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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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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罗浮抬首见他,笑的讥诮:“若罗浮没有记错,将军这可是第二次提起我的那个娘了。莫不是您与她大熟,亦或是早年钦慕于她?”她早觉着奇 怪{炫;书;网,这肖旭回回看她,都有几分入迷,观其神色却又不似是在看她,而像是透过罗浮在看另一个人。
  “放肆!”肖旭大吼一声,似是受了惊般,瞳孔骤扩,十分气恼,“你一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知道些什么!竟敢妄自猜测,下此定断,就不怕我砍了你?”
  罗浮本想压压他那嚣张的气焰,省得以后受气。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瞧这肖旭,人高马大孔武有力,身边又跟着这么多小卒子们,若与之来个硬碰硬,那便是鸡蛋撞石头自取灭亡。怎么说人家也是将军,可自己呢,十岁小屁孩一个,哪里是他对手。更何况这郡主身份都不被他搁在眼里,保不准哪天心情不好还真给他宰了去也说不定。
  罗浮灵机一转,既然硬的斗不过那就只好使阴的了。
  “将军息怒,罗浮知错了。您别,别砍我行么。我听话还不成么?”天真无邪的双眼噙满珍贝似的泪花,阳光下熠熠闪烁。衬着那张苍白的脸,尤为的令人心生怜惜。身子缩成一团,罗浮乖乖的坐在轿中,颤巍巍的讨饶。
  “哼!算你识相。”肖旭大概是气糊涂了,对罗浮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竟一点都没怀疑。话说回来,毕竟几十年来,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怕他的,更何况罗浮只是十岁大的小屁孩,被他这一喝给吓着了也正常不过。只是心里藏着一股子怒气,不发作一下也实在难受,于是下令道,“继续前进,就算轿子里的人死翘辫子了,也不准给老子停步。”
  肖旭下完这道死令,气才消了一成,正打算上前领队时,却被罗浮拽住了一只袖子。
  “那个……”罗浮探了个脑袋出来,表情还是怯生生的,眼角的泪痕未干,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小声的问道,“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可不可以派个人来陪我说话解解闷?”
  顿了一顿,干干脆脆的甩开罗浮,肖旭面无表情的回道:“到了渝州再说!若是你没惹毛本将军的话。”
  肖旭走后,罗浮吐了口气,幸好这家伙残障的脑袋没他那健壮的四肢好使,要是换个聪明的主,估计就没这么好应付了。
  眼角扫向窗外,冷意顿生,如夏日清晨冰结的霜冻,散发着袅袅寒烟。
  窗外不远处,立着一位少年,面如冠玉眉若远山,眸似暖日神采飞扬,周身涌动着一股贵族之气,长衣皓雪淡雅闲逸。
  罗浮大吃一惊,却见少年冲她颔首一笑,蜻蜓点水天人之颜,犹如一朵怒放的雪莲,潇洒不可方物,害她几乎忘了呼吸。
  ……完……
  (最近电脑出了点故障,不好意思啊各位。沫沫想看留言,大家多多撒花,谢啦嘻嘻)
  

  20 打听风声

  眼瞧着轿子和一行人渐渐远去,少年淡淡吐了口气,方才搁浅在嘴边的笑缕缕褪去,俊眸里灌了几点伤情之色。
  眉间一蹙,他举步朝前走去,眸光定定的安在对面之人的脸上。
  那男子身披白裘,颜似初雪,只是静静立着,一言不发。一对乳白色的瞳仁精致剔透,像是一面反光的镜子,里面印着迎面而来的俊俏少年。
  一步之遥,少年驻足,颇为气恼的瞅着白裘男子,质责似的问了句:“是你干的么?是你让罗浮伤心的,对吧。”
  男子面目如是,不愠不怒,不悲不喜,仿似从来没有表情。一个转身,尔后迈步走开。仿佛少年是个幻像,一个影子般无关紧要的人物。
  “子逸,不准你伤害罗浮。否则……”少年咬唇,愠色微浓,对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子低低的道了一半的话。
  男子顿了一顿,仍是一言不发。如无声的来临一样,就这般静悄悄的离去了。
  绝俊的少年垂下眼睫,叹气的道了句:“连他也掺和进来了呢。”
  罗浮吐了一路,早累得精疲力竭,浑浑噩噩的就这么睡了几个时辰。直到一名侍卫拉开轿帘,将她唤醒后禀道:“郡主,将军请您下轿。”
  请?您?
  罗浮听了觉着好笑,干裂的唇瓣虚弱的颤了几颤,问道:“到渝州了么?”
  侍卫点点头,同情的瞅了眼一脸憔悴的罗浮,柔和的回道:“是的,郡主可在这里歇息片刻,进点膳食,稍后再作打算。”
  罗浮被搀扶着走出轿子,被折腾了一天一夜,差点要她小命。这该死的臭屁将军!罗浮忍不住的恼火。
  天朗气清,可谓是风和日丽。四周野草蔓蔓,青藤绕树,鸟鸣名虫唱,一派郊外之景。
  罗浮村自然早被远远抛在了身后,若这里是所谓的渝州,那他们现在一定停在境口处。腹中空空,早唱起了花鼓,罗浮病歪歪的走到树脚下,倚身而靠,用力的呼着新鲜空气。
  渝州是这一行人踏入钦月王朝的第一方土。这里二十一年前曾是启国的领地,现如今几国并为一国,名义上已不再存有边界之说了。自向谷月国俯首称臣乃后,启国沦为西南藩地,中央强行颁令,将启一分为三,割裂的几片疆土各自命名为平宣城、定鞍城以及启地。越过启地,便是原先的谷月国所在,最是繁华的政治中心,月兮城,也定在那里。
  侧眼瞟了过去,罗浮扯出一丝冷笑。肖大将军一屁股落地,悠闲的坐在铺好的软毯之上,翘起二郎腿,左拥右护被一帮罗罗们小心伺候着,整个一地方恶霸模样。绿茸茸的草地上摆满珍馐美食,琳琅餐盏,如此小憩却大摆宴席。
  这就是钦月王朝辅国大将军的架势?怪不得国之不兴,危在旦夕。嘴角的笑拉的更开,罗浮的脸色冷到冻结。
  肚子不争气的鬼叫,几近疯狂,罗浮又气又恼。瞅着满地可口的食物,心里念叨着最好噎死这个臭屁将军。
  此时,人群中一兵士出列,怪腔怪调的念着菜名,像是宣读圣旨那般,声音洪亮到不行。什么羊皮花丝、缠花云梦肉、御黄王母饭、通花软牛汤、暧寒花酿驴蒸……
  瞥到肖旭眼角的那抹狡黠,嘴角的那抹挑衅,罗浮闷哼了声。根本就是有意为之,这肖旭也未免太过小肚鸡肠,竟然和小孩子较劲!
  不给饭吃,还敢玩诱惑,TMD简直一人渣!我可也不是好惹的主,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
  下一秒,罗浮便开始装死。晕了一天一夜的轿子,脸色本就难看,再加上气血攻心,一时间面目煞白,唇色全无,眼瞧着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见罗浮体力不支渐已昏迷,肖旭果真吓了一跳。毕竟是圣上下令要找的人,若真有个什么闪失,自己也着实不好交代。心下一软,收了那份戏谑羞辱的心,冲着身边的人吼道:“没见到人快断气了吗,快给老子救活。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的命!”
  话一出口,众将士禁不住捏了把汗,忙不迭的端茶送水,将罗浮当祖宗一般的供着,生怕违了将军的意。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点不假,或死或活都是主子说了算,总之被折腾的都是这帮下士们。罗浮可不摆谱,反正被伺候的舒服,干脆的也就继续这么假死。时不时还哼哼唧唧的痛吟几声,才不管急的呱呱叫的这帮大老爷们。
  她猜得没错,虽然郡主身份很是卑微,但多少肖旭还是有点顾及的。只要确定了这一点,以后她也就好拿捏分寸了,脾气再好,但也不能总被这家伙压在蹄子底下欺负。适当的反击,必不可少。
  茶足饭饱之后,精力总算恢复了七八成。罗浮寻机与人搭讪,孩童的年纪,既是劣势也是她的优势。
  “不知郡主身体可好些了,先前见你一脸忧伤精神萎靡,属下着实担心了一阵。”侍卫兵年岁不大,下巴削尖,眸线柔和,腮边铺满暖暖的笑容。
  罗浮认得他,问肖旭是否停马歇息的人是他,扶她下轿的人也是他。见那笑容里溢满纯善,似乎不是心肠狠硬之人,罗浮对他谈不上好感,却也不算讨厌。
  “侍卫大哥好像对我有特别关照,先前见我晕的厉害,眉头都起了皱呢。罗浮是有看到的,心里很是感动,一直想谢你来着。”罗浮喊的亲切,毕竟是有目的的接近,客气点总是好的。
  身子一震,几分惶恐,侍卫尴尬的笑道:“哪里的话,郡主是主子,不必对属下这般客气的。”
  咧开嘴笑的天真,罗浮拍拍身边的空地,青草幽幽,翠色欲滴,对着他柔和的道:“坐吧。”
  他感激的笑了笑,摇摇头道:“不了,尊卑总是要分清的。而且我对郡主好,是因为我也有个跟你一般大小的妹妹,她叫雪歌,娇俏可爱,让人不自主的就是想要宠着她护着她。见到郡主,就仿佛见着了自己的妹妹,很自然的就是想要对你好。所以,我是有私心的呢。”
  见他毫无保留的道明心声,一点也不做作,罗浮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话题总归是要绕到重点的,趁着大家都在休息,肖旭也离得甚远,罗浮才敢提起心中的疑问。
  叹了口气,她用悲悯的语气说道:“我这郡主似乎当得有些窝囊呢,大家都不将我放半点在眼里。既是如此,又为何要来接我?烦劳将军大驾,还这般的兴师动众,真是叫人越发的不解。”
  听言,他警惕的扫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心翼翼的回道:“将军是自愿请命来此的,听说不仅仅是为了寻郡主,更重要的是来巡察藩地内情,起威慑恫吓作用的。这启国虽然灭了,但其是否真心臣服,谁又知晓。所以……”
  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瞧了眼孩童大小的罗浮,觉得自己说的过于晦涩深奥了些,想想干脆还是道些简单好玩的事情,给小郡主取取乐也不错。话锋一转,轻松了许多,接着娓娓而言:“这启地最有趣的事呢,当数在朝的两位小公子了。听说长的都是一表人才,风采不凡,这大公子被封了个王爷,二公子也封了侯,只是年纪尚小,便死了父母。或许因为无人照管,弄的一个是病魔缠身,一个是风流放荡。”
  随着一声叹息,他没再说下去。罗浮眨着双眼,迷惘的问道:“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早该猜到肖旭此行别有深意,若只是单纯的寻找郡主,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搞的沸沸扬扬,还领了上百个军士过来,原是借此刺探敌情来着。好一枚棋子,我罗浮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不说,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个问题呢。果不其然,这群家伙没一个消遣的主。
  侍卫凑过来小声的嘟努道:“是我们大将军下的手,听说那场仗打得很精彩,将军一口气砍杀了近千人,异常悲壮。”
  罗浮略感吃惊,心下琢磨着他口中的话。既是用了“精彩”一词,为何又附上“悲壮”一说?瞧他神情,并无荣耀之色,反露出几分凄凉。
  留了个心眼,觉得不宜再过深问,未免招人怀疑。于是,她调皮着问了句:“将军和我娘亲是否有何纠葛,为何总也瞧我不顺。再者,我这郡主身份,真一点地位也没?”
  他笑出了声,宠溺的拍了拍罗浮的脑袋,简单的道:“将军对您可谓是又爱又恨吧,这个我不便多言,以后郡主自会明晓。”
  “你叫什么名字?”罗浮笑盈盈的问他。
  “雪歌的大哥!你只需记得这个便可。”他继续温和的笑。
  罗浮也不再多问,只觉着几分好笑。然而此时,肖旭不期然的出现在二人面前,冷眼一射,寒气逼人,肃杀之貌油然而起。讪笑了声,尔后下令说要继续前行。
  罗浮顿感几分危险,却又道不分明。想着又要坐轿,心下一横,露出决绝的表情。改明儿一定要学骑术,再不受这窝囊子气。
  剜了眼傲慢到欠扁的肖旭,罗浮下了惩治之心,这恶棍也是该收拾收拾了,到了启地,逮着机会定是有他好颜色瞧的。
  平宣城,定鞍城,启地。首字相连,唇畔撕开一道讥讽之色,罗浮暗道:好一个“平定启地”!
  皇帝老子胃口倒是不小。只是,这等折辱启国如何肯罢休了去?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治国安邦平天下,若人心向背,则必是国将不国。
  ……完……
  更新了更新了,以后也会正常更新的,让亲们就等了,道个歉的说。呵呵~
  


  卷一 巧饮宫廷水

  01 目中无人

  接下来几日,一直处于匆匆赶路状态,肖旭将罗浮的轿子换成马车,说是为了提高前行的速度。
  说也奇 怪{炫;书;网,约摸有五天没见着肖大将军的面了,随同的一百来人似乎有一大半都莫名消失了般,只剩寥寥的三十几人。
  罗浮想问却又无法,除肖旭外,那名亲切的侍卫兵似乎也不见了踪影,领着这余下的一行人直达启地的,是肖旭的部下翊麾校尉,杜蔺。此人不擅言语,为人严肃异常。
  兵至城下,杜蔺下令休息一刻再行进城,这之前已先派人前去禀示,等待对方相迎。
  一圈深墙高闱,隔将为城里城外两片天地。几日奔波,马不停蹄,人也微感疲倦。罗浮下了马车,立在市集的街口,茫然的观看着来去萧索的商旅行人。心下疑惑四起,硕大一座城池,竟如此人丁不旺!
  杜蔺领着他们进了一家上好的酒楼,让大家在此一边小憩一边等候消息。掌柜的猜到客人来头不小,脸上堆满了笑,低眉哈腰的亲自伺候着。
  酒水下了肚,人也松弛了不少,众将士开始聊将起来。罗浮与杜蔺同坐一桌,见此人面如灰土沉着冷静且少有言语,忍不住打起招呼来:“校尉一路来也甚是辛苦,却无半点埋怨之意,真不愧是将军大人的得力助手。只是罗浮不解,随行的将士怎会少了这么许多。将军人呢,不管罗浮了?”
  杜蔺眸色一转,多了几丝冷意,将军临行前让自己留心提防,果然是有其道理的。顾自倒了杯酒水,似笑非笑的回道:“郡主关心的事还真是不少呢。肖将军不是闲人,自是有他要忙的事情。至于这些将士么,您关心的是哪一个?”
  罗浮一怔,心下凉了一截,这人警惕意识真是有够过分。看来日后做事,更得需加谨慎才行。这肖旭估计早不在此处了,带着几十个人去了哪里?若是来探虚实,又为何要让我先行一步,莫不是在拿我当车前炮,抑或只是起诱饵作用?
  究竟走的哪一步棋……
  罗浮想想不觉有些后怕,见杜蔺斜眼微眯,精光闪灼,立马挤出灿烂的笑靥,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说的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呵~”杜蔺不气反笑,眉角一跳冷邪的道:“如果是找那名侍卫,郡主不必再费心思了。”
  “此话何解?”
  “此人五日前已被处决。”杜蔺淡淡的道。
  为何?罗浮差点问出口,眼角已腾现薄怒,却只能努力压制住自己。出乎意料的,罗浮只轻飘飘的答了句:“哦。”
  “不问原因么?”杜蔺不解的问她。
  罗浮竭力逼退心中的愤怒,桌底下的脚趾头却在颤抖,仍是不露声色的笑道:“他一定是犯了错,将军不会滥杀无辜的。对吧,杜大人。”
  “是么?郡主这么认为啊。”杜蔺破声大笑,脸上的肌肉随之颤栗,像极了讽刺。
  罗浮平生第一次有了握拳的冲动,这家伙看上去欠扁至极!
  可若真生了气,那不正中他们下怀么。罗浮展颜一笑,如初绽的新荷,歪着脑袋问杜蔺:“罗浮有一事想要请教大人,不知您可愿赐教?”
  杜蔺没回话,却也收住了笑。罗浮天真的眨巴着一对妙眼,满面疑惑的问道:“罗浮从小生于草莽,不知世事。一直想问,那个将军啊校尉什么的,是个啥东西啊?”
  言外之意,肖旭和你算是什么东西!
  对方愣是一呆,差点没反应过来,挤眉怒视着罗浮,却也道不出半个屁来。
  门外马蹄声四起,噼噼啪啪好不快意,一阵收足,前脚高昂,惊的尘土飞扬,满城喧嚣。
  酒楼的一群人立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满目惶恐,不知来者何人,竟如此放肆。
  “哈哈哈,欢迎欢迎,谷月国郡主大驾,本侯前来瞅瞅。”一少年跃马而下,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人未见声先至。
  来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锦衣玉带、衣袂翩然。罗浮定睛一看,好一个蒹葭玉树般的俊俏人儿。
  大踏步来到店里,目不斜视,少年冲着掌柜的一阵狂吼:“老头儿,有没见着我们美丽可爱的小郡主?人呢,快给本侯爷叫出来。”
  杜蔺气得眉毛拧成一团,无端端冒出这么个放肆的东西!
  罗浮倒是觉着有趣,瞧这人说话的语气,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且还放荡不羁。虽是前来迎接,却句句咄咄逼人,堂堂一国的郡主,仿佛被他说成了烟花巷柳里不知检点的女子。
  正好,罗浮可不在乎这讨厌的郡主头衔,如此被这么一逗,脱口便是一笑,嘻嘻哈哈的走到少年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甜甜的道:“小女子在这呢,侯爷久等了。”
  少年一怔,打死也没料到自己的言行竟会得到这般响应,出乎意料的惊奇。盯着对面的小人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今四海一家,早没了谷月、启国之别,侯爷应注意自己的言语,切莫口出狂言,以免招惹祸端。”二人一唱一和,竟也不顾廉耻,如此惹得杜蔺气极,又羞又恼,就差挖个洞自己钻进去了。早先便听闻靖远侯风流放荡,倒也没料到还这般不知检点。
  兀的回了神,少年嬉皮笑脸的瞄了眼杜蔺,故作惊叹的道:“呀,这里原来还站着个人哪。呀呀,瞧我眼拙的。”尔后回身冲着一小厮骂道,“小屁,这里有个这么大的人怎么都不和你主子支会一声,你主子差点得罪贵人了呢。我说小屁,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小屁啊,以后你脑门那也得长只眼才行。”
  那小厮是少年的家仆,见主子训斥,忙不迭的回话:“小屁有错,小屁以后会多长几只眼的。”
  少年回头见杜蔺,仍是一副嬉皮笑脸样,客气的道歉说,“我这下人,什么都好,就是总也分不清人和东西。都教几百遍了,老是学不会。让校尉大人见笑了,真是折本啊。”
  “噗~”罗浮憋的小脸通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不再理会吹胡子瞪眼的杜蔺,径直走到罗浮面前,少年纯善的笑了笑:“我叫菱梦璃,你呢?”
  菱梦璃,很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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