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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典藏17个人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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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或许是感受到她指尖所传递的情绪波动,他醒来,半撑开困倦的眸子,对上她时,习惯性地给了温柔且安抚的微笑。

  「没,只是想起以前读书时候的事。」纤指移向他右边额角,那里有一道疤,是清华俊貌上唯一的不完美,平日被垂落的发丝遮住,她提过要他去做美容手术磨平,他却笑说:「我没那么爱漂亮。」坚持留作纪念。

  她懂他的意思。

  那场事故是为了她而发生的,她天天去医院照顾他,有一回护士当着他们的面问他:「徐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那是第一次,他望着她,笑得如此温柔。

  「如果她不反对,那就是了。」

  因为这场事故,他们走在一起,并且一走就是七年。

  过去如何,她不清楚,更无法明确区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她,她只知道,他看她的眼光一日比一日更温柔,这一刻他们是相爱的,他们是彼此的最初,也是唯一。

  「记得事故发生时,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杨品璿问,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简直是情圣。

  「你生气地说,浑蛋,你跑什么!」如果不是体力不济,她想,接下来应该还会有一句:「害我出车祸!」
  这件事到现在她都还很内疚。

  「哪有,我不是这样讲的。」

  「我确实只听到这样。」

  这下,他什么睡意都没了,坐起身瞪她。「如果你没听到————那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和我交往?」

  害他以为她是被他受了伤还不忘告白的情圣行为感动……

  现在想想,什么情圣,他简直是猪头!

  哪有人交往七年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向女朋友告白过的?

  「因为,你在看着我、喊着我的名字时,唇角总是会微笑,眼神总是温暖;因为错过你,我一定会后悔;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你会是我这一生,无悔的抉择。」他不知道,她有多眷恋那样的他吗?

  他张口、闭口了半天,然后叹上一口气。「要听那句话的还原版本吗?」

  「你说说看。」

  「————浑蛋!你看不出我爱你吗?又没人拒绝你,你跑什么!」

  「真乌龙。」她也笑了,见他表情有些闷,倾向前亲吻他。「别气,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反正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认真在牵我的手,这样就行了,说不说真的没关系。」

  他浅叹,捧住丽容回应她的吻。「傻瓜,我是心疼你,凭你的条件,大可以拥有更好的。」

  本来就很缺乏追求的程序了,现在居然连点像样的告白程序都没有,这七年真的太委屈她。

  益发温存的吻落在她唇际、下颚、颈肤,表达满腔说不出口的歉意与怜惜。

  「只要你不变心就好了……品璿,你会吗?」

  七年,不算短的时间,不是说很多男人都会闹七年之痒吗?

  他一顿,加重力道咬了嫩肩一记。「上个礼拜去吃相亲饭局的人,似乎不是我。」

  他知道了?!

  她赶紧坐起,慌忙向他解释:「是我爸妈擅作主张,我是被骗去才知道的,你不要————」

  「嗯。」他笑意如常,将她拉回怀里,搂着。

  「你————」悄悄抬眼审视,见他没有不悦的迹象,轻问:「不生气?」

  「如果有个女人,为了我几乎和家里闹得失和,你说我能气她什么?」

  她讶然。

  自以为瞒得成功,原来他怎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穿罢了。

  「我不是存心骗你。」只是担心她父母的反对,会伤了他。

  「我明白。」他的条件并不差,她家里也不是真的看不起他,只是人往往会相互比较而已。

  什么才是最好的?达官显要?政商名流?他很高兴他的女人心念不动,一心只要他。

  「瀞媛,你后悔过吗?」

  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没有,从来没有。」无论再问几次,她还是这个答案。

  「找个时间,一起去旅行吧!」单手拂开她睡袍的前襟,双唇熨贴而去。

  她张手,绵密收容,闭上眼感觉他。

  「品璿————」

  「嗯?」模糊哼应,寸寸吮吻而下。「我把避孕用品全丢了。」

  她在召示决心,无论父母怎么说、无论条件再好的男人如何热烈追求,她还是只认定他。

  他停顿片刻,然后笑了。「或许生个小予心,你父母就没理由反对了。」

  她曾经告诉他,如果将来有小孩,想要叫「予心」。

  那样的念头,萌芽在最初接触的联谊上,他抱怨自己的名字太难写,当时她就想,将来她的小孩一定不要虐待她,取个笔划少一点的,就叫杨予心好了,予心,予心,给予,我的心。

  他注意力却是放在前面个人字,取笑她说:「‘杨’予心?原来你这么早就想到要嫁给我了。」

  她羞了羞,表情和那时一模一样。

  「难怪你会脸红,我还真是后知后觉。」

  而今,共同走过那么多年的岁月,生活安定、经济许可、并且有她始终如一的相随,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陷入柔软丝被中,纠缠的体温火热攀升,她紧紧抱住他。

  「我爱你,品璿,很爱、很爱。这辈子,我都不会后悔选择了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其他人,或者不爱了,都不要告诉我,我只要还能看着你、爱着你,就好。」

  「傻瓜!」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不能失去他的。外表自信、聪慧如她,骨子里却是个死心眼的痴情女子。

  「我无法承诺生死白头,毕竟那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唯一能够决定的是————这辈子的爱情都会留给你。」

  这是他给她,最美丽的一句誓言。

  一直到许多年以后,她回想起这天,回想起他的话,才明白,在强悍的命运面前,爱情显得无奈、脆弱而忧伤。

  一如他所说,他所能决定的,只是给她一辈子的爱情。

  而她所能决定的,是这一段,不悔的抉择。

    【作者小语】
  当初写完情人劫时,较为唏嘘的歧视是这一对,两位女主角————向晚与迎曦,结局端看您如何演绎,还有转圜的看空间,但杨品璿与徐瀞媛这一对,结局却是注定了的,无论结局如何演变,也改变不了杨品璿的命运,他终会病逝,一如他所言,他能决定的,只是给她一辈子的爱情,而非白头到老,因此,我只能将他们的故事,停留在最美、最璀璨的阶段,一如人生,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如何,只能把握当下,尽情去爱,认认真真活过一回,不留遗憾。


  【2、牵手白头】

  医院刺鼻的药水味透过呼吸系统,刺激得头昏,她脚下未作停顿,往前飞奔。「小姐、小姐,医院不能奔跑——」
  不只医院,她也是不能奔跑的,过度的激烈运动使得心脏隐隐疼痛,但她听不见劝阻,也感觉不到疼痛,满脑子只塞得下一道讯息:他出车祸了!
  她好害怕,从来没有这么惧怕过——
  长廊的转角,她一头撞上不明物体,同时听到一声闷哼。
  刚输完血,又莫名其妙与人撞成一困,韩子霁头昏眼花地跌坐地面。
  「啊!」她惊呼,不是因为跌疼了,而是看清那张熟悉的面容。
  韩子霁皱眉,冷冷瞥了一眼。「又是你。」
  怎么?他是欠她的吗?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她,连医院也不放过。
  她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
  「你干么啊?谁家死人了?哭成这样。」
  她探手一摸,才发现落了满脸的泪水。
  「到底怎么了?」忍不住就是问出口了。她哭得那么可怜,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他看在眼里,心房一阵紧缩。
  她摇头、再摇头,还是说不出话。
  「不说算了,懒得理你。」心中一股傲气作祟,不愿承认情绪受她左右,他沉着脸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人。
  「韩……」
  他顿住,身体微僵。
  「少叫那么亲密,又不是我女朋友!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分手了,两个月零七天前,而且还是你提的。」他咬牙道,口气简直就是记恨了。
  「你——记得?」季向晚有些讶异。原以为他是不在乎的,这段关系可有可无的……
  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他像要掩饰般地沉下声音。
  「谁想记得那种事!被甩的人永远会放在心里怨恨!别再跟我说什么当不当朋友,我从不和分手的前女友当朋友,最好你少出现来碍我的眼!」
  说完,不再多看她一眼,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去。
  他说,他怨恨她……
  季向晚将脸埋在膝间,也许是医院空调太强,她冷得发抖。
  不过,幸好他没事,其他的,都没关系,没有关系……她喃喃说服自己。
  一旦松懈下来,她整个人都虚脱了,环抱住自己,脑袋空空洞洞——
  「你到底走不走?」头顶传来硬邦邦的询问。
  她错愕仰首。
  「你不是——」走了吗?
  韩子霁真的无法不觉得自己窝囊!耍酷耍了半天,不争气的双腿还是绕回来,尤其看到她蜷缩着身体,简直像被遗弃的流浪狗,可怜到不行,他实在是——实在是火大到很想骂脏话。
  明明就是她甩了他,干么表现得无限落寞?害他、害他白痴似的,居然会觉得不忍心!
  他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手放到他掌心。
  一踫触到指尖,他声音又沉下来。「你搞什么鬼!」手那么冰!死人都比她好得多。
  「啊?」她不懂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本打算拉她起来后将要甩开,手却怎么也放不开,牢牢缠握住纤指,掌心熨贴着掌心。
  他买来两杯热可可,一杯啜饮,一杯给她,她没喝,只是静静望着他。
  「看什么?」他又没多长两只角。
  细细将他审视了一遍,确定他除了左臂缠的医疗胶布外,并没有其他外伤,她才真安下心来。「你怎么会出车祸?!」
  他呛了一下。「谁出车祸了?我是刚好在校门口,帮忙送人到医院,又刚好血型相同,顺道输了点血给他而已!那个笨蛋要追我系上的学妹,追到被车撞,真是笨得没话说!」
  她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然你以——」声音打住,回想起那张泪痕斑斑的面容,忽然间顿悟了什么。或许是那杯热可可作祟,他胸房一阵热。
  「你以为——是我?」所以哭得那么伤心,着急地跑来?
  「嗯,不过你没事就好。」她释出浅浅笑意。
  她总是这么对他笑,从相识以来便是如此,不管之前有什么不愉快,都会用淡淡的笑容来抚慰他的情绪,从来不曾真正对他生气过。
  「你,还爱我吗?」未经思考,话已出口。
  分手时,他问过她:「是因为不爱了?」
  她说不是,只是个性不合。
  那,现在呢?还爱吗?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结结实实把她问住,怎么也答不上来。
  如果不爱了,大可直言,她应该知道,他能够坦然接受的。
  他会恨得咬牙,是因为她什么原因也没给,不明不白地把他甩了,令他难以释怀。
  这样算什么呢?明明要分手的人是她,却还像个恋人般关怀牵挂,要嘛就断得干干净净,他不要什么还是朋友的暧昧与模糊地带。
  但她没有,一直到今天,她还是说不出——不再爱他。
  「如果你现在收回,我就当没有分手这回事。」他僵硬地吐出话来,这辈子再也不会比今天更没出息了!傲气如他,头一回为了女人拉下身段,说了他以前打死都不可能说的话。
  可想而知,她的惊讶程度。「你、你怎么会——」
  「到底要不要!」他神情别扭。天晓得他是发了什么疯,又不是没人要,居然会抛却尊严开口请一个甩了  他的女人回头,要是再被拒绝第二次,他干脆咬舌自尽算了!
  「谢谢你,子霁。」她动容微笑,清眸微泛泪光,至少,他不是全然不在乎,就算只有一点,那也够了。
  「但是,我们还是当朋友好了。」
  「你说什么?!」她真的拒绝他了!
  第二次!被同一个女人耍两次,他蠢得够了!
  气氛很僵,静默到连呼吸都微感困难,韩子霁只是瞪着她,眼神寒漠。
  好半晌——
  「季向晚!我要是会再理你,我就是猪八戒!」一字一句,冰冷刺骨地由齿缝挤出来,这一次,他没再回头,大步地,绝然而去。
  事实证明,他果然是猪八戒。「晚晚,我好饿,要吃你做的柠檬派。」
  睡眼惺忪,醒来找不到枕边爱侣,男人赤着脚走出卧室,反正家里地板干净到可以当镜子照,别说赤脚,要在地上滚都行。
  寻至客厅,那里点了盏晕黄的小灯,他走上前去,态度再自然不过地赖进女人蜷坐的沙发上,多了他的加入,空间有限的双人沙发显得有些拥挤,但他不在乎,压低了身子枕上玉腿,缠抱住女人纤细的腰身,挪好最舒适的角度,再次安适地闭上眼。
  「醒啦?」女人拨了拨他的发,眼神流泄极致柔情。
  「我讨厌穿毛衣。」他低哝。
  季向晚看了看手中的半成品,微微一笑。「天气冷了。」
  「我不要被包成北极熊。」他还是坚持。
  「你感冒才刚好。」放柔了声调,「韩,我会担心。」
  「……我还是讨厌毛衣。」抗议声虚弱下来。
  「可是这是我打的毛衣,我学了很久。」
  「……」完完全全被吃定。
  算了,反正都当猪八戒了,多个北极熊也不算什么。
  这世间,有很多缘分是无法用言语解释的,这么多年下来,经历过笑泪悲欢,始终没能将他们分开,说不清、化不开的纠缠,这名女子早已在他生命中刻划深沉痕迹,那是无法分割的生死缠绵。
  「不是饿了吗?我去做柠檬派。」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示意他松手。
  「嗯。」挪了下身子,让她起身。
  即使是半夜,只要他喊饿,她总会笑笑地起身,为他张罗吃的。
  他坐起身,凝视厨房忙碌的身影。
  这一手好厨艺,是为他而学的,她用着自己的方式,宠爱她的男人。
  能够像现在这样看着她为他准备宵夜,宁静的夜里相互依偎取暖,这就是他要的幸福了。
  终其一生,不变的幸福。
  他柔了眸光,轻声说:「晚晚,我想这样一直陪着你,一辈子。」
  她回眸,还他浅浅的笑意。「嗯,我也是。」
  同样的城市、同样的星空下,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爱侣,而他们也只是其中渺小的一对,坚持着他们平凡的心愿,平凡的爱情,年复一年,牵手白头。

  【1、年少将军】
  首度留意到他,是在一场犒赏三军的晚宴上。
  那时的他,仍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小少将,且是今日朝堂之上,朕亲自封赏。
  大军告捷,功过簿上密密麻麻皆是此人战功,「卫少央」这名儿初步入了眼。
  金銮殿上,谈吐得宜,从容若定,有大将之风。然,这仍非对他记忆深深的原因,贵为九五之尊,出色人才朕瞧得多,并不因此而另眼相待,眼底真正瞧见他、记住他,是在那一夜,他喝醉了。
  御花园一隅,醉卧于梅树之下,朕一时好奇,上前唤了声:「卫少将?」
  他醉得极惨,眼皮也撑不开,才刚碰着他肩头,他便迷迷糊糊朝朕身上倒了过来。
  随身侍儿变了脸色,正欲斥喝他大胆犯了龙颜,朕抬手一挥,要侍从噤声,莫惊扰了他。
  说实话,朕真不明白当时为何如此。
  他终于缓慢撑开了眼,眸光透过朕,迷蒙了起来,唇畔浮现极浅、极温柔的笑意,不知瞧见了什么。
  身后,只是几朵翩飞落梅。
  他枕着朕的肩,睡了一夜,朕甚至脱下外袍覆在他身上,不教他受寒,就这么陪他在御花园待上一宿。
  只是想问明白,他眼里究竟瞧见了什么吧?那抹笑着实教人印象深刻,玩味不已。
  然而,他并没有告诉朕。
  清晨酒醒,他只一瞬惊愕,旋即便为醉后失态、冒犯龙威之举自行领罪,甚至没有太多的慌乱,仍是一贯的镇静沉着。
  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好胆识,担得起统驭百万雄兵之重责大任,朕已预料,他来日将大有所为。
  朕不动声色,暗中观察,想知道,他能做到何种地步。
  那夜之后,刻意关注与他相关的一切,一场场战役,一桩桩显赫功勋,一步步从小兵、先锋、少将,到今日「不败将军」的美名。
  朕依然忘不掉他那夜醉后恍惚的眸,迷离的笑。
  第二回醉倒,仍是在梅树下寻着他,这回,由他模糊的呢喃中,听分明了他一声又一声,唤着「小姐」。
  小姐?他的心上人?那样的眸光、那样的温柔笑意,是为了那名女子?
  这样一个「不败将军」、这样一名教敌寇闻风丧胆的年少将军,竟有这般铁汉柔情,缠绵心思?
  若有机会,真想见见是怎生倾城佳人,能教不败将军这边魂牵梦萦。
  第三回,朕已知该去何处寻他,那个独钟梅树的年少将军。
  这一回,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抚着那柄长剑,朕隐约知晓,那柄剑于他必然有着极不寻常的意义。
  与他并肩坐在梅树下,不知过了多久。
  他浅浅叹息,接下一朵落梅,闭眸低语:「宝剑……赠英雄……卫少央,但求不负红颜……」
  他此刻,想着谁?那样凄伤,那样深刻痛楚……
  一阵气闷扣住心房,不知由何而来的冲动,倾上前,覆上他的唇,吮住那破碎忧伤的呢喃,不愿他醉后,眼里、心里看见的,永远是那不知名的女子。
  朕吻得狂肆,他连一丝抗拒也无,就在这一刻,恍然明白,自己心中纠葛着、对这年少将军深缠难解的,是怎生情感。
  「想你……好……想你……」几近无声的轻喃,浇冷了一腔热情。
  没有。他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朕,他心心念念的,永远是他那名知心红颜。
  身为九五之尊,朕有三宫六院,可后宫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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