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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闪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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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讲了什么,琵琶行倒是有好好学过,因为以前有的客人,在找我们夜场里的人陪的时候会不时吟诵几首诗“助助兴”,而我们这些人,对一些诗啊,词啊,也是多少要知道些的,只有这样,才能去陪更“高级”的客人,虽然这类客人地位很高给的小费很少。林音喜欢跟我说自然里的事情,她会告诉我风的声音,按照她的说法,通过风声,可以判断这几天的天气是怎样的,她也会用精准的用词去把一年四季不同的风声描述出来。她还会告诉我候鸟迁徙的特点,燕子喜欢在哪里筑巢等等。她会编很好看的花环,她曾经教过我,可我无论怎么练习,都达不到她的水平。
  “伊蝶姐姐,你为什么来这呢?你的家人呢?”
  “我的父母全在外打工,用不了多久就会来陪我。至于我先来这,是打算种花做生意的。”
  “可是,你的花园那么小,怎么能卖得出去呢?就算卖的出去,又能挣多少钱呢?”
  “生意也是一点点做起来的嘛,小生意不做,又怎么做大生意?还有,你好像对我的园艺技术没有信心啊。”
  “林音,那你呢,你也快初中毕业了,你打算做什么呢?还要继续上学吗?”
  “我当然想继续上学,可我什么都不会,老师也教得不好。我小学时的一个玩伴现在在南方的一家服装厂打工,她说等我毕业,要带我一起过去。可我还是想上学,只有上学才有出路。要不然我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工人,每天在机器面前除了做衣服就是做衣服,用不了多久,衣服就可能把我做成机器。可就算我能考上县里的好高中,我家里人也不会给我钱的,因为我还有弟弟在上学,他是我们家的希望,家里一切都紧着他来,我能理解,我谁也不怨。”
  因为我自己的经历,我最见不得小女孩受苦了,这就好像为什么李亚鹏成立了嫣然基金会而不是其他种。“如果你考上了,我可以给你钱啊。”
  林音有点犹豫,最后顿一下,说,“如果你借我钱,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还你的。”
  我正在想办法给她的短头发扎些辫子,这样能显得更有活力一些,“你只要把本钱还我就行了,倒不用连本带利,把我当什么人了。”
  有一天傍晚,另外一个女伴急匆匆找我,问林音有没有在我这,听我说不在后就告诉我放学后林音一直没回家,她的爷爷奶奶都着急死了。我听完后很紧张,因为最近女孩子受害事件频频发生,我非常担心她会遇到什么不测。我穿着拖鞋就跑出去四处找她,天刚下过雨,泥土泥泞不堪,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就怕会出什么事。我在她经常散步的地方找到她,她半蹲在一颗树下,头埋在臂弯里,在哭。
  我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林音听到有人来,把眼泪抹走,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无济于事,因为她的眼睛已经哭得像两个熟透了的桃子。
  我蹲在她身边,“说说吧,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林音沉默不语。心里最深的痛是无法分享的,那些经常被拿在口头说的苦难有些时候就像耳环项链一样,是装饰品,是拿来炫耀的资料,或是起到勾引异性的效果——眼泪要比欢笑更能打动人心。
  可林音不过初三,我不希望她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底,她不应该承受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这不公平。我走到她对面,“林音,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对我说。虽然我也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如果你总把事情憋在心底,事情不也不是不能解决吗?而且,你还可能会得上抑郁症,患了抑郁症的人容易自杀,你说过你有梦想,想去城里上学,我想你也不想精神上出现什么问题而影响学习吧。而且,我比你大几岁,说不定就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呢。”
  林音还是不想说话,我也没再强迫她,就这样静静陪着她并送她回家。等快到她家,她突然对我说,“我妈妈说,如果这次没能考上高中,她就让我去嫁人,嫁给邻村的一个刚死了老婆的男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算什么。我能理解他们对弟弟的偏爱,我也从来没抱怨过一句,可现在,你看,为了钱,他们竟然要卖了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家里虽然有个保姆,但因为付给她的钱少,家里的脏活重活几乎都是我来做,可他们还嫌不够。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他们生的,如果这次没考中,我也不去南方了,我更不会嫁给那个男人,我直接死了算了。”
  听完后,我很愤怒,我点了一支烟,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无助,自己太弱小了,弱小到连自己都没法保护,更别提去给别人拭泪了。我只能说,“林音,如果你没考中,你就来找我,我可以帮助你。”
  “可姐姐,你又能帮我什么呢,”林音摇摇头,把我的烟夺过来,扔在地上,“我不喜欢你抽烟的样子。”
  林音回家了。我一个人在泥地里慢慢走,整个脚踝全都是干裂的泥巴。太阳完全落山,炊烟也消失不见。我突然感觉好空虚,我可以去照顾林音,可我自己呢?当然,这种想法也不过转瞬即逝,我已经学会不去留意这些悲观的想法了,一旦自己把太多注意力都用来在意那些消极的情绪,自己也就没法生活了。
  至于林音,我希望她可以暂时把那些扫兴的放一边,考上城里的高中,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从城里逃到乡下,她想从乡下逃到城里。不是每个人都是郑渊洁,不用上学就可以活得很精彩。就算在社会上打工赚了许多钱又怎样,赚足了钱却丢了自己又好什么用?不是说非得上学,上了学的人也可能更加阴险残忍,让教授变成叫兽。叫兽总是饥渴,但时间都短,不仅喜欢和消火队员一起强身健体,也喜欢强健论文,最喜欢强健的是脸皮,脸皮被强健得很厚实,能摆出一副我是权威我怕谁、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样子。但至少,读的书多一点,总不是过错。而且,一个女生,没有高中文凭,在城里,除了堕落就只剩下被压迫。我不愿林音去南方打工,很支持她想继续读书的想法。以后,我就劝林音少出来散步,多读一些书,最后在初三拼一年,指不定就考上了呢?
  夏末秋初,天气却转热了。我又穿上了短褂不管不顾是不是要被晒黑了。林音这几天却一直穿着长袖子。

  第 12 章

  我和林音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她听我的建议不再散步,但是很想念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所以就请我每天晚上去她家吃饭。我当然乐意,不用自己做晚饭了,挺好。
  林音家里只有她的爷爷奶奶和一个用很便宜价格请来的保姆,她的爸爸妈妈在外打工,弟弟在县里最好的初中住宿。林音奶奶身体不好,患有很严重的关节炎,平时活动只能靠轮椅。林音爷爷虽然年纪很大了,但看得出来,身体出奇的好,腰板挺得笔直不像其他老头那样伛偻着腰。
  在我去吃晚饭的那些时候,每次到林音的家,都能看见她的爷爷推着她的奶奶在小院子里散心。夕阳是一片温馨的暗红色,在他们白雪般的发丝上镀上青春的颜色。老人们的外表平静而安详,不时的微笑更是可以把一般的老夫老妻羡煞。
  “爷爷奶奶,你们真是和谐!。”我忍不住夸他们几句,恨不得给他们发一个夫妻楷模勋章。是啊,这些年,夫妻和谐也是应当受到表扬的,就好像做好事也需要受到表扬一样。名声不仅催人奋发,也催人变好。戏剧演员人人都应得到一块勋章,特别大的那种。
  "是啊,是啊,”爷爷的眼神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可能回忆起了从前的快乐时光,眼眶有些湿润了,“我跟我婆媳啊,这辈子呀,就很少吵架,现在老啦,说不定一闭眼,第二天就起不来了,就再也没斗过一句嘴啦。越是到老,我发现我就越爱她。我一天不见她,我这心里,就难受。现在她腿脚不灵敏,我就天天带她出来散步。医生说,新鲜的空气对一个人的身体总是好的。”
  “我真希望我以后能像你们一样。”
  “会的,我的孩子,会的。两个人在一起一开始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可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两个人的喜好、甚至长相都会几乎一模一样。喜好都一样了,又怎么会有摩擦了呢。当然,这也需要一定的自制力。我的许多兄弟,他们结婚久了,就可能腻烦了,会去找别的女人。可我不会,我只喜欢跟我婆媳在一起。其实,我没有任何不良喜好。”
  我一边听着爷爷的话,一边在院子里随便逛着。院子里有条黄狗,耷拉着耳朵没精神;有口井,井边是把特别大的扫帚;井的对面是个小猪圈,林音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再种田卖粮,全靠养几只猪贴补家用,我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两头,它们拱在一起睡觉,我想给它们各自取个名字,可我做不到,因为它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晚饭总是简单,炒笋瓜,或者黄豆芽,好些的时候,会炒个蒜薹鸡蛋。但在简单中,自有一种美好。老爷爷给老奶奶夹菜,保姆给老爷爷倒酒,林音倒是有点受冷落了,所以我捡个机会就给她夹点她喜欢吃的。这是第一次我在一大家其乐融融的人中间吃饭,我很珍惜这种美好的感觉。为了报答她们,我会帮林音洗洗碗拖拖地,而且我觉得这样做,可以帮林音争取更多的时间学习,至于那个保姆,好像工作就只是照顾老奶奶,其他的杂事不归她管。
  有一天我去的时候,从路边摘了些樱草花给他们带去。等我进院子的时候,老爷爷正在台阶前抽烟,我本想劝他不要抽的,可想到我自己也深受烟瘾毒害,知道习惯抽烟的人再去戒烟是多么困难的过程,也就没多管了。我把樱草花放在瓷罐里,给他们稍显冷清的院子添了些活力。林音也很高兴,发现再普通不过的樱草花经过简单的摆弄,竟然也可以这般迷人。晚饭后,老爷爷准备好些热水给老奶奶洗头。林音说这几天学累了,就和我在院子里休息,也不怎么说话。看着老夫妻们脸上的微笑,我觉得她们一定幸福极了。可别人的幸福总是会给自己带来不经意的伤感。我真的有些羡慕他们,甚至是嫉妒了。老人们像倦飞的鸟,在巢里相互取暖平静地度过生命中的最后时刻,我却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过,无论怎么说,孤苦伶仃总好过活在坟墓里。这样想多少能给自己带来点安慰。
  “林音,你的爷爷奶奶真恩爱,我真羡慕。”
  林音还是一语不发,面露苦笑。可怜的孩子,她肯定还在为中考的事情担忧着,我下定决心,如果她没考上,我是不会让她嫁给那个鳏夫的。
  可能是因为我的童年缺少温暖的缘故,我很喜欢这一家子,除了那个保姆。爷爷奶奶管她叫小李。我觉得小李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比我还要冷漠。她眼睛尖尖的,嘴唇特别薄。她看林音的眼神,以及看我的眼神,总有一种不知道从哪来的倨傲。
  有一次我陪林音在院子里散心,想分担下她的压力。
  小李走过来,“伊蝶,你上次带得那条围巾借我几天吧。”
  我不喜欢她,就不想借,很冷淡地说,“你要围巾干什么?”
  她笑得非常夸张,还有点低声下气,“我想给我弟弟织条围巾,可我没有样子去照着做,所以……”
  她这样说,我还能不借吗?更何况林音还在我旁边,我不想给林音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以是可以,你珍惜些,我就那么一条。”
  “当然,你放心好了,我织完就给你。”
  过几天,我正帮林音打扫,爷爷把我喊进屋。
  “伊蝶啊,”爷爷递给我一个包裹,“这里是衣服,但是有些破损了,你把它交给小李,让她打些补丁。”
  “爷爷,我也会一些女红的,我来帮你做吧。”
  “不,不用了,这种粗活还是交给小李吧,我看音音这两天不太爱说话,还得麻烦你辛苦辛苦,多陪陪她。”
  “我在您家吃了那么多天白饭,陪陪林音那是应该的。”
  我去保姆的偏房把东西给她,“林姐姐,这是爷爷交给你的衣服,让你缝补缝补。”
  “知道了。”她把东西接过去,就头也不抬了。
  她看我站在这里,就说:“还有事吗?”
  “我想看你怎么缝补衣服的,我虽然会些织织补补,可水平太低。”
  “我织东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有些人就是让人讨厌,让人讨厌的也不只她一个,要是因为每一个这种人而生气,这日子就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不再理她,转身就走,也没有把门狠狠摔上,显得我跟她一样似的。出屋的时候,我瞥见我的围巾被揉成一团被放在一个小塑料袋里。她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围巾的?要不是看在林音的份上,我估计我又要发作了,毕竟那几天心情总是很糟糕。
  是的,我的心情很坏。我来到这里快两个月了,我什么都没种成,两个口袋里快穷得只剩下秋风了。除了晚上能和林音说会话,白天我几乎都是在跟我院子里那些怎么也不愿开花的花说话。秋天来了,叶子黄了,鸟儿们飞走了,这些,都徒增了我的难受。从前过久了纸醉金迷的日子,身体有了惯性,每天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也是代价。我翻开《庄子》,希望可以让自己燥热的心安静下来,可一个个我看不懂的方块字让我眼花缭乱更加烦躁。这里的生活不诗意,充斥着赤果果的无聊苦闷。幻觉破灭了,现实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呈现在我眼前。我想回去了,我想放弃了。都说田园生活有着宁静的美,可为什么我尝到的却都是苦涩?老师以前教过我们许多东西,像田园生活是美好的,相貌是不值得重视的。可当我们照着镜子,出现的却是一张自己都不忍看的脸,尤其是自己有了心上人之后,谁还敢说,脸部生硬的线条对自己的心情不会产生沉重的打击?鸟儿们无毒无害,人人喜欢;癞哈蟆无毒无害,人人喊打。
  我要重操旧业吗?这也未尝不可。做那行做到35岁再退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一个老实的男人嫁了算了,这是我们这些人最基本老套的结局。未尝不可?可又有什么是可以的?还是说别无选择?或者说太过懦弱?如果我又回去了,这些天又算得上什么?好不容易摆脱,怎么可以再回去?可生活总是艰难,不在艰难里忍耐,就在艰难里沉沦,沉沦带着自我放纵的快感,有种往下坠落时特有的刺激,可是这种蹦极的下面不是水,是倒刺。明知道是倒刺,可有时还是义无反顾,因为有着能快乐一天是一天的念头。道理我都懂,可道理没什么用,因为有时不是自己去自甘堕落,而是堕落主动来寻找自己,而且会找到自己。我需要一个赵盼儿来救我,可赵盼儿只存在于戏曲里。
  我感觉自己是个扫把星,不仅是霉运飘到了我身上,我走到哪里,还把霉运带到哪里。在我到这的第五个星期后,林音的爷爷得心脏病去世了。林音的家乱成一团,林音奶奶哭得不省人事,林音的功课更是彻底放下了。最初的两天最是难熬,我一直都陪在林音身边,我们两人一起哭得泣不成声。三天后,林音的爸爸妈妈总算是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天,林音爸爸揪着林音的头发就往石井的边上砸去,嘴里大骂林音没有把老人照顾好。我拿起大扫帚就去狠命阻止他,可林音还是被砸了一下,额头由红到紫,缕缕血液不停地冒出来。
  “你他妈疯了吧!”我拉起林音就要出去,我感觉这里的空气里漂浮着一种疯狂的气息,再待一会,林音指不定被折磨得成什么样,可怜的林音,脸色惨白,被吓得魂不守舍,连哭都不会了。
  “你走,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林音爸爸气得浑身颤抖,我不明白,家里的一切杂物都是林音处理的,一个初中生还要怎么做?他有什么值得生气的?生老病死,本就是命数,拿小女孩出气算什么?
  林音挣脱我,跑到他爸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爸一脚把她踹倒,然后去炉子那用火钳子夹了块烧红的炭回来想继续施暴。我迅速抱起林音,不顾她的挣扎,带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第 13 章

  “林音,你是不能回家了,跟我住吧。”我握着她的手。
  “不,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爷爷奶奶,是我不好,他们要打要骂,就随他们去吧。”
  “可你还要中考呢,你现在回去,怎么学习?就算你有错,等中考过后,尘埃落定,再去补偿也不迟啊。”
  “我,我……我不知道。”
  医生给林音包扎好了。我们在泥土路上走着。我再三劝着她到我家住几晚,可她怕她爸爸找到我家来连累我。这一次,我没有顺着她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他爸爸倒是真的来了。不过是道歉来的。他们父女抱在一起,我悄悄退回屋里,把空间独自留给他们。我看到床边的《庄子》,被我昨晚随意放着,一页一页的纸在风里翻动。我知道,像他爸爸那种人,暴躁是永远的主旋律,善心发现不过是昙花一现。
  林音回家了。暴风雨暂时平息了。这里充满这悲哀和压抑,我决定要走了。在城里,像是有个无形的磁铁,在不断诱惑着我,我心烦意乱,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一秒。我最后去趟林音的家,同她告别,顺便要回我的围巾,可保姆人间蒸发了。
  我回到自己的家,打点好行李,把《庄子》一把火烧成灰烬。有人敲门,“林音吧?”我想,这孩子肯定是舍不得我。
  警察站在门口,“是伊蝶女士吗?”
  “我是,你们有什么事?”我不由紧张起来,会不会以前那个夜场暴露了,警察逮捕漏网之鱼来了?
  “你涉嫌谋杀被捕了。”
  什么?涉嫌谋杀?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他们给我戴上手铐,警车飞驶,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城里。
  我在监狱里待了三天,吃了三天牢饭。从前的姐妹说监狱里的馒头特别好吃,现在我也吃到了,和土也差不了多少。一开始特别害怕,我怎么就莫名其妙担上了谋杀的罪名?我没钱请律师,我很担心自己会稀里糊涂地被枪毙掉。
  三天后,有人来找我,那人叫马二虫子,夜场经理最得意的跟屁虫。
  “哟,哟,真没想到,才几天没见,伊蝶啊伊蝶,都已经会杀人了!”
  “我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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