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眼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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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好像刚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场梦。
　　“赵稀？！”
　　“嗯……朵惟呢……”赵稀看着方芷若，脸色平静的不得了。
　　“她……”
　　“我知道她去世了，我是问，她葬在哪里了？等我死了，把我们葬在一起吧。不要救我了，你也放过我了吧。”赵稀伸直了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方芷若闭上了眼睛，“没有意义的一声对不起。”她拔掉了他手背上的针头，“是你教会我怎么做一个坏人，但我再也没有办法去做一个好人了。你教的太好了，都根深蒂固了。”
　　赵稀对着方芷若笑了，无力的说了一句谢谢。
　　“……哔”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方芷若没有按救护铃。当一个人迫切的想要往生的时候，你做的再多，也救不回他。更何况，赵稀叫她放了他。
　　“赵稀，你把所有的痛都给我了。你让我怕的不敢接近我心爱的男人，你让我痛的整个世界都是朵惟的影子。还有朵惟的宝宝，我简直不敢去想这些事情，我好害怕，我感觉我现在就是在地狱里活着……可是你却让我放你走让你解脱了，是啊，你再也不知道疼痛了。多好。”
　　“方小姐……”护士拿着药水走了进来，看见已经停了呼吸的赵稀，“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不是才救回来了吗，这个氧气罩为什么拿下来了，你拿的吗？”
　　不理在身旁叽叽喳喳的护士，方芷若走到赵稀的脑袋旁。
　　“为什么，为什么你选的是我。为什么，要我承受你所有的痛苦。”
　　她伸出手，盖上了他的眼睛。
　　“跟季星辰过得怎么样？很抱歉，昨天的事情……”方芷若深呼吸，微笑着。
　　“因为刚结完婚，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最近在公司都很忙。而且婚礼那天我去看了赵稀，他的家人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所以呀，他最近家里公司两点一线的跑呀跑呀，都没有时间回婚房。家里装潢好了那么久，就只有在婚礼前一晚住过。结婚后，家里除了家具，就只有我了。”虽然沈倾芸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重新接受一段感情的她，又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介怀。虽然是假夫妻，也不至于这样目中无人吧。
　　“他的家人应该比较难接受吧，多多体谅。”
　　“不是我不体谅，就像你也这么认为一样，只有真相水落石出，才能安息吧。”沈倾芸笑笑，其实自己应该要恨方芷若的。为什么要在自己婚期的时候去看赵稀？为什么好好的一桩婚礼，要得知别人的死讯。
　　“……难道怀孕，生育，对于她们来说，是诅咒吗？”
　　“不是才说吗！在那个世界，一家三口。”沈倾芸敲敲方芷若的脑壳。
　　“还是抱歉，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对你的影响不好。”
　　沈倾芸还没来得及回话，方芷若转身就走了。她结了账，准备回家。
　　“喂！沈倾芸，你怎么把家里布置的那么空荡荡？！”季星辰不满的站在屋子门口大吼着，幸好是独立别墅，不然隔壁的邻居都要齐声骂人了吧！
　　“季星辰我能不能拜托你的声音小一点……简洁不好吗？！多干净的感觉啊！”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不耐脏并且看着很空荡吗？！拜托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点，不然我把你娶回家我会痛苦身亡窒息而死……”季星辰弹了弹她的额头，嘴巴这么说着可是身体却很老实啊。
　　“那我叫你自己去买自己去决定你干嘛推给我嘛！现在这样抱怨还不如赶紧修正回来，还有啊，你要娶我不是我要嫁你，我随时都有机会拒绝你的，所以请你温柔一点行不行！真是的。”沈倾芸偷偷笑着，嘴巴这么说着可是身体也很老实啊。

　　Chapter　62

　　这样斗斗嘴，吵吵架，不是很好吗？
　　“喂沈倾芸。”季星辰掐了掐沈倾芸的屁股。
　　“干嘛？你个色鬼。”沈倾芸的脑袋套着一层薄薄的报纸，鼻尖沾上了一缕灰尘，在季星辰的眼里，这个桥段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事情？是不是适合做一些浪漫的事？
　　“你鼻子上有虫。”季星辰假装恶心的从沈倾芸身旁走开，不得不说，其实季星辰的演技很好，好到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是否应该相信。
　　“真的假的？！”然而最和谐的，永远都是沈倾芸不自觉的回应。
　　“你还真是笨啊……”季星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沈倾芸没有反驳季星辰，直径走了过去，用力的拧着他的耳朵。
　　她的确很笨，笨的把自己交给了季星辰，把自己嫁给了季星辰。迷迷糊糊的就领了证，迷迷糊糊的就是□□了。
　　“好了好了好了，开个玩笑都家暴，以后怎么办。小心我不娶你了！”
　　季星辰看着沈倾芸忧伤的表情，开始害怕是不是自己的玩笑开得太大了。“怎么了？”
　　“季星辰，你难道不知道，你跑不掉了吗。我们一天没离婚，你就别指望跑。”
　　季星辰被沈倾芸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非常尴尬。
　　他何尝不爱他眼前这个女人。他怎么能不爱他视如珍宝的女人。
　　“我跑去哪里？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无所谓你是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我，但我是真心娶了你了。”季星辰握着她的手，他想就这样牵着不分开。就这样相伴一辈子，看着他和她一起衰老的样子。
　　沈倾芸笑着点头，季星辰朝着她微红的脸颊轻吻。
　　“那这个家，你不许逃离哦。”
　　“我刚刚就说了，这是我的家。”季星辰宠溺的看着沈倾芸。
　　没在一起的时候，季星辰从来就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温柔的快要陷在漩涡里面了。
　　沈倾芸挣脱开季星辰，走到书房里面。
　　“方芷若拜托你做的？”季星辰夺过沈倾芸手里的文件，细细斟酌着。
　　“嗯，说是赵稀和朵惟的最后通讯记录。”她拿回手里，“就是觉得反正自己帮得上忙，就尽力帮一下。”将文件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拉着季星辰坐在了沙发上。
　　“老婆，我知道你想帮朋友的心情，但是……我们的婚礼……”是啊，赵稀的死讯出现在他们的婚礼里一直都是季星辰心里的一根刺。如此要求完美的男人，居然在自己精心策划的婚礼里出现这样大的一个纰漏，他没有办法甚至没有理由去接受，哪怕那些都是自己深爱的女人的朋友。
　　“……那个我很对不起，但是生命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不是吗？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接受上帝跟你开的这个玩笑吧？”
　　季星辰尴尬的笑着：“笨蛋，我只是不想我们每次要过结婚纪念日的时候还要去参加别人的忌日。”
　　沈倾芸长吁一口气，对着季星辰勉强的笑了笑。
　　不止步是老公，不退步是朋友。进退两难之余，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我去找方芷若。不用等我吃饭了，我跟她们一起吃啊。”沈倾芸轻轻的在季星辰的额头上落上一个吻，带着包包就往方芷若的住处去了。
　　季星辰看着沈倾芸的背影微微叹气“你到底是我的老婆，还是方芷若的老公？”
　　“方芷若你给我出来！”门外站着的是季星辰。
　　这下轮到沈倾芸震惊了。
　　“你这是干嘛啊？”沈倾芸拉着季星辰的手臂，示意他别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
　　“方芷若，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结婚完之后不是回婚房而是先去停尸房。结婚后不是待在家里生孩子而是待在家里找真相。现在还在收拾家里的途中跑出来找你，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家人，我不希望我的家人要为了一个外人趟浑水！相信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Chapter　63

　　“你没有能力你还管别人什么事情？人家过世了就是过世了，调查真相有什么用？知道凶手是谁有什么用？你能怎么样？没有人帮你你可以做什么？就算如你所愿被抓进去坐牢了，能关一辈子吗？你倒是能争一口气，那些帮你的人呢？不用付出她自己的时间吗……”季星辰站在门口大吼着，他身后站着的是，金稀亚。
　　“你别说的那么过分。”金稀亚推开了季星辰，走进去搂着他自己的女人。就算自己有隐情，是特意开的门，可是听着别人这样吼着自己的女人，心里不舒服是难免的。
　　“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是我处事方式不成熟，这次之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在这里跟你道歉，也希望你们家庭能和睦。至于赵稀去世是你们大喜之日这件事情，你们不用把我们当朋友，也就不会觉得介怀了，就当做这些天，是给一个陌生人施舍吧。对不起，也请回吧。”
　　“你们够了没有？朵惟是我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我去看她丈夫怎么了？我也会难过的啊。我知道你现在是我的老公，但是也请你理解一下我为什么愿意做这些事情。如果换做一个陌生人，我也没有可能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沈倾芸看着季星辰，眼里扩充着的不解和愤怒逐渐占据了眼眸。
　　“我不想去理解，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她们也不是你的朋友！”说完，拽着沈倾芸走下了楼。离开的时候嘴里还不断的在抱怨着沈倾芸，沈倾芸还没来得及对方芷若说些什么，就被拉离了公寓。
　　“你是不是还喜欢着赵稀？”金稀亚松开了搂着方芷若的手，将门带上，然后坐在沙发上。
　　“你回来干嘛？”方芷若也不想跟金稀亚说太多事情，直径走进赵稀的房间。可房里什么人也没有，韩敏也不在。
　　“韩敏回家了，一个男的带走的。”金稀亚看方芷若没回话又接着说，“现在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如果是因为赵稀你才这样，那人家也去世了……”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金稀亚，哪怕喜欢过别人，我爱的人只有金稀亚。”
　　“先不用说爱我……”
　　“因为真的很爱金稀亚，我怕我做错的事情会害到他。我不想我的男人为了我受一点点的苦，我希望他可以跟别人在一起，彻彻底底的忘了我这个坏人。我不想他为了我痛苦，为了我。大概我怎么做都是不对的吧，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不想……”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金稀亚波澜不惊的语气，“就像我的心脏被偷走了一样，当初。当初我看着你看着赵稀的眼神，我感觉好像就要失去你了，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像是没有了一样。但是我很害怕，如果我质问你了，可能真的就会失去你了。还好你没有离开，还好在你身边的还是我。但是这次究竟是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朵惟的死我大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赵稀，我没有办法原谅他。就算他去世了，我也没有办法原谅他……”
　　“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可以不娶我吗？”
　　“什么意思？婚期就要到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金稀亚笑着，现在因为赵稀还得放弃我们之间的婚姻了吗？
　　“大概就在朵惟怀孕的前两天，赵稀打电话给我。他跟我说，他活的很痛苦。他以为自己跳楼就可以死，没想到死不掉还残废了。当然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朵惟真的怀孕了，只是说可能。他想朵惟遇到更好的男人，可以照顾她的男人。”她倒吸一口凉气，“赵稀对我说，要我撞死他。”
　　“正好伯父在楼上，也目睹了一切。但是朵惟去找了他，我也不知道朵惟知不知道是我做的。所以我的愧疚并不是来源于赵稀的死，而是朵惟的死。我很害怕，我被冠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我不想你金稀亚被我拖下水，所以你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了吗？不要娶我，远离我吧。”
　　“我本来想，可以把罪名推脱给伯父，但是我还是办不到。我还是做不到这么残忍……”方芷若异常的平静，阐述的过程中还带着一丝笑容，就像是在说一个笑话，像是在演戏一样。“但是我并没有撞死赵稀，我没有想到，朵惟看见赵稀这个样子会去自杀。我也没有想到，救活了的赵稀也会自杀。那为什么还要我做这样的事情……让我这么的痛不欲生？”
　　金稀亚将手机掏了出来，递给了方芷若。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吗？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现在我就不会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了。因为太爱你了，怕你一个人会承受不住，我于心不忍。”
　　方芷若诧异的接过手机，发件人上赫然的写着“赵稀”二字。
　　“这是什么时候给你发的？……”

　　Chapter　64

　　“稀亚，错的是我。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件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件事情。”
　　“我现在住在重症病房，但是我却可以发信息给你。不要觉得很奇怪因为，撞我的是芷若。你也不要诧异，是我叫她撞得我。我没有想到，朵惟居然会为了我的死而去自杀，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这几次方芷若来看我的时候，都哭的歇斯底里。这哭声可怕的，就好像是死亡的歌曲。好像下一秒死的不是我，而是我可爱的妹妹。”
　　“你不要因为方芷若做的事情而改变对她的心意，她是因为听我的话撞了我，觉得自己害死了朵惟。”
　　“但是事情的发生，始末，都是我作得主。毕竟如果不是我一心想要寻死，她也未必能撞得到我。是我太懦弱了吧，也是可笑的。我能有勇气跳楼，却没有勇气接受残废的自己。”
　　“虽然朵惟说过很多次，只要我复建就能恢复。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大概我这辈子的命就这样了吧，也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害过人。”
　　“其实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朵惟怀孕了。怀孕了，却为了我的死而去死。我真的是罪无可恕啊，这辈子。所以说情债是这辈子最难还的东西。也建议你，别背负情债。”
　　“我之所以发信息给你，是想让你给方芷若看。让她知道，有我现在说的证据，没有人会去抓她的。毕竟我发的时候，我还没有死。而且想告诉你，好好爱她吧。不要再介意当初她喜欢我的事情，因为我也喜欢你啊！”
　　“我的好朋友，今生的互相互助很感激，抱歉害了你的女人。来世再偿还你了，也或许我这辈子会下地狱，可能不能轮回。对了，记得把我跟朵惟的骨灰放在一起，让我好找到她……”
　　方芷若一条一条的看着这些短信，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绳索，叫她用力的往上爬。但是她自己却浑身无力，连抓住绳索的力气都耗光了。
　　“方芷若，我的离开不是因为我放弃你。而是我无法理解你，现在我理解了，我不是立马回到你身边了吗？嫁给我好吗？我的一生，就是属于方芷若的。”金稀亚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两枚戒指。
　　“第一枚戒指，是我们小时候做的。小时候我并不会求婚，现在跟你求一次。”
　　“第二枚戒指，是我前两天跑去买的，不要嫌弃钻石的大小，它跟我爱你的心比不了。嫁给我，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了，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
　　方芷若站在原地不动，面无表情。
　　金稀亚叹气，准备站起来的时候。
　　“稀亚，这样对你并不公平。我希望你爱的我，是跟以前一样的……”
　　“我从来不觉得你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硬要说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我想要你从我的女朋友，变成我的女人。变成我一生的伴侣。你精神出过轨，我也肉体出过轨，也打平了吧。方芷若，嫁或不嫁，就两个字。”金稀亚重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戒指，等待方芷若的答复。
　　“这件事情跟出轨相差太大了，我还是不想……”
　　金稀亚无奈的看着方芷若，二话不说直接将两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然后与她十指相扣，并拥吻她。金稀亚想用法式热吻征服方芷若，他突然回忆起跟杜沛儿的吻。那个吻酸涩苦闷，可是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像踩在棉花糖上面，轻盈，身心酥麻。
　　没想到，最后是被方芷若的唇给征服了。
　　你要我怎么不爱你，这世上我爱的只有你。金稀亚将方芷若压在自己身下，松开了唇，望着她，“我不介意你做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唯一介意的是，你问都没有问过我，就抛弃我。”
　　金稀亚看着方芷若，就好像跟第一次亲她的感觉一样，好像浑身的细胞都在膨胀，膨胀的快把他的身体炸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找回了少年的感觉？
　　“金稀亚，为什么亲的那么有感觉……我感觉好像刚学会亲吻的时候，酥麻的浑身软绵绵……”
　　金稀亚没有说话，低头，又将她的唇占为己有。
　　爱情可以让人麻木，让人痛苦。也一样可以让人为之动容，让人欲罢不能。
　　但是，只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只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你所有的不好，才会在那个人眼里烟消云散。

　　Chapter　65

　　“因为我爱你，爱的好像人生都是你，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要答应赵稀，现在也只能承受结果了。但我不介意，只要你还在就好了。你还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可以了。”金稀亚将方芷若拉到自己怀里，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
　　“刚刚你跟我说韩敏跟着一个男人走了？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崔炫？”
　　“崔炫又是哪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那是韩敏的初恋，是不是高高的然后头发歪一边的……”
　　“你这是什么鬼形容，那男的穿着西装，开着车来的。”方芷若点点头，百分之八十确认是崔炫了，“稀亚，如果我被抓了，你怎么办？还是说我去自首吧，反正牢里还有奎贤陪我，哈哈。”
　　“朵惟和赵稀不在了，赵稀的爸爸也过世了。谁告你？更何况这是赵稀也发了信息过来帮你澄清罪名，还有谁要抓你？放心，没事的。”其实如果要抓早就抓到你了，不是吗。
　　夜色笼罩着整个大地，昆虫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在乡间里传荡。韩敏跟崔炫坐在小河边，任凭清风轻抚脸颊，好似这样，心里的呱燥才逐渐得以平静。奇怪的是，崔炫跟韩敏一直默契的一言不发。
　　“韩敏，对不起。”崔炫终于憋不住了。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还用一个那么牵强的理由。我也是没有想到，解脱了之后，我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你的身边。可能经历的太多的事情，才觉得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