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杂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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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两本秘籍，一本青皮，一本蓝皮。
杨烈先拿起字数比较多的蓝皮书，只见封面上很有气势地写着四个大字——《剑道真解》！
他面无表情地翻开扉页，果然在角落看到一行蚂蚁大小的黑字：“此书编撰者为剑宗暗罗刹，与剑神一脉没有任何关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果然！”杨烈撇撇嘴，自从《原始天魔功》、《大日神王经》、《剑道真解》被公认为这个世界唯三并列的超品阶超绝功法，各种想攀龙附凤增加名气的山寨功法便层出不穷，传播甚广。
比较有名的是邪道魔相宗的《太上天魔策》，西域密宗的《大日法王经》，当然流传最广，版本最多的就是天下各大剑派创编的各种版本的《剑道真解》了！
杨烈翻开秘籍，发现其中只有两个动作的详解，一个是拔剑式，一个是刺剑式，后面则是大片空白。
“啧，还是个残本。”对于只有两个剑式还无法连贯的功法，杨烈自然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压根就不会用剑，也没有闲情去学剑。
将暗罗刹版的《剑道真解》扔到一旁，杨烈转而翻开字数比较少那本青皮秘籍。
扉页上只有两个扭曲的大字——《随风》。
字很随意，但杨烈却注意到其中含有某种意境，无心、无意、无法、无忌……
明明就在眼前，一把抓过去却好似什么也抓不到，仿佛只是一团空气，融入四周的环境，让人无法捉摸。
翻开秘籍，里面果然依旧是歪歪斜斜比三岁小孩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字体。上是一串文字，貌似是总纲。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杨烈没有惊奇，这个世界和地球有很多的类似及重合，就算当初听到李白的《将进酒》非常惊诧，更惊讶的是作者是个外号“酒剑仙”名为司徒钟的先人，现在这类事情听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这就是那个刺客使出的暗杀剑气么？”
杨烈沉吟，顾名思义，这门功法听起来像是风系的？而且是偏向暗杀偷袭的，令剑气变得无声无息，若是对手没有防备，很容易中招。
“要不要练练剑法看看？”
杨烈有些心动，接连得到剑法秘籍，让只有一本人阶拳法的他大为眼红，几乎就想改变初衷转修剑法：“剑客也挺帅的，要是有把好剑，战力凭空增加倍余啊！再说我的真气属性稀世罕见，属性相合的功法恐怕很难找到，倒不如转化为剑气，做个剑修也很有前途嘛！”
杨烈纠结地叹出一口气，专心翻阅起这本秘籍来。
两个时辰后，杨烈深深地出气，合上秘籍，揉着跳动的太阳穴，闭起眼睛。
“原来，这并不是剑法！”
他心中无比激动，原来《随风》乃是一套特殊的辅助功法，能够使真气变得无比柔和并与周围环境完美和谐，对手若是没有防备，便会漏过无声无息的真气攻击，果断被暗算到。
“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无上神器呀！”杨烈喜不自禁，突然又想到自己身怀怪异属性的真气，若是两者结合起来，想想到时让人防不胜防的四面八方无死角攻击……
他阴险地发出诡笑：“被坑到的话，就算是武宗也得乖乖地吃瘪吧！”
杨烈真气运转，开始模拟《随风》的修炼，看看若是兼修这门功法，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弊碍，若是弊端不大，那么这门如此让人动心的功法他是练定了！
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神色说不出的狂喜。
“哈哈，想不到《随风》竟如此契合我的体质，兼修这门功法竟丝毫不会对我的武道之途产生障碍！反而对模拟的金乌武相有促进效果，简直就是专门为金乌武相设计的一般，真是天幸！”
杨烈差点就要得意忘形起来，直到真气浮动，隐隐有暴动的迹象，这才凝神静气，意守丹田入定，乖乖地等㊣（6）真气平息。
“我的真气属性有两种，净化且不说它；另一种却是十分怪异的‘折射’效果，或者可以说是‘镜’属性，能够将通过真气的东西以某个角度折射出去，之前我拿浮屠刺客做试验，果然同样能够折射真气攻击，并可以通过控制多个真气镜面和复数的折射真气，形成没有死角的围攻！”
“若是再附加《随风》的无声效果，便没有人能通过真气反应提前知晓我的攻击线路。如果踏入我设计的无死角陷阱中，除了硬抗真气攻击便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简直是个大杀器啊！”
“唯一缺憾的是真气消耗颇大，要折射强度越大的攻击真气，需要的真气镜面也必须足够结实！不过幸好我还不需要为真气储量担心，多吃些精气药丸便能够增长真气上限！”
杨烈心思千百转，区区片刻就想好数种应用方式，只可惜只处于设想阶段，并没有实战数据，让他心里好像有无数小猫在抓挠，想看看他的大杀器面对敌手到底是个什么效果。
“要不，找明霜试试？”
杨烈眼中一片亮白，仿佛看到一直以来都保持优雅姿态的明霜在他的诡异攻势下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天！明天便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第二十七章 交手情动
第二十七章 交手情动
第二天，天气晴朗。
杨烈在内院演武场上练了一套《莽牛拳》后便一直没有离开，脸上笑眯眯地看着明霜给叶瞳上早课。
因为有他在场，早课会经常被打断——叶瞳总是忍不住把注意力转到杨烈这边，常常因此而没有听清明霜的讲课内容，这让明霜很是不爽。
“你一定要在这里捣乱吗？”
面对明霜气势汹汹的质问，杨烈洒然一笑，回应道：“我只是陪小瞳一起上课而已，难得的嘛！”
“你在这里只会妨碍瞳儿！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儿，不要待在这里。”
杨烈笑笑，耸了耸肩，没有搭理她，反而去逗叶瞳：“小瞳啊，你要不要哥哥陪你一起呢？哥哥也想听老师上课呀！”
叶瞳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希冀的眼神楚楚可怜地看向明霜。
明霜勉强撇过头，避开那道企求的视线，仍自嘴硬道：“我才不给你上课呢！”
语气硬邦邦的，却又带有一丝女性特有的娇憨，让杨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嘲笑的明老师耳尖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下，随即恼羞成怒，当下也不管现在还是早课时间，掏出蝉翼刀便指向杨烈邀战！
杨烈所求正是如此，亦摆好架势，全身真气勃发，猎猎作响，对于明霜的火焰刀严正以待。
叶瞳压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杨烈和明霜这对冤家习惯性地话不投机，没说几句话又闹了起来，不过她得到杨烈暗地里的传讯，没有添乱，十分懂事地将小课桌和小板凳搬到一旁，给两人腾出空间。
“烈哥哥，加油！”
杨烈听到小丫头的鼓劲，得意地朝明霜挤挤眼，明面上刺激她，却在暗地里在四周布下数道“真气镜面”。
“明先生，不要输！”
明霜原本还有些沮丧，却听见叶瞳在给杨烈加油后又给她鼓劲，全身猛地充满能量，战意也渐渐提升起来。
“喂，丫头，你到底是帮哪边的啊？又要我加油又让明霜不要输，你到底是想让谁赢啊！”
叶瞳在一旁嘻嘻笑着，神情说不出的鬼灵精怪娇憨可人：“哎呀，烈哥哥你和先生打平手不就好了嘛，干嘛一定要分出胜负呢？大家要点到为止呀！”
“打平手？这个比打赢还要难好不好！”杨烈苦恼地挠挠头。
“有破绽！”
却是明霜趁杨烈和小丫头对话的时候，突然倒提蝉翼刀一个旋身，已出现在杨烈身侧，刀势一撩，使了一式“举火烧天”，蝉翼刀带着熊熊怒焰，烧向看上去全无防备的杨烈。
“嘿，正等着你呢！”
杨烈自然没有放松警惕，早在和叶瞳调侃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被偷袭的准备，时刻防备明霜凭借高超轻功快速近身强攻，甚至为了让她从右边攻过来，他还特意在右半身露出一些破绽。
杨烈挥拳相向，双拳以“牛角势”打向红色的刀影，蝉翼刀与铁拳互拼数计，发出金铁相交的声响，却是不分胜负。
明霜稍微认真，刀势加了几分变化，火焰刀顿时分出数道火舌，向杨烈全身上下各个方位席卷过去。
从未应付过这类攻击的杨烈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却愈加认真，手上挟着“镜”真气，双手连连拍向这些火舌，利用不同的镜面角度，将火舌往四方折射。
明霜这是第二次看到如此诡异的真气特效，心中更是心奋不已，蝉翼刀化为一团燃烧越来越剧烈的火光，在她的挥舞下，将杨烈圈进刀势的攻击范围。
“看打！”
杨烈面临险境，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连出数拳数脚，胡乱踢打好似顽童胡闹一般，这套动作却让明霜心中一紧，想起昨夜的场景。
果然，她清楚的感知到数道真气拳劲连续折射，好似飞翔一般在空中连续冲刺、穿越、横贯，最终对她形成全范围无死角的笼罩攻击！
并且她还注意到，之前被杨烈反射出去的火舌，亦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跟随在真气拳劲后面，反而向她逆袭过来！
一连串的攻击，若换做普通武师早已弃刀认输，甚至干脆就只能是等死了，可明霜眼神中没有丝毫屈服，反而战意无限拔高，真气渐渐进入巅峰，一双如点墨的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
“野火燎原！”
一声高喝，蝉翼刀划出一道瑰丽的弧线，组成一个刀气圈护住全身，带起的火光瞬间破除四周袭来的拳劲，随即吞噬那几道跟在后面的火舌，化为一道通天火柱护住明霜，久久才缓缓平息，只留下一串青烟和烧焦的青石地板。
两人瞬间分开，拉开距离，明霜和杨烈都急促地喘息数声，才总算回过气来。
他们的真气都消耗颇大，这场战斗并没有多激烈，甚至可能很多经验丰富的武师看到只会不屑地笑笑，却充分体现了两人之间修为、意志、智慧的比拼。
蝉翼刀在袖子里一缩，明霜选择结束这场战斗，通过交手，她已清楚杨烈打的是什么算盘，同时她也终于明白杨烈的真气属性到底是什么，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虽然她并不希望自己知晓。
“不必担心。”
杨烈突然出言道：“我自认进步的速度无人可及，足以让你还在估算我现在拥有多少底牌的时候，更快地成长强大，拥有更多的底牌！”
明霜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杨烈的意思，对于他的理解和大度心存感激，第一次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
微风吹过，抚起明霜的长发，习惯用长发遮住的半张脸亦是第一次向杨烈展露一脚，让杨烈第一次看到了明霜全貌！
原本杨烈以为明霜遮脸是因为有先天上的缺憾，不过残缺美也同样让人心动就是了。
直到明霜被这股偶然的微风将长发吹起，而没有像平常那样进行控制遮掩，杨烈突然心脏猛地抽动，右手不由自主地抓紧胸口。
“简直是上天的宠儿，创世大神的至高杰作！”他忍不住喃喃出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动。
原本觉得太过尖锐而觉得可能也许大概稍稍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刻薄的脸，在另一半补完后变成了完美的瓜子脸，而杨烈觉得太过锐利的眼神也莫名地散发出柔和的气息，晶莹剔透的如雪肌肤，高挑纤长的身材，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便是千年一遇妖孽级别的红颜祸水也不外如是！
“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
听到这番低语呢喃，明霜忙捂住脸颊，遮住不曾被人看到的容貌，心中骤然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悸动，红晕从耳尖散开，延伸到后颈，向脖颈扩散开来，攀升了上脸颊，最终明霜整张脸就如同火烧云一般，红艳艳的无比灿烂。
“你、你……”她哆哆嗦嗦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全然没想到杨烈看到了她的全貌，不但没有出言嘲讽，反而说出一段像是诗词，优美到让人快要窒息的话语，貌似还是称赞她的。
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心情让明霜惊慌失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是要谢谢杨烈的赞美吗？还是说狠狠地骂他一顿？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啊！”
明霜捂住脸，竟然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6）她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哭，一声难堪的呜咽，她在地上轻轻一点，施展轻功飘然消失在天际。
杨烈愣愣地看着明霜落跑，想叫住她，却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
“这这这，我刚才干什么了？”杨烈风中凌乱了，刚才貌似他破天荒地吟诗了？天晓得他连唐诗三百首都背不出几首，往日熟悉的只有“春天不睡觉，处处蚊子叫”之类的歪诗……
叶瞳在一旁也是摸不着头脑，感觉很是奇怪，只看到两人停手，然后杨烈说了句什么话，明霜就跑走了。
“这是为什么呢？”
小丫头百思不得其解，大人的世界对她来说，还是太陌生了！
“不过这场比试，应该算是平手吧？”
总算谁也没有受伤，达成了她的愿望，小丫头美滋滋地想。
第二十八章 领悟寸烈
第二十八章 领悟寸烈
杨烈几乎是逃难一般跑出了芳舍。
他决定在外面待上一段时间，闭关好好地进行一番修炼再说，顺便也避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明霜。
被他命名为【镜返】的秘术在实战中表现得很出色，若是再加上《随风》无声无息的特效，敌人便未必能及时地做出正确应对。
不过明霜的毫发无伤也给他提了醒：若是打不破对手的防御，那么【镜返】的攻击就是能将别人围得再严实，也无法给予确实的伤害。
杨烈决定还是先将《随风》修炼起来，这门功法对于缺乏应变手段的他来说实在太实用了，所以他干脆放弃先练一门轻功的预想，改成先修炼【无声真气】。
闭关的地点他设在了老地方——叶家后山的飞瀑涧。
杨烈提着一个包裹，来到住过半个月的木屋，看着四周熟悉的家具和装饰。
虽然才离开没多久，这段时间却发生了许多事情，经历过许多刺激，这番回到这间安静的屋子，让他油然生出一种阔别已久的怀念感觉。
桌椅碗筷上都布了些灰尘，床铺也邋遢成一团散发着一股霉味，杨烈也没有去找清扫的工具，只是真气运转在手上在这些东西上轻轻拂过。
好似吸尘器一般，所有的污渍在真气过后一扫而空，并且在亮白色真气的映射下熠熠发光。
可惜被褥虽然了去了霉味，却依旧皱成一团，杨烈无奈之下只好将它扔出屋外——反正有真气在身，不虞有感冒生病的危险，而且他也开始学习其他武师，用打坐入定运转真气周天来代替睡觉。
草草地整理完卫生，杨烈将包裹里的衣物一一放到储物柜里，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又到了修炼时间了！要好好努力了啊！”
杨烈赤着上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开始山上山下地变速跑，权当热身运动。
待肌肉开始放烫，全身的筋骨舒展开来，他来到寒潭旁，开始修炼《莽牛拳》。
这套拳法是他唯一会的拳法，每招每式可谓烂熟于心，可惜却缺乏实战经验，昨日明霜稍稍变招，便让他手忙脚乱，忘了该如何其中的招式应对。
杨烈的预订目标是将《莽牛拳》的招术融入身体，使肌肉记住挥拳的感觉，当面对敌人的时候，能够自如流畅地使出来。
这并不容易，因为普通武师往往是从小时候开始练武，一直将一套武学练出气劲，然后转化真气，十分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这个过程往往持续十几年甚至更长。
而杨烈接触《莽牛拳》，甚至还不到一个月！
正如明霜所说，杨烈资质实在太好，进步速度实在太快，所以虽然比一般武师强大很多，却偏偏那些武师能够做到的基础，杨烈却因为没有经验而无法做到。
在岸上打了半套《莽牛拳》，将“牛角势”、“牛崩式”、“牛甩式”等等招法快速演练一遍，他突然停下来。
到了武师级别，这套人阶拳法能够带来的锻体功效已微乎其微了，他现在还练它完全是因为其中有地阶功法威力的杀招【镇岳】。
然而实战之后，战果表明这招【镇岳】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用：需要蓄力时间、只有一击之力、攻击范围过小、有反噬脱力的弊端……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继续练这套《莽牛拳》？
杨烈自认，就算只是按照原来的发劲方式，他一拳的攻击力也不会差分毫，那么他还有必要死板地按照这套拳法的招式来战斗吗？
他突然想到地球时接触的各种武术，若是和这个世界的功法比破坏力，地球的武术只能说“弱爆了”！但它独特的发劲方式却能让一个普通人拥有超常的战斗力，被世人公认为武道宗师！
“若是地球武术配上我的真气，能不能展现出更强大的威力呢？”
杨烈心头产生一种明悟：说到底，对决交手靠的无非就是体魄、技巧、经验、意志和运气罢了，我缺少只是技巧和经验，并不是死板的拳法！
《莽牛拳》的招式都只是基础拳招，并不高深，那么他便没有必要按图索骥，反而可以吸取其中值得借鉴的地方，融合地球的技击术进行创新。
“只有最适合我的功法，才是最强大的！”杨烈舒展手臂，突然朝寒潭轰出一拳，凶蛮霸道的气势全然违反了《莽牛拳》中朴实厚重的意境。
这一拳在真气的增幅下飞速涨大，拳影几乎变成两个杨烈的大小，带着剧烈的呼啸声砸进寒潭水中，炸出漫天的水花，水花落下来，令寒潭附近好似下了一阵骤雨一般！
这一拳的效果，丝毫不弱【镇岳】，只是没有它锁定敌人的特效而已。
然而这只是杨烈摆正心态后随意挥出的一拳而已！
一拳之威，震撼如斯！
杨烈爽快地哈哈大笑，突然脚下猛一运劲，人飞到半空中，落下时已身在寒潭正中心。
他就这么在水中胡乱地拳打脚踢起来，放肆、狂乱，没有丝毫刻意的雕琢，全凭心意地挥拳、出脚，拳脚上附着的真气将寒潭清澈的潭水搅成了一锅翻滚的开水，到处都是水花，就连潭底的污泥也被他带起来，让碧绿的水色染上一团乌黑。
寒潭久久喧嚣不止，直到杨烈突然眼神一凛，整个人从水中蹦了出来，跳上了飞瀑之下终年被洗礼的岩石，伸出拳头，直到接近飞瀑崖的石头只有一拳之隔的地方，骤然旋转拳头，猛烈发力。
“霸拳·一寸！”
一声轻喝，寸劲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