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莲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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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
在场所有人呆住。
一直躲在颐后身后的纱画面上顿时多了一个血红的手掌印儿。力道太大,将她打得侧过身去,差点跌坐到了地上。幸好旁边的侍女们及时扶住了。
颐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岑宁玺要拿她撒气,原来是打的纱画。
哎,等等,纱画现在怀了她孙子,也不能打啊。
纱画捂住脸,愤怒的看着岑宁玺。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他。
“贱人!”岑宁玺丝毫不给她一点脸面,直接在凤仪殿里当着众人的脸吼起来,“随随便便怀给野种就说是我皇家血脉,皇子不是那么好冒充的。”说完举起手又准备给他一巴掌。
“够了,岑宁玺。”颐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怒喝着擒住岑宁玺的手,拉他在身边坐下。
然后转过头对一旁泪流满脸的纱画安慰道,“纱画你先下去休息,养好胎。”
“是。”纱画恭敬的福身,走的时候还不忘深深的看了一眼岑宁玺。
却只遭受到了蓝眸少年的白眼。
“书儿图儿你们也先行退下好好休息吧,这趟邺国之行也是辛苦你们了,等会打赏就会过来的。”颐后刚哄走了纱画,这边又迫不及待的要遣走河图洛书。
“谢皇后。”河图洛书也上前恭敬作揖,但是他们俩还是没那个胆子看岑宁玺。毕竟这次绑他回来,不知道要被这个小气的主子记恨多久。
最近还是躲他为妙。
作完揖,一蓝一紫像逃似的离开了凤仪殿。
岑宁玺满脸阴霾。
“我父皇呢?”还没等来自己母后的唠叨,就先打开了话匣子,免得听她数落自己得个没玩没了,“他还不是不知道我回来了吧。还是他的病。。。。。。”
“放心。”颐后牵过儿子的手在掌心里搓着,“你父皇在和朝中几个重臣商量事情,一完就马上过来见你,你走这段时间,可把我们给想的。”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
岑宁玺不耐烦的把手抽出来,厌恶的说,“母后,你这招都用烂了。可不可以换给新花样?还有我在邺国为父皇请的神医在路上弄丢了,你们为什么不准我把她找回来,急急的让我回国。要是我父皇有个什么。。。。。。”
“胡闹!”颐后打断他,严肃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带的哪是那个绮胤先生,分明就是个青楼艺妓!少来诓你老娘我。”
“母后!”岑宁玺听颐后这样说漓歌心中不爽,大声解释,“漓歌不是。。。。。。”
“哟哟哟。”颐后看见岑宁玺这个样子更来劲儿了,他那傲视天下,自负过于的儿子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栽到个女人手上。
那女人的特别之处可见一斑。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使你变成这般猴子模样,我倒是很好奇。”颐后手指抚上儿子褐色的浓眉,怜爱的说,“我知道那个漓歌是邺国第一美女,不过我相信我儿子没有那么肤浅。就算是第一美女,也只是在邺国。。。。。。”
“娘,你错了。”岑宁玺郑重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母后,认真的说,一字一句都体现出来了漓歌在他心中不可小觑的地位,“漓歌的容貌是天下无人能及,但是儿子恋上她的不知道是什么。”
“那便是动真情了。”颐后在岑宁玺说完后下结论,随即又叹息道,“没想到你也有真情可动。”
“不知道。”岑宁玺垂下眼帘,老实回答。
“封她为后,给她一生一世专宠。”颐后好笑的看着自己跟着恋爱着的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的儿子,豪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可是你找不到她了。”
“谁说的!”岑宁玺听到自己母亲的取笑不由得有些恼怒,竖起眉毛反驳,“我一定可以找回她的!”
“是么?”颐后不相信的挑眉。
正文
六十六章 梦回
'更新时间' 2011…05…24 18:58:00 '字数' 2388
邺国,乱城。
皇宫边上,用历史砌成的数十丈高的城墙外面。岁月划过,斑驳年华。
皇上这次是微服出宫赈灾,所以排场并不是很大。只到了若干精兵在身边,外加十大贴身锦衣卫。再说不讲排场,不过皇上究竟是皇上安全问题还是要严加考虑。
上官珏一袭锦衣黄袍,懒洋洋的站在一辆巨大的黄色丝绸马车旁,朱砂暗红。眯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眼光,心底腾升出的温暖感觉让他觉得异常的满足。
赵弑负手站在上官珏身后,身旁是温婉贤淑的赵挽月,细心的在替他整(www。87book。com)理着装。
“哥。”赵挽月帮赵弑理好衣襟,柔声叮嘱,“江南闹得是瘟疫啊,无论如何都要多加小心啊,看见病人一定不要走得太近,知道吗?虽然知道这些话是得是不对,但是哥。。。。。。你知道的。”
“知道啦。”赵弑宠溺的拍了拍赵挽月的头顶,那声音怜惜到了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哥哥都这么大的人了,该怎么做自己一定会注意到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清羽夫人不是怀孕了嘛,你要好好照顾她才是。”
“恩恩。”赵挽月乖巧点头。
张茚在一旁看得不耐烦了,心里直犯嘀咕,这两兄妹的感情是不是好得有些太不正常了?
简直就像刚结婚又要被分开的小两口似地,在这里都快腻腻歪歪一个上午了。
真是受不了。不就是去外地出个差么?有不是生离死别,有必要在这啰嗦这么久,真是越看越讨厌。
旌织梦见赵挽月这么关心赵弑,还没出发就千叮万嘱,显得她这个做老婆有些太不称职了。
也学着赵挽月的模样上前恩爱的握住上官珏的手,动情的说,“皇上,你在路上也要小心啊,身子要紧知道吗?”
上官珏望着温柔的旌织梦,只是莞尔一笑,轻佻的撩起她耳边的长发,把嘴凑带她耳边轻轻低喃道,“你。。。。。。就不用跟我来这一套了,管好后宫,等朕回来就是。特别是。。。。。。随时盯紧上官黯那一派得动向,赵挽月需更加注意。”
莲妃会心点头,嘴边拉起笑容,“臣妾遵命。”
“走吧,阿弑。”说完转头喊过身后的赵弑,一脚踏上马车,一边想起什么一样唤了刑部尚书一声,“张爱卿。”
“臣在。”
“我有要事和你相商,你就先和我同坐一辆马车吧,至于张茚就先和赵丞相凑合。”说完,嘴边染上欣然笑意,胜利般的看向赵挽月。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说不定可以想到更好的方法打击赵挽月。
赵挽月只是淡然,不动声色的会看上官珏。
上管珏看赵挽月不为所动,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哼,看你撑得了多久。
阿弑,果然是你赵挽月的死穴嘛。
张茚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也不方便再辩驳些什么,只得悻悻的坐进了赵弑那辆黑色的马车里面去,堵着耳朵不想听赵氏兄妹还在外面唠叨。
“哥,路上一定小心啊。”
“挽月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安王爷走了,哥哥也走了,一定要懂事知道吗?”
“哥。。。。。。”
“妹。。。。。。”
真是受不了!!!
过了许久,赵弑才上了马车,一声不响的坐到张茚的对面,也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打算,只是一个人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喂。”张茚终于忍不住了,用脚尖碰了碰赵弑华美的长靴,恶作剧般的在他看起来很贵的精致鞋子上碰上了不少灰尘才满意的收回了腿。试图打破着尴尬的沉默,带着讨好的意味说,“你好歹也说点什么,这么干坐着多么不舒服呀。”
赵弑白她一眼不屑的摇头,“我俩能说个啥呀?特别是你这种喜欢听我三岁时候的故事的白痴,你觉得咱俩交流起来肯定不会有困难吗?”说着语重心长的拍了下张茚的肩膀,“孩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和我多交谈一定会被如此睿智的我打击得一蹶不振,所以咱俩都还是逮住这个时间睡会儿美容觉吧?好了,就这样决定了。”说罢,自己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倒在软榻上就睡了起来。
张茚瞠目结舌。
她只不过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就那么一句话!赵弑立马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而已还在严重的侮辱她的智商!!!
天底下口才这么好的怕就是这位丞相大人了。
其实张茚不知道,论口才天下第一其实是丞相大人的师傅。尽管她和那位高人见过面,但很遗憾的是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那位高人领人咂舌的“口技”。
“丞相大人,小女今天正是大开眼界,天下竟然还有你这种奇人,世外高人,以前没认识到大人的厉害简直就是小女孤陋寡闻,鼠目寸光。”张茚撅气小嘴向赵弑拱手,由衷的赞叹眼前的“世外高人”。
赵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薄唇一动,“谢谢皂粉的支持。”
“什么,皂粉???皂粉是什么东西?”张茚惊奇的大叫,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哦霍~”赵弑依然悠然的磕着双目,对张茚嗤之以鼻,“张小姐您真是有够土的,皂粉就是我赵弑的支持者,现在有个流行的叫法唤作粉丝,合一起不就皂粉么?恩恩,皂粉。您是野人么?还是太过孤陋寡闻了,啧啧。。。。。。”
张茚差点晕倒地上,赵弑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满口胡话。
“还有。”还没等张茚从又是“皂粉”又是“野人”这层层打击中缓过劲来,赵弑又说话,不过这次是难得的正经,“你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你。”
啊啊啊????
张茚险些尖叫,他又要说些什么?
虽然他语无伦次,说的不知所云,不过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她感觉真的。。。。。。很窝心。
她很喜欢。
张茚羞涩一笑,不要脸的回应,“我知道我是个好姑娘,我也挺喜欢我自个儿的。”
赵弑汗颜,不过语气还是没有改变,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频率一颠一颠,“皇上的意思我俩都心知肚明,但是我心里已经住人了,还请姑娘不要多想才是。”
张茚嘴边刚染上的笑容立即变得苦涩不堪。
原来,他前面所说的一切逗她开心的话都是铺垫而已。
他不想娶她,这才是中心思想。
原来,如此。
心中落寞感腾升,所有的好心情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努力挤出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可是分明清楚赵弑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
“哟,赵丞相原来芳心暗许啊,那小女子能有幸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吗?”
“邺国第一美女。”赵弑双唇微张,带着点点讽刺,轻轻开口,语气里竟是眷恋,“漓歌。”
漓歌?
离别之歌吗?
张茚不由得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邺国第一美女是想向她说明什么,“美”就算第一美女又能美到哪里去嘛。原来赵弑这么肤浅,看上的是皮囊嘛。
可是。。。。。。
正文
六十七章 梦中
'更新时间' 2011…05…25 14:59:00 '字数' 3556
1
傍晚,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青石板。春日独有的氤氲气息在空气中缠绵不断,久久不肯离去。弥漫着小镇里的每一个角落里。舒适合宜,直达人心。
虽然是夕阳刚落,天空的颜色早已一片灰暗。这也是这个小镇独有的特色。。。。。。
但是家家户户的都亮起了温暖的灯光,把这个江南小镇照耀得那么舒适,让人路过都会忍不住驻步停留,细细享受这份宁静的温馨。
绮胤和於瞳赤着脚坐在路边上,白皙的双足终于安分了下来,悠闲的踩着光滑的石板,惬意万分。安静的咬着手中的长长的糖葫芦,看着绮乱在不远处和一个卖馄饨的小商贩讨价还价。
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
尽管说到幸福这两个字眼连他自己都会觉得非常无耻,但是这种真实的感觉他不想刻意的再去避免。
只是。。。。。。
“於瞳。”绮胤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糖水,把吃完后剩下得竹签往空中一丢,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深紫色的眼眸中氤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神情莫名伤感,一种沧桑的感觉蔓延至心底最深处,轻轻的问,“你没发现这个镇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於瞳正在专心的啃山楂,听到主人的话愣了愣,思索着唆着手指,含糊不清的回答,“奇怪嘛,好像这个镇子太和谐了,还有。。。。。。”低头想着,开心的仰起脸,大声说,“我总觉得我们无论在哪里都能到在这个镇子上来哎。我感觉这个镇子似乎在移动。而且是跟着我们在移动哦!”
接着又说,“你想让谁来这个镇子上,他们都能自己撞上来。”
绮胤揉了揉於瞳的头发,口气宛若叹息,带着几分沉甸甸的无奈,“是啊,这个镇子,其实是我布阵幻化出来的。镇子的一切都是我幻想最美好得生活形势,所以。。。。。。这个镇子,只能算做一个梦。但是它却又真实得过分,有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它破灭,想一直把这个梦延续到永久。”
於瞳听了也没表现出太大的吃惊,因为他知道他主人无所不能拥有很多他不能想象的能力,幻化个宁静安详的小镇,也很正常嘛。而且在这个镇子上他们有吃有住有喝,还有好风景可以好没有什么好不嘛。。。。。。
小孩子总是容易被这样收买,他们觉得安逸平静那就是快乐。
“哦,那就延续到永久啊。”於瞳点点头,并没有把绮胤的话太过放在心上,“可是,永久到底是多久呢?”
“永久只是一瞬间而已。”绮胤轻轻的回答。
於瞳依然专心致志的咬着糖葫芦,丝毫没注意到。。。。。。
绮胤嘴角有血溢出。。。。。。
那么汹涌的往外流着,顺着下巴,突起的喉咙,流畅至衣襟上。恍然望去可能在一瞬间会觉得那是性感魅惑的线条,但是看久了会让人铭记住那种心痛,心痛到死无法呼吸。
颜色那么浓那么深那么重。
仿佛在流下去,他整个人也快。。。。。。
袖子拂过,血迹立即消失不见。
刚刚出现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是稍显惨白的脸颊依旧没什么改变。
额前的暖玉,光泽淡了些。
终于也吃完了糖葫芦,把竹签乖乖的捏在手中,他没有到处乱扔垃圾的习惯,扑闪着大眼睛转过头天真的问绮胤,语气里尽是期待,“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药王谷啊?”
“回不去了。”绮胤淡淡回答。
於瞳一惊,手中紧捏的竹签都险些掉落在地上,“什么?回不去了???药王谷。。。。。。该不也是你自己幻化出来的吧?”
“恩。”绮胤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虚弱,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让於瞳实在是很难接受。
这样的主人。。。。。。
分明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而且最近,主人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有时候睡得,连饭都懒得吃了。
话也不常说了,总是沉默着。
有时候还跟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现在这些。。。。。。
主人到底怎么了嘛?
这么大把年纪了跟个小孩子似地,让人不省心。
小手攀上绮胤瘦弱的肩膀,撒桥的揪住他单薄的白布衣袖,微微摇晃,“主人啊,你再变个药王谷出来嘛,我真的好想回去哦,你还说等我十岁就收我为徒,教我本事哎。”
“变不出来了。”绮胤目光散漫,眼中落寞。他也想,他又怎么会不想呢?但是他要怎样告诉单纯的小孩有种东西叫做无奈。
他也想回去,他怎么会不想回药王谷。
可是,良人不在,他在怎么变又能怎么样?
只不过是一场梦。
终究要醒。
夜终不终,天终要亮。
就连这个镇子,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於瞳也许没有发现,这个镇子的白天正在逐渐缩短。等有一天白天完全被夜晚覆盖,这镇子,也该消失了。
“喂,老不死的,人家做个生意也不容易,卖一碗馄饨你到底要还价到什么时候呀?”突然,绮胤从街边“噌”的一下站起来,变回了往常一样的“开朗”,对着还在摊子边上还价的绮乱受不了的大吼。
经绮胤这么一吼老者脸红了红。
尴尬的摆手,“来了来了,真是的。。。。。。”
吼完绮乱,顿时觉得一身舒畅多了,顿回原地。
“那主人,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幻化出来的。”
“还有,一个人。”绮胤伸出惨白的指尖抚上自己额前的玉上,口气舒缓平静,“我用一朵莲花,幻化出来了一个人。”
2
春天,末春,一路南下。
马车一路颠簸,赵弑疲惫的瞌着眼睛打呵欠。对面是同样睁不开眼睛的张茚。
看来上官珏是有心把张茚推给自己了。这几天不管自己以什么样的理由都被上官珏一律打回,总是顶着他自己和张清“有要事相商”的幌子,愣是不让自己和他同乘一辆马车。
虽然不知道上官珏是真的觉得张茚不错要把她许给自己,还是另有意图。但是每天面对这么一个。。。。。。聒噪得和他师傅有的一拼的女人,他真的是。。。。。。
受不了!!!
突然,马车剧烈的颠了一下。
对面的张茚不受控制的向赵弑倒来,虽然赵弑一度认为她是故意的。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张茚就重重的压到了赵弑身上,姿势暧昧。
四目相对,两唇之间只有一片树叶的距离。
呆呆的盯着对方,脸颊都有红霞慢慢爬了上来,可是还没想着先要换个姿势。
良久,张茚才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尴尬的从赵弑身上爬了起来。
可是又立即眼尖的瞟到了赵弑脑后的木箱子上放有一个白色纸卷,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一副画。想借着那啥啥来打破这么尴尬的气氛。
这时,赵弑也嘟囔着什么“就想吃我豆腐”之类得话揉了揉腰杆从地上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还不时的对张茚翻着白眼。
“这是什么?”张茚丝毫没有理会赵弑的小动作,径直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拿出了那个长长的纸卷。
待赵弑看清了张茚手上拿的东西,顿时收起了先前那副无所谓得样子,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强势感觉更加明显,危险气息渐浓。
“放下它。”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只剩下冷漠的威胁。
哪知张茚并没有发现赵弑的异样。
自顾自的扯开了纸卷上套好的金色丝质绒线,把整张画卷展了开来,用两只手摊好。
果然只一张画。
画中有个白衣女子,回过头来一笑倾城。
女子眉若远山,眸似星辰,螓首蛾眉,脸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唇色朱樱一点。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绛唇映日。只是静静站在画里,清丽雅媚。
张茚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般美貌出众的女子。
她原本以为自己在邺国也勉