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眼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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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爸冷哼了一声，“要我帮什么忙？”
　　“照片戒指。”
　　“可以。”赵爸走到了赵稀的面前，“条件是，生出来的宝宝由我们家抚养。并且你要回来公司上班，如果做不到的话，你就永远别回来。也别做我的儿子。”

　　Chapter　32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是您的儿子。”赵稀低着头，明明要溢出的悲伤，却又被硬生生的吞回。
　　赵爸坐会椅子上，背对着赵稀。他本以为自己的儿子肯定会委屈求全的。没想到的是他那么强硬的拒绝，他摸摸自己的脸颊，在心里笑着。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脾性一模一样。
　　“做好我会请我们家管家通知你，你走吧。”
　　赵稀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青白，洁净的瞳孔布满血丝，通红的双眸像是在无声的说着他此刻的悲伤。
　　赵稀微微低头，拳头抽紧，湿润单薄的水珠坠落于地，水花般溅起。肩膀微缩，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孩，没有地方诉说此刻心中的痛苦。
　　爱一个人，想要得到爸爸的祝福，好难。
　　“稀亚……”方芷若靠在金稀亚的身上，她一直扯着他的衣服，整个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种让人安心的，属于她一个人的味道，她真的舍不得放开。
　　“傻妞，我要上班的，你这样是不是要我当蜗牛？”金稀亚轻抚她轻柔的发丝，紧紧的抱着。
　　“明明还剩下两天，你那么急着去上班干嘛。我都没有出门了，你就急着出门。”明明想对他说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的，话到了嘴边，也没说不出口。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他身上的重壳，将他压的跟蜗牛一样，那么辛苦的背着一个壳。
　　“傻妞。就是因为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就知道吃，吃的又多，不快点去赚钱怎么养猪呢？”金稀亚轻柔的亲吻方芷若的额头，唇瓣，最后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走进了卧室。与生俱来的默契，不用过多的语言，太多的修饰，一个亲吻，拥抱。足以证明他对她的真心。
　　“好吧，你家的猪说要跟你一起上班，你不带上的话她说她就直接冲进屠宰场！”方芷若打开了卧室的门，也换起了衣服。
　　“带着猪上班，是不是有点丢脸？”金稀亚握住方芷若的手，一起出发去上班。
　　沈倾芸在BROADWAY大厅里放了一打啤酒。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居然看不见方芷若？
　　刚在嘴里抱怨着，“方芷若，终于看见你了啊！来，喝酒！”沈倾芸自从接受了朵惟的心理辅导之后，所有不愿意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也变得很随和，天大的玩笑都惹火不了她，连左深昀都难以置信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心情不好？”方芷若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情况，居然在大厅喝啤酒？
　　“很好呀！诶，你介绍的那个心理医生很有用耶。而且学你在大厅喝啤酒感觉也不错！”沈倾芸抱住了方芷若，“跟你说个事……你认识这里的一个驻唱叫做赵窐贤的吗？”沈倾芸故作神秘的凑到方芷渃的耳畔。
　　“那就好！小贤？是我好哥们啊。他怎么了？”
　　“他的身世你知不知道啊？”
　　方芷若晃晃脑袋，“没兴趣，他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去过问太多的东西。做人不能那么八卦……”
　　“不是八卦，不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人，怎么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诶？你怎么会认识小贤？”
　　沈倾芸指了指那打啤酒，方芷若瞬间也就明白了。“难道你是对小贤有兴趣吗？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哦。”
　　“你神经！我不喜欢小鲜肉，我喜欢老肉！对了，你知道顶楼那个许愿池吗，今天开放了哦，你要跟我上去许愿吧？啊？”方芷若对着金稀亚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接过沈倾芸递给她的啤酒，跟着她上了顶楼。
　　Brody最有特色的就是顶楼，它分为四个大区域，许愿池这块，四周像是法国小镇一样，绿树环绕，鲜花艳红。旁边一点点用石头堆砌起的石路，还有修成一到小路的树丛，最前端是许愿喷水池，周围是伞状休息椅。喷水池的中央是一个孩童，它有一双翅膀，眉眼里都蕴育着微笑，一个祈祷的姿势让人不禁感觉像是误闯神的殿堂。
　　方芷若走到喷水池的前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
　　“我想要金稀亚好好的，完整的，在我身边。我想要赵稀，恢复以往的活力跟我赛跑打架。”九十五度，扑通一声坠进了水潭中。慢慢沉入底部，形成一道古老的哀求。
　　沈倾芸跟在她身后，将啤酒狠狠的灌进喉咙。
　　其实她并没有想要许愿，她只是想在这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消磨掉自己的不愉快。她还发现，女人总是会输给男人，就算分开的时候你有多么的潇洒，多么的放得下，多么多么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你，始终知道，这仅仅是维护你仅存的脸面的方式而已。
　　即使看起来那么愚钝。
　　那么卑微。
　　那么让人讥笑。

　　Chapter　33

　　云层叠着浪潮翻涌，有幸的浪潮得以沸腾，而沸腾过后，却依旧风平浪静。
　　左深昀在办公室门口来回徘徊。看不见沈倾芸的日子，竟然有些难过。传闻，她是去治疗心理。是去勾引男人，总之，没有一则流言是有益的。在沈倾芸消失之前，他还见过她一面。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笑的那样真实的沈倾芸，他还摸了摸她的脑门，可是并没有引来沈倾芸的暴脾气。左深昀真的觉得很奇怪，难道她有精神分裂症吗？
　　季氏坐在办公室里，重重叠叠的档案和文件遮住了他俊俏的脸庞。
　　他奋力揉搓着自己的发丝，烟蒂散落在办公桌上。颓废无比的模样，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个是昔日那英姿飒爽的季氏董事长。
　　他拒绝接见任何人，他也拒绝任何的应酬。大赛的失败居然是因为没有沈倾芸的作品？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而对方得奖的作品，居然是当初他递给沈倾芸的那批首饰底案。
　　“居然找不到你？有意思。”季氏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吩咐她，务必找到沈倾芸。
　　这是沈倾芸离开公司的第四个礼拜，这一个月里，没有季氏，没有左深昀，没有那个取代了自己的上司，没有重重叠叠的计划方案和设计稿件，是轻松了不少，但是却空虚了不少。毕竟她做了一件违背企业违背良心的事情啊。但这样悠闲的生活，这样无节奏的生存模式，像是突然被隔离，觉得陌生与空洞。
　　以往那么渴望，如今渴望到了，却这样的不舒适……
　　她接到了以前秘书的电话，迟疑了很久，但也还是选择跟她见面。约在离季氏的Brody，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倾芸挑了一间露天咖啡馆，午后的阳光，配上一杯咖啡，温暖又舒适。
　　“倾芸姐！”沈倾芸听见喊声，回头，是她。“你来了啊，坐吧。”
　　“真没想到一联系你就你愿意见我了，你知道吗？！老板刚刚在公司里发火，说一定要把你找出来。他最近什么都没有做，天天在查看你的消息，可是找到了你的住处也不去找你，好奇怪哦……”
　　“他找我做什么？”沈倾芸一惊。
　　“自从你不在公司之后我就成了季董的秘书，昨天他让我到他的办公室，让我想尽办法找到你。但是我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接了，也愿意见我。我就觉得好奇怪，既然能联系的到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找你呢。”
　　“因为是你打给我。”沈倾芸毫不遮掩的说，“换做是别人我也不会接。恭喜你，当董事长的秘书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季董找你找得挺急的。反正我也找到你啦，也好交差。不如你直接跟我回去呗，反正也在这里，几步路的事情。”
　　沈倾芸微微点头，“你先不用跟季董报备，我晚一点就去找他。我先走了，晚点见吧。”
　　沈倾芸走在宽阔的大道上，烟尘肆虐的扑打着她的脸庞，像是被卷入一场战争，忧伤满布在她殷红的脸庞上。她心里是明白为什么季氏会这样急切的找她，硝烟是自己制造的，有伤害那是必然的事情。
　　三个礼拜前。
　　“啪——”厚重的文件夹响亮的靠在了光洁的办公桌上，对方斩钉截铁的眼神，容不下任何反抗。
　　“沈倾芸，你不知道我是董事长吗。基本的礼仪你应该是懂的吧？”季氏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倾芸。
　　“季董，我没有搞办公室恋爱的想法，我三天前跟光头请假，他死活不给。现在我跟你请假，顺便把这期的作品也给你，我可以走了吧？！”明明对自己说这幅作品是不用在公司进行的，怎么隔天就变了呢。
　　季氏点燃烟。
　　笑而不语。
　　“你怎么就那么清楚，我会放你走呢？”季氏当然记得对沈倾芸说过些什么，他就是想逗逗她。
　　“你不放我走，那我自己走。”
　　季氏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也知道大赛将至，希望你不要耽误时间。你不在公司的期间，麻烦你不要太感情用事，忘了自己的工作。”
　　沈倾芸站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季氏说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
　　“站在我门口不进来，是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吧？好事。”季氏打开了自己办公室大门，“还不进来？是想我抱你进来还是踹你进去？”
　　“对不起。”沈倾芸依然站在门口。
　　“好吧，看来你是想我抱你进去吧。”一说完，准备弯身的时候，沈倾芸就跑了进去。季氏站在门口，“还知道害羞？那你还含沙射影的想我抱你？”顺手关上了门，“你想怎么补偿我的损失。”他走到沈倾芸的面前。“你胆敢不接你上司的电话，出卖你上司。将公司的案子卖给对手，还让你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弯身抱你还扑了个空。你是真当你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还是你已经是我们对手的人了，有人给你撑腰？听说对方董事长是个老头，原来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啊，你的口味真是特别。”季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敲了敲自己的名牌，“看到了吗？季星辰，董事长。你居然无视一个董事长。你还真是不得了。”
　　“……”沈倾芸顿时语塞。
　　“昨天大赛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没有你沈倾芸就不承认参赛资格。左深昀连个季军都得不到，理由竟然是他的风格不是大赛的标准。评委团都已经给你们这些个设计总监定了个标准了吧？还是说你背着我，背着季氏集团买通了评审？这也算了，初选最后还能看得见沈倾芸大师的作品。哇，真的演了一出好戏，我真的忍不住想要给你拍拍手了呢。”
　　“季董言重，我哪有那个本事可以买通大赛评审团呢。至于作品……”
　　“你没有本事吗？没有本事，怎么会把作品上交呢。还不是以公司的名义。”
　　“我是不小心填错了。”
　　“好一个不小心。”季星辰的语气突变，“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当做毁灭公司形象的工具了？在我公司跟我的员工发生口角，那倒是小事。如果是因为发生了口角，从而产生了报复的心理。那你可以收拾下包袱，准备去小黑屋了。”
　　“我知道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我也愿意接受你给的一系列处罚。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也好，怎么样都好，都是我应得的。但是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是因为跟同事之间发生口角才产生的报复心理。你会知道真相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保重身体。”
　　在沈倾芸转身之际，季星辰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季星辰不过是低头接了通电话，沈倾芸就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你好，季董。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大赛是贵公司入选了。当然也是沈总监的作品，因为您跟我们的工作人员说参赛作品是属于首饰类的，我们在整理首饰类的稿子时并没有发现沈总监的作品，但我们整理其它稿子的时候才发现沈总监给的稿子是晚装。希望季董不要计较，我们双方都有过失。也收回左总监没资格参赛的话，那是因为我们以为您……”
　　“我会为了一个大赛而捏造一个谎言？”
　　“不是这样的，劳烦季董消消气。还期待贵公司更好的作品呢……”
　　季星辰挂了电话，“还在我面前装小绵羊？呵呵。”他看了看沈倾芸留下的礼品，提起，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Chapter　34

　　“你设计的什么破礼服，居然没上初选。还搞丢设计图？好了吧，你现在不仅失恋了，你还失业了。”沈倾芸躲在消防通道里，嘀嘀咕咕的骂着自己。
　　“对啊，什么破礼服啊。居然还说我没资格去参赛，都是你的错，我也要失业了。”
　　顺着声音，“左深昀那个大傻叉，居然没有上初选，还被老板嘲笑。还说我怎么样，自己还不是不堪一击。”沈倾芸知道左深昀也在这里，还特意装作不知道。
　　“沈倾芸，你害我失业你还笑我？有点良心行吗。”左深昀从楼梯上方走了下来，坐在沈倾芸旁边，“你也真是，就算跟陈启然吵架你也不用拿公司出气吧。现在公司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小气，乱用职权。”
　　“我乱用个屁职权。当时季星辰给我了首饰的稿，我本就不打算接受，不是我的强项就算了，还要是华丽的。后来想想又很有挑战性，又想试试。然后我就放在桌面上了呗。结果回来了居然就不见了。我以为是季星辰专门刁难我，然后还暗爽自己COPY了，然后设计完了也拿去投稿了，才发现没写公司名字！又急急忙忙的画了一套设计。我已经很努力补偿自己的失误了，不过还是……”沈倾芸叹了叹气，“你怎么也来消防通道？不像你的风格！”
　　“因为我看着你来啊，我就跟着你来了。”
　　“没想到我们也有这样心平气和相处的时候，”沈倾芸苦笑，“如果我害你失业了，你打算怎么办？在大赛被说没资格真的是设计生涯的一大耻辱。”
　　“虽然被说没资格，但是也是你害的。”
　　“为什么？”
　　“你就那么讨厌跟我当对手么。其实我不讨厌，对你恶言交加只是因为你并不把我当做一回事，而我却把你当做超越的目标，就像你刚刚说的，你不擅长的正好是我擅长的，而你擅长的恰恰又是大众能接受的。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说，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有钱的。当时我感觉晴天霹雳啊，细想一下好像自己真的没有设计过像你那样的东西。华丽而不实，是你告诉我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搞砸了设计稿？”
　　“大赛说，没有沈倾芸的作品就不接受左深昀的作品。”左深昀尴尬的看着沈倾芸，“没想到作品占不到优势之余，连大赛的资格都要以你为优先。你也不用太在意吧，反正已经是事实啦，接受就好。”
　　“不可能吧！”
　　左深昀将手机递给沈倾芸，“你自己看吧，都上新闻了。”
　　沈倾芸接过手机，赫然写着：季氏集团内斗，沈倾芸设计师与左深昀之间的斗争。
　　“记者就爱胡说八道，你居然也信。”将手机递过，“而且就算我们真的有内斗，也影响不了季式集团吧。”
　　“你想想，我们的海报风雨不改的贴着。不知不觉已经让人有个固定思维了，左深昀跟沈倾芸，其实就相当于季式集团的招牌了不是吗。提起季式，首先想到的还是我们的样子。”
　　“比我们付出更多价值的人多着去了，只不过是人们没有看见。哈哈，原来我们就是个活招牌而已。”
　　左深昀没有出声。
　　其实你比我幸运更多，你可以展现的更多。你深知自己的价值，我在你身边，也就只是个陪衬而已。左深昀这么想着。“你明明那么热爱工作，为什么会因为感情这点小事影响自己的前途。”
　　其实你比我幸运更多，你的眼光设计超群。你知道自己可以产生价值，其实如果我们不是在同一个公司，或者我们能互相学习的机会更多。沈倾芸这么想着。“我是不相信爱情的人，如果不是家里催促，我才不会跟那种人有往来。年纪大了，越会觉得，相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啊，趁着自己还年轻的时候，好好的尝试去爱一个人吧。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建议你。等你真的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的时候，谈恋爱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几天没见，谁给你洗脑了？”左深昀哭笑不得。
　　“你不觉得吗。就算在一起时间很长，没有结婚的前提下，任何事情都是不踏实的。所以相处的过程要很漫长，才能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真的想要的人。”
　　“你还是别对我说这种话吧，我真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沈倾芸掐了掐左深昀的耳朵。
　　“不要拿自己的人生儿戏，这是前辈的经验！”

　　Chapter　35

　　他与她，她与他。
　　从七岁到十七岁到二十七岁。
　　从鼓励到牵手到拥抱到生死相许。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从喜悦到悲戚从悲戚到孤寂到难以割舍。从紧紧相拥到不得不分离。
　　“你要走？”她过于平静的语气，似乎是在说明，我不会挽留你，就像你狠心抛弃我一样。
　　“我不会走，但是如果我走了，你，别等我……”她轻身站起，裙摆由于惯性而滑落于膝。整齐干净的发丝随风飘扬，看不出丝丝挽留的痕迹。她对待自己，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但是为什么，她的心，居然有点摇摆？
　　“……你不懂吗……”我不想你离开。
　　一点都不想。就像十五岁那年一样，我靠近死亡，你可以一把拉回我。
　　“妈的！”他用尽力气将她拉回悬崖边。在海峭壁边，她怎么了？居然这样决裂的想要抛弃自己的生命！他认识她那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痛苦难耐的表情。
　　“谁叫你这样解决事情的？！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样到底是要做给谁看！？”他歇斯底里的吼了。
　　“关你什么事？不想又跟你扯上关系，我不想我们之间还有关系。这样不被人认可，对你是一种极端的羞辱。你也没想过要面对，只有我一个人坚持有什么用。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还要这样漠然吗！”
　　“你给我听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消失！”
　　“那你给我记清楚，我不需要你，更加……”
　　“别跟我倔！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也知道我们一辈子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