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十年凭谁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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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股东和高官们纷纷走了出来。
　　在见到拥着曲暖的郑轩时，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会心笑容，难怪董事长刚才信誓旦旦保证说大家可以全然放心，加州地皮的事情绝对不会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作。
　　郑轩拥着曲暖的画面仿佛就是一剂强心针，简直比刚才曲洋洋洋洒洒分析时弊更为让人笃定和充满信心。
　　曲暖或许是真的有些疲惫了，于是便安静地靠在郑轩怀里，目送着一干年老的理事们迈着无比轻快的步子一一告辞离去。
　　“小轩呐，谢谢你这么晚还去接曲暖。”曲洋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
　　“哪儿的话，伯父给我这个机会……我求之不得。”郑轩用愉快地声音说道。
　　看着对曲暖照顾有加的郑轩，曲洋只得在人前暗自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这个女儿最近真是太不懂事了，居然会跑去参加电视相亲类节目，这要是让郑家的父母看到会怎么想，幸好郑轩这孩子识大体又懂事，丝毫没有苛责的意思。
　　这样想着，曲洋再看郑轩的目光便更是热络了几分，简直是越看越满意。
　　午夜，姜允烈的保姆车还在高架上一圈又一圈绕着。
　　一道道幻丽的光晕勾勒出这座号称不夜之城昼夜不舍的灯火璀璨。
　　姜允烈一声不吭地靠在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的唇角总是这般勾起，仿佛笑容温暖的样子，只是细细看去，其实很多时候他笑容常常到不了眼底。
　　突然间兴意阑珊，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恍惚地想起她方才用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的眼角眉梢，那一刻……他心底忽而便衍生出了一丝莫名暖意。
　　　　　　　　　

　　☆、十四（1）

　　忙碌的后台，姜允烈一头酷炫的银发造型，深色的眼线微微扬起，正半闭着眼睛安静地坐着，顺从地任由化妆师摆弄。
　　“我们允烈真是帅出天际了。”许君蓝一直对姜允烈垂涎三尺，此刻自然不改痴迷本性。
　　眼前的姜允烈性感中带着些许无辜，他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似乎可以完美平衡妖治和清澈两种状态，咽了下口水，许君蓝喃喃自语念叨着，“我们允烈要加油哦，今天我约了曲暖，等下我们会在内场给你加油滴。”
　　曲暖？
　　眼眸微微一动，姜允烈终于睁开眼睛，调整了一下姿势，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问道：“君兰姐……听说你和曲暖是很好的朋友啊？”
　　“是啊，我们大学住一个寝室，好得不能再好了。”姜允烈平时是一个非常少话的人，看见他突然搭话，许君蓝忙不迭积极回应起来，“所以，今天呢我约了曲暖过来等我。因为，等下表演结束后欧巴你不是乘下午的飞机要回韩国了嘛，那我就有半天假期，我要陪曲暖去选些订婚需要准备的东西。”
　　“订婚？”林妍希放下正整理着的服装，转身惊呼道，“曲小姐要结婚了？”
　　那天，在机场的停车场，姜允烈和曲暖之间那么古怪的气氛，林妍希不是没有感受到，所以，没想到曲暖此刻会突然传出订婚的消息。
　　“是订婚啦，还没到结婚这一步。”许君蓝显然不太愿意搭理林妍希，转身趴在沙发上同姜允烈继续说道，“不过，看他们俩这样子，估计离结婚也不远了。”
　　“曲暖……”姜允烈眼神暗了暗，许久，收敛起情绪，看上去却又似一派平静无波，“那个人和另一个女孩子的事情解决了？”
　　“曲暖连这都跟你说啦？”许君蓝夸张地瞪大眼睛，她知道曲暖会说心事的朋友其实不多，想着曲暖都不避讳姜允烈，许君蓝更是索性就打开了话匣子，“她喜欢郑轩有十年了，所以……这次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吧，两个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虽然，曲暖觉得郑轩喜欢过其他人，不过……我觉得郑轩每次看曲暖的眼神都像哈巴狗遇上肉骨头，我想可能是曲暖误会了吧。”
　　哈巴狗遇上肉骨头？
　　林妍希险些将咽了半口的茶喷了出来。
　　许君蓝曾经听曲暖讲过那个驻扎在她少女时情谊绵长的故事，也知道郑曲两家是世交，有着十数年的情分，所以便自行脑补拼凑出了整个故事大概，误以为那个被曲暖一直放在心底的人是——郑轩。不过，郑大公子风度翩翩，家世又好，和曲暖在一起怎么看也是两小无猜郎才女貌的桥段。
　　十年……
　　原来，她和那个叫郑轩的男子有着那么长久的情分。
　　只是，那一天……她为那个人落下的眼泪，却为什么会莫名灼伤了他的心。
　　姜允烈蹙眉，低着头目光晦涩，喧闹的后台，他仿佛一个人凝固在那里。
　　敏锐地察觉到姜允烈的失神，林妍希恰到好处地递上保温杯，轻声提醒道：“欧巴，马上就是你出场了。”
　　“嗯。”平静地点了点头，姜允烈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台。
　　舞台，灯光眩目耀眼，帅气的银发造型，魅惑的眼线，姜允烈的登场瞬间就HIGH爆了现场。
　　动感的电子舞曲一直都是他擅长的，现场漫天尖叫声几乎压过了背景的音乐，他的唇边又露出那种蛊惑又微凉的笑意，跳到HIGH时，他竟突然丢掉了耳返，他的节奏从来都是很好很好……
　　“帅炸天了，允烈今天真是HIGH疯了啊。”台下的VIP内场，许君蓝跟着音乐声极度卖力地摇摆着极不协调的身躯，时不时用胳膊撞一下身边的曲暖，极力想得到她的认同。
　　台上的他逆光而立，眩目到惊心，台下，她在一片喧嚣声中默然独立。
　　悄悄地，在那浅浅的仰望里一点一点埋藏起自己深深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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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下午的飞机，S；市出差，6月2日才能回，所以更新会在6月2日晚上10点左右吧~~
　　嗯，没法更新是因为这次决定不带笔记本，，，，年头的时候曾经带着两台笔记本去帝都，去得时候还以为自己好逼格的样子，结果后来就凌乱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街上扛着两台电脑，瞬间感觉自己好傻B呀~~~~
　　只要有一个人喜欢看，就会好好写下去！
　　　　　　　　　

　　☆、十四（2）

　　“曲暖，你要订婚了，明天我们去逛街，我好好给你挑件礼物。”电话那头，许君蓝抱着电话说道。
　　“嗯，也就是订个婚，你来吃饭就好了，不用破费。”曲暖淡淡应着。
　　漫不经心，心不在焉。
　　“什么呀，姐姐我刚从安叔那边结了尾款，有钱。对了，明天姜允烈作为嘉宾会有一场表演，演出完下午的班机就回韩国了，到时候我带你进内场，等表演结束我们跟安叔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就去逛街，挑礼物，再然后……”
　　似乎理解错了曲暖的意思，电话里许君蓝絮絮不休说了很久，意思无非一是她有钱了，二是她想表达一份祝福的心意。曲暖握着话筒怔怔出神，一个字都没有听清，耳朵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他，明天下午的班机就回韩国了”。
　　他要走了，从此……天涯路人。
　　“嗯。”呆呆点了下头。
　　去见他，最后一次，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吧。
　　最难抗拒，不过情难自禁。
　　为什么要带她来？
　　郑轩的手中紧紧攥着两张VIP的入场票，那是前些天母亲荷秀特别拿给他的。
　　想过不要去，因为明明看出了她与他之间的莫名情愫，明明知道她对他似乎总是与对别人有所不同，只是……或许是为了证明什么，又或许是为了宣告着什么，他斟酌再三，还是携着她来了。
　　揽过身边的人儿，有些挑衅地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
　　金属的音乐声，台下粉丝疯狂的尖叫，可是，即便你拥有全世界，此刻，这个叫做曲暖的女人却是站在我的身边。郑轩微微上挑的嘴角，对上姜允烈似是无意瞥过的目光，两者相撞，火花四溅。
　　“曲暖，你也被音乐感动了？天呐，原来你跟我一样有一颗摇滚的心。”疯狂摇摆的许君蓝突然瞥到曲暖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大有遇到同道中人的兴奋。
　　曲暖牵起嘴角，笑得勉强：“灯光有些晃眼。”
　　最后一次这样了，躲在他人的掌声雷动里，为你……红了眼眶。
　　“的确是很精彩的演出。”郑轩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神色，手上却更是用力搂紧了曲暖。
　　“嗯……的确是不错的表演。”郑轩的母亲荷秀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内场。
　　“阿姨……你怎么来了？”曲暖仓皇转过脸，有些意外。
　　“我们韩宇建设下有很多分属公司，也会有承担演唱会场地搭建的工作，这次的舞台搭建就是我们旗下公司负责的。你们手上的票子就是我拿给小轩的。”鼎沸的人声中，荷秀不得不努力提高声音，凑到曲暖跟前贴着耳边，微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阿姨负责演唱会的场地搭建，那岂不是可以拿到很多内场资源……”许君蓝登时两眼放光。
　　“嗯……小暖的学姐是吧，一直都听说你很照顾我家小暖，以后如果有明星表演的资源，一定给你送票去。”荷秀亲切地拉住许君蓝的手，言语中俨然已经把曲暖当作自己媳妇。
　　许君蓝惊喜异常，曲暖却是指尖微微一颤，目光局促。
　　半晌，好像是害羞般……低下了头。
　　碰！
　　突然，一身巨响，舞台灯光骤然失明。
　　“不好，舞台塌陷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爆发出了尖叫声，接着，台下陷入一片混乱。
　　“欧巴……怎么啦！”
　　“允烈，姜允烈！”
　　“允烈掉下去了！”
　　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响起。
　　突然塌陷的舞台，表演中意外跌落的姜允烈，观众纷纷离席向前涌去，场面几近失控。
　　“我的天！”许君蓝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始奋力往前冲，手脚并用。
　　姜允烈！曲暖长长的睫毛一颤，不自觉的战抖，冰冷而恐惧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
　　似乎过了许久，终于，舞台的灯光重新亮起。
　　从坍塌的支架下勉强爬起身来，在林妍希的搀扶下，姜允烈微微向观众欠身。
　　“我没事。”他用中文说着，一只手扶住胸口，鞠躬，对所有前来观看演出的观众致歉。
　　额上细密的汗珠染湿了发际，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他在强忍疼痛。林妍希用力搀扶着他，泪流满面一副惊慌失措近乎失控的表情。
　　指甲不知不觉嵌入肉里，原来，他的每一次痛都可以轻易伤到她无法呼吸，几乎就要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冲上舞台走到他身边的心，那些未有说破的情愫，似乎在这一瞬间轰然爆发……
　　而这时，荷秀突然伸出手臂紧紧揽住了她。
　　“小暖，后续的事情公司代表们还有演出方会跟艺人那边的经纪人谈的，这里这么混乱，我们先走，等下阿姨还有关于订婚的细节想跟你谈谈呢。”荷秀用力抱着曲暖，就像一个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那般，生怕她受到一点惊吓。
　　于是，台上台下两两相望，近在咫尺，却又隔着……万水千山。
　　终于，姜允烈缓缓闭上眼睛，被医护人员抬出舞台，而曲暖则失魂般机械转身。
　　曾经，郑轩即便对自己没有信心，至少可以笃定曲氏在曲暖心中的重要性，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有了一丝慌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叫姜允烈的男人居然可以动摇到她，方才分明有过那么一刻，她看上去真的打算放弃曲氏，放弃从小到大肩上所负的责任，义无反顾……只为走到他的身边。
　　和郑轩母子的下午茶是怎样度过的，曲暖完全记不清楚，满脑子浑浑噩噩的记忆是姜允烈额头渗出的斑驳血迹。
　　这场婚姻还要不要继续？自己还有没有信心可以支撑下去？从方才姜允烈和她目光纠缠的那一刻开始，曲暖……开始怀疑。
　　眼前晃过的是郑轩体贴又坚持的模样，还有，方才的郑轩的母亲荷秀流露出的一丝耐人寻味的咄咄逼人。
　　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翼翼，却原来不过是掩耳盗铃，那些落在那个人身上的目光，居然明显到连荷秀都看了出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被一阵电话铃拉回神智。
　　失魂落魄接起手机。
　　“曲暖，今天真不好意思，本来要跟你一起去买礼物，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许君蓝扯着嗓门解释着，身边的环境似乎很是嘈杂。
　　“他怎么样了？”曲暖问。
　　“呃——”
　　“姜允烈怎么样了？”曲暖大声问道，之后便……突然，梗咽。
　　“哦，检查过了，身上有几处擦伤和扭伤，医生说幸好他身体反应快……扯伤比较严重，要住院几天，暂时不能回韩国了。”
　　方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许君蓝有些许错愕，曲暖的声音……怎么听上去居然有些歇斯底里？
　　“好，我知道了……学姐，谢谢你。”曲暖恹恹挂上电话。
　　“谢谢……我？又谢我什么？”最近，曲暖似乎对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谢谢。
　　陡然间，许君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错了过什么重要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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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昨天回来，怎奈航班取消，今天早上五点被叫醒，浑浑噩噩上了飞机~~~~下午才回到家~~~
　　匆匆上传章节，其实有些抱歉，端午有空的话会细细修一下吧~~~~~
　　　　　　　　　

　　☆、十五（1）

　　隔天，当曲暖跟着许君蓝一起来到医院的时候，原本还算宽敞的VIP病房此刻却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两人看来看去，只能暂时退在了门口。
　　除了在国外读书的弟弟姜正修，姜允烈的父母还有妹妹姜正恩居然全部都到了。另外还有演艺公司以及负责舞台督建的相关人员，方方面面都已经到齐，曲暖甚至还意外地看到了郑轩的父亲郑成泽，还有他的妻子荷秀也一同站在了床边。
　　“允烈，还记不记得我？”郑成泽笑意亲切，颇为慈爱地看着姜允烈。
　　“嗯……”
　　“我来过你的粉丝见面会。”见姜允烈想不起来，郑成泽倒也不介意，自径开口说了起来。
　　“哦，噢……您来过我的粉丝见面会？那真是多谢您的喜欢。”姜允烈很是意外。
　　不好意思让长辈站着，姜允烈强撑着身子，挣扎着打算起身。
　　“快，快躺下。”郑成泽了解他的心思，赶紧摆了摆手压住他，示意他好好躺着，自己则随意坐在了床边，半开玩笑道，“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
　　“真的吗？”林妍希一边在旁边削着苹果一边娇俏地笑着，俨然一副亲热熟络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郑成泽看着林妍希忙里忙外悉心照料着姜允烈，眼神里顿时一副了然地神情。
　　韩宇的大老板作为姜允烈的头号粉丝身份出现，身为经纪人的安叔也只能强压住火，按照流程商讨赔偿方案，于是，谈话几乎在很愉快的气氛进行，演艺三方很快就赔偿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
　　“真的是，您还……”姜允烈的母亲李秀不太会说话，面对亿万身家的大老板，脸上写满了局促不安。
　　姜荣光似乎更是不敢与郑家的人目光接触，只是一脸紧张亦步亦趋地护在姜允烈身边。
　　只有小妹姜正恩一副忿忿的模样，在她心里把哥哥伤成这样，是赔付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
　　“允烈呀，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不像一般少女粉丝那般一旦见到偶像便会牢牢抓着不放，郑成泽很是体贴姜允烈，看到他有些疲倦便连忙拉着自己的妻子荷秀以及属下员工起身告辞。
　　姜允烈不方便起身，而姜家的三个人则直笔笔杵在那儿，于是，只能是……林妍希含笑相送。
　　人群呼啦啦散开，郑成泽转身，突然，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曲暖。
　　“小暖……你也来啦。”郑成泽愣了愣，倒也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便随口招呼道。
　　“嗯，我带曲暖来看看允烈。”兴许是怕郑家人误会什么，许君蓝这次倒是机灵，赶紧抢先一步说道。
　　或许，连神经大条的许君蓝都敏感地感觉到了有些地方不对劲了吧。
　　穿过人群，目光相接，那头是姜允烈蓦然惨白的脸。
　　“你还好吗？”曲暖下意识用了中文问道。
　　许君蓝说过，姜允烈是个很聪明而且异常用功的人，他的中文越来越好，能听懂简单的对话，录节目时甚至已经渐渐可以不用随时随地带着翻译。
　　“允烈没什么大碍，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可以坐飞机了，后续治疗会回到韩国以后进行，曲小姐不必担心。”开口回答的居然是林妍希，没想到林妍希竟然也能听得懂中文。
　　是啊，用许君蓝的话说，林妍希对姜允烈的用心简直”昭然若揭“，为了更好地站在他身边，辅助他的工作，林妍希比想象得还要努力很多。
　　“那就好。”不知所谓的回应，曲暖木纳转身。
　　也想维持住基本的礼貌，保持微笑说着“那就请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回国一路顺风……”等等之类的话，可是，最终却是有些慌不择路，夺门而出。
　　他身边一直站着林妍希，从一开始不就是……清楚的。
　　“那我们也告辞了。”荷秀朝着安叔等人淡淡欠了欠身，拉着丈夫郑成泽边走边说道，“昨天我跟小暖谈了下，以她和郑轩的关系要不就搞订婚仪式那么繁琐了，我觉得不如安排这两个孩子直接结婚吧。”
　　“那……小暖是什么意见？”郑成泽迟疑了一下，似乎有所保留。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消失在病房门口。
　　姜允烈缓缓靠在床上，一言不发，仿佛是真的有些累了。那个看上去一贯温暖清澈的少年，此刻却像是包裹在一层灰色的看不真切的盔甲里，怔怔撇过头，看向窗外，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冰凉彻骨……
　　　　　　　　　

　　☆、十五（2）

　　“曲暖，阿姨昨天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荷秀轻轻拍着曲暖的手，含笑看着她。
　　“昨天？”曲暖是真的想不起来荷秀说过什么……重要的事了。
　　“就是吧……我觉得我们两家这么亲近，阿姨可是真心把你当女儿来疼爱，你和郑轩这孩子又是从小就认识，他对你也算得上是一心一意，阿姨看好你们俩，所以……你们不如就直接结婚了吧。”荷秀拉过曲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似乎……每一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