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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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是什么样?”小女孩挪着 ,更加贴近小男孩:“魅儿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心情不好是什么样。反而蜜儿经常说,她心情不好。漂亮的小姐姐,你能告诉我,心情不好长什么样吗?”
小男孩望着眼前一脸期盼的天真小女孩,他无奈的瞟去白痴的眼神,口气不善的说着:“不要叫我姐姐。”
“不叫你姐姐,叫你什么呢?”小女孩眼见小男孩像避开病毒一样躲闪着她,不由自动挪着 ,再次向小男孩贴近着。
“你没长眼睛,看不出我是男的吗?”小男孩璀璨如同繁星的黑眸,差点就冒出火花了。
“男的?”小女孩满眼迷茫的望着小男孩,在她的记忆里,还真无法分辨得出男孩子和女孩子有什么区别。她喊小男孩为姐姐,纯粹是因为她心里觉得,小男孩长得比她漂亮,才有了这句姐姐的称呼。
于是,那张如花绽放的俏媚童颜,带着满眼的期盼,眼巴巴的望着小男孩,小声的问着:“男和女有什么区别吗?”
“你……你是白痴吗?”小男孩再次挪动 ,像远离细菌一般远离眼前这个白痴女孩。
小女孩温润的 轻启着,清脆如铃的童音响起:“我不叫白痴,我喊姚魅儿。”
“真是一个小白痴。”小男孩显然已经受不了小女孩的纠缠,站起来之后,就拖着受伤的左腿,一瘸一拐的朝城内而去。
小女孩眼见小男孩离去,便急忙的起身,正想快跑追上,却因为没有看清脚下石头,骤然被绊倒,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大呼小叫摔倒在地。
走在前头的小男孩,被小女孩凄厉的惨叫声吓得连忙转身,碰巧撞上小女孩噙泪的明眸。不知为何,他那颗一向坚硬的心,竟然发软了。
缓缓一叹,他转身回到原地,无奈的低声问着:“是不是摔伤了?”
“没有。”小女孩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偷偷被血迹模糊的右手心藏到背后。
“没有?”小男孩蹲 子,一脸不信的盯着小女孩。显然,刚才小女孩伸手藏于背后的动作,无法逃离小男孩锐利的目光。他现在不出言揭发,就是想看看,小女孩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070 第七十章、末魇之秘4
“这还说没有摔伤吗?”小男孩手一伸长,就把小女孩藏于背后的右手拉了出来,强制 她的手心,望着 手心模糊的血迹,小男孩那双漆黑如墨的剑眉,皱成了一团。
“没事。”小女孩倔强的抽回右手,再次藏于背后。忍着手心传来的抽痛,她低声说着。
小男孩烦躁的立直身子,那双清澈的黑眸带着怒火,望着跪坐在地上,一脸倔强的小女孩。几次,他本想着一走了之,反正也是初次碰见,算不上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个天真的小女孩,那话痨的份,还让他无法忍受着。
但是,心里刚浮起一走了之的想法,低头之际,望着眼前小女孩可怜兮兮,那如同蝶翅的长长睫毛带着宛若清晨露珠般莹透的泪水时,他抬起的脚不得不收回来。
蹲 子,小男孩在衣兜摸索着,拿出一个青色瓶子,打开瓶盖之后,便有一股清香扑鼻。
这个时候,小女孩似乎忘记了手伤,一脸好奇的凑近问着:“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闻?”
“药。”小男孩对着另一只手的手心,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暴露在空气中的白色药粉,那股若隐若现的花香更浓了,让身旁的小女孩连带喜色,再次把俏鼻凑近的闻着。
“这真是药?”小女孩睁着清澈如泉的明眸,被泪水润过的眼眸,显得那般迷离和天真。她一脸控诉的望着小男孩,声音清脆的说着:“小姐姐,你就是一个坏蛋,专门骗魅儿。”
本来小男孩想再次抓过小女孩藏在背后的右手心,却被小女孩这番莫名其妙的控诉的惊了一下。于是,他暂缓了给小女孩上药的动作,抬高那双英挺剑眉,一脸好奇的问着:“我怎么骗你了?”
“当然有啦。”小女孩回答得理所当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指着小男孩手心白色药粉,软绵绵的童音再次响起:“天下那有这么好闻的药,这个味道,比我母亲用的香粉还香,怎么可能是药。”
“噗……”小男孩愕然失笑,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因为他无故发笑,而嘟起的粉唇,他无奈的摇着头,指着手心白色药粉,轻声解释着:“这是我师傅专门调制的伤药,我师傅偏爱兰花,所以在这个伤药中添加了兰花花粉,才会这么香。”
“兰花?”小女孩白嫩的手指粘起一些药粉,凑近鼻尖轻轻嗅着,然后那张娇美的容颜,如同月下昙花一般绽放着唯美光辉,她斜靠着身子,微微问着:“是不是墨兰呢?”
“你闻得出,这是墨兰的香气?”这下子,换小男孩一脸震惊。
“嗯。”小女孩点着头,把两条麻花小辫子甩得前后摆动,“母亲最喜爱墨兰,所以府中后院种满的墨兰。从魅儿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闻这个味道长大的。只是一时突然,我刚刚想起来。”小女孩甜甜的,如实应答着。
“噢。”小男孩涣然大悟的点着头,目光接触到小女孩藏在背后的右手,他出言而道:“你把手伸来,我给你上药。”
“这真是药吗?”小女孩怯生生的问着,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药,难免会有猜疑。
“真的。”为了安小女孩忐忑不安的心,小男孩只能肯定的点着头。
“这药不会很疼吧?魅儿最怕疼。”小女孩慢吞吞伸出有手心,看着小男孩掏出白色锦帕,为她拭去手心小沙子。
“不会很痛,刚刚上完药,就像被蚂蚁咬一下而已。”小男孩专心擦拭,头也没有抬的答着。只是他嘴角那抹狡诈的浅笑,总是显得那般碍眼。
“那就好。”小女孩得到保证之后,小手拍着 口安心了。
片刻,这个城墩里,爆发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还夹杂着声声催人泪下的哭诉声:“小姐姐,你又骗我,这药好疼啊!”
“小姐姐?谁让你喊我小姐姐的,我是男的。”
“喊小姐姐,和男的有什么关系吗?呜呜……”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姐姐是称呼女的。”
“那男的喊什么?”
“哥哥或者弟弟。”
“魅儿有弟弟了,我还是喊你小哥哥吧。”
“随便你。手不疼了吧?”
“怪了,怎么说着说着,就不疼了。”小女孩满眼疑惑,歪头想着。
“不疼就回去吧。”其实他在心里叵测着,师傅调制的创伤药,虽然疼了点,但是胜在效果明显,而且不会留痕。不然就他三头两回的伤着,早就周身伤痕累累了。
此时,一个八岁的男童,身后跟着一个六岁女童,一前一后出了城墩,只见跟着背后的小女孩就如同话痨一般,一路不停的问着:“小哥哥,你家住哪里?”
“小哥哥,你师傅是男是女?”
……
而那个男童,那张苍白的俊脸,早就不耐烦的渗着黑墨水,他真是忍够了。
071 第七十一章、小哥哥
“小哥哥。”
清乐宫内堂中,我回忆的目光透着烛火,望着庭前一地霜白,不知为何这个尘封已久的称呼,竟然在这一刻浮现了。
只是,我的小哥哥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吗?
震惊的转眸,我目光如炬的望着眼前端坐的末魇,我声音颤抖,试图的唤着:“小哥哥?”
他徐徐侧身看着我,那深邃如同繁星的黑眸,带着一股满足之感,低沉的声音响起:“魅,你终于记起来了?”
“不可能?”我垂下头,拼命的摇头。“我亲眼目睹小哥哥葬身火海。”
小哥哥之死,是我心头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我亲眼目睹他葬身火海,因为惊吓过度,而病了整整一个月。后来,我听父亲提前,在我高烧昏迷不醒期间,若非有高人出手相助,或许我早就魂归阴间。
“这不可能。”猛然,我拍案而起,冲着身旁的末魇大呼小叫的喊着:“末魇,你从那里知道这件事?”我和小哥哥的秘密,知道的人极少。
“魅,你有孕在身,千万不能激动。”末魇受惊的站起,扶着我,想让我坐下。
我却反手推开他,怒颜喝道:“末魇,你这个骗子,你到底从那里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我父亲告诉你的?”挺着偌大的肚子,我步步逼近。
我和小哥哥的事,只有父亲最为清楚。只是,我真猜不透,为何父亲要拿死人说事,那都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遥想和小哥哥为伴的那段日子,我除了满腔的回忆,只有美好的痛惜。那时候,我们都很小,不识人间之事,更没有男女之间的情仇。他真的如同哥哥一般疼惜着我,而我却如同捣蛋的妹妹,经常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荒唐事,让他为我擦 。
只是,一切的美好,都葬身那场大火。
如今回忆往昔,那场大火带来的炙热感,依然让我身 。
那一夜,因为白日里,我和小哥哥玩得尽兴,所以睡得特别沉。大火蔓延到床头的时候,我依然在熟睡中,若非小哥哥踢门而入的声音把我吓醒,我早就葬身火海。
谁都不知道,睁开眼睛之时,那触目惊心的火红,还有那阵阵呛鼻的浓烟,让我抱着被子,缩着身子躲着一旁,除了哭泣依然只有哭泣。
是小哥哥不惧烈火闯入,把我拉下床。然后在我们逃到门口的时候,却被倒塌的门楣挡住了。所以,小哥哥用尽全身力气,把我丢出了火海。而他,却在我眼前,活生生被凶猛的火舌吞噬着。
“小哥哥……”我的身子软软倒下,扑到在洁白的白玉砖面上,哭得不能自我。
是我害死了小哥哥,我永远无法忘记,他被火舌吞噬的痛苦表情。所以,这是我心头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我只能任由时间封尘,轻易不会碰触。
却是在这个除夕夜,末魇骤然提起的康城,却让我浮现这段我再也不想回忆的记忆。
这伤真的好痛,而且没有小哥哥带着墨兰香味的创伤药治疗,永远也不会好了。
我跪在地上,无视末魇的劝说,抱头拼命哭着,那种无法补偿的自责,让我支离破碎的心险些死去。猛而,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大 部袅袅而出的热流,让我骤然心惊。
我苍白的玉手扣着末魇的手腕,强忍着剧痛,雪白的 向着他轻吐着:“末魇,我似乎要生了。”
072 第七十二章、早产
这是一个纷乱的除夕夜,先是我回想小哥哥之事,因为心愧之故,以致早产。后又因为我心神不宁的缘故,这样的早产演变成了难产。所以,整个夜末皇宫,在末魇不时的怒号中,显得微微颤抖,半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
我腹中那个活泼顽皮的小子,除了蹬脚伸手之外,就如同要和我造反一般,迟迟无法降生。躺在锦床之上,那一波一波袭来的疼痛,让我差点想一头撞死。慢慢的,我也顾不上回忆小哥哥。
只是依稀里,我总是觉得冥冥之中,一切早就注定。若非我多嘴问着末魇,末魇也不会提起康城,我也不会由康城记起那段尘封许久的记忆,从而因为心愧之故,以致早产。这一切,便如同一条连锁链子,一环扣着一环。
身下那不断涌出的鲜血,让我的 温一再下降。我早就心神俱惫,若非有腹中孩子支持着,我早就想撒手离去。
最后,末魇不顾众人阻拦,闯进了产房。
他紧紧锁着我的皓腕,眼中带着晶莹的泪水,他靠着我被汗水湿透的发髻,轻轻的说着:“魅,你只要好好活着,我就告诉你,你的小哥哥怎么没有死。”
“你能现在告诉我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啊……”我难受得左右翻转着,满头大汗望着末魇。
“不行,我一定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才把事情微末告诉你。”末魇决然的摇着头。
我望着他重新带上黄金面具的俊颜,我无力的扯着嘴巴,低声而道:“我尽力吧。”
“你不能尽力,你要保证。”他紧紧的搂着我,从他微微颤抖的身躯里,我看出他的害怕。这一刻,说不上为什么,我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温意。那随着鲜血离去的 温,似乎回来了不少。
产 ,我被阵痛折磨得昏头转向,没有看出产婆因为末魇的存在,而变得战战栗栗一副不安之样。
但是我没有察觉这种情况,而帮助我生产的菊然却看了出来。于是,她出言打断末魇,轻声劝说着:“皇上,你先出去,臣妾会保证心妃娘娘的安全。”
“真的?”末魇终于肯放下我,转眸,一脸期盼的望着身后菊然。
菊然噙着一抹自信的浅笑,缓缓的点着头:“臣妾肯定,皇上先行出去,臣妾保证一定给皇上带来一个大胖小子。”
“孩子不重要,你要保证魅的安全。”末魇站起,那双深邃的黑眸凝视菊然,如果菊然没有一个肯定答复,我想,他不会安心离去的。
“臣妾保证,皇上可以安心先行离去,我们也好为心妃娘娘接生。”菊然轻轻答着,把末魇拉出产房。
折身而返的菊然,轻步靠近我,低声说着:“心妹妹,姐姐的脑袋就系在你裤带上了,你可要用心啊。”
“嗯,魅儿谢谢姐姐。”我冲着她,荡漾着凄美婉转的浅笑。
或许是末魇带来的好运,或许是我心系菊然安危,在接下来的阵疼折磨中,我终于在初一的清晨,诞下一名男婴。
我永远无法忘记,末魇抱着男婴闯进来时,脸上那抹真挚的笑容。他把孩子小心翼翼放在我身旁,望着极为虚弱的我,他不太确定的问着:“魅,我自作主张,为孩子取名末宝,你不会介意吧。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会把他当作我的掌上宝贝一样疼爱着。”
末宝,如掌上宝贝一般疼爱,难道他忘记了,这个男婴并非他的亲儿?
我诧异的望着他,企图在他真挚的笑容中,看出一丝半点的虚伪,可惜我失败了。
最后,我冲着他虚弱的点着头,轻道一句:“好。”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073 第七十三章、五年后
春日里,庭间百花争先绽放光彩,那如同蜜糖一般浓腻的花香,随风飘荡在空气中。我依靠朱栏,接过青瓷递来的香茗,轻押着。那慈祥的目光,永远都无法离开,花丛那架千秋,上面那个五岁男童。
那微微的风,吹起男童随身佩戴的平安锁,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我会心的笑着,抬眸望着一尘不染的碧空,不由想起五年前一个晌午。
那是,我生下末宝十天有余,因为记挂小哥哥之事,我便顾不上做月子,让内侍找来末魇。从末魇的口中,我终于知道事情经过。
我的小哥哥,名唤云魇,云便是从了母 。十五年前,只有六岁的我,随同父亲来到康城办差事,便遇见了因为练功受伤的云魇。
也是机缘巧合,那年八岁的云魇,因为他师傅临时有事必须外出,便把云魇寄养在父亲的府邸,我便有了机会,和他生活了整整一个月有余。
若非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我和小哥哥依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个大火蔓延的夜晚,我触目惊心所见就是一眼的通红,还有小哥哥痛苦的表情。我永远无法忘记,我与小哥哥被倒塌的门楣隔开,他冲着我撕心裂肺的喊着,让我好好活着,那种揪心的痛。
所以,我拼命的挣扎着,想重新冲入火海。只是我被小哥哥抛出来的时候,已经扭伤了右脚,几次挣扎不成功,我痛哭着失去理智昏倒在地。
而就是这个时候,小哥哥的师傅及时出现,救下小哥哥一命。后来,小哥哥的师傅因为担心朱氏再次用计杀害小哥哥,便连夜带着小哥哥离开了康城。
而我的父亲,也因为差事办完,加上害怕沾染上朱氏这门祸害,也连夜带着昏迷不醒的我远离了康城。
因为呛伤加上惊吓过度,我整整昏迷了一个月,幸得小哥哥师傅带来灵药,才把我救醒。而小哥哥的师傅,可能是出于保护小哥哥的心理,并没有把小哥哥活下来的消息告诉父亲,以致我与父亲一致的以为,小哥哥已经葬身那场大火中。
直到五年前那个晌午,末魇拿出那个青色瓶子,我问着里面那微带墨兰香味的药粉,我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的往左手腕划了一道口子。
当末魇心慌如麻的倒出白色药粉,为我敷上,刚刚上药之时,那熟悉的痛入心扉,我才相信了末魇的话。
原来,他真的是我的小哥哥——云魇。
“母妃,你在想什么?过来陪宝儿荡秋千。”忽而,我的耳边响起清脆的童音,打乱了我的回忆。
我缓缓而望,寻向声音的发源地,只见一个身穿枣色锦袄的五岁男童,正一脸天真的冲着我喊话。
眼前粉雕玉琢的五岁男童,便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子——末宝。
我一脸感慨的站起,拾阶而下漫步走向末宝,望着满园春色醉人,不得由心而动,感叹时光易逝,不知不觉已过五年之久。
074 第七十四章、菊然病重1
“心母妃,求求你,赶紧看看丁儿的母妃,到底是怎么了,呜呜……”就在我举步走向末宝的时候,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男童声音突然闯入清乐宫。
我停驻了脚步,望着紧紧抱着我 的末丁,我温柔的蹲 子,仔细的擦去他眼角莹泪。望着他通红的眼眶,我心痛的问着:“丁儿,你母妃怎么了?”
八岁的末丁,那张童真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一边抽咽一边向我说着:“今早丁儿起来,找母妃玩的时候,就发现母妃躺在床上,无论丁儿怎么叫,都没有醒过来。然后……然后……呜呜……”
“然后怎么呢?”我心急如焚的追问着。打自去年中旬开始,菊然就患上了咳嗽的毛病,无论御医用什么方子,就无法治愈她的病情,就这样一直拖着。
我默默回想着,三日前我从陶宛殿回来,菊然除了精神不及之外,脸色还算可以。怎么才三日不见,就会昏迷不醒呢?所以,我第一反映就是不信末丁之话。
末丁胖嘟嘟的小手擦去眼泪,睁着迷离的泪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我道:“然后子湘对丁儿说,可能母妃再也醒不来了。”说着,末丁发红的眼眶又涌出串串莹泪,他的小手紧 着我的裙摆,紧张的问着:“心母妃,子湘说的醒不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后丁儿,再也吃不到母妃亲手包的饺子呢?”
“这……”我缓缓侧过视线,无法直视末丁眼中的渴望。掏出锦帕,我仔细的擦去末丁脸上泪痕,温声劝说着:“丁儿,你带宝儿去玩,心母妃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