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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新婚不欢愉-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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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不要学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中间放碗水?”炎沉睿促狭道,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同意他睡床了,但是他太开心,所以没有发现她眼底的晦涩。

  卢谨欢将ipad放在旁边,正色望着他,说:“炎沉睿,我相信你,就算……就算你想,我……我也……”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炎沉睿却听懂了。他眼前一亮,猴急的扑过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欢欢,你肯将自己交给我,是吗?”炎沉睿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声音放得很轻柔,生怕一用力,就会把这场梦惊醒。

  卢谨欢没有回避他炽热的目光,她认真的看着他,说:“沉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对我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如果让你一偿夙愿,你就能从此忘记我,我无所谓。但是从泰山下来之后,我们就分开吧。”

  炎沉睿滚烫的情怀,被她这一番话浇得透心凉,他放开她,缓缓直起身子,眼神凌厉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卢谨欢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拿眼睛定定地瞧着他。

  她刚才说什么?一夜露水姻缘之后,她就要离开他?她以为他想得到的,就是她的身体么?他很想重重的压下去,将她撕成碎片,可事实上,他却一动不动,看她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他终于忍无可忍,厉喝一声:“够了。”

  卢谨欢颤抖了一下,迷茫的看着他,他千辛万苦设计了这么一场泰山之旅,为的不就是这个么?

  炎沉睿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不让她看见自己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他说:“对不起,是我太急躁,欢欢,我们慢慢来,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只要你心里没有忘记他,我都等你。”

  他可以强势的占有她,让她的身体烙印下他的痕迹,让她再也忘记不了他。可是不行,许多次,他玩闹一般将她压在身下,置她的挣扎与恐惧于不顾,想要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最后他都放弃了。

  不是他不想,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爱的女人,他要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人,他要她心里只有他。

  可这一刻,他害怕了,那些他曾经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要离开他。他可以宠着她,疼着她,但是他无法忍受她离开他。

  什么时候,他的爱情也折了骄傲的翅膀,为了留下她,他甚至愿意委曲求全。

  卢谨欢从出院住进他家之后,清醒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再留过眼泪。可此刻,她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掌心,他的心脏一阵抽搐。

  许多个夜里,他在隔壁听见她梦呓,他放心不下,匆匆拧开她的房间来到她身边,他听到她梦里压抑的哭声,以及泪湿的脸,心痛得直抽。

  她怎么能白天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暗夜里却在梦里成殇?

  那些寒冷的夜里,他一次又一次的拭干她的眼泪,却从来不敢叫醒她,怕她会在现实里崩溃。她睡着了就哭,醒了就笑,他甚至分不清她对他扬起的笑里裹着多少真心。

  “沉睿,对不起。”卢谨欢摇了摇头,眼泪散落了一枕。她不怕身体的纠缠,唯独怕伤了他的心。他是这世上,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可她到底还是伤了他的心。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留在我身边,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赎罪。”炎沉睿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旁边,伸手将她解开的钮扣一颗颗扣上,他最后还是忍无可忍,报复性的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才甘心。

  卢谨欢一阵吃痛,刚才伤感的气氛被他这么一搞,顿时烟消云散,她推了他一把,怒道:“炎沉睿,你属狗的呀。”

  “咦,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属狗的,汪汪汪,我咬死你。”炎沉睿一边学着狗叫,一边扑过去,在她脖子上又咬了一个印子,卢谨欢手忙脚乱的推他,咯咯笑道:“哎呀,别咬了,好痛啊。”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炎沉睿在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时,果断的放开她,跳下床往卫生间跑去。卢谨欢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低喘声从卫生间传来,她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一时臊得满脸通红,捂在被子里,脸直发烫。

  她听到他从卫生间里出来,连忙背过身去,装作睡着了。炎沉睿重新躺上床,带着一丝冷气,他贴上她的背,将她拥进怀里,如果从今往后,他只能把今天当作回忆,他会好好记住这一刻。

  卢谨欢浑身僵硬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他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她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慢慢放松身体,很快进入了梦乡。

  就在她睡熟之后,本已经睡着的炎沉睿睁开眼睛来,他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与他面对面,呼吸交缠。那些她流泪的夜里,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脸,怕多看一眼,就会沉沦。

  如果他知道分离来得这么快,他一定会不错过每一个能仔细看清她的机会。他的手指从她眉心处一直滑落到挺直的鼻梁上,再落在她的红唇上。

  很多时候,他只敢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脸颊,吻她的发顶,却从来不敢吻她的唇,就好像怕会亵渎她一样。可今夜,他想尝一尝,她的唇,是什么样的滋味,他要记住她唇上的温度。

  他的头离她越来越近,近到能够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可就在他的唇要贴上她的唇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仍然不敢,他怕自己会贪恋上她的美好,再也不肯放开她的手。

  他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子抵着鼻子,嘴唇贴着嘴唇,却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欢欢,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你留在我身边,可如果我留不住你,这,将会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翌日,艳阳高照,卢谨欢比炎沉睿醒得早,她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她基本没机会见到炎沉睿沉睡的脸,在s市,他总是比她先醒,她起床时,牛奶鸡蛋就已经摆放在她床头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脸,他的脸棱角分明,却因为年龄的关系,眼角不那么凌厉,整个人都还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睡着的他,就像一个大孩子一般,充满稚气与无辜。

  他身上没有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气,很多时候,她都能看到他超出年龄的成熟与睿智,假如,假如她没有遇到慕岩,或许她会爱上他。

  她慢慢将自己挪出他的怀抱,见他皱了皱眉头,又沉睡过去,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昨晚,她有些卑劣了。轻轻叹了一声,她拿起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梳洗。

  等她换好衣服,炎沉睿已经醒了,他看着收拾好的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像个大男孩一般憨厚,“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醒了就赶紧去洗洗吧,要不一会儿早餐都没得吃了。”卢谨欢微笑道。

  炎沉睿一跃而起,芨上拖鞋踢踢踏踏向她走去,在她额上印了一吻,然后在她伸手来打时,得意的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卢谨欢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认命的开始收拾东西。

  以前她跟慕岩在一起时,恨不得两人天天穿情侣装,走出去后人家才知道他们是一对的。现在炎沉睿也一样,她的手机,他固执的换了一款跟他一模一样的,遮阳帽,他的是灰色的,她的是同款粉红色的。运动服,他的是天蓝色的,她的也是粉嫩嫩的红,连登山鞋,他都是买的同款情侣鞋,还有背包,袜子。

  简直就是个情侣装控!

  她看见他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时,气得笑了,取笑他说:“你怎么不连内裤都买情侣装?”他听了这话,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转身拿着钱包就往外走,她把他喝了回来,怕他真的去买情侣内裤,就羞死她了。

  炎沉睿这样的男人,让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面对她时,他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是哪有一个孩子,能将她照顾得那么仔细妥善?

  她感激他的不问,他从来不问她跟慕岩之间的事,给了她最大的空间处理她的感情。他偶尔又很强势,强势霸道的闯进她的心,让她被慕岩填得满满的心,不得不让出一个角落来装下他。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不能拒绝他,她还记得卫钰提出让她跟他去英国的事,她都能理智的拒绝,可是碰上炎沉睿,一切都变了。她拒绝不了他的亲近,也拒绝不了他的关怀。

  她知道自己很卑劣,自私的享受着他给的温暖,却从不回应他的感情。但是半年,真的太短了,短到她还没能从另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里走出来。

  “又发什么呆了?”炎沉睿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就看见她拿着手机在发呆,他碰了碰她的手臂,在最大尺度上,不做出越矩的行为来,虽然他连更越矩的动作都做过了。

  “哦,没有。”卢谨欢回过神来,拿起背包背上,说:“走啦,一会儿上山的人肯定很多,你说好好的假期,我干嘛跟你跑这里来受罪呀。”

  炎沉睿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说:“我这是带你来领略大自然的神奇,怎么就变成受罪了,山里空气多好呀,下一次我们去四川吧,人间天堂九寨沟,多少人的梦想啊。”

  “你要去就自己一个人去,可别再拉上我了。”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旅馆,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东西,就开始往泰山行去。

  从正门上山,两人走得慢,很快就被同行的人甩在了后面。炎沉睿讥笑她,说:“看,就你这体力,得多锻炼锻炼了,要不然怎么跟我走南闯北呢?”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要跟你走南闯北呀,你想得美。”卢谨欢两腿直发软,嘴上却不肯认输。

  “就是你呀,等过段时间,我们回y市一趟,把证给办了,你就是我的美娇娘,到时候夫唱妇随,我走哪里,你就去哪里。”他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就好像有一天,他们真的能成为夫妻。

  卢谨欢脸色一黯,说不出话来。炎沉睿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踩了地雷,挠了挠头,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许久,就在炎沉睿快要忘记这一茬时,卢谨欢淡淡却无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沉睿,我跟慕岩还没有离婚。”

  第206章 求你放过欢欢

  炎沉睿正勾勒着未来的蓝图,听到卢谨欢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得他眼冒金星。这段时间,他与她相处,他从未问过她跟慕岩之间的事,可这会儿,他下意识忽略的事情被她这样艰涩的说出来,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装聋作哑。

  他一步步走回去,在距离她一步之处停下脚,半蹲下来与她平视,尽量装出很轻松的样子,微笑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卢谨欢说完,见他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她心中一涩,半年的相处,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伤他比伤自己还要令她心疼。

  她想起这次旅行的意义,轻轻的吁了口气,说:“走啦走啦,再不走,天黑之前都爬不上山。”就把这次旅行当成最后的告别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炎沉睿定定的看着她,过了许久,在她脸上的笑意快要僵住时,他牵起她的手,转身往山上爬去。一路上,两人很少交谈,似乎从她那句她介意之后,他们之间就变得很沉重了。

  爬了两个小时,两人连一半的路都没有爬到,卢谨欢已经累得气喘如牛了,相对而言,泰山不那么陡峭,缓坡向上,可是一直这么往上爬,中途累的时候,只站在扶手处靠一靠,又继续往前行。

  她头晕眼花,只觉得头上的太阳光明晃晃的,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来。她双手撑在双膝上,偏头看着台阶上正等着她的炎沉睿,阳光从他背后穿过来,他背光而站,她看不太分明,半眯着眼睛,嚷道:“我爬不动了,我不想爬了。”

  她的背包早已经被他拿过去背在背上,他看着耍赖的她,笑盈盈道:“赖皮,我还背着两个背包,都没喊爬不动。”

  “你是男人,又是特种兵出身,我能跟你比么?”卢谨欢索性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阶梯上,每次跟他出来玩,都伤筋动骨的,但是每次的收获都很大。

  炎沉睿无奈的下了几个台阶,来到她身边,蹲在她面前,说:“爬山这事,跟体力没关系,只要你有衡心爬到顶,你就会赢。欢欢,加油,我们一起爬上顶,然后看人世间最美的风景。”

  他的话似乎含着深远的意义,卢谨欢被他鼓动了,喝了口水,又继续往上爬。她看着那层层不断的阶梯,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征服它们。

  在这过程中,她多次想过放弃,可这条路是登山路,往回走也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上山也要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看过了沿途的风景,若是再走回头路,就实在可惜了之前的努力。

  她咬紧牙关,在炎沉睿鼓励的双眸下,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们到了千年迎客松,炎沉睿非得去许愿,她笑他,说:“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幼稚了?”

  炎沉睿没理她,很虔诚的对着迎客松郑重的许下一个愿望,然后继续爬山。卢谨欢鲜少见过他那么郑重的样子,一直追着他问到底许了什么愿,他都不肯说。

  卢谨欢被这事分了神,一直追着他,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南天门,夕阳正缓缓沉进云海,将天边映成一片火的海洋,卢谨欢站在南天门,俯视着下面的山路,这才心惊不已。

  炎沉睿拿出相机,给她拍了照纪念。她比出一个“耶”的动作,云海将她眼睛映得格外的耀亮,十分开心的样子。

  两人一直登到泰山顶上,在五岳独尊的大石头上,炎沉睿请人帮他们拍了出游以来,第一张合影,也是唯一一张合影。

  他站在她身后,轻轻的环住她的腰身,将下巴搁在她头底,笑得惬意而满足。而她被他抱着,十分不习惯两人在外人面前的亲密,偏头去躲时,头微微侧向他,明明是疏离的姿态,却被那个抓拍得极好,反而感觉两人情深意浓。

  拍完照留念后,两人入住了一家酒店,那是在山下就订好的,因为房源紧张,只能提供一间。两人再次同宿,这一次,炎沉睿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也许是累了一天,吃完饭回到房间,炎沉睿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然后倒头就睡。卢谨欢看着他沉睡的模样,心里有些泛疼。

  她坐在床边,久久无法入睡。

  炎沉睿翻了个身,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睁开眼睛,见她还坐在床边上,微微撑起身,伸臂一揽,将她揽进了怀里躺下,说:“爬了一天的山,不累么,快睡吧,我陪着你。”

  卢谨欢身体僵硬,想挣出他的怀抱,他却手脚并用,将她禁锢在怀里,大手轻轻的拍起她的背,哼起一首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温暖的怀抱永远陪着你……

  卢谨欢眼眶一热,她连忙闭上眼睛,将涌上眼睑的热泪逼了回去,如果没有慕岩,她一定会爱上他的。炎沉睿,对不起,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所以请原谅我不能爱你。

  翌日五点多钟,卢谨欢被炎沉睿叫醒,她困意正浓,模模糊糊听他说什么日出,她困得要死,压根就不想起床。还有全身都酸痛,尤其两条腿,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然而炎沉睿比她更执着,故意拿冰冷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冰得她一蹦三丈高,瞌睡也惊醒了大半。

  他们收拾出门时,刚好五点半。山顶的温度很低,他拿了厚衣服将她裹上,一接触到冷空气,两人还是打起了喷嚏来,打完了喷嚏,两人相视一笑,来到看日出的观日台。

  观日台上已经聚满了人,大多都是年轻的夫妻与情侣,一个个相依相偎,满脸都洋溢着幸福,5点45分,太阳从云海下面满满的挤了出来,天地间一片静谧,只有那不停涌动的云层在往四周散开。

  起初,太阳只有一小块弧形,慢慢的越来越多,云层被染成了红色,却不同于落日时的颜色,这是大地的第一缕光,带着万物复苏的生气,让人惊叹。

  好多人都开始欢呼起来,卢谨欢屏住呼吸看着破云而出的朝阳,心中激情澎湃。她突然明白炎沉睿为什么会固执的要她来泰山,在这样浩瀚的自然景观下,人太渺小了。

  她不该浪费时间在感情上,假如她无法挽回过去的错误,至少可以改变将来,逃避一直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看着太阳渐渐升向半空,卢谨欢对炎沉睿坚定的道:“沉睿,我要回y市去。”

  炎沉睿神情一黯,“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决定,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她。跟她在一起的这些时光,他总觉得是偷来的,半年,一百八十多天,已经够了。

  卢谨欢看见他这样,心里也十分难过,她说:“对不起,我最终还是要做回那个没用的卢谨欢,我放不下他,我想努力一下,如果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我改变不了的,我认输。”

  “那么我呢?欢欢,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炎沉睿沉痛道,虽然知道分别在即,虽然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她说要离开,要回去继续那段感情,他心里仍旧不好受。

  他的目光含着几分咄咄逼人,卢谨欢心虚的垂下头去,“我不适合你,沉睿,你知道吗?如果我这辈子注定不能得到子女膝下承欢,那么我只想祸害一个人。”

  “什么意思?”炎沉睿皱了皱眉头,他以为他是最了解她的,可现在,他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她。他一直以为她跟慕岩的感情问题是出在,慕岩出轨,而现在听她这意思,似乎不是。

  卢谨欢只跟秦知礼说过自己不能怀孕的事,可是面对炎沉睿,她无须隐瞒,“我永远都当不了妈妈,沉睿,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你先别急,你听我慢慢说,我知道你会说不介意,但是当你看到别人抱着孩子时,你会羡慕,会想着要是你也有孩子该多好,到那时,你就会怨恨我,怨恨我给不了你当父亲的权利。”

  “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接受?”炎沉睿吃惊之后,又是愤然,既然她觉得他接受不了,那为什么觉得慕岩能接受?

  “因为卢慕两家的仇恨。”卢谨欢移开视线,看着初升的朝阳,“卢慕两家结下了深仇大恨,即使慕岩能够接受我,也接受不了我们的孩子体内流着卢家的血液,所以我不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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