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尘埃(出书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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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信将疑地拨通了这个号码,没多久,电话那头就传来Masha的声音,我喜出望外地说:“Masha,我是穆晓……”
我还没说完,Masha就尖声叫道:“噢,你去哪里了啊,我差点出动温哥华警察去搜寻你了!”
“真的对不起,和你走散后,我又遇上了个熟人聊了很久,你放心,我现在很好。”我舔着发干的嘴唇解释道。
“你安全就好了,温哥华的犯罪率也不低,你一个女孩子初来乍到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啊,对了,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过去接你?”Masha语速很快,却清晰可辨,我能听出此刻她为我而着急的情绪,心里顿时有暖流流过。
我说:“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也要注意安全。”
“嗯嗯,我买了很多东西,不过幸好遇上了一位免费充当劳动力的学长,晚上我们在家里做饭吃,等你哦。”
听完她的话,我怕郭纯正提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不放我提早回家,便急忙说:“那个,你们就先别等我了,我怕不会按时到家。”
话还没说完,电梯到达了,接待生打开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偷偷瞟了眼郭纯正一眼,发现他正低眼斜看着我,嘴角的笑夹杂着一些似有似无的阴郁,我心里开始打小鼓,本来我估摸着郭纯正是会留我吃晚餐的,可是当着他的面对Masha说有人请吃饭,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太过主动了?短短几秒钟,我开始发挥自虐的特长,一个劲地想着这事,突然又觉得自己拧巴极了,别人堂堂正正云淡风轻,自己却敏感得像部军用雷达。
“怎么像个机器玩偶,拨一下发条你才动啊,还呆电梯里干什么,出来啊。”郭纯正见我握着手机还杵在原地,皱了皱眉头。
在我的眼里,他的脸上永远只有两种表情,第一种就是刚才的微笑,笑不露齿,有丝丝戏谑和嘲弄的味道,我总觉这是一种藏刀的笑;第二种就是现在的冰山脸,眉头轻蹙,让人望而生畏,这个时候的他,像极了李拓海。
“哦。”我傻傻应了一声,大步跨出了电梯,出了电梯,却因为不知所措只好挪动小碎步跟着他亦步亦趋。
02
接待生把我们送到房门前,替郭纯正开了门,礼貌地躬身道了声“有事请吩咐”就离开了。紧接着,一个女服务生接手把银制大餐盒送到房间内,那是一个精致宛如工艺品的多层餐盒,直径有半米宽,打开餐盒就是各式各样的餐盘,都是一些新鲜小点心和果蔬。
我看了看套房,欧式布局绮丽华贵,让人舒适得赏心悦目,我闭上眼睛咬了咬唇,狠了狠心,好吧,穆晓,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豪华的双人床,英俊的帅哥,很多人想都想不到呢,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转瞬,我突然跳起来,猛地甩了甩脑袋,天啊,穆晓,你在歪想什么,你小小年纪怎么可以如此堕落,你是想出卖身体当别人根本不屑一顾的Bed Partner么!
我神经质地说:“我要回去,让我回去。”
郭纯正紧锁眉头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正当我准备咆哮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屋内的闭路电视屏幕里出现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男人:“你好,我是乔治?布莱特。”
郭纯正过去开门,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郭纯正不会是想把我卖给这个糟老头啊,我不要!可是用胸想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基本为零,人家美女胸大无脑,我是丑女无脑无胸,能卖几个钱啊,他想下三滥地拐卖我应该早就下手了,用不着等到花费了大量金钱和关系把我弄到温哥华后才来动我。
哈哈哈,我在心里干笑。
果然,老头儿进来后很绅士地和郭纯正问了好,看架势是来谈事的。可是他却朝我走过来,放下随身带的小箱子,慢条斯理地带起手套,开始很不礼貌地捏我的脸,我的腮我的下巴被他摆弄了个够。
“只需要动两处,垫一下下颚,磨一下颧骨就可以了。”老头儿说。
当然,以我野路子的英文水平,此刻还听不懂他的那些专业医疗名词,只是一头雾水地看着郭纯正。
“好的,如果她决定好的话,下个月初就可以开始,到时候我联系您。”郭纯正说。
“那么请这位小姐躺到床上,我为您进行脸部理疗。”老头儿说。这次我听懂大意了,他叫我躺到床上去,可是光是听到前半句就够我惊悚的,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后面的话,我惊惶地看着郭纯正,是我太低估他了,他果然要把我卖了!
“又发呆,还不快点去。”郭纯正露出了他的第一种表情,像在一边看笑话的人。
不会吧,他还有这种恶趣味,想当现实版AV看客吗,我欲哭无泪,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一边说,一边一步一步朝门口挪动过去,见机行事,逃为上策。
我又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些精致的点心,心想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星级大饭店的可口食物就要和它们说拜拜了,我的富贵梦就此夭折了。
趁他俩不注意,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决定跑路,可是……
这个锁太高级了,我不会开,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郭纯正优哉游哉地走过来,像拎小猫一样把我拎到床上,说:“规矩点,还没见过你这种连美容都不愿意享受的女人。”
哦买噶,他叫我……他居然叫我女人,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微妙的字眼从郭纯正口里说出。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可接下来的场面却并非我想象的那样,老头儿没有脱衣服,倒是穿起了白大褂,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轮番上阵,然后我的脸被强行涂上了乳膏装的不明物,不过闻起来倒是蛮香的。
老头儿开始按摩我的脸部,力度让我感到很惬意,可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猛地立起身子大叫一声:“啊——”
嗓音有点像公鸭嗓子,突兀而毛骨悚然。
老头儿因为没有防备到我会突然起身,满手的乳膏不小心沾到我的头发上,我更加想尖叫了。
“穆晓,乖,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是学不会享受呢。”
郭纯正的这席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这句话从他口中出来,感觉有点像由贵香织里笔下的D伯爵,绝对的腹黑+诱惑。
我仿佛看见他的衣服突然变成了白大褂,手执手术刀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阴阴地笑着,却又笑得风情万种。他的左手放到了我的衣襟上,右手把玩着尖锐的手术刀,刀面泛着凛冽的光,慢慢落到我的脸上,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皮肤里渗出……
还好只是仿佛,郭纯正并没有变成我想象中的那样,我想这种幻觉是我前不久看了日漫留下的YY后遗症。
我抬起眼皮,看见郭纯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到底是帅哥,翘腿的姿势都那么无懈可击,时时刻刻都像在摆POSS。他正在翻阅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一个金发碧眼却暴露的Blond,性感得……哦不是,是肉欲得让我这个女人都面红心跳,我不禁在心里骂,男的都一个德行,让你们YY着死去吧。
不过,像郭纯正这样的男人要把YY变成现实肯定也是轻而易举,我又开始悲哀了,我又何尝不是时刻在YY呢。我突然好怀恋在宿舍和那群死女人一起疯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的口号就是:爱生活,爱八卦,要健康,请YY。
“那个,我说,Kusama小姐,您能躺下吗,整形前我需要一段时间对您的皮肤进行测试和护养。”
这次老头儿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一说完,我的背挺得更直了,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整容?”
此刻我怎么有力气去承担这样一件大事,“整容”两个字根本就不出在我的字典里,虽然以前经常在网上浏览某某明星整形成功后的照片,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整容,我的胆子太小,一想到会在自己的身上开刀就发憷。
“郭纯正,你死去,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啊!”我拿起床上的靠枕就朝他砸去,接二连三,一溜儿的靠枕、抱枕、卷起来的绒毯被我循环利用着朝他砸去。
这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耍小孩子脾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动力,可以煽动我爆发这样的情绪。
对他的隔阂,警惕、陌生、防备,全都溶解掉了,我依旧对他产生疑问,但是这种疑问后的支撑却是信任和依赖,此刻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我知道,我又翻江倒海地爱上他了,要不然,我不会傻得像头猪,我不会依循着他,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以前的以前,只是心底的排斥让我看不清自己的真实情感而已,就像终年不动突然迸发的火山一样,一旦被触发,是一件轰动激烈又危险的事。
穆晓,你完蛋了!
这样想着,我竟哭了出来,
“咳——你哭什么,又不是让你上战场,这是加拿大整形美容科方面最专业最有名的医生之一,你还不信他的技术?”郭纯正放下杂志,他被我三分钟变脸的举动弄纠结了。
“我哪里同意过整容啊?你不要以为我是你手下,不要以为你是奥巴马,说的话就是国际圣旨,我凭什么都得遵循你的吩咐啊,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哭得稀里哗啦,跟新闻里那些被人贩子强行拐卖的妇女一样。虽然事过之后,我觉得此时我行为很可笑,可当时我是真的害怕,所以眼泪鼻涕毫无顾忌地全出来了。
“哪个女孩子不想自己更漂亮,就说说你原来的大学吧,想整容的人还不是铺天盖地,只是他们没那个条件罢了。”郭纯正又拿起了他的成人杂志。
可是我知道,我难过的原因并不是我抗拒整容,我只是为他对我的态度感到心寒,看来他是一点喜欢我的心思都没有。我一直认定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假脸假胸假鼻子,他们应该喜欢最真实的她。
我只是一个利用工具罢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这样的男人,我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当然了,还夹杂着一股子幽幽怨气。
第十一章
01
我在床上哭,郭纯正劝了几句后便敏锐地发现毫无效果,我没领情还变本加厉地自动升级为极品怨妇。这个无情的男人见状后便立马撒手,干脆对我不闻不问,一个人躲在旁边看成人杂志自HIGH去了。老头弄干净我的脸后,和郭纯正简单道别,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可我的泪腺太过发达,还在一个劲悲伤地嚎啕。
小孩子一样的撒娇,在什么人面前才会展露得一览无余?
郭纯正见老头走后,放下杂志,朝我走过来。让我愕然又芳心猛跳的是,他掏出自己的方巾为我擦拭,我气在头上,侧过头去不理他,他又换了个位置,我依旧转过身去,爬到离他远远的旮旯里。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突然一把揽过我,把我横抱到他的腿上。
那一瞬,我的心脏猛烈地冲撞胸腔,神经都紧绷起来,可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的靠近他。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动不动,被迷晕得大气都不敢出,时间凝滞了,地球停止转动了,我真希望自己晕厥过去。
郭纯正的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旋即又若无其事地说:“不要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坐规矩了。”
我松了一口气。
他握着手巾的手在我脸上胡乱抹着,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细心和温柔,这么一折腾,我的头发也被弄得乱七八糟了,我只好把束起的头发放下来,突然又觉得不妥,赶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在床的另一侧用手梳理头发。
“穆晓。”郭纯正叫我的名字。
“啊?”我偏过头去,此时此刻,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关系着事情的发展,我不得不敏感地把握衡量。
“你以后还是把头发放下来吧,这样更好看。”
我低下头,继续顺着头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床对面就是一面古铜色雕纹镶边的大立镜,镜中的我头发已经快垂到腰了,只是波浪卷发不那么完美,因为很久没有打理过的缘故,发丝都有些发直了。
女子不同于男子,女性象征最美的地方就是发和胸,我小笼包一样的胸部我是没指望它有多争气了,可是我的头发打小就很黑,黑得我因此舍不得染自己喜爱的发色。
我想起了艺术照片和画像里的女子,她们也是在这样复古而华美的房间里将美展现得淋漓尽致。犹记得我以前极喜爱的一幅油画里,最记忆犹新的就是她长至脚踝的卷发。正是因为喜爱长发,我从高中开始,去理发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理发师傅说:“只打薄啊,不要剪短了啊,千万啊。”
每次理发师口上答应得很好,理完之后我还是会发觉短了一截,自那以后我就尽量不去理发店了,任其恣意生长,倒也省了一笔不少的钱。
而我的卷发是几个月前与郭纯正见面后去烫的,我在书上看到,卷发会让成熟的女子更风韵,让可爱的女孩子更甜美。以前我误以为二十七、八岁甚至年纪更大的男人不会对我这种看起来发育还未完全的女孩子感兴趣,我暑假留京打工那会儿,有一次随主管去赴宴,我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穿得成熟一点、性感一点,至少不要被别人评价说:“这丫头看起来好小,也就十八吧。”
可是那一次,主管反倒是对我的打扮不大满意,语气中也带着些许埋怨,后来我才知道,是什么样就什么样,童颜的没法妩媚,妩媚的装不出清纯,刻意的掩饰只会让表演变得拙劣。
爱一个人的心意也是这样的道理吗?
我坐在床上梳头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我决定下床,却发现鞋在郭纯正那边,于是只好慢慢移动过去,穿好后又闪电般地走开。
“我就这么可怕么?你把我当野兽?”郭纯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棉拖鞋,交叠着双腿半卧在床上。
不对!他的衣服也变了,居然变成了条纹睡衣!
我吓了一跳,离他更远了。
郭纯正见我一副傻呆了的样子,笑得轻哼出了声,然后摇摇头,又端详起他的《花花公子》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迟早会出事,柳下惠可不是我们这些个凡夫俗子能当的,就算我长得再让人提不起兴趣,郭纯正也不会完全什么都不想吧?再说他正在看成人杂志,这不是欲火烧身然后引火自焚吗,我得赶紧逃为上策。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是春宵一刻,对我来说搞不好就是一生噩梦了。
“我和同学还有约,那我先回去了。”我捋捋头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和他告别。
我又回头去捣鼓刚才打不开的锁,我本来是很相信自己的智商的,只是一把锁,难不倒我,可是看来我高估自己了,这老外的高端产品我摸索不了。
此时的我,尴尬难堪得像个小丑,底气一下子就消失全无了。
“e here; you little baggage ”郭纯正突然来了兴致,冒出了句让我费解的英语,紧接着他又说:“穆晓,你真该补补身子了,瞧你多瘦弱,像卖花姑娘,拎你跟拎兔子似的。”
郭纯正有时候也会说一两句诙谐打趣的话,这样的他是我最喜欢的,有点像郭纯正和安臣的结合体。但是,当我终于打开了那把锁的时候,我还是走了出去,即使我非常好奇,如果我们共度一晚,接下来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我走在镜面一样的地板上,头顶是暧昧幽暗的灯光,时不时地遇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穿着华丽衣裙珠光宝气的女子潇洒而过。
我为什么要走呢,我又能去哪里呢?不过好在我弄到了Masha的电话,她一定能帮我的。
这样想着,我松了一口气,身后没有郭纯正追来的踪迹,我不禁笑自己的傻,穆晓啊穆晓,你以为在拍电影么,一个多金钻石男来追你这个一文不值的小丫头?
走出大厅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还亮着,让我多了份安全感,我拨打Masha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我在门口踟蹰不前,反复拨着Masha的电话。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墨镜男朝我走来,低声对我说:“小姐,有兴趣接个活儿吗,帮我跟踪那个女人,告诉我她的行踪,这是1000加币的支票酬劳,事成之后我会追加。”
男人抄了份电话号码给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是一个从轿车里钻出来的时髦女郎,正指指点点地在和保安说话,我猜应该是哪位先生想追查自己女友的行踪。我对这份差事很心动,想想就觉得美呆了。既能满足我的好奇又有一笔不错的佣金,于是便答应了。
时髦女郎娉婷地走进我刚才出来的宾馆里,我虽然不大想再进去,但为了酬劳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一路上我揣着做贼一般的心却又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跟踪她,我自己都被自己这金马影后般的演技惊诧了。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可是我想着那张价值1000加币的支票,又有些沾沾自喜,不过就是把女人的房间号告诉委托人嘛,小菜一碟,这样的免费大馅饼落到我身上可不容易。
一路七拐八拐,女人终于进了一个房间,我躲在一旁记下了房间号,可就在我暗自窃喜地掏出电话准备向委托人报告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力道很大,我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紧接着,女人进去的门打开了,我被袭击我的人挟持了进去,门“哐”地一声被他随手带上。
我想摆脱掉绑架我的人,无奈黑人大汉的身形太过魁梧,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只小鸡,紧接着,几个人用丝巾塞住了我的嘴,然后用胶带把我的嘴封得死死的,我的双手双脚全被他们捆了起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每个人的长相都很狰狞,我吓得快哭出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如果她还不乖的话,就给她一剂药。”
“我最喜欢逮这样的小女孩儿,干得不错,先把他塞进那个箱子里,五分钟后我们走。”
我突然很绝望很绝望,我已经猜到这是一伙贩卖集团,我以前就听说哪里哪里的黑暗势力专门卖人体器官,想到这里,我害怕得全身发起抖来。
不过,他们会不会是和那个Kuma有关的那伙人,把我错认为了Kuma的妹妹?我知道我逃跑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我不是电影里超强又聪慧的逃生专家,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