏好不恼怒。「世子什么人,会要你这样低贱的丫鬟?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世子,下了药对吧……」
琴羽杉心里好笑。
这尹氏真是没被爱过,年轻男女,正是精力旺盛之际,肉体互相吸引是再自然不过之事,哪里就需要药物催化了?怕是再浓烈的春药都比不上他们心中青春的欲火强啊!
「母亲别说了!」琴修禾大步入屋,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把含烟扶起来。「有身子的人还这样跪着,是想把孩子跪没了吗?」
含烟泪眼迷离的看着琴修禾,饮泪吞声道:「奴婢不……不能起来……」
琴羽杉越发欣赏含烟了,真是把弱者为强发挥到了一个极致啊,如此泪人儿,哪个男人能不怜惜?
「贱蹄子,在我面前演什么戏?」尹氏看得怒火中烧。「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拖下去,打死为止!」
此事若让宁王府知道,婚事定然告吹,大萧国可没有嫡妻还没进门,小妾通房就生下孩子的道理,何况含烟只是一个奴婢,真真卑贱不过,竟妄想生下世子的孩子,不打死不能绝此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