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记事之乱世情(男穿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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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一大早,带着儿子和怜卿就匆匆出宫了,并没有去什么终南山,而是径直往青州方向而去。其实,我这次出宫并不是去玩,而是想带着儿子到各处转悠,同时也长长见识,顺便去鄄城看看赵希他们。为了防身,我将苻坚送我的‘胜邪’宝剑带在身上。
“夫人,我们这么一走合适吗?”我们坐上马车后,怜卿不无担心的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忆儿燕婉会好好照顾的。这次出来,我们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就会回宫,又不是一去不回,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一脸坦然,看看怜卿说道,“出门在外叫我娘子就是了。”
“那陛下……”怜卿还是有些担心。
“我已经留了书信你怕什么。”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今天怎么变得畏首畏尾,一点都没有平时的可爱劲。
“诺。”怜卿被我这么一说连忙噤声。
“娘,我们要去哪啊?”儿子忽然问答。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娘带你去鄄城看你采莫姨娘和赵叔叔,采莫姨娘来信说她有了小宝宝,而且诜诜也可以见到赵叔叔家的念儿弟弟。”
“真的?”儿子一听,不由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嗯。”我微微颔首。
“我可以见到小宝宝了!可以见到赵叔叔了!”儿子高兴的跳来跳去,马车也被他弄得直晃。
“慢点。”我一把将儿子拉到怀里,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要是跳坏马车了,娘可要靠诜诜背者走路啦。”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儿子听到我的话,不好意思的将头藏在我怀里。
自从苻坚统一了北方后,百姓终于有了安定的日子,许多逃到江东、淮南的百姓也陆续返乡,路上也算太平,并没有遇到什么匪盗之类。我们经过七八天的路程,这日下午来到了陈留(今河南开封东)。
“诜诜,我们到陈留了。”我们一下马车,我指着远处的城门。
“听父……爹爹说,陈留就是大梁。是不是啊,娘?”儿子刚想说‘父王’被我狠狠瞪了一眼,连忙改口。
“诜诜好聪明,这里以前就是大梁。”我捏捏儿子的小脸,拉着他一边向城里走,一边给他解释,“这里战国时候是魏国的都城……”
陈留城虽然不能和长安比,可还是很热闹的。我们在东门附近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后,就带着怜卿和儿子到大街上转悠。
我们走到一处街口时,只见一群人挤在一块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好奇心起,让怜卿看好儿子,最近上前拉住一个中年男子问道:“敢问阿郎,这里在干什么呢?”
中年男子打量了我一眼后说道:“郎君外地来的吧,今日太守和郡尉又在斗樗蒲了。”为了方便,路上我换了男装,和怜卿扮成了一对小夫妻。(樗蒲:魏晋南北朝时期相当流行的一种博戏。樗蒲之具包括枰、杯、木、矢、马五种,枰即棋盘,棋盘上有关、坑、堑等标志,为行棋之障碍。杯为投掷五木的容具。木,又称五木,因其用木制成,有五块,分黑白两面,黑面画牛犊,白面画稚鸡。以黑面多为佳。全黑称‘卢’四黑一白称‘稚’是最好的,称贵采彩可以连掷,走叫马的棋子。‘五木’。马为棋子,玩者用它在棋盘上过关跨堑。矢也为一种棋子,用来围杀或阻止马前进。)
“谢了。”我拱手谢过中年男子。
对于如此古老的游戏我是相当好奇的,既然有机会观摩怎么能放过呢。心思既定,我凭借这弱小的身子很快的就钻到了最前面,在这个过程中,频频惹人白眼,我对这些一概无视。
只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将手里捏着叫‘五木’的东西,往杯一掷,嘴里就不停的喊:“得卢!得卢!”五木在杯中转了几圈,停了下来,只见五木呈现两黑三白的样子。微胖的中年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将棋盘上的‘矢’走了一步。
“还是看我的吧。”另一个纤瘦的中年男子接过‘五木’在杯中一掷,五木呈现四黑一白。纤瘦的中年男子不由的得意起来,笑着说道,“老兄,我这回可是得的‘稚’。”说完将棋盘上的马向前跨了几步,越过了一个关卡。
“得卢!”纤瘦的中年男子将‘五木’一掷,最后呈现全白。男子满是失望的叹气道,“运气真差!”说完将‘五木’交回微胖的中年男子。
……
樗蒲这个游戏还不是一般的难懂,我在里面看了半天,才将这个游戏看懂了大概。这个游戏不仅规矩复杂,而且分出胜负也要好长时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才杀出了结果,我看时间不早了,和怜卿和儿子一道回了客栈。
第一百六十八章
……》
从陈留到鄄城,有三百里路,我们度过济水后,三天后赶到了目的地。(济水:古河名。济水在历史上时一条神奇的河流,它发源于黄河北岸的王屋山,以潜流方式越过黄河,一路三隐三现,最终东流而入海。济水虽小可是却在我国古河中地位很高,和江、河、淮一起被列为四渎,唐朝以后下游基本干涸。)
鄄城是南兖州治所,北临黄河南通巨野,长安到青州和冀州到徐州两条大道在此交汇,且是黄河渡口,虽不及长安繁华,但是比陈留要繁华的多。(巨野:古湖泊名。山东东平湖是其残迹。)
到鄄城这日,刚好赶到了当地的草市。魏晋时期,城市的市集已经打破了两汉时期在固定地方为市的规矩,开始出现沿街叫卖的现象。而草市就是其典型代表。
鄄城是州一级别的城市,当地的草市毫不逊色,草市一直从城门口延伸到城外数里地。我本来是想直接去州府赵希的,可是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找赵希的事情过会再说。
“夫……郎君。”怜卿被我横了一眼连忙改口,满是好奇的拿起小摊上的琥珀,反复端详,“这个是什么,里面怎么还有一个小虫?”看样子小丫头喜欢的紧。
“那是琥珀。”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这位郎君果真见多识光,此物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小娘子喜欢郎君就开个价买下吧。”一个穿着青布衫的中年男子,笑的一脸谄媚。
“原来这就是琥珀?”怜卿满是惊奇的看着我。
“我看也不是怎么样嘛,顶多值六百钱。”我从怜卿手里接过琥珀,打量了一番后,果然是上等货,但是嘴里却漫不经心的说道。
“郎君真会开玩笑,六百钱怎么可能?”中年男子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将琥珀收了回来。
“怜卿我们走!”我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恋恋不舍的怜卿离开了摊位。不过我尽量将步子放慢,不出所料走不了多远男子肯定要叫我们。
一步、两步、三……“郎君慢走!”我们还没跨出三步,那男子就叫了。
“六百钱!”我回过头很干脆的说道。
“价钱好商量,怎么也给够本吧。”男子赔笑着说道,“算一千五百钱吧。”
“六百钱!”
“您好歹加个价,六百钱怎么够本?”男子一脸快哭的样子。
“八百钱!”看男子样子,我好心的给他加了两百钱,我知道他的东西也就值那些。
“好!”男子一听咬牙说着,将琥珀递给我,我也从荷包里将一串五铢钱递给了男子。
“给你。”我接过琥珀后转手递给怜卿。
“真的是给我的吗?”怜卿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当然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我说着一把将东西塞给怜卿。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还急着去州府呢?”我打断她的话,拉着儿子进了城。
“等等我!”怜卿看我一走也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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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你怎么会来鄄城呢?”来到州府一安顿好,赵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娘说采莫姨娘有了小宝宝,诜诜也想赵叔叔了。”这个时候诜诜嫩稚的声音响起。
“好个鬼金灵,小嘴蛮甜的。”赵希笑着一把将儿子拉到怀里,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脸。
“和念儿弟弟去玩吧,娘和叔叔还有话要说。”我拉过儿子说道。
“好!诜诜这就去。”儿子一听,高兴的连蹦带跳的跑了下去。
看儿子去远,赵希有些暧昧的问道:“你跑这么远,你哪位放人吗?”
“哼哼!山人自有妙计。”我仰着头一脸得意的说道。
“切!装什么神秘。”赵希满脸不屑的转头。
我没回言,站起来在屋子晃悠。正在我们无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女声。
“姐姐来了吗?”这声音我很熟悉了,不是采莫能是谁呢?
只见采莫穿的和一个北极熊似的,手里抱着一个多月的小婴儿,而身后也跟着一个中年妇人,看那打扮多半是赵希家里的奶娘。
“采莫将孩子给我抱抱。”我从采莫手里接过孩子,仔细打量起来。这孩子长得粉嘟嘟的,小脸一笑还有个小酒窝,别提有多可爱了。
“孩子叫什么名字?”我逗弄着小婴儿,随口问道。
“还没呢。”采莫回言。
“小芸,不行你帮孩子起个吧。”赵希站了起来,缓步走了过来从我怀里接过了孩子。
“这怎么行?”我一听不由的高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给孩子起名,不过嘴里还是假装谦虚。要说自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可是几个孩子的大名我是一个都没起过,起得几乎都成了小名。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让你起就起啰嗦什么。”
“让我想想……”我坐了下来,用手支着脑袋开始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高兴的对赵希说,“叫赵磐可好?”
“赵磐?”赵希一听,开始自语起来,“磐,坚若磐石,稳固宏大,是个好名字。”
“可以不?”我看他半天没反应,不由问道,“要是不行我再换一个。”
“赵磐。就叫赵磐!我儿子以后就叫赵磐了。磐儿你说好不好……”赵希高兴的抱着小婴儿,不停的念叨。
看赵希的样子,对我这个名字还蛮满意的,不知道采莫意见如何,于是回头问采莫:“采莫你呢?”
“夫君说好就是了,我没意见。”采莫丝毫没有主见的说道,惹来了我一阵白眼。
“小芸,你没吃饭吧,不行我让人去准备?”赵希和他儿子玩够后,好半天才想起我。
“赵州君现在才想起了,我早就吃过了!”我不满的送了他个白眼,要是等他我只怕早就饿死了。
“呵呵……”赵希一听尴尬的笑笑,将采莫叫到一边说,“小芸赶了一天路也累了,莫儿你先带她下去休息,我还有许多事要忙,晚上再为她洗尘。”
“诺!”采莫答应着福了福。
赵希给我们打过招呼后就出去了,采莫带我到厢房休息。要说自己赶了一天路,还真有些累,一挨床就睡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
注释:泰山郡,属青州,今山东泰安东。
我这次出来的目的是出宫散心,并让儿子长些见识,所以不会长留鄄城。采莫夫妻那里肯依死活不让走,盛情难却,我们只好多待了三天才上路。人们常说来齐鲁要是没上泰山和没来一样,去泰山自然成了首选之地。我们一路东行,路过巨野泽时,停留了半天,在第三天下午达泰山东麓的郡城。
我们在郡城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赶早前来登山。
泰山是五岳之首,俗称‘岱宗’。它位于泰山郡的博县(今山东泰安东南)境内。泰山历来被誉为神山,来此封禅的帝王不在少数,历代为人们所推崇。魏晋时期,人们对其的推崇并没有后世那样高,泰山上人工建筑也比较少,许多地方都是原始状态,体现出更多的自然美。有幸登上如此自然的泰山,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怜卿快走啊,还在那磨蹭什么?”我对跟在身后懒洋洋的怜卿催促,转身拉着儿子的小手,笑着说道,“等一会上山可不要喊累哦。”
“娘不累,诜诜也不怕累。”小家伙信誓旦旦的说。
“那么早叫人家起来。”怜卿慢吞吞的跟在身后,不满的嘟囔,虽然声音很小可也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没理怜卿的碎嘴,一路上沿着青石小路而上。虽然我的身子比以前要好的多,可是体力还是有些不支,没走多久就累得有些喘不过气,不得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喘气。
坐了大约半个时辰,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我继续爬山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一个女子也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休息,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走过女子身边时,女子看到我的脸,也一脸的惊异。怎么可能?谢葭不是在会稽怎么会跑到泰山来了,一定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没错的,那女子果然是谢葭。这样恬静的气质只有谢葭才会有的,可是她怎么会上泰山呢,我着实有些想不通。
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想起了那年的事情。当时自己为了逃出谢玄府上,利用了谢葭的信任。现在看到她,我真的希望她别认出我,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是若君妹妹吗?”女子走了过来,虽然话语是问句,但语气中充满肯定。
“我……我是。”这谢葭也真够厉害的,我男子打扮也能认出。既然人家认出来,自己也只有承认了。(洛鄙视:切!那是你不会伪装。芸咬牙: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再废话小心我踹你!洛飘走。)
“没想到这里能遇到你。”谢葭一脸兴奋的上前拉着我的手。
“姑娘!”诜诜看到谢葭,也跑了过来。
“原来诜儿也这里。”谢葭高兴的抱起儿子,宠溺的说道,“一年多不见,姑娘都有些抱不动了,让姑娘好好看看。”
看着谢葭我想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咬了咬唇,愧疚的说道:“小妹对不起姐姐。”我的意思谢葭自然能明白。
“我不想听这些。”谢葭一听,将儿子放下,看着我冷然说道。
“姐姐我……”
“认错有用吗?遏儿都让你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谢葭不客气的打断我,看了我一眼继续冷脸说道,“如果你诚心认错的话,就和我回江东去!”
“不行!我办不到!”我含泪摇头,“幼度四年来对妹妹的好,我张芸是无法报答了,只有铭记在心里。我今生一颗心早就给了别人,而幼度,注定是被辜负的人,如有来世,我会好好报答他的。”
“唉!姐姐知道妹妹情深义重,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我们姐妹还是结伴同游泰山吧,别说那些伤心的事情。”谢葭听完我誓言般的回话,叹了口气。过了半响,笑着安慰我。可是我看她那笑容,怎么就觉得有些算计的意味,到底有没目的我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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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原因,我们几人和谢葭一道走走停停,傍晚时间才赶到了泰山主峰玉皇顶。
站在山顶,果真有俯视群山的意味。当年孔子有‘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话,杜甫也有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名句。这些人若没有亲自登过泰山,怎么能写出那样的句子,一切都是他们登泰山的体会。
“姐姐,你在这里有何体会?”我不由问起旁边看着风景的谢葭。
“我一时有所感触,现在拟了几句诗,不知妹妹可想听。”谢葭幽幽说道。
“愿闻其详。”我开始咬文嚼字。
“峨峨东岳高;秀吉冲青天。”谢葭看着远方的山峰,构思了片刻后缓缓道来。
“此句不仅气势磅礴,而且写出了泰山的特点。若不是亲耳听到,还以为是男儿所作呢。”,我听到谢葭的诗句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那里看过,我也没深究,开始赏析起诗句来。
“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谢葭没有回言,微微笑了笑,看着远处的山岩再吟了一句。
“此句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描写细致,将泰山写的出神入画。”我继续赏析。
“非工非复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谢葭沉思了好久,一口气说了六句。这六句属于说理。是谢葭面对泰山的美景,表达她愿意置身山河乐享天年的心胸。
“泰山吟!”我惊奇的大叫。我说怎么一听是就感觉耳熟,听完她的诗句,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首诗就是谢葭著名的泰山吟》。我这回是明白了谢葭为什么会出现在泰山了,泰山吟》不就是谢葭游览泰山时所做的吗?
“泰山吟?”谢葭琢磨了片刻,点头说道,“不错的名字,此诗以后就叫泰山吟》吧。”
呃?什么状况。谢葭诗的名字怎么成了我起的,历史怎么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登到山顶上已经是傍晚了,游览完天色已经晚了,要下山也没时间了,最后我门就在山顶附近的一座道观里歇下。
第一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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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只感觉头疼的厉害,而且浑身无力,不知道怎么的床铺也在晃荡。观察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在马车上。
“妹妹可醒来了。”这个时候谢葭好听的声音响起。
“嗯。”我轻声答应着,随口问道,“我怎么会在马车上呢?”说着我准备撑手起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起不来,难道我生病了?
“别白费力气了。”谢葭淡淡的看了看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感到羞愧的话,“妹妹当年给姐姐下的药滋味如何?”
“姐姐……”我一听有些哑口无言,只有羞愧垂下眼帘。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当年我给谢葭下药而逃出谢玄府上,今天谢葭却用了同样的方法将自己放倒,真是恶有恶报啊。(洛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希望……哎呦!哪个拍我?)
“遏儿对你情深意重,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忍心看着弟弟伤心。这次下山没有经过同意,就将你顺便带回江东,希望妹妹不要怨恨才是。”谢葭自顾自的说着,看了我一眼后想当然的说,“姐姐也想多了,以妹妹的性子,怎么会怨恨呢,何况你还欠我的人情不是?”说完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听到谢葭后面的话,我真的有吐血的冲动。我怎么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要不是药效还没过,我真的想上去拍她。
“妹妹别激动,有什么感谢的话回江东说,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谢葭继续发挥自己的想象,惹来了我频频白眼。
“我儿子呢?我的丫头呢?”算了,与谢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