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男日记(床单男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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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有关。没错,几小时前确实是这样的。酒巴的小醉,与帅哥谈心,回家后的*。两小时内三次激情碰撞,两次见了圣母玛莉亚的她以为这种快乐会持续整晚,可是,当身旁男人鼻腔里发出有节律的鼾声时,她却陷入了巨大的怅惆与惶恐中。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二十岁时,怀揣着梦想学美容,自己努力认真的样子;二十三岁时,利用男人,一步步累积,查询银行账户余额时自己喜出望外的样子;二十五岁,终于开了美容院,开业那天结识了新朋友,自己信心满满的样子;三十岁,准备开第二间店,顺利签约时,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过几个月,所有的一切被一个叫做姜秀的女人无情地夺去了,就像她一直在努力地向山顶爬,一直爬,一直爬,付出了所有,不过想看看山顶的那片蓝天,气壮山河的风景,却在接近终点时,被人推下山崖,叫她如何招架?撕心裂肺,也不足以形容她心底的痛与恨,以至于,这个画面在叶小青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一直无法安宁,快到天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着。睡梦中,好像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想答应,却发不出声来。后来不知怎么,有人在钉东西,“咚……咚……”的,叶小青想呵止,才发出了个“嗯”声,随之,更大的声响吵醒了她。
“叶小姐,我回来了。”
站在门口的苏正光像被人点了穴,张着嘴,动也不动一下。随他一同意外闯入的光亮,照射在叶小青的大床上。一条格外刺眼的,像是镜子或是什么金属物体的反光,照亮了叶小青的惺忪睡眼及她身旁男人胸前的几根胸毛。揉着眼,叶小青道:“谁呀?”她想不到近来住她家的常客一大早赶回来,在她刚刚入睡之际把她吵醒,为的是给她所谓的“惊喜”。她也没意识到,这会是一个相当尴尬的场面,直到身旁的男人醒来,问她,他是谁呀?她才如恶梦惊醒般,坐起身,拉起被子围在胸前,看看身旁*的帅哥,又看看背光而站看不到脸上表情的苏正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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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马涛复活
同样是清晨才睡着的张美薇,太阳光照到茶几旁的玻璃残渣之际,她被手机铃声吵醒。摸了几下,好容易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掀开来道:“谁呀?”
“你好,是张美薇小姐吧?我是郭阳,负责马涛案子的刑警。”
“噢,你好”张美薇坐起身来。
“是这样的,你今天能不能过来一下我们所里,上次口供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想当面跟您确认清楚。”
“是吧,好的。那我一会儿过去吧。”
“谢谢了,还有伤者马涛跟您有联系吗,我们联络不到他,有几个问题要跟他确认。”
“啊?没有,他走了以后我都没有机会见到他。”说着,张美薇又有几分伤感。
“那好吧,你先过来,我们再试着联系他。”
两小时后,公安局的会客室。张美薇与郭警官面对面。
“你好,张小姐,谢谢你今天特意过来,我是刚接手马涛的案子,查了之前的笔录,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想当面跟您确认一下。”
“好的,别客气,我会好好配合。”
“之前,您说与嫌疑人孔辉是有过一两次接触的普通朋友?”
“是的”张美薇点头。
“可是,我们在审讯他时,他说你跟他曾是关系非常亲密的男女朋友?”
“他说谎,只不过有过几次约会而已,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噢,那你之前为什么没说?”
“我,我讨厌他,后悔认识了他,其实我一直把他当作普通朋友,是他纠缠不休。”
“他纠缠你?”
“是的。”
“好,我再确认一下当时的情况。9月25日案发当日,下了公车准备步行回家的你,在大巴站台附近碰到了嫌疑人孔辉,你说,当时他跟你说一些事情,意见不合,两个人争吵起来,正巧被路过的受害人马涛看到了,他以为孔辉在骚扰你,上前阻拦,结果发生误会,两个人打了起来,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吗?”
“是的。”
“那么,你跟孔辉究竟是什么问题意见不合,所谓“争论”是到什么程度,语言碰撞吗,还是有肢体接触?”
“我和他,我们的意见不合只是,他想见我,想跟我说话,我不想见他,不想跟他说话,如此而已。”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能具体说一下吗?”
“这跟案子有关系吗?”
“有,这很重要,关系到案子的定性。”
于是,一五一十地张美薇陈述了她与孔辉的过往。郭警官做了详细的笔录,末了让她签名确认,张美薇忍不住问,“他会被叛刑吧?”
“这个,还要取证,以及得到对他精神状态的鉴定结果之后才清楚。”
“什么,精神状态还要确认?”
“当然,因为他曾有过精神病史。”
“那,如果确认他精神曾有问题,就不叛刑了吗?”
“嗯,这个难说,经济补偿,无罪释放都有可能。”
嘭!张美薇大拍桌子,“你们怎么能这样,轻易放过一个杀人犯,中国的法律不是杀人偿命吗?”
“张小姐”郭警官不解的看着她,“请不要激动好吗?我说了,一切都还不确定,我们要确认他是过失伤人还是蓄意伤人,所以你的证词对我们很重要,另外,伤者目前恢复的状况良好,怎么能说是杀人呢?”
“良好?人都死了,还不是杀人吗?”
“什么?我没听错吧,受害人马涛,他没死呀,上周,他家人来电话说,把他接回家里养伤了。”
“什么?”张美薇呆若木鸡。
120、扫地出门
真是个丧气的早晨,对着窗外的阳光,叶小青心里这样说。
随着两个男人的相继离开,屋子里安静下来。望着凌乱的床铺,有些讽刺味道的阳光,叶小青感觉冥冥中好像有人安排了一切,导演了一出又一出她不想出演的“好戏”。她想抵抗,打出反击的一拳,却是绵软无力,似赵阿姨家里养的小白鼠,只能在笼子里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等待最终被别人安排的结局。也许,是要向命运低头的时候了,承认自己的失败,自己的无能,有什么难呢?就像化解刚刚的尴尬场面一样,顺其自然。万杰有些不知趣,在她下了逐客令后还在问,能留你的电话吗?不像在他之前自动离开的苏正光,知道自己的身份,该回避时要回避。她不明白的是,苏正光的脸上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就在他道声“对不起”,转身离开的刹那,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突起的眉骨,凹陷的双眼,嘴角下弯的纹路,无不清晰的表现出他受到的打击与心碎。这样的表情,叶小青不是第一次见,所以,她认为是该对他有个交待了。
打电话让他上来,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脚,低头看,是个黑色塑料袋,在刚刚苏正光站过的地方。弯腰拾起来,里面是用报纸包裹着的四四方方的物体,共五捆。撕开一角,竟是百元人民币。
“老苏去打劫了?”叶小青的第一个念头。
五分钟后,被叫回的苏正光端坐在她面前。嘴角扯出点笑,却是很勉强,为刚才的事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家里有客人。”
“好了。”叶小青一脸的严肃,“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将脚下的袋子拿上来,放在苏正光眼前。
见到这个,苏正光笑了笑,“你知道了?这些是我的,本来今天回来就是想告诉你的。”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朋友给我的。”
“朋友怎么会给你钱?”
“我之前借他的,他还我呀。”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从哪里来?”
停顿半晌,叶小青脸上的凝重缓释下来,选择相信他。如果苏正光也会说谎骗人,那么世界上就再没有可以相信的男人了。
于是,她道:“好,你好好收起来吧,我还担心没办法帮你完成你弟弟上大学的梦想,这下好了,这些钱,够他用了。”边说着,叶小青边把钱推给了他。
“不!”苏正光又把钱往叶小青这边推,“这些钱是给你的。”
“什么?”惊的叶小青差点咬到舌头。
“这些钱给你做重新创业的资金。”
“你发烧了还是被人打了?无缘无故,说什么胡话?”
“不,我正常的很。我知道,这点钱微乎其微,但是总比没有的好,拿它做创业基金,开个小店,我们重新开始。”
看着苏正光极其真诚且满是期待的眼神,叶小青真是哭笑不得。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接受流浪汉的施舍,况且,这点钱能做什么?开小店,更是笑话,这是对她莫大的污辱。
“我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在我没发火前,收起你的钱。”
“为什么?我是真的想帮你。”
“你难道真以为我已经穷到要接受你慷慨解囊的地步吗?”话至此,叶小青已是直挺挺地站起了身,“带着你的钱还有你的铺盖走人,我们就此两清了。”
“可是……。”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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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鸟瞰世界
本该是一场温暖人心的慷慨资助,却演变成了横眉冷对的不欢而散,究竟,谁之错?讪讪离开的苏正光,遭遇了热脸贴个冷屁股尴尬的他不但没有气愤、懊恼,反之,关门的刹那望着叶小青的孤单背影,更坚定了要帮助她的决心。
落地窗前,听到关门声,眉头泛起褶皱的叶小青,她在反思自己为何做出那样过激的表现?自尊心作祟吗?可是自尊心远没有五万元现款来的实在。不用翻存折,她也清楚自己目前面临的窘境。近期发生的始料不及,超出她控制范畴的事件,已经彻底将她击倒了。再见了,老苏!谢谢你帮我这么久。眼里泛着泪,叶小青心里这样说。她想,从此,她与他再无相见的可能,即使偶遇,概率也等于百分之零点零一吧?正如,她再次风生水起的概率也几乎等于零点零一一样。
可是,生活,永远不像你想像,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已经足够偶遇、相知,与恋爱了。
因为,另一个人,用了百分百的决心让它实现。
新装修的办公室,苹果绿吊灯,苹果绿布艺沙发,橙色办公桌,姜秀坐在白色真皮椅上笑容肆意,对着面前的人道:“坐,看样子是有好消息带给我了。”
“姜老板厉害。”
“怎么样,她还有得剩吗?”
“没有,几乎为负数。我那个公安局的朋友,全告诉我了。说纵火犯张小芬负全责,判赔依人美容院几百万,她的家人想用五十万把她担保出去,没担保成,叶小青好像也不同意庭外和解。她应该是没拿到什么钱的。另外,美容院里的设备不是都毁了吗,是贷款买的,信贷公司都讨上门来了,还有,要赔房主房屋的修缮费,这一项据说对方就要五十万,加上你之前估计的设备款一百五十万左右的话,加起来起码二百万吧,都是叶小青自掏腰包,还差点把房子都搭进去了。”
“哈哈……,是吗?太好了,太妙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语罢,姜秀自椅子上站起来,轻飘飘地踱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一颗老榕树,嘴唇抖动,轻声低语着什么。突然转身,上前两步问,“那个张小芬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吧?”
“你指什么?”
“你说什么,她认罪了吗,没有节外生枝吧?”
“噢,是的,前几日我还去看守所看过她,侧面了解了一些情况,放心,她现在对自己的状况很满意,不会乱说话。”
“好,那我就放心了。”随即,姜秀踱到男人的身后,伏身,双臂挽过他的脖颈,细声细语道:“还是你贴心,做事情妥妥当当,帮了我不少忙。”
“哪里,当你的助理,做这些事是应该的,我还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很好,很好,不过,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做的更好一些。”说这话时,姜委已是钻到了助理的怀里。
“你想要怎样的好?”他的食指滑过她的脸颊。
姜秀仰目,与他对视,“你知道的,在我庆祝人生的最大胜利之时,来个完美的高潮如何?”
……
叶小青的身上,姜秀学到很多。除了生意经,巧用自己的姿色外,她推陈出新的是——选助理,最好是男人。比起女人,有两大优势:一,做些阴暗勾当,身体力行;二,随时随地,给你欢愉,生意、*两不误。
苹果绿的沙发上,助理的卖力冲刺下,姜秀的身体一阵阵痉挛,当每一个张牙舞爪的细胞都得到充分满足时,她感觉,她在鸟瞰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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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爸爸的糊涂
同日,同一时刻,另一个也曾经鸟瞰过全世界的女人,来到医院找寻她的儿子。独自在家躺了几天,以为再不会有任何事牵动她神经的谭悦,接到儿子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孩子生病被送去医院时,差点一颗心跳了出来。问了被送去的医院,急忙赶过去。找到儿子的病房,看到女老师站在孩子的病床前。
“他怎么样了?”谭悦着急的问。
“没什么,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引起的。今天在学校又吐又泻的,我们怕有事,就给送来医院了。”
“噢,是吧,谢谢了。把我担心的。”
“真是不好意思,电话里没说清楚。”
“没关系。”
“医生说再观察几个钟,等吊针打完,就可以回家了。你在这儿照顾他,我回去上课了。”
“好,谢谢,慢走。”
送走老师,谭悦来到儿子身旁,握起他的小手,亲了又亲。儿子忽闪着长睫毛看她,有些怯怯地问,“妈妈,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啊,为什么?”
“你肯定生气了,要不然,为什么不来看我?”
一句话,问的谭悦好一阵心酸,摸着儿子的头说,“妈妈不是生你的气,妈妈是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去看你呀。”
“你又在加班吗?晚上没空,你可以中午来看我呀,我们午休有两个小时呢。”
望着儿子嘟起的小嘴,谭悦不知说什么好了。能够告诉他,自己不去看他的理由是因为混乱不堪的生活及羞于面对前夫吗?不过八岁的他不可能了解的,扯开话题道:“肚子还疼吗?”
小男孩儿摇摇头,说“昨晚爸爸给我做糖醋排骨,做的很好吃,像以前妈妈做的味道,我吃了很多很多,后来爸爸说怎么不给妈妈留点,她最爱吃了,我说,妈妈都不回来,留有什么用呀?”
“啊,是吗?”
“对呀,爸爸真糊涂,他都给忘了,哈哈……。”
看着儿子开心的笑,谭悦在心里流泪。他还记得自己爱吃的菜,他还以为自己还在三个人的生活里,可见,他对她的爱没有完全消失。眼前浮现出曾经一家人共进晚餐的场景,多么熟悉温暖的感觉啊,可是,她却让它在指缝间溜走,再也找不回了。
“妈妈,你怎么了?”
谭悦赶忙抹去眼角的泪,笑着说,“没事啊。”
“妈妈,我求你件事好吗?”
“好啊,什么事?”
“你原谅爸爸好不好,你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我好想你。”
“什么?”谭悦瞪大闪着泪光的眼,“为什么说让妈妈原谅爸爸呢?”
“爸爸说的呀,我问他妈妈为什么走了?他就说,因为他做错事,妈妈不肯原谅他。”
轰然一声,谭悦被这句“谎话”震憾,心下轰轰隆隆倒了一片。所有的理智与坚持,所有的埋怨与不甘,顷刻间化为乌有。再忍不住,泪水淌下来,摸着儿子的头说,“是妈妈错了,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和爸爸。”
“妈妈,别哭,别哭……。”懂事的孩子拿过身旁的纸巾给妈妈抹眼泪,余光瞥见门口走进来的人,那人在四下张望,他大喊了声,“爸爸!”
123、不想见的客人
已是接近黄昏,叶小青还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最近的她黑白颠倒,白天,大部分时间睡着,晚上,大部分时间醒着。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放声大笑,而在日照当头时梦话连篇,这样好,这样便有了24小时呆在家里的理由。
这个黄昏,一切如常,她又在做那个掉进深渊的梦。不停地向下坠,向下坠,忽然,门铃声响起,半空中救起了她。
惊的一头汗,扯了件小褂披在身上。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门外来人。不想让她们进来,可是,叮咚声一声接一声,像讨债似的,气的叶小青大叫,要讨债的人是我,别按了。还是开了门。
“有事吗,我在睡觉呢。”冷着脸的叶小青对着门外的堂姐说。
“小青,不好意思了,本想打电话给你,你都关机的,今天老太太说什么让我带她过来,你看……。”
门外,看起来已有六旬的老人站在堂姐身边,老人的身后是她的儿子,也就是堂姐的老公,张小芬的哥哥。三个人清一色扮可怜凄楚状,再铁石心肠的叶小青也没法不让他们进门了。
围着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